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城》第 12 節 穿書后,我掉進了病

穿書后,我主后媽。

為了我的璀璨人生,我決定扮演好后媽角,引導主樹立正確三觀。

只是,現在的劇,怎麼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01

穿書后,我主后媽,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一家都是病!!

爸,病與霸道總裁的集合

主本人,病與瘋批人的聯合

而我,一個倒了八輩子霉的路人甲,因為熬夜看書,一覺醒來主后媽。

「阿姨,你要去哪啊?」

我的行李箱突然重了起來,一轉頭便看到小拉著我的箱子,一臉天真地看著我。

要不是知道主的設定,我八得被天真無邪的模樣騙到了,為了我的好未來,我只好的小腦袋,哄道:「阿姨去做公益。」

「哦?」小主眼底閃過一,「什麼公益還要帶行李箱呀?」

「國家政策,北部計劃,三年期限,你爸親自給我報的名。」

「真的嗎?」主拿出了手機,練地撥通了那個號碼。

在電話還沒接通的前幾秒,我麻溜地朝門口奔馳。

跟四歲的小主廢啥話啊,直接拔跑不香嗎?

可惜,自由離我只有一步之遙,突然出現的主爸一把揪住了我的領。

「去哪?」

晏君臉沉,仿佛下一秒就要扭斷我的脖子。

我把脖子往后一,怯生生地回道:「去做公益……」

「真的?」

晏君松開了我的領,他輕輕轉手中的佛珠,那雙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我,就像一只捕食的獵豹,隨時都會沖上前將我撕碎。

晏君的視線落到了主晏安旁的行李箱,他臉上出一抹譏笑,手上的佛珠也停下了轉

他朝我靠近,我本能地往后退,可他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別忘了,你是沈家送到我這還債的。」晏君附在我耳旁輕聲說道,「就算你逃了,我也能把你抓回來。」

晏君的聲音極為好聽,但這威脅的語氣讓我不寒而栗,我巍巍地站在他面前,就像一只驚的小白兔。

看到我的反應,晏君滿意地松開了手,他眼底的寒意瞬間消失,那張本就溫的臉變得更加和。

「安安,阿姨說不去做公益了。」

晏君轉過去哄兒,而我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直到晏君那如刀子般的眼神落在我上,我才如夢初醒般練地抱起來糯糯的小主。

「阿姨,安安喜歡你。」小主在我臉頰上留下了一吻,「要是阿姨乖乖的,安安會更喜歡你的。」

本來甜至極的話語,從里說出來就變了一個味,即便此時的主只有四歲,我還是忍不住覺得這是主威脅的話語。

在晏君殺人般的眼神下,我出了牽強的笑容,對著主回道:「阿姨也喜歡安安……」

要我說,這對父簡直就是老天爺懲罰我的噩夢!!

02

飯桌上,我小心翼翼地數著碗里的飯粒。

我不敢發出一靜,生怕引起兩位病的注意,偏偏主和我對上了,放下了碗筷,皺起了眉頭。

「阿姨,你為什麼不給我爸爸夾菜呀?」

「別人的媽媽都會給爸爸夾菜,阿姨是不是不喜歡安安,所以不想給安安當媽媽呀?」

主歪著頭,小小的臉蛋大大的委屈,只是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閃過一

聽到這話,晏君的眼神變得有些狠厲。

我脖子一涼,立馬辯解道:「怎麼會呢?安安這麼可,阿姨可喜歡安安了。」

話雖如此,可一想到夾菜,我那不爭氣的右手就忍不住抖。

雖然晏君不是男主,可他是主爸,多沾點病。

什麼潔癖,什麼強迫癥,說不定我的筷子剛到他的碗,他就能把我天靈蓋給掀了。

畢竟小主是小主,我是我,就算打著小主的旗號,也難以保證晏君不會生氣。

可小主也不是好對付的,飯桌上的氣氛愈發焦灼,一大一小的視線全都落在我上。

我的手僵在半空,這菜夾也不是,不夾也不是,他倆直接弄死我不好嗎?

「唉!」

見我許久不主低頭嘆了口氣,似乎在慨一條生命的消逝。

這哪是在嘆氣啊?這分明是在給我送行!!

一想到主的主角環,我的呼吸就急促起來。

「晏先生,您今天辛苦了。」

我立馬給晏君夾了塊五花,順帶出了諂的笑容。

【大哥,您兒讓我夾的,您要是潔癖發作,找您兒算賬去,別找我啊!】

我本想把放到晏君碗里后繼續裝死,可晏君卻

直勾勾地看著我,他的眼神看不出喜怒,卻讓我頭皮發麻。

真乖。」

下一秒,晏君像夸孩子一樣夸我,可這份溫來得過于突然,就像殺人魔出憐憫的表,嚇得我連筷子都沒拿穩。

晏君臉上的笑消失了,他幽幽地看著掉在地上的筷子,那表略為沉重,讓我的心咯噔一下,近乎要停止跳

主的聲音恰時響起,捂著笑道:「阿姨好像有點笨笨的,爸爸,你要看好阿姨,不要讓阿姨欺負了哦!」

主,你知道嗎?從始至終,只有你倆在欺負我!!

而這,只是原主來到晏家的第一天。

直到主洗香香睡覺覺后,我才會到了做人的快樂,我躺在床上刷著手機,思考哪種跳樓姿勢可以住院且不死。

姿勢還沒找到,晏君就破門而,他穿著寬松的睡袍,綢質地,深藍,有點,而且還有點眼

我看向我上的睡袍,嗯,同款。

不過晏君的出現讓我有些惶恐,該不會我這個代理后媽還得加夜班吧?

03

「婚前協議,簽了吧。」

主面前的溫不同,此時的晏君板著臉,他神冷漠地將合同扔到了床上。

我連容都沒看便匆匆簽上了大名,隨后捧著合同,一臉虔誠地著他。

晏君垂下眼簾,「你不怕被我賣了嗎?」

我將手中的合同往上抬了抬,「您不差錢,再說我也不值錢。」

怕晏君不信,我還特意眨了眨我的大眼睛,就差把「真誠」二字刻在臉上。

可惜,晏君沒能看出我的誠心,他抬起頭看向我,那雙眼睛格外冰冷,似乎下一秒就會沖上前給我一刀。

我暗道不好,還未來得及逃跑,他就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將我按在床上,那只大手微微用力便讓我疼得厲害。

「你把晏安照顧好了,我可以給你錢和地位。」晏君的臉朝我靠近,「可要是你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那我……」

晏君沒把話說完,他的手再次用力,仿佛下一秒就會掐斷我的脖子。

疼痛與窒息侵蝕我的大腦,我害怕得說不上話來,眼淚也不控制地往下掉,溫熱的淚水落在晏君手背,他像是被燙了般回了手。

他眼底閃過一愧疚,可依舊兇地說道:「別以為掉眼淚在我這好使,要是把我惹急了,哼!」

晏君輕哼一聲,威脅的意味盡在其中。

我開始憋哭,可越是不敢哭,眼淚就越不爭氣。

晏君的臉愈發沉,我心虛地閉上眼,默默地用毯子蓋住了我的臉。

只要看不到就沒事了。

只是可憐了我,連哭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這想法一出,我便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場,可晏君威脅的話在我耳旁回,我只好狠狠地咬著食指,努力制我的悲傷與委屈。

我的子在微微抖,我收回了對晏君的評,再帥的臉也改變不了他瘋子的屬,還壞心思,我唯一的心思就是逃離他們父倆!

哭著哭著,我的臉一涼,亮取代了黑暗,晏君的臉出現在我的視野中,他手中拿著我的小毯子,眉頭微蹙,似乎看見了什麼糟糕玩意。

「丑死了。」

晏君的臉上滿是嫌棄,他了幾張紙扔到我臉上,隨后像嫖客般瀟灑起

與此同時,房門咯吱一響,一個小腦袋從門外探了進來。

!!」

主抱著玩偶恐龍,捂著眼睛站在原地,好似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畫面。

04

「所以說,阿姨也是個膽小鬼,做噩夢了還要爸爸安?」

「是啊,安安要快點長大哦,這樣阿姨做噩夢的時候,安安就可以保護阿姨了。」

晏君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瞎話,似乎剛剛差點掐死我的人不是他。

唉,堅強如我,在晏君糊弄小主的時候,我已經躲在小角落默默治愈方才到的創傷。

突然,小主和晏君齊刷刷地看向我,我立馬溫地看向他們,再配上角淡淡的笑,雖未為人母,但我已經走上了賢妻良母的道路。

我慈的眼神落到主眼里竟然了淚眼婆娑,給了我一個熊抱,「阿姨不要哭哭,安安會保護阿姨,替阿姨趕走壞蛋的。」

「安安真乖,有安安在,阿姨什麼也不怕了。」

主的小腦袋,眼神不自覺地瞟向了晏君。

我說這話的時候,你不會覺得臊得慌嗎?

對上晏君的眼神,我又乖巧地低下頭,當我什麼也沒說,當我不存在,當我是團看不見不著的氣。

我開始祈禱,祈禱主已經睡著了,然后晏君抱著主離開房間,讓我好好為數不多的一人世界。

怕什麼來什麼,主竟然抬起頭,一臉期待地對我說道

:「安安今晚陪你睡覺覺,這樣你就不會做噩夢了。」

這就算了,小主竟然轉過頭,沖晏君說道:「可是安安太小了,一個人保護不了阿姨。」

這也罷了,小主竟然死活不肯睡里面,說中間熱得很,可又要睡在我懷里。

于是,我被迫在中間,晏君摟著我,我摟著小主,這種尷尬場面卻是小主親口稱贊的幸福家庭標配睡姿。

我嘆了口氣,希我還能看到明天的太吧。

05

等我醒來的時候,小主正直勾勾地看著我。

「阿姨,你是懶豬豬,都十點了還不起床。

「阿姨昨晚打呼嚕了,安安都被吵醒了。

「阿姨還流口水了,還好阿姨沒對著安安。

「爸爸可就慘了,他服上全是你的口水印。」

我沒想到,一醒來就得聽到這麼多噩耗,尤其是口水印……

晏君,該不會已經在挖坑了吧?

「你爸爸呢?」

張兮兮地看向四周,生怕晏君已經拿著鐵鍬站在樓下,出那狠的笑容。

「爸爸很早就去工作啦,」小主語重心長地教育道,「阿姨,你是一個的大人了,不能像小孩子一樣黏人。」

拜托,我不是黏人,我只是求生棚。

06

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

沒了晏君的絕對碾,我開始耍起了小心機。

我打算仗著年齡與智商優勢,強行用的病基因,只可惜不按我的套路走。

「阿姨,我不是三歲小孩,話故事我都聽膩了。」

我的手一僵,雖然你不是三歲小孩,可你才四歲啊!

