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第 50 節 老公不停給我打錢
我老公的前任,一個宋悠的大人,最近跳槽到公司上班了,天天去他辦公室獻殷勤。
孤男寡共一室。
大白天我在辦公室戴上墨鏡,裝看不見。
笑話,我一天里有大半時間在魚,他給我開一萬二的工資,外加五萬生活費,看見我也裝沒看見。
他要是再給我翻個倍,我能給他倆的婚禮當伴娘。
要是加個零,我能給宋悠伺候月子。
要不這錢我拿著都不安心。
1
我跟聞啟,孽緣啊孽緣。
從小學到高中我倆都同班,回回考試他第一我第二。
榮獲萬年老二稱號的我,攥著績單狠狠地咬牙:「學習好以后不一定混得好。」
結果長大以后,聞啟接手了他家公司,干得風生水起。
我接手了我爹媽的古董老電驢,經常半路趴窩。
我倆重逢在我去面試的路上。
我那老電驢不爭氣,又壞在半路,我氣得跳腳,離約好的面試時間還剩十幾分鐘。
我急得抓耳撓腮之際,一輛黑的保時捷停在我面前。
車窗落下來,我對上一張俊逸的面容,有點發怔,這張臉化灰我都認得,了我十幾年的全校第一。
我遲疑地喊了一聲:「聞啟?」
聞啟臭著一張帥臉,他的視線落在我旁躺尸的老電驢上:「需要捎你一程嗎?」
我是識時務的人,當下毫不猶豫:「需要!」
然后我就麻溜拉開了副駕駛門,上了車。
駕駛室是聞啟的……應該是司機,司機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我:「麻煩師傅快點哦,去聞氏大樓,謝謝!」
坐在后排的聞啟哼了一聲,司機這才緩過神,立馬掛擋踩油門沖了出去。
搭著聞啟的保時捷,我順利趕上了面試,第一眼就在面試中看到了聞啟那張面無表的臉,他那張俊臉在一排人里是最惹眼的。
聞氏……聞啟。
淦,我怎麼沒想到。
2
一周后我收到通知,恭喜我通過面試,當上了……聞啟的助理。
明明我應聘的是設計部,白瞎我拿著那麼厚一沓績去面試了。
我懷疑聞啟這是蓄意報復,讓我給他當丫鬟好磋磨我。
呸,心眼還沒針眼兒大!
但我還是留了下來。
因為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HR 小姐姐聲音溫:「實習期八千,轉正一萬二。」
我立刻九十度鞠躬,并表示:卑職當牛做馬在所不辭。
3
我跟聞啟結婚這事兒吧,就離奇的,雙方都有責任。
剛職沒幾天,聞啟出差就點我陪同。
我當時為了轉正,恨不得拋頭顱灑熱,一片赤誠都寫臉上了,他一說我就答應了。
聞啟帶我去跟客戶談業務,我不知他酒量好,很實在地為他擋酒,酒過三巡把自己灌醉了。
喝多以后,我把聞啟給睡了。
這不能全怪我對吧,我只是犯了全天下人都會犯的錯。
年人嘛,本來沒事兒,意外就意外在,我們發現我倆還契合,這可真是可遇不可求啊。
于是為了達合法的長期合作關系,我跟聞啟一拍即合,我倆出差回來就領了兩個紅本本。
老板榮升老公。
我搬進了聞啟的大平層。一氣呵。
但這事兒公司上下只有我倆知道。
我倆在一塊兒屬于天上掉餡餅直接砸我里了。
聞啟是個極品,個高,俊,材好,有錢且舍得給我花錢,除了子淡了點,沒別的不好。
名不名分的對我來說不重要。
我們沒有把我倆結婚的事兒說出去,辦公室,影響多不好,況且我也只是饞聞啟的錢,和他的子。
但我們也沒有刻意瞞,我跟聞啟同進同出,我以為公司會傳我倆的緋聞呢,我就等著有人來打探消息,謊話我都編了好幾個,可左等右等,連個用好奇眼打量我的人都沒有!
全公司都沒有懷疑過我倆有。
我都開始質疑我自己了。
我旁敲側擊問旁邊的同事:「你看我有機會染指聞總嗎?」
同事說:「你呀,沒戲。」
「你是長得好看,可惜是個的,聞總他可是不近的。」
我:……他和我相的時候,可半點沒有不近的樣子。
我嗑著瓜子湊過去:「何出此言?」
同事湊過來,從我手里抓了小半把瓜子:「聞總啊從前助理都是男的,在你之前是一個長得白白凈凈的小伙子,一畢業就跟了聞總,后來被隔壁公司挖走了,就你來面試的那天,那之后聞總魂不守舍了好幾天呢!」
我問:「從前都是男
助理,就我一個的?你們就沒懷疑過我?」
同事拍了一下我的胳膊:「你啊,還是太年輕,我進公司五年了,聞總對那些男助理要求都很高,走哪兒帶哪兒,幾乎形影不離,你看看你,在這嗑著瓜子著魚,聞總進進出出沒發現過,當你是明的。」
我想說他知道,他默許的。
正聊得熱火朝天,我手機亮了。
點開一看,金主:中午吃什麼?
4
我推開同事,秒回:牛面!
