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次》第 5 節 盛夏與景

偶像塌房,我坐在網吧里哭,旁邊帥哥游戲輸了,煩躁摘掉耳機,「哭個屁啊,下把能贏,老子做你男人。」

于是我張看他作,生怕他輸。

1

這人長了張渣男臉,極侵略

看著就不好惹。

我認識他,隔壁學院的校草,江景嶼。

和我永遠不會有集的存在,如今要做我男人?

天上掉餡餅,還是糖心的!

中途他『死』了一次,趁著復活間隙,側眸看了我一眼,眸倦懶。

那眼神似乎在說,」放心,你男人我當定了。「

終于屏幕顯示勝利字樣。

我一個激沒忍住,搭上他的手臂,「哥,你贏了。」

說完才覺得冒犯,我一個資深控,不矜持很正常。

男人靠著椅背,耳機懶洋洋的掛在脖子上,語氣松散,「真談啊。」

他笑著說,不像疑問句,又不像肯定句。

「不是...你說的嗎。」

我語氣有些怯生生,實則心里早已開罵。

話剛落,后來了四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像保鏢。

領頭的微微頷首,「景嶼,玩夠了該隨我回家了。」

「...」

什麼東西。

這架勢就像霸總逮妻回家似的。

我忍不住看了眼旁邊人,帥的要命,只是眉頭皺著,有些不耐煩,偏頭與我對視半秒,角突然勾起,「我跟朋友說兩句話都要管?」

「...」

我眨眨眼,手已經被他牽過去,溫熱麻,綿延到心臟都加快一瞬。

保鏢明顯一愣,「這,當然不會管。」

「...」

江景嶼沒說話,直接牽著我離開。

2

站在街口,我思緒緩緩回籠,偶像塌房,給我換來個男朋友?

謝偶像!

江景嶼松開我的手,煙叼在里,偏頭點煙,煙霧從他的手背飄散開來,冷白,難掩氣。

「失個那樣?」他問。

我想解釋什麼,但覺沒什麼必要,「你早就...」我咽了下嗓子,「喜歡我?」

他這樣的舉,很難不誤會些什麼。

江景嶼抬手吸了口煙,聞言輕笑著將煙摁滅在垃圾桶上,沒說話,像是默認。

他真的早就暗我!我一瞬愧疚,「我會對你負責的。」

「...」

不知道是哪句話中他的笑點,他笑的肩膀微,白 T 下線條若若現。

「妹妹,你還真是缺心眼。」說完,他重新牽上我的手,「麼,吃點東西去。」

我午飯沒吃多,確實有點了,他半路見幾個朋友。

「喲,江哥這誰啊?」

「拒絕文詩學姐,原來是好這種純小白兔啊。」

「你的那些保鏢呢,今天怎麼沒跟著?」

我一直本分的,如今不同圈子的男生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我臉頰發燙。

江景嶼調子很輕,又接過朋友遞過來的煙,放指間把玩,「跟著干什麼,看我倆牽手,還是。」

他沒說完,肩膀被我惱的拍了下。

我猜到他下一句要說什麼,瞪他一眼。

江景嶼挑眉,回我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這一幕,引得對面男生連連起哄。

「江哥什麼時候開始妻管嚴了。」

「...」

江景嶼沒多停留,笑罵了句滾你媽的,便牽著我離開。

3

找了家甜品點,我重度嗜甜,咬了口華夫餅悄悄瞥他一眼,卻與他對視上。

他好像基本上沒吃。

我慌低下頭,幾秒后耳邊傳來聲輕不可聞的低笑。

「怎麼還臉紅了。」他聲線清冷,帶了笑意,的人心悸。

手,「你老盯著我看干嘛。」

「我看我自己朋友,有問題?」

我臉頰又紅了一度,轉移話題,「為什麼那些保鏢要跟著你?」

他漫不經心攪著咖啡,沒幾秒,抬眼懶散的看我,不知道葫蘆里又賣的什麼壞藥。

「實不相瞞,妹妹,我有病。」

「...」我怔愣看他,「什麼病?」

他沒接話,視線看向旁邊,「我確實喜歡你,但也不想耽誤你,所有我們還是...」

語氣很可憐,陪上那張帥臉,直接激起了我的圣母心。

那一刻,我就是菩薩。

我掌心覆上他的手背,「江景嶼,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他眉宇一閃而過僵,半響笑出聲,反手握住我,「你不嫌棄就好。」

