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第 15 節 不在原地
二十歲生日這天,我大轉飛機折騰了一天只為了和男朋友吃個蛋糕。
凌晨十二點,我站在北京空的街頭點燃蛋糕上的蠟燭給自己唱了首生日歌。
彼時的江嶼坐在溫暖的包廂里為導師的兒慶祝競賽獲獎。
我將蛋糕丟進了垃圾桶,也決定結束對江嶼長達五年的喜歡。
1
「月月,幫我給老師說一聲,我走啦。」
今天是我二十歲生日,過了今天我就可以領結婚證了,所以我想和江嶼一起過。
可惜這周是寫生課,老師帶我們到了大山里,通不是很便利,我只能請假,今早坐大出去。
我懷著激的心大轉公轉飛機轉地鐵折騰了一天,終于到了江嶼的學校,全國排名 top1 的理工院校。
我沒有提前告訴江嶼我要來的消息,因為他很忙,每天不是在實驗室就是在去實驗室的路上,所以即便我告訴他,他也沒空來接我。
更何況我想給他一個驚喜,我掂了掂行李箱里的戰袍,決定先去酒店。
出了酒店已經晚上六點了,我開始給江嶼打電話,打了兩通無人接聽。
北京的冬天凍得人骨頭都在抖,我尋了一家茶店坐著等江嶼給我回電話。
這兩年我們都是這樣,江嶼忙起來幾天不回消息不接電話,我就乖乖等著他忙完。
哪怕他回一個「嗯」,我都能高興很久,然后滔滔不絕地給他分遇見的趣事兒,雖然大多時候發過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朋友們都勸我不要把自己放得太低,會把江嶼寵得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都會笑著回一個:「沒關系呀,鐘星晚喜歡江嶼全世界都知道。」
我在茶店從六點坐到九點,給江嶼發了無數條消息,但卻沒有回應。
看著來來往往的們,每個人的臉上洋溢著甜的笑容。
可是,我和江嶼在一起兩年半,他還是不記得我的生日。
下心底涌上來的苦與失落,我揚起笑容再次撥打江嶼的電話,一整天沒吃什麼東西,胃在作痛。
冰冷的電子音提示無人接聽,可大門里走出來的一群人中,江嶼赫然在列。
我忙起出門,隔著馬路江嶼似乎沒有聽見我在他,慵懶地邁著步伐跟著大家上車離開。
我掏出手機給江嶼打電話,響鈴五十秒后,電子音繼續提示無人接聽。
重復撥打了十幾個,發了無數條消息都沒得到回應,直到手機自關機。
2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路過一家蛋糕店進去看了看。
直到現在我還在給江嶼找理由,他或許沒有帶手機,畢竟他們為了防止自己分心,不帶手機是常事。
我拿著上僅剩的現金買了一個六寸的小蛋糕,提著到校門口等江嶼回來。
站了一會兒,我怕江嶼看到手機消息聯系我,我又跑到對面的茶店借了充電。
十一點的時候,茶店的店員過來說他們要打烊了,我看著手機上 99+的祝福,置頂那個人卻一條消息都沒有。
我笑著謝謝店員小姐姐的充電,提著蛋糕離開。
我站在學校門口,看著天空中飄落的雪,手腳凍得快沒有知覺了。
我拿出手機,正想再給江嶼打電話時,朋友圈刷出來一組照片。
照片是江嶼的學妹林清歡發的,過屏幕我都能到他們熱鬧的氣氛。
江嶼坐在眾人中間,臉上是一貫懨懨的表,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臉上帶著倦意。
但他靜靜坐在那就能輕易吸引別人的視線,比如隔了兩個位置的林清歡。
九張照片里,林清歡的眼睛沒有一張從江嶼的臉上離開過。
的眼神直白且熾熱,心事昭然若揭。
江嶼是保送進這所頂級學府的,他優秀到大二便被導師選中進了他的項目組,并且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他們整個組取得了耀眼的績。
林清歡是江嶼導師的兒,所以經常和他們一起玩兒。
3
認識林清歡是在江嶼的生日,我瞞著他來到北京,他帶著我和舍友以及實驗室的同學一起吃了頓飯。
我不是一個扭的人,那一天和江嶼的朋友們相得很好,除了林清歡。
從看到我開始就拉著一張臉,飯桌上不斷拉著他們說專業知識,試圖孤立我。
江嶼一只手搭在我的椅背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眾人吵鬧,在林清歡 cue 到他時回應一下。
酒過三巡,我起去廁所,在隔間里聽到林清歡打電話。
原來,是打算在那晚給江嶼告白,但是沒想到我半路殺出來,讓他們都知道了我才是江嶼的朋友。
林清歡話里話外將我貶得一文不值,仿佛從我上獲取優越
才能平息表白失敗的怒氣。
我從來沒有將林清歡視作為敵,因為江嶼不是那麼好追的。
我追著江嶼跑了五年,他對我也還是不冷不熱,更何況剛認識不久的學妹呢。
但現在,我不確定了,我的生日他不記得,我們的紀念日他也不記得,我作品獲獎跟他說,他更是一副不關他事兒的樣子。
現在卻愿意用寶貴的時間,去參加在他眼里浪費生命的聚會。
「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吧,到十二點江嶼都沒有聯系我,我就試著不喜歡他了。」我對自己說。
我看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里呼出的霧氣模糊了眼睛。
十二點整,街上空空的,只有路燈默默堅守崗位。
我重重呼出一口氣,拿出蛋糕店老板送的打火機點燃蠟燭。
我為自己唱完了一整首生日歌,許下愿:鐘星晚再也不要喜歡江嶼了。
吹滅蠟燭,我嘗了一口蛋糕。
真難吃!