金主:好。
金主:好好上班,不要頭接耳。
我:遵旨!太監鞠躬.jpg
到了午飯時間,聞啟敲了敲我的桌子:「走。」
我拿起包屁顛屁顛跟上去,同事向我投來羨慕的目:「當總助真好,總能跟著蹭飯。」
我面上不聲,心里狂喜,牛面我來啦。
我發誓,要不是聞啟請客,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多的牛面。
結賬的時候,我看著賬單傻了眼。
一碗面六百八十八,怎麼不去搶啊?
聞啟結了賬,看著我震驚的樣子:「很貴嗎?」
我:「當然!」
聞啟笑著劃拉兩下手機,接著我就收到了微信轉賬:五萬元。
聞啟:「以后每個月都給你生活費,想吃什麼就去吃吧。」
從前算我不識好人心,聞啟!是個好人!
我得都快哭了,「下次直接轉我卡里吧,微信提現要手續費的嗚嗚嗚……」
「小財迷。」他拳頭撐在畔,低聲笑罵。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然聽出一寵溺的味道。
或許是金錢的魅力吧,我看聞啟,籠上他的頭頂,描繪他筆的鼻背,完的下顎,我越看越移不開眼。
我拍拍臉,真是瘋了。
清醒一點,我跟聞啟是純潔的金錢關系!
「我下午要去 W 區開個會,幫我整理一下資料?」
聞啟這個總裁缺點理直氣壯,怎麼跟助理說話呢!
剛拿到生活費的我打開筆記本,一拍脯:「聞總您放心,包在我上!」
聞啟了我的腦袋,得我心里瞎撲騰,我企圖用噼里啪啦的鍵盤聲掩蓋。
5
「小何,Linda 請大家下午茶。」同事拿著兩杯咖啡,遞給我一杯。
我擺了擺手:「不了,我咖啡過敏。」
我喝了咖啡心跳加速會想吐,反應大的。
我第一次喝咖啡還是聞啟給我的,當時晚自習我困得哈欠連天,但是我看聞啟神奕奕地刷題,我又害怕被他甩下,強撐著神,不肯趴下睡一會兒。
我看聞啟疲憊了就會喝綠的罐裝飲料,我沒見過,我問他那是什麼。
聞啟從書包里掏出一罐,打開遞給我:「咖啡,提神的。」
咖啡我知道,原來聞啟就是靠這個提神啊,我暗自竊喜找到了為第一的訣。
我接過來,嘗了一口,苦得吐舌頭,但是看著又很貴,舍不得扔,著頭皮喝完,然后我就進醫務室了。
還是聞啟連拖帶拽給我送醫務室的。
打那起再也沒敢喝過咖啡。
辦公室里飄著咖啡香,我喝著白開水,不能理解同事們的快樂。
聞啟回到公司,一臉嚴肅地在我桌面上敲了敲:「你過來一下。」
我張地坐直子,不會是我中午整理的資料出了什麼問題吧?
在同事們同的目中,我垂著腦袋沮喪地跟了上去。
我都做好挨訓的準備了,忽然眼前,聞啟的辦公桌上,出現了一杯茶。
看不出來,聞啟這麼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竟然跟吾等屁民一樣,喜歡喝茶?
一下子接地氣了呢。
聞啟上吸管,把茶遞到我面前:「喝吧。」
我詫異地抬頭,進他流溢彩的眼眸里,心很難不狂跳。
聞啟不容易的,百忙之中開會回來還得繞路去買個茶,茶到我手里的時候,還是溫的。
這,就是老板娘的待遇嗎?
6
公司來了個新人,宋悠,這可真是個大人啊,據說是國外某知名大學博士,學歷和貌正比,據說家世還很好,進我們公司竟然只當了個普通職員。
這太卷了,我和我的咸魚同事們一瞬間都生出了危機,魚得膽戰心驚。
我以為這種大人是下凡來驗人間疾苦的,不會打擾到我們凡人的生活,但總在我眼前轉來轉去,讓我不得不注意。
準確來說,也不是有意在我面前轉來轉去,是天天往聞啟辦公室跑,只要聞啟在辦公室,準像貓兒見了腥一樣,準點報到。
我看每天找聞啟看的那點東西,撇撇,跟同事嘀咕:「每
天有事兒沒事兒都來找聞總,多耽誤咱聞總工作啊。」
主要是怕耽誤聞啟賺錢,現在聞啟賺的可全都是夫妻共同財產。
同事這回拿了把瓜子湊過來,咔嚓咔嚓嗑著,「這位新同事,來歷可不簡單吶。」
我湊過去,從手里抓了把瓜子,跟著嗑起來,「怎麼說?」
「大宋酒店知道不?」
我點頭:「聽說過,連鎖酒店。」
同事:「宋悠就是那酒店老板的獨生。」
我驚得,瓜子皮都忘了吐。
富二代都流行低調進公司當底層驗生活了?
我要是有這條件,我一定在我八百平的大床上不帶下床的。
我笑問同事:「咋遍地都是富二代,你不會也是藏富二代吧?」
同事笑著打我一下:「沒有,我每個月工資都不夠花,還得靠收一棟樓的租金改善生活。」
我:愣住.jpg
同事問:「你沒有嗎?」
我都快哭了:「……我應該有嗎?」
我崩潰了,真的。
我的老天鵝啊,怎麼遍地都是有錢人?