4

江景嶼談這個消息,第二天就傳到了各大

資訊表白墻。

【臥槽,我男神了?】

【救命!這的哪里比得上文詩學姐,看著好綠茶...】

【...】

綠茶這兩個字眼不斷在腦中回放,氣的手機一摔。

明明就是張照片而已,就能斷定綠茶?

「夏夏,說說怎麼勾到江景嶼的?」閨悄咪瞇湊過來。

我揚眉,「他跟我告白的。」

話落,寂靜無聲。

李鹿瑤笑了,「你當我傻,江景嶼剛拒絕隔壁校花,然后和你告白?」又換上狗的笑,「你多了解了解,把他兄弟介紹給我,水不流外人田。」

「...」

我敷衍兩句,直接去找江景嶼。

籃球場座位,一眼下去全都是生。

哦,還有在場外站著的四個保鏢。

「江哥,你朋友來了。」不知誰說了一句。

我順著方向看,男人穿著黑 T,灰,五,正拿汗。

他長得高,拎著巾向我走來,肩頸線條一覽無

「怎麼了?」口吻隨意。

我低下頭,說綠茶是吧,我偏偏就綠茶給你看。

想都沒想,直接抱住他。

5

耳邊有男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哄笑,觀眾席有個生直接起走了。

這腰是真,我耳微紅,無暇顧及其他,仰頭看他,不偏不倚看見他緩緩下沉的結。

江景嶼垂眸,掌心扶了扶我的腰,「別鬧,有汗。」

我搖頭,委屈生生出些淚花在眼里,「他們罵我綠茶。」

江景嶼有些不自在,嘖了聲,「怎麼找了個這麼哭的朋友。」

隔壁球場突然飛過來一個籃球,我下意識往他懷里,只見男人一個抬手,直接截住籃球。

皺著眉,語氣不變,「誰罵你。」

剛剛那作實在太帥,我愣愣道,「就網上。」

江景嶼點頭,「知道了。」

「...」

沒了?就這樣?

