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第 11 節 林深不見鹿

01

我不過出國留個學,再回來林深邊就多了個和我七分相似的孩。

在他的力捧下,這個名阮甜的孩很快就躋一線頂流。舞臺上絕對的 C 位,連影帝影后都要為作配。

我并沒有告知林深回國的消息,當我拖著行李箱出現在他家隔壁時,他正好出門,阮甜一臉甜地抱著他的胳膊。

見到我那一刻,他似乎有些吃驚,而他旁邊的阮甜也收斂笑容,一臉警備地著我。

哦,看來這小姑娘也不是全然無知嗎。

「好久不見。」我摘下臉上的墨鏡,眼含笑意地向他們打招呼。

「遙遙,你回來了。」林深立刻掙開阮甜抱著他的手,興地向我走來。

鹿遙,因為我們父母是同一所大學教授,巧兩家又是隔壁,算得上青梅竹馬。

畢業后他向我表白,可那時我打算出國深造,便拒絕了他。他當時說什麼,說會等我回來。

如今我回來了,可他邊也有了別人。

沒想到有生之年我竟然能驗一把小說里的替文學。

「您就是鹿遙姐姐吧,林總經常在我面前提起您,您長得真好看。哦,對了,我阮甜。」我還沒有說話,站在林深后的阮甜就走上前來,略帶俏皮地朝我出手。

我禮貌地握上出的手。

與一旁明顯有些慌張的林深相比,我倒顯得過于從容淡定。

對于林深,確實有過好,也有過要嫁他的念頭,畢竟兩家知知底,他當之無愧是最合適的人選。

不過目前看來他已經出局了。

我似笑非笑地將目上轉向林深,他立刻開口解釋道:「阮甜只是我們公司簽約的人,我和沒有任何關系。」

原來大明星可以隨便進出上司的家,還能挽著上司說說笑笑。

「林深,你不用向我解釋,喜歡任何人是你的權利。」

我這個人向來不聽解釋,因為一個人總可以為他的行為找各種理由,甚至一個判了死刑的囚犯,都能把自己犯罪說無奈之舉。

「遙遙,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我為公司取名『林鹿』也是為了你,只有你才是我此生想要攜手度過一生的人。」

當他飽含深地說出這番話時,一旁的阮甜白了臉

「林深,你若真的如你所說般我,又是怎麼回事?」我不想和他拉扯,直接開門見山。

他有些猶豫,說話吞吐起來。

,我只是太想你了……」林深的聲音逐漸小下去。

「鹿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和林總只是普通的上下屬關系。」阮甜有些委屈地開口,打斷了林深心虛的發言。

「今天我出現在這里,也是和林總討論劇本的事。」說完對著林深扯出一個自然的微笑。

林深接過的話茬,點點頭:「沒錯,我們在討論下一部戲怎麼拍。」

既然當事人不愿意扯開這層遮布,我這個外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02

進屋后,我將房間簡單打掃一下,然后就累到在沙發上。

這時手機傳來提示音,打開一看是閨楊雯發來一條消息。

「你和林深宣啦!!!」

我回個「?」

看著聊天頁面上的「對方正在輸」,我有點疑。楊雯是我高中同學,對于我和林深的事也清楚,所以為什麼會以為我和林深在一起?

「看微博熱搜。」

我按照的回復打開微博,在熱搜第一位的是「阮甜」,后面跟著個大大的「」字。

點進去,發現是今天上午挽著林深的圖片被人發到網上。下面的評論清一的都是祝福。

「我嗑的 CP 果然是真的。」

明星和霸總不要太配。」

「姐姐一定要幸福!」

每個人好像阮甜和林深在一起,只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就在我打算退出問問楊雯是怎麼回事,巧看到了阮甜的回復,時間是一分鐘前。

「沒,照片上的人只是和我長得比較像而已,一直在認真搞工作。」下面配一張穿古裝的圖片。

林鹿娛樂也轉發了這條微博并配文「期待《南風傳》,期待楚南風」。

這里的評論區就沒有剛才那麼和諧,一部分網友依舊堅信照片上的人就是阮甜,一部分人則認為這就是為了宣傳新劇故意制造話題。只有極數的人好奇照片上的人是誰。

我退出微博給楊雯回消息。

「照片上的人不是我。」

「所以那個人真是阮甜?!!!」

「嗯。」

「我就說你眼怎麼變差了,林深這找替的渣男,你不一腳踹了。」

我沒有打字,回一個「小貓點頭」的表包。

我們又聊了會

,最后約我一起吃個晚飯,我欣然同意。

晚上到赴約的地點,一進門就看到笑著對我招手。我也笑著朝走去,等到近才發現對面還坐著一個人。

「鹿遙,好久不見。」梁方遠從位上起對我打個招呼。

我朝楊雯使個眼,問他怎麼在這,可楊雯這人假裝沒看到,笑嘻嘻地過來拉我座。

梁方遠,我學生時代的噩夢。在他初三沒有轉來前,我一直穩坐年級第一的寶座。他一來,就將我從第一的寶座上下去。

后來上了高中,我們同校不同班,整整三年,我了別人口中的「萬年老二」。唯一一次和他并列第一,結果這家伙輕飄飄地從我邊經過,來一句他聽力沒聽。

最可氣的是有一次老師讓他當著全校師生分學習訣,他說沒有學習訣,一直考第一是因為不想考第二。

說到這,他還狀似無意地看我一眼,這一眼對我而言,就是赤的挑釁。可我再憤怒還是被他死死按在第二,直到大學這種況才得以改變。我們上了同一所大學,不過專業不同,這才結束了被他支配的恐怖時

