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城》第 14 節 我穿越過來時,故事已經接近尾聲

我穿越過來時,故事已經接近尾聲。

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舉行了盛大的世紀婚禮。而我卻蜷在小小的出租房里,看著電視上兩人幸福的笑臉。

因為我是這本小說的炮灰配,而我的丈夫是阻礙男主事業的大反派。三天前,剛剛被男主整破產。

1

我恨啊!!就三天!哪怕早穿過來三天!我就能大別墅、大豪車、大私人飛機!!

而現在,我恨恨地咬了一口我的大煎餅果子,開始仔細考慮以后的路該怎麼走。

這本做《寵甜心,霸道總裁狠狠》的古早瑪麗蘇小說,講的是男主厲傲天和主蕭白蓮之間你追我逃,你找我躲的故事。兩人經歷重重誤會,潑天狗終于大團圓在一起。

而我這的老公厲澤行,是男主的小叔叔。厲老爺子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厲傲天的爸爸,去世的原配所生。一個是厲澤行,后娶的繼妻所生。

厲老爺子老來得子,對厲澤行珍得很。而在男主厲傲天眼中,厲澤行的媽就是貪圖他們家家產的狐貍,厲澤行就是阻礙他發展的小野種。

說起來厲澤行也真是冤,從小天之驕子,長大創業建立了自己的商業版圖。小說的前幾百章順風順水,最后三章,啪嘰!破產了,了給男主立威的工人了。

「唉!」

「你嘆什麼氣?」

「我靠,嚇我一跳!」我嚇得猛地轉頭,一眼就看到了一位……絕世帥哥。

「現在我破產了,你從我這什麼也得不到了。明天我們就去辦離婚,你收拾收拾東西回家吧。」帥哥冷冷說完,轉進了屋。

看來這位帥哥就是我的倒霉老公了。

至于剛才他為啥這麼冷漠無,當然是因為我……啊呸!原不是個好東西。

阮芷,家里也算小有錢財。雖然與厲家比起來啥也不是,但也是個住別墅、開豪車的小姐。

可原不甘心啊,長了一張賊漂亮的臉蛋,就想嫁個賊有錢的男人。

也就是厲澤行。

于是,原就設計自己與厲澤行睡在了一,還被不好的厲老爺子發現了。

哭了,說慕厲澤行,還沒了清白。

厲老爺子笑了,他越來越不好,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個小兒子,趕家好啊。

厲澤行無所謂,養個閑人,給點錢,哄老爺子開心。

于是,原如愿地嫁給了厲澤行。兩人從認識到現在,見面不超過五次。

厲澤行忙賺錢,原忙花錢。

「過分!」我狠狠地唾棄原一口!太過分了!就厲澤行這容貌、這段,原居然只想著花錢!

「沒出息!睡了不香嗎?」

2

話是這麼說,我還是準備收拾收拾東西跑路。

保命要啊!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瞎幾把飛。

我正收拾行李,電話突然響了,一看來電顯示,哦豁!我媽。

「喂,媽。」媽絕對不,畢竟我馬上就要回娘家了。

「阮阮啊。今天有空嗎?回家一趟。」

「有空有空!!」這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嘛!我剛準備回娘家,這頭就來我了。

我收拾收拾準備出門,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和倒霉老公打個招呼。

「叩叩……」

「厲澤行?」

沒人應。

「老公?」

「什麼事?」好一會兒,房間里傳出聲音。

「我有事出門一下,晚點回來。」我趴在門上說著。

「嗯」

嗯?!真夠高冷的。

出門、坐公。一氣呵。我顛顛兒地就來到了家門口。

別墅!!

我熱淚盈眶!大小姐生活,我來了!爹地媽咪我來了!

「阮阮回來啦,快進來,今天給你做你最的排骨。」剛進門,一位婦人迎了過來,親熱地摟住了我的肩膀。

嚶嚶嚶,!會做飯的

我媽長得真好看啊,呲溜!看來我長這麼,真就是基因好。

「老阮,閨回來了。」媽沖廚房喊了一句。

然后一個有些圓潤的影從廚房走出。

還圍著……小豬佩奇圍。原來做飯的是我爹。

「閨回來了,正好排骨燉好了,快坐下吃飯了。」老爹樂呵呵的,好像個彌勒佛。

于是,我坐在餐桌這頭吭哧吭哧啃地排骨,我爸媽坐在對面,言又止,止言又

「到底啥事,你倆直說。」我實在忍不住地開了口。

「那啥,閨啊,你沒事兒吧。」老爹小心翼翼地開口了。

「沒事兒啊,吃嘛嘛香。」我手又拿起一塊排骨。

「吃的香好哈哈,爸就喜歡看你吃東西。你

之前還老減,還是現在好,下回爸還給你燉……」

「行了!一句正事兒還沒說到。」我媽發話了。

「阮阮,這是我和你爸能拿出來的所有流資金了。你拿回去給澤行吧。」媽推出一張卡。

我蒙了。

「給厲澤行?給他干嘛?」

「他現在最缺的肯定就是錢了,我和你爸幫不上什麼忙。這點兒錢拿回去,幫他東山再起。」

東山再起?還起個嘛呀?有主角環在,他想起也起不來呀。

「不是,爸媽,咱就別花這冤枉錢了……」

我話沒說完,就被我爹肅著臉打斷了。

「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冤枉錢!澤行現在是最難的時候,作為他的妻子你應該給他最大的支持。」

我算個妻子,我暗暗吐槽。

「當初你吃上了厲澤行這塊天鵝,現在天鵝落難了,你可不能丟下他。爸從小是怎麼教你的!」

「什麼天鵝,爸您這意思是說我是癩蛤蟆?」我不樂意了,自己如花似玉的小臉,「有這麼的癩蛤蟆嗎?」

「哎呀,行了。你們爺倆別胡鬧了。」媽一把拉過我的手。

「阮阮,一年前厲老爺子去世,沒過半年厲太太也走了。他侄子又是那個臭德行,看不得他半點好。咱們就是他唯一的家人了。澤行雖然看著冷淡了點,可對你,對我跟你爸都好的。」媽語重心長。

「是啊,就連商場上,澤行也對我多有照拂。」老爹連聲附和。

3

經過媽和老爹雙重思想品德教育后。我踏上了回家的路。

左手銀行卡,右手是帶給厲澤行的排骨。

走在路上,我深深思考了一個問題。

既然小說已經完結了,那主角環還存在嗎?

絕地反擊有可能嗎?

沒等我想明白,就到家了。

「叩叩」

「老公?」

這次門很快被拉開。

「什麼事?」

淦!冷冷說話的樣子還是好帥。

「還沒吃飯吧?正好我爸燉了排骨。」我殷勤地舉起保溫桶。

「謝謝,不用了。」厲澤行冷臉拒絕。

「跟我客氣啥啊,咱都一家人。」我一把拉過厲澤行的手,把他拉到客廳。

「我和你說,我爸這排骨燉得一絕。吃一回,想兩回。」

看我推銷的比超市售貨員還賣力,厲澤行終于拿起筷子夾了塊排骨。

然后,默默干了三大碗飯。

「老公,這個給你。」我把銀行卡默地默推過去。

厲澤行滯了一下,不懂我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爸媽湊的一點資金,希能幫上你點忙。」

厲澤行抿靜了一會兒,才開口:

「不用,你拿回去吧。你爸……岳父公司最近也不容易。」

我當然明白他什麼意思。商場中人,最是重利。老爹作為厲澤行的岳父,不用男主吩咐,都有很多人上趕著落井下石。

幸好老爹這些年誠信經營,也了幾個真心朋友,有幾個深的客戶。要不,還真撐不過去。

「你就拿著吧,我爸媽一番心意。能幫多幫多。」我把卡塞到厲澤行手里。

他看著我,眼神很是復雜。

半晌,才低低說了句「謝謝」。

4

第二天一大早,我頂著黑眼圈、聞著飯香味出了臥室。餐桌上已經放好了早餐,厲澤行圍著圍放下了一盤煎蛋。

「醒了?吃飯吧。」

我暈暈乎乎地坐下,暈暈乎乎地嘗了一口。

太好吃了嗚嗚嗚,長得好看,智商高,做飯還好吃。什麼神仙啊!

「你怎麼會做飯啊?」不是大爺嗎?

「留學的時候學的。換了很多廚師都不合胃口,干脆自己研究著做了。」

我點點頭,認真地思考說服厲澤行開個飯館的可能,憑這手藝,發家致富指日可待啊。

「你還會做什麼,中午給我做做唄。」絕不是因為我饞,純粹是為了考察他,為以后發家致富做準備。

「做不了。」厲澤行拿手帕,干脆地拒絕了我。

不敢相信,一個如花似玉的向他提出約飯請求,竟然被拒絕了。

我痛心疾首!這個負心漢,昨天還吃我老爹做的排骨,今天就翻臉不認人!