「那我們來畫畫吧!」

「阿姨,我剛畫完油畫唉。」

「那你想干啥?」

主眼睛一亮,「我想下象棋,阿姨,你有興趣嗎?」

我……

知識盲區,快速撤退。

07

問了半天,我才找到適合主的事:到鄉下果園散步。

景可以治愈傷的人,食可以拯救傷的靈魂,而我,跑步、游泳、爬樹、提東西,向來厲害。

看著片的荔枝樹,我頭也不回地鉆了進去。

這荔枝,、核小味甜,鮮艷的外殼與白的果相襯,關鍵是還不用花錢。

我直接吃了個半飽,還摘了一筐荔枝,這才心滿意足地打算打道回府。

突然,我靈一閃,猛地想起主的任務。

我一回頭,就看到主站在我后,一臉幽怨地著我。

該死,吃上癮了,把主忘了。

「安安,快看阿姨給你摘的荔枝,可甜了。」

我剝好一個荔枝遞到邊,只希現在的主人小,好糊弄。

可惜,我的想法終是落空了。

「阿姨,你明明是吃開心了,把我忘了,哼!」

主把頭一扭,像是要跟我絕似的。

「對不起啊,阿姨給你賠罪,阿姨錯了。」

我急忙蹲下,拉著小主的手就是一頓撒,經過今早的相,我對主的恐懼消了不

再加上歲數在那,哪怕主角環再強,只要一人,我還真不怕

所以,賣萌撒扮可,只求主可以答應我,別將我把忘了的事告訴爸。

畢竟,晏君是個年病,要是一發瘋把我剁了,我都沒地哭呢。

08

「要我原諒你也不是不行。」主話鋒一轉,「但是,你得陪我玩捉迷藏。」

我看向四周的荔枝樹,捉迷藏也不是不行。

只要速度夠快,小主就休想追上我。

「藏好了就不能移,要是我沒找到你,那我就勉強原諒你。」

主像個小大人似的,就不給我反駁的余地。

再加上沒有時間限制,我就算爬到樹上,也得被尋找。

但遠的小河給了我靈,我立馬有了主意,小主的勉強原諒,我要定了。

所以,捉迷藏一開始,我就直奔小河而去。

沒有半分猶豫,我直接潛水中,麻溜地游到了河對岸,并且找到了一個蔽的草叢。

微涼的河水靜靜流淌,而我泡在水中默默觀察著小主的靜。

悠哉悠哉,只要熬到小主給我打電話認輸,我就可以安然無恙地面對病晏君。

突然,我脖子一涼,一種不祥的預再次涌上心頭。

我好像,要完犢子了……

09

一條溜溜的東西靠在我的后背,我能清晰地聽到蛇吐芯子的聲音,它似乎一點也不怕人,蛇頭朝著我的脖頸緩緩靠近。

帶著重量的蛇頭搭

在我的肩上,的小腦袋在我脖間蹭了蹭,鮮紅的蛇芯子從我的過。

只一下,我便覺得我的被凍住了。

這玩意,太瘆人了!

要是可以,我寧愿此時出現在我后背的是晏君!

我連大氣都不敢,只想把自己當木頭,等蛇水后火速逃離這個破地方。

突然,一道笑聲從我后響起。

伴隨一陣腳步聲,那條大蛇被人拿了起來。

我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直的后背也彎了下來,只是一轉頭,我就看到晏君晦的臉

他沒有看我,而是大步流星地往回走,將那條大蛇扔到了狂笑不止的陌生男人上。

「還不走,等著喂魚?」

晏君朝我看來,他眼底帶著一怒意,我立馬恢復神智,踉踉蹌蹌地爬上岸。

快到黃昏,氣溫開始下降,一陣微風吹來,我不打了個哆嗦。

晏君臉上閃過一不悅,他將上的西裝外套披在我上,拽著我往外走。

那個陌生男人則絡地打趣道:「嫂子,我家小可喜歡你了,改天去我家坐坐啊。」

一聽到「小」二字,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再對上陌生男人的眼睛,我下意識地拉了晏君的手臂。

晏君將我護在懷里,「那正好,把你家小燉了,給你嫂子補補子。」

晏君的語氣說不上生氣,反倒帶著幾分隨和,就像在說客套話般。

那個陌生男人卻氣壞了,他嘟囔道:「不就是開個玩笑,至于嗎?」

晏君眼睛一瞇,帶著幾分殺氣,「我也只是開個玩笑,不過你猜,要是還有下次我這玩笑會不會真?」

聽到這話,陌生男人立馬老實了下來,他抱著他的小往后一退,乖巧地給我倆讓路。

10

一上車,晏君的臉變得更糟了,他的手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打,我的心臟都快跟著他的節奏跳了。

抬起頭,想要通過后視鏡觀察他的表,可視線剛挪到后視鏡上就撞上了晏君審視的目,我被嚇得立馬低下了頭。

「你就沒什麼想要跟我解釋的嗎?」

晏君的聲音依舊那般平靜,雖然我聽不出喜怒,但也猜到他現在有些生氣。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荔枝吃上癮,一時忘了……」

我惴惴不安地著小手,要不是空間不夠大,我指定得使上鞠躬、下跪、道歉三件套。

再次歸于平靜,我小心翼翼地抬起頭,這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吧?

果真,沉默了三分鐘后,晏君帶著一怒意地呵斥道:「你還在這裝傻充愣?」

我立馬拉住了他的手臂,大喊道:「哥,沖是魔鬼,您要是想打我罵我都行,但是您要三思而后行,別傷了您的啊!」

「首先,我沒有裝傻充愣,對于把安安忘了的事,我表示萬分歉意。」

「其次,我和安安達了和解,這件事并不會對小的心靈產生重大創傷。」

「最后,我也是第一次當人后媽,多會犯點錯誤。但失敗乃功之母,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會為一名合格的后媽!」

我再次向后視鏡,嗯,不愧是我,機智又聰明的靚妹,功讓晏君死氣沉沉的臉恢復了正常。

著晏君的襯衫,我不由得想起了今早的事。

該不會他在記恨我打呼嚕且流口水吧?

我只好厚著臉皮,撒道:「關于我的呼嚕和口水,這是不可控因素,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回吧……」

話音剛落,晏君的臉再次沉了起來,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車的氣氛再次張了起來。

該死,我好像又說錯話了!!

11

晏君的手攥又松開,從他似笑非笑的詭異表中可以看出他在很努力地克制想要殺人的

我默默松開了晏君強行為我系好的安全帶,只要他打開車門,我就會唰地沖出去,然后跳河,一路向南游。

相信以我的能力,荒野求生也是不問題的。

晏君突然向后看,他的視線在我的脖間停留了片刻。

這眼神,和那條大蛇如出一轍,只怕是恨不得化直接咬斷我的脖頸。

我往后一,僵笑道:「您要不沖我吐口水,吐回來?」

「我像是那種小肚腸的人嗎?」

「倒也不像,但我也不能讓您吃虧啊……」

我承認我違背良心了,您看著就像那種小肚腸、睚眥必報的主!

晏君似乎聽到了我的心聲,他臉一沉,幽幽回道:「我確實是睚眥必報的主,但我還不至于跟一攤口水置氣。」

「您真是個大好人。」我順著晏君的話,強行討好。

晏君忽視了我的討好,直接諷刺道:「知道我是個好人還想逃?」

那表,就跟我在背后說他壞話被他聽著似的。

晏君微怒的表讓我本能地往后一,恨不得在背后鑿個躲進去。

突然,我靈一閃,搞了半天,晏君以為我躲河里是想要逃跑啊。

我立馬有了底氣,往他跟前一湊,「我沒逃,我躲河里是跟晏安玩捉迷藏!」

晏君的臉稍微好轉,但他依舊板著臉,質疑道:「捉迷藏躲到河里?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該死,我好像把他的霸總屬炸出來了……

他該不會是【我不要你覺得,我只要我覺得】的霸道人設吧?那直接把我撞死得了。

12

為了活著,我只好著頭皮解釋道:「除了河,也沒什麼地方好躲的了……」

我用余打量晏君,就算他是個病也不能不講理吧?

就是這一看,讓我看到了晏君勾起的角,他似乎在嘲笑我英明的決策。

但他的笑散得很快,沒一會兒,他又板著個臉,跟教導主任似的。

晴不定的主,跟古代皇帝有得一拼,一想到還要跟他生活在一個屋檐下,我都覺得自己的命短了不

好在晏君轉了回去,瞬間消散了,我默默地嘆了口氣,把滿腹怨氣吐了出來。

突然,一個小玩意砸到了我懷中,我的腦海再次浮現出那條大蛇的模樣,愣是嚇得吱哇,就差跳車逃命了。

晏君一臉嫌棄地說道:「就是一個藥膏,至于這樣嗎?」

我的四肢立馬停下了作,沒有一猶豫,我撿起那個藥膏,如狗般說道:「我是被的,這輩子都沒人對我這麼好過。」

晏君冷哼了聲,擺明了不信我的鬼話。

我默默地坐了回去,在病面前,我還是說點話吧,省得說錯話被他刀了。

不過,這個藥膏竟然是活止痛的,我不由得想起了脖子上的淤瘀,難道晏君剛剛看的是這個?

我還沒想好,晏君就一腳油門,唰地沖了出去。

這下我機靈了,指著對岸的荔枝園大喊:「安安還在那呢!」

「早就讓司機帶回家了。」晏君從后視鏡那看了我一眼,「聽司機說你不見了,我特意過來找你的。」

那司機真不會說話,什麼不見了,明明是晏安沒找著我!

再說,我手機在這,他不會給我打電話嗎?

我低頭看向我的手機,該死,它好像進水死機……

我沖著晏君就是一個憨笑,隨后默默地往門旁挪了挪,試圖從后視鏡里消失。

這事真不怪我,要怪就怪這手機不行,在水里泡了泡就死機了。

13

許是知道我在水里泡太久了,小主竟然沒纏著我,讓我一個人睡到了天亮。

沒人喊我,我愣是睡到了十一點,這不缺吃不缺喝的日子讓我有種回到了大學時代的錯覺。

我心滿意足地了個懶腰,剛要下床就看到了放在床頭柜上的新手機,不用猜都知道這是爸給我的。

我好像又把主的任務忘了,我手忙腳地洗漱一番,剛要下樓,腳底一,直接從樓上滾了下來。

我的臉在地上,一個公文包就出現在我的視野中,我抬頭一看,就看到了晏君。

他半跪在我面前,表猶如在看智障。

我沖他就是一個傻笑,當老板真好,這個點就下班了。

當然,被老板包養的主更好,這個點才起……

我默默地把臉回了地板,那啥,我還是繼續躺著吧。

「還不起來?」

晏君的手在地板上敲了敲,修長的手指像是不知疼般見啥都敲。

我扶著扶手,緩緩地爬了起來,只是左腳扭到了,只好金獨立地站在晏君面前。

「下個樓還能摔著,沈,你可真行。」

「樓梯口有攤水,再說,我也沒磕壞你的地磚。」

怕晏君不信,我還忍著疼,用腳在方才躺著的地方畫了個圈,尤其是著臉的地,那地磚連個都沒裂。

晏君卻沒理我,他順著樓梯往上看,只見樓梯口的那攤水,正一滴一滴地順著地板往下落。

晏君眼底閃過一,我的腦子開始飛速運轉,要是下樓的是晏安,那現在……

怕是要發火了,我立馬彎下了腰,試圖消失在晏君的視線中。

就在這時,樓下冒出了個小腦袋,正是一臉好奇的小晏安,后跟著一個面容姣好的人,那人的目落在晏君上。

第六告訴我,這個人喜歡晏君!