03

這頓飯可以說吃得如芒在背,如坐針氈,其間我以上廁所為由將楊雯拽走。

「說吧,為什麼要請他來?」我站在洗手臺邊叉著腰。

「人家不是怕你嫁不出去嗎?」楊雯靠過來抱住我的手臂,著嗓子撒道。

「那為什麼是梁方遠?」我幾乎沒有在面前提過他。

楊雯尷尬一笑,松開手。

「你雙魚,他巨蟹,你倆天生一對。」邊說邊在頭頂上比個心。

我沒有說話,臉上寫著「你看我信嗎」五個大字。

「好吧。」嘟一下,將雙手搭在我的肩上,「我這不是看上他兄弟了嗎,你和梁方遠在一起,我和他兄弟在一起,咱們親上加親。」說完朝我眨下眼睛。

見我無于衷,立刻雙手合十,做委屈狀。

「親的,姐妹的幸福全靠你了。」

我在心里嘆口氣,這次回來一方面是因為想在國發展,另一方面是因為我媽一直念叨著要我帶男朋友回家,不然就要和我斷絕母關系。

本來想帶林深,可他找替這件事我實在膈應。目前來看,梁方遠或許是個不錯的人選。而且他好像還在大學任教,我媽估計會滿意。

出食指輕輕點一下的腦袋,算作答應的要求。

回去時,他正優雅地品嘗盤子里的食

我坐回他的對面,突然發現他白的,鼻梁也高,眼睛是自帶古典氣息的丹眼,有點好看怎麼回事。

于是我一不小心看呆了,結果被他當場抓包。

他抬眸正好上我癡迷的目,先是一愣,然后微微勾一下角,發出幾不可聞的笑聲。

我頓整張臉開始升溫,心跳不自覺地跳得快起來。

為了掩飾這一切,迅速將頭埋下,夾起食里塞。

然后因為吃得太急,被噎住了。

楊雯趕過來拍拍我的背,接著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遞來一杯白水。

我接過水喝了一口,覺好多了。

等我意識到自己再次在梁方遠面前丟人,真想找個地鉆進去。

最終這頓飯在我的糗態中結束。

臨走時,我們加了好友,他的頭像是藍湖水,昵稱是名字簡寫。

「到家了嗎?」

開門時,手機彈出他的消息。

在我打好一個「嗯」字準備發過去時,突然覺得這樣是不是太冷淡了。

于是又多打了一個「嗯」,正要按發送鍵,又停住了。「嗯嗯」會不會過于親昵,好像在撒

還是發個表包吧,找一圈沒發現個合適的。

要不,當做沒看見?可這樣會不會有點不禮貌?