我醞釀好眼淚,剛要開始控訴,厲澤行就干脆地打斷了我,

「家里沒菜了,一會兒和我去趟超市。」

「好嘞。」我收回眼淚,低頭繼續干飯,吃飽了,才有力氣給老公干活。

5

吃完飯后,厲澤行帶著我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座超大型超市。

進去溜達兩圈,我驚了。

一棵白菜 236 塊

,三個西紅柿 225 塊。

好善良,它明明可以直接搶我的錢,卻還愿意給我一些蔬菜。

這尼瑪黑店啊!!不敢相信,社會主義的普照下,還有這麼喪盡天良的超市存在。

我剛要厲澤行離開,卻看到他正要把一盒胡蘿卜放在購車里,我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他的手,瞳孔地震著開口:

「就這一盒,里面兩小胡蘿卜,標價 288 人民幣,這正常嗎?」

厲澤行聽了我的話,低頭仔細看了一下標簽。一本正經地開口:「好像是有點便宜了。那邊應該還有更貴一點的,我去給你拿。」

說完,推著購車就要走。

我恨不得給他跪了。

「大哥,咱家現在啥條件,你心里沒數嗎?還想吃這麼貴的胡蘿卜!」我對厲澤行的大爺行為,表達了深深的不滿。

「可是,這不是你想吃的嗎?你就只吃這個價錢的菜啊。」厲澤行表示有點無辜。

「哈?我,一直吃這麼貴的菜嗎?」我艱難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胡蘿卜。

厲澤行點頭,「是啊,回老宅的時候,你也會特意告訴管家到這里買菜。這不是你最喜歡的嗎?」

「我現在不喜歡了!」我一把拉過厲澤行的袖子,防止他再拿些貴得嚇人的蔬菜放到購車里。

「走走走!!在這買什麼菜!東邊那菜市場看見了嗎?288 我能為你打下胡蘿卜的江山。」

我興沖沖地轉,然后一陣劇痛。

靠!誰踩我腳,還是高跟鞋!!

我有些生氣地抬眼,看到穿著一純白連人,眼眶帶淚,楚楚可憐地看著我。

這副樣,我迷了,難道被踩的不是我,而是

再低頭看了看,這姐的高跟鞋還踩在我腳趾上呢!

突然,一大力拉扯著我后退,把我的腳從高跟鞋下解救了出來,厲澤行黑著臉,手扶住了我的肩膀,把我圈在了懷里。

對面的白人,因為我的突然撤離,向后趔趄了一下。

從旁邊一下沖出來了個西裝男,擁住了白。然后低頭關切地問:「白蓮,沒事吧?」

含著眼淚搖搖頭:「我沒事,傲天哥哥。」

白蓮?傲天哥哥???

6

我猛然反應過來,面前這兩張臉,不就是我穿越過來第一天電視上播放的世紀婚禮男主的臉嗎?

我這是個什麼運氣?!

我還在慨自己倒霉,男主厲傲天就抬頭面帶不善地瞪著我。

「你為什麼欺負白蓮?」

誰欺負誰?我懷疑我耳朵聾了。

「誰欺負了?是踩了我的腳!」我這個被害人還沒說啥呢,怎麼加害人還這麼理直氣壯!

「你沒欺負怎麼會差點摔倒。」厲傲天眼睛瞪得更大了,冷冷地沖我說道。

「可能小腦發育有問題吧。」我正想怎麼回擊,厲澤行已經開口了,語調比厲傲天還冷。

「你!」正當厲傲天氣得快把眼珠子瞪出來的時候。蕭白蓮開口了:「傲天哥哥,是我不好,剛才不小心踩到阮小姐了。你就別計較了好不好?」

「你踩我,你們還要計較?我還要醫藥費呢?」我實在忍不住了,這到底是兩個什麼品種的腦殘?

「我只是聽到阮姐姐說要去菜市場買菜,太驚訝了所以……」怪不得蕭白蓮,真是無愧這個名字。

果然,厲傲天聽到這話,更加得意地看著我們,「原來是買不起東西啊,早說嘛,我和厲澤行怎麼說也有一點緣關系,你們要是對我開口,多錢我都是給得起的。」

「好啊,十五億謝謝。」我朝厲傲天手,「支票還是現金?」

厲傲天哽了一下,嘲諷的話堵在了嚨口。

「不是吧,不是吧,十五億都拿不出來啊,那剛才信誓旦旦地說要給我們錢,不會是在吹牛吧?不是吧老公。」我扭頭和厲澤行互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厲澤行好像很輕地笑了一下,頰邊出個很淺的酒窩。

「厲澤行,真沒想到,你現在落魄到這種地步了!連你老婆都要開口和我討錢。」厲傲天重新撿起嘲諷技能。

「俗話說得好,虎落平被犬欺嘛,要不你現在怎麼能在我面前吠呢?」好家伙,厲澤行好毒,和我好配。

我正要夫唱婦隨,發揮我的炮技能,卻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在厲澤行懷里了。

「嘿,你放我下來,我還有話沒說完呢?」我開始拼命撲騰,今天這架要是吵不好,以后每次想起來,我都會懊悔!

厲澤行無奈,又抱著我走到了男主面前。

我笑著靠近蕭白蓮那張素凈的小臉,緩緩張口:

「去菜市場有什麼好驚訝的,你這個灰姑娘前二十多年吃的不都是菜市場的菜嗎?飛上枝頭的灰麻雀,在本小姐面前裝什

麼大瓣蒜呢?」

看見蕭白蓮一直泫然泣的臉變了青,我滿意了,轉頭指揮便宜老公離開。

「走了老公。」

直到和厲澤行出了超市,我還得意洋洋。

和男主第一次 PK,帥男靚,也就是我和我老公組,完勝!

「走吧,去菜市場,朕去為你打下胡蘿卜江山。」

厲澤行將我放在廣場的凳子上,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還打什麼江山,腳不疼?」

哎,他這麼一說......

疼死我了,我去!

7

「剛才吵架太投,沒覺到疼。」疼痛來得后知后覺,生生地把我激出了眼淚。

厲澤行半蹲在我面前,作輕下我的鞋和子,將腳放在他的膝蓋上。

一大片青紫痕跡覆在腳背上,兩腳指頭已經腫起了老高。

厲澤行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將我抱起,準備往醫院去。

此時此刻,我完全蒙了,怎麼看上去好嚴重的樣子,我和蕭白蓮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嗎?往死里踩我。

「我不會骨折了吧!不會留疤吧?不會瘸了吧?」我又疼又慌,想起自己穿到這個破書的最后一章大結局,一天福都沒到,就想吃點好吃的,買個菜,還讓主把腳給踩這樣。

越想越委屈,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全蹭厲澤行服上了。

而厲澤行冷著臉,抿著,抱著我沖進了醫院的大門。

直到被放到骨科醫生面前的椅子上,我才稍稍緩過來。

「醫生,的腳沒事吧?」我剛要張口,結果厲澤行比我還快。

醫生檢查了一下,問了我幾個問題。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開口:「沒事,應該沒有傷到骨頭。這位小姐皮比較白,看起來就嚴重一些。其實沒什麼事,等瘀散了就好了。」

醫生說完,我能明顯地覺到后的厲澤行松了口氣。

「不放心的話,可以拍個片子看一下。」看我們實在過于擔心,醫生開了個檢查單。

一系列檢查做完,我空閑下來,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時,才猛然想起剛才自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形,略微有些窘和尷尬。

「那個......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把你服都弄臟了。」

厲澤行輕輕地搖了下頭,「沒事,說起來,也是我拖累你。」

「不是啊,哪有什麼拖累的。今天遇到他們,更讓我確信了,你一定能東山再起。那個厲傲天看起來腦子實在不怎麼好。」想起今天的形,我嫌棄地撇了撇

「他腦子不行,那我這個已經破產了的,豈不是更不行?」

「那是因為……」他有主角環啊,怎麼比得了。可這話我不能說。

我正想怎麼安一下厲澤行,就看到他笑了一下。原來,他的頰邊真的有個酒窩,很淺的。

「和你開玩笑的啦,我當然比他強。」厲澤行了一下我的頭,站起,「我去給你拿藥了,乖乖地坐這里等我。」

厲澤行剛走,那個給我看病的骨科醫生就來了。

8

「剛剛那是你男朋友吧,你們真好。」醫生走到我旁的椅子坐下,和我閑聊起來。

我笑了一下,沒有解釋我們其實是夫妻。只是陌生的醫生而已,實在沒必要說那麼多。

「你加一下我的微信吧,隨時和我報告恢復況,一個禮拜左右回來復查。到時候和我約時間。」醫生拿出二維碼,朝我示意。

我趕拿出手機,加上了醫生的好友。

「你阮芷?很好聽的名字。我姓顧。」

「顧醫生。」我禮貌地打了一下招呼,這才仔細看到了這位顧醫生的樣貌。

很年輕,二十七八歲,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氣質溫和,笑起來很有親和力。是和厲澤行完全不同類型的男士。

拿完藥,又問了顧醫生一些注意事項后,我和厲澤行回了家。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我每天和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七天胖了四五斤。這可實在不能怪我,厲澤行每天換著花樣地給我做飯煲湯,這擱誰也頂不住啊。

到了復查的日子,我給厲澤行的手機上發了條信息。

:「今天不用趕回來給我做飯啦,我做便當去你們公司。」

厲澤行:「不用過來,注意腳傷。」

:「沒事啦,腳已經完全好了,而且今天要去復查,正好醫院離你們公司很近,找你吃飯。」

厲澤行:「好,注意安全。」

我收起手機,心滿意足。厲澤行破產后,就和朋友開了個小公司,重新起步。

我必須練練手,做好飯給他帶便當,要不讓他天天點外賣,太費錢了!我們可是還在破產中,比不得之前了。

9

準備好食材和菜譜,我準備開始大展廚藝!雖然之前沒有做飯的經驗,但現在開始

點亮廚藝技能也未嘗不可嘛。

終于,我在廚房努力了兩個小時,功把鍋搞煳以后,炒出了一盤,姑且可以稱之為菜的東西。

不錯不錯,應該吃不死人。

我滿意地帶著飯盒,出了家門。

先來到醫院,找顧醫生做個復查,然后去給厲澤行送飯。我計劃得好,沒承想到醫院撲了個空。

顧醫生竟然不在辦公室,明明說好了今天復查的啊。人去哪了。

因為怕耽誤給厲澤行送飯,我就準備在醫院附近找找。要是找不到我就先去送飯,改天再另約時間檢查。

在醫院繞了半圈,我突然在轉角看到一個很悉的影。

、高跟鞋,泫然泣,一臉委屈。這......不是主蕭白蓮嘛?在這干嘛。

我悄悄靠近了幾步,趴在灌木叢往外張

只見,蕭白蓮哭著撲進了一個男人懷里。再一看這個男人,哦豁,這不是顧醫生嘛!