有錢人那麼多,怎麼就不能多我一個?
同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還沒說完呢,你等會兒再崩潰。」
同事:「我也是在聞總大學同學那里聽說的,聞總上大學的時候,跟宋悠談過,那真是郎才貌、金玉,可惜后來宋悠出國了,兩人就分手了。」
我面無表嗑瓜子,咔嚓咔嚓……
同事:「宋悠這次肯放低段來公司,肯定是想跟聞總重續前緣的。」
7
我同事說話真不靠譜。
明明之前還跟我說聞啟不近。
現在又跟我說,聞啟有個極品前友。
聞啟的大學生活我全無參與,我高考失利,沒跟他考上同一所大學。
我呸地吐掉瓜子殼,拍了拍手,「我覺得吧,好馬不吃回頭草。」
尤其這棵草已經長在別人家的時候。
宋悠又一次從我面前走過,我跟同事立馬分開,我麻溜戴上墨鏡,低頭看手機,裝瞎。
希聞啟能明白:你跟你前任干啥干啥,我什麼都沒看見!
我刷到宋悠的朋友圈,拍了兩杯咖啡,那背景可不就是聞啟辦公室落地窗外的景嘛。
配文:世界很大,還好有你。
我面無表地屏蔽了宋悠的朋友圈。
我一定不會讓聞啟找到借口跟我離婚的!
我要當個歲月靜好、裝聾作啞的原配。
任他在外面重續前緣風花雪月,我只要錢就夠了。
要是再多給點,我甚至能給他倆的婚禮當伴娘。
要是翻個倍,我能給宋悠伺候月子。
要不這錢我拿著都不安心。
8
早會上,宋悠一直盯著聞啟星星眼,我眼觀鼻鼻觀心,努力把自己降到明。
「何意,」聞啟突然 cue 我,「下個月公司旅游團建,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我:「啊?公司還有旅游啊?」
宋悠搶過話頭:「去 S 市吧,海邊城市,活富!」
聞啟看著我:「S 市,可以吃海鮮燒烤,大家有沒有意見?」
我聽到海鮮燒烤,眼睛一亮,目炯炯,帶頭點頭:「沒意見沒意見,海邊好啊海邊好啊!」
聞啟掀了掀角,修長如玉的手在文件上敲了敲,「那就 S 市吧。」
這什麼神仙公司,每年還包一次旅游團建。
自打初中畢業以后我就再也沒出去旅過游,這給我興得,頭天晚上一宿沒睡。
旅游那天一大早我就收拾好行李準備在門口候著了。
聞啟的保時捷前兩天讓我那老電驢一屁給撅了個坑,送修了。
我真慶幸跟他結婚了,要不他那個車把我賣了都修不起。
好在有錢人通常不會只有一輛車。
聞啟從車庫開出來一輛嶄新的跑車。
我看著那輛天藍的跑車,太包了,我真喜歡。
但跑車嘛,中看不中用,只能坐兩人,我倆的行李箱塞不進去。
我含淚說:「讓行李箱上車吧,我跑著!」
聞啟:……
最后聞啟也沒有讓我跑著去,他把他的行李箱撤了,拿了幾件換洗服塞進了我的行李箱,這才勉強塞進后備箱里。
我坐在副駕駛,對這炫酷的跑車新奇不已。
聞啟一瞬不瞬地看著我:「喜歡嗎?」
我著車頂,口水差點從下頦流到伊拉克,「喜歡啊!」
這話問的,這車得多貴啊,誰能抗拒錢的?
聞啟輕笑一聲,似乎很是滿意我的答案。
我們開車到機場坐飛機,飛機落地到了
酒店,我暈暈乎乎睡了一路。
這次團建的合作酒店是大宋酒店旗下的五星級酒店,同事說家在國外還有七星級酒店。
七星級,我都沒聽說過,我以為最高就是五星級呢。
我拖著行李跟在聞啟后面進去,聞啟拿著我份證在前臺辦了房卡。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房卡,嘀嘀咕咕:「奢侈,我們夫妻倆竟然開兩個房間。」
聞啟滿眼笑意湊過來:「你說什麼?」
我看著他,拖著行李箱后退幾步,我剛才說的他不會聽到了吧?