終于,在糾結一分鐘后,我回了個「嗯,到家了」。

剛發完就收到他的回復:「知道了,早點休息。」

我回了個「OK」的手勢。

就在我打算放下手機去洗澡時,林深發來消息。

「遙遙,明天有空嗎?」

我假裝沒有看見這條消息,繼續洗澡去。

一夜無夢。

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中聽到電話鈴聲,我抓過它按下接聽鍵。

「遙遙,你被人了。」

電話那邊傳來楊雯焦急的聲音。

04

我一瞬間清醒過來,問發生了什麼,說昨天阮甜在一個評論下點贊,雖然當即取消,但還是被人截了下來。

大致就是有人說照片里的人不是,是林深找的替。因為現在不方便和林深公開,于是乘虛而

「明明才是你的替,現在倒打一耙,還誣陷你足。的那些腦殘把你的信息都了出來,掛在網上。」

楊雯在電話那邊替我憤憤不平。

聽到這我心下一驚,直接打開微博,發現原來沒有幾個人的賬號一晚多了幾十萬關注,私信也了。

「知三當三的婊子。」

「就這還名牌大學畢業,怕不是睡進去的?」

「你父母養你這麼大,就是讓你破壞別人的?」

各種謾罵層出不窮,那些人將一個沒有據的猜測當做真相,自以為是地維護他們所謂的「正義」。

甚至連一些理智發言的路人也不放過,那些保持中立的發言被打上「小三」「水軍」的標簽。

「遙遙,你沒事吧,你怎麼不說話啊?」楊雯有些擔憂地問我。

「沒事,你放心,我會解決好這件事的。」我安

剛掛斷電話,林深電話就打了過來,我按下接聽。

「遙遙,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會往這個方向發展。」

「林深,如果你覺得抱歉的話,就請你澄清一下照片上的人不是我。」比起一句簡單的口頭道歉,實際行才更有意義。

他在電話那端沉默片刻,然后說道。

「對不起,阮甜是我們公司力捧的人。」他停頓一下又繼續說道,「所以只好請你忍耐下,互聯網是沒有記憶的,等這陣風頭過去……」

沒等他說完我就掛了電話,我可不是一個能委屈的人。隨后一口氣將他的電話,微信全部拉黑。

正當我思考如何解決這件事的時候,肚子了起來。

算了,先吃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思考。

換好服去樓下買個早餐,在進小區門時,一個人影突然沖上來朝我潑一種。就在我將要被潑上時,有人擋在我面前,是梁方遠。

「你沒事吧?」我立刻往他后背看去,了一大片。

「沒事,應該是水。」他給我一個放心的笑。

可我依舊很生氣,這完全就是尋釁滋事。那個潑水的人戴著口罩,看不清長相,約莫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似乎沒有料到會有人擋在我面前,一時愣在原地。

我走到梁方遠前面,抑著怒火對說:「你是自己去警局自首還是我報警抓你進去呢?」

并沒有因為我這番話到害怕,反而不解道:「抓我?憑什麼抓我,我又沒做錯什麼。」

然后出手指著我:「倒是你這個破壞甜甜的壞人才該進去。」

看著毫不知錯的樣子,我直接掏出手機報警。等我報完警,依舊之泰然地站在那,直到警察將帶走才慌張起來。

即使這樣,口中仍就大喊著:「我沒錯,你們憑什麼抓我,要抓也是抓那個壞人。」

原以為大家只會在網上發泄下緒,沒想到在現實里也會遭到攻擊。

05

那個孩最終被拘留十四天,無助地坐在派出所里,臉上止不住的害怕。等父母趕到時,更是嚇得哭出來。

媽媽抱著一頓安,等緒穩定下來,然后才將視線投向我。

走過來抓住我的手臂,聲淚涕下地說他們就這一個兒,問我能不能原諒。說著說著竟要給我跪下。

我和梁方遠及時扶住他們,年邁的婦人仰頭我,褶皺的皮上布滿淚水過的痕跡,眼睛卻亮得驚人。

看著一臉誠懇,我抿下,搖搖頭。

「阿姨,如果你兒今天潑的不是水,如果我朋友沒有擋在我前面,那我會是什麼樣的結局?拘留十四天已經是很輕的罰了。」

我將扶起來,一字一句認真說道。

「可,可你現在不是沒事嗎?還小,不懂事,回去后我一定好好教育。」邊說邊看那孩一眼,「你就放過這次,好不好?」語氣中充滿乞求。

我正準備再次拒絕,梁方遠則先我一步開口。

「阿姨,你要是覺得你兒沒錯,你就和警察說,我相信他們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說完他又詢問一旁的民警我們是否可以離開,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直接拉住我的手往外走。

后那位婦人開始罵罵咧咧,大致是說些我們得理不饒人,沒有同心之類的話。

梁方遠拉著我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為了跟上他的腳步,我不得不小跑起來。

他似乎注意到這點,慢了下來。我們就這樣一路沉默地往前走。走到路邊時,他停下來,松開我的手。

「不好意思,剛才一時沖就替你做了決定。」他說這話時沒有回頭,耳尖微微泛紅。

「沒事,我原本也是要拒絕的,要不是你,估計還要和他們掰扯掰扯。」我往前邁出一步,和他并肩站在一條線上,笑著扭頭看他。

他微側著向我,神舒展。

突然他像想起來什麼,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你家地址被泄了,最近可能還會有人來擾你。要不……」他說到這看了我一

眼。

我有些不解地和他對視。

「你來我家住吧。」

他面平靜地說出這句話,可我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一張。

見我沒有反應,他趕忙補充:「我的意思是,你一個人住這不安全。」

我存了逗他的心思,假裝思索一番故意開口道:「我可以和楊雯住一起啊!」

「不行,你們兩個孩子也不安全。萬一他們到楊雯和你的關系,去家附近堵你,發生和今早一樣的事怎麼辦?」

他頭頭是道地分析起來:「同理,你去你人家里都有風險,如果去住酒店,跟蹤,窺,風險更高……」在他的一番梳理下,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去他家是最安全的選擇。

06

我最終決定去他家小住幾天,在這件事徹底解決前。

一進屋,他從鞋柜里拿出一雙嶄新的拖鞋放到我腳下。

「家里會來客人,多備了幾雙。」他向我解釋道。然后拖著我的行李箱來到一間房門前,「這是客房,已經打掃過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盡管和我說。」

他靠在門邊,一件白 T 恤,額前的碎發慵懶地垂著。聲音清澈,眉眼間一片溫。恍惚間,我好像看到十八歲的他,清爽干凈的打扮,倚靠在窗邊。

這十年他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梁方遠幫我把行李放好,領著我簡單了解一下房子構造,最后一起在客廳坐下。