我點了點他的手腕,「一起吃午飯嗎?」

江景嶼沒說話,目更是毫無波瀾,瞥了我后一眼,嗓音吊兒郎當的,「行啊。」

等他洗完澡,男人自然牽起我的手,對著不遠保鏢道,「我們要去約會,跟著一起嗎?」

領頭的猶豫幾秒,搖了搖頭。

6

「你到底生的什麼病啊,他們要無時無刻跟著你。」我沒忍住問。

他低聲,像是隨便找了個病,「哮。」

「哮能打籃球?」

「醫生說可以適當運。」

好吧。

我不再問什麼,玩著男人的指節,他的手真的很漂亮,凸起的青筋從手背往上蔓延,消失在黑腕表下。

我悄悄穿過他的指,十指相扣,「我們下午去看電影吧。」

「忙,沒空。」他抿了口礦泉水,直接拒絕。

這人好像更多時候都是冷淡的。

「可你不是說要約會嗎。」

我有些失落,又很委屈,無不提醒,在他認識我之前,我就對他有好的事實。

江景嶼神一頓,指間用力,我便往他邊靠了靠,嗓音很兇,「不準哭。」

我吸了吸鼻子,確實有點綠茶,「所以到底去不去嘛。」

江景嶼沒說話,無奈看了我一眼,點開手機,沒幾秒,把買好的電影票給我看,「走吧,祖宗。」

7

到達電影院,廳里有小孩跑。

江景嶼皺眉,直接去包了個廳。

他有哮,不習慣封閉空間人多很正常。

我沒在意,電影開場,是個文藝片,我心思都在旁邊。

側頭悄悄打量他,他剛好視線瞥過來。

又一次看被抓包。

「妹妹,你盯著我看干什麼?」他低聲問。

我紅著臉,「看我自己男朋友,有問題?」

「看唄,我又不敢說什麼。」

我忍不住笑了,電影都沒好好看。

將近倆個多小時,看完天還沒黑,他說送我回宿舍,我不樂意。

「我想多陪陪你。」

他挑眉,「老子還沒那麼快死。」

「…」

我瞪他,嗓音小小的,「這不是心疼你暗我那麼久嘛。」

他笑的臉上出現淺淺的酒窩,「行,陪我去個地方。」

8

到了才知道那是他的圈子。

有幾個上次路上撞見的男生。

周圍嬉鬧一番,拉著我打牌。

我很玩,眼下只能著頭皮上。

「江哥最寵人了,你隨便輸。」

「…」

我聽完下意識朝他的方向看。

男人指尖猩紅,正牽和朋友聊天。

我垂下眼,專心打牌。

沒幾局,他兄弟笑容很壞,「江哥,你輸的快叮當響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牌運極差,