我心虛地拖著行李往電梯方向跑。
正巧遇上宋悠也在等電梯,側看了一眼我的房卡:「你也住八樓啊,我們住一層。」
跟我說話,目卻落在我后,我扭頭一看。
果然,聞啟來了。
9
宋悠住八零三,聞啟住八零四,他倆住的房型是套房,我住的八零七是豪華大床房。
老奴非常知足。
我含淚跟聞啟揮手,一轉頭臉都快笑爛了,撒丫子奔向我的豪華大床。
半夜,我正在我的豪華大床房上打著滾。
聞啟就來敲門了:「開門。」
我心懷戒備:「有啥事兒在外面說。」
聞啟:「我的換洗服都在你包里。」
我這才想起來,連忙跑過去給他開門。
門一開,對上他得逞的笑意,我就知道,上當了。
聞啟一把扣住我的腰把我推進門,抬腳踢上門。
他也沒做什麼,就是把行李箱收起來,拎起行李箱,挾持著我,去了他的套房。
我住進聞啟的套房,在他懷里拱來拱去。
聞啟把電腦墊在上工作,見我一臉不忿,手了我的腦袋,得意道:「你是我的助理,平時魚也就罷了,都出門了還不跟在我邊照顧,也太讓人詬病了。」
我理直氣壯:「可你本不需要我照顧啊!」
聞啟指了指后的大床:「需要一個抱枕。」
我老臉一紅:「這是另外的價錢。」
聞啟拿出手機,劃拉兩下。
很快我的手機就傳來悅耳的聲音:「吱富寶到賬一萬元。」
「老奴幸不辱命。」我毫不遲疑地起,去行李箱翻出提前準備好的子換上。
見證了我敏捷手的聞啟:……
10
「海邊,真好啊!」
還是我隔壁桌那個同事,哦,鄭。
我倆臥在沙灘椅上捧著椰子,眼珠子恨不得粘在沙灘上材健碩的年輕上。
鄭替我了把口水,贊同地點頭:「真鮮啊。」
我這邊正樂不可支,鄭撞了撞我肩膀,用下示意我看遠。
遠一個賣冷飲的小攤車前站著一對男,男的穿著白襯衫、沙灘,量高挑,的穿著連泳,姿曼妙。
兩人聊得格外開心。
我瞇起眼,那男的可不就是化灰我都認得出的聞啟?
我下意識了自己的頭頂,問鄭:「你看我頭上,有沒有綠?」
鄭目怪異地打量我:「呀,好像是有點綠。」
我倆齊齊抬頭,我們沙灘椅上方撐著的太傘,剛好是把綠的,把綠均勻地鋪在我倆頭頂。
這要是照照鏡子,我倆的臉都一準是綠的。
我對遠的兩人指指點點:「世風日下,辦公室,影響多不好!」
鄭瞥了我一眼:「小聲點,那很有可能就是咱未來老板娘。」
我撇:「你看我像不像你老板娘?」
鄭一臉無可救藥地看著我:「你還沒死心吶?」
我已經懶得理,暗自磨牙。
聞啟跟宋悠聊得火熱,我則繼續戴著墨鏡裝瞎。
我也想去沙灘上的帥弟弟們中間撒野,但我有賊心沒賊膽啊。
雖然我沒有賊膽,但耐不住鄭有,對沙灘上幾個小狗垂涎已久,終于按捺不住,拉著我上陣了。
我拒還迎:「這不好吧?」
鄭瞇瞇地把我的胳膊一挎:「此等艷福,我一人消不起,好姐妹當有福同!」
11
我還沒來得及紅杏出墻,聞啟就出來棒打小狼狗了。
彼時我正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向小狼狗飽滿蓬的。
聞啟黑著一張臉,「啪」地拍掉了我向的手,擋在我面前,把一臉懵的我和一臉委屈的小狼狗隔開。
我長了脖子還想看,被他一把揪住領子,拎小一樣拎走了。
我不舍想回頭跟弟弟告個別,被聞啟掰過腦袋。
他咬著牙在我耳邊警告:「安分點,不然今晚別想睡了!」
我立刻跟鵪鶉一樣起脖子,任他提溜著回了
酒店。
我被聞啟抓包的時候。
鄭在一旁跟剛認識的兩個小狗聊得熱火朝天,毫沒有注意到的好姐妹,我的去向。
聞啟氣低得駭人,我被他扯得踉踉蹌蹌,我怯怯地喊他:「聞總。」
他忽然駐足,我來不及剎車,慣讓我一臉撞到他背上,差點把我眼淚給撞出來。
聞啟連忙轉,拽開我的手,看我被撞紅的腦門,眉頭皺起。
接著額頭一陣溫暖,聞啟用寬厚溫暖的掌心輕輕給我著額頭。
我立刻討好地沖他笑:「聞總………」
「別那麼喊我。」
我一臉疑,不這麼喊怎麼喊?
直呼大名好像也不太好吧。
聞啟恨恨地用手指我的腦袋:「行啊何意,長本事了,都敢當著我的面對別的男人手腳了。」
我又下意識頭頂,嘟嘟囔囔:「你不也跟宋悠打得火熱嗎?」
聞啟忽然笑起來,他笑得太好看,晃得我眼睛一花。
他湊到我面前:「你吃醋了?」
我一個激靈,立刻拉下推到腦袋上的墨鏡,隔開了海島熾熱的,卻擋不住聞啟像是要將我看穿的目。
我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看見!」
聞啟下角,反倒更不高興了。
他握著我的手了,我覺得手被他攥得生疼,但我一聲不敢吭。
沉默被他的信息聲打破。
他拿起手機,眉頭微蹙。
我瞥了一眼,看得清楚,頭像是宋悠。
他胡了我的腦袋,對我說:「晚上我有點事,不陪你一起吃飯了,你自己多吃點。」
我頂著被他的頭發。
心里忽然酸酸的。
不會吧,這麼快我就要面臨下崗了嗎?
我可才上位沒多久啊!
