《驕第 5 節 江教授他蓄謀已久

校友聚會上,我壁咚了男神教授。

事后我笑問:「江老師缺朋友嗎?」

舌尖抵著后槽牙把我摁墻上:「秦央央,把老子甩了,現在又來老子?我 TM 是不是告訴過我,老子從來不吃回頭草。」

行啊,你不吃就不吃唄,手倒是撒開呀……

嘶,真疼。

1

我沒想到在系畢業前聚會上,能再見到江

這廝好像變更帥了。

一進門,西裝革履,英的鼻梁上架了副銀邊框眼鏡,渾上下都著一混不吝斯文敗類的氣質,跟以前判若兩人。

室友程程哐哐砸著我的胳膊,手里的可樂灑我一:「我靠!我靠!江教授來了!昨天班導在群里問他,他還說公司有重要會議來不了的!你說他是為誰來的?霧草江妖孽朝我們看過來了!

「怎麼辦,兩年沒見,我還是好吃江老師的嗚嗚嗚……」

反正不是為了我。

我嗯嗯啊啊應和著程程,瞄了眼被眾星捧月包圍著敬酒的悉背影,心里多多有些煩躁。

我沒注意到江是什麼時候走過來的。

他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出里面的白襯衫,約還能看到遒勁有力的線條。

哦豁,材更健碩了嘛。

材一直很讓人流口水。

期那會兒,我就最溜到他辦公室。

借著請教課題的名義手,趴他桌子上,「江老師,斯哈斯哈~」進他服里一把腹

見他眼神變得有侵略,恨不得拆我腹咯咯咯笑著迅速跑開。

2

走路有點不穩:「服務員,衛生間怎麼走?」

悉到骨子里的聲音。

我抬頭呆愣了一下。

隨后不自然地扭過頭,給他指了指前面的走廊:「順著這條走廊往前走,左拐有個花廳,再右拐就到了。」

沒錯,那會兒我分手提的有多揮一揮袖不帶走一片云彩,此時此刻就有多尷尬狼狽。

就是說,恨不得就地遁走。

因為,我同學們都是細高跟小短化著致的妝,真正來參加聚會回憶過去暢想未來的。

而我,是穿著服務生服打著領結,站在餐桌旁——

端盤子服務的那個。

這個學期幾乎沒有什麼課了,我一直在這家餐廳兼職打工。

想著聚會嘛,就是吃吃飯聊聊天,我端盤子上菜也可以空聊兩句,請假的話一天要扣兩百塊,疼。

但我沒想到江會來啊。

當服務生不丟人,但我就是不想讓江看到我一副活得很差勁的樣子。

分手兩年他事業有,魅力不減。

而我,在端盤子。

媽噠!

瞧這人跟人的差距。

我真是個倒霉玩意。

3

靠近那一瞬間,我能聞到他上有很重的酒味。

問完,他屈著,整個子慵懶地倚在包廂門口墻上。

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半晌開口。

「真裝不認識呢?秦央央,這就是你說的,離開我,你會過得更好?

「我給房給你車,一個月三萬零花錢,你不要,來干這個?」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懶散的靠在對面的墻上:「我努力生活積極向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過得不好了?」

用江以前的話說,我全上下就

他喜歡我,是因為我像個小太一樣積極向上,能給他帶來樂趣。

畢竟我倆第一次產生集,就是月黑風高夜我去找他拿資料,辦公室頭頂吊燈突然壞了。

我看他斯文弱的,就搬來凳子吭哧吭哧給他把燈給換了,在他不可思議的目,和一聲「沒想到你還猛的」,我當時就了,下定決心要把他搞到手!

后來才知道他哪里弱了,簡直就是一頭猛

但小太也有照不到的暗面。

面對他,我會敏自卑。

太優秀了,他想做的事兒仿佛輕輕松松都能做

眾星捧月。

而我大學四年拼盡全力學習,也只不過不掛科勉強拿個獎學金。

他,是我終其一生都追不上的高度。

而且他家世優越,邊鶯鶯燕燕太多了,隨便拎出來一個可能都比我優秀。

凌厲的碎發遮擋住了他的眼睛,我看不清他眸子里的神

半晌,他點了支煙,煙霧繚繞間他說:「喝醉了有點暈,分不清方向,帶個路?」

的瞬間他腳下又一個踉蹌,我下意識地扶住了他。

4

說他不舒服頭暈,讓我等會兒他。

我抱著他的外

在洗手間門口。

逝去的記憶,不控制地開始攻擊我。

我跟江相識于大一第一節專業課上。

清大是江的母校,他本碩博連讀留校工作幾年后,了數學系教授。

一張帥得無可挑剔的臉,加博學多識高智商腦子,所以即便他上課批評學生毒舌得要死,也沒有人會逃他的課。

也包括我這個,智

但兩年前江突然辭去清大老師職位,人間蒸發。

一時間到瘋傳江大男神是被人甩了,傷一蹶不振離開清大的。

喜歡江差點把校園表白墻都哭瞎了,哀嚎聲一片。

更有怒發沖冠為男

發誓要把那渣出來寄刀片給大卸八塊!以泄讓們再也看不到江大男神的心頭之恨!

沒錯,那個被出來被寄刀片的的,就是我。

我跟江談了兩年,地下那種。

他怕師生對我影響不好,沒有在正式場合公開過我,我也心照不宣地沒有他宣什麼的。

但他離開學校,真的不是因為我啊。

我最后整整收了有百十來斤刀片吧。

我媽到現在削黃瓜皮、土豆皮、茄子皮都還是用的那些刀,還有一大堆扔在儲藏間沒用完。

我至今還記得當初跟江提分手時,他又兇又狠地親著我不肯松口,眼尾都紅了:

「秦央央,我能解決好一切,我說過『分手』兩個字不能輕易說,說了『分手』兩個字就是真的分手了,你別指勞資會回頭找你。」

我:「嗷。」

手機叮咚響了一聲,是程程發來的微信。

「央央你在哪兒呢?大群里炸翻天了!你跟江老師被拍了!你快去看!」

5

我趕翻開群進去,已經 99 條+了。

且消息還在以暴風式的速度增長著。

群里除了清一男神好帥江男神外。

剩下的全是在罵我的!