14

我與那個人目相撞,匆忙低下頭,只是眼底的嫉妒怎麼也擋不住。

因為晏君而嫉妒我?雖然無法理解的腦回路

,可我還是默默地往墻角挪了挪。

從穿書到現在,我就沒遇到幾個正常人,所以拉仇恨的事能一件算一件。

可我的心愿再次落空,小主邁著小碎步跑到我旁,一臉焦急地問道:「阿姨,你怎麼摔了呀,是不是有人要害你?」

聽到這話,做衛生的林姨立馬站了出來,「我拖地的時候都會特意回頭看,那攤水,今早可沒有!」

林姨說完這話,直接看向那個溫婉子,懷疑的意味不言而喻。

而那子像是了天大的委屈,紅著眼,可憐向晏君。

「你們是什麼意思?我跟沈小姐無冤無仇,好端端的害做甚?」

「再說,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們難道不清楚嗎?怎麼不懷疑是沈小姐自導自演的呢?」

人轉頭看向我,那一刻,濃郁的蓮花香朝我襲來。

要是穿到別的文,我指定要跟好好 battle,但這是病文……

是的,您分析得對,是我做的,都是我自導自演的。

我準備認下所有,不出意外的話,晏君一定會覺得我是個詭計多端的窮人,然后把我趕出他的大別墅。

而我,即將展開雙手熱擁抱我的自由生活。

至于主這項艱苦工作,還是留給那位善良麗的白小姐吧。

15

事實證明,做人一定不能有太多幻想,我還沒開始準備表演,晏君就破了我的好憧憬。

「白小姐,是我妻子,您應該稱為『晏夫人』。」

晏君親昵地扶著我,他的語氣依舊平靜得像攤死水,聽不出一緒上的起伏。

可他的話立場分明,就差指著白蓮花的鼻尖大喊:這是我人,不是什麼沈小姐,別把我們夫妻倆喊生疏了。

這話一出,那位白小姐的臉變得煞白,不可思議地看向晏君,就像被負心漢拋棄的發妻。

不愧是霸總人設,就算頂著病,晏君依舊是個行走的香饃饃。

看著白小姐傷的眼神,我默默地松開了晏君的手。

以類聚,人以群分,萬一那位白小姐也是病呢?

我可不想剛和病主角團打好關系又得提防新病了。

剛松手,我就到晏君熾熱的眼神,要是他的眼睛能噴火,我這會兒都得灰了。

我只好默默地把手塞了回去,對著晏君就是一個傻笑,只求他看在我又窮又傻的分上,收收那顆想要犯罪的心。

下一秒,晏君的手指對著我的額頭就是一彈,他寵溺地說道:「調皮。」

短短二字,再次讓我有了不祥的預

我僵地扭過頭,正好撞上了白小姐的目眼底的悲痛早已消失,只剩下痛恨。

等等,晏君在給我拉仇恨值?

我抬起頭看向他,只見他臉上出了一抹壞笑。

這哪是病,這他娘就是個變態!

16

「晏先生說得對,是我失禮了。」

幾分鐘過后,白小姐深吸了幾口氣才恢復正常模樣。

不過,是真的記恨上我了,那瘆人的眼神時不時落在我上,似乎在思考怎麼把我這個礙事的家伙理了。

偏偏晏君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還故意著人家的痛說:「白小姐客氣了,我只是極了我家,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我晏君的妻子。」

「晏先生和晏夫人,可真是恩啊。」

白小姐這話說得那一個咬牙切齒,我甚至都能聽見磨牙的聲音了,跟野啃骨頭的聲音差不多,把我的皮疙瘩都給嚇出來了。

「不是,只是我單方面地喜歡罷了。」

晏君深款款地看著我,有幾分甜文男主的架勢,得虧在我心的前一秒猛然想起他的病

這家伙,可不興喜歡。

這不,前一秒還深款款的家伙,下一秒就翻臉了。

「所以,誰若是傷了,那就是跟我過不去。」

晏君轉頭看向白蓮花,他眼神冰冷,與斯文的長相形鮮明反差,讓我不想起《他人即地獄》里的牙醫。

果然,漂亮的病都是帶刺的平頭哥,只可遠觀不可近賞。

17

「晏君,你在懷疑我嗎?」白蓮花流下了一行清淚,「我給安安做了一年的老師,難道我還沒有這個出現不到半個月的人可信?」

「在我眼里,比你實誠多了。」

晏君毫不猶豫地打了白蓮花的臉,從白蓮花劇烈起伏的腔來看,這會兒已經氣壞了。

許是得了晏君的真傳,小主立馬站了出來,「老師,你別撒謊了,撒謊會變丑,你現在變得更丑了。」

話是小主說的,賬卻算在了我頭上。

白蓮花抬起頭對著我就是一記眼刀子,冷笑道:「晏夫人,您可真是會帶孩

子啊!雖然我不明白我怎麼得罪您了,但您這出戲演得可真是妙極了。」

說實話,看白蓮花的反應,我都開始懷疑那攤水是不是我搞的了。

再加上晏君和白蓮花打底認識一年,他會不會也開始懷疑我了?

我充滿期待地看向晏君,懷疑吧,為了白蓮花狠狠地扇我掌,然后把我趕出豪宅!

這些節,我可以承的!

可惜,晏君是個實務派,而不是文里被白蓮花蒙蔽雙眼的男主。

「白玲,你難道要我把監控錄像發給你嗎?」

這話一出,白蓮花的臉都變紅了,眼底滿是惶恐,心虛與恐懼讓子發抖,再加上急促的呼吸聲與飄忽不定的眼神,功用肢語言表達出的不安。

只是,樓梯口那沒監控吧?

我往樓上一看,確實沒有,不過有沒有也不重要了,因為白蓮花功自了。

半分鐘過后,白蓮花恍然大悟,又笑又哭地看向晏君,復雜的緒已經不是我能分析得出來的。

「晏先生,是我的錯,是我不小心把水灑在那的。」

即便這樣,白蓮花依舊死鴨子高傲地抬起頭,拎著包匆匆離開。

我站在門口目送遠去,說實話,我還蠻期待繼續裝可憐裝無辜呢。

結果,就這麼落荒而逃了,甚至連一句多余的臺詞都沒留下,就是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瞪我一眼。

可是,從頭到尾我都沒說過一句話,不記恨晏君記恨我?

我回頭瞪了晏君一眼,事是他做的,咋還把賬算在了我頭上?

不瞪還好,一瞪準出事,我還沒收回視線,晏君就轉過頭看我。

我心虛地低下了頭,只要臉皮厚,就可以裝作無事發生。

18

「走吧。」

「去哪?」

「去醫院。」

晏君說完這話,直接看向了我的腳踝,他的表似乎在說:你剛剛瞪我,不就是因為我沒帶你去醫院?

我把左腳到了后,弱弱說道:「我沒事,你先去吃飯吧……」

我的腳已經腫了,但我不想和晏君獨,所以這點痛我還是能忍的。

晏君眼睛一瞇,「難道,要我抱你去?」

「那肯定不用,你有胃病,好好吃飯,我自己去。」

十個總裁九個胃病,再說,開車誰不會啊?

實在不行,還有司機呢。

我一瘸一拐地往外走,生怕晚一步,晏君就拽著我把我扔到他的車里。

可晏君的比我的長得多,他幾步就走到我跟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沒胃病,走吧。」

「哎呀,」我立馬捂著肚子,「好像有胃病的人是我,我先去吃飯了。」

我轉就要往回走,可晏君卻拉住了我的手。

「沈、,」晏君的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到底去還是不去,嗯?」

晏君那聲「嗯」跟獅子氣似的,我立馬乖巧地回道:「去,這就去,您真是大好人,大大的好人!」

晏君冷哼了聲,他架著我往外走,表要多嫌棄有多嫌棄,跟我上趕著求他送我去醫院似的。

哼,我還不想搭理他呢。

一上車,我連個目都沒給他,直勾勾地看著窗外,好似外頭有黃金屋般。

晏君卻主打破了安靜,他用他霸總的份嘲諷道:「我對你沒有半點意思,我剛剛那麼做,只是想給你一個教訓。」

??

我轉過頭看向他,你說給白玲一個教訓我還能理解,你說給我一個教訓,啥意思?

我做錯了啥?我甚至還是一個害者呢。

我不滿地看著他,今天這事,他必須給我個解釋!

19

晏君抬頭看了眼后視鏡,他又冷哼一聲,「你別可憐兮兮地看著我,要是還有下次,我直接把你扔到垃圾桶去。」

我這眼神可憐兮兮?大哥,求你戴副眼鏡吧,我眼底寫滿了怒意!

我怒氣沖沖地握拳頭,「我沒可憐兮兮,我現在很生氣,氣我什麼也沒做,你就要給我一個教訓!」

別以為你是病,我就要讓著你,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晏君的手一僵,他突然劇烈咳嗽,我覺得他意識到他誤解了什麼,于是,我心滿意足地躺了回去,準備接來自病的深道歉。

豈料,晏君這個死鴨子的,他竟然厚著臉皮說道:「別以為耍花樣就能引起我的注意,什麼樣的人我沒見過?沈,你做好本職就行,別的,休想!」

這下,我聽明白了,他該不會從始至終都覺得我在勾引他吧?

所以他才故意在白玲面前裝種,讓我心花怒放,以為自己得逞了,接著再冷冰冰地解釋:呵,讓你白高興了,我就沒看上你。

我蔑視他,從頭到腳地蔑

視!

直到下車,我都沒跟晏君說過一句話。

晏君似乎也來氣了,一到醫院,他就迫不及待把我趕下車,隨后立馬發汽車。

等等,他要把我扔在醫院?

我唰地沖了出去,如怨婦般地拍打他的車窗,再加上凌的發型,立馬引起了路人的圍觀。

「你不是一個人也能看病嗎?」

晏君本就不在意那些打量的眼神,他淡定從容地搖下車窗,渾散發著一高貴的氣息。

嗯,這份氣息主要來源于他的手表,雖然不知道啥牌子,但一看就覺得貴氣人。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霸總夫人,我渾上下只有一百塊,這一百塊還是銀行卡加微信加支付寶湊來的。

像我這種配,早就沒了自尊,我彎著腰笑嘻嘻地說道:「那個,我好像,沒錢了……」

晏君眉一挑,他對我微微一笑,輕輕地挪開我搭在車窗上的手,接著油門一踩,帥氣地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霸總,你是不是了扔錢的節了?

我嘆了口氣,得了,醫院白來了,還得想法子回去呢。

悲傷的事遠不于此,路人指著我議論紛紛。

「現在的大學生也太不要臉了吧?這麼年輕就給人做小三,嘖嘖。」

「該不會懷上了吧?呵,有錢人就這樣,玩完就扔。」

「……」

不是,你們從哪得出這些信息的?造謠也不帶這麼造的吧?

我捂著臉,忍著痛逃也似的跑出了醫院。

不過剛出去,我就收到了微信消息。

是晏君的轉賬,兩萬塊,他還不忘備注一句:不夠再說。

嗯,雖然他很遭人厭,可是他還蠻細心的哎。

手機,他買來后幫我把舊卡上了,還有那個藥膏,還有這個轉賬……

晏君,真是一個讓人又又恨的大混蛋。

我學著他的語氣冷哼一聲,然后用我高貴的手指把他的備注改了【瑪麗蘇的大魔王】。

意思簡單明了,可以時刻提醒我,不能被他一時的溫了。

20

雖然晏君不在醫院,可晏君的人脈在。

我本來還想裝死把那兩萬塊吞下,結果一回頭就到了晏君的朋友。

別問為啥知道是朋友,問就是晏君給我發消息了。

我就說他怎麼那麼大氣,一下子給我打兩萬,我還以為這是有錢人的常態,沒想到他丫的竟然這麼

為了讓資本家出點,我愣是拍了片,做了套檢,要不是條件不允許,我還想上手臺做一下小手

等我提著一大堆東西回到晏家的時候,天都黑了。

主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看見我回來便蹦蹦跶跶地跑到我邊,還心地接過了我手里的東西。

「阿姨,你是去旅游了嗎?」

主天真的詢問讓我老臉一紅,我可以說我只是去了趟醫院嗎?