只見蕭白蓮哭哭啼啼地趴在顧醫生懷里,顧醫生心疼地手輕輕拍著的背安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姓顧,是醫生,氣質溫,長相俊秀。這不妥妥癡男二的配置嘛!

失策失策!我堂堂資深言瑪麗蘇十級讀者,居然現在才發現這一點。

我心里「嘖嘖」惋惜,顧醫生,多好一人。咋就攤上個萬年備胎的人設呢!

嘆著,我突然瞟見顧醫生的神,在蕭白蓮看不見的地方有了一翳。

再一眨眼,顧醫生還是那副溫的心疼神

可能是我剛才看錯了,溫男二怎麼可能對主有不好的緒呢?

看著他們的談話好像要結束了,我緩緩轉,回了顧醫生辦公室,裝作一直等在那里的樣子。

果然,顧醫生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不好意思阮小姐,久等了。」顧醫生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彬彬有禮道。

「沒關系,我也還沒來多久。」看這麼一出大戲,等多久也無所謂啦。

從醫院出來,我拎著飯盒直奔厲澤行的公司。

10

「老公,!我今天親自下廚.......」推開辦公室的門,我就開始熱地推銷自己的辛勞果。

結果沒想到,厲澤行辦公室聚了很多人在開會。

打擾了,我立刻打包行李離開這座城市。

我尷尬得想逃,卻本逃不掉。因為厲澤行的那個好朋友喊住了我。

「哎,嫂子別走啊,澤行這等你半天了。」厲澤行的這個好朋友楚桓,格外向,大大咧咧。有一子的氣質,人品很不錯。是厲澤行唯一的好朋友,從小一起長大。

「行了行了,你們都先出去吧。別打擾厲總,真是沒眼力見。」楚桓將其他員工趕出了辦公室,然后自己一屁定在沙發上不了。

「那你呢?你的眼力見哪里去了?」厲澤行合上文件,懟道。

楚桓往沙發上一靠,很是無所謂,「我就喜歡當電燈泡!」

厲澤行還沒回書突然敲門進來,「厲總、楚總。傲天集團的總裁來訪。」

傲天集團總裁?那不就是男主厲傲天嗎?他來這干嘛?

「讓他進來吧。」厲澤行接過我手里的飯盒,將我拉到沙發上坐下。楚桓早已直起,端上了貴公子的架子。

「喲,厲澤行,你就窩在這小地方,著實屈才了啊。不如求求我,畢竟我的公司可不是這種小公司能比的。」厲傲天一進門,就開啟了練的嘲諷技能。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厲澤行冷淡地回復道。

「爺爺去世之前,曾過,你在研發一項新科技。現在你破產了,新科技項目也停擺了。不如把技核心賣給我,我可以出個好價錢。」

厲傲天勾起角,展現了霸總的必備技能,邪魅一笑。

「不賣,請回吧!」厲澤行果然直接拒絕了。

「都已經破產了,你又有什麼用呢?!還不如識相點。」看來厲傲天對這項技很重視,還在試圖讓厲澤行松口。

我看著厲傲天角的邪魅一笑,想起今天在醫院看到的那一幕,突然對他產生了深深的同

可能是我的目太過明顯,厲傲天扭頭看向我,繼續邪魅一笑,「人,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是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我抬起手,頭發,

「就是說,你有沒有想過,把這玩意兒染綠的!」

「你有病吧!」厲傲天角的笑意僵住了。

「罵誰呢你?趕走,這兒不歡迎你知道不!」楚桓不愧是厲澤行的好兄弟,直接跳出來維護我。

「嫂子,別理他,沒吃飯呢吧,我訂個外賣,想吃什麼?」楚桓

掏出手機,打開外賣 APP,向我詢問。

我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再拉霸總一把。

「清炒時蔬、炒油菜、炒西蘭花、炒蒜苔、炒芹菜。」

「怎麼這麼素啊嫂子,點點啊!咱不差錢。」楚桓這個傻孩子,真是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于是,我繼續轉向厲傲天,「你要不要留下吃飯,多吃綠~的,健康!」

厲傲天用看傻子似的鄙視眼神看了我一眼,又轉向厲澤行,「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考慮,我可以給你一個很不錯的價格。」

說完,轉出了門。

「真不留下吃啊,今天的菜很適合你的!你回去吃點和我剛才點的菜差不多的,好好想想!」我真的盡力了,真佩服自己的善良。

正當我在心里暗暗贊自己,一扭頭,看到厲澤行正專注地看著我。

「看我干嘛,怪瘆人的。」我到莫名其妙。

「你干嘛留他吃飯。」厲澤行話語里竟帶著一點委屈。

「你不懂,這里邊有故事。快吃飯吧,我辛辛苦苦做的。哎?我飯盒呢?」我正想打開飯盒,好快點讓厲澤行品嘗一下我的手藝。一轉頭,卻發現飯盒不見了。

11

視線掃了一圈,發現我帶來的飯盒在楚桓手里。

「楚桓,趕把飯盒還回來。」厲澤行語氣不善地說。

楚桓一手開飯盒蓋子,邊拿筷子邊說,「我就嘗兩口怎麼了,剛才嫂子點了一堆蔬菜,我可吃不下去。讓我嘗嘗這個心便當!」

厲澤行站起,直接上前,準備將飯盒奪回來。

楚桓一邊躲,一邊往里放吃的。

「抓不著,抓不著,略略略......yue!!」剛嘗一口,楚桓直接吐了。

我愣了,有這麼難吃嗎?明明是嚴格按照菜譜做的呀,雖然有點煳,也不至于直接 yue 了吧。

楚桓掙扎著走到我面前,艱難地說:「嫂子,澤行有什麼做的你不滿意的,直說就好了,何必要下此毒手呢?」

厲澤行一把搶過飯盒,「趕滾!」

于是,楚桓滾了,可能是去外面的洗手間繼續吐了。

厲澤行拿著飯盒,將楚桓吃過的部分挖出來。準備接著吃剩下的。

「別吃了吧,今天就先點外賣,等我再練練。」

「不用。」厲澤行一臉淡定地吃下一口便當。

看著厲澤行毫未變的臉,我嚴重懷疑楚桓剛才是在瓷,我就說嘛,哪有那麼難吃。

「我嘗一口。」我對自己第一次下廚做的菜,躍躍試,很想嘗嘗是什麼味道。

「既然是給我做的便當,當然只有我能吃,你吃剛才訂的綠蔬菜吧。」

小氣!厲澤行好小氣。

于是,我和厲澤行在辦公室,一個吃外賣,一個吃便當,起了悠閑的午后時。我還特意打開電視,想找找好看的電視劇。

「傲天集團近期票大跌,本來勢在必得的東郊地皮因決策失誤,未能競拍功。」

「怪不得厲傲天這麼火急火燎地找你要那個什麼技,原來他們公司出事了。」我看著電視上的新聞,若有所思。

「快吃飯吧,一會兒菜涼了,吃了胃疼。」厲澤行抬手關了電視。

我卻有些吃不下了,在瑪麗蘇霸道總裁小說里,男主場上坎坷重重,但在生意場上一定是所向披靡的。就算這個霸總整天圍著主轉,就推遲會議,和主你追我逃,他的公司也一定不會有任何問題。

因決策失誤,價暴跌。這是會發生在男主上的事嗎?

想也想不通,干脆不想了,過好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12

最近我的生活可以說是非常悠閑,每天就是買買菜,鍛煉鍛煉廚藝,給厲澤行送送飯。

這樣的日子我很喜歡,沒有剛穿越過來時的焦慮,也不太在意男主在做什麼。

這天,買完菜從菜市場出來,偶然看到路邊的一家花店,想著買些花回去裝點房間,便走了進去。

我正在專心挑花,突然有人站到了我旁邊,我扭頭一看,居然是顧醫生。

「好久不見,阮芷。」他主地和我打招呼,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

「好久不見,顧醫生。沒想到會在這里到你。」

「我正好路過。」路過?這花店在菜市場附近,比較偏,離醫院也不近,怎麼這麼巧路過這里?

「那你慢慢看吧,顧醫生,我還有事先走了。」就算是男二,我也本不想扯上任何關系。

「阮芷。」顧醫生突然住我,我轉,手里被塞了一枝花。

「這是風信子,它的花語是切斷過去、重生。」顧醫生沖我笑了笑,轉過,「期待和你的下一次見面,阮芷。」

我拿著風信子,整個就是一個不知所措。

男二的花,不都是送給主嗎?送給我做什麼

重生?難道他的份是算命的,算出我不是這原來的主人了?