原來不知道誰拍了我跟江的背影照,剛好是我扶他腰,他胳膊攬住我肩膀那一瞬間。

角度的問題,照片上我倆姿勢曖昧、眼神拉,從拍照的角度看,就像是他正要把我擁抱在懷里似的。

「可惡!我今天有事兒沒去聚會,我男神竟然去了?」

「淦!這小妖又勾搭上江老師了?真夠不要臉的,放開他好嗎!」

「求求了,秦央央你放過我們男神吧,讓我們男神獨自麗。」

「……」

「晦氣!還想重新勾搭江老師?長這麼丑怎麼敢的呀!」

「就是不要臉唄!什麼樣的人家會教出這種兒,媽保不準也是個勾搭男人的狐貍哈哈哈!」

「咳咳,大家都是同學,說話也別太過分了。」

班長試圖出來維持秩序。

但很快就被罵我的頂了上去。

前面的讓我離江遠一點我都能忍,畢竟當初被他們孤立被霸凌我都忍下來了。

但攻擊我母上大人我就不能忍了啊!

氣氛烘托到這兒,再不懟兩句就是我不禮貌了!

我剛搬起鍵盤擼起袖子準備干,突然靈一現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注意。

于是我給程程發了條微信……

6

「喲,年齡大了,開始便了?」

怪氣地把在群里得氣,直接撒到了終于從洗手間出來的江上。

「怎麼?你有藥?」

他冷冷地睨了我一眼。

瞧著分手后重逢初次對話,是多麼不妙。

比我大六歲,最討厭的就是我提「老」字,別看他長得人神共憤,但也怕年齡差。

每次我只要一提老,不是把我吻得氣吁吁渾無力,就是力行讓我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老。

「藥我倒是沒有。」

想起我的報復大計,我盯著他深吸一口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右手霸氣一,把江壁咚在了我和墻中間。

然后左胳膊圈著他的脖子使勁往下

踮起腳尖就親了上去!

……

事后笑得懷:「江老師現在有朋友嘛?」

估計被這一番作搞蒙圈了。

反應過來后。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天旋地轉間我倆換了位置,輕松錮住我的手腕在了墻上!

「兩年不見玩兒野啊。」

骨節分明的手指不耐煩地扯了扯領帶:「秦央央,兩年前把老子甩了,現在又來老子,我是不是告訴我過,老子從來不吃回頭草的!」

「你別吃啊……」

我含糊不清地說,下一秒話全被他吞了。

他跟頭狼似的又兇又狠。

我太了解江

這廝表面斯文溫,但骨子里霸道強勢的很,在接吻和 xx 上從來不甘下風,必須霸道的掌握絕對主權!

不遠,程程一臉姨母笑地拿起手機。

「咔噠。」

拍了下此時此刻的畫面。

一邊修圖加濾鏡一邊興的跺腳腳:「我靠!我靠!我就說,這明顯江男神對我們央央賊心未死啊!要了狗命了啊啊啊啊!這種真人 cp 是可以嗑的嘛!」

當晚校園校園論壇上,就出現了一條一石激起千層浪的文案:

「兩年前被罵狗屎的秦 xx 疑似被江求復合,拒絕后痛遭強吻!

附激吻圖.gif」

7

晚上,我窩在臺懶人沙發上。

滋滋地嗑著瓜子。

邊欣賞群里那幾個毒唯氣得七竅生煙,瘋狂跳腳不停艾特我讓我出來給個解釋,想干我又干不掉的抓狂樣。

就算我跟江分手了,他也是你們得不到的男人。

氣吧氣吧氣吧!讓你們罵爸爸!爸爸不給你們點你真當爸爸是吃素的啊。

這不比在群里跟們對罵爽多了,我仰天長笑五百聲哈哈哈哈!

率先對我外貌進行人攻擊,罵我丑罵得最兇的那個生我認識。

當時就是,未匿名給我寄了十斤刀片和一把十米長的大刀!還有一幅我臉被劃得稀爛的照片。

兇殘至極!

在我嗑完一包瓜子,吃完一盤哈瓜后,我家門鈴響了。

「誰啊?」

打開門,目所及,白 t 牛仔,和一張已經詞匯形容不出帥的臉。

8

如果忽略掉江那渾的很低很低的氣的話,可能會更帥點。

「我去!你怎麼知道我住這里?你來干什麼?」

嗓音聽不出緒:「你室友告訴我的,開門。」

徐程程你這個大叛徒!!!

隨即我第一反應就是這廝不會是來找我算賬的吧?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不就把他當工人利用了一下嗎?

再說也是因為他我母上才會被罵的!這兩年我因為他的委屈都快繞地球一圈了好伐!

我啪的一下準備關門!