不過,晏君竟然沒在客廳,哼,我傲氣十足地把多余的錢轉了回去。

摳門的資本家,遲早得被人吊在路燈上。

可惜,直到深夜,晏君都跟死了一樣沒回我。

他沒回我就算了,他竟然還在朋友圈轉發央視新聞的文章,我的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給他點了個贊,然后火急火燎地敲開了他的房門。

「微信的轉賬給我收著,別回頭說我貪圖榮華富貴,一個勁地想要從你上撈油水。」

我站在門旁,小的個子被我的氣勢撐到了兩米八,要不是腳還傷著,我怎麼著也得踩在凳子上俯視他。

晏君站在床旁,他的臉上再次出了嘲諷的笑容。

「你覺得,我給你的那兩萬是醫藥費嗎?」

「難道不是嗎?」

「又不是我讓你摔的,我為什麼要給你醫藥費?」

「那你給我轉賬干嘛?」

「借你的,高利貸,沒錢還就送到緬甸割腰子。」

晏君走到我面前,他對著我就是一個燦爛笑容,然后啪嗒一聲,毫不留地把門給關上了。

我還聽到了房門反鎖的聲音,他一個大病,我怕他都來不及,他還要像防狼一樣防著我?

他以為他是人民幣,誰見了都要兩下?

我氣得一跺腳,地磚沒有任何反應,我反倒因為左腳的疼而沒站穩,結結實實地摔了個屁墩。

晏君的房門因為我的慘而開,他背站在門旁,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沈,你是來搞笑的吧?」

聽到這話,我委屈地把頭轉到了一旁,我只是習慣跺腳,要不是腳崴了,我才不會摔倒呢。

晏君看了看四周,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后彎下腰朝我出了手,「起來吧,別把我的地磚磕壞了。」

,小小聲地懟道:「地磚那

,才不會磕壞呢。」

「你也知道地磚磕不壞啊?」

晏君臉上的笑更濃了,我直勾勾地看向他的眸子,只見他的笑意直達眼底。

恍惚間,我的魂好像被吸走了般,我還沒反應過來,晏君便一使勁把我拉了起來。

我撲了他的懷中,他剛洗完澡,上只有沐浴淡淡的芳香,我的臉地靠在他的膛上。

我的心在劇烈跳,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這況咋和我預想的完全不同?

我的預想是我在晏家做牛做馬,想著法子引導兩個病走上合法道路,而如今劇發展得越來越不對勁了。

突然,我的腦子里閃過第一次見到晏君的場景,我最近好像膨脹了,膨脹到有點無視他的病設定了……

巍巍地抬起頭,只見他正盯著我,那雙眼睛閃過一哀傷,不過嘲諷的意味很快便替代了那份哀傷。

21

晏君低下頭,他呼出的氣在我脖間打轉,曖昧的氣氛讓我的呼吸變得格外急促。

像是故意的,他附在我耳旁慵懶地說道:「怎麼,心了?」

他將我的頭轉了過去,那雙桃花眼倒映著我的影,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了,那瞬間,我竟然忘記了呼吸。

晏君也愣了片刻,只是理智占了上風,他松開了我的手,一臉嘲諷地看著我,「你最好離我遠點,不然,你會很慘的。」

說完這話,他便轉回了房間,然后右手一甩,把門狠狠地關上了。

關門就關門,這麼大聲干什麼?

心了,鬼才會對你心嘞!

我氣呼呼地往回走,晏君這個死病、死霸總,又自又自大,我還沒眼瞎到喜歡他!

可剛走兩步,我就聽到一聲清脆的骨折聲,該死,氣過頭,忘記我那弱不風的左腳了。

刺耳的尖聲已經不是我能控制的了,要是可以,我現在只想給自己一,好擺這鉆心的痛楚。

就在這時,后的房門再次打開了,大晚上的,死病該不會要拿我的聲做文章吧?

我轉過頭,慘兮兮地看著晏君,只求他能看在我的腳傷乃是無妄之災,忽略我這刺耳的慘

晏君森森地盯著我,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沈,你要是敢死在我這,我就敢把你的骨灰扔到下水道去!」

我的腳還不是你那爛桃花害的?擱這咒我,什麼人嘛!

我的火氣瞬間上來了,怪氣地回道:「你放心,我會爭取死得比你晚。」

「還有力氣跟我頂,看來你一時半會死不了嘛。」晏君走到了我跟前,「要背還是要抱,趁我現在好說話,快點決定。」

「不用,我可以打 120 的。」

我舉起了手機,病的公主抱我可不敢要。

晏君臉一變,他看了眼我的左腳,冷嘲道:「不要拉倒,你在這等救護車上門吧。」

說完這話,晏君轉就走,而我的腳又開始疼了,跟有人拿刀刮我的骨頭似的。

我拉住了他的角,「你要是想背我,也不是不行啦……」

「沈,你現在是在求人,不應該用求人的語氣嗎?」

「可你剛剛兇我唉,你還挑逗我,你還懷疑我的品位,我有點脾氣不可以嗎?」

「沈,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你前天還很怕我呢!」

晏君的語調都升了一檔,我可以很清楚地到他的不滿,病好像真要生氣了?

「哥,我錯了,求你帶我去醫院吧,不然我真得死在這了……」

我立馬老實了,果然,憤怒是魔鬼,瞧我剛剛的語氣,太把晏君當個人了。

晏君的臉變緩了許多,他別過頭,傲氣地說道:「要背還是要抱,快點選。」

「背背背,晏君,你是大好人,我以后對你唯命是從!」

晏君早已看破一切,他質問道:「為什麼是背不是抱?」

我咽了咽口水,在晏君的注視下,我說不出違背良心的話,只好老老實實地回道:「因為公主抱,我怕你把我從樓上扔下去……」

晏君冷哼了聲,然后轉過半跪了下來,「上來吧,算我欠你的。」

22

晚上十點,急診室依舊格外忙碌。

烏泱泱的人群在急診室門口,有抱著小孩焦急詢問的,有捂著傷口一臉淡定的,有扶著老伴哀嚎的,還有站在我旁板著臉的……

晏君的手臂,「晏總,您要不回去歇歇吧?」

「呵,還是別了,省得有人說我生涼薄,連別人的死活都不顧。」

晏君連個眼神都沒給我,甚至連懟我的話還是套我的語句,可見他此時有多生氣。

嘿,真惹到這位爺了。

我又他的手臂,討好道:「我剛剛生氣了嘛,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種小人置氣了。」

「我有生氣嗎?」晏君看了我一眼,「我要是生氣,還會把你送到醫院?」

「好像也對吼。」

我對著晏君就是一個傻笑,但他一轉頭,我就笑不出來了。

信你個鬼,還沒生氣,沒生氣板著個臉給誰看啊?

過了三分鐘,我沒忍住,又晏君的手臂,「哥,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回去休息休息,別累壞了。」

晏君轉過頭幽幽地看著我,「你覺得我很虛嗎?」

「看著倒不像,就是,那萬一,有啥三長兩短的……」

好吧,尷尬的氣氛讓我率先敗北,管你生沒生氣,再尬聊下去我的拖鞋都要廢了。

但只過了幾分鐘,我又忍不住他的手臂,只是這次,他握住了我的手指。

「再就要爛了。」晏君低聲說道,「有什麼事,一次說清楚。」

我看了看他的眼睛,然后輕飄飄地說道:「對不起……」

「什麼?」

好話不說第二遍,再說我只是闡述事實,他懷疑我喜歡他,不就是在質疑我的品位?

我做錯的地方頂多就是在他好心要送我過來的時候怪氣了,比起他的垃圾行為,我簡直不要太善良!

這麼一想,我立馬有了底氣,起腰桿子豪氣地說道:「我說我了,你有沒有想吃的,我請客。」

「用我的錢,請我吃夜宵?」

晏君的話,功讓我的腰桿子下來。

剛穿書沒多久,多有點不適應現在的地位,正常啦。

好在,晏君沒糾結下去,他一臉冷漠地問道:「吃什麼,我去買。」

說到這,我可就興了,「炸、燒烤,再來瓶雪碧。」

「喝粥吧你。」

晏君無視我的期待,他頭也不回地朝外頭走去,我對他喊道:「那我要皮蛋瘦粥!」

做人嘛,快樂最重要。

而且,晏君還會給我帶飯吃,說明他還是有點良心的。

23

但是,我有點不想要這個良心了。

我看著給我換冰袋的晏君,多有點不安,他突然變得這麼好,該不會是為了日后殺我擺嫌疑吧?

「我自己來吧。」我喝完最后一口粥,默默地把手放在了冰袋上。

不就十到二十分鐘換個冰袋嘛,我又不是廢,這點事還做不好?

「你確定你可以?」晏君打量了我一眼,「我看你已經困得想睡了。」

「我雖然睡覺,可這是腳命關天的大事,我還能睡著不?」

我不想再看你的臉了,就是設鬧鐘我也會按點起來換。再說,還有護士呢,我要是真睡著了,巡房的時候也會喊我的。

晏君沒跟我辯駁,他直接起離開,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什麼 VIP 套房,就我一個人住,萬一晏君要殺我,都沒人救得了我!

了個懶腰,視線不自覺地落到了皮蛋瘦粥的外賣上,一張格格不的紙條被在了底下。

出一看,只見紙上龍飛舞地寫著【沒關系】三個大字,呦呵,我就跟你客套一下,你還真擺起架子了。

哼,媽攤上晏君這麼個男人,怕是沒病都得氣出病了。

我把字條往桌上一扔,打算跟那個外賣一起扔掉,不過字條背面的幾個小字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上頭寫著小小的【對不起】,要不是我有火眼金睛,只怕看不清這三個字。

我的角忍不住上揚,算你小子有點良心,還知道錯。

不過,我才沒那麼好心呢,之前掐我兇我的仇我還記著,我拿起筆在上頭唰唰地寫上了【接道歉,但不原諒!】

你病,我還傲呢!

我把字條連著外賣一起扔到了垃圾桶,年人就該有年人的樣子,我才不想跟他玩什麼傳字條的稚游戲。

還有冰袋,我剛剛就差在臉上刻上【求你走吧】四個大字,他是眼瞎還是商低,這都看不出來?

我一邊洗漱一邊吐槽,結果一回床上,我就兩眼一抹黑,什麼晏君什麼病,我的大腦已經死機了……

等我有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手機鈴聲把我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地接了個電話。

「你就是沈?」

是個男人,聲音沒聽過,但大早上給我打電話,指定不是什麼好人。

「我是不是關你什麼事?」

不給那人擾我的時間,我直接把電話一掛,號碼加黑名單。

大早上就被這個破電話吵醒了,這下子,就是想睡也睡不著了。

我憤怒地起查看四周,很好,晏君不在,今天姑且是個好一天。

不過,腳上的冰袋竟然是冰的?

腳拇指,還有意識,說明不是我的錯覺,難不是好心的護士小姐姐?