覆下來一道影。

他手撐著桌沿,聲線清冷,一寸一寸沁如耳廓。

「打這張。」

我木訥聽從指揮。

很奇怪,這次就贏了,還輕松。

「我不在,欺負我姑娘啊?」江景嶼嗤笑,直接和他朋友杠上。

對面像是間接承認,訕訕說幾句,牌局繼續。

我找了個理由,去衛生間。

9

只是再回來時,包廂里多了個生。

應該就是大家口中的文詩學姐。

站在男人邊不知說了什麼,眼尾微紅。

而江景嶼里叼著煙,視而不見般玩著紙牌。

冷漠又隨意。

那學姐終于覺得面子掛不住,轉離開,路過我邊,腳步頓住。

即使有不大不小的音樂,我還是聽見了的話。

「他只是玩玩而已,別得意。」

10

直到結束,我都回想著那句玩玩而已。

江景嶼開車送我,副駕駛,我系好安全帶。

想問什麼,又覺不能因為別人的話質疑這段

「你朋友嗎。」

他單手扶著方向盤,側致流暢,淡聲,「嗯,你一個。」

我不信,「不可能,你都是大二學長了,而且那麼多生喜歡你。」

「喜歡就要答應麼?」他問。

好像也有道理,剛想說什麼,男人聲音繼續。

「你怎麼知道我是你學長?」

紅燈,他側頭懶洋洋看著我,目帶笑。

像是什麼心思被抓到,我結著,「學校論壇上一搜就知道了,你不信搜搜盛夏里的名字,保證也能找到我是大一新生的信息。」

一瞬安靜,他收回視線,里默念了遍我的名字,「盛夏里?獨特。」

剛剛恰好有人摁喇叭,我沒聽清,「你說什麼?」

「說你缺心眼。」

「哪有這麼說自己朋友的!」

11

已經到了學校門口,他停下車,目意味不明,「這麼兇啊。」

我有點招架不住他認真又溫的眼神,點頭,「嗯很兇,除非你親…」

我話滯住了,雖說我子直,但這好像有點太快了。

「除非什麼?」江景嶼很耐心的逗我。

我挪開視線,抬手松了安全帶,只是因為頭垂著,安全帶直接彈到了臉。

好丟人…

下一瞬,臉被人扳了過去,直接對上雙沉黑的眼眸。

江景嶼皺眉,「弄到哪了?」

距離很近,幾乎能覺到他的呼吸,像是被蠱了般。

我愣愣抬手指了指,「上…這里…」

明顯男人視線下移順著方向看,角,「你以后說人中就可以了。」

我回神,這才看到他眼里的戲,氣的連耳都紅了,「你放開我!」

江景嶼沒著急說話,指腹幫我彈紅了的地方。

安靜無聲,他作明顯停了半秒,輕輕俯

我還沒反應過來,瓣一熱,只一瞬,如過了電一般。

他若無其事退開距離,「回去吧。」

慶幸是昏暗環境,我臉頰估計已經紅的像有火在燒,慌下車前,倒打一耙,留下一句。

「占我便宜,臭流氓!」

要是我沒記錯,他沒反駁,還笑意更深。

12

這幾天滿課,我們會在手機上聊天,沒怎麼見。

好像有點想他了。

一夜好眠,醒來才發現咨詢表白墻的消息快炸了。

那天我從他車上下來,被同校學生看見了,底下又有人罵我綠茶。

只是那條評論下,江景嶼回復,【別說了,老子又得哄半天。】

看的愣神,室友見我醒了,激的鬼哭狼嚎。

「又溫又拽,夏夏,你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世界?」

「不對,是拯救了銀河系!」

「…」

我彎了角,點開江景嶼的聊天框,問他在做什麼。

那一邊回復放很快,【在坐牢。】

這句話覺咬牙切齒的,他應該已經在上課,估計還有保鏢守著門口。

我又打了一行字,謝謝他網上幫我撐腰。

上課時間快到了,快速洗漱去教室。

上午我就一節課,結束起時,明顯覺周圍一瞬,還有生的頭接耳驚呼聲。

室友拉了拉我的袖,我順著手指的方向看。

江景嶼就站在走廊外,他個子很高,眉眼清雋,漫不經心的看我。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站這的。

13

心跳加快一瞬,我拿上書,一路小跑出去,「你怎麼來了?」

他牽上我的手,「不讓來?」

「你有哮,我怕萬一發作了...」我嗓音停下,有哮按理說應該上都帶藥的,攤開手,「你藥拿給我看看。」

他垂眸,幾秒后移開視線,目看向別,「不在我這。」

在保鏢那?我倒吸一口涼氣,這已經關乎生命危險了,「打電話讓他們過來。」

江景嶼眼底一閃而過的復雜,染上笑意,看起來又壞又,俯抱住我,溫熱氣息灑在我的脖頸,麻彌漫開來,「盛夏,我們在一起不好麼。」

忘了哪一刻他這樣我名字,只有在他這里,獨一無二的名字。

我心思有些飄飄然,但依然理智,「你這樣,我不理你了。」

發作,不及時救治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話落,江景嶼松開我,煙咬在里,打火機點了幾次沒點燃。