卻好像預判到了我的預判,直接過來一只腳把門卡住了。

然后,常年健的他,用了一只手,不費吹灰之力把門推開了。

害得我一個屁蹲四仰八叉摔在了地上,頭還磕到了玄關鞋柜上。

「嘶~!」

我捂著額頭控訴:「江老師江教授,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犯法的嗎?私闖民宅!我馬上就可以喊警察叔叔來抓你!」

蹙眉立刻手拉我:「撞到了?我看看。」

「不用。」

我一把拍開他。

結果他干脆彎腰俯,攔腰將我抱了起來。

子猛地騰空,我下意識地環住了他的脖子。

他清亮深邃的眼盯著我的臉看了會:「磕紅了點,沒撞破相,家里有冷敷袋嗎?」

「在冰箱里。」我怔愣地看著他的臉,下意識地接。

后知后覺發現我為什麼要告訴他,還有我抱得也太自然了吧,于是使勁拍打著他的胳膊:「你趕放我下來!男不親!」

他不松手。

還嘲諷地嗤了一聲:「你全上下我哪里沒親過,還怕抱?

「網上的帖子是你發的吧,說我霸王上弓,秦央央你也能耐了啊。」

我:「還不是你的無腦先罵的我,還罵我母上!我淺報復一下有問題嗎?」

也是見過我母上的,聽到我母上被罵他臉瞬間冷了下來。

隨即似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除了讓我個人形象公司票跌了幾個點外,倒也沒太大問題,隨你想做什麼,過來找你,是有些事需要你配合解決一下。」

什麼?

我沒想到一張照片會給江帶來這麼大的麻煩,他說得輕松,但幾個點,江家公司規模不小,那是幾千萬啊,不會找我賠他錢吧?就是把我賣了也賠不起啊!

但現在我還顧不得思考這些。

因為說話間他已經把我抱進了臥室。

看著臥室里那張床我慌了:「江,你想干嘛!」

然后江這廝,一個拋線把我丟在床上!

頂著最溫文雅雋清風拂面的語氣說了句最的話:「你說想干什麼,來霸王上弓……」

9

霸占著我的床,強迫我陪他睡了一晚。

準備地說,我以為他要對我做什麼的時候,他一頭栽到我上不省人事了,迷迷糊糊地說:「我連軸轉 48 個小時沒合眼了,我生病了央央,床借我睡一晚……」

那麼傲一人啊,現在這麼可憐兮兮的語氣,好嘛,我沒忍住心了。

因為姿勢的問題,他半夜又不停地折騰,第二天我整個一腰酸背痛。

懂那種姿勢嗎?

一整晚,都要讓我背對著他,他從后擁抱著我睡。

還抵著著我的腦袋瓜子上,左臂從我脖子下面過去讓我枕著,左手圈著我的右肩膀,像擒拿生怕跑了的犯人似的!

然后右手落在我前,不管我怎麼躲,他丫都能準導航!

比 GPS 衛星定位儀都準!

他睡得很香,但我很累。

我醒了,就想弄醒他。

后輕淺有序的呼吸,我張口就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10

「醒了?」

他抱我:「陪我再睡一會兒。」

我提醒他:「我們現在是分手的,前男朋友的關系。」

他鼻音很重:「嗯。」

「嗯什麼嗯,你快給我起來!」

拉了幾下,但毫沒撼這人一分,我心里頓時就復雜的,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以前他就這樣,永遠讓你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我沒好氣地說:「睡得時間都沒有,那你還跑來參加一個對你并不很重要的校友會?想英年早逝?」

實際上我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因為我才來的。

沒吭聲,他并沒有回答我。

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我,從額頭到眉眼輾轉到臉頰、、肩膀……

我不讓他親,他就恐嚇說要做了我,我還干不過他。

半晌他沙啞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就算英年早逝,我也只想死在你上。」

饜足的輕笑聲中,帶著早晨起床獨有的沙啞,我……整個一可恥臉紅加炸開了啊啊啊!

他他他,這個老男人他不講武德!大早上他不僅占我便宜他還勾引我!

這誰頂得住啊!

跑吧!

11

終究還是沒跑,這特喵的是我家,該走也是他走。

從醒來江手機來了不下十幾個電話吧,都被他掛斷了,他干脆靜了音放下手機,擺出一副商場英談判的模樣:

「秦央央,我們來算算賬,解決下這出鬧劇帶來的一系列影響,畢竟你承擔主要責任。」

男人,涉及自利益,果然很現實。

半個小時前還一副 lsp 想吃了我的樣子,現在就要跟我算賬了。

我瘋狂掃卷著餐桌上,江剛才不讓我點外賣,于是他花了不到半小時就做好的三菜一湯。

破罐子破摔:「噢,是要我賠償損失嗎?不好意思哦,問就是很窮沒錢,要錢沒有要命也沒有我很惜命,你自己看著辦吧。」

修長的手指扶了扶眼鏡,細長的眉眼帶著算計:「我自己看著辦,就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意思,嗯?」

「嗯嗯嗯嗯嗯。」我鼓著腮幫子松鼠進食,反正我沒錢,咱就是說,江做的鍋包真好吃嗷嗚。

他脾氣很好地點了點頭:「我公司量不算小,在 x 市也算是有頭有臉,公共場所強吻服務生這條新聞已經是頭條熱點了,有對家現在正在往負面引導,我形象損必然影響公司產品的信服力。你既然沒有任何想法,也行,那就按公關團隊說的 plan b 來吧。」

他這麼說 plan A 肯定就是要我賠償損失了呀!

「你公關團隊給你出的什麼譜蘭筆?」我擺爛地問。

換了個正式一點的坐姿:「plan b 就是我公司會出一份聲明,說你是我正想要追回來的前友,我們正在重新接中,所以未來三個月在一些必要的場合你得配合我。」

我:「?什麼玩意兒?」

隔著桌子,我的腦袋瓜子:「寶貝兒,你真不懂還是裝呢?意思是老子要自己打自己的臉,老子想吃回頭草,能懂?」

我一臉懵張了幾次口,阿了一會兒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我很想問他是真的想要挽尊?

還是想回頭吃我這棵草?

