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第 17 節 我家大叔好兇啊
樓上住了個奇怪的大叔。
白天,他是高嶺之花老板。
晚上,通宵加班之后,他煩躁地敲開我家大門:
「你那破男朋友什麼時候分?
「他比我有錢嗎,比我帥嗎,比我學歷高嗎?跟老子搶人。
「敢喜歡別的男人,那兒子怎麼辦,我怎麼辦,拋夫棄子?」
.......
01
晚上回家被尾隨了,一個拖鞋大叔牽著鐵鏈跟我進電梯。
我害怕想哭,拼命給男朋友發消息,讓他撥個電話給我。
消息像石沉大海,反倒是大叔輕輕開口說:「別怕,我家哈士奇不咬人。」
說完我倆都愣住了。
「臥槽,我狗呢?」
大叔拖鞋都顧不上穿,躥出了電梯找狗,留我獨自笑得前仰后合。
我一邊和朋友發消息吐槽,一邊掏鑰匙開門,余瞥見腳下有團東西。
我的狗怎麼自己跑出來了?
離譜。
想也沒想就把哈士奇拎進了屋。
哈士奇好像玩瘋了,一撒手就鉆進臥室里跑酷。
我換鞋的工夫,它直朝著廚房玻璃門沖去,duang 的一聲巨響,把我和它都嚇蒙了。
然后,臥室里傳來幾聲嗚嗚,又跑出來一只一模一樣的哈士奇。
我們仨都蒙了。
「娜娜子?」
我喊狗的名字,兩只哈士奇一塊汪汪,
整齊得像復制粘。
我立刻想到了丟狗大叔,他看見兩只狗也蒙了。
「新之助?」
兩只哈士奇又一塊汪汪。
大叔擼起袖子笑了:「好辦,我家小公狗只有一個蛋——」
很憾,我家娜娜子也是。
大叔不死心:「我家剛剪完指甲——」
不湊巧,我家娜娜子也是。
我倆翻來覆去折騰了半天,愣是分不出兩只狗。
狗累得在地上睡著了,人累得坐在地板上直氣。
我靈機一說:「要不,咱找只邊牧幫忙問問?」
02
第二天我倆去了寵醫院。
兩只狗被扎針時嗷嗷,滿屋逃竄,又像復制粘一樣。
醫生說哈士奇這種狗,它腦仁小,可能是故意模仿對方,跟你玩。
要是化驗也分不出來,就找個訓犬師幫幫忙吧。
等結果的時候,大叔說,狗狗能不能暫時都住在我家。
他這幾天加班,凌晨才回去,昨天遛狗就跑丟了,怕神恍惚再出事。
我朝他手:「那你掏一半伙食費。」
大叔愣了下,塞了張卡到我手上:「我兒子的生活費。」
想了想覺得不妥,又說:「咱倆兒子們的生活費。」
想了想更不對了,只好說:「你照顧兩個,辛苦了,生活費都刷這張卡吧。」
小護士一臉吃瓜的表,從我倆面前走過。
03
我臉微紅,把卡揣口袋里:「費用清單我會列明細給你,刷你的卡。」
講著,突然有只小泰迪沖了上來,抱著大叔的西狂蹭。
大叔正經打扮起來還有點小帥,筆直的長,把襯衫撐得很滿的,微卷的頭發用皮筋扎在腦后,出一張五深邃、棱角分明的俊臉。
「妮妮,不可以撲人哦。」
「抱歉抱歉,沒看住狗狗——向聿,好巧啊在這里遇到你!」
牽著泰迪的是位材婀娜的大,
滴滴的,不不慢地走過來,甩了甩大波浪卷發,很明顯,故意制造了一場偶遇。
大叔遲向聿,挽住他的胳膊,一臉宣示主權的樣子:「你看我不在你邊,領帶夾都不弄好。這位小妹妹是誰呀?你的侄嗎?」
遲向聿不耐煩地出胳膊,聲音嚴肅又正經:「分開很久了,你自重。我才 33 歲沒那麼老吧?像我侄?」
「是夸小妹妹年輕啦,你看穿著打扮,我好羨慕的,都是我學不來的東西。」
真的,婊味撲鼻了。
在怪氣我嗎?
我可不會客氣:
「那我介紹一下吧,我不是他侄。
「他可能有倆兒子,我是其中一個的親媽。」
04
前友臉都氣綠了,拎著泰迪轉就走。
大叔暗暗給我比了個大拇指,加微信轉我兩百塊:
「太會說話了,加五盒罐頭。
「給倆兒子的獎勵。」
大叔頭像是樂高,我還沒看兩眼,發現票圈有人更新,我下意識點了進去。
「鍋鍋」發了張抱著流浪小貓的照片,服被淋大半,楚楚可憐。
我男友一秒點贊,評論:
小心著涼。
我點開和男友的對話框。
周五晚上,我問他午餐吃便當好嗎?我做了帶去。
周六,我問他電梯好像被尾隨了,能不能給我打個電話,我怕。
今早,我問他周末在家還順利嗎,明天第一天上班,我幫你買好咖啡。
他一句沒回,前友鍋鍋的票圈卻一秒點贊。
他可能不知道,我和鍋鍋四年前在大學新生群就加了好友,因為一句話沒講過,一直躺在對方列表里。
我知道,可能不記得我。
下一秒,「鍋鍋」又更新一條。
圖片里,說想吃蟹煲,我男友立刻回答「好的」。想看演唱會,我男友立刻搶票......
附文:你是我最合拍的伴,可惜比我更適合。
我男友又是秒贊。
原來和我的每一次缺席,都是去找。
「不是吧,你哭什麼?坐我的副駕哭,你是第一個。」
我低聲道:「我養了一年多的狗,養不........」
說到一半哽咽,竟恨到不知怎麼罵男友才好。
我看了眼后視鏡,轉移話題說:
「我哭是心疼錢。
「哈士奇好像把你后座刨了,得賠多錢啊——」
兩只狗在后座上撒歡,貴得要死的真皮座椅,已經看見骨架了。
05
因為驗結果也分不清兩只狗,大叔沒讓我賠錢,最后各減半碗狗糧。
約好下周找訓犬師想想辦法。
它倆半夜得直哼哼,吵得我沒睡好。
其實,主要是為自己的喂了狗到悲哀。
這樣的渣男,真的不值得我再浪費一秒鐘。
我和男友楚臨宇同專業,畢業后同收到了大廠的 offer,是同部門的新人。
原本為這樣的緣分開心,如今看來——
「璐璐,周末在家太忙了,沒回你消息抱歉。周六晚上還好嗎?很擔心你的安全。」
楚臨宇追進電梯里和我寒暄,我笑了笑,沒理他。
「不過,便當呢?你準備了什麼,我很期待。」
楚臨宇寵溺地了我的頭。
我面無表說:「有你吃的小龍蝦,蘆筍,口蘑。
「但是被哈士奇打翻了,都喂狗吃了。」
06
楚臨宇愣了一下,隨即笑笑,沒放在心上。
我們的部門很忙,職第一天就各自領了項目跟進。
明明七點下班,四點的時候,楚臨宇就來茶水間找我。
他說晚上家里有事,想先走,他的工作能不能給我做完。
我笑了,他給「鍋鍋」搶的演唱會門票,就在今天。
正要開口罵人,竟然遇見鄰居大叔來茶水間倒咖啡。
他也在這家公司?