「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他將手機遞到我面前。

我的手機從早上起就一直有陌生號碼打來,無法正常使用,只好先關機。

半小時前阮甜又發了一條微博:「很抱歉,那條評論是不小心手點到的,希大家不要為我傷害任何人。」

阮甜的澄清并沒有讓熱度沉寂下去,反而愈演愈烈。原因是那條評論特別靠后,如果不是有意尋找,本發現不了。

所有的人都在心疼阮甜,夸善良,堅定地認為這條微博是公司發的,是我這個替上位打正主,一時間罵我的人更甚。

「我打算先說明照片上的人不是我以及和林深并不是網上所說的那種關系。」對上梁方遠關懷的目,我將未口的「這樣應該就行了」咽了下去。

因為我不確定,如果假的可以為真,那麼真的是不是也能變假的?當真假不需要依存客觀事實,取決于人心時,真相也就沒有意義了。

他點點頭,語氣里帶著鼓勵:「嗯,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盡管和我說』。」

我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整理證據,寫好措辭,檢查了不下三遍后才在梁方遠的手機上登錄自己的賬號,將它發布。

「大家好,我是鹿遙,就是傳言中阮甜士的『替』。首先我要說明照片上那個人并不是我,該照片發布時間為 7 月 19 號上午 10 點整,而我所乘坐的航班是 10 點 45 分到達,完全不可能在那個時間出現。」

我將登機信息的截圖放上。

「其次,我和林深從小一起長大,調查過我的人應該能確定這件事的真假。既然我比阮甜認識他還要早,『莞莞類卿』怎麼也不能是我。最后對于網上那些惡意造謠者,傳播個人私者和威脅恐嚇者,我也會通過法律途徑來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這里又附上我和林深小時候的合影。

做完這一切,我將手機還給梁方遠。現在網上那些風風雨雨與我沒有任何關系。

07

如預料般發展,那些辱罵在一夜間消失。我了那個被網暴的可憐人,阮甜則是推波助瀾的元兇。

人們開始聲討,像對我那樣對待。雖然還有在維護,但還是被那些不好的聲音蓋過去。

「我早就說不是個好人,長得一般,演技一般,還作妖。」

的那群天天說是豪門在逃夫人,聽得我當場摳一座芭比夢想豪宅。」

「阮綠茶自己才是那個替怎麼敢去涵原主。」

我不知道現在罵的和當初罵我的是不是同一批人,這場在我生命中短暫刮起的風暴,吹過后除了一片狼藉什麼也沒有。

他們可憐我,同我,卻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不給害者一句道歉。以沉默或更為激烈的言語去張「正義」。于他們而言,不過是一句簡單的附和,一句無傷大雅的玩笑。

「你看樣子心不大好?」梁方遠打開門從外面走進來,手里拎著一個購袋,鼓鼓囊囊的。

隨后將手放到購袋里掏了掏,然后一塊巧克力蛋糕就出現在我眼前,是我最喜歡的口味。

「聽說吃甜食能讓人心愉快。」

角微微上揚,溫潤如玉般的聲音輕輕落在我的心上。果然看帥哥會讓變得快樂,剛才不開心一下子煙消云散。

我接過他手中的蛋糕,挖下一大勺放口中。微苦的巧克力配上綿油,口醇厚。

對此我只有一個樸實無華的詞語來形容它:好吃。

「真的有那麼好吃嗎?」他邊問邊又掏出一杯檸檬水,心地上吸管遞到我面前。

我點點頭,騰出一只手接過檸檬水猛吸一口。每次吃蛋糕我都會買一杯檸檬水解膩,這個習慣極有人知道。

雖然我不想自作多地認為他對我有意思,可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巧克力蛋糕,還喜歡配檸檬水吃。」

他聽到這愣了一下,隨后不自覺笑起來,連看我的目和以往都有些不同。

張地咽一下口水,手里的杯子。

「因為我喜歡你啊,在很早很早之前。」

「轟」的一下,有什麼東西在我腦海炸開,梁方遠說他喜歡我?我一瞬間反應不過來,只傻傻地盯著他。

他無奈地嘆口氣,作溫我的腦袋:「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遲鈍啊!」

據他的說法,他是高中喜歡上我的,因為我一直擺著副「看不慣他又干不掉他」的樣子。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人,你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你為什麼大學不表白啊?」我好奇地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當時你和林深打得火熱,我可沒有破壞別人的癖好。」

他一說我想起來我和林深也是校友,雙方父母讓我們互相照顧,于是平時走得便近了些。好像當時很多人都誤以為我們是一對,恰巧那時有個人在追我,我就用林深做擋箭牌,之后安安靜靜地過完大學四年。

「后來那個小沒良心的一聲不吭就出國去了,連個聯系方式也沒留下。」他說這些時,表有些落寞。

「那,你現在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08

我想我應該是喜歡他的,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他直接牽起我的手離開警局?還是不顧地擋在我面前?