但我不敢問,我很怕知道那個答案。

他見我這副模樣,深邃細膩的眼神從我上移開,低頭喝了口水低沉的笑:

「秦央央,你不會當真了吧?正常公關手段而已。」

我立刻脯證明我沒有多想:「誰當真了,三個月是吧,行啊。」

我沒敢說,雖然是公關手段,但他剛才那麼講,我的心還是控制不住小慌了一把。

12

「微信加回來。」他把手機遞給了我,讓我掃他。

我才想起來分手后我就刪掉了他所有聯系方式。

加完,江讓我把學校網論壇鏈接發他,我問他要干什麼他也不說,就見他在手

機上搗鼓了一會兒。

「吃完去把碗洗了,別又留到晚上。」他說。

「我累,不去。」

著圓滾滾的肚子惆悵著休息的時候,江無奈瞅我一眼,把桌上的殘羹碗筷收拾了。

斯文敗類江穿著小碎花圍,別說,還賢家良夫的。

完手上的水,他才拿起手機回復剛剛的奪命連環扣:「你是不是要回學校準備論文答辯?我開車送你。」

「拒絕拒絕拒絕,」我雙臂擺 X 形,「正事談完了你趕走吧,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我把外套塞進他懷里就開門趕人。

「怕被誰看到?」

約不爽地笑了一聲:「說起來忘了問你,你談新男朋友了?」

「你管我。」

結果我剛一打開門,一道充滿幽怨的聲在電梯口響起:

「姐姐,才幾天沒見,你就有別的狗子了?」

又有電話進來催他,江直接掛了:「這玩意兒是誰?」

秦烈:「這狗子是誰?」

倆人異口同聲。

13

秦烈是住我對門的鄰居,x 大育生,經常要出去比賽,一米八四,干凈平時說話酷的。

隔離期間因為沒有資來我家蹭過幾頓泡面,一來二去就了。

平時會一起組隊開黑,也會幫我拿快遞什麼的。

看他上還背著一個工裝斜挎包,一服,我打了聲招呼:「剛從外面比賽回來嗎?哦對了,你媽前兩天過來給你送換季服,你不在,就先放我那了,你一會兒來取一下。」

我跟江說:「住對門的弟弟。」

一邊穿著他的西裝外套,一邊睨了一眼秦烈:「姐姐弟弟啊。」

我沒理他,呵呵呵尷尬笑著跟秦烈介紹江:「這我朋友,上午過來家里聊點事。」

秦烈頓時燦爛:「朋友啊,姐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哥們長帥啊,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央央的鄰居,住對門哦~會打球嗎 bro?有時間一起玩兒啊。」

挑眉看了我一眼,跟著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秦央央介紹的不完整,朋友?啊對,我跟是親過的朋友,也不是上午來的,就是聊了一整夜而已。」

「江你腦袋被門了在這兒怪氣的。」

這廝直接一句話把我整不會了。

我也沒想瞞我倆的關系,但沒必要逮個人就說這麼清楚吧。

「哦,原來是前男友。」

秦烈倒是秒懂,上下打量了江一眼,過來就抓住我的胳膊:「姐姐你現在有時間嗎?你過來我家,我也有點事想跟你聊聊。」

還沒走兩步,我的另外一只胳膊就被江抓住抓著猛地往后一拉:「跟小屁孩有什麼好聊的,趕回學校搞你的論文去。」

「你說誰小呢?」秦烈梗著脖子,也不松手。

于是我就被這麼一左一右的拉扯著。

幾秒后我弱弱地開口:「那個,要不你倆關上門進去聊,放我走?」

14

等我擺這倆人,趕到學校已經很晚了。

我按著程程給的位置,徑直去了圖書館二樓,人不多,很安靜。

見我來,托著腮,一臉笑得不值錢的樣子朝我猥瑣地挑了挑眉:「被男神親自下場撐腰的覺怎麼樣?」

我「嗯?」了一聲,對程程這沒頭沒腦的話表示一臉懵

「敢你不知道啊!」

程程就差直接把手機懟我臉上了:「你 2G 信號啊!江老師為了你今天親自下場了!」

然后我就看到遞過來的手機上,網論壇頁面上,一個我早上瘋狂進食的照片頭像。

但賬號名卻是 LV1 秦央央一個人的江,留的言。

LV1 秦央央一個人的江

我參加校友會唯一目的就是見秦央央,我參加校友會唯一的目的就是見秦央央,我參加校友會唯一的目的就是見秦央央,沒有對我圖謀不軌,是我單方面想跟復燃,如果我前友被罵跑了,在座的各位都將承擔法律責任。

看完我整個人驚呆了,這還是之前連公開宣都嫌高調麻煩的江

就算想做戲做全套也不用這樣吧。

程程西子捧心,開森得都快咧后腦勺:「江老師太帥了吧!央央你怎麼想的,考慮復合嗎?」

心小鹿撞,但表面穩如老狗似的抱著電腦修改著我的論文:「嗷,別信,這都是演的。」

15

復合……

我真的沒想過。

心者輸!