我滿怪氣全都憋在肚子里,眼圈有點紅,低頭沒講話。
大叔走過我邊,小聲說:「小,有話好好說,別吵架。」
楚臨宇笑著攬著我肩膀,寒暄:「朋友鬧脾氣,我哄哄就行。」
大叔好像回想起什麼,勾勾角走了。
五點多的時候,我們見到了中國區的 SVP,
竟然就是鄰居大叔。
怪不得從見第一面,他都沒問過我名字。
原來早認識我!
大叔很反楚臨宇請假,目落到我上時,像是故意的,說:
「你先回去吧。昨晚(照顧兩只哈士奇)太累了。」
楚臨宇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倆,以為聽錯了。
我立刻會意,淡淡一笑說:「昨晚是累,我先回家了。」
07
楚臨宇驚訝嗎?
怎麼,就許他和前友神出軌嗎?
我折磨他的手段有的是。
剛收拾好東西,業主群里突然被一陣哈哈哈刷屏了。
有人發了段視頻,不知誰家的掃地機人跑出來了,正在小區里逛。
頭頂上還套著一條超短。
我這一串哈哈哈哈還沒發出去,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這好像我子,
誰把它放出來的?
家里就剩哈士奇了呀??
我一抬頭,大叔正走出辦公室,焦急地看了我一眼。
他手機里,業拍了個視頻,兩只哈士奇正瘋狂刨他家防盜門,
頭上頂著我的。
業卑微地問大叔,能不能回來理一下。
「遲總,您要外出嗎?那晚上的項目會——」
「家里有事,我理一下。」
楚臨宇攔住我,我想也沒想推開他:「家里有事,急著回去,你讓讓。」
「那我送你,我的車——」
大叔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捎,你回去繼續工作。」
我猜,楚臨宇肯定氣得臉都綠了。
08
回家路上,楚臨宇急得給我發了三四條微信:
我和遲總什麼關系?
遲總怎麼知道我家住哪?
我們該不會住一起了?
我冷笑一聲,一條沒回。
也讓你嘗嘗,給別人發消息不回的滋味。
車子剛開進小區,我眼疾手快抓住了掃地機人。
大叔輕笑一聲:「子好看。」
「看你這手法,平時沒訓練哈士奇吧?」
我臉紅,低聲道:
「我知道怎麼區分兩只狗了,我家娜娜子會開門。」
到樓上,業給了點火腸,兩只狗正趴在門外啃,看似歲月靜好。
如果不是狗頭上還纏著,我的。
我一蹦三尺高,沖上去抓狗,追著它倆滿樓道竄。
還好整層只有大叔一個住戶。
大叔剛送別業,下一秒,哈士奇一頓狂甩,嗖的一下飛到他頭上。
那一刻,世界安靜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汪的一聲就哭了。
太丟人了。
大叔一臉淡定,了領帶,左手把淺折了一下塞給我。
右手拎起狗頭:「孩子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
然后留給我一個冷酷的背影,把狗拎進了屋。
楚臨宇的微信電話追了過來:
「璐璐,你和遲總——」
「鄭璐云,把你兒子領走吧,就是它干的。」
背景音里,響起大叔的聲音。
楚臨宇急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和遲總同居了?」
邊,另一只哈士奇哼哼唧唧地蹭我,還真有點像小孩的哭聲。
「你們連孩子都有了?」
「我沒空跟你解釋,我忙著……教育兒子呢。」
09
晚上,「鍋鍋」的票圈發了演唱會照片,附文是:很好看,可你第一次缺席我們的,在的邊。
缺席的楚臨宇,此刻瘋狂給我發微信打電話。
他才發現,往一年連我的住址都不記得,只能過網線干著急。
大叔一臉篤定地說能分清兩只狗,他的新之助一沖進門就知道水盆在哪,另一只有點蒙。
他家是頂樓大平層,比我租的那個小屋子大多了,狗狗來過沒來過,仔細試探能分辨出來。
我松了口氣,這場鬧劇總算要結束了,誰知這時,業通知:
樓里有接,要封閉靜止四十八小時。
那我???
我牽著狗,哭無淚地封在了大叔家里。
好大兒哈士奇驕傲地甩了甩頭,仿佛在說:看我,換洗都給你準備好了。
便于區分,大叔給新之助戴了狗牌。
我一臉抱歉地說給大叔添麻煩了。
大叔倒是不在乎,反正他家三間客房,還說私下里不用喊遲總。
他看過我的簡歷,覺得我人機靈的,以后工作好好干,前途無量。
被老板夸獎,我開心死了,牽著娜娜子地睡了一覺。
然后半夜,我在潺潺的小溪流中醒來。
而我的寶貝好大兒,站在廚房料理臺上咬水管,和大叔家的新之助,在雨中共舞。
安安靜靜的,也不,
只是角快咧到天上去了。
一瞬間,我氣得頭皮發麻,眼里只有被水泡的高級地板。
白花花的錢。
我的工作可能也要完!蛋!了!
「業報修,關掉閘門。」
大叔面無表,聲音也聽不出喜怒。
但我覺到了,他一定是氣到炸極力制著自己!!
沒過多久,業阿姨敲門。
穿著防護服的,滿臉怒氣。
看著服了一半、滿臉抱歉的我,
整齊穿著睡,理直氣壯的大叔,
兩只不見蹤影的哈士奇,
阿姨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
「知道了,解封后找人來修。」
等進了電梯,阿姨在業主群里怪氣發語音:
「友提醒各位業主,特殊時期,小夫妻深夜一定注意,懂得節制,不要玩一些危險游戲以免浪費公共資源……」
好死不死的,這條語音我還當著大叔的面外放了!!!