我就說,VIP 病房的錢怎

麼可能白,瞧瞧人家這服務意識,果真超所值。

滋滋地玩起了手機,還沒一會兒,房門突然響了,我抬頭一看,就看到晏君提著飯盒進來了。

「你不是說你不困嗎?」晏君幽怨地看了眼我的左腳,「我昨晚出去一下,你就睡得跟死豬似的。」

聽這語氣,看那黑眼圈,我再蠢也能猜到冰袋是晏君換的了。

「昨天累了嘛,大哥,你人真好。」

人真好是日常夸贊,說不定我說多了就給晏君洗腦了,讓他以為自己是個好人,然后忘了該死的病設定。

可惜,晏君似乎不吃這套。

他把飯盒往桌子一放,反駁道:「我可不是什麼大好人,你要是真把我惹生氣了,我就把你送到緬甸割腰子!」

「割腰子犯法,要不,你把我送到你的果園當苦力?」

晏君打量了我一眼,反問道:「沈,你是不是不怕我了?」

晏君表不對,我可不能傻乎乎地說『你是大好人,我怎麼可能會怕你?』這種話,為了我的生命健康,我指定得說他喜歡的話。

我往床上一躺,巍巍地說道:「我老怕老怕你了。」

「真的嗎?」晏君把飯盒打開了,「我可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怎麼就看不出來呢?你照照鏡子,看看你板著臉的模樣,雖然帥,可是眼神賊兇了,跟要殺人似的。

但我不敢反駁,只敢傻笑。

人一般不會對蠢的東西下手,而且晏君指定是征服很強的男人,像我這種小蠢蛋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不愧是我,機智沈。

24

傻笑果然有用,我一笑,晏君就不想看我了。

他直接轉離開,可還沒出房門,他又折了回來。

「沈,我沒你想得那麼好。」

我點了點頭,我也沒把你想得有多好。

「沈,我現在好說話是因為你傷了。」

我再次點頭,我傷是因為你的爛桃花,你對我好點,說明你良心未泯。

「沈,把沈家欠我的錢還我。」

我再次……

「什麼錢?」我頭都不敢點了,「我沒錢,把我賣了都換不了那麼多錢。」

「知道就好。」晏君的食指在桌上敲了敲,「我剛剛在很認真地跟你說話,你就那麼敷衍我?」

「我沒敷衍,我在很認真地點頭啊。」

「沈,你現在還敢還了?」

「我沒還,我只是闡述事實。」我抓住了晏君的角,「但我仔細想了想,我覺得我確實放縱了,那要不,你把我送緬甸,然后把我堂妹接過來抵賬?」

晏君低頭看我,空氣變得格外焦灼,我愣是保持那個姿勢不敢彈。

過了一分鐘,晏君憤憤不平地說道:「還把你堂妹接過來,你怎麼不讓我把你大伯母也接過來!」

「你要是想的話,也不是……」

話還沒說完,晏君的眼神就讓我自了,再說下去,他怕是真要當場發瘋了。

不過,能熬夜給別人換冰袋的主,就算發瘋也瘋不到哪去吧?

25

我有一種直覺,覺得晏君還沒壞到要殺人的地步。

而且這也不是懸疑小說,劇還沒變態到爸要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等到時機后再殺妻騙保。

所以,我有點不怕晏君了。

反正最差的結局就是被他趕出晏家,至于沈家欠下來的債那是沈家的事,跟我跟原主都沒一錢關系。

畢竟,欠債的是原主大伯父,他把原主父母留給原主的產賠就算了,還 PUA 讓原主嫁到晏家還債。

要不是我腳傷了,我怎麼著也得來套潑婦罵街,想法子把沈家最后一滴給榨干了。

只可惜我傷了,只能躺在醫院清閑時

當然,陪伴我的還有小主的喋喋不休。

「阿姨,你是一個的大人了,不能整天想著吃吃喝喝,要學會給你老公發消息,要學會對你老公撒。」

主說就算了,還親自手,用我的手機給爸發撒的表包。

我嚇得立馬撤回,天知道晏君有多反別人喜歡他,萬一他誤會了,那我豈不是自討沒趣?

所以,撤回,只要手速快,什麼事都可以解決。

「唉。」小主惆悵地看了我一眼,「阿姨,就你這態度,別說三胎了,你連懷不懷得上都是問題。」

這是一個小孩子該說的嗎?我忍不住吐槽道:「你才四歲,四歲啊!」

「哎呀,」小主翹起蘭花指,「人家虛歲都六歲了,該懂的都懂啦。」

這就是所謂的主角環嗎?想當年,我六歲的時候還在玩泥呢。

我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小主就把手搭在了我的肚子上。

「阿姨,這里一

定會有小寶寶的。」小主的表無比認真,「爸爸和阿姨,一定會有自己的寶寶哦。」

「有你就夠了。」

這是啥,這是小說后媽的標準回答,才幾天,我離合格后媽又近了一步。

可惜,小就不吃這套。

一臉嫌棄地說道:「阿姨,為一個的大人,你要知道,別人家的小孩永遠是別人的,孩子呢,還是要自己生的最好。」

「……」

我覺得,你都可以當我后媽了。

26

事實證明,微信撤回的功能還是不夠好。

它要是連撤回的提示都能消失不見,那才真正的撤回。

等我再次拿起手機的時候,晏君的消息已經占了半個屏幕。

單調的問號在屏幕前顯得格格不,那句【有事?】和【到底什麼事?】更是突兀。

當然,比起這三條消息,那通未接電話更是突兀中的突兀。

我默默地回了句:【手發錯了】

為了降低晏君的怒氣值,我把主給我的撒包一同發了上去。

早知道,我還不如不撤回呢,本來以為晏君沒看見就會無事發生,誰知道一個撤回的提示也會引起他的注意。

更要命的事,我又把手機扔一邊,還心地設了靜音,所以我連晏君的電話都沒接到。

晏君,該不會在暴走邊緣吧?

雖然他最近的脾氣好了不,但男人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容易失控,我可不想撞槍口上。

出人意料的是,過了三分鐘,晏君竟然回我:【要是發錯消息,好歹也說一句,不然我還以為你怎麼了】

【放心吧,我要是真怎麼了會報警的啦】

【我擔心的是其他況,要是真遇到什麼不好的事,你得蠢什麼樣,才會不打電話發微信?】

晏君的反問讓我沉默,他有理,我沒理,再發一個表包表示歉意。

但表包剛發,晏君的轉賬就跳出了界面,這一次比上一次多了一萬。

【哥,你發財了?】

這麼大方,讓我有點惶恐。

【……】

【我說過,你好好帶著安安,錢不了你的。】

我沒想到,主后媽居然能有這麼瑪麗蘇的待遇。

放現實里,就算一個月三千,包吃包住還有名牌服、包包外加豪車,都不知道有多人搶著干!

當然,收紅包收慣了,該有的客套還是得有的。

【我是真心喜歡安安的。】

下一秒,晏君的回復讓我沉默。

【既然這樣,那你把錢退給我吧】

好吧,我再也不客套了,像我這種庸俗的人,再裝清高,多有點對不起晏君的轉賬。

我快速地把錢收下了,并且回道:【大哥,還是你懂我,放心吧,我會好好帶安安的,努力把培養大家閨秀!!】

【專業的事給專業的人,你陪著玩就行】

晏君的回答狠狠地傷了我的心,好吧,其實這段時間,都是晏安在陪我玩稚的畫畫游戲。

但是,小孩子得有小孩子的快樂,起碼晏安跟我畫畫的時候天真得跟個孩子一樣。

從某種程度來說,我還算是功的。

27

滋滋地睡了過去,甭管晏君咋想的,反正錢到了我的腰包那就是我的錢了。

到時候買個心心念念的單反,我還能重舊業,賺點小錢。

我開始做夢了,可做到一半我就覺得后背發涼。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便看到床旁站著個人。

過窗簾間的隙照,我約看見那人披頭散發,一鮮艷的紅顯得異常詭異。

發出恐怖的笑聲,弱的子都在抖,那雙潔白的手臂緩緩抬起,冒著寒的匕首正對著我的口。

我猛然驚醒,在匕首還沒落下的瞬間,從床上滾了下來。

「沈,你不得好死!」

人正是白玲,幾天不見,變得憔悴了許多。

見我躲了過去,更是氣急敗壞,拿著匕首在空中揮舞,大罵道:「晏安要后媽,這主意是我提出來的,你什麼都沒干過,憑什麼鳩占鵲巢?

「明明我跟晏安的關系最好,最聽我的話,結果才見過你一次,就說要你做后媽,憑什麼?

「你不就是脾氣好點、耳點嗎?我哪點不比你強,憑什麼晏君選你不選我?

「我才是晏太太,你的位置是我的!

「是你搶走了我的晏君,是你搶走了我的榮華富貴,是你搶走了我的人生,只要把你殺了,一切就回歸正常了!」

說著說著,白玲眼底閃過一狠辣,爬上床舉著匕首朝我撲來。

我觀察許久了,在撲來的那一刻,我便躲到了一旁。

雖然大半

夜被嚇醒,但我惜命,才不會傻不拉幾地站在原地等刀了我。

我轉就跑,發瘋的人最可怕,我還不想英年早逝。

結果,我還沒跑出門呢,就被進來的人撞得摔在地上。

該不會白玲還有同伙吧?

我的心一涼,我之前就說要出院了,結果晏君死活不讓我出院,現在好了,他可以走保險了。

就是不知道,他給我買的是哪家的保險,要是可以能不能賠點紙錢燒給我?

28

我抬起頭看向那個男人,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晏君。

白玲的尖聲從我后傳來,我趕就跑,可我剛爬起來,腳還沒邁出去,晏君就把我推到了一旁,巨大的推力直接讓我摔了一跤。

這次摔的是側面,我覺得再摔幾次,我都可以開班講解,哪種摔倒姿勢且不痛。

但白玲于發瘋狀態,要是殺瘋了,我可就沒以后了。

我想要提醒晏君,便看到他用他修長有力的,一腳將白玲踹飛。

我咽了咽口水,這,真得勁。

晏君也不含糊,他踢飛掉在地上的匕首,然后朝著房走去,高大的影與皮鞋聲有種莫名的

「晏君,只有我是真正你的!」

白玲的聲音從房傳來,我拉著門框,探出腦袋觀察房況。

只見白玲倒在地上,弱無骨的小手拉住了晏君的腳,那的臉蛋相襯,顯得格外人。

不愧是爸,明明是同一個人,在我面前跟個瘋婆子似的,在他面前就楚楚人、好生麗。

嘖嘖,我搖了搖頭,看來沒報警的必要了。

人家白玲,現在可是一點也不瘋,甚至還哭上了。

戲也看得差不多了,我打算走了,可白玲卻發出一聲慘,我往地上一看,便看到晏君的皮鞋踩著白玲的右手。

?」晏君冷笑了聲,「我不需要你的。」

白玲八中邪了,晏君把話說到這分上,還在自我催眠,「晏君,你肯定是被沈了,我才是最適合你的人!」

我什麼都沒干還能扯到我頭上,我可真是服了。

還蠱晏君,我要是有這能力,早就讓晏君把存款和不產全都轉到我名下。

我還沒吐槽完,晏君就說話了。

「蠱?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晏君似乎加大了力氣,白玲的聲音都變得抖,開始求饒,「晏君,我錯了,我以后不敢了,我是畫畫的,要是手毀了,我這輩子都毀了。」

「那又怎樣?」

晏君的言語里盡是嫌棄,他像是踩到了什麼惡心的蟲子一樣,再一用力便聽到了清脆的骨折聲。

白玲的手,怕是真要毀了吧?

不過,要不是我及時醒來,我這會兒都命喪黃泉了。

只是失去一只手,我可是差點失去一條命,活該,哼!