手機短信一響,我低頭一看,xxx 銀行卡收到聞啟轉賬一萬元。
我立刻揮手相送:「謝謝老板!老板吃好喝好!」
12
聞啟走后,我找了個墻角蹲著,把宋悠的朋友圈屏蔽打開。
果然看到發了新的圖片,桌子上兩套餐,桌上擺著幾個錯落有致的香薰蠟燭,配了一個紅的心形小表。
我覺得宋悠是鐵了心要奪走我的金飯碗了。
這世上將又有一個躍躍試的麻雀從變凰的枝頭上被踹下來。
眼前忽然罩下一片影,我抬頭。
是剛剛那個我未遂的小狼狗,穿上服,我差點沒認出來。
他笑著看我,出一對小虎牙,讓人忍不住想他狗頭。
他問我:「姐姐一個人?」
我左右看了看,也確實沒第二個人,點了點頭。
鄭那死妮子重輕友,肯定還在跟小狗們廝混。
小狼狗跟我并排蹲下,側頭看我,笑得一臉澄澈,「今晚我可以請你吃飯嗎?」
我猶豫:「我點個外賣就行了。」
小狼狗有些沮喪地垂下眼,「可是我想吃的那家店,一個人不方便去。」
我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心里一,難得大方一次:「姐請你吃吧!」
反正我自己也要吃的,聞啟跟宋大吃飯,我也不能著自己。
著肚子被綠,也太慘了!
夜幕降臨,海島上的風很溫。
小狼狗說他趙牧言,他此刻已經換了清爽的休閑裝,站在酒店門口等我。
趙牧言眉目清朗,湊到我邊,我下意識后退一步。
他眸黯了黯,沒有再向前,保持著合適的距離笑著跟我攀談。
我有一搭沒一搭應著,心思飄得有些遠。
趙牧言選的是個西餐廳,坐電梯直達大廈三十多層,餐廳氛圍很好,播放著古典音樂。
落座時,我四掃了一圈。
餐廳一個方向圍繞著不人,我探著脖子瞧。
趙牧言似乎并不介意我的心不在焉,努力逗我笑。
但他講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我有點在意餐廳熱鬧的那一圈。
好像是有人在約會,聽架勢似乎是有什麼求婚儀式。
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引得我忍不住,想過去湊個熱鬧。
進人群,走近一看,嚯。
那面容致,氣質清貴的帥哥,不是我老公是誰?
對面那個求婚的人,可不就是宋大人麼!
我:震驚!
我立即閉上眼悄悄出了人群。
努力按捺住心里涌如駭浪般的緒,回到趙牧言邊。
趙牧言疑地著我。
我勉力撐出一個笑容,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我拿刀叉的手,止不住
地發抖。
趙牧言握住我的手,金屬叉子與盤子發出清脆的聲響。
「何意,你在干什麼?」
聞啟涼涼的聲音響起,我后背一,手里的餐「哐當」掉落。
我抬頭看他,他眼底蘊著怒意,死死盯著我的手,我被趙牧言握住的那只手。
我連忙甩開趙牧言。
聞啟臉不善地盯著我。
我想辯解:「我跟他……」
他沒搭理我,轉就走。
擱以往,金主生氣了,老奴我得哄著。
我一定會發揮自己不要臉的本事,使出渾解數把聞啟哄好。
但是這次,我忽然不想去哄他了。
13
沒想到我也會有吃不下飯的時候。
我跟趙牧言道了歉,去前臺結賬。
付了錢,我掃了一眼剛才聞啟和宋悠坐過的地方。
服務員正在收拾花瓣和氣球。
我想,聞啟應該很快就會趕我走了。
難過在我心里堵一團,幾乎無法承。
走出門,我見聞啟還站在路邊,他點了一煙。
我從未見過他吸煙。
我走到他邊,二手煙的味道讓我不過氣。
從上學到現在我一直都被他了一頭,這回我不想等他主提出要我讓位了。
我忍著心頭絞痛:「聞啟,我們離婚吧。
「我想了想,也覺得我們領證領得太倉促,我們可能不是對方最適合的人,不如離婚吧,趁現在別人還不知道我們結過婚。」
這樣他跟宋悠就無后顧之憂了。
我也不用像個被拋棄的可憐人,至留了個面。
他低頭看我,那雙我每次看了都仿佛要被吸進去的眼睛。
此刻,落滿了寒霜。
他沉默了很久,用力吸完最后一口煙,隨著煙霧在他里吐出來。
我聽到他說:「好。」
眼前天地沉沉,風雨來。
我們婚后的第一次旅行,不歡而散。
我們無人知曉的婚姻,也要不歡而散了。
海島的雨,下得比依萍要錢那天還大。
像是在替我惋惜。
吃進肚的鴨子,跑了,老娘的金飯碗,碎了。
14
我在出租屋里泡了一碗紅燒牛面,熱水中浮起料包里的人造牛,我嘆了口氣。
提離婚后我直接給聞啟發了辭呈,狠心拋棄了我的幾十萬年薪。
聞啟任由我離職,都沒出來攔一下。
也不知道擔心擔心我這個前妻,離了他能不能混上飯吃。
也沒主提出要給我點補償什麼的,真是好狠的心啊!
我吃著泡面刷手機。
要是聞啟在,肯定要說我,吃飯就好好吃飯,不能三心二意。
吃著吃著,我鼻子莫名發酸,眼眶發燙。
上學的時候我爹媽都在外面打工,我生病了也只能自己照顧自己。
有一回我發了兩天的燒,第二天早上沒吃飯,中午也沒力氣去食堂。
別人都去吃飯了,只有我趴在桌子上無打采。
聞啟瞥了我一眼,合上卷子自己去吃飯了。
我的肚子咕咕作響,我捂著翻騰的胃,實在是沒力氣站起來了。
沒過多久,聞啟端著飯盒走了回來。
西紅柿炒蛋,鹵和大米飯的香氣直往我有點鼻塞的鼻子里鉆。
我咕咚咽了咽口水,心里腹誹。
太過分了這個人,竟然把飯帶到教室,當著我的面吃!