10
「悄悄說,我聽見了,是我樓上的帥哥。我今天還聽見他們家打孩子了!老夫老妻了還這麼熱如火(笑)。」
「不是哇,那家單的!我住四五年了從沒見過他帶人進出。」
「我今天統計人數時,那家確實有兩個人啊,啥
況?」
……
沒想到凌晨三點還有人不睡,竟然在群里聊起來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我尷尬得要用腳趾摳出一座城堡。
在遲向聿的注視下,我低著頭,兢兢業業地在群里打字:「遲總,我立刻在群里解釋清楚,還有地板我會清理干凈修好——」
「甭搭理他們。」
遲向聿奪走我的手機,發了條語音說:「水管壞了,盡快維修。其他事無可奉告,猜。」
他低啞的聲音著一氣,煩躁地了發,跟我說回去睡吧,剩下的他收拾。
「好的好的,但地板的維修費請讓我付吧,添太多麻煩了——」
「十三萬的地板,你想修就修吧,錢轉我卡上。」
我愣住了。
遲向聿眼神呆呆的,卻很毒舌:「要麼就現在轉去睡覺,小小年紀總廢話。」
我拎著娜娜子尾就跑了。
遲向聿本想轉去拿拖把,走一半忽然停下了,喃喃低語:「我繩子呢?今天忙忘了,狗還沒遛。」
我愣住,回頭問他:「??什麼繩子?封閉管理了遛什麼狗?」
遲向聿頓了頓,繼續找出牽引繩。
然后在新之助熱注視下,
套在娜娜子脖子上,牽著它往臺走。
我和新之助:???
遲向聿一臉認真指著臺下面:「你自己下去吧,遛完我把你拎上來。」
娜娜子都了,這十一樓誒。
靠?他神沒問題吧,喝假酒了?
等等,難道他……
我立刻掏出手機,看 teams(我們的辦公件)上遲總上次在線時間是三十分鐘前。
現在凌晨三點半,他加班到三點啊?
原來他真的加班會神恍惚,
怪不得上次就把狗遛丟了!
「遲總……狗狗我遛吧,您回去睡吧。」
遲向聿緩緩轉,黑眸里一片死寂,行和表都有點像機人。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把繩子到我手里:
「遛完去柜子里拿罐頭,左邊第二排三文魚蛋黃核桃的,它吃。
「明早八點參加線上會議,是你未來三個月要跟的新項目。
「還有——」
遲向聿去而復返,加班到神恍惚的他,好像格外毒舌:「你這個年紀就心。那垃圾男朋友,要是不爽就早點分手。哭什麼哭,沒出息。」
11
我沒想到,他還記得這種小事。
怪不得,幫我演戲氣死楚臨宇。
果然第二天,遲向聿又變了致優雅的大叔老板,在視頻會議里侃侃而談。
可誰又能想到,他昨晚差點在十一樓「空運」哈士奇呢?
視頻會議休息的時候,楚臨宇以為大家都閉麥離開攝像頭了,明目張膽在分屏幕的狀態下,最小化 PPT。
回復起了微信消息。
他不知道我還在。
他正和鍋鍋商量,十一陪去云南玩。
鍋鍋讓他隨便找個理由打發我,十一是他們認識五十個月的紀念日,不能缺席。
呵呵。
聊著聊著,鍋鍋突然發來一張十足的自拍。
卡著最后一秒撤回,說抱歉手了。
給我看笑了。
娜娜子跑進視頻,出個狗頭嗷嗚了一聲,嚇得楚臨宇手忙腳最小化窗口。
我想了想,趁老板去煮咖啡,溜進他的攝像頭里,拎著狗。
狗嗷嗚又了一聲。
楚臨宇抬頭看了一眼,瞬間驚呆了:
「你——你怎麼在遲總的攝像頭里?你不是居家隔離了嗎?」
我一臉淡定:「哦,抱歉走錯了。你有什麼問題嗎?」
「我——」
「十一跟鍋鍋好好玩啊,瞧你們濃意的,那可是個大日子。」
楚臨宇臉大變,立刻坐直子想解釋。
我卻用遲向聿的賬號,面無表把他踢出了會議。
等他千辛萬苦重新撥會議,大家都回來了,獨獨他一臉言又止,因為被戴綠帽而憤怒著。
遲向聿淡淡瞥了他一眼,中斷說話,問他:「你有什麼問題嗎?」
他的聲音干脆冷冽,渾厚的上位者氣息然綻放,楚臨宇一瞬間臉漲紅,窩囊地垂下了頭,著聲音說:「沒,沒有……」
12
那天之后,楚臨宇總是問我的住址。
雖然我們解除封閉管理了,但公司防控更嚴格一些,要居家滿七天才可以進。
楚臨宇拿到了我的地址,說買了我最喜歡的蛋糕,給我送來。
我想了想,敲開了遲向聿的門。
自從兩只狗能區分之后,我們除了
工作很聯系,我想了想,這樣開口道:
「三文魚,牛油果,核桃,罐頭,我也會做。」
大叔愣了下,摘掉藍牙耳機,長眸微瞇,上下打量我:
「有事求我?」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那個垃圾男朋友,來給我送東西,我想請你幫忙撐撐場面……全方位秒殺他!」
大叔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請我幫忙,卻做罐頭賄賂狗?」
我咬了咬牙,誠懇道:「我最近在學習訓寵知識,我保證,您能把楚臨宇訓什麼孫子樣,我就能把新之助訓什麼樣,乖巧懂事絕不拆家!」
大叔要了楚臨宇的位置,臨走前冷冷叮囑我:「早點分手。早點訓狗。」
我從臺朝小區東門看,大叔和楚臨宇遇見了,不知說了什麼,楚臨宇憤怒地砸了蛋糕。
在華為手機的高清攝像頭里,他氣得眼圈都紅了,又慫又窩囊的樣子,看得我爽到不行。
我問大叔都跟他說了什麼。
「說你不吃廉價劣質的蛋糕。
「也不喜歡跟掉價的男人談。」
「問他比我有錢嗎,比我帥嗎,比我學歷高嗎?跟老子搶人。」
13
我滿臉驚訝,大叔卻很平淡地戴上了藍牙耳機,手指了指屋里:
「和幾個老外通宵開會,還要空理你們小學生談,滿意了嗎?狗牽走,最近幾天都沒空遛他了。」
我立刻在上比劃一個拉鏈的姿勢,牽著新之助跑了:「老板放心,我保證不說,狗一定訓好,您忙!」
剛到家,楚臨宇的微信叮叮叮彈了出來。
他說他一片真心對我,把我當寶貝,但我卻出軌了。
他和鍋鍋只是網友,我故意捕風捉影不信任他。
他說,我倆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下吧。
我切出去看了眼朋友圈,幾小時前,鍋鍋剛秀了兩張去云南的機票,附文:生命的每次彩都不會錯過,和你一起。
我立刻給楚臨宇發:讓我道歉也行,剛好十一,一起去東北旅游談談吧。
好一會楚臨宇才回復:「寶寶,你剛解除隔離,14 天最好別出本市。
「該死,明明說了不可以再喜歡你的,還習慣喊你寶寶……算了,我們還是分開冷靜幾天吧。」
就這句話差點給我惡心吐了!!!