29

我乖巧地跟在晏君后,自打從病房出來后,他就沒說過一句話。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

「你跟著我干什麼?」

我指了指后,「我總不能跟待一起吧?」

「那你就想跟我待一起了?」晏君朝我走來,「你不怕我踩斷你的手?」

晏君看向我的右手,他眼睛一瞇,似乎真要對我做什麼。

但這招對我不好使,他是個講理的人,我直接回道:「我又沒做壞事,你踩我干什麼?」

「那你不怕我?」晏君低頭與我對視,「我剛剛把的手踩斷了呢。」

「怕你干什麼?你剛剛簡直是干得漂亮!」我豎起了我的大拇指,「要是警察來了,我給你做證,證明你是正當防衛。」

「還給我做證,靠你?我直接進去算了。」

晏君掃了我一眼,眼里滿是質疑與嫌棄,他轉離去,方才白玲用的匕首被他拋起。

鋒利的刀刃在空中畫出了優的弧線,晏君竟然直接手去接,神奇的是,他居然穩穩當當抓住了刀柄。

這家伙,狂的啊,毫都不擔心被白玲反咬一口。

我快步跟了上去,揪住他的角悄悄說道:「要是白玲告你故意傷害,那你可就糟了。」

「我的律師不是吃干飯的。」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那要是你的律師失手了呢?」

「沈,你就不能盼點好的?」

「做人不要太樂觀嘛。」我拽了拽他的角,「你要回家嗎?能不能帶帶我呀?反正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晏君看向我的腳,「你的腳,真沒事?」

「真沒事,要不我跑兩圈給你看看?」

「那心理醫生怎麼說?」

「也沒事,我要是有事,這會兒都得進神病院了。」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那天痛得要死,跟斷了

似的,可第二天又不痛了。

在醫院跑了半天后,晏君直接給我掛了神經科和心理科的號,用他的話來說,我的腳和腦子指定有個不好使。

托他的福,病是一個都沒有,反倒差點在他的爛桃花手里丟了命。

30

雖說白玲沒把我怎麼了,可半夜床邊站著個瘋婆娘,還是蠻恐怖的。

所以,這院我是一天也不想住了。

怕晏君不同意,我立馬添油加醋地說道:「我剛剛睡得好好的,冷不丁站在我床旁鬼笑,那畫面,賊恐怖,我都留下心理影了。」

「你的表,看不出一點害怕。」

有時候,跟晏君說話真的會被他的關注點氣死的。

我頭一扭,「不帶就不帶,我自己走回去。」

像我這麼機靈的人,怎麼可能從市區走到郊區?

等會走到醫院門口,我就溜回病房把手機拿來,打車回去。

「沈,」才走幾步,晏君就喊住我了,「你著腳怎麼走回去?」

聽到這話,我猛地一回頭,頗為地看著他。

我就知道,晏君壞不到哪去,他頂多就皮子臭點、脾氣暴點、表拽點,其他方面還是蠻 OK 的。

許是我的過于明顯,晏君沖我一笑,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讓我的表消失了。

「好歹買雙拖鞋,再走吧。」

晏君的表格外認真,看不出一開玩笑的意味。

不過,等我穿上拖鞋,真準備走回去的時候,晏君又帶著我上了他的車。

甚至,在回家后他還抱了個大熊陪在我旁邊。

當然,用他的話來說,他只是擔心我晚上做噩夢鬼把晏安嚇壞了。

要我說,晏君就是刀子豆腐心,人還是蠻好的。

31

不得不承認,工資高、事、伙食好,給小主當后媽,確實是份好差事。

而且,晏君還沒我想得那麼神經,所以我決定要好好完工作。

人一旦有了盼頭,一些七八糟的事就會跳出來搞破壞。

「晏君不是喜歡你的,你應該不差錢吧?

「你堂弟不是要結婚了嘛,你這個做姐姐的,怎麼著也得出點彩禮吧?

「不多,兩百萬就夠了,反正晏君也不差錢,你就當做做好事唄。

人得有娘家才不會被婆家欺負,這兩百萬不僅是彩禮,還是你堂弟斗的本錢,以后你堂弟發達了,他還能忘了你這個好大姐?

「當初我會欠錢,還不是因為你爸?要不是你爸生前給晏老爺子做事,我能借著這個人朝晏家借錢?

「我要是借不到那兩千萬,我會去買那個地皮然后虧那麼多?啊,我也沒怪你爸的意思,可你也要可憐可憐我吧。」

聽到這些話,我的一下子就上來了。

還好我跟原主互換人生,沒從原主父母離世時開始,不然我遲早得被這個好大伯氣死。

我耐著子,故意說道:「我才來晏家沒多久,一下子就要兩百萬,這不合適吧?而且,晏君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明天不就是晏君的生日?你沖他撒撒,獎勵獎勵他,不就要什麼有什麼了?」

明天是晏君的生日?看來我的工作還做得不到位,連甲方的生日都能忘記。

不過,這好大伯怎麼什麼都敢說,還獎勵獎勵晏君,他當晏君不擇食啊。

我輕咳了一聲,「這撒也是有本的,我怎麼著也得送個禮吧?」

「禮不就是你自己?實在不行,你去買套,保準把晏君迷得不要不要的。」

大伯,你玩得也忒花了吧?這后媽你來當更合適。

我又咳了一聲,「晏君他啊,喜歡手表勝過喜歡我。」

「雖然咱不能買個貴的手表給他,可起碼要有心意吧?」

「大伯,你先給我三十萬唄?我用這三十萬買個還可以的手表送給他,只要心意到了,他一高興,別說兩百萬了,三百萬都會給我的。」

晏君能看上三十萬的手表?笑話誰呢。

但這三十萬,我要啊。

啊,大伯做生意賠了那麼多,去哪湊這三十萬?大伯還指你呢。」

在這給我賣慘,對不住了,我比你慘多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呀,再說,只要我在晏家,你還愁沒錢花?」

這話一出,屏幕那頭的大伯就沉默了,他在思考,思考這三十萬值不值得拿出來給我。

我就知道,這老頭有錢,哼,有錢也不拿點給原主做嫁妝,什麼人嘛。

32

「不說了,晏君回來了。」

不給你思考的時間,直接帥氣地掛斷電話,做生意,比的就是耐心與迫切度。

看著亮起的來電顯示,我的心妙了許多。

猜,過不了多久,我的銀行卡里就會多出一筆巨款。

不愧是總裁文,這里的錢比外頭好賺多了。

我哼著小調,打算找晏安謀劃一下晏君的生日,畢竟我是乙方,想法子改善甲乙雙方的雇傭關系,才能維持長久合作。

結果一轉頭,我就看到甲方站在門旁,這場景,多有點刺激。

就好比背后說人壞話,被正主抓了個正著。

我心虛地把手機往后一藏,「你剛剛,都聽到了?」

「嗯。」晏君點了點頭,「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到了。」

我咬了咬牙,比劃了個數,「那咱,四六開?你四我六?」

怕晏君不答應,我立馬分析一波,「別看我只是了個皮子,可這是智慧的華,再說,他要是沒拿到錢肯定得纏著我,我還得想法子打發他,這很費力和時間的。」

「所以呢?」

「四六開,已經很公道了,你要是想要更多會顯得有那麼一丟丟不道義。」

我用食指和拇指比劃了個長度,我保證只有那麼一丟丟的小。

「那我,要是都不要呢?」

我眼睛一亮,「那你就是我的財神爺!」

「這就可以當你財神爺了?沈,你能不能有點高追求。」

晏君的話狠狠地傷了我的心,這點追求還不夠高?

算了,你是霸總,分分鐘收千萬的人,哪懂我這市井小民的快樂?

我嘆了口氣,還沒慨完懸殊的貧富差距,一個大紅本就出現在我面前,上頭的幾個大字讓我把嘆出來的氣又吸了回去。

「好歹也得一套房吧?」

這待遇,讓我當晏君后媽都

我一臉激地看著晏君,他渾都散發著金主爸爸的慈,要是可以,我都想給他拜個早年。

「別激得跟我給你買了套房似的。」晏君揮了揮手中的房產證,「這是你在 Z 市的房子,我替你從老爺子那要回來的,不過我還沒來得及給你,就看到你拖著個行李箱準備跑路了。」

說到后面,晏君的語氣有些埋怨,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為他的資深狗子,我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對不起,那天犯渾,只想著自己的自由生活,卻忘了千萬債務。」

我默默低下了頭,但我心里已經萬馬奔騰。

按照我最近從晏安那打聽來的小道消息,原主大伯用來做抵押的不產,大多是原主爸媽留給原主的產,尤其是一些古董,那可是原主媽的嫁妝。

早知道,我剛剛就多要點了,像原主大伯這種老頭肯定有藏錢!

但能拿回來一個房子,已經算我賺了,怕晏君反悔,我立馬手去接。

我往回拽了拽,可晏君似乎不想給,是不給我。

「哥,你是不是有啥想說的?」

我放棄爭執了,晏君力氣比我大得多,我扯不過他。

「好好干,只要不違背協議,錢,不了你的。」

晏君說完,還不忘拍拍我的肩膀,這覺像極了我家老板給我畫大餅。

唯一不同的是,晏君的大餅是真的。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慈善家,又開工資又給房,難不原主大伯用來抵押的東西已經值兩千萬了?

也不是不可能,古董這種東西價格不好定,尤其是急著用錢的時候,真可能被低價賤賣。

再說,東西又不是原主大伯的,他又不心疼,這麼一想我的拳頭都了。

33

所謂的怒氣,在收到五十萬的轉賬后,立馬沒了。

原主大伯給我發的暖心小短信,瞬間把我逗樂了。

【別省錢,買點上檔次的,這樣才好撈錢。】

【剛開始別要太多,咱慢慢來,一點一點要,積多,還能不被懷疑】

【平時去他書房看看,要是有什麼項目資料,記得拍給大伯。】

【保險柜還有他的支付碼,平時多留意點,反正他錢多,你悄悄拿點也不會被發現的。】

【你最好今年就懷上,要是他不行,你去外面找一個也行,到時候回咱們這生,大伯給你安排,保準你一舉得男!】

這個老頭,真是老母豬戴罩,一套又一套。

要是到晏家做后媽的是原主大伯,這狗文八得走犯罪懸疑風了。

我順手把原主大伯的丑惡臉發給晏君,還沒收到晏君的回復就接到了晏安的電話。

「阿姨,老師找你,你一個人過來就好,不準跟別人說,尤其是我爸爸!」

我沒細問怎麼了,經過多日的相,我已經功把晏安了好朋友。

所以,一發話,我就馬不停蹄地去了上課的兒園。

還沒到辦公室,我就聽到了刻薄的辱罵聲。

「有媽生沒媽養的野種,我家乖乖肯跟玩那都是瞧得起!」

「我

看啊,就是不正經的種,小小年紀就學會勾引我家乖乖,什麼玩意嘛!」

「還敢打我家乖乖,今天這事誰來了也沒用!」

「……」

我探出頭往辦公室一看,便看到一個戴大金手鐲的中年大媽,抱著個小男孩坐在沙發上破口大罵。

晏安則一臉淡然地站在一旁,白的手臂上帶著幾道抓痕,烏黑微卷的長發有些凌,不過整看起來,已經贏大媽太多了。

34

直腰背,輕輕敲了敲門,「這位大媽,這里是兒園不是屠宰場,你在這大喊大嚇壞了孩子怎麼辦?」

不給大媽反駁的機會,我故作震驚,捂著跑到了晏安跟前,「喲,誰把我家安安打這樣?怎麼,兒園啊!」

「你就是安安的阿姨?」遞水的老師連忙把水杯遞到了我跟前,「這是孩子之間玩鬧,沒那麼嚴重。」

「怎麼就不嚴重了?你知道這會對安安脆弱的心靈產生多大的傷害嗎?」

我還沒來得及先發制人,大媽就拉著小男孩走了過來,「你就是后媽啊?瞧瞧你家雜種把我孫子打的!」

我看了眼那個唯唯諾諾的小男孩,眼青了,臉腫了,脖子上還有咬痕。

比起晏安的傷,這顯得嚴重多了。

但以我對晏安的了解,可不會無故打人,所以這個犢子我護定了!