我有氣無力地換了個姿勢,把臉埋進臂彎里,試圖阻擋飯香的魔法傷害。
忽然胳膊被了,我抬起頭,看到盛得滿滿當當的飯盒放在我面前。
聞啟揣著兜,臭屁地用腳尖扯出凳子,「中午飯買多了,吃不完。」
我燒得有點糊涂,愣愣地看著他。
他嘖了一聲,把筷子塞進我手里,聲音難得低了下來:「吃吧,免得浪費。」
那頓飯對我來說比什麼靈丹妙藥都管用,下午我神狀態就好起來。
很快我的冒就痊愈了,生龍活虎。
后來每次冒難的時候,也條件反地,總能想起聞啟臭屁的臉。
我發現我對聞啟,好像沒那麼單純地只圖錢的歡愉。
恰相反。
在得知他跟宋悠的關系以后。
如果我死活不跟他離婚,一定是因為我只他的錢。
而我主跟他離婚則是因為,我他。
所以他與宋悠的一切對我來說才變得無法忍。
是不能分的。
15
我沒頹廢太久,一個星期之后,我就拿著簡歷重新開始四求職。
其實我也不全是繡花枕
頭。
上學時在熱門專業,雖然專業知識不是頂尖,但混口飯吃還不算難。
加上是從聞氏集團出去的,所以頭頂金字招牌,好幾家公司都留下了我的簡歷。
我應聘的是工程師,面試們都很好奇我在聞氏是做什麼的。
我尷尬一笑:「……聞總助理。」
我總不能跟他們說,我在聞氏當的是老板娘吧?
他們對我刮目相看,并表示:聞啟業皆知,竟然選了我做助理,那我的能力一定不容小覷!
我:……好心虛啊
我最后選了一家設計公司,這家在業也鼎鼎有名。
一進公司我就在自售賣機旁看到一個悉的影。
「趙牧言?」
那人拿著瓶咖啡抬起頭,見到我眼睛一亮:「姐姐!」
沒想到趙牧言也在這家公司上班。
他很心地沒問我為什麼來這里,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能在新環境遇到一個人,我安心不。
新工作專業對口,業務上手速度蠻快的,轉眼就到下班時間。
我的工作告一段落,路過技部,看到趙牧言還在加班。
他的桌子上堆著中午剩下的半個面包,整個人神狀態跟我第一次見他時完全不同。
果然天下社畜,在上班的時候都會垮起個批臉,人在魂不在。
我在自售賣機買了瓶咖啡放在他桌上,「我先下班了,明天見。」
趙牧言一見我,他抓了抓自己窩一樣的頭發,「姐姐,你等我一下!」
他拿上外套跟他領導說了一聲,說話的時候指了指我,領導看著我,臉上出了然的笑容。
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趙牧言騎著輛黑的重型機車停在我面前,不好意思地問:「姐姐,你不嫌棄吧?」
我搖頭,接過他遞來的頭盔。
不嫌棄,比我扔在聞啟家車庫的老電驢可好太多了。
況且他這托車看起來也不便宜。
我正要上車,趙牧言忽然問我:「你跟那個哥哥,分手了?」
我垂下眼,扯了扯角:「嗯。」
趙牧言指了指我后。
我不明所以,回頭一看,愣在原地。
16
聞啟正站在公司樓下煙。
他好像一下子頹廢了許多,幽深的眼眸看著我,路燈映進他眼底,被黯淡吞沒。
我心里狠狠揪起來。
他滅煙頭,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邁著長向我走來。
莫名地不想聽他說話,我怕他說出的話,會讓我更難。
我下意識地后退,靠到了趙牧言的車旁。
一雙手忽然抱住我的腰,將我摁在車后座。
我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地摟住趙牧言的腰。
趙牧言聲音愉悅:「姐姐,我帶你逃跑吧。」
隨著托車一聲巨大的轟鳴,我們絕塵而去。
聞啟追著跑起來,可他到底也追不上托車,漸漸地他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我閉了閉眼,眼前只有他看到我離開時,讓人心疼的落寞。
托車停在我租的小公寓樓下,趙牧言長撐住地,摘下頭盔,甩了甩凌的碎發,酷得不得了。
我了,沒到地。
唉,短的煩惱。
趙牧言噗嗤笑出聲。
我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正準備跳下去。
「小心。」他忽然側摟住我,把我抱下了車。
我雙腳落地,他卻沒松手,路燈下他眸璀璨,那里面倒映著我的影子。
「那天我問鄭姐姐了,說你們不是男朋友。
「你們在一起的事,連你同事都不知道。」
他湊近我,睫羽在他眼瞼垂下扇形影,他用蠱人心的聲調說:「如果姐姐跟我在一起的話,我會恨不得昭告全世界。」
17
「姐姐……呃!」
趙牧言被什麼東西砸到了,他捂著腦袋回頭,只見拐角路燈下站著一個材高挑的男人。
聞啟一步步走過來,彎下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紅小本子,細細地去上面的灰。
看來他剛才就是用這個砸的趙牧言。
我看那紅本本眼的,好像我也有一本來著。
我瞇起眼睛仔細一看,這不結婚證嗎?