十一我自己訂了市郊的網紅雪場玩,朋友圈曬了票,故意氣楚臨宇。
沒想到到雪場的第一天,就撞見了楚臨宇和他邊小鳥依人、親無間的鍋鍋。
14
楚臨宇的臉眼可見變了,下意識推開鍋鍋:
「璐璐,你怎麼在這里——」
「這位就是鄭小姐吧?常聽臭弟弟提起你,說你是很溫的朋友,他特別你。
「聽說你老板也喜歡你的,對你特別照顧,下次教教我怎麼做到的啊?」
我冷笑一聲,靜靜看表演。
只見鍋鍋自信地挽住楚臨宇:「抱歉啊,今天可能要借用你男朋友一下,畢竟是臨時改的行程,你不會生氣吧?」
我無辜地眨了眨眼:「便宜貨你隨便用咯,拿走我也不心疼。」
楚臨宇一下子怒了,推開鍋鍋指著我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遲總的事,他就在那邊綁雪板呢!咱倆還沒分手呢吧,你就跟他甜約會了?」
他倒是先倒打一耙。
可惜我并不生氣,反而笑著問鍋鍋:「我記得你倆已經買好去云南的機票了呀,怎麼突然……該不會是怕我們在雪場發生什麼,跑來捉的?楚臨宇你還是那麼吃醋啊,真是好笑。」
鍋鍋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塌了,楚楚可憐地向楚臨宇:「你不是說比起云南,更想去雪,怎麼——」
楚臨宇抱著雪板,一時語塞。
「鄭璐云?」
我聽見大叔的聲音,心中暗爽,立刻轉向他跑去:「來了來了,剛離開一會就急著喊我嗎?」
跑到一半我突然停住了,遲向聿邊圍著一群人,看起來都三四十歲的年紀,其中有個是公司高管,剩下的………
我狠狠咽了咽口水,低著頭走過去,大聲喊了一句:「遲總。」
15
「下面新來的新人,喊來打個招呼。」遲向聿這樣介紹我。
周圍幾人禮貌又疏遠地笑了笑,繼續他們的談話。
我假裝融,靜靜聽著,沒有要走的意思。
幾人怪異地看著我。
我干笑了笑,強忍著尷尬,等鍋鍋挽著楚臨宇從旁走過,一直到走遠,我才向遲向聿道別。
除了他,一群人都覺得我這個新人真奇怪。
他們坐上索走了,臨走前,遲向聿回頭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
很快,鍋鍋和楚臨宇也坐上索道走了,鍋鍋笑呵呵問我:「你老板他
們怎麼丟下你呀?我看他們都走了,好奇怪啊。」
「不過想想也是,圈子不同很難玩到一起吧?該不會是……嫌棄你?誒呀我瞎猜的,走了走了。」
我氣得眼圈發紅,垂頭不說話。
主要是我確實不會雪,也沒買索道票。
我就想來堆堆雪人拍照的,誰知道他們都坐索道……
現在買票也來不及了,我好像個突然網絡 460,離譜退出王者峽谷的金牌打野。
我一的渣技巧,奈何上不去啊!!!
氣得我買了個冰淇淋,蹲在雪場邊打王者,一打就打到了天黑下班。
關鍵是,連跪。
放下手機的那一刻氣得我嗚嗚哭,不知道自己來雪場到底是干什麼。
下一秒,后傳來大叔的聲音:「這點事就哭,至于嗎你?我真不知道你要來,今天約了朋友談正事簽合同,確實不方便帶你玩。
「怎麼又被你男朋友氣哭了?還不分手?」
「行了起來吧,找你半天了。想坐索道還是想雪,給你單獨開了一個小時,去玩吧。」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下一秒,原本下班的雪場又燈火通明,索道嗡嗡嗡重新運轉。
遲向聿拎著兩塊雪板緩緩走向我,眸底細碎的燈里,倒映的全都是我。
16
那一刻,我竟然覺得心跳有點快:
「我不玩,我不會雪,想來堆雪人的……我哭是因為打一下午游戲了,連跪,氣得。」
遲向聿嘆了口氣,丟了雪板,坐到我邊掏出手機:「那行吧,我只有一個小時,帶你雙排的話,還能玩兩局。」
我們是游戲公司,遲向聿是有技背景的,沒想到他還擅長這個。
他帶著我在游戲里殺,馬上結束的時候,我鬼使神差地問他:「你喜歡我嗎?」
遲向聿停頓片刻,聲音平靜道:「……不和小學生談。」
我立刻賭氣說:「我也不想和老男人談。」
話音落下的剎那,大燈緩緩熄滅,一個小時到了。
「那你就盡早理好男朋友,別讓我總摻和小學生那點事。」
遲向聿拍拍上的雪,頭也不回地走了,
「另外提醒你,從朋友、鄰居、老板的角度,我都可以幫你解圍。可如果這件事拖久了,鬧大了,要麼你走,要麼你們兩個一起走。我的部門不養閑人,辦公室對你一個新人沒好。」
他走后,我在原地靜靜思考了很久,給楚臨宇發了個消息。
度假村晚上有活,我在高檔餐廳的天走廊里堵到了楚臨宇。
他穿著衛,手里拿著一枝包裝的玫瑰花,興致。
我開門見山說:「盡早分手,別再聯系了。」
楚臨宇微怔,臉上立刻浮現出譏諷的笑意:「好啊,伺候遲向聿那個老男人你拿了不好吧?想分手是嗎?」
我面無表警告他:「誰劈自己心里清楚。趁我心好趕滾,否則你倆誰也別想好過。」
楚臨宇領教過我的暴脾氣,角微微,轉走了:「我問心無愧,我怕什麼,那就分手吧。」
我如愿以償和渣男斷了個干凈。
但我還是哭了。
我想回到一年前扇自己耳,千萬別為這個渣男付出真實,浪費青春。
怎麼有這樣惡心的男人啊?