都不是。

當他在餐廳出現的那刻開始,我就已經為他心

十八歲的鹿遙可能也為梁方遠心過,但那時還太年輕,有升學的力、有未來的迷茫,在這些面前,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二十八歲的鹿遙再次為梁方遠心,現在的事業有,生活安穩,可以沒有顧慮地去一個人。

所以緣分是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的,缺了其中任何一項,最后都是有緣無分。

「要。」他沒有任何猶豫,目堅定地對我說。

就在我沉浸在單的喜悅中,楊雯的電話打了過來。

「遙遙,你終于接電話了。」

是林深!

「有什麼事嗎?」我語氣冰冷地問道。

「阮甜現在被罵得很慘,你能不能在微博上解釋一下你發的那些都是假的,我可以給你錢。」

「林深,你要是不會說話可以不說。」楊雯暴躁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接下來就傳來一陣雜音,好一會才安靜下來。

「遙遙,還在嗎?」林深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真的被他這波作給氣笑了,毫不客氣回懟道:「慘我就不慘了?做人能不能不要這麼雙標?」

他聽到后慌慌張張地解釋起來。

是公眾人,現在已經有好幾家代言要和解約,原先要進的劇組也耽擱下來。母親患了尿毒癥,進娛樂圈是為賺錢給媽媽治病的,你不知道走到今天這步背后所付出的艱辛。可你不一樣,你只是個普通人,等這件事過去,你的生活不會任何影響。」

原來一個普通人就可以被肆意網暴,即使生命到威脅也無所謂。

我只是失去一條命,而失去的是的前途啊。

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加大力度:「林深,阮甜從一出道就你力捧,你為投資九部劇,部部是主角,這就是你口中的艱辛。你要是見不得委屈,就自己花錢替擺平這件事。」

我嘗試抑心中的怒火,心平氣和的對他說。

「遙遙,看在我們認識那麼多年的分上,算我求你,你就幫我這個忙吧。」我第一次見他語氣如此卑微。

可我心毫無波瀾:「林深,看在伯父伯母的面子上,這件事到此結束。」

我一直沒有和爸媽說這件事就是害怕影響兩家,如果他執意如此,那我也沒有瞞的必要。

在一陣長久的沉默后,他先掛斷電話。

梁方遠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略帶揶揄地說:「你以前的眼真不咋滴。」

「我沒有和他在一起過。」我撣下他的手,嘆口氣,完完整整地代了我和林深的關系。

他臉上的表從一開始的震驚轉為欣喜,然后又變得懊惱起來,抬手拍一下額頭:「早知道事實是這樣的,我大學就該追你。」

我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上輕輕落下一吻。

「現在也不遲啊。」

他的臉眼可見地變紅,眼睛亮晶晶的,泛著水

我注意到他嚨上下了一下,眼神也侵略十足,空氣開始升溫。

09

就在我覺有些不妙時,他欺上前扣住我的腰,俯吻了下來。

不同于剛才蜻蜓點水般地,這個吻來勢洶洶,如剛出籠的猛,肆意侵略。

我將手抵在他的前,使勁往外推,企圖遠離這令人無法息的迫。他似乎察覺到我的意圖,腰上的手收得更了。

周圍的空氣變得黏膩,呼吸有點困難,腦袋也昏沉起來,子則不控制地下去。如果不是腰上灼熱的手掌,我現在一定坐在地上。

突然腦中閃過一條新聞:一對因親吻時間過長最后雙雙暈厥被送到醫院。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以這種方式上一次社會新聞時,梁方遠停了下來。眼尾泛紅,水水潤潤的,原來那張清冷矜貴的臉現在寫滿

「我真想對你做春天對櫻桃樹做的事。」他湊到耳邊,著氣說道。

原本因缺氧充的臉在聽完這句話后更紅了,我害地低下頭不敢直視他。

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后我的頭:「放心,在結婚前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反正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從他這話中我品出一心酸,抬起頭對上他笑意盈盈的眼睛,問出個我一直想問的問題。

「梁方遠,如果我一直留在國外沒有回來,或早早嫁人,你怎麼辦?」

在遇到他之前我從未想過會上一個人,甚至不確定是否擁有人的能力。最后無非是在一個父母著急的年紀,找個合適的人以藉余生的寂寞。

可他的出現讓我明白這世上總有一個人是為你而來,在你行過千山萬水,品盡人間百態,發現那個人除了他也只能是他。

「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我很確定,那就是我你。即使那些如果發生,即使我們再也不見,我依然你。」

他說這話時專注又認真,讓人很容易就陷進去。明明是一句甜言語,可從他里說出來,卻有一種莫名的信服力。

晚上,我躺在床上給楊雯發消息。

「天啦擼,你和梁方遠在一起啦!!!」我仿佛聽見在我耳邊驚呼。

「害.jpg」

「好家伙,鐵樹開花啊這是。(狗頭)」

「對了,有個好消息你要不要聽?」

「什麼?」

「林深投資阮甜拍的《南風傳》撲了,好多人直接給打 1 星,估計他們也沒料到這件事影響這麼大,很多劇方現在紛紛鬧著要解約。」

林深向我求的時候,我單純地認為他是在乎阮甜,不忍心網絡暴力。但結合楊雯的話,也許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投資會不會虧損,后面能不能靠阮甜繼續賺錢。