他嘲諷地沖我道:「這麼快就找到下家了?我們可還沒離婚呢。」
隨后聞啟展開結婚證遞到趙牧言面前,指了指我:「我們兩個是國家承認的合法夫妻,你現在的行為,是非法介他人婚姻。」
趙牧言臉一僵,很快又出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怎樣?犯法嗎?報警抓我吧。」
聞啟把結婚證放進口袋,將我從趙牧言旁拉開:
「你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吧,不跟你一個孩子計較,你走吧。」
「我還有半年就二十三了。」說完,趙牧言深深看著我,他似乎在等我開口。
我想了一下措辭,最終只能愧疚地說:「對不起。」
他是好的一人,可我確實對他沒什麼覺,不能誤人青春。
趙牧言苦笑:「姐姐真讓人傷心吶。是我一廂愿,你沒什麼好抱歉的。」
他戴上頭盔,托車開出小區,很快消失不見。
單元門口只剩下我和聞啟。
他繃著臉,攥著我的手。
我視線落在他口袋出的那一個紅小角上,角了。
正經人誰出門會隨攜帶結婚證啊?
我打破尷尬:「你今天來找我,是簽離婚協議?」
聞啟臉一沉,握著我的手又了,「你就那麼討厭我,迫不及待要離開我?」
那不然呢,等你甩了我?
我沒吭聲。
他看了看樓棟,「都到家門口了,你不請我上去坐坐?」
我驚訝于他的厚臉皮,但是他看著我,認真的樣子也不像開玩笑。
我只能把我的準前夫帶回家。
進門,我就被他堵在門后,他雙手撐住門板,將我困在他懷里。
他步步,「何意,只要是有錢人,你就來者不拒,對嗎?」
他的鼻息噴灑在我耳畔:「我也有錢,我有很多錢,你怎麼不要我了呢?」
這本是個曖昧的氛圍。
我卻關注到他話里的另一層意思,打斷他:「等等……你是說,趙牧言也是富二代?」
聞啟冷哼:「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你現在上班的那家公司就是他家的。
「送你回家的那輛托車,二百多萬。」
蒼天,我已經不想多說了。
我就想問問,到底是誰走了我無憂無慮的富貴人生?
我說為什麼我一直以來都在負重前行,原來是有人在替我歲月靜好!
18
我剛才果斷地拒絕了趙牧言,可能又要重新找工作了。
這些有錢人怎麼老給我找不痛快,我勤勤懇懇打工人,賺個錢容易嗎?
這離職理由讓我怎麼編?
因為你們小老板看上我了,我拒絕他以后不好意思再干下去,只好辭職。
這不瞎扯淡嗎?
聞啟似乎對我的走神很不滿:「你還在想他?你后悔拒絕他了?」
我進那雙我再悉不過的眼睛,看到翻涌的怒意和,我從未在他眼底見過的嫉妒。
他聲音有些沙啞:「何意,你心里就一點都沒有我嗎?」
說完他低下頭,親吻我的眼睛。
我不敢,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我心里沒有他嗎?
有的,我清楚地知道,有,且很重要。
我久久沒有回應,因為我忽然反應過來,聞啟他并不是不我。
半晌,聞啟松開了我,我看到他如銀河一般的眼眸中,盛滿了失落。
我忽然很心疼,我頭一次見他這樣哀傷。
在他起時,涼意灌進我倆之間,我為我和他之間拉開的距離而焦灼。
我有些失措,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臂。
我本能地,不想讓他離開。
他有些詫異地看向我,在他驚訝的目中,我隨心而行,攀上他的脖頸,將他拉向我。
19
我拉下我的天神,只為獻上一個吻。
好讓他知道,他不是一廂愿,我亦非他不可。
到濃時。
他著我的腰問:「還離嗎?」
我摟著他的脖子拼命搖頭。
舍不得啊舍不得!
害人啊害人!