天走廊兩側人來人往,高檔餐廳里不知道有多人像看傻子一樣看我,我了眼淚,垂頭走了。
回到度假村大堂,鍋鍋正開心地給玫瑰花拍照,楚臨宇見我走進來,便更大聲對賣玫瑰的人說:「這些我全都包了,送給我朋友。」
玫瑰是酒店活特別準備的,為了討個好意頭,服務生笑瞇瞇地說:「188 一朵,咱這片一共是 3000 朵,先生請這邊刷卡。」
我本想快步走過,聽完這句,不走了。
17
我笑瞇瞇地看著楚臨宇:「你們好恩哦,你為一擲千金。」
楚臨宇臉漲紅了豬肝,在鍋鍋和服務生幸福的注視下,他巍巍掏了下口袋:「抱歉,沒帶卡,我回去——」
我立刻說:「可以電子支付啊,這點錢你不會拿不出來吧?」
服務生見慣了大老板一擲千金的做派,立刻拿來了掃碼槍,此時楚臨宇冷汗都下來了:
「我……我手機沒電了,改,改天吧。」
說完,他一把抓起鍋鍋的手,頭也不回沖進了電梯。
看得我心里爽死了。
冤家路窄,沒想到他和鍋鍋的房間就在我隔壁。
進門的時候又撞見了。
走廊傳來小推車的聲音,由遠及近,玫瑰的味道也越來越濃,服務員拉著一車一車的玫瑰花追了上來。
鍋鍋驚喜尖:「臭弟弟,你還是給我
買了嗎?你有點帥啊,姐姐了了。」
鍋鍋笑著撲了過去,卻被服務生禮貌推開,把花都送到了我房間門口:
「這些都是送給鄭璐云小姐的。
「遲向聿先生還有句祝福托我們當面轉達,您現在方便嗎?」
我笑了:「方便啊,正好有朋友在,就一起聽吧。」
楚臨宇臉鐵青,鍋鍋嫌丟人,重重摔上了房門。
只見幾個服務生圍著我站了一圈,喊著口號齊刷刷鼓掌,然后說了優的三字祝福:「分得好!」
18
因為我和渣男賤的房間挨著,從前沒住過不知道,這房子隔音不太好。
凌晨兩點,遲向聿一臉煩躁地在我房間講話,話沒說完,便聽見外面哐哐哐砸門:
「鄭璐云你沒必要吧?凌晨兩點和他孤男寡共一室,你故意給我聽的?你們要纏綿就回去,別來這里惡心人!」
楚臨宇不知道又吃錯什麼藥。
遲向聿本來就有起床氣,直接沖上去開門,給他一頓臭罵:
「你有病?老子找人談事,還需要你同意?
「還問談什麼事?談一個新生命降生的事!你都沒長齊的小子你懂嗎你?」
我看了一眼,楚臨宇竟然被罵得站在門口抹眼淚。
鍋鍋死命拽他服,臨走前,楚臨宇終于懟了遲向聿一句:「你別瞧不起我,男人至死是年……」
遲向聿面狠,低聲音對我說:「就該把你倆都開了,天天一堆麻煩事。」
「我無辜的啊,犯錯的是娜娜子,不,也有可能是你家新之助!」
因為出來雪,我給家里兩只哈士奇報名了短期寵訓練營,斥資重金 8888,3 天封閉訓練,人家說至能學會翻滾和握手。
就算啥都學不會,到訓練營被其他「貴族」狗狗的氣質熏陶一下也是好的。
哪想到這才第一天深夜,教導員哭著給我打電話說它倆掙籠子,跟一只小母狗好上了。
小母狗在特殊時期,肯定會懷孕,讓我做好負責的準備。
關鍵是,哈士奇把狗牌甩飛了,他也分不清誰是爹。
我覺得事有些嚴重,這才連夜通知了遲向聿。
遲向聿很想回去睡覺,最后給這事下了結論:「還能怎麼辦,懷了就生唄,又不缺那點錢!」
下一秒,隔壁傳來玻璃杯碎裂的聲音,接著是楚臨宇絕的嗚嗚哭聲。
19
「你這住的都什麼垃圾屋子,大通鋪嗎,屋里倆人講話,四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煩死了。」
我小聲說:「那老板你幫我升級房間吧,我搶的是標間,條件肯定不如你住的高級套房。」
遲向聿看了我一眼,給了我一個「跟上」的眼神,
然后就帶我去了他房間。
要麼睡沙發,
要麼回通鋪繼續睡。
我一臉委屈:「你那玫瑰花都買了,幫親的下屬升級個房間也沒多錢吧!那我自己掏錢換房算了。」
大叔冷笑:「玫瑰花是看見你哭了,送你個安獎。你猜為什麼你訂個標間都要靠搶的?十一旺季哪還有高級套房給你住?」
我一時語塞,大叔從臥室抱出了枕頭被子。
「所以,你真的在高檔餐廳里看見我了?那麼黑,那麼多人,還能發現我?」
大叔毒舌道:「一群珠寶氣的名媛里就你哭得最丑,把我談生意的朋友都嚇到了,很難不注意到吧?
「哭哭哭,天天就知道哭,我侄十歲了都沒你能哭。」
我朝他丟了個枕頭:「你這是出租的嗎,晚上不吐槽人會死啊!」
「會死,不罵醒你會憋死。」
大叔冷冷走回臥室,關了門。
我剛想回敬他,肚子突然一陣刀絞似的疼,連滾帶爬沖進了他房間的廁所。
估計是下午冰淇淋吃多了,又在雪地里坐著,著涼了。
那晚我艱難地在廁所和沙發之間往返,到最后拉肚子到手腳發,連走路都沒力氣了。
我癱倒在沙發的厚被子上,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睜眼,就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你房里絕對有人,我都看見了,被子那邊長頭發的!」
「什麼同事,普通同事能讓睡你床上?」
「你把手機拿過去,讓媽看看,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小妖在你床上。」
我迷迷糊糊地一下子清醒了,我怎麼睡在遲向聿床上?
遲向聿視頻怎麼開著?
媽媽怎麼看見我了?
一瞬間我腦子里全是家長捉,地下那種八點檔劇。
作為一個合格的下屬,我得替老板解圍啊!
我手腳并用下了床,找到桌上的手機,擺出一個自信又從容的姿勢,慢慢出現在畫面里:
「阿姨好,忘了做自我介紹,我是遲向聿的侄,我們不是那種關系的。」
剛說完我瞬間清醒了。
很想倒退回五秒前,把我腦子擰開,把里面的水倒干凈。
阿姨也愣住了,好一會才說:「哦……那,那你就是我孫了?」
遲向聿拎著外賣走回來,兩眼發黑差點氣昏過去。
20
我默默移出畫面,咬著拳頭無聲哭泣。
丟大人了。
遲向聿掛了視頻,垂眸看了我一眼:「謝謝你給我媽找了個大孫。我哥還不知道喜從天降吧?