我的腦袋糟糟的,閃過很多念頭,厲澤行下班回來我都沒有發現。

?」

「嗯?回來了?」厲澤行進門我居然都不知道。

「想什麼呢這麼神,你好幾聲都沒反應。」厲澤行一邊問我,一邊看向了我放在茶幾上的風信子。

「買花了?」

「啊,這個是顧醫生送給我的。」

「顧醫生?」厲澤行一臉疑

「就是上次我腳傷,給我看病的醫生啊。」我邊解釋邊準備把花收起來。

沒想到厲澤行快我一步,拿起了花,「醫生給自己只見過幾次面的病患,送什麼花?」

「我哪知道。」我小聲嘀咕,顧醫生不會真的是什麼神吧,難道要把我這個孤魂送走?

想著想著,我又了神,厲澤行拿著花走開我都沒發現。

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突然聽到門鈴響,我趕走到門口開門。

「您好,是阮小姐嗎?這是 999 朵紅玫瑰,請您簽收。」

哈?我蒙了。

「我沒訂花啊?」不會是送錯了吧。

「是有人送給您的,請您簽收。」花店小哥一臉姨母笑是怎麼回事。

我簽收完后,艱難地抱著花進門。

正想和厲澤行吐槽不知道哪個神經病買這麼大束花給我,厲澤行就站在書房門邊開了口:

「紅玫瑰比風信子好看。」說完,又轉進了書房。

啥玩意兒?這花......不會是厲澤行買的吧。

他什麼意思?不會是吃醋了吧......

我抱著花,躡手躡腳地走到書房門口,練地趴在門上,正準備聽聽他在做什麼。書房門卻突然被拉開了。

「想吃什麼,我來做飯。」中午的便當我做,晚飯他做,是我們家的規矩。

「吃餃子吧,多蘸醋......」我狀似瀟灑地抱著花回房了。

沒一會兒,厲澤行我吃飯。還真的煮了餃子。

「怎麼你那邊有醋碟,我這邊沒有。」

「因為我多吃醋。」

噗......

13

不得不說,顧醫生對我的影響真的很大。我一整個晚上都在做夢,夢里顧醫生拿著張黃符追著我跑,說要把我送走。嚇死個人。

吃早餐的時候,一個更嚇死個人的消息,從厲澤行里說了出來。

「晚宴??!」我疑了,厲澤行這種已經破產了的,還需要參加晚宴嗎?

「田叔叔是我爸爸最好的朋友。這次他過壽,我們是一定要出席的。你準備一下,我們一會兒出發去選禮服。」

我點點頭,表面淡定,實則很蒙 B。

晚宴、禮服這種只在電視上見過的東西,居然出現在我的生活里了。

再低頭看看,我被厲澤行喂出一圈的腰。所以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現在開始減還來得及嗎?

顯然來不及了。我直接被厲澤行帶到一家一看就很貴的店里。然后被化妝師、造型師一通擺弄。

最后穿了一件黑背拖尾禮服,和厲澤行的黑西裝很相稱。深藍的同款針做點綴。

看著鏡子里的我們,我深深嘆,不愧是俊男靚組合!絕對能秒殺一宴會廳的人。

果然,當我和厲澤行相攜走進大廳,喧鬧的人聲瞬間停住。所有人都愣了一瞬,隨后回過神,向我們投來不同意味的視線,或戲謔,或鄙夷,伴隨著惡意的竊竊私語。

曾經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跌崖底,曾需要小心翼翼討好的人,再也沒有了羽翼。站在這里的每個人,或許都在看笑話。

而我轉頭看了看厲澤行,他把背得很直,好似不到這難堪的氛圍。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他都堅持著自己,不曾因為境遇的落差而有所改變。

「我們上樓把禮給田叔叔,然后就回家。」

我點點頭,和厲澤行一起上了樓。把禮功送出去后,我們準備打道回府。

「快回家吧,我好!」為了完穿上這套禮服,我忍痛放棄了我的午飯和晚飯。現在已經得想啃人了。

「厲先生、厲太太,別這麼急著走啊。」一位四十歲左右,打扮得珠寶氣的貴婦人,攔住了我和厲澤行。

「真是好久不見了兩位,因為這段時間各種宴會都不見你們參加......哎呀,瞧我,說錯話了。現在你們的份確實不太適合參加什麼宴會了。」這位貴婦人捂著咯咯一笑,挑釁地看著我和厲澤行。

「不好意思,你是?哎呀,瞧我這記,實在看你不太眼。畢竟之前和我一起玩兒的貴太太好像都和您不是一個檔次。」怪氣誰不會,論臉皮厚,還沒人能比得過我。

這位貴婦人道行還是淺了

點,臉難看了很久,才重新掛起假笑開口,「厲太太,您可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我小兒子一會兒要上臺表演,希您和厲先生能夠賞臉,看完表演再走。」

讓孩子在一堆大人面前表演到底是什麼病,看來不管有錢沒錢,家長的想法都差不多。

我正要委婉拒絕,卻突然聽到一陣鋼琴聲響起,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正端坐在舞臺中央,緩緩地彈奏著鋼琴。

看來這就是那個上臺表演的小兒子了。

演奏都開始了,現在離開也不太好,于是,我和厲澤行站在原地聽完了這首鋼琴曲。

不得不說,這小孩兒彈得真不錯,彈奏完畢,我佩服地鼓了幾下掌,正準備拉著厲澤行走,突然又被貴婦人攔住了。

「聽聞厲太太鋼琴演奏也是一絕,不知今日可否賞臉,讓我們大開眼界。」

?有事兒嗎?原就小時候學過一年鋼琴,因為太苦太累,怎麼都不繼續學了。這麼多年,連兩只老虎都不會彈了,哪來的彈鋼琴一絕?

至于我,讓我彈棉花還差不多。

「阮小姐原來還有這麼厲害的才藝,不如就表演一下,給我們大家助助興。」厲傲天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鉆了出來。左手端著紅酒,右手攬著蕭白蓮。

話說,蕭白蓮柜里是沒有別的嗎?怎麼還是白子。

「阮小姐如果害不想上臺的話,厲澤行代勞也可以,都是一家人嘛。」厲傲天笑得滿是惡意。

事到如今,我也算看出來了,這個貴婦人明顯是和厲傲天商量好的,為的就是給我和厲澤行難堪。

這時候如果我們扭頭就走,就像落荒而逃;擺手拒絕,顯得心虛氣短;上臺表演吧,又會被人看低。

厲傲天這一招,很簡單,又很惡心人。

「怎麼了,阮小姐,不是不敢吧。」厲傲天還在刺激我,周圍不知不覺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鬧的賓客。

厲澤行正要開口說些什麼,被我一把按住。

「這有什麼不敢的,上就上。」

厲傲天以為計謀得逞,正要嘲諷,被我一把截住話頭。

「就決定是你了,大侄子,上吧,別給叔叔嬸嬸丟臉。」我啪啪拍了兩下厲傲天的肩膀,眼中全是長輩的殷殷期盼。

「什麼?」厲傲天角的笑僵住了,周圍的賓客靜止了,全都驚愕地看著我。

「表演啊,人家小孩都表演完了,咱家也不能輸啊。趕大侄子,給這些叔叔阿姨一手。」

「阮芷,你是不是瘋了。」從厲傲天的表來看,他此時可能恨不得咬死我。

「怎麼和嬸嬸說話呢。你這孩子,怎麼別人家小孩鋼琴彈得那麼好,讓你上個臺,你還扭扭的,多跟人家孩子學學。八國語言,幾十種樂你小時候不都通嘛,怎麼讓你表演還不肯上,這麼不頂事,養你有什麼用。看看別人家孩子,再看看你!」

我暗暗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干得漂亮阮芷,就是這樣,一個的家長就是要能練地說出這些話。

14

「不好意思大家,我們家孩子不懂事兒,今天的表演就算了,下次吧。」我端莊一笑,回手拉住厲澤行手腕,準備趁大家愣神的工夫,趕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一拉,沒拉。厲澤行站在原地,眼含笑意地看著我。

這時候就別對我用人計啦!真是,此時不跑,一會兒等厲傲天反應過來就跑不了了。

厲澤行拉住我的手,十指相扣,收起笑意,眼神凌厲地掃視一圈周圍。

「今日諸位的所作所為,厲某記住了。」

說罷,拉著我向外走去。

可能是厲澤行的余威猶在,雖然他現在破產了,可在場的所有人都記得他曾在商界叱咤風云的模樣。

所以,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全場人的臉都變得難看起來,人群自為我們讓出了一條路。

直到走出大門,我才松了一口氣。別看我剛才小叭叭的,其實整個就是在撐。

「教訓完大侄子的阮小姐,現在準備去做些什麼?」厲澤行居然還在調侃我。

「吃啊,那還用問嗎?我馬上就要暈了。這種場合我以后再也不來了。」我正得暈頭轉向,突然發現一個……煎餅果子攤。

我沒看錯吧,這種高大上的場合,也允許有人在門口賣煎餅果子嗎?

真是瞌睡了來枕頭,了來煎餅果子。

「一個煎餅果子,加腸、加蛋、加辣條、加排,謝謝。」今晚這麼辛苦,必須獎勵自己一個豪華版。

圍著頭巾,帶著口罩的大姐開始練地攤起了煎餅果子。我看著,越看越覺得眼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沒有,我從來沒見過你。」好像有點張,往上拉了拉口罩。

「你......」我仔細回想在哪里見過

「我想起來了!」

「你聽

我說.......」

「你是之前在我們家樓下賣煎餅果子的大姐!!我說怎麼這麼眼呢。」我穿過來第一天吃的煎餅果子就是攤的,記憶深刻啊!