曾經的我,在喜歡江這件事上挨了很多刀,他是喜歡我的,但在我心里,他遠遠沒有我喜歡他多。

我們雖然談的是地下

作為江的資深,那會校花江還是察覺到了我和江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于是帶頭暗孤立排我,把我關到廁所一整夜這都不算什麼。

最嚴重的一次,直接把我從二樓推了下去。

校主任是江的舅舅,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雖然我當時拄著拐杖直接沖到江宿舍,甩了兩個大耳刮子,但當我委屈想跟江說時。

他不是在忙,就是在忙的路上。

算了吧。

忙了幾天,我的論文答辯終于結束了。

跟江的重逢就像是一個小曲,那天后,他再也沒出現過。只是聽說答辯那天他好像來了學校一趟,反正我沒見到就是了。

晚上出去丟垃圾的時候,撞到了遛狗的秦烈。

他養了一只博擺爛,還怪可的。

我逗了一會兒小擺爛準備上樓,秦烈撓著頭一臉糾結攔住了我。

在他第三次言又止的時候,我憋不住了:「不要告訴我,你年紀輕輕也便了?有話快說。」

一米八幾的男生,臉頰紅彤彤像個小媳婦似的:「姐姐,周末約了人打籃球賽,你能來給我加油打氣嗎?」

我想了想那天沒什麼事兒,正好答辯完了放松下心,爽快答應了。

回去我就見秦烈發了一條朋友圈:「爺們要戰斗!祝我功!」

我給他點了個贊。

一分鐘后,江不僅也點贊了,還評論了一個勾食指的表

哎喲,這倆人竟然還加了微信勾搭上了。

下一秒我就收到了江發來的微信:「周六下午的時間給我,有事。」

這言簡意賅不容拒絕的語氣,不愧是他。

我敲鍵盤道:「有點不湊巧誒,那天我有事,要不……下次?」

對話框上方顯示對方正在輸中。

但我等了五分鐘,江都沒發消息過來。

16

周末這天,我穿了一風小子,配了一頂 mlb 家的牛油果綠鴨舌帽。

誰知道剛一出小區,就看到一道悉的影。

倚車站在晨里,影打在他側臉上。

他也是運風裝扮,黑的連帽衛,平添了一份年氣。

湯誠不欺我,第一眼心過的人,就算時隔很久,再見還是會心。

心臟怦怦怦跳得不我控制。

這一刻,我承認,我再次被里這個男人的相勾引到了。

修長的指間夾著一煙。

見我出來,他吸了一口就滅掉了煙頭。

「你怎麼會在這里?」我問。

「帶你看我打球。」他長筆直闊步朝我走來。

怎麼也是打球?

還有,這人說的不行就用搶的了嗎?

「那個,我已經答應秦烈要去看他比賽了,不是我不遵守 b 約定,他先約我的,總得有個先來后到吧。」

「我知道,到他了,他買了早餐在樓下等了你一個小時,但我用了點手段把他支走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毫沒有用了手段的愧疚

得令人無法指摘!

「你不講武德,險狡詐至極!」

他挑了眉,毫不以為意。

隨即他上下掃視我一遍,劍眉微蹙,揚手就摘掉了我頭上的帽子:「就說看你這服不順眼,秦央央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復合期間給老子戴綠帽子?合適嗎?」

我懷疑江在一語雙關。

但我找不到證據。

我學著江的語氣,緩緩勾起我認為帥氣的角,挑起他的下:「江老師,你不會當真了吧?復合是假的呀,正常公關手段而已啦~」

「呵呵!」

這廝掐起我的小蠻腰,直接我鎖在了副駕駛上!

「啊啊啊霧草!江你干什麼!我快遲到了,我們不順路!」

「順路。」

他不疾不緩地開著車,半晌開口:「還猜不到嗎?秦烈朋友圈要戰斗的對象,就是老子。」

「嗯???」

「他要跟我戰斗,搶你。」

「那玩意喜歡你,打算贏了球賽后跟你告白。」

我張了張,不知道說什麼,秦烈竟敢喜歡我???這個消息著實震驚到了我……

又問:「那你呢?你喜歡他嗎?」

17

育中心,籃球場。

正在熱的秦烈看到我和江,手里的球瞬間不香了。

「姐姐你怎麼和他一起來了?」

實話實說:「嗷,我去接的。」

秦烈:「你不是說姐姐大姨媽疼得厲害要先去醫院一趟嗎?」

:「我這麼說你就信?嗷,我記錯了,央央姨媽期是在下周。」

秦烈啪的一聲把球扔到一旁,拳頭帶風直擊向江面門:「靠!那你騙我!你還把我排隊兩個小時買的豆漿騙走了!」

點點頭:「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你會都信,你以后得改改,太輕信別人不好。」

講完他還又補了句刀:「豆漿店鋪位置記得發我一下,還好喝的。」

秦烈已經氣得不行了,手握拳頭:「姐姐你讓開點,我要好好教訓他一頓!太氣人了!」

那個,其實我想說,江也沒完全騙人,我確實痛經得厲害,尤其是來的第一天,疼得能要半條命,必須去找老中醫扎針才能緩解一下。

但不得不說,江這貨確實蔫壞了!

這妥妥氣死人不償命啊。

打吧打吧。

我一個疾跑鞋加閃現,趕退開三步遠。

誰知道江一個矯健錯位,躲開了秦烈的攻擊,反應極快。

幾拳下去,秦烈連江角都沒到。

我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犯花癡的,但,江真的再次帥到了我的心上哇~~~

最后還是江沒了耐心,握住秦烈的拳頭一個擒拿把他扣到了地上:「小弟弟,要打球就快點,哥哥姐姐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耗,輸了記得你答應我的,離遠點。」

「靠!我不小!」

秦烈臉漲紅著強調:「我真的不小!」

18

我印象里江是不會打籃球的,每天不是在鉆研學就是在鉆研學的路上,除了健本沒見過他打球。

但……

半個小時后,江贏了。

我竟然覺得毫無懸念。

兩人都大汗淋漓。

我遞了兩瓶礦水泉水給他們。

秦烈手掌撐著膝蓋,仰頭幽怨地看著江:「你一周前不是還說不會打籃球嗎?」

了把汗,云淡風輕嗯了一聲:「我聰明,素質年輕,一周而已,學學就會了。」

今天是帶了刀子出門的吧,我都有點可憐秦烈了。

于是上前忍不住拍了拍他:「他是個怪胎,什麼都是一學就會,習慣就好,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誰知道秦烈轉而用更幽怨的眼神看著我。