我將蛋糕隨手丟進了垃圾桶,就如同我將這五年的喜歡扔掉一樣。
4
回到酒店,我訂了第二天最早那班飛機的機票,然后將手機關機。
我躺在床上看了一夜的天花板,原來傷心到極致是哭不出來的,心好像空了一塊,腦海里一片空白。
鬧鐘響起,我機械地拎著行李箱下樓辦理退房,打車去機場。
坐在出租車里,我看著這條兩年來自己一個人走了上百遍的路,每一次懷著激期待的心來,再帶著不舍和難過離去。
突然發現,兩年多的時間里,江嶼從沒有好好陪我逛過這個城市,每一次他只匆匆陪我吃頓飯,然后投學校活或實驗。
真是憾啊,我來首都無數次,從沒有好好看過這座城的風景。
我在心底對著這個見證過我為付出的城市告別,強扭的瓜我嘗過了,一點都不甜,所以活該憾收場。
江嶼從沒去過我的學校,他可能連我學校在哪個城市、哪條街道都不知道,因為他從沒有將我放在心上,我也曾懷疑過我來得頻繁會不會惹他厭煩。
當我問出這句話時,江嶼眼睛盯著手機屏幕的游戲,頭也不抬地說:「如果你不覺得累,我無所謂。」
怎麼不累呢,我從小就差,暈機暈船暈車,每次來見他我都不敢吃東西,忍著難和他吃完飯后,回到酒店又會因為難一夜睡不著。
這些江嶼都不知道,因為我他,只要見他一面,能和他說上一句話,我覺得這些難都值得,但這些付出最后只了我自己罷了。
接到江嶼電話的時候,我剛出機場,天空中飄著雨點,冷氣過孔滲進骨子里。
「昨天忘了帶手機出門,什麼事?」
江嶼的聲音是剛睡醒的沙啞,這是他第一次主給我打電話,語氣慵懶中帶著點疏離,好像電話對面的我只是一個陌生人。
我深吸一口氣開口:「沒什麼,我們分手吧。」
江嶼許久沒說話,我再次開口:「如果你沒什麼意見,我就掛了。」
說完,我掛了電話,把江嶼的手機號,、微信、QQ 等全部拉黑刪除。
5
回到學校第二天,我就發起了高燒。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月月一直在我耳邊我。
等我醒來時,眼一片白,頭頂上方還掛著幾瓶藥水。
月月看我醒來,松了一口氣說:「嚇死我了,你快燒到四十度了,怎麼你都不醒,我只好了救護車,把你送來醫院。」
月月一邊說著,一邊從保溫杯里倒出熱水端給我。
上還不忘問我:「江嶼怎麼照顧你的,就去了一天回來就病這個樣子。」
我苦地笑笑說:「不怪他。」
「在你這里江嶼永遠沒有錯,反正我跟你說了再多次江嶼不適合做男朋友你也不會聽我的,等你撞了南墻就知道痛了。」
沈月和我從小學就認識,初中、高中都在一個班,大學也很幸運地考進了同一所學校,只不過在不同的專業。
知道我怎麼追的江嶼,并且從一開始就不看好我們,以前我會自我安月月不懂江嶼的好,其實是我一直在自我攻略聽不進去別人勸。
不過,我還是幫江嶼解釋了:「我都沒見到他,當然和他沒關系。月月,南墻我撞了,很痛,所以我和江嶼分手了。」
月月削蘋果的手一頓,驚訝地抬頭:「真分了,你舍得?」
「月月,你知道的,我不敢拿分手開玩笑,在這之前我從沒說過分手這兩個字。」
我從來不敢和江嶼撒,也不敢和江嶼提分手兩個字,我怕我試探后,只會得到他同意的回答。
得更多的人總是沒有任的資本。
沈月將削好的蘋果遞給我,開口說:「分了也好,你值得遇見一個把你放
心上的人。」
6
分手后癥比我想象中來得更嚴重,我開始吃不下東西,連喝水都吐,整夜整夜睡不著覺,頭發一把一把地掉。
可能是營養跟不上的原因,我一直反復發燒,醫生不敢讓我離開醫院,沈月急得直掉眼淚。
等到醫生同意我出院已經是半個月后了,這半個月江嶼沒有給我發任何消息,但關于他的傳說,高中班群里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聽說他們項目組在人工智能競賽中獲得金獎,立了專項研究小組,江嶼是里面年齡最小的。
聽說每天都有許多江嶼的迷妹給他送東西,收書收到手。
每當看到這些消息,沈月總是擔憂地看著我,然后憤恨地罵江嶼是個渣男。
為了逃避這些消息,我每天不是在圖書館補落下的課程就是在畫室練習基礎控筆。