他皺眉直接將煙扔進垃圾桶,煩躁拿出手機撥號,「老子也就怕你。」

像是糖炮彈,明明語氣很冷,聽著卻溫

14

我笑著重新攬上他的手臂,沒幾分鐘,保鏢來了。

男人臉也沉了一度,看的出來他很討厭有人監視。

「你就當他們不存在,你家里也是為你好。」我安道。

江景嶼看著我,嗤然牽了瞬,「好什麼,我都不好發揮。」

我驀的就明白他口中的發揮是什麼意思,好著臉瞪他,話剛到邊。

「盛夏里,好巧啊,和朋友吃飯?」走過來的男生是我同系學長張文路,說話大大咧咧。

我笑著回,「不是,這我男朋友。」

那三個字我說的有點不好意思,嗓音也小下來,想到什麼,「學長,上次借你飯卡用,還沒還錢給你,這次你用我的刷吧。」

張文路神好像僵了下,「沒關系,什麼時候談的男朋友,怎麼沒和我說?你們吃吧,我還有事。」

人已經走了,我奇怪的看著他的背影,他剛剛說話語氣好像我們關系很要好似的。

整個吃飯過程中,江景嶼沒說什麼話。

我幾次想開口,覺到他后保鏢的目,又生生憋住。

直到結束,宿舍樓下。

我打算道別,他扯住我的手腕,「那人喜歡你?」

那人指的是張文路。

我搖頭,「你怎麼了。」

江景嶼掀起眼皮,淡聲,「沒事。」

我沒說話,視線掃過跟著他的保鏢,莫名有些心疼,「江景嶼,你因為哮,是不是很多事做不了?」

他一邊拿煙,聞言作微頓,沉默點頭。

我嘀咕一句,「那豈不是很無聊。」說完眼睛一亮,「你朋友圈那些畫是你畫的?」

江景嶼遞給我一個『要不然呢』那種眼神,偏頭點了煙,煙霧中黑眸微微瞇起,「你想說什麼?」

我搖頭,說沒事,又黏著旁若無人抱了抱他。

男人也沒反,只是夾煙的手移開了些,「我這人沒道德,再勾我,今晚別回去了。」

「...」

15

我直接逃跑了。

心跳還在加快。

回憶著剛剛他吊兒郎當的目,又又壞,太壞了。

剛到宿舍,室友正好在談論江景嶼。

「喲,嫂子回來了,約會怎麼樣啊?」

我一瞬臉紅,「欺負人,我馬上告訴我男朋友!」

我平時就作的,還鬧,格如此,室友都習慣了。

有時突然安靜,們還不習慣,

李璐瑤捧著手機,突然道,「我記得看過一個小道消息,江景嶼上個月好像打架了,但第二天這帖子就消失了,估計是被校方下了。」

「真的假的,我也聽說過,他爸好像特別不支持他學。」

「但他藝考專業是第一誒,這麼牛,為什麼不支持?」

「...」

八卦說起,大家都圍過去。

他有哮不可能去打架的吧。

我沒說話,湊熱鬧聽著,江景嶼藝考專業第一,是個人都知道,當時還上了新聞。

只是家人不支持他學,這個消息我沒聽說過,甚至覺得不可思議。

那幾天,我一直在研究他朋友圈的畫,甚至還纏著他把原稿給我看。

16

男人一開始沒同意,泡,還去學校找他,語氣綿綿的,「求你了哥哥,我真的覺得你畫特別好,我想鑒賞一下。」

男人靠著墻壁,沒答

應也沒拒絕,勾道,「撒沒用。」

竟然不吃這一套。

「那我去找別人撒。」

話落,江景嶼眸一冷,「你敢。」

我揚眉,「除非你帶我去看。」

安靜幾秒,他目沒什麼緒,「你真覺得好?」

我點點頭,「當然了,我男朋友藝考專業第一耶。」

語氣驕傲,四目相對,他眼睛漆黑,半垂著看我,我幾乎能看見他瞳孔里小小的倒影。

半響他笑了瞬,神又變得吊兒郎當的,「行啊,除非你再我一聲。」

還說撒沒用,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我晃了晃他的手,眨眨眼,「哥哥?學長?求你了。」

江景嶼估計是被我逗笑了,低罵了句,「這話別對其他男人說。」

「為什麼?」

「會被拐走。」

「拐走去哪?」

「再廢話,就別看了。」

「錯了,哥哥。」

「...」

17

我第一次去他家,是個單公寓,冷清的很,一看就不常住。

走到畫室,我愣住了,「你想不想辦校園畫展?」

江景嶼本來打算拿汽水給我,又換常溫橙,擰開遞給我,「沒人看的。」

我皺眉,「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沒人看,放心,給我吧。」

他沒在意,意思是隨便我,靠著門框,單手拉開易拉罐,仰頭,結緩緩,又

「看完了,可以走了?」

我下意識咽了下嗓子,忽然就想起那天車里他吻我的畫面。

雖說只有半秒,只是了下溫,卻足以讓人臉紅心跳。

別開視線,「走吧。」說完又問,「我能帶些回宿舍嗎?」

江景嶼無所謂,「打算換專業了,都送你。」

角原本上揚的弧度消失,看的出來他是喜歡畫畫的,「為什麼這麼突然?」

他隨意笑,「想換就換了。」

「...」

18

我跟輔導員關系好,申請個空教室走完流程只用了一個下午。

再加上江景嶼的名氣。

在群里發了個通知,已經有一大波人要來看畫展。

那天估計是我盛夏里人生最高的時刻。

江景嶼幾個人到的時候,我正在給朋友合照。

有人沖我使了個眼

我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被扯了過去,眾目睽睽下,在起哄聲中,男人面無表拎著我離開教室。