「我說怎麼在樓下買過一次,就再沒見過你,原來是把小攤開到這了。業務廣泛呀。」

「呵呵,阮小姐記真好。您的煎餅好了。」我手接過煎餅,一臉鎮定地挽著厲澤行離開了。

直到走出一段距離,我才有些害怕地問厲澤行。「怎麼會知道我姓阮?不會是間諜什麼的吧?這煎餅不會有毒吧?」

厲澤行我的頭,笑著說,「小腦袋瓜想什麼呢,放心吃吧,哪那麼夸張。」

這可是瑪麗蘇小說世界啊,霸總都能從五百平的床上醒來,怎麼夸張都不為過。

不過,既然厲澤行都說沒事了,那應該就是真的沒事。

我惡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煎餅果子,真是把我香哭了。有毒我也認了。

「對不起,阮阮,是我拖累你。要不是來這個宴會,你也不會......」

「要不是來這個宴會,我也不會吃上這麼香的煎餅果子。」我笑嘻嘻地打斷厲澤行的話,「你怎麼總想和我道歉呢,上次我腳傷也是,總道歉都不像你了。」

「只對你道歉。」他又笑起來,眉眼彎彎的。

真是男誤人。

15

從宴會回來后,厲澤行更忙了。

于是,我每天更加勤勞地往返家和公司之間,給厲澤行送飯,我真是太心了。

這天,我正坐在辦公室看厲澤行吃飯呢,媽突然打來電話。

「喂,媽媽。」

「阮阮啊,在干嘛呢?最近忙不忙啊。」媽溫地開口。

「給厲澤行送飯來了。」這段時間事太多,居然把媽和老爹忘了,真是不該。

「居然給厲澤行送飯,疼你你的爸爸都沒吃過你做的飯呢。」老爹搶過電話,簡直酸味沖天。

「我就是拿他練手,我現在已經練得有頂級大廚的能力了。今天我就回去給你們做飯。」在老爹心滿意足的笑聲中,我掛斷電話,準備出發回娘家。

「給誰做飯?」厲澤行收拾好空飯盒問道。

「給我爸媽,我正好回去看看他們,好久沒見了。」我接過飯盒準備離開,卻被厲澤行拉住了手腕。

他面有些糾結,

「不是說好了,你做的飯只給我吃嗎?」

「你怎麼這麼小氣,之前用這個理由霸占我做的食,吃獨食,讓我點外賣。到現在我自己還沒嘗過自己親手做的飯呢。今天我一定大展廚藝,讓我老爹刮目相看。」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好久沒見岳父岳母了。今天我做飯。」厲澤行居然拿起西裝準備和我出門,被我一把按住。

「哎呀,不用,你最近這麼忙,公司怎麼走得開。我自己去就行了,好好工作,加油!」

我溜溜達達地走出公司大門,準備回家投爹媽溫暖的懷抱,順便再蹭一波老爹的排骨。

離小別墅還有一段距離,我就看到媽和老爹站在門口等我。

「阮阮,可算來了。」媽給了我一個親切的擁抱,又和了嚶嚶。

「寶貝閨快進來,爸爸給你燉了排骨。」老爹果然最懂我,一下就猜到我想吃排骨。

還是悉的景,還是悉的啃排骨。媽和老爹依舊言又止。

「你們想說什麼直接說,這麼看著我怪難的。」

「阮阮啊,上次宴會的事媽聽說了,你可千萬別搭理那些人。也就是沒請我,要是我在,肯定當場撕了他們,讓他們敢給我的寶貝閨難堪。」媽眼睛一瞪,還潑辣。

「對,你媽吵架可厲害了,都是平時罵我罵出來的,絕對沒人能吵贏。」老爹一副特榮的表是怎麼回事。

「放心吧,沒吃虧。你閨這小腦袋瓜,轉得快著呢。誰也欺負不了。」我吧唧著排骨,又想起了厲傲天被我大侄子時那鐵青的臉。心好得又拿起一塊排骨啃了起來。

「沒吃虧就行。看你現在日子過得不錯,和澤行也越來越好,我就放心了。手頭錢還夠嗎?我們這還有點。」

媽起準備掏錢,被我趕制止,「夠夠,放心吧。厲澤行這小公司經營得還不錯,最近還在忙什麼招標呢。」

「澤行肯定沒問題啊!他做生意厲害著呢。」又來了,老爹榮的表

「他厲害,我更厲害。我天天給他送飯,廚藝鍛煉得嘎嘎好。今天就給你們淺一手。」啃完最后一塊排骨,我自信地起,直奔廚房,開始展現我無與倫比的食天賦。

老爹和媽喜滋滋地等著,眼里全是我家有初長的喜悅。

看著他倆的眼神,我做飯做得更有勁了。一頓招呼,炒了個西紅柿蛋。

「當當!請!」我自信地將菜放上桌,擺好筷子。

「讓我來嘗嘗阮阮......」媽的筷子剛出去就被老爹截住。

「老婆,平時我什麼都讓你,這次你讓我先嘗行不行?」老爹殷殷哀求,媽勉強同意。

老爹出筷子,夾起一塊蛋。滋滋地放進里,然后......

「yue!!」我老爹也吐了。什麼況,我的廚藝難道這麼久都沒有一點進步嗎?

老爹跑去廁所吐了,媽默默放下筷子。

我倆相顧無言。半晌,媽開口了:

「閨,你平時就拿這給澤行送飯嗎?」

我沒說話,媽嘆了口氣。

「有什麼不順心的和媽說,害人命的事兒咱可不能干啊。」

我冤啊我,我練習一段時間后炒出來的菜,香都好,誰能想到味兒還是這樣。

怪不得厲澤行非和我約定,讓我不能吃自己做的菜,只有他能吃。我都吃他炒的菜或者點外賣。導致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做得菜味道如何。

媽照顧老爹去了,我則失魂落魄地回了家。一進家門,厲澤行居然已經下班了,正圍著圍在廚房做菜。

我沒心理他,徑直坐在沙發上唉聲嘆氣。

「怎麼了,阮阮?」他居然還問我怎麼了。

「我以后不給你送飯了,我在廚藝上一點天賦都沒有!」

「那我以后豈不是要肚子了?」厲澤行居然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肚子也比被毒死好!」我狠狠地瞪他一眼,氣他居然那麼能忍,吃那麼難吃的東西。更氣我自己一直沒發覺,每天自以為送飯,實際像投毒。

厲澤行手拍拍我的頭,「你真是可。」

他該不會被我毒傻了吧,這句話到底哪里可啊?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吐槽,厲澤行幽幽地開口:「可能這就是人眼里出西施吧。」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我看著厲澤行,開口:

「老公。」

「嗯?」

「要不我去給你報名中國鐵胃王吧,你肯定能拿冠軍。」

厲澤行無語地走開了。我認真思索,鐵胃王冠軍能拿多獎金。

16

一周后,厲澤行終于加班完畢。

「招標會?」剛參加完晚宴,居然又要參加招標會。我的生活可真是多姿多彩。

「這次不用穿得很正式,就是大家的努力終于要有結果,我就想請你和我一起見證這個時刻。」

「哇,厲大總裁這麼有信心能拿下啊!」我笑嘻嘻地調侃他。

「當然,我很自信。這次招標會你大侄子也會參加。」自從上次晚宴后,厲澤行就一直把厲傲天稱為我大侄子,沒完沒了。

男主也參加.....

聽到這個消息,我居然很淡定,就算厲傲天是男主,厲澤行也一定不會輸。

招標會上,厲傲天還是很跩,邊帶著蕭白蓮,后跟著一群屬下。

他依舊輕蔑地瞥了我們幾眼,帶著霸道總裁專有的不羈表。我和厲澤行很淡定,厲澤行的下屬覺得莫名其妙。楚桓甚至地問我,厲傲天是不是腦栓,控制不住面部表了。

覺有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

厲澤行這段時間的努力果然沒有白費,這次招標果然中了。

于是,我們又在厲傲天憤怒的眼神下,走出了大廳。

「厲澤行,贏我一次說明不了什麼。你別得意。」悉的霸總放狠話環節。

「原話送還給你,一次贏我說明不了什麼。接下來的路,等著瞧好了。」還是我老公放狠話比較帥。

「傲天哥哥你別和厲先生吵架。畢竟他已經破產了,就當是可憐他......」蕭白蓮又帶著楚楚可憐的表,出來怪氣。

我正要和比試比試能力,突然看見一輛煎餅車從上坡下,一把將蕭白撞倒在地。

「白蓮!!!」厲傲天喊得撕心裂肺,我看著悉的煎餅車陷了沉思。

怎麼又是這個煎餅大姐!

厲傲天抱著蕭白蓮沖向醫院,我拉著厲澤行跟在后面看熱鬧。

「醫生快救救我的白蓮。」厲傲天得整個醫院都聽得見,蕭白蓮哭得好像馬上就要斷氣了一樣。

「這位先生,我已經和你說過了,就是輕微的骨裂,回家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對面的醫生一臉無奈。

「你到底會不會治!沒看我的白蓮都哭這樣了嗎?把各個科室的醫生過來會診!」來了,經典劇,醫院的醫生都對男主唯命是從。

「先生,這點小傷真不用會診,麻煩您換下一位患者進來,很多人都在等。」醫生的表很無語。

「傲天哥哥,我好怕,我不會有事的吧。」蕭白蓮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不要怕白蓮,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厲傲天抱住蕭白蓮承諾道。

麗蘇劇在我面前真實上演了,我的腳趾已經在醫院摳出一座城堡了。

「把你們院長來!治不好白蓮你就等著丟工作吧!」來了來了,經典橋段,霸總威脅。

只見醫生淡定地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保安室嗎?這里有人醫鬧,麻煩過來一趟。」

于是,厲傲天被保安拖走了。

這劇......