沈月怕我走火魔,給我塞了一個男人,名其曰:「治療傷最好的辦法就是時間和新歡,時間我是沒辦法了,新歡嘛你想要多我給你送多。」
沈月將人送到畫室就走了,留下我和他相顧無言。
男生看了我一會兒笑著自我介紹:「星晚是吧,我程宥禮,是沈月的表哥。」
我還以為沈月隨手在學校表白墻抓的人,沒想到連自家表哥都禍害。
我看著自己滿手的料,再看看程宥禮干凈白皙的手,最終還是決定做個沒有禮貌的人。
「表哥你好,不好意思,料不太好洗,我就不和你握手了。」
程宥禮收回手點點頭,溫和地問:「你要畫完了嗎,我有這個榮幸請麗的鐘星晚小姐共進晚餐嗎?」
我看著程宥禮真誠的表開口:「表哥,你別聽沈月瞎說,我剛分手,暫時不打算進下一段。」
程宥禮臉上笑容依舊,卻突然出手了我的頭發:「小丫頭果然把我忘了,我和沈月說還不信。」
我皺著眉頭仔細打量程宥禮,五深邃,鼻梁上的眼鏡給他增添了一憂郁氣質,看到他的第一眼我腦海里就浮現出「溫潤如玉」四個字。
我確定我的朋友圈中沒有這號人,如果見過,我肯定不會忘記。
7
程宥禮無奈地說:「我是小宇哥哥啊,想起來了嗎?」
「啊,小宇哥哥。」我驚喜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是小時候的玩伴兒。
小宇哥哥是沈月的哥哥,比我們大了三歲,小時候被寄養在外婆家,每天帶著我和沈月上下學,滿足了我一直想要個哥哥的愿。
我們初中的時候,小宇哥哥的爸媽回來將他接走,沈月說是出國了,我們就此斷聯。
可是,我記憶中的小宇哥哥又黑又胖來著,本無法和眼前這個又白又瘦長得還帥的人聯系在一起。
程宥禮看了眼時間,說先去吃飯,一邊吃一邊聊,我收拾好畫畫工和他一起離開。
吃飯時,我才知道程宥禮畢業于伯克利音樂學院,現在已經是小有名氣的鋼琴家,這次和樂團一起全球巡演,正好到我們這邊,所以過來看看沈月。
回到學校,我把正在趕作業的沈月揪出來問:「沈小月,你什麼意思?」
談過的我當然知道,今晚程宥禮的表現不僅僅是哥哥對妹妹的態度。
沈月頂著一雙熊貓眼看著我說:「你知道我最近忙著趕作業沒空陪我哥,所以想讓你帶我哥到逛逛,當然你們要是能在相中產生電火花就更好了。」
我看著沈月疲憊的樣子嘆了口氣,「月月,我沒那麼快就能忘記江嶼,這對你哥哥不公平。」
「程宥禮知道你剛分手,而且他只會在這里待十天左右就離開,你別想這麼多,我去趕作業了。」
沈月說完就繼續去趕期末作業了,們專業老師突發奇想讓們畫一個畫冊,所以沈月確實沒有時間招待程宥禮。
我帶著程宥禮打卡了網紅拍照地點,逛了附近的歷史景點,程宥禮邀請我去看了畫展,還讓我了一場音樂的盛宴。
我們的共同話題越來越多,我也漸漸從分手的緒里走出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誰離不開誰,鐘星晚離開江嶼也不會死。
程宥禮演出的時候正好是我們的期末考試周,很憾我和沈月都沒能聽到現場。
本以為程宥禮演出完畢會隨著樂團回去,我和沈月相約好去送他一程。
站在酒店門口,程宥禮卻說:「這是我們今年最后一站,既然回來了,今年我就留在國過年,等你們考完試我們一起回去。」
沈月聞言不斷給我使眼,我假裝沒看到。
8
回家后不久,高中班群里突然嚷嚷著要舉辦同學聚會。
沈月問我這次要不要去,以往因為江嶼不去,畢業兩年多我也從沒參加過同學聚會。
在江嶼眼里所有聚會都是在浪費時間與生命,每次同學聚會我都陪他待
在圖書館,也因為他的監督,大一我就過了四六級。
我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而江嶼喜歡安靜,于是我一次又一次妥協,寒假我都會推掉所有聚會,只為了能多和江嶼相,畢竟他一年就回來這一次。
高中班長也在這時給我發消息勸我今年一定要去,明年大家開始實習就聚不齊了。
最后在沈月和班長的勸說下我答應一定會去,沈月說得對,我沒有做對不起江嶼的事,我不怕遇見他,更何況他一向不參加這種活。
同學聚會這天,我和沈月踩著點到,大家已經在包間里聊得熱火朝天。