樓梯道沒人,江景嶼沒說話,只是盯著我,眼底波瀾,著些我看不懂的緒。

「是不是太了?沒想過我真能把畫展辦起來吧。」我有點害怕這樣的他,但我應該沒做錯什麼。

玩著他的手指,繼續道,「雖然我有點多管閑事,但很多人喜歡你的畫,而且你都堅持這麼長時間了...」

我話沒說完,他打斷我,反手一,我本能后退一步,整個子便這樣被他堵在墻角。

男人俯著瓣往下一寸,語氣低沉,有些無奈,「妹妹,你是真缺心眼還是傻?」

我有點聽不懂,撞進他的黑眸里,心咯噔一下,臉頰爬上紅暈,「哪有這麼說自己...」

江景嶼依然沒讓我把話說完,偏頭直接吻了下來。

不是上次那般蜻蜓點水,而是不斷深纏,流連。

呼吸相,我怕有人過來,抬手輕推,又被他攥住指尖在頭頂上。

心跳聲,占有,撲面而來。

他抵著我,一遍一遍咬著我的,帶有緒的,似生氣,似妥協,更似寵溺。

直到他松開我,我還大腦一片空白,木訥說著,「你還打算換專業嘛?」

他指腹按了按我的角,「朋友不讓,我哪敢。」

「喂...」我抬手推他,卻被他抱進懷里。

嗓音沉啞,「盛夏,真不換了,誰老子都沒用。」

19

那天他一直送我到宿舍樓下。

才知道,原來他父親如傳言一般,不支持他學

江景嶼被著沒辦法,終于退讓。

又被我誤打誤撞給拉了回來。

想的神,又被啄了下。

我嚇得來回張,生怕被人看見。

「現在知道害了?」

我別開視線,正好看到同班同學,打完招呼,才發現江景嶼意味不明的看著我。

「我臉上有東西?」

「嗯,還想親。」

「...流氓!」我低聲罵他。

子又被他攬到懷里,「錯了,寶貝。」

20

周末,以往單的我一定會選擇在宿舍睡兩天。

但江景嶼朋友生日,他要帶著我一起。

以來,他從來沒有把我藏著掖著。

倒也坦

那天我特地認真打扮,到樓下,看見男人眉頭微皺,直接下外套蓋在我上。

「不好看嗎?」我試探問。

他搖頭,自然的牽上我的手,黑 T 下手臂線條流暢,一看就是經常運的,「好看啊,但我這人小心眼,只想我自己看。」

我被他逗笑了,視線掃過他的手臂,腦海中突然出現些廢料。

越想臉越紅。

太沒出息了!