「不對勁是不是?」我靠嚇我一跳!誰在我后說話。

我一扭頭,看到了顧醫生。

他臉上沒有了溫和的笑意,眼睛帶著令人難以琢磨的深不可測。

「可以聊聊嗎?」他開口詢問。

我看了旁邊的厲澤行一眼。

「去吧,我就在這等你。」

我點點頭,跟著顧醫生走進了醫院后的小花園。

17

居然傷了。你知道嗎?之前從來不會傷。」顧醫生的聲調有點詭異。

「什麼?誰?」我很疑

「蕭白蓮。我說從來沒傷過,就算被刁難、被綁架都從來沒傷過。每次厲傲天都能及時救下到傷害的永遠是別人。」

「別人?」

「就比如我,上次被綁架,我去救完好無損。而我在和綁匪搏斗的過程中右手被刀割傷。我一輩子再也拿不了手刀了。」顧醫生將右手攤開,上面確實有一道很淺的傷痕,橫穿手掌心,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我好像就該那樣做,就該為付出一切,毫無怨言。可這太荒唐了,憑什麼?」顧醫生直視著我的眼睛,他問我憑什麼。

憑什麼?憑他是溫可靠、默默守候的悲男二嗎?

這一刻,我終于明白了,到底哪里不對勁。

在小說進尾聲大結局后,男主漸漸失去主角環。配角開始覺醒,生活開始正常。一切的一切都不再像規劃好的線條前行,就像重新轉的機械齒。世界不再圍繞主角發展,每個人,都開始重新走自己的路。

「你很不同,阮芷。」顧醫生又開口說道,「那次你來醫院看傷我就發現了,你變化很大。所以我猜想你和我一樣,擺了一些東西,變得更自由,不再被束縛」

原來,他以為我也覺醒了。

「其實徹底掙束縛后,我是想報復蕭白蓮的,可我已經浪費太多時間在上。接下來的時間,應該是完整屬于我自己的。」

我松了一口氣,欣一笑,「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你們在干什麼?」被打斷說話,我有些不爽地扭頭。

蕭白蓮??男主都被保安帶走了,不去找男主,來這里干嘛?

「顧哥哥,你.......」主的眼淚是水龍頭嗎,說來就來,「你最近對我這麼冷淡,是因為纏著你對不對?」

「不是,大姐你有事兒嗎?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纏著他?」

「不是你是誰,你當初纏著厲澤行,現在又來找顧哥哥.......」蕭白蓮淚眼婆娑。

「我纏著誰跟你有關系嗎?管好你自己吧,老公都被人拖走了,你居然還有心來找別的男人。」這時候還想著找男二這個備胎,真不愧是白蓮花主。

蕭白蓮還想反駁,卻被顧醫生打斷,

「蕭白蓮,你也結婚了,總來找我萬一被人看到,誤會了就不好了。以后我們還是別聯系了。」

顧醫生說完轉離開了。蕭白蓮愣了一瞬,趕忙追了上去。

我嘖嘖嘆著,現在這發展崩得恐怕作者親媽都不認識,一邊趕回去找厲澤行回家吃飯。

之后的一段時間,我聽說了很多,比如厲傲天帶著蕭白蓮去了警察局,要求嚴懲賣煎餅的大姐,讓坐牢。警察表示,這起意外屬于民事范疇,頂多賠錢拘留,遠遠到不了坐牢的程度。

于是,厲傲天又發表了一番霸總宣言,再一次被拖出了警察局。

我一邊下樓覓食,一邊拿著手機打字和厲澤行聊著關于厲傲天的最新八卦。突然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你是?」我遲疑地看著面前和我差不多大的人。

「哎呀,我!」人戴上口罩,做了幾下打蛋的作。

「煎餅大姐!你怎麼這麼年輕?」

「我本來就和你差不多大,有時間嗎?和我談談?」于是我和一起來到了一家咖啡廳坐下。

「我,家里是做餐飲行業的,在全國也算排得上名號。」人端起面前的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

「那你現在怎麼在賣煎餅?」

「就是因為那天,蕭白蓮穿了一件很廉價的子來了宴會。我就笑話了兩句,我家就破產了。」語氣有些憤憤不平,「我真想不明白,我家那麼大的企業,就算比不上傲天集團,可也不應該那麼輕易就破產吧!就三天,我就從千金小姐,變欠債窮鬼了。」

「請問您貴姓?」

「我姓王。」好家伙,破案了,天涼王破,就倒霉這姓上了。

「我很自責,因為我的幾句話把我父母、兄長害這樣。」說著哽咽起來,我給遞了張紙巾,安道:「也不怪你,你當時也是不控制的。」

「不控制?我控制好啊。你是不知道蕭白蓮當時那件子有多丑,白得跟奔喪似的。」看起來很嫌棄。

我收回紙巾,懂了,不是被控制,就是單純沒素質。

「我笑話了蕭白蓮,也可以笑話回來。實在不行,打我兩掌也行啊,至于一下讓我們家破產嗎?」

聽了這話,我趕,「沒事兒,你看開點兒,我老公也破產了。現在不也過得好。」

「你們家和我們家能一樣嗎?你那是暫時的,就厲澤行這本事,東山再起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我沒你命好。」又開始眼里含淚,「好不容易賺點錢,警察還把我煎餅車給收走了。」

這下我眼里也有淚了,我的大煎餅果子,又香又味的煎餅果子!

「你不會是故意撞蕭白蓮的吧?」想起在醫院顧醫生說的想報復的話,不會也想著報復吧?

「真不是!我撞干嘛,我躲著走還來不及。我主要是為了找你。」急忙否認。

「找我?找我干嘛?」我很疑

「那什麼,主要是想找你老公,但我不敢接近他。看你吃我做的煎餅果子,我就推著小攤,跟了你幾次。」有些心虛。

「找我老公干嘛?」不會和我一樣覬覦我老公的吧。

「我們家搞餐飲這麼多年,手里有一些食方子,想問厲澤行想不想投資試試。絕對穩賺不虧。別人礙于厲傲天的權勢都不敢投資我們家。」說到食,兩眼放

我點點頭,「行啊,回頭我問問他。你這麼個大小姐每天攤煎餅也是辛苦的。」

「不辛苦啊,我每個月掙好幾萬呢。」搖搖頭。

我一把抓起領,「趕教教我怎麼攤煎餅,我跟你合伙怎麼樣?」

18

賣煎餅月好幾萬,這種事兒我必須一腳。

但由于我廚藝實在太拉,于是和商量好,我出煎餅車,出手藝。賺了錢按比例分。

于是,我興致地拽住厲澤行袖,搖晃著撒,「老公,我準備買個煎餅車。你支不支持。」

「煎餅車?買來做什麼?」厲澤行無奈地笑笑,頗有興趣地問我。

「賣煎餅啊,等我月好幾萬,補家用。你也不用那麼辛苦了。」

厲澤行嘆了口氣,扔給我一張銀行卡。

滋滋地來到銀行,一查余額,差點跪地上。這一張卡,夠我買三千輛煎餅車。

張地揣著銀行卡跑到厲澤行公司,質問他是不是背著我去搶銀行了。他卻說是他賺的。

「我們不是破產了嗎?」我深深地懷疑破產是我的幻覺。

「是啊,國的公司破產了,但我在國外還有公司。只不過規模比較小,最近把業務轉到國,和現在的公司合并,由我和楚桓一起把持。」厲澤行擁著我坐在沙發上,「別說煎餅車,跑車也隨便你買。」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我一下從窮鬼變富婆了。

我迫不及待地回家和想和父母分這個好消息。于是我嘚瑟地拿出銀行卡,「看看,我老公給的。」

我老爹也嘚瑟地拿出銀行卡,「看看,你老公給的。」

「你怎麼也有卡。」厲澤行是散卡子不

「上次我和你媽不是給了澤行錢讓他做生意用嗎?澤行說算我們,每個月的分紅都打到這個卡里,賺可多錢了。」老爹笑得瞇起了眼。

我啃著排骨,突然有了個好主意,「老爹,你跟著我投資吧。」

「投資什麼?」

食!」我斬釘截鐵,老爹轉頭就走,「就你那手藝,做生意就是報復社會。」

「哎呀,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我仔細和老爹解釋一番,他終于勉強同意。

于是,我和老爹出資,家出技。租下市中心最好的店面,開起了食餐廳。

生意做得紅紅火火,我每天看著餐廳營業額笑得顴骨升天。厲澤行一邊說我沒出息,一邊幫我打廣告。

厲大總裁高冷的朋友圈曾經空無一,現在全是「餐廳開業大酬賓」「五折優惠,機不可失」這樣的廣告語

其間,我又聽說了很多厲傲天和蕭白蓮的事。據說厲傲天因為要運轉那麼大的公司,每天都很忙,蕭白蓮覺得被冷落,又找不到顧醫生傾訴心事,每天以淚洗面。兩人天天吵架,蕭白蓮一狠心居然帶球跑了。