同學們都有了不小的變化,許久沒與大家聯系,我有點跟不上大家的話題,只好在角落里靜靜地聽他們聊著近況。
班長心地為我們拿來兩杯熱可可,然后回到牌桌上繼續大殺四方。
在一片熱鬧聲中,包廂的門被推開,看著進來的人,大家都驚得停止了作。
反應過來后,男生迅速迎了上去說:「嶼神,您今年怎麼有空來了?」
江嶼視線掃過來,在我們這邊停留兩秒,懨懨地開口:「來見見老朋友。」
眾人紛紛起哄,周圍的生也迎上去想要和江嶼搭話。
我和沈月坐在原位置沒,沈月低聲說:「真是晦氣,他怎麼來了?」
「誰知道呢,畢竟是同學聚會,誰都可以來。」
說完,我認真地剝手里的橘子,和屋子里的熱鬧格格不。
過了一會兒,生們慢慢坐回了沙發上聊學業,聊,聊服、包包和甲,男生們則繼續在桌上玩斗地主。
沈月出去接了個電話,到邊有人坐了下來,我以為是沈月回來了,隨手將剝好的橘子遞了過去。
直到班長過來問江嶼喝什麼,我才發現邊竟然不是沈月。
江嶼靠在沙發上,吃著我遞給他的橘子,啞著聲音說:「回來冒了,給我點杯紅糖姜茶吧。」
紅糖姜茶很快就端了上來,江嶼喝了一口就放在一邊。
我正想起離開,江嶼靠近我用充滿委屈的聲音說:「這個姜茶沒有你給我的好喝。」
9
江嶼一句話打開了我塵封的記憶。
那是高三的一天晚上,我已經追著江嶼跑了兩年多了,但他卻從沒回應過我。
我在畫室里參加學校組織的集訓,已經很回教室上課了,一整天的時間都用來畫畫,素描、彩、速寫充斥我的全部生活。
一中師資力量雄厚,我們這些特長生也不用去外面專門找老師補習,我還能在每天畫累了去看一眼江嶼,只看一眼我就能滿復活。
我剛畫完一幅素描,江嶼就和競賽組的同學一起從門前經過,我聽著他們談話知道了江嶼冒了。
于是我趁著老師不注意溜出去給江嶼泡了一杯紅糖姜茶給他送過去。
我小心翼翼地端著姜茶走到他們常用的教室,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我順著樓梯一層一層地找遍了還是沒有看見他們。
正當我準備下樓回畫室接著畫畫,樓棟的燈熄滅了。
我飛奔到樓下,發現門已經鎖了,急之下,我拿出手機給江嶼發了消息:
「江嶼,你在哪里,我給你泡了杯姜茶送到了二教,但是現在關門了我也沒找到你。」
問完后,兩天沒充電的手機自關機了,我認命地靠在門上等二天早上門衛叔叔開門放我出去。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江嶼氣吁吁地拿著鑰匙出現在了門外。
看見江嶼來了,我強忍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哭著對他說:「茶都涼了。」
江嶼把我從地上拉起來,著氣說:「人沒走就好。」
我當時不明白那句話什麼意思,江嶼接過我手里的姜茶一口喝完,然后送我回了寢室。
從那天開始我和江嶼的關系突飛猛進,高考后我鼓起勇氣再次表白,江嶼竟然答應了。
從回憶中醒過來,我到大家若有似無的試探的視線,我裝作無事發生,站起來換了一個位置。
當初我們在一起沒幾個人知道,分手了也別鬧得人盡皆知。
10
吃飯的時候,江嶼很自然地坐在了我邊,又引來一波關注的目。
我不著痕跡地往沈月邊挪了挪,江嶼看著我的作,眼睛里寫滿了不開心。
酒壯慫人膽,喝了酒后一個男生打趣江嶼:「嶼神,隔壁班的同學說在機場看見你帶了一個孩兒回來,這是帶朋友見家長了?今天怎麼不帶過來一起玩?」
江嶼張地看了我一眼,開口解釋:「那是我導師的兒,我媽以前和媽是同學,過來看看我媽已經回去了。」
我了手里的筷子,又是林清歡,還見了家長。
沈月開口就要懟人,我拉住了,已經分手了,江嶼帶誰回家跟
我有什麼關系呢。
有了剛剛的曲,再好吃的食也沒有了品嘗的心,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
飯局尾聲,一個平時不怎麼悉的生突然問我:「星晚,你前段時間朋友圈發的帥哥是你男朋友嗎?他好有氣質啊,祝你們久久哦!」