「下次不要胡說八道。不舒服盡早去醫院,我昨晚還以為沙發上躺了尸,跡從廁所一路漫延到客廳。」
我算了算生理期,頓時臉紅。
打開外賣袋子,里面是蒙石散(止瀉的),還有一包姨媽巾。
我斟酌片刻開口:「我還是給你賠錢吧老板,惹太多麻煩了!」
遲向聿轉走出臥室:「先賠十萬吧,轉我卡上。」
我哽咽了一聲,回被子里小聲說:「你看我值十萬嗎,拿我賠吧,錢我一般都鑲腎上。」
「也行啊。」
「啊?」
這什麼意思?開玩笑還是?
我還想追問,遲向聿已經離開了房間。
沒過多久,服務生把早飯送進來。
聽說是遲向聿單獨點的,讓我盡炫完再走。
一瞬間,我覺得我腦子又開始發蒙了,他人真的不錯欸。
真的不可以喜歡我嗎?
check out 的時候,我臉蒼白,步履緩慢,還有點氣若游的,被楚臨宇撞見了。
他一下子甩開鍋鍋,攥著我的手臂問:「他就那麼好嗎?他本不惜你的!」
我煩躁得不行,他又像塊牛皮糖似的甩不開,我干脆開罵:「滾遠點行不行,我就樂意,干你屁事?」
楚臨宇好似遭了極大的打擊,連著后退好幾步,紅著眼圈瞪我。
然后上班的第一天,
他悄悄塞了幾盒保胎藥給我,忍辱負重地說:「他不是真心你的。對自己好一點,別讓我難。」
藥盒皺的,上面大字標題「補氣」「養人」之類的話,像拼夕夕 9.9 包郵,給我氣笑了。
「我想了很久,你放心,我不是小肚腸的男人,我不會公布你們的。」
楚臨宇蹲在我座位旁,輕聲道,「但他不是個好男人,你懷著孕,還讓你穿高跟鞋上班,換我,我是不會忍心的。」
我立馬踢掉高跟鞋:「那你幫我換雙平底鞋吧,樓下 gucci 就有,隨便買一雙 OK?」
楚臨宇臉微變,站起來不說話走了。
我笑得前仰后合,忽然腦中靈一閃,給遲向聿發了一條消息:「笑死,楚臨宇說你不是好男人誒,讓我懷著孕穿高跟鞋上班。」
想了想,覺得不妥,撤回換:「腳痛,高跟鞋好難穿。」
沒想到遲向聿秒回三個字:「看見了。」
我心一慌,下意識丟了手機。
我干嘛向他撒啊!這語氣發給老板太奇怪了!
不對勁不對勁,難道我喜歡他?
他一生氣把我開除了怎麼辦?
這不算擾上司吧?
快下班的時候,楚臨宇捧著一雙京東寄來的拖鞋,要給我換上。
下一秒,遲向聿把我倆喊進辦公室,地上擺著幾雙 gucci 平底鞋讓我挑。
特意給楚臨宇看。
遲向聿簽文件,頭也不抬對楚臨宇說:「看見了嗎,有那心思好好工作,別總跟老子搶人玩。」
「拖鞋多錢?走公司報銷吧,我給你批。」
楚臨宇眼圈又紅了,狠狠掐著自己大,忍著眼淚:「你們在一起會后悔的,你不,不適合你。」
我換好鞋子,故意撞了下他肩膀:「你不服可以辭職啊。讓讓吧,別耽誤我........去產檢。」
遲向聿愣了一下,然后無奈地點頭:「確實是產檢。」
21
今天是我倆約好給兒媳婦產檢的日子。
等了足足一星期,醫院還是給下了判決書:小母狗懷了。
爹分不清是誰。
貴族訓練營的狗狗非富即貴,我倆做家長的最好態度主點、誠懇點,也好跟小母狗家長有個代。
據消息說,小母狗的主人今天回上海,我倆準備登門道歉。
去醫院路上,我反復斟酌,開口問遲向聿:「今天的事是不是給你帶來困擾了,我還總發消息浪費你時間........」
「嗯。」
「嗯」是什麼意思?你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我深吸一口氣,說:「長久下去確實不是辦法。楚臨
宇黏得像 502,實在不行,走一個吧。」
遲向聿在紅燈的時候多看了我幾眼,目平靜中帶著一寒意:「把你開了?也行,是你會做的事。」
「你醒醒,當然是開除他啊,我憑什麼走?我在學校績點比他高,業務能力比他強,干活比他利索,當然是開除他了。」
遲向聿把車停好,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不錯,長進了。」
這什麼意思,夸我還是反諷?
我發現這個大叔越來越難以捉了,
不但毒舌還腹黑!
寵醫生捧著小母狗出來,后面跟著它的主人,一撲面而來的高級香水味,我定睛一看,
喲,這不是遲向聿前友嘛。
原來懷孕泰迪是的啊。
等等,家泰迪不是小公狗嗎???
前友滴滴地到遲向聿旁,出食指點著小狗鼻子:「向聿,我覺得這是老天的安排,讓你的種落在我們家,命里注定是一家人。
「現在懷都懷上了,你該不會不負責吧?」
遲向聿一臉嚴肅道:「醫生應該和你說了,我是來商量打掉這一胎的,兩只狗型差太多,不要冒這個風險。」
前友嗲嗲地解釋:「妮妮沒問題的,它會平平安安為遲家生下兒子的。」
遲向聿終于忍無可忍向我,順便單手推開了前友:
「沒記錯的話,你家是小公狗,這真是你家的狗?」
要是上次,我肯定沖上去幫老板解圍了。
可現在........
他前友渾上下都是名牌,穿得凹凸有致,致俏麗,長長的大波浪卷發,像電影明星一樣。
這樣一比我哪有優勢,純純一個小學生。
我哪配摻和他們大人之間的事。
他前友都是這種級別的,能看上我才怪。
我沉默著沒說話。
遲向聿連看了我好幾眼,面越來越冷,怒氣槽越來越滿,最后用不容置喙的語氣對我說:「你還看著?
「啞了不會說話?