總裁妻帶球跑,居然還有這個節。

我暗暗嘆,主角就是與眾不同,這兩人居然還活在瑪麗蘇小說里。

然后,繼續盤算店面這幾天的營業額,還是金錢的味道更能吸引我

算完錢,我轉厲澤行,「厲大總裁忙不忙?有沒有空和我出去吃飯?」

「小阮老板邀請,再忙也能出時間。」厲澤行依舊笑得讓人神魂顛倒。

我們牽著手漫步,春風很溫,我們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無須在意他人,我們就是自己故事的主角。

番外一(顧聲篇)

顧聲,是一名醫生。

我一度認為自己是幸運的,良好的家境、和諧的家庭、不錯的外表。我一路順風順水地讀書長大,如愿考進醫學院,為了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

直到遇見蕭白蓮的那天,我看著的眼睛,心臟不控制地開始狂跳。

就在那一天,我的人生開始深淵。

我像飛蛾撲向火種般撲向這個人,我迷,愿意為了付出一切。

蕭白蓮和厲傲天吵架,我安。蕭白蓮和厲傲天和好,我難過。我像這座城市中最廉價的快捷酒店,永遠為蕭白蓮敞開大門,付出一切,而隨時

蕭白蓮和厲傲天糾纏了五年,這五年與他們是趣,而與我則是地獄。

這個世界不正常,我早就發現了。

因為我清醒的時間越來越久,在蕭白蓮不需要我的時候,我是顧聲。而需要我的時候,我是溫忍,而不得的悲男二。

我嘗試了無數種方法,將自己綁在家里,將蕭白蓮的電話拉黑,連夜飛到國外。

但是沒用。

蕭白蓮永遠能打通我的電話,在需要我的時候,我總會及時地出現在邊,對予取予求。

直到那天,蕭白蓮被綁架,我趕去營救,卻被割傷了右手。在破敗的倉庫里,蕭白蓮和厲傲天相擁而泣,終于解開誤會,重新接納彼此。

我握著流不止的右手站在一旁,清醒過來的大腦,囂著讓我上前,與這兩個惡心的人同歸于盡。而我的卻被牢牢地釘在原地,彈不得,因為在此刻,我只是一個痛苦的、失去所的溫男二。

蕭白蓮和厲傲天在不久后舉辦了盛大的婚禮。他們在臺上幸福地擁吻,而我在臺下,到了解。我有預,這荒謬的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

直到阮芷出現在我的診室,看著與以往完全不同的模樣,我有了個大膽的猜想。會不會和我一樣,從被控的人生中醒來了呢?

我開始默默地觀察,甚至裝作在花店偶遇,送給了一枝花。我越來越確定,這個阮芷非常特別。

這個世界開始改變了,我的大腦越來越清醒,甚至在蕭白蓮哭著撲進我懷里的時候,也只是稍微心疼了一下,就很快從這種緒中掙出來。

蕭白蓮被煎餅車撞傷來到醫院時,我知道,這一切真的結束了。開始傷,世界的規則開始被打破,而我終于不用再繼續這種恐怖的生活。

我想過報復,甚至為此準備了周的計劃。但在實施之前,我看著站在人群外看蕭白蓮和厲傲天熱鬧的阮芷時,突然就釋懷了。既然已經掙,就應該當個看客。

我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在這兩個人上,這荒唐的世界,已經束縛我太久了。接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應該為自己而活。

不是什麼溫男二,是顧聲,只是顧聲。

番外二(阮芷、厲澤行)

正當我吃著煎餅果子、吹著空調、看著電視劇的時候,管家帶著一個男人來到了我的面前。

沒錯,我阮芷終于站起來了!

我已經擁有了別墅、豪車和專業管家了。謝厲澤行,他簡直太爭氣了。

「夫人,這位是前來應聘的廚師。」管家微微俯向我介紹。

「夫人好,我周暉,曾留學英,專攻廚藝。各式西餐、甜點都很擅長。」周暉一西裝,頭發梳得一不茍,不像廚師,倒像英。「這是我的履歷。」

手接過周暉遞給我的履歷表,看著上面寫著的各種獎項,點了點頭,「周暉啊,你......」

周暉一臉期待,想知道我會出什麼考題來考驗他的廚藝。

「會不會攤煎餅果子?」

「什麼?!」周暉很蒙。

「煎餅果子啊,嘎嘎香的煎餅果子,會不會做?」我一臉期待地看著這位大廚,現在餐廳的生意越來越好,我和就想著多招些大廚,搞些創新樣式。

周暉角,「夫人,我是專業廚師,曾多次獲得廚藝大獎。」

「薪資再加 50%!」我面無表地豎起手指。

「姐姐,您就瞧好吧。我可是土生土長的天津人,煎餅果子那可是一絕!」周暉飆出一口純正的天津話,心里默默地想著,不是我沒出息,只是夫人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太好了,管家你帶他到店里去讓看看。」管家帶著周暉走了。

滋滋地坐在沙發上,打開這個月餐廳的賬單,看著上面的一串零不笑出了聲。

「笑得這麼開心,又在數錢?」厲澤行進門下外套,對我調侃道。

「今天下班這麼早?」我看了一眼時間,明明才下午四點。

「早點下班回來陪你。」厲澤行沖我笑笑。

「真噠?」

「假的,我去書房了,公司還有一些事理完。」厲澤行邊說邊往樓上走。

我「嘁」了一聲,繼續低頭數我的賬單。

公司越做越大,厲澤行倒是越來越忙了。我忍住心里的小失落。去廚房切了點水果,端去了書房。

簡單敲了兩下門,我直接推門而進。

「老公啊,吃水果......」一進去,我就看見厲澤行將什麼東西急急忙忙地藏了起來。

「先放著吧,一會兒我自己拿。」厲澤行表不太自然地對我說道。

破產都不皺一下眉頭的厲澤行,居然出了有些慌張的表。我狐疑地放下水果盤,轉出了門。

服,開車,直奔我的餐廳,去找訴苦。

正是晚飯時間,客人陸陸續續地往餐廳里進。一進門我就看見好多人圍在中間,邊笑邊鼓掌。再走近一看,原來是周暉在打快板。幾小時前還穿著西裝一副英模樣的人,現在圍著圍,戴著帽子,笑得像朵向日葵。

這小廚師,還有兩副面孔。

「阮阮,怎麼這時候過來了,我剛要給你打電話。」笑得像朵大向日葵,將我拉進了辦公室。

「給我打電話干嘛?」我直接攤在了的辦公椅上。

「夸你啊!」一屁坐我對面,「這個廚師你請的太好了,不但飯做得好,還會打快板,直接進行才藝表演。」

我現在本沒心聽夸獎,因為厲澤行今天的舉,我心里很憂愁。

「唉!」我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你聽說沒有。」一臉八卦地向我湊近。

「現在的我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我懨懨地說道。

「關于厲傲天的!」

「快跟我仔細講講。」我一下來了神,順手抓起辦公桌上的瓜子,津津有味地嗑了起來。

「蕭白蓮跑了!」順手也抓了一把瓜子。

「我知道啊,不是帶球跑嗎?」

「你那都是多久之前的消息了,現在早就不是帶球跑了,而是帶錢跑!」吐出瓜子皮,沖我挑挑眉。

「帶錢跑??什麼況?」這劇走向,讓我直接迷了。

「蕭白蓮帶球跑了之后,厲傲天直接扔下公司追了過去。」我淡定地點點頭,霸道總裁千里追妻嘛,很傳統的瑪麗蘇劇

「厲傲天直接拋下公司的事務去追人,公司的其他東本來就對他有意見了,結果這兩個人,一個作天作地尋死覓活,一個不務正業不斷糾纏。每天就是吵架、和好,再吵架、再和好。終于,把公司差點吵沒了。」

我皺著眉頭,仔細想了下。男主沒了主角環以后,還天天去追主,不管公司事務,公司要涼了也是有可原。

畢竟,掌管公司的總裁都是很忙的,比如厲澤行,有大項目的時候幾乎天天加班。

我搖搖頭,怎麼又想到他了,「那然后呢?」我連忙轉移注意力。

「然后啊,厲傲天的公司丟了好多項目,前景很不樂觀,厲傲天就決定去和其他富家小姐聯姻,挽救一下公司。」這話一出口,我直接震驚了。

「聯姻?他都結婚了!」

「結了還可以離嘛。他直接和蕭白蓮說好,先離婚,用聯姻穩住公司局勢,蕭白蓮就先住在外面,好好養胎。這不就是正室變小三嘛!蕭白蓮也不是吃素的,表面答應,趁厲傲天不注意,打了孩子卷錢跑了!厲傲天的公司本來就夠嗆了,這麼一整更完蛋了。」我手上的瓜子都驚掉了,這劇、這人設,崩得媽不認啊!

聽完這段大八卦,我久久回不過神。這走向著實令人迷了。

「對了,這時間你不在家陪你的親親老公,到餐廳干嘛來了?」一提起這話題,我又憂愁起來。

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厲澤行有事瞞著我。」

瞪大雙眼,手拍了一下桌子,「婚姻危機!沒想到啊,你和厲總居然這麼快就迎來了婚姻危機。」

「你怎麼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我順勢從手里搶了一把瓜子,重新嗑了起來。

「就是厲總比較忙,你前段時間準備餐廳的事也比較忙,所以兩個人的流就了點。」

「那怎麼辦?」我虛心求教。

沖我險一笑,然后我拿著一條哪哪都遮不住的子回家了。

我抱著給的子坐在臥室的大床上,紅著臉看看這條子,咬咬牙,直接換上了。

然后,我躺在床上開始凹造型,爭取厲澤行一推門,就能看到一個。凹著凹著,厲澤行沒來,我把自己凹睡著了。

淦!