江嶼瞬間變了臉,轉頭看著我,眼神里都是控訴。
我放下筷子,看了眼問話的生回答:「不是,我目前單。」
沈月在一旁補充:「那個男生是我們星晚的追求者,說起來兩人還是青梅竹馬呢。」
眾人沒有抓著這個問題不放,繼續吃吃喝喝,只有江嶼落寞地坐在一旁。
我為自己有這個想法到好笑,江嶼是誰啊,堂堂嶼神走到哪都是人群的中心,落寞這個詞就不和他沾邊。
吃完飯,大家嚷著好不容易聚一次,要去第二場,我和沈月只好跟著大部隊一起去 KTV。
到了地方,我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靠在沈月的肩膀上閉目養神,吃飯時喝了兩杯酒,頭有一點發暈。
過了一會兒,耳邊響起江嶼的聲音:「起來吃點東西就不會這麼難了。」
我睜開眼睛看著江嶼遞到我眼前的榴蓮千層,嘲諷地笑了一下,繼續閉上了眼睛。
「你知不知道星晚榴蓮過敏,也不知道誰喜歡吃這玩意兒,拿來惡心我們。」
沈月看不下去,逮著江嶼一頓輸出。
我靠在沈月肩膀上昏昏睡時,聽到飯桌上問我程宥禮的生給江嶼表白,所以我又因為江嶼被針對了?
這不是第一次,我追江嶼人盡皆知,我追著江嶼跑的那些年里過江嶼慕者們的無數白眼、奚落,我做了們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兒。
那些我都認了,怎麼分手后還要因為江嶼委屈啊。
周圍的吵鬧聲突然停了,我覺到上一片溫熱,睜眼看見的就是江嶼放大的俊臉,周圍同學都是一臉吃到瓜的表。
我看著江嶼臉上竊喜的表,拿起包道了歉,轉離開。
出了大門,我看見等在門口的程宥禮,他穿著一件黑的大,靠在車上,與周圍的燈紅酒綠格格不。
沈月和江嶼一前一后追出來,看到程宥禮時頓住了腳步,程宥禮走上前笑著說:「我怕你們兩個生晚上回家不安全,剛到這你們就出來了,走吧,我送你們回家。」
江嶼拉住我的手,阻止了我的步伐,冷冷開口:「我送你回家。」
我看著這人間修場只覺得頭痛,也不知道江嶼今天吃錯了什麼藥。
我承認到現在我還是沒法拒絕江嶼,只好讓程宥禮先回去。
11
看著程宥禮的車消失在視線里,江嶼就像惡作劇得逞的孩子,臉上是滿足又得意的笑。
我拉著江嶼到了江邊,吹吹冷風醒醒神。
江嶼灼熱的視線一直在我臉上,我深吸一口氣問他:「江嶼,你到底要干什麼?」
江嶼沉默許久,低聲說:「你不是問我分手有沒有意見嗎,我想過了,我不同意。」
我被江嶼氣笑了:「江嶼,從我說分手到現在兩個月了,不是兩個小時,也不是兩天,你怎麼不等到兩百年后跟我的骨灰說不同意呢。」
江嶼沒見過我和他發脾氣,愣了好一會兒說:「所以兩個多月你的緒消化完了嗎?」
「江嶼,你是不是覺得我喜歡你,所以我所有的緒都該自我消化啊,我也是我爸媽捧在手心里的寶貝,憑什麼在你這里盡委屈還要自己咽下,再無限度包容你呢。」
「對不起,我那段時間忙著比賽,我不知道你來北京了。」
江嶼低聲道歉,從來都驕傲的嶼神終于也為我低下了頭。
「是啊,如果沒來北京我就不會知道你所謂忙著比賽其實是去幫林清歡慶祝了,我就能繼續自欺欺人了,你也能繼續心安理得地我對你的好。」
江嶼聞言急忙解釋:「那晚不是為林清歡一個人慶祝,是一直困擾我們的問題被解出來了,實驗室才會去慶祝。」
說了這麼多,江嶼甚至都不知道我生氣的點在哪里。
「呵,江嶼,我不信你不知道林清歡喜歡你,你只是不回應罷了,你允許一個喜歡你的生出現在邊就是篤定了我不敢生氣。
「你也從沒將我放在心上,不知道你在溫暖的包廂里喝著小酒慶祝的時候,有沒有一秒想起過那天是我的生日。」
江嶼臉瞬間變得蒼白,但卻死死抓住我的手,低聲開口:「對不起,我都改,我不想分開。」
我出手對他說:「你的未來規劃里從來都沒有我,我們遲早也是會分開的。」
「我的未來規劃里怎麼會沒有你呢,你知道的,我媽一直想讓我圓了的夢,本科畢業后我會帶著你一起出國,所以我一直在你學英語考雅思。」
「江嶼
,這些只是你的計劃,你和我說過嗎?你問過我的意見嗎?你去頂級學府學高大上的課程,我著一口蹩腳的英語去買菜?」