我發誓我真的想安他來著,但他好像更打擊了。

「我認輸,但是……」秦烈擰開瓶蓋咚咚咚一飲而盡,手突然掌握住我的肩膀,清澈的眼底充滿認真:

「雖然輸了,但姐姐,我能單獨對你說幾句話嗎?不說我會后悔的。」

喝水的作一滯,手指不自覺地了礦泉水瓶子。

我看了眼江:「好,去休息室說吧。」

正好,我也有些話想跟秦烈說清楚。

19

不知道秦烈喜歡我前,我還能拿他當一個的鄰居弟弟對待。

現在知道了,心里或多或有點不自在。

尤其是。

他沒有任何鋪墊,臉紅撓著頭上來就打直球:「姐姐,不對,秦央央,我喜歡你,從我見你第一面就喜歡你了,雖然你那會每天看起來很不開心,喪喪的,穿隨便頭發邋遢著也不打理,但我就是,對你一見鐘了……」

我安靜聽秦烈說著,突然想到剛認識他那會,是喪的。

那段時間,是我人生中的至暗時刻。

那會,即使我跟江分手了,江還是不停地找我麻煩,傳播謠言,最后越傳越離譜,連江是有未婚妻的、我是小三上位這種話都傳了出來。

在學校想毀掉一個孩子太簡單了。

也是因為江的原因,我才搬出學校出來外面租房子,讓本就拮據的生活雪上加霜,開始兼職端盤子,打工。

「姐姐,你有對我過心嗎?」

我仰頭直視著秦烈,開口:「對不起,我不喜歡你。」

我曉得這麼直接的五個字,可能會打擊傷害到秦烈,但直接拒絕,要比委婉讓他誤以為還有希,要好得多。

「而且秦烈,從你提出讓江跟你打比賽,拿輸贏做賭注來決定要不要再喜歡我時,我們就不是一類人了。」

秦烈蔫蔫地垂下頭,「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哎呦,這不是咱們 x 大出了名的狐貍秦央央嗎?」

就在我跟秦烈準備離開休息室的時候,一行背著羽球拍的人進來了。

為首的,是江

20

們應該也是來奧打球的。

在我和秦烈中間巡視一圈。

尖聲道:「誒你們快看看,前陣子江老師還公開維護我們秦央央同學,這才幾天過去呀,就勾搭上了別的男人。

「秦央央,江老師知道你這麼不檢點,跟別的男人搞嗎?

「你說他要是知道,還會找你復合嗎?

「你怎麼這麼不

要臉呢,說你是狐貍都侮辱狐貍了!」

秦烈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把我拉到了他后:

「看你長得也不錯,怎麼上廁所不知道呢?勸你給我放干凈點!」

我拍了拍秦烈,示意他不用管。

然后踱步走上前,站定在江前面。

揚手。

「啪!」給了掌。

嘶,把我手都打疼了。

著手腕,模仿著從江那里學來的氣場,「江,我之前說過的吧,你再滿噴糞罵你爸爸,爸爸就直接賞你耳刮子!」

「秦央央你竟敢打我!」江捂著臉震驚又氣憤地看著我,完全沒反應過來。

「哦,說起『狐貍』這三個字。」

我揚手,啪的又給了一耳刮。

現中國對稱學。

「這一掌是教訓你在群里罵我母上大人那句。」

霸凌了我一年,給我制造了太多不好的回憶,不好到我現在哪怕稍微回想一下,心臟都像被揪著一樣,充滿窒息

但我已經不是一年前的我了,通過吃藥以及積極配合心理醫生的干預治療,現在的我,是秦.鈕祜祿.央央!

「啊啊啊啊啊!」一連挨了兩記耳的江被我打炸了。

后跟著的那三個馬屁,估計是被我強大的氣場震懾住,不知道是去搬救兵還是害怕的,全溜了。

休息室這會兒就剩下我、秦烈、江

不再維持自己的校花形象,惡狠狠地瞪著我:「算你狠秦央央,這兩掌我記下了!

「你敢打我就做好畢不了的準備吧!我舅舅可是李剛!

「之前我能折磨得你在學校待不下去,患上了抑郁癥連課都上不了,哦忘了問你,抑郁癥的滋味好嗎?我能刺激你得一次,就能得第二次,你等著吧秦央央!」

「你要讓誰等著?」

冷若冰霜的聲音從后傳來。

下一秒我肩膀被攬住,跌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里。

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你要讓誰等著?你夠膽子的話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21

「江老師,你怎麼在這里?」

這麼張牙舞爪的樣子被喜歡的人看到,江瞬間慌了,但覺得機會難得。

「江老師,秦央央本不配跟你在一起,你跟求復合,你看看,跑出來跟別的狗男人鬼混,本就不喜歡你!」

「你可閉吧!」秦烈,「這狗男人我倒是想當,你看給我機會了嗎?」

看著江,冷漠開口:「我們三個一起過來打球。」

瞪大了眼睛。

秒變弱:「不是的……江老師你聽我說,是秦央央先打我,我才口不擇言瞎說的,我沒有害……」

說的抑郁癥是不是真的?」江直接打斷江,問我。

他周仿佛結了一層冰霜,像刀子一樣,冷得殺死人。

我輕「嗯」了一聲。

「為什麼不跟我說?」

我低頭看著腳尖:「你忙,我不想拿這些事打擾你。」

「所以你就自己默默承?」

「原來你之前不像個人樣都是因為他?」秦烈憤憤不平,「姐姐你要不還是考慮考慮我吧,我邊沒有綠茶婊白蓮花蜂蜂蝶蝶,我也不會給們傷害你的機會,我會保護你很好很好。」

「勞資現在火很大,你想死是不是?」

明顯生氣了。

一向溫俊雅的人連口都了起來。

氣場更是陡升三米高。

:「數學系 6 班江是吧?」

著的江猛地抬頭,惶恐:「江老師你竟然記得我?還記這麼清楚……」

沒理,掏出手機:「周律師,校園霸凌現在一般能判多年?對,時間有點遠了,不是最近的事兒……X 大的學生,施害者,你盡快去學校調查下,嗯,害者能提供醫院治療證明,手上的案子你給其他人接手不用管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讓付出代價。」