「其實阮甜本實力一般,完全靠林深砸錢捧才的頂流,為此沒得罪其他人。聽說有部戲還搶了某位影后的資源……」

楊雯斷斷續續向我料阮甜這些年的經歷。當初無意被林深的車子撞倒,由此產生集。后來林深專門為立一個經紀公司,就捧一個人。對了,這個公司就是「林鹿」,所以該說他深還是濫

看著時間差不多,我和楊雯草草聊幾句就結束了。此刻我們誰也沒有預料到這場看似結束的網絡輿論會再起波瀾。

10

「知名星阮甜因不堪網絡暴力在家吞食安眠藥,現已送往醫院搶救。」

一周后的清晨,手機到推送這條消息,同當初一樣,網上謾罵聲頃刻間全部消失,誰也不想為最后一片雪花。

則到鳴不平,指責我們過度解讀,懷揣著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是我們「殺」了。更有給我留言「現在你滿意了吧」,不過只有數人。

這一次我沒做任何申辯,因為無論你說什麼,他們都不會聽,他們只相信自己相信的。

只要他們沒有對我造實質的傷害,我便選擇捂住耳朵不去聽那些聲音。

一件事的落幕往往因為其他事的發生,消滅一個輿論最好的方法就是創造一個新的輿論。

很快阮甜就在醫院中醒來,一張素凈又缺的小臉在鏡頭前展出來。

「很抱歉讓大家擔心了,因為我的不當言行導致鹿遙小姐到傷害,對此我到十分愧疚。照片上確實是我和林總,當時只是工作需要,并沒有在一起,害怕引起大家誤會才說的不是我。在那之前我從未見過鹿遙小姐,也不知道和林總的關系……」說著就捂輕咳幾聲。

「對不起,我家藝人現在需要休息,請大家改日采訪。」一位戴著眼鏡差不多四十幾歲穿著干練的人張開雙臂,揮退那些記者。

阮甜的這番話功將矛頭指向林深,了被林深欺騙的無知,我了林深被替的白月,只

有林深了全網痛罵的渣男,一時間「林鹿」票大跌。

「你說,阮甜怎麼突然背刺林深?」楊雯自從得知我和梁方遠在一起后,一直嚷著要我帶他和他的好兄弟夏鄴出來,這不我們今天就約在一起吃一頓火鍋。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隨手往碗里夾一塊牛,梁方遠和夏鄴拿飲料去了。