江嶼似乎從沒想過我會拒絕和他一起出國,眼里全是迷茫和不可思議。
這一刻,我突然懂了為什麼所有人都說我和江嶼不配。
「江嶼,你媽說我配不上你的時候,我沒想過放棄,林清歡嘲諷我不懂你們的各種專業的語言算法,和你沒有共同語言的時候,我也沒想過離開。
「可你今天讓我知道了我們的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要的是一個可以為你犧牲一切的伴,而我還有我熱的畫畫,我們真的不適合。」
說完我轉離開,江嶼站在原地,渾籠罩著一悲傷。
12
那天過去,江嶼沒有再出現在我的生活里,高中同學卻開始明里暗里打探我和江嶼的關系,我沒有回應,但他們還是知道了我們曾在一起過兩年。
知道我把江嶼甩了,許多同學表達了對我的佩服。
其實,不管多厲害的人,在里我們不過都是逃不出一個字的普通人罷了。
開學之前,程宥禮一直很主,約我看畫展、聽音樂會、馬路,在我媽和沈月的迫下,我也赴了幾次約。
程宥禮在走之前,約我去了本市最浪漫的空中餐廳,在落地窗前表白了。
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誠然程宥禮是一個很好的伴人選,他溫細致,做事件件有著落卻又不會讓我覺得不舒服。
但正因為他很好,我不能傷害他,我還沒有完全將江嶼從我心里清除,畢竟那麼濃烈地過,怎麼能輕易忘記。
13
我原以為日子就這麼平淡地過下去,我安安靜靜學習,畢業了找一家畫廊或是培訓學校上班。
可江嶼舍友一通電話打破了平靜,蔣丞是江嶼大學里玩得最好的朋友,我們加上好友后從沒聊過天,我刪人的時候倒是把他給忘了。
我接通電話,蔣丞著急的聲音傳了出來:「星晚,你能聯系上嶼神嗎,他和導師吵架說要退出項目了,我們現在聯系不上他了。」
「抱歉,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都聯系不上他,我就更聯系不上了。」
「哎,你試著聯系一下吧,這馬上要參加國際比賽了,他突然說要退出,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掛了電話,我嘆了口氣,認命地把江嶼的號碼從黑名單中放出來。
電話撥通,江嶼幾乎是秒接,這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許久,我輕聲開口:「江嶼。」
江嶼低低地應了一聲。
「你在哪里?」
「我在學校旁邊的公園里,你第一次來北京我們去的那個湖邊。」
我嘆了口氣勸說他:「快回去吧,蔣丞他們在到找你,別讓他們擔心,也別鬧脾氣,沒有人會一直在原地等你。」
江嶼聞言輕笑一聲:「不是分手了嗎,你還管我。」
「我不想管你,是因為蔣丞他們很擔心你。」
說完我就想掛了電話,江嶼卻突然開口問:「你知道我為什麼和導師吵起來嗎?」
我不想知道,但是怕江嶼繼續鬧脾氣,我沒掛斷電話,靜靜地聽他說理由。
「因為老師想讓林清歡進項目組,我不同意。星晚,我真的和林清歡什麼都沒有。」
江嶼導師想讓自己兒鍍金,這無可厚非,但這時候進組吃相未免太難看了,但這些都和我沒關系。
「江嶼,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說完我掛了電話,再次把江嶼拉黑。
晚上蔣丞發來消息說江嶼已經回去了,也和導師道了歉,鬧到最后林清歡也沒能進組。
我看了眼消息把手機放在了一邊,沒想到蔣丞卻接二連三地發消息。
「星晚,嶼神這個學期一來就很不對勁,手機不離,只要空閑下來就盯著手機發呆,他是想聯系你吧。
「嶼神一直是喜歡你的,他手上的那的小皮筋從來沒有摘下來過,是你送的吧。」
蔣丞把他拍的圖片發給我了,確實和我當初送給江嶼的一模一樣。
高三暑假,突然流行送男朋友扎頭發的皮筋宣誓主權,我也跟風挑了一的送給江嶼,可他說無聊扔進了垃圾桶,這應該是他后來買的吧。
我沒有回應,喜歡又怎樣,在一起的時候我沒能從江嶼的上到意,分手后說深不覺得太晚了嗎?