額頭覆上抹微涼,他停下腳步,「你冒了?」

我下意識搖頭,反應極大,「沒有!」

他笑了,目穿人心般,「我們盛夏,剛剛在想什麼?」

「...」

21

我不搭理他,到朋友家里。

大家剛好在打游戲,我躍躍試,江景嶼陪我一起。

說實話,我自認為厲害的,但跟他們在一起,完全被碾,只能玩個輔助劃水。

「李白哥哥厲害的。」我頭靠著男人的肩膀,突然嘟囔了句。

江景嶼手一頓,正好被對面找到機會,屏幕微暗,顯示復活倒計時,他側頭,「你說什麼?」

我一愣,才發現認錯人了,江景嶼玩的是鎧,撒般點了點他的手背,「鎧鎧哥哥也厲害,你怎麼死了?」

他哼笑,「被你氣死的。」

朋友朝我們這看了眼,調笑道,「嫂子,你再勾江哥幾下,他能直接掛機。」

「...」

后來他們喝酒,唱歌,我獨自去躺衛生間。

覺缺點什麼,今天江景嶼竟然沒帶保鏢。

正好撞見他朋友,我隨意問,「江景嶼平時和你們出來都不帶保鏢嗎?」

朋友愣了好幾秒,「哦,你是說他們啊,江哥當時被人挑釁打架,他媽怕他惹事,派保鏢跟了他大半年。」

我緩慢的眨眼,說不上什麼覺,「他不是哮嗎。」

「什麼哮?」

「...」

22

記憶回溯。

【下把能贏,我做你男人。】

【真談啊。】

【妹妹,你是不是缺心眼?】

他都是游刃有余,我像是個傻,還真以為天上掉餡餅。

這場生日宴會,我忘記怎麼度過的。

直到學校宿舍樓下,江景嶼握著我的手,「怎麼不說話?」

我回神,鼻尖涌上酸,好像這麼多天,就是一個笑話。

好不容易找回聲音,依然心存僥幸,「你藥呢,給我看看。」

夜晚寂靜無聲,連路人都稀,江景嶼神微僵,「盛夏。」

我打斷他,「騙我的是嗎?沒哮,跟我在一起不過是你隨口一說,后來發現可以讓那些保鏢不跟著你。」

我穩著呼吸,連眼眶都紅了。

子被男人抱住,江景嶼扶住我的腰,讓懷里帶,嗓音嘶啞,「對不起,別哭。」

他說別哭,我就更委屈了,好不容易推開他,抹了下眼睛,「我們,分手。」

說完,握著手腕的那道力量明顯加重,江景嶼目晦不明,「我不同意。」

23

深秋了,聲音夾雜著晚風迷糊不清。

我什麼都聽不進,甩開他的手,逃一般回了宿舍。

室友見我紅著眼眶,紛紛跑過來詢問,我說想冷靜一下。

那一夜,像是過了半生之久。

起來眼睛都是腫的,洗漱完就坐在桌前發呆,室友過來拍了拍我,「夏夏,江景嶼在樓下,我剛剛去買早飯看到的。」

「...」我沒什麼反應,手機一直關機,此刻默默開機,有消息有未接來電,都是來自同一個人。

心里自嘲,一看到他就想起自己這麼多天干的蠢事。

我沒有下樓,甚至沒去臺看他一眼。

直到中午,我要去食堂,與男人四目相對。

他一直站在這,影修長,五冷冽,腳邊還有幾個橙紅的煙頭。

肩而過時,手腕被攥住,微涼,嗓音沙啞,「盛夏,我們談談。」

「沒什麼好說的。」

他斂眉,掩去所有緒,「行,陪你去吃飯。」

「...」

我不斷掙,卻被他握的更,像是忍般。

我故意躲他,正好有幾個同學和我打招呼,其中還有張文路,這次我直接掙開,和他們一起去吃飯。

「你們吵架了?」張文路試探道。

我和江景嶼談的消息,學校里幾乎是傳開了。

「分手了。」我淡聲。

說完,飯桌悄無聲息。

我以為江景嶼早就沒了耐心,已經

走了,沒想到他直接在邊桌子坐下。

只是他剛坐下,我端起碗起離開。

一路回宿舍,加快腳步,還是被他追上。

「盛夏里。」他蹙眉,音沉沉我的名字。

我沒看他,「別跟著我了。」

江景嶼蹙眉,暗罵了句,沉默幾秒,妥協般,「對不起,一開始騙了你,但后來。」他嗓音停住,半響低聲,「我不同意分手。」

哪有這樣不講理的,「為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個笨...」

「可我偏偏就喜歡上你了,能怎麼辦。」

接著開口,目專注認真,不管不顧,口而出。

這相當于告白了。

心不控制般砰砰跳,我挪開目,想起來后來的約會,我怕他哮發作,著他保鏢過來陪著。

男人雖然不愿意,但每次也照做了。

「憑什麼相信你。」

他依然看著我,指腹眷便我的手腕,黑眸深邃,溫泛濫,「我追你,不是隨口一說,是喜歡為前提。」