掛斷電話,江蒼白如紙:

「江老師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只是喜歡你我有錯嗎!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打著喜歡我的名義,惡傷害我喜歡的人?」

:「來惡心我。」

以前我覺得江真的太太太毒舌了。

但這會兒,莫名覺得毒舌很爽。

眼淚跟掉珠子似的唰唰流了下來。

我看心都快碎了。

也是,被自己喜歡的人說惡心,算得上是巨大暴擊了吧。

,一點也不可憐。

一個眼神一句話都沒有再給江,拉起我就走。

「你們等等我!」

秦烈抱著包追了上來,路過江的時候,給了一個白眼;「你這種人不配得到喜歡,江一看就險狡詐小氣腹黑睚眥必報,你完蛋了!」

走出很遠,我還能聽到休息室傳來江的哭聲。

有那麼一刻,我好像是釋懷了。

「我靠能不能等等我,我還沒表白完呢!」

甩掉非要搭順風車的秦烈,江一路上車子開得飛快。

我坐在副駕駛上,早上吃的包子都快顛出來了。

「那個,你要帶我去哪兒?」

他不理我,單手握著方向盤,側臉線條繃,我都能看到他頭上飆升的滿格怒氣值。

「你真的,要告江?」

「秦央央我現在打掉你頭的心都有,開車呢,你最好不要跟我說話。」

兇什麼兇!

二十分鐘分鐘后,我沒想到,江帶我來的地方竟然是他的公司。

在一眾意外加震驚的眼神中。

他拉著我進了他的辦公室,啪的一聲關上門。

掐著我后脖頸就低頭吻了下來……

22

一番呼吸急促后,他把我抱到了辦公桌上,站我前面,頭埋在我脖子里。

「秦央央,憑什麼?」

我愣愣地看著他。

他說:「你憑什麼覺得這些事會打擾我?我是很忙,但你的事,永遠是我的第一順位,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呢?

「你什麼都不說,你不讓我跟你一起承擔,承不住你就選擇離開,跟我分手,你覺得你這麼做對我公平嗎?

「我一直在為我們的未來做努力,你丫的倒好,直接甩了老子。」

他捧著我的臉。

眼角都紅了。

我也有點想哭,想著,眼淚就不控地吧嗒吧嗒流了下來。

我囁嚅著開口:「你媽媽本來就一直反對我跟你在一起,當時你家里公司還又出了問題,公司學校兩頭跑,你本來就很忙了,而我很笨,什麼都幫不上你,我不想給你添其他的麻煩了……」