第二日,學校表白墻炸了,江嶼自馬甲在我們學校表白墻上用自己寫的程序高調向我表白。
下面評論區全是各種羨慕或者艾特自己的男朋友學習,我也就此了學校名人。
從這天開始,江嶼每天都會給我發消息,讓外賣送花、送茶、送甜品,曾經我羨慕過別人的都得到了,但是我沒有驚喜也沒有。
我
想和江嶼各自安好,互不打擾,他卻說要和我重新開始,這次換他追我。
我拒絕了他,把他的號碼一個個拉黑。
誰都逃不過,連江嶼這種高高在上的神明也下凡做這些他以前說過無聊的事。
江嶼他們項目組在國際比賽中拔得頭籌,慶功宴后,江嶼喝醉了,用別人的手機給我打電話。
他說:「星晚,我好想抱抱你,和你一起分此刻的喜悅。」
我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敷衍地說一句「恭喜」。
過了許久,江嶼輕輕問我:「你拒絕我是因為程宥禮嗎?」
程宥禮出國一趟,辭去了樂團的職務回國了,回來后隔三差五便來找我,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只能拒絕。
江嶼也來找過我一次,兩人正好上。
江嶼是慵懶又孤傲,程宥禮是溫又儒雅,兩個不同類型的帥哥看起來非常養眼,前提著修羅場的主角不是我的話。
江嶼一直沒說話,等著我的回答,我輕聲說:「不是。」
「你沒喜歡上別人就好。」江嶼聲音里著輕快。
「可是江嶼,程宥禮會在我和月月說我想吃城南灌湯包的時候,一大早穿過半個城給我買來,他會和我聊梵高、聊莫奈,會陪我看畫展,帶我去采風寫生……」
我話沒說完,江嶼便打斷我了:「星晚,對不起,我知道我之前不稱職,我以后都改好不好,我也能為你做到這些的。」
我嘆了口氣說:「太晚了,你放過自己吧,你在人工智能領域這麼有天賦,不應該浪費。」
掛電話前,江嶼不死心地問:「星晚,真的沒可能了嗎?」
「嗯。」
我掛斷了電話,突然就釋懷了,釋懷了那些委屈和而不得。
14
畢業后,我自己創辦了一家培訓機構,就在程宥禮的公司樓上。
江嶼出國了,上飛機前用陌生號碼給我發了兩條短信。
一條是對不起,另一條是祝我幸福。
……
三年后,我和程宥禮在海邊舉行了戶外婚禮,沈月和高中班長是我們的伴郎伴娘,沒想到他們倆走到了一起。
婚禮結束后,我收到了來自國外的新婚禮,是一對很可的機人。
我知道是江嶼送的,在我知道江嶼想要學人工智能相關專業時,當時的我什麼都不懂,以為人工智能僅僅是研究機人,所以我纏著他以后給我做一對獨一無二的智能機人。
我和江嶼說:「以后你工作忙,小機人可以代替你在家里陪我啦。」
沒想到最后和我攜手一生的不是江嶼,而是另有其人。
程宥禮趁我不注意將機人藏了起來,我看見了裝作不知道,再也沒看過機人第二眼。
程宥禮婚后非常顧家,除非必要社,他都在家里洗做飯,閑暇時我們也會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我很有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所以也不需要冷冰冰的機人的陪伴。
兩年后,我和程宥禮的兒柚子來到這個世界,我被推出產房時,程宥禮穿著白西裝手捧玫瑰,親吻了我的額頭,在我耳邊輕聲說:「老婆,我永遠你!」
15 江嶼番外
江嶼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爺,父親趁著房產紅利發家,然后生意越做越大。
可江嶼過得卻一點也不輕松,母親選擇了嫁給父親,卻放不下自己的夢想,從小就對江嶼格外嚴厲。
江嶼以為自己的人生就是這樣,做一個傀儡兒子,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幫助母親實現的夢想。
這些經歷使得江嶼年老,對許多事都毫無興趣,直到在他十六歲那年遇見了鐘星晚。
該怎麼形容鐘星晚呢,明明名字里都和夜晚有關,整個人卻像太一樣有活力。
開學第二天,鐘星晚就攔住了江嶼,自來地介紹說:「江嶼你好,我鐘星晚,我要開始追你咯。」
江嶼看了眼眼前笑得燦爛的小孩兒,面無表地路過了。
可鐘星晚就像打不死的小強,每天都來江嶼面前做一遍自我介紹,讓江嶼不得不記住這個名字。