「算了,管他們做什麼,我今天可是要拿下夏鄴。」鼓著腮幫子斗志滿滿。

和夏鄴的相識是在一家茶店,買完茶發現手機沒流量了,無法支付,然后夏鄴就替付了款。

想留個電話將錢轉給他,他揮揮手表示拒絕,之后就徑直離開茶店。等追出去時,巧看到他和梁方遠走在一起,于是就產生了那個「曲線救國」的想法。

「你怎麼就確定梁方遠對我有意思?」我撐著下問他。

「因為你每次出現他的眼都會落在你上啊,典型言劇里墜河的表現。」邊說邊夾起一筷子香菜塞中。

巧此時梁方遠拿著飲料走了回來,「在聊什麼呢?」然后把一盒牛放到我面前,順便提了句「解辣」。

我個人很喜歡吃辣,幾乎無辣不歡。即使每次吃完會不舒服,但依舊阻擋不了我對辣的熱

楊雯則一臉八卦地在我們上來回掃視,直到夏鄴同樣將牛放到面前才停下來。之后臉上就掛著笑沒下來過。

不同于傻樂的模樣,夏鄴全程沒有什麼表,冷冰冰的。偶爾聊到他,只回答幾個字,幾乎保持著沉默。

看樣子楊雯追夫路漫漫啊。

11

我將談的事告訴家里人,起初他們還以為是林深。在得知是梁方遠后大吃一驚,畢竟每年家長會他媽媽都要上臺發表一下育兒理念,我媽則坐在下面,一臉羨慕。

「遙遙出息了,知道自己拱白菜啦。」聽著老母親毫不掩飾的開心,我的眉眼也跟著舒展開來。

掛斷電話后,梁方遠從背后抱住我的腰,把頭埋在我的肩頸。

「丑婿要見公婆了。」

我和他確定關系還不到一個月,就到了要見家長的程度。今天正好回我原來住的房子拿點東西,開啟正式同居生活。

他開車送我到樓下,然后陪我上樓時正好在門口撞見林深。半個月不見,他瘦了許多,頭發凌半遮著眼睛,上散發著一郁的氣息,給人的覺很奇怪。

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回來了?」他惻惻地開口。

握住梁方遠的手點點頭。

他的視線落到我們握的雙手上,然后又上下打量一番梁方遠,最后停留在我上。

「男朋友!」

我再次點點頭。

「恭喜。」他說這話時尾調上揚,不過面上沒什麼表。接著就繞過我走向電梯,我偏過頭看向電梯,他注意到我在看他,瞇起眼睛,兩邊角上扯,典型的皮笑不笑。

電梯的燈打在他上,慘白慘白的。如果他的此刻瞪大雙眼,活像恐怖電影里的木頭娃娃。

在電梯門合上那一刻,他輕輕吐出兩個字:「等我!」

我把剛才的見聞同梁方遠說了一下,他和我有同樣的覺,那就是林深有點不正常,像是神出了問題。

「你最近小心一些,我擔心他會做出什麼過激行為。」梁方遠在我耳邊叮囑道。

我接過他的話表示自己會注意的。

時間來到一個月后,我被林深囚在一個房間。即使到現在他沒有出現,但我依舊能確定這個人是他。

他沒有限制我的自由,我可以自由走。冰箱上著一張紙條,寫著「好好吃飯」,是林深的字跡,打開里面塞滿各種我吃的。

這里除了沒有可以聯系外界的電子設備,一切正常生活需求幾乎都能滿足。

我為什麼被囚在這,得從三天前說起。

那天梁方遠有課,我想著給他買一套服,就一個人去了商場,在一家服裝店前遇到打扮嚴實的阮甜。

戴著夸張的黑帽子,配上一副墨鏡,穿著拖地的長還披著一個白披肩。住我,問我有沒有時間小坐一會。

我原先還是有些猶豫的,但突然說出「林深」的名字,我決定和聊一聊。畢竟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總歸有些分。

我們找到一家輕食店,因為現在未到飯點,人還是比較。店員為我們點餐時還錯把我誤認為

因為不我只點了一杯果,阮甜可能要保持材,只要一杯白開水。

「說吧,他為什麼會變那樣?」

阮甜吸管進杯子里,小啜一口,隨后不不慢開口道。

「你猜我為什麼要自殺?」

12

我最初猜測是為了博取大家同從而洗白自己,事實證明效果不錯。但現在的提問似乎說明這件事另有

「你一定懷疑我是故意這麼做的。」低著頭,用吸管緩緩地攪杯子里的清水。

我沒有說話,默默地聽繼續說下去。

「我啊,原來是真的想死的。」發出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可是當我從醫院里醒來,突然就不想死了。是啊,我為什麼要死,明明錯不在我。是林深要讓我做你的替,是你突然回國,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錯。」

說到這里,緒變得異常激烈,即使戴著墨鏡也能看到猙獰的表

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認知中,無論我說什麼都是聽不進去的。

「阮甜,我不是來聽你訴苦的,我想知道的是林深發生了什麼?」

和林深都有些不正常。

「哈哈哈,別急,我這不是正要說嘛。」

歪著頭,右側臉頰被手掌撐著,語氣也從剛才的激烈轉為平靜。

「當劇方鬧著要和我解約,他眼看自己的投資將要虧損的時候,就下藥把我送到那些老男人的床上。我醒來時看到凌的床單和像豬一般的男人,到天都塌了下來。我那麼他他卻這麼對我。」

極力抑自己的緒,可聲音還是帶上音。

「我一時難以忍,想著服藥自盡。可惜命大,被搶救了回來。這一刻我才清醒地認識到:,在金錢權力前狗屁都不是,接下來的事你也能猜到吧!」語氣天真又殘忍。

「你知道這個圈子很的,有人可是男通吃的哦,于是我就以彼之道,還施彼嘍。」

我原以為是生意上發生了什麼導致林深格大變,從未往這方面考慮過。看著阮甜角毫不掩飾的笑意,第一次到面前這個人的可怕。

既然已經問到自己想問的,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起準備離開,突然面前的水杯倒下,水流了我一

假意表達抱歉,可臉上一直維持著笑容。

我雖然想發火,但還是忍了下來。算了,和神病計較什麼。我向店員借一下洗手間,等整理好出來時,有人從背后捂住我的口鼻。

我只想著提防林深,卻忽略了阮甜。昏迷前我問為什麼要這麼做,則笑著回答:「因為他用『林鹿』全部的份來換你啊,沒有人會對幾十億不心。」

再睜眼,就在現在的這個小房間。

已經一周了,還是沒有人來。

就在我無聊的翻著書,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我期待是有人來救我,可門開后,站在我面前的人是林深。

他緩步朝我走來,皮鞋踢踏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響聲。

「怎麼,見到我很失?」

「你瘋了,你不知道囚人是違法的嗎?」

「放心,沒有人會查到我上。」

說著出手來想我的臉,被我躲了過去。他毫不在意地收回手,「瘦了」。轉打開冰箱門,將新買的食一一塞進去。

等做完這一切后,一把拉過我。我被錮在他懷中,彈不得。男能上的懸殊還是太大,我再怎麼力掙扎,還是被他牢牢鎖住。

然后他掏出一支針管,緩緩地將里面的淺紅推進我的

13

「林深,你往我的了什麼?」我驚恐地問道。

「放心,這藥只會讓你乖乖聽話,沒有其他副作用的。」他扔掉針管,抱住我,鼻子湊在我的頭發上使勁嗅了嗅,口中喃喃自語道,「再等一等,很快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我被他注的奇怪藥導致暫時在麻痹狀態,他坐在我旁邊,滿眼,時不時我的臉頰。