「雜種雜種,你家天天雜啊,除了雜種就不會說別的詞了?」

「我家安安好端端的打你孫子干什麼?指定是你孫子做壞事了!」

「你你你,你帕金森啊你,連話都說不利索,趕收拾東西回養老院得了!」

「咋啦,你還想要我道歉啊?你先給我解釋解釋,你家乖乖為什麼掀我家安安的子!」

「喲,覺得子好看才掀?你子也好看,你咋不掀你的?」

「只是掀子而已?那你站著別,我也過來掀掀你的!」

「他年紀小不懂事?你這個做大人的沒教好孩子,就只會用這個當說辭了?」

「呵,吵不過就不想吵,打算走人了?道歉呢,你是沒長還是沒長腦子?」

經過十分鐘的對罵,我功用我的悍婦質贏了這場紛爭,在大媽誠摯的道歉聲與小男孩的哭聲中,我拉著晏安高傲地離開了戰場。

跟潑婦對罵就沒我贏不了的,實在不行我手能力也是一絕。

35

一上車,晏安就對我投來了崇拜的目

「阿姨,你剛剛簡直是帥了!」

「還好啦還好啦,正常發揮而已啦。」

做人就得謙虛,不然容易在崇拜的眼神中迷失自我。

不過,晏安完繼承了晏君晴不定的子。

上一秒,還在手舞足蹈,描述自己如何制服那個猥瑣發育的小崽子,然后氣定神閑地給我打電話請求支援。

下一秒,就開始唉聲嘆氣,出手指數了數,一臉惆悵地說道:「阿姨,加上這次我已經和小朋友產生四次沖突了。」

我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愧是主,年紀小小,就不啊。

小晏安拍了拍我的肩,「阿姨,你也不用這麼震驚啦,兒園的小朋友都很稚,我不理他們他們就說我欺負人,所以產生沖突是在所難免的。」

「不過,剛剛那個真的很討厭,我不喜歡,以后也不跟孫子玩了,哼。」

晏安一撅,要多傲氣有多傲氣。

我順問道:「那你想不想去新學校,認識新朋友呢?」

「阿姨,你不用擔心我啦,我沒你想象中那麼脆弱。再說,只有幾個小朋友不喜歡我,大部分小朋友還是很跟我玩的,畢竟我聰明可,走到哪都閃閃發。」

說著說著,晏安出了自信的笑容,外面的正好穿過車窗照在的臉上,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耀眼的主角芒。

這種芒像極了佛像背,有那麼一刻,我甚至懷疑自己見到了菩薩。

或許,是我的表現過于優秀,已經帶著小主朝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前進,把原本的瘋批主引上正軌,讓走上德智勞綜合發展道路?

我承認,我現在有那麼一丟丟小驕傲。

但是,那個突然擋在路中央的汽車是什麼鬼?

我急忙踩下剎車,好吧,我有點想踩油門,然后狂甩方向盤,直接掉頭走人。

畢竟,這種劇不是遇到綁匪就是遇到大佬,我可不想跟這兩種人打道。

但晏安還是小孩子,這種開車的行為可能會對小的心靈產生創傷,所以我只能選擇停車面對未知風險。

好吧,主要是后面也被堵了,我就是掉頭了也走不了。

36

車剛停下,前頭和后頭的黑車就下來了幾個膘壯的大哥。

晏安托著腮幫子,「阿姨,要是出于不人道主義,

你現在可以狂踩油門,把那群看起來兇的大叔全部撞倒。」

晏安的說法恰好對上了我的想法。

但為了心健康,我拒絕道:「車子撞人很痛的,而且他們沒手,咱們突然撞上去,是不是不太好呀?萬一他們不是壞人呢?」

「好吧,但是那些大叔帶鐵了,阿姨,你要小心哦。」

晏安剛說完,其中一個大哥就拿鐵砸車窗,這架勢,說他們是黑會的我都信。

「安安,是他們先的手,這種況下我們可以選擇自衛。現在,你要乖乖閉上眼睛,等阿姨說沒事了再睜開,不然會做噩夢哦。」

我的語氣溫歸溫,可我還不想長住 ICU,在車沒被打壞前我功發了汽車,直沖沖地撞了上去。

那群壯漢立馬嚇傻了,本來囂張的一群人,一眨眼就跟喪家之犬一樣四散而開。

路雖被堵著了,可我頂著前方的黑車,踩足油門出了一條路。

當然,我還沒跑多遠就被警攔了下來。

順便,還被請到局里了。

理由是,那群大漢報警,說我開車撞人。

所謂的賊喊捉賊,今個兒可算是見到了。

好在正義站在我這方,再加上晏安那張小甜,沒一會兒事就得到了解決。

路過那群大漢時,我還不忘做個鬼臉,只是一出警局我就笑不出來了。

我看到晏君靠在車旁看手機,依舊是悉的正裝,30 度的高溫像是特意繞開了他。

當他抬起頭與我對視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 30 度的高溫也特意繞開了我。

我立馬拉住了旁的警察小哥,「警察叔叔,我覺得我的行為太危險了,我想主去拘留所里反思幾天。」

不帶一猶豫,我直接掉頭往警局走。

要知道,那群大漢是那個被我罵得狗淋頭的中年大媽特意喊來報復我的打手。

因為我的莽撞,害晏安陷危險……

要是可以,我都想在拘留所包月了。

可我還沒走進警局,我的領就被人揪住了,我試探地往前走了一步,發現就走不

我只好轉過頭,對著晏君解釋道:「對不起,我是真沒想到,那個大媽還會找同城代打。」

「沒有怪你的意思。」晏君松手了,「走吧。」

「真不怪我?」

我不信,晏安是晏君的心肝,我帶著他的心肝來了場「速度與激」,他能不怪我?

晏君掃了我一眼,「信不信。」

晏君語言簡短,語氣甚至帶著一無奈,和我想象中的大發雷霆完全不同。

見我不,晏安跑過來拉住了我的手,「阿姨,你在車上的表現很棒哦,都沒有讓我傷。再說,我爸爸又不是不講理的人,你不要怕他生你氣哦。」

「他真不生氣?」我指著晏君的后背小聲說道,「他剛剛的表那麼兇,跟要吃人似的。」

「阿姨,我爸爸沒表的時候就是兇的啦,而且你覺得你做錯事了他要找你算賬,所以你就覺得他更兇了。」

我突然覺得,我活得還沒一個小孩子通

37

雖然腦子比不過小主,但在做蛋糕這方面,我還是有一定天賦的。

要不是晏君這沒管家,這會兒怎麼也得有人上來慨一句:夫人,爺看了一定會死的。

我甚至開始幻想,幻想晏君眼含熱淚,遞給我一張黑卡以作獎勵的場景了。

當然,幻想歸幻想,現實歸現實,我的蛋糕剛做好,過來送服的楊書就給我潑了盆冷水。

「夫人,晏總不過生日的,您難道不知道嗎?」

「而且,晏總最討厭蛋糕這種東西了。」

書的話直接傷了我的心窩窩,我覺得他就差沒指著我的鼻子說:夫人,你跟晏總真的嗎?

為了表現我們家的和睦與友,我厚著臉皮回道:「人總要有嘗試嘛,再說,你說的是他以前嘛。」

但楊書一走,我都恨不得當場來段 rap。

坑貨大伯,你連晏君的生日都打聽到了,你就不會順便打聽一下這家伙不過生日的嗎?

我氣得都想把蛋糕砸了,但一想到這東西是我作廢三個才得出來的產,我就開始心疼了。

吃,趁晏君沒回來,吃就好了。

「林姨,你還吃蛋糕嗎?」

「夫人,別了,你作廢的第一個就是我和劉姨吃完的。」

「司機大叔,咱帶份蛋糕回家吃吧。」

「夫人,你作廢的第二個,就是讓我拿回家的。」

「安安~」

「阿姨,吃太多會變胖的,而且你作廢的第三個蛋糕還在我這呢。」

「……」

為什麼一開始做的時候就沒人攔著我??

難不,大家真覺得我只

是在單純地做蛋糕玩?

38

我端起蛋糕,打算把這東西藏到我房間,只要晏君沒看見,今天就無事發生。

可剛走出廚房,我就迎面撞上了回來的晏君。

要是再個生日蠟燭,真有過生日的意味了。

打量晏君的神,他攥拳頭,死死地盯著我手里的蛋糕,表不是憤怒,反而帶著一驚恐。

我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但他準沒想起好事,我識趣地把蛋糕放到了一旁,晏君的神才好了許多。

他沒說話,也沒把我怎麼著,只是默默地上了樓,那背影多有點傷

晚上,我敲開了晏君的房門,手里端著晚飯。

雖然不知道他經歷了啥,但能讓他連飯都不想吃,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謝了。」

晏君用門擋著子,他接過飯菜后直接關門,這表看起來很不對勁。

在關門的一剎那,我把腳了過去,又是那只可憐的左腳,我直接發出了一聲慘

「沈,我的門就沒到你的腳。」

我低頭一看,確實早了。

我抬起頭,沖著晏君就是一笑,「我在練高音呢。」

高音練你那樣,還不如不練了。」晏君面嫌棄,「想說什麼直接說,不用拐彎抹角。」

「我不知道你不喜歡過生日,我要是知道,肯定不會給你做蛋糕。」

「那蛋糕是給我做的?我還以為是你買來犒勞你自己的。」

我挑了挑眉,踮起腳尖一臉期待地問道:「我可以當做你在夸我手藝好嗎?」

「夸你兩句,你就得意上了?」

「那可不,能得到晏總的夸獎,這是多員工的畢生所求啊。」

晏君角微揚,「馬屁。」

馬屁就馬屁,起碼晏君的心好了不

我指著那道紅燒,「這可是馬屁特意給你做的,你等會怎麼著也得好好嘗嘗。」

「那馬屁特意做的蛋糕呢?難得有人特意親手給我做蛋糕,我要是不吃,豈不是辜負某人的一番好意?」

「你不是很討厭蛋糕嗎?」

「人總要有嘗試,不是嗎?」晏君一笑,「這話可是你說的。」

等等,我隨口說的話楊書也要匯報??

嚼舌的男書,我算是記住你了!

39

我剛把蛋糕端上來,晏君就拿著車鑰匙匆匆下樓了。

「我有事要辦,等會司機會過來送你和安安去我姑姑那。」

晏君似乎很著急,他甚至連停下來的時間都沒有,說完這話他人都到樓下了。

這架勢,該不會是票下跌了,員工罷工了,公司破產了?

好像都不是,晏君的樣子更像是找人干架,而不是為了公司焦頭爛額,四求人。

看向站在樓梯口眼睛的晏安,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晏君姑姑,貌似嫁給了大佬,冷不丁讓我和晏安去那,該不會有仇家上門尋仇吧?

我就知道,主角環旁邊的是看不著的主角影。

我現在只恨自己僅看了小說開頭原主到晏家的場景,不然,我肯定能把小說背得滾瓜爛,別說仇家了,就是男主來了我都不帶怕的。

可惜,后悔沒有任何用,我把蛋糕放到一旁,連忙裝起了行李。

「阿姨,姑家也有水果刀唉。」

「這是路上給你削蘋果用的。」

「阿姨,這把劍沒開刃,爸爸說放在家里當裝飾。」

「沒開就不要了,那那把開過沒?」

「阿姨,你會箭嗎?」

「不會,那咱這有彈弓沒?」

經過長達十分鐘的準備工作,我功把自己的背包裝得滿滿當當,而晏安還抱著玩偶,一臉茫然地看著我。

「阿姨,你是不是要去荒野求生啊?」打了個哈欠,「你要是缺錢可以跟我說哦,不要為難自己去參加那麼危險的節目。」

「阿姨沒有缺錢哦,阿姨只是要帶你去你姑家。」

著晏安的小腦袋,準備去給收拾幾件換洗的服,還沒起便聽到了汽車的聲音。

司機大叔這麼快就到了?