「怎麼,日子不過了,要把你男人拱手送出去?」
22
我心跳了一拍。
遲疑片刻,立馬沖上去挽住了遲向聿的手臂。
低著頭,沒說話,卻輕輕推了一下他前友。
頭頂立刻傳來了遲向聿滿意的輕笑。
「不是吧,你們,你來真的啊向聿?你們差了十多歲吧?你對只是玩玩的吧?」
我沒什麼底氣地反駁:「差八歲而已。我又不嫌棄他老。」
遲向聿手在我后腰上擰了一下,疼得我瞬間飆淚,大喊:「我就喜歡他,干你屁事!分手了還不滾遠點!」
遲向聿勾了勾角,安似的幫我腰:「嗯,乖,我也喜歡你。」
雖然知道他應付前友的,可我心跳卻越來越快,紅得快要滴的耳朵,輕輕在他手臂上。
「沒,沒搞錯吧你們。你們怎麼認識的,在一起多久了,有沒有——」
遲向聿皺眉打斷:「談狗。總談我家的事干什麼?你家小公狗怎麼懷孕的?」
前友一時語塞,了幾圈牽引繩,目飄忽地落在遠。
一聽說能和遲向聿蹭上關系,花重金買走了這只小泰迪。
原來的小公狗早扔到一邊了。
于是,前友直腰板說:「甭管怎麼懷孕的,這孩子是你家的種,你要負責到底,先帶它去產檢!」
然后沒過幾天,楚臨宇神兮兮地對我講:「遲總不你。他要帶別的人去產檢,我親耳聽到的,你被騙了!」
我冷哼一聲,看他表演。
楚臨宇把自己做的心便當遞到我面前:「你多吃點,孕婦要保持心愉悅。」
「然后呢,你還聽見什麼了?」
楚臨宇殷勤地替我夾菜:「兩個人約今晚去檢查呢,他可真險,不知道騙了多人。」
我掏出手機,點開鍋鍋的朋友圈遞到他面前:「你現在不也正腳踩兩條船嗎?」
鍋鍋發了張孤單寂寞的自拍,暗示自己獨守空房,男友不知去向。
楚臨宇臉變了變。
「說別人吃鍋盆,怎麼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你還有臉給我帶便當啊?」
我一腳踹了楚臨宇,順便揪著他拍了張照片,發給鍋鍋:
狗賴在我這,早點牽走。
下班時候見到遲向聿,我腦子一,坐在副駕問他:「聽說你把人家肚子弄大了?」
遲向聿狠狠皺眉,墨鏡差點從鼻梁下去。
他解開安全帶,手了我肚子:「沒有啊,是平的。」
23
我臉紅,捂著肚子:「你正經一點!是楚臨宇聽見你要陪別人做產檢,來說你壞話,我才問問的!
」
遲向聿挑著眉,邊笑容漸盛:「我每天時間花在哪,你不知道?你說說陪誰去產檢,這語氣怎麼酸溜溜的。」
「我才沒有。」
我小聲嘟囔,從后視鏡里看遲向聿,他一慣冷峻的臉上浮著淺淺的笑意,眼神恰好和我撞上,眸子里閃爍著令人心悸的。
那一刻,我確定我是喜歡他的。
「最近哈士奇訓練得怎麼樣了?它們安靜不——」
「我想離職了。」
遲向聿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開口嚴肅道:「什麼理由?」
我看著窗外說:「爸媽都在國外,之前我也申請了國外學校,本來以為沒希了才找工作,最近導師又聯系我了,我想繼續讀書去。」
車里陷一片安靜,遲向聿短暫皺了皺眉,又問:「還有呢?」
「我喜歡你。這種狀態沒辦法一起工作,很不負責任。」
我轉過頭,鄭重其事地看著他,渾上下都寫滿了認真,
「你聽清楚了吧,我喜歡你。所以你對我什麼覺,你要和我談嗎?」
遲向聿找了個空曠的地方把車子停穩,握著方向盤,好一會才開口道:「你今年才 25 吧,還要繼續讀書……」
24
我一下子哭了,控訴他:「我不嫌你老,你倒嫌我小了?你是不是就喜歡前凸后翹的大,看不上我這種小學生?
「行啊我也看不上你這種老年人!我要找年輕的小鮮談去,談八個,個個比你年輕比你——唔唔!」
話沒說完,遲向聿單手捧起我的臉,蜻蜓點水般的親吻落在我上,把后面所有話都堵了回去:
「你敢?
「我的答案早告訴你了,還要問嗎?如果不喜歡,我不會做那些讓人誤會的事。
「明明就是個還要讀書的小孩子,天天哭,你賴上我了是不是?二十幾歲就要跟我談婚論嫁,你想好了嗎?」
我了眼淚,解開安全帶朝他撲了過去,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
「我就是賴上你了……年輕時候當老板娘,等你老了,還能繼承你的養老金,哪找這種好事去!」
頭頂傳來遲向聿悶悶的笑聲,他攔腰擁住我,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意的吻里面,周圍一切都安靜了。
「……我原本都想好了,你要是再新男朋友,我就給你準備一份嫁妝。人我既然拐不到,不能讓我家的小姑娘在外面委屈。」
我笑著笑著眼淚就流出來了,手握著他的錢包說:「那你把嫁妝給我吧。是不是我不開口,你永遠也不會向我表白,還說不和小學生談!」
遲向聿耐心地幫我眼淚:「是我從前自卑,怕拖累你一個小年輕行了嗎?想要錢?錢都鑲我腎上,直接把我拿走吧。」
我一瞬間破涕為笑,抓起他的手,進我的口袋里:
「拿走了,現在都是我的。」
25
后來我還是離職了,爸媽和遲向聿都覺得不缺那點錢,先讀書比較重要。
大廠要走的程序比較多,陸陸續續一個月接,在我離職的最后一天,鍋鍋突然沖進公司來鬧。
鍋鍋真名喬悅瑩,喜歡和男人稱兄道弟,讓大家喊喬鍋,后來都鍋鍋。
打印了我和遲向聿的照片,楚臨宇和我的聊天記錄,楚臨宇給我買東西的消費清單……
從前臺一路鬧到辦公區,控訴我腳踩兩只船。
控訴我和老板辦公室。
控訴我懷孕上位。
楚臨宇在崩潰的邊緣,干脆躲進廁所,裝死。
我剛好接完所有工作,拿了包瓜子,蹲在喬悅瑩旁邊嗑。
喬悅瑩氣急敗壞指著我:「你別得意啊你,像你這樣的綠茶婊就該被公司辭退,上熱搜,接大眾的譴責審判!」
我狠狠把瓜子皮吐鞋上:「那你覺得楚臨宇一點錯沒有咯?跟我往的時候沒有劈,跟你往的時候沒有劈,他是絕世好男人?」
喬悅瑩臉變了變,堅持說:「他當然是好男人,我們是真心相的,是你不要臉一直勾引他!」