過的地方一陣戰栗,我不能說話,便用眼神狠狠瞪他。他仿佛沒有看到我臉上的厭惡,抓起我的手,輕輕吻上去。

「我走啦,你一個人要乖。」說完依依不舍地放下我的手,然后傳來鎖門聲。

差不多兩個小時后,我的開始漸漸恢復知覺。

林深徹底瘋了,接下來不知道他還會做什麼更瘋狂的事,我必須得想辦法離開這。

整間房子可以算得上風,墻填著厚厚的隔音材料,沒有窗戶,唯一的門也是從外面上的鎖。看來只能等他下次來的時候尋找逃跑的機會。

三天后,機會來了。

我同往常一樣靠在門邊看書,突然門外有細微的腳步傳來,扔掉書,快速移到冰箱前,將里面的冰袋拖出來。

那天他離開后,我開始在屋尋找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打開冰箱,一個計劃在我腦海中形

仔細在房間搜尋一番,沒有找到攝像頭,這意味著我并沒有被林深監視。

接來水將它凍冰塊,再用床單包裹起來,做個二十斤左右的簡易沙包。為了能夠一擊致敵,私底下多次練習力度與方向。

開門瞬間,是林深。我雙手拎住冰袋,腰腹用力,狠狠把它甩到林深臉上。

他吃痛地捂住臉,

朝后踉蹌一下。趁著這個機會,又往他臉上潑一杯自制辣椒水。為了制作這個辣椒水,我整個手被灼燒般的疼痛折磨許久。

伴隨著林深的一聲慘,瞅準時機奪門而出。等到外面,才發現他囚我的地方是一個地下室。

這里是個老舊小區,樓層不高,沒什麼人。來不及察看路線,后傳來響,是林深追了過來。

我不敢耽擱,拼命往前跑。此時不遠昏暗的燈中,有個人影也在往我這個方向跑。

看著越來越近的影,心里越發恐懼,不會是林深的幫手吧。正當我想要換個方向逃命時,那個人影喊出了聲:「遙遙!」

是梁方遠,他來找我了!

原來充滿力量的雙頓時卸了力,控制的朝前方倒去,好在他及時接住我,這才沒有造毀容的風險。

我撲倒在他懷里,一時間各種緒涌上心頭。雙手死死攥他的領,臉埋在前,小聲嗚咽起來。

他抱住我,溫道:「沒事了。」

那里真的好可怕,沒有,沒有時間。整個人被關在狹小的空間,等待著林深那個瘋子隨時出現,他還會給你注奇怪的藥

當我深陷回憶的恐懼中,梁方遠突然將我抱得更了,后背傳來林深森森的聲音。

「找到你了。」

14

「林深,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趕來的。」梁方遠說這話時還不忘我的后背。

我從他懷里抬起頭,向林深。

他整雙眼睛從里到外都是紅的,即使疼痛難忍,還是瞪大了盯著我。

在夜中,緩緩出手,語氣悲愴:「跟我走。」

此刻他是如此脆弱,像只被拋棄的狗狗,有人收養。可惜這是條瘋狗。

我撐一下梁方遠的手臂,借力站直子。他下意識地扶住我的腰。

「林深,去自首吧,你父母也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我以一個多年朋友的份希他不要再錯下去。

他笑著搖搖頭:「太遲了,我已經回不了頭了。」說完吐出一口鮮跪倒在地。眼神里充滿無奈與不舍,還有一份釋然。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好在警察趕來,他立即被送往醫院進行搶救,最終無礙。

他為什麼要自殺,是害怕自己逃不出法律的制裁?這個問題在我聽到阮甜死亡的消息的那一刻得以解開。

阮甜死了,據說是陪某個大佬,結果人家玩嗨了,給毒品,不小心過了量。而這個大佬就是林深介紹的。

林深由于非法拘以及故意傷害罪被判有期徒刑十年。

我將自己被注過某種藥的事告訴醫生。做完全檢查后,除了有些神衰弱外沒有太大問題。后來從警察口中得知當時他給我注的是一種神經類藥,長此以往可以讓人變傻子。

看著陪在我旁的梁方遠,長舒一口氣,好在我及時逃了出來,好在他恰好找到我。

「你當時怎麼找到我的啊?」我躺在梁方遠的懷中,他的投喂。

「那個啊,我做了個夢,夢里有個老爺爺告訴我,我媳婦被壞人抓走了,要不趕,我就沒媳婦了。然后他給我個地址,我就這樣找到你了,很神奇吧。」

說著他剝開一個葡萄遞到我邊。

我張咬下去,甜甜的水在口腔開。當時他找到我時眼底有明顯的青黑,一看就是沒休息好。不過他不想說,我不問就是,反正也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有些凸起的小肚子,有些郁悶。在他和我媽的心照料下,整整了十斤。再這樣下去,連婚紗都穿不上了。

沒錯,我們要結婚,婚禮在三個月后。

那天他站在紅毯盡頭,我穿潔白的婚紗在婚禮進行曲中一步一步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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