這一覺我睡得很沉,在夢里見到一個人躺在海灘的椅子上,喝著果,曬著太浴。

看著人的背影,一撲面而來,我正到奇怪,那個人突然轉過了頭,是一張陌生的臉。

「阮芷。」我。

「你認識我?」我好奇地問。

「當然啦,因為我也是阮芷。」人笑著開口。

也是阮芷,我一下就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這個人,是這的原主人——阮芷。

「你現在在哪,在我里嗎?」我連忙問道。

「怎麼可能,我不在這個時空了。我變了一個繼承了超多產的富豪。終于變超級有錢人了,還找了個小狗,比厲澤行那個冷漠男強多了。」

「厲澤行才不是冷漠男。」我下意識地反駁回去。

「嘖,面癱還不讓人說了,不知道你怎麼得了他的!」我還想繼續解釋,卻被阮芷拉住了手,「要沒時間了,我就是想告訴你,咱們都回不去了,你要記得好好照顧我爸媽!」我正要仔細問,卻一下從夢中驚醒了。

睜開眼一看,已經是第二天清晨,臥室里靜悄悄的,厲澤行應該已經出門上班了。

腦袋,準備下床洗漱,于是我一把掀開了被子。

靠!厲澤行這個臭直男,居然把我的子換了保守的長袖睡

「我再搞趣,我就是狗!」我一邊刷牙一邊對著鏡子狠狠發誓。

想起昨晚那個奇怪的夢,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我,那其實是真的。原阮芷真的與我在夢里對話了。

「想什麼呢,這麼迷。」厲澤行的聲音突然響起,差點把我心臟病嚇出來。

「你怎麼沒去上班?」我看了眼時間,都已經九點半了。

「今天不上班,陪老婆。」厲澤行溫地笑起來,「快去換服,一會兒帶你出去玩。」

厲澤行推著我走向帽間,拿出了一套休閑服,我這才發現,厲澤行今天居然沒穿西裝,而是穿的一套休閑裝。

服?你準備的?」我有些吃驚。

「是啊,快換上,我特意選的。」

在厲澤行的催促下,我換上了服,吃了點東西,就和厲澤行出了門。

「我們要去哪?」坐在車上的我扭頭問道。

「去看電影!最新上映的片,票我已經訂好了。」厲澤行顯得很是興

到達目的地后,厲澤行買了可樂和一大桶米花。我們坐在昏暗的電影院里,和其他一樣,看電影,喝可樂,在座位底下悄悄牽手。

電影結束后,厲澤行又帶我去了游樂場。玩耍過后,又去吃了燭晚餐。

「今天這是干嘛?」我接過厲澤行切好的牛排,笑著問道。

「和阮小姐約會,我可是做了攻略的。」看著厲澤行一本正經的表,我莫名想笑。

「那接下來去哪?」

「拭目以待。」厲澤行沖我眨了眨眼睛。

吃過飯后,厲澤行開車帶我來到了山頂。

「看日出?現在上來早了點兒吧。」我倚靠在車邊,有些調侃地說道。

「不是日出,是煙火。」厲澤行抬手指向了天空。一束束亮劃過天空,在夜幕中綻放開來。

「好土。」我有些嫌棄地撇撇,心中卻很

,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你愿不愿意嫁給我。」厲澤行突然單膝跪地,拿出了一枚戒指。

我含著眼淚,笑著點點頭,厲澤行將戒指套在了我的手上。

在漫天煙火的見證下,我們站在山頂擁吻。

厲澤行說我們結婚之前跳過了好多步驟。沒有正經的約會、求婚和婚禮,他決定通通都給我補上。

「下個月十號是個好日子,不如就那天辦婚禮吧!」厲澤行拿著日歷本興致

「不是吧,大哥,只約會一次,求完婚就立刻結婚啊,誰家進度這麼快的。」我懶洋洋地吃了口蘋果。

「但我們不是都結婚了......」厲澤行小聲反駁。

「是啊,厲總在上班之前,空去了趟民政局,領了個證就又回去上班了,可真是輕松。」

「那你說怎麼辦?」厲澤行問道。

怎麼辦?當然是折騰,使勁折騰。

于是,我和厲澤行帶證約會了大半年,把間一切黏糊的事做了個遍。厲澤行的鮮花、驚喜更是每天不重樣。

我才終于松口開始籌備遲來的婚禮。

這天,我和厲澤行開著車來到餐廳給送請柬。

「厲總和餐廳的大東結婚,我得隨多份子啊。」假模假樣地搖頭嘆氣,我正想讓,大廳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不是,大哥,您介是揍嘛呀,就幾個煎餅至于的嘛。」一走進大廳就看見周暉對著地上趴著的一個人說著話。

「周暉,怎麼回事?」我走到周

邊問道。

「老板,您看看這位大哥,上我們這兒瓷兒來了。一口氣吃了三個大煎餅,吃完就哐當趴地上說肚子疼。這像話嘛這!咱們的食材可都是最新鮮的,從來沒出過問題!」一看我出來,周暉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直接跟我告起了狀。

手想將地上趴著的人扶起來,「先生,您能起嘛?哪里不舒服,咱們先去醫院看看。」

「我不去醫院,直接給我一萬塊錢私了,要不我就趴著不起來,看你們怎麼做生意。」由于是趴著的狀態,倒在地上的客人被擋住了臉,聲音有些悶悶的。

一聽這話,我就明白了,還真遇到瓷的了。我轉頭看了一眼邊的厲澤行和,眼神詢問該怎麼辦好。

直接上前一步,「你想趴就趴著吧,瓷還有理了,我們直接報警!」說著掏出了手機。

「別報警啊,給五千也行!」趴著的人終于抬起了頭,急忙起阻止

「小嬸嬸?」

「大侄子?!」站起來的人,穿著一有些破舊的 T 恤衫,頭發糟糟的,我仔細一看臉,這不是厲傲天嗎?

震驚過后,我和厲澤行帶著厲傲天回到了的辦公室,則在大堂安食客。

「你怎麼把自己搞這樣?」我實在好奇,半年不見,霸道總裁怎麼變瓷專業戶了?

「蕭白蓮卷了我的錢跑了以后,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公司更加撐不住了,本來談好的聯姻對象也毀了婚。公司堅持一段時間,就倒閉了。」厲傲天一臉頹廢,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那傲氣。

「那你這是.......」我遲疑地問。

「我聽說蕭白蓮跑到了港城,正準備追過去要錢,但是破產后我了失信執行人,高鐵飛機都坐不了。打聽了個門路,可以把我運過去,但是要一萬塊錢的費用,我實在沒錢,所以......」

我聽懂了,厲傲天實在拿不出這筆到港城的錢,所以來餐廳瓷,準備「」出一筆錢來。

昔日男主居然落魄這樣,我也是實在沒想到。

我看著厲傲天局促地坐在對面,臉上再也沒有邪魅一笑,有的只是窘迫和尷尬。

我扭頭想找厲澤行商量對策,卻見他一臉興味地看著厲傲天,隨后沖我挑了挑眉。

「怎麼辦?」我眼神詢問。

「寶貝兒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厲澤行眼神回應。

真是指不上!

最后,我掏了幾萬塊錢給厲傲天,就當是發善心,做好事了。厲傲天拿著錢千恩萬謝地走了,臨走時說等追到錢,一定會還給我。

「你大侄子都落魄到瓷了,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回家的路上,我問著開車的厲澤行。

「你真以為他是隨便瓷的?」

「什麼意思?」

「現在的餐廳到都是監控,餐廳老板也不是好惹的,有人瓷就一定會報警,絕不會隨便私了。厲傲天在別的地方頂多個醫院檢查套餐,可不出來幾萬塊錢。」厲澤行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他知道那是我的餐廳,所以故意來的?就是為了讓我給他錢?」我直接震驚。

「沒錯。他確實進步了一點,學會能屈能了。親戚一場,那幾萬塊就當我送給他的吧。」厲澤行將車轉進車庫,打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而我還坐在副駕駛上久久回不過神。今天這事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下車吧,寶貝兒,別想別的男人了,想想過幾天和你老公的婚禮還有什麼沒準備好?」厲澤行幫我解開安全帶,輕聲問道。

于是,我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對啊,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即將到來的婚禮!于是我立馬下車回家,繼續核對賓客名單去了。

后來聽說厲傲天到達了港城,找到了蕭白蓮,可大部分錢都被蕭白蓮揮霍一空。厲傲天拿回了小部分錢,開始在港城跑人脈,想要東山再起。蕭白蓮沒有生存技能,又無分文只能繼續纏著厲傲天。

兩個糾糾纏纏,恩怨仇依舊沒有完結。

而我,在一個的日子,在親朋好友的簇擁祝福下,終于和厲澤行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我手捧鮮花,從紅毯的一頭緩緩走近,厲澤行笑著牽過我的手。

在無數人的見證下,我們宣誓不論生老病死,永遠不離不棄。

我穿越過來時,故事已經接近尾聲,男主舉行了盛大的婚禮。而現在,舉行婚禮的人變了我自己。

厲澤行,何其有幸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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