「我眼瞎啊,他又窮又窩囊,瘦得跟個小崽似的,哪點比我家遲總好?放著高富帥大叔不要,我還非得惦記你家的垃圾?」
喬悅瑩得意洋洋指著我,對后一大片圍觀群眾說:「大家都聽到了吧!故意勾引你們老板,辦公室誒!怪不得能拿大廠 offer,能拿高薪,原來都是睡來的!」
后,那群曾經的同事,看我的眼神立刻不一樣了。
我沒忍住狠狠扇了喬悅瑩一掌,揪著的頭發往電梯門上撞,嚇得喬悅瑩驚聲尖。
「就是因為你這種造謠的賤婢,多清清白白的姑娘名譽就被毀了,你拿出證據來啊,拿不出來就給我跪下道歉!」
圍觀的前同事們嚇得不敢說話,遲向聿不知何時出
現,穩穩地攥住了我的手腕。
無數道吃瓜的目落在我倆上,還有人拿手機拍,我急躁地吼道:「別看了,我都離職了,不算辦公室!我堂堂正正面試進來的!」
遲向聿攬著我,不急不徐解釋道:「既然大家都在,就正式介紹下。我媳婦,我追的。
「小姑娘想繼續讀書,就讓上個月離職了。
「以后你們可以改口喊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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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傳來陣陣驚呼,喬悅瑩臉上漸漸褪去。
下一秒,楚臨宇從廁所沖出來,二話沒說給了一記響亮的掌:
「丟人!你能不能別來我公司鬧,丟死人了!」
大吼完,他自己反倒淚灑當場,把喬悅瑩直接扇蒙了。
給我們也看呆了,這大概是楚臨宇人生最勇敢的一刻了。
我還想跟著吃瓜攪合,突然接到寵醫院的電話。
醫生說:你兒媳婦大出了,快來現場,保大還是保小。
狗命關天,大叔推遲了會議,帶我狂奔去寵醫院。
手室門口,前友哭得淚眼朦朧,抖著對遲向聿說:「放心吧,保小的,這是你們遲家的脈,我一定會拼死留住它的........」
我煩躁地懟:「是狗生又不是你生,你拼個什麼死?這胎就不該留下,小母狗多罪啊!」
前友嗚嗚地哭,堅持解釋自己是好心,要留下遲家的脈。
順便一針一針地給小母狗買強效續命藥,醫生勸又勸不住,急得滿頭大汗。
遲向聿從飲水機接了杯燙手的開水,塞給前友:「喝點,把你占上,說廢話。」
前友臉都氣綠了。
沒多久手室大門推開,醫生憾地搖了搖頭。
一尸兩命。
哈士奇和泰迪型相差那麼大,原本就不建議生,可惜小母狗的主人是前友,醫生還得聽主人的,最后狗生生被拖死了。
前友面如土灰,我氣得渾發抖:「這下你滿意了嗎?從今以后我們兩家再沒什麼關系了吧?以后擾我兒子.......還有我家男人!」
說完,我拉起遲向聿轉頭就走。
邁出寵醫院大門,遲向聿傳來幾聲輕笑:「好兇呀,小朋友氣這麼大的?」
我立刻停下,回頭瞪著他,眼圈紅紅的:「那也是一條命啊,就由著禍害嗎?」
遲向聿俯了我發頂,看四下沒車,竟然兩只手臂環在我腰上,把我抱起來,按在懷里哄。
我臉紅,假裝掐著他脖子威脅他:「我六歲我媽媽都不這樣抱我了,丟死人了!!」
遲向聿的連半陷在路燈影里,黑長的睫低垂著,薄勾起好看的弧度:「不要,你就是我的小朋友,小朋友哭了當然要哄一哄。」
「實在生氣的話......回去把兒子們結扎了吧,省得再禍害其他小母狗。」
此時拆家的娜娜子和新之助不約而同打了個冷。
我兩手一拍,這個決定妙啊!
27
小狗是會記仇的,我跟遲向聿合計了一下,得找個人扮演一下絕育惡人。
我爸媽和哥哥都在國外定居,肯定來不了。
遲向聿的爸爸在出差,最后和媽媽約好,周一從我們手里搶走兩只哈士奇,打暈送去醫院絕育。
就這樣,我和他媽媽的第一次見面略顯倉促。
回想起之前鬧的烏龍,我有些張,見到他媽媽先鞠了個躬大聲說:「阿姨好,我不是他侄!」
阿姨笑得角連連搐,最后語重心長拉住了遲向聿的手:「璐璐這孩子哪都好,可你老實跟媽說,你是不是趁腦子不太靈,把拐回家的?」
我尷尬地笑了,小聲說:「阿姨我還沒走遠呢,要不我走遠點,您再說?」
阿姨魚高跟鞋里的腳趾死命摳地,尷尬得不知說什麼好。
臨走前,把手上一個玉鐲子塞給我:「媽就喜歡樂觀又真實的小姑娘,什麼時候有空來家里坐坐。」
后來遲向聿給我解釋,鐲子是家傳的,見父母這一關基本穩了。
兩只狗手時間差不多,麻藥蘇醒之后力異常旺盛,自己叼著牽引繩往家里躥,路過人家草坪婚禮時,一個沒留神就不見了。
我心中警鈴大作,這可是人家婚禮啊!!!
我賠不起啊!!!
到了新娘拋捧花的環節,一陣混中,兩只哈士奇殺出重圍,叼著捧花朝我撲來,尾搖了螺旋槳,圍著我轉圈圈。
遲向聿輕咳一聲,笑道:「你好像被狗催婚了哦。
「也湊巧,我口袋里剛好有一對戒指,賞個臉戴一戴?」
突如其來的「求婚」讓我有點蒙,遲向聿恰好穿著一白的休閑西裝,緩緩打開盒子,是一對致的細圈鉆戒。
見我稍作遲疑,
遲向聿作勢要收回戒指,我立刻撲上去搶走:
「都拿出來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我當然要戴!」
遲向聿朝我溫溫地笑了,抓起我的手,打開盒子,耐心又細致地把戒指一點點旋進無名指上:
「這只是求婚戒指,戴上之后,你還有很多次反悔的機會,在外面讀書可以反悔,哪天遇到真也可以反悔,見過你父母,不滿意也可以反悔.......
「不過,戴上之后能讓其他臭小子滾遠點,惦記我家的小朋友。」
我垂眸注視著他,忽然笑了,狠狠抓住他的手,一下子把男款戒指戴在他無名指上:
「戴我的戒指就不許反悔了,這輩子賴上你了......今后你的養老金,只準給我一個人花!」
遲向聿眸中全是寵溺的笑,清晰地映出我的影子,在綻放的璀璨煙火里,慢慢俯吻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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