我像八爪魚一樣纏在他上,委屈地哼唧:「聞啟,我想死你了!」
20
我跟聞啟說:「我吃醋了,你跟宋悠吃燭晚餐,快把我酸死了。」
我怪氣:「我就在家等你倆的請帖呢!」
聞啟無奈地親了親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冤枉我,我從來沒喜歡過第二個人啊。」
第二天,我就收到一條微信,宋大人請我到咖啡館坐坐。
我張地赴約,明明我是聞啟的老婆,但真的沒有面對的勇氣。
一落座,就很認真地跟我道歉。
我寵若驚,手忙腳,「沒沒沒沒關系……」
宋悠說:「大學的時候我就在追他,可惜他一直都沒談。
「上學的時候還可以借口說是因為學業,畢業以后,我以為聞啟還是單,所以才追他的。」
這中了我的心。
我忽然委屈起來:「他才不是單呢!」
宋
悠:……
宋悠:「你……你別哭啊。」
趕拿紙給我眼淚。
我哭得更兇了,就是不一樣,隨帶的紙都是香噴噴的。
我不會責怪的。
宋悠又有什麼錯,只是被聞啟的貌蒙蔽了雙眼。
況且這事兒也不能怪,是聞啟一直不跟別人說我是他老婆,才讓人家宋悠以為自己還有機會。
宋悠點了杯喝的,推到我面前,無奈地苦笑:「那天晚上聞啟把我出去跟我說了,他說他已經結婚了,他跟他老婆很好,只是他老婆不喜歡張揚。」
聞啟從沒跟我提過。
我一直以為是他不愿意讓外界知道我們倆的關系,好維持他鉆石王老五的形象。
宋悠看了看手表:「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喝咖啡了。
「再次為我的莽撞向你道歉,對不起,再見。」
21
聞啟又把我請回了公司,他說一天到晚看不到我,無心工作。
鄭見我,扯著我不撒手:「你假期休完了?」
假期?看來聞啟是跟別人說我去休假了。
湊過來,八卦道:「話說,你跟上回那個小狼狗怎麼樣了?」
我還沒來得及應,聞啟便敲了敲我倆的桌子,眼刀一橫,我立刻灰溜溜坐回去。
鄭賊心不死,還沖我眉弄眼,當下被聞啟賞了個栗。
鄭捂著腦袋在工位上,這回老實了。
午休時,鄭又跟我講了我不在這段日子公司的八卦。
宋悠離職了,據說為了躲避繼承家業,又逃出國了。
我不能理解,這就是有錢任嗎?
鄭垂頭喪氣:「我嗑的 CP,BE 了。」
我笑得幸災樂禍。
接著又聽說:「聽說聞總也要結婚了,最近籌備婚禮呢,唉,也不知道這朵金花最后落誰家了。」
我:「有沒有可能落我這兒了?我就是聞啟他老婆?」
鄭擔憂地看著我:「你傷心過度了?」
我忍無可忍,拿出我的結婚證甩在面前。
鄭翻開看了看,又看了看我,問:「做得還真,在哪兒辦的證?我也辦個跟彥祖的去。」
我癱倒在椅子上:……心累。
鄭突然捂笑起來:「逗你玩兒的!」
捧著我的結婚證細細地看,笑得一臉慈祥:「你倆領證的時候,聞總沒帶戶口本,還是我替他回家拿的。」
我:……狗還是你狗,奧斯卡欠你一個小金人。
22
盡管公司同事多數都知道我跟聞啟的關系了,但我還是不高興。
聞啟還沒跟我求婚,我悄悄生悶氣。
人果然是會越來越貪心的,曾經的我只要給錢就行,現在可沒那麼好糊弄了。
臉頰忽然被冰了一下,我本能一子,猛地回頭,正對上聞啟盈滿笑意的桃花眼。
我視線落在他手里的冰茶上,手剛想接過來,忽然想起,我現在還在生氣。
我把手往后一背,撇過臉:「哼。」
婚禮前的單派對,我請了鄭和一眾同事。
大家玩得很嗨,只是到聞啟的時候,就變得非常收斂了。
玩到古早游戲真心話大冒險,有個同事到聞啟:「聞總就隨便說個吧。」
聞啟想了想,道:「我老婆以前救過我的命。」
我:?我咋不知道?
聞啟著我的腦袋:「你腦子不好使,肯定不記得了。
「高二那年咱倆去參加實驗比賽,場地不足,我們就在臨時搭建的棚子里做實驗,實驗做到一半突然那個棚子塌了,我差點被悶死,是你哭著把我從廢墟里挖出來的。」
我:「你不說我都忘了,但當時我哭不是為了你,是因為我們差點就贏了,那破房子就塌了嗚嗚嗚嗚……」
聞啟:「……你對贏到底有多大的執念啊。」
他牽起我的手,放在他口:「那場比賽,我就是你的獎品。」
鄭和一眾同事別開眼:老板原來是這樣的人!沒眼看啊!
我不是很滿意:「聞啟,你喜歡我哪兒?就因為我救過你的命?」
他沉片刻,耳廓微紅,「初中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我發現你天在我邊看我,翻我的作業,看我的卷子,謄抄我的題,我以為你暗我呢,我不知不覺就喜歡上你了。但后來才發現你本就沒開竅,那麼蠢,除了死讀書,什麼都不會,本看不出來。
「你是個總想考第一的犟種,所以我想,我要考在你前面你才能一直看著我,只要我永遠是第一,你眼里就永遠都是我。」
我:震驚!沒想到我的假想敵竟然暗我多年,沒想到我的競爭對手竟然是我一手促!
聞啟牽過我的手,把戒指套在我的無名指
上,然后他才問:「你愿意陪我走完此生嗎?」
他把手遞向我。
同事們一片歡呼。
我小心而又堅定地替他戴上戒指,眼前漸漸被水霧籠罩。
此刻我才真實地覺到,聞啟是徹徹底底屬于我的。
聞啟:
何意在我面前喝多過兩次。
第一次,撲進我懷里,我把我朝思暮想的月,用力摟進懷里。
第二次是我跟求婚以后,似乎想起了一些傷心事,抓著我不肯松手。
像小兔子一樣紅著眼睛問我,你是不是后悔娶了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的心一瞬間不可思議地,化了一顆糖。
我干的淚,把抱在懷里。
我怎麼會舍得不要你呢?
我在耳邊一遍遍地哄:何意,我永遠你,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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