24

我和江景嶼分手的消息,沒多久又傳的人盡皆知。

可他高調追我,又讓吃瓜群眾不著頭腦。

他好像很閑,每天都來找我。

不惜陪我上課,教授見有陌生同學,還問了他是從哪來的。

男人笑的坦,「盛夏里。」

這麼多雙眼睛看,有人起哄。

我低下頭,長發下耳尖微紅,這節課過的很快,送我回宿舍前,江景嶼將我攔在走廊,遞給我一張疊好的紙。

我疑接過,目,白紙上是我的側面素描。

估計是剛剛上課時畫的。

我忍不住笑了,重新疊好放進口袋,「稚。」

江景嶼沒生氣,看起來心不錯,像是承認了這個稱號,「那考慮一下,把稚的人收了?」

「誰要收你。」我瞪他,說著打算離開,上揚,正好張文路從隔壁教室出來和我打招呼。

我笑著問好。

張文路視線在我倆上掃過,說了幾句便離開。

江景嶼沉默著,緩緩勾住我的手,悶聲,「別對他笑。」

男人最了解男人。

但我有些聽不懂,「你干嘛。」

這個點大家都已經下課,教室走廊都沒人了。

本以為他會像上次那樣說沒事,沒想到他指尖下,與我十指相扣,「老子吃醋。」

怎麼會有人吃醋都吃的這麼拽。

就像那天在他學校,他指尖夾著煙,故作警告,『這話別對其他男人說。』

如今委屈又拽,告訴,『老子吃醋』。

我迎上他的視線,這一次沒有躲閃,想說什麼,他吻已經落下來。

曖昧纏綿。

我忍不住推他,「我還沒答應你呢。」

他松開一瞬,「抱歉,提前預支一下。」

「...」明明笑的那麼壞,哪有道歉的樣子。

25

我氣的回宿舍,腦海里都是男人俯吻我的畫面。

忍不住拿出那副畫,確實很像,這才發現,左上方注明一行刻意寫小的字,【江景嶼的】

這行字下面打了個箭頭,正指的人像。

真的好稚啊。

臉頰,讓自己清醒點。

手機亮起,江景嶼說晚上有個聚餐,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

我想了想,打字,【不用,我答應室友吃飯了。】

沒幾秒,他回的很快,【我結束跟你說,不喝酒。】

不管過去,現在,他給的安全總是滿的,什麼事都睡和我說。

夜深人靜,躺到床上,我心思有些起伏。

手機突然響起,是江景嶼,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嗓音倦懶,「我在你樓下。」

我一驚,下意識起,「你來我樓下干什麼?」

「想你啊。」

也就幾個小時沒見。

我罵他一句,他也認了,還說我在等你呢。

有點黏人的覺。

沒辦法,離門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下去一趟也夠了。

男人黑外套敞開,肩頸筆直,指尖掛著抹猩紅,看見我牽同時也滅掉煙。

我突然就覺自己上這棉襖拖鞋,站在他面前就特別土。

江景嶼垂眸,目一寸一寸落在我的臉頰上,突然俯緩緩抱住我,「盛夏,好喜歡你啊。」

還說不喝酒,這覺醉的不請。

我咽了下嗓音,熱意緩緩涌上臉頰,「你喝醉了。」

「沒喝。」他下磕在我的頸窩,氣息溫熱。

我一瞬招架不住,「你先回去,這事明天再說可以嗎?」

「答應做我朋友的事?」

我無聲點頭。

但男人不打算放過我,「我要現在。」

「耍無賴是吧,江景嶼。」我覺他是故意的。

他低低的笑了,輕松開我,我的發頂,依然帥的讓人晃神,「認真的,做我朋友。」

嗓音沉磁,聽得人心臟驀的發,我低下頭,狡黠看他,「可以接有試用期嗎?」

男人眉心悄無聲息蹙起,又淡開,也算是松了口氣,笑道,「只要是你,你想怎麼用都行。」

這話讓我有點浮想聯翩。

他指尖將我被風吹的發挽至耳后,「那這次不需要提前預支了吧。」

我眨眨眼,還沒說話,瓣被堵住。

快要呼吸不上來,我含糊不清罵了句,「混蛋。」

覺到他角上揚,連放在我后頸的手都微微用力,「這次真的,盛夏,你男人我當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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