一個月后,江嶼開口和鐘星晚說了第一句話:「鐘星晚,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煩?」
這話一出口江嶼就后悔了,他也說不清為什麼,就本能覺自己說重了,鐘星晚卻驚喜地說:「江嶼,你我的名字真好聽。」
江嶼悄悄松了口氣,也默許了鐘星晚像小尾一樣跟著他。
隨著月考、期中考,江嶼的優秀績被眾人知道,也越來越多的生借著各種名義靠近他。
每當這時,鐘星晚總會笑瞇瞇地和那些生說:「我先來的哦,想追江嶼去后面排隊。」
江嶼聽見這話,心有一不知名的竊喜,多年后他才發現,原來那個時候
他已經心了。
江媽媽不知從哪里知道了鐘星晚的存在,去學校找了老師。
第二日,鐘星晚就被進了辦公室,江嶼從鐘星晚走出教室門就開始忐忑,他怕鐘星晚被罵,也怕以后不會再來找自己。
不過,老班喜歡鐘星晚的,應該不會為難,江嶼想。
鐘星晚抱著本子一蹦一跳從辦公室出來,走到江嶼面前和他說:「江嶼,班班說讓我別影響你學習,那我以后能放學后找你嗎?」
江嶼聞言放下心,悄悄翹起了角,于是他每天放學后都會多在教室做半個小時競賽題,鐘星晚在旁說著趣事,他不僅沒覺得打擾反而覺得思路更加清晰。
新學期開始,江嶼干脆住進了學校宿舍,而鐘星晚知道后也住了進來。
很快到了高三,鐘星晚雖然喊著追江嶼,每天都要和江嶼表白一次,但卻從沒提過在一起這句話,江嶼甚至懷疑是不是不知道有這個流程。
高三開始后,鐘星晚要開始集訓了,沒有在旁邊嘰嘰喳喳,剛開始江嶼非常不習慣。
后來發現鐘星晚每天都會來看自己,江嶼開始在意起了自己的形象。
送姜茶那晚,江嶼是故意從畫室門口過的,他本意是想告訴鐘星晚別去班級看他了。
誰知鐘星晚這個傻妞,聽到他冒了居然去送了姜茶。
看到鐘星晚的微信消息的時候,他剛回到寢室,東西一放就跑去找門衛拿鑰匙。
他一邊跑一邊想,鐘星晚會不會嚇哭,于是加快速度。
江嶼發誓,那杯姜茶,是他十七年來喝過最好喝的東西,他可以記一輩子。
畢業聚會那天,江嶼決定鐘星晚再不說在一起,他就主說。
結果鐘星晚仰著臉跟他說:「江嶼,高考結束了,我們在一起吧。」
江嶼故作冷漠地點點頭。
報志愿的時候,江媽媽想讓江嶼學化學,江嶼改了計算機,是鐘星晚教會他自己喜歡的就要去爭取。
到了大學里,江嶼學到了喜歡的東西,每一樣都覺得無比新奇,抓一切時間學習。
功夫不負有心人,大一一年江嶼參加各種競賽都獲得了耀眼的績,得到老師的關注,大二就被破格招實驗室。
實驗室里都是碩士博士學長學姐,他不敢松懈,需要付出更多努力才能不掉隊。
這樣一來就忽視了鐘星晚,忙起來的時候,江嶼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有個朋友。
鐘星晚從來不鬧脾氣,每次都是乖乖地等著他回消息,時間久了,江嶼習慣了這樣的相方式。
蔣丞看見皮筋,知道江嶼有朋友后,經常勸他對朋友好點,不然朋友跑了他還不知道找誰。
江嶼不知道該怎麼樣對別人好,而且他也堅信鐘星晚不會離開自己,畢竟那麼喜歡他。
其實,江嶼很早就和家里坦白了和鐘星晚在一起的事,江媽媽當然不同意,最后江嶼答應江媽媽畢業后出國學習,江媽媽才答應不會打擾他們倆。
江嶼更加努力,他想要離家庭,想要帶著鐘星晚一起出國,他沒問鐘星晚的意見,因為他知道,只要和他在一起,鐘星晚不會不答應。
鐘星晚生日那天,他是真的忙忘了,連續熬了兩個通宵終于解出了那道題,第二天一早看見鐘星晚的消息的時候,他立馬回了電話過去,鐘星晚卻和他說了分手。
掛完電話,江嶼想讓鐘星晚冷靜一下,等不生氣了會來找自己。
可是兩個多月了,鐘星晚還是沒找他,他發消息才知道自己被拉黑了。
去同學會的路上,江嶼還自我安只要他道歉星晚就會原諒他。
但沒想到星晚再也沒有原諒他。
后來,江嶼從高中班長那里知道鐘星晚很幸福,程宥禮溫又,他們還有了一個可的兒。
修完博士課程后,江嶼回國創立了星晚科技,公司一路做大,他卻一直孤一人。
鐘星晚無人可以替代,他守著他們的回憶就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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