我拿出包里的遠鏡,悉的車牌與車型,但車里下來的不是司機大叔,而是一個年輕男子,長發微卷,一寬松的白休閑服,散發著藝家獨有的憂郁氣質。

當我看到男子服上的跡以及那抹邪笑后,我立馬收回了對他的評價。

40

「不知道,來的是陌生人,我不認識,而且司機也不在,打電話沒人接。對對對,就是這個地址,我和孩子躲在三樓,快來,我怕!」

當我放下手機,晏安握住了我的手,「阿姨,你別怕。」

你有主角環當然不怕了,但我是后媽,后媽也是媽,很可

能在這種場合下線為你的悲慘經歷,造就你的瘋批設定。

我現在哭無淚,在劉姨和林姨突然肚子疼的時候,我就應該覺察到,今天不是平靜的一天,而不是懷疑我的蛋糕有毒。

如果老天能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一定不會做蛋糕的。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與口哨聲,那個男人直接上了三樓。

他像是開了掛一樣直接朝著我們的房間走來,從下車到現在他只用了三分鐘。

敲門聲響起,男人溫地說道:「晏安,給爸爸開開門。」

不得了,來的還是一個神經病,我默默抱了晏安。

主角環,你就行行好,看在主喜歡我的分上順便照照我吧。

過了半分鐘,男人似乎沒了耐心,他瘋狂踹門,我強忍恐懼拿起匕首站在了門旁。

我準備在神經病進門的那一刻,趁其不備要其狗命。

可踹門聲突然停了下來,我聽見晏君的聲音,以及打架的聲音。

「我們要開門,幫幫你爸爸嗎?」

出去吧,萬一添怎麼辦?

不出去吧,萬一晏君被打死了怎麼辦?畢竟那男人手里有刀。

晏安還沒回答,又有幾道腳步聲響起,外面的聲音更了,但警察和「不許」這幾個字格外響亮。

聽到晏君的說話聲,我才哆哆嗦嗦地打開了房門,只見那個白變態被幾個大男人制伏住了。

而晏君,他捂著小腹一臉狼狽地靠在墻上,蒼白的臉扯出一抹笑,輕聲道:「沒事了。」

我突然繃不住了,想要上前抱住他,卻被他躲了過去。

「阿姨,你能不能放下手里的刀呀?我爸爸差點被你捅了。」

聽到「捅」這個字,我哇的一聲就哭了下來,轉對著被按在地上的死變態就是一腳。

「警察叔叔,就是他,剛從神病院跑出來的,還裝人爸爸,還有司機大叔到現在都沒接電話,說不定大叔已經……」

那麼好的一個大叔,下午還跟我說他兒子一定會很喜歡我做的蛋糕,結果就……

我對著那個死變態又是一腳,到底是哪家神病院,這麼有攻擊的患者也不看嚴點!

41

好在,司機大叔只是了傷,沒出人命。

晏君沒幸運到哪去了,他跟那個變態打架的時候挨了兩刀,這會兒正躺在醫院靜養。

我提著自己熬的湯去找他,還沒進病房就被一個穿著旗袍的富太太攔住了去路。

「沈?」那富太太笑了笑,「我是晏君的姑姑,我有話想跟你說。」

帶著我走到樓下,我抬起頭看向晏君的病房,約間我好像看到了晏君站在窗旁。

「你知道,那天去晏君那要孩子的男人是誰嗎?」

「啊?」我轉頭看向晏姑姑,「不是從神病院跑出來的患者嗎?」

「那是晏祈,晏君同父異母的大哥,也是晏安的親生父親。那你知道晏安的母親是怎麼死的嗎?」

晏姑姑朝我走來,「那孩子被晏祁強暴后給自己編了個夢,以為自己和晏君相了,可夢總會醒的,那天剛生完孩子就跳樓了。」

「說起來,晏祁的母親也是個可憐人,被那人強行留在邊,好不容易逃到 M 國,又被那人派去的人得跳河了。」

而不得就毀滅,晏家的男人總是如此,只是有的克制、有的幸運,但晏君屬于哪種,你心里有數嗎?」

「我不管你是為了錢還是為了什麼,我現在只想你弄清楚你到底要不要留在晏君邊。」

晏姑姑拍了拍我的肩膀,「去跟晏君好好說說吧,要走要留,他不會攔著你。」

說完這些,抬起頭看向晏君的窗戶,我順著的目去,只見晏君拉上了窗簾。

42

當我上樓時,晏君正躺在床上看書,我一進屋,他就側背對著我。

「你姑姑跟我說了晏祁的事。」

「嗯。」

「你姑姑跟我說了晏安母親的事。」

「哦。」

「你姑姑讓我跟你好好聊聊。」

「好。」

「你姑姑說你患有神類疾病,讓我幫你聯系神病院,你想好去哪家了嗎?」

「說話歸說話,別人攻擊。」

「誰讓你先不搭理我的!」

我把湯往桌上重重一放,晏君立馬翻看我,「我不是搭理你了嗎?」

「嗯、哦、好,這搭理嗎?我之前那麼認真地點頭,你還說我敷衍呢。」

「沈,你想走就走,我又不攔著你,你在這跟我扯這麼多干什麼?」晏君把書放到一邊又躺了回去,「我要睡了,慢走不送。」

「喂,」我晏君的手臂,「那我大伯欠的錢怎麼辦?要不我回頭把我堂妹送過來?」

「我不搞人口買賣,你走吧。

晏君把被子往頭一蓋,看起來十分不想搭理我。

手想要把他的被子扯下來,可他死死拽著被子我怎麼拽都拽不下來。

「你生氣了?」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理我?」

「我要睡了,你自己回家收拾行李,晏安那邊我會跟說的。」

「你這麼好說話?那我之前要走你干嘛攔著不讓我走,還說不管我逃到哪去都能被你抓回來?」

死家伙,這會兒又裝起好人了,什麼人嘛。

我使勁著晏君的手臂,跟小啄食一樣,我不信,晏君這混蛋還能在被窩里不

許是被我的話氣到了,晏君唰地從被子中鉆了出來,他手往枕頭一,拿出了一疊厚厚的紙,紙上寫著麻麻的大字。

「當初是你自己說要過來當后媽抵債的,這保證書你給我塞了多封?」晏君把那疊紙往我手里一塞,「我看你那麼誠懇才答應的,你倒好,腳才剛沾我家的地,人就反悔了,我說幾句狠話還不行了嗎?」

我掃了一眼所謂的保證書,紙上的容大致是:我很愿意過來照顧晏安,會以晏安為重,絕不主離開,直到晏安不需要我為止。

晏先生,您也放心,我會保持分寸,絕不會壞了您的規矩,更不會干出試圖勾引你、趁機上位、為歹毒后媽、謀取你億萬家產的壞事……

一樣的名字一樣的字跡,就連我說話的語氣和習慣在空白畫的可都一樣,我有點恍惚,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就是我本人寫的了。

43

我輕咳了幾聲,「那天我突然頓悟,猛地發現債務人不是我,不就想著趕跑路,好的單生活嘛……」

「那我現在還你自由,你還不走?」

「就,」我拿起一個橘子剝了起來,「有點不想走了唄。」

「不想走?」晏君皺起了眉頭,「沈,你該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

我真的要被晏君的腦回路氣死了!!

「那你說說我為什麼要走,說了,那我就走。」

「我兇你,我甚至可能患有某種神類疾病,這還不夠勸你走的嗎?」

「這個是什麼?」我指了指我的眼睛。

「眼睛。」

「那這個呢?」我指了指我的口。

服。」

「……」

晏君,要是哪天你生意沒談攏,那肯定是你的問題!

我深吸了一口氣,盡可能心平氣和地說道:「我想說的是,我有眼睛有心,人好人壞,我還是能分得清的,而且你兇我也是我先做錯事,后面你對我不也好的嗎?」

「那你不怕,我跟晏祁或是我爸一樣?」

「你要真那樣早就進神病院了。」我打開了裝著湯的燜燒壺,「再說,我不覺得你是那樣的人,你的心腸是好的,好人不會做壞事。」

「你怎麼知道我是好人?說不定我是裝的呢?」

為什麼晏君今天這麼多話,是不是住院這幾天,沒啥人跟他講話把他憋壞了啊?

我嘆了口氣,握著左手嗷的一聲

「怎麼了?」晏君突然坐了起來,「被燙著了?我去喊護士給你上藥。」

見晏君要下床,我默默地把手攤開,「什麼事也沒有,我是裝的。」

「沈,我可不是什麼爛好人,你要是到我的底線,白玲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可您也不是壞人,我要是沒到您的底線,您還會給我喊護士呢。」

哎嘿,經過多日的相,我已經功拿了晏君的屬

「沈,你覺不覺得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被你慣的唄。」我把湯遞了過去,「晏總,您就好好養傷吧,不然等會兒你腳一蹬,你的房子、車子乃至公司,都得被我這個壞人拿走了。」

「沈,你該不會真看上我了吧?」

「大哥,我只是把后媽當一份職業,月薪打底兩萬,包吃包住,不用 996,不用熬夜加班,還可以兼職做自己喜歡的事,這麼好的工作,你說我是要還是不要?」

「想不到,你還明的。」

「那當然,我好歹長點腦子。」我指了指被我放在一旁的保證書,「回頭,我給你重寫一份。」

晏君微微一笑,他手撕了那疊保證書,「不用了,我信你。」

不愧是霸總,這信任,讓人忍不住角上揚。

44

好吧,我是個違背承諾的人。

我的設想是,把后媽當職業,等到晏安年后,和晏君一拍兩散,拿著百萬存款瀟灑快活,順便包養一個白貌的小白臉。

但是,晏君不兇的時候真的很溫,他會幫人夾菜、剝蝦、系鞋帶,甚至還會記住我的口味和好。

就連出差回來,也

會給我帶小禮

逢年過節還有紅包獎勵,而且天天面對那張帥臉,真的很難不心

所以,我準備離職了。

「沈,你是什麼意思?」

我就知道晏君會發火,但作為一名有職業道德的人,我真的做不到一邊對著小號發泄自己的泛濫的心,一邊假裝不喜歡晏君。

與其被晏君發現我的小心思,還不如自己瀟灑遞上辭呈,省得到時候連最后一個月的工資都撈不了。

脖子,有些沒底氣地說道:「我嚴重違背協議,晏安那邊我會跟說的,已經六歲了,是一個的小大人了。」

「你要是不想干的話,大可以直接說,不用拿協議說事。」

晏君的臉又黑了幾許,他拿出一張支票在上頭填數。

我收回我對晏君黑心資本家的評價,他是個有良心的企業家,還知道給退休金,太了。

我忍不住哽咽道:「要是你一直保持剛開始那種兇兇的態度,我就真不會心的,可是你的溫人設真的太我了。」

「你想要走人,該不會是因為喜歡上我了吧?」晏君放下筆看著我,「要是這樣的話,你所謂的離職可能辦不了了。」

「為什麼?」

「因為協議早就沒了不是?你所謂的保證書那天就被我撕了。」

我的記憶快速跳到了兩年前,那時候晏君住院,原主給他寫的保證書確實被他撕了。

不過,晏君是爸的弟弟,會不會也繼承了該死的病基因?

就算繼承了又怎樣,當我心的那一刻,既定的惡基因與未知的結局我便選擇了后者。

我沖晏君一笑,手機微微振,我打開一看,只見晏君給我發來了條微信消息。

【我對你的,將始終保持三分理,如果哪天你真想離開,找我要張支票就好】

現實世界

【看到沈和晏君的結局,你不會嫉妒嗎?】

「為什麼要嫉妒?活在別人筆下,存在的意義在于為主服務,這種生活值得我嫉妒嗎?」沈冷哼一聲,「再說,裝沈的那幾個月我就已經夠了,好不容易能逃出設定,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系統陷沉默,也許,新一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還渾然不知,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鮮艷的紅與夸張的眼影,即便沒有瑪麗蘇的劇,可是,能夠被自己掌控的人生才是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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