「所以就被人欺負了連吭都不吭一聲,還把自己搞出來抑郁癥?」

低頭就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

他用了狠勁,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對我來說從來就不是麻煩。

「央央,我們復合吧……好不好?」

一向霸道乖張的江大天才,這會兒眼神乖得像個孩子似的,還帶了些小心翼翼。

看到他這樣。

他很忐忑我會不會答應吧。

我剛想開口。

聯系的周律師來了,說有些細節要問我。

殺了人的心都有了。

在出門前的那一瞬間,我近他耳朵快速說了一句:「我不想復合,但是……但是后面,等晚點再告訴你~~~~」

23

不到一周的時間,程程就跑來告訴我。

退學了。

死活不承認自己搞小團伙霸凌的事兒。

對,被霸凌的不止我一個,凡是給江寫過書,跟他表白過的,甚至當眾說過喜歡江的,都被警告毆打過。

瞧瞧,江就是個行走的禍水啊。

我還得知了一個

24

我從江助理那里得知。

校友聚會那天,江是臨時決定去參加的。

班導在群里問他的時候,他確實第二天有一個急會議。

并且在那之前,他剛連軸轉飛了好幾個城市談合作。

還因為應酬喝酒,把胃喝到胃出進了醫院。

但當他不知道從哪兒得知,我也會參加校友聚會,當即推掉所有工作,出院飛回了 X 市。

「老板說,他找不到合理正當的理由跟你見面,校友會是唯一的機會了,他想爭取一次。

「你可不知道,老板每次喝醉了,都會喊秦央央秦央央你這個笨小孩,原來你就是央央姐啊,你趕把老板收了吧,他在這麼單下去我們都懷疑他有問題了哈哈哈。

「央央姐,我們老板一直沒忘記你。

「什麼形象損公關危機,我沒聽公關部說過誒。」

呵,這個腹黑的男人,原來從一開始相逢就是計劃好了的。

哪怕我那天,沒有因為被江氣到去強吻他,他也會用別的手段套路我。

還什麼譜蘭 A 譜蘭 B 地玩兒心眼讓我陪在他邊三個月。

哇,這個心機男。

我躺在江家里床上跟程程視頻嘮這些事

程程一臉你看我早就知道的樣子。

「姐妹兒,咱就是說,你們如果之前好好流一下,可能分不了手。

「要我說你們就是太在乎彼此了,你想啊,師生本就是不對等的關系,在學校很忌諱,江老師怕對你學

業有影響,你覺得他沒公開是想談地下,導致你很沒有安全,所以在江那幾個貨欺負你的時候,你默默忍選擇不跟江老師說。

「幾方面的強大力下,你不了,好家伙,抑郁了,分手了。」

我在床上滾了兩圈:「所以有沒有覺得我很強大?經歷這麼多破事還能頑強茁壯地長!」

「強大強大!」

接著我聽到幾聲猥瑣的笑從視頻里傳來。

程程:「嘿嘿嘿,你先告訴我,你到底幾天沒出門了?你跟江老師的約會場所,難道?嗯?就一直?在 bed 上?」

我被子蒙頭在床上打了個滾。

哎呀,怎麼能問這麼直接呢。

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我幾不可聞地「嗯嗯。」了一聲。

程程驚:「七天啊!霧草江老師這麼猛,這算是戰斗機中的戰斗機了吧?」

了一臉:「嗯……怎麼不算呢?」

「不算什麼?」

穿著浴袍漉漉的頭發進來,我立馬轉切換了語音。

他輕笑了一聲,見我是在跟程程打電話。

上了床,學著我趴在床上的樣子,手支著頭,聲線低沉:「寶貝兒,航班要起飛了,準備好了嗎?」

說完就把我手機掛斷扔到了沙發上。

25

畢業后的第二個月,我拿到了自己理想中的 offer。江本來要我去他的公司的,正好專業也對口,但我拒絕了,我不想依靠他,還是想自己獨立拼搏一下。

由于江每天高調地車接車送,公司同事都知道我有一個帥氣的男朋友。

這天,江像往常一樣來接我。

沒有帶我回家,而是神神地說:「帶你去見一個人。」

眷江南,一個很有調的飯館,將帶我進包廂后,我看到一個算得上悉的人:

「江阿姨?」

我悄悄掐了江一把:「你怎麼不告訴我,見的人是你媽呀,我什麼都沒準備。」

「小央啊,」江媽媽十分熱,「是阿姨讓江約你出來的,你快看看想吃什麼,它家招牌菜很不錯的。」

菜上全后,江媽媽不停地給我夾菜,搞得我戰戰兢兢。

不會是鴻門宴吧?

要知道兩年前,江媽媽特意跑到鄰市跑來學校讓我跟江分手,那是完全沒好臉

給了我一個沒事兒安心吃的眼神。

一餐快結束,江阿姨拉住了我的手:「央央,阿姨為之前對你造的傷害道歉。

「阿姨是個強人,所以一直想讓江也找一個對他事業有幫助的,私心以為你會毀了江的前途。

「那會去學校打聽你的時候,也聽信你們那個什麼江制造出來的謠言,以為你不是個好孩。

「阿姨這兩年也想通了,江喜歡是最重要的,我們江家找的是媳婦兒,不是另外一個秦總,阿姨很滿意你。

「你回頭跟你父母商量一下,看看定個時間,我們兩家一起吃頓飯?」

回家的路上,我幸福棚地抱著江不肯撒手:「不怕你笑話,我一直特別怕你媽,我老怕下一句就是,你們分手吧,你配不上我兒子,江阿姨能有這樣的轉變,你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吧?」

我的腦殼:「我說過,我們在一起,你只需要做快樂的小孩,其他一切阻礙和問題,我都會解決好。

「唔唔唔江你怎麼這麼好呢,你親親~」

26

最近生病了。

得了一種炫妻癥。

不管什麼場合都把我當隨掛架似的帶著,就離譜。

去參加酒局,把我薅過去,對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逢人就介紹:「這是我朋友。」

跟朋友一起吃飯,會跟朋友提前打招呼十點前必須回家:「家里有妻,不能玩兒太晚。」

或者干脆直接把我帶過去。

秦烈還是沒有放棄,時不時地會給我發消息。

我后來給他發了最后一條祝好的消息后,刪了好友。

以前不發朋友圈的人,開始喜歡在圈里瘋狂秀恩,且每次發了圈都特意艾特秦烈。

我說:「你直接把他刪了不就行了。」

他說:「你不懂,敵就要放在明面上,我們要從心理上徹底擊垮敵人。」

我想說真沒必要。

有時候真不懂這男人的腦回路。

X 大五十周年校慶,作為 x 大曾經最年輕的教授,現在的優秀青年企業家。

校長特意邀請江回學校做演講。

這廝又薅我跟他一起去。

還非要我穿正式一點,我才不管他,白 t 牛仔扎了個馬尾就去了。

而他穿了一很正式的西裝,這男人

本來形比例就好,筆修長的。

西裝著,燈下,簡直不要太絕。

的演講了大概五分鐘。

結束之后他并沒有下臺,而是重新理了理袖口,開口說道:「占用大家幾分鐘時間,借著今天這個寶貴正式的場合,我想對臺下,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說幾句話。」

「好好好!」我爸我媽和江的爸媽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帶頭鼓著掌。

我唰的一下,腦袋充臉頰通紅。

他要搞什麼東東?

「央央,我一直想說,你在我心里是最優秀的。

「所以你不用不自信,不用妄自菲薄,我也從來不是一個天才,只是比別人努力了一點罷了。

「我沒告訴過你吧,你對于我而言,一直都是很重要的神支柱,分開那兩年,每當我疲憊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我只要想到,你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生活著,存在著,我就愿意承一切。

「你的存在,對我很重要。

「我你,我的小孩,很。」

臺上的江得不像話。

「我們是從 x 大開始,今天,你愿意從這里陪我走向人生下個階段嗎?」

臺下的我早已哭得稀里嘩啦,妝都花了。

不對,我素來的沒化妝。

緩緩走下來,走到我邊,單膝跪地:「央央,你愿意嫁給我嗎?」

我:「嗚嗚嗚江,你能讓我回去換個小子化個的妝再求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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