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城》第 15 節 偏偏喜歡你

我蘇桃桃當了厲南七年狗,到最后他白月回來了,白月約我咖啡廳見面,拿出厲南多年前送的白錢包,把一張空白支票甩在了我臉上……

1

咖啡廳。

我看著白凌妍那張清麗俗的臉,強作鎮定地扯笑了,「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裝作不經意地看了眼手腕上箱底的那塊百達翡麗,裝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正宮姿態。

是的,盡管白凌妍是我男人厲南的初白月

可是現在厲南邊的人是我蘇桃桃啊!

白凌妍用近乎憐憫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蘇桃桃你可真可憐!呵~」

我霸氣地呵了回去,「我不要我知道,我只想你知道,白凌妍跟我說這話,你沒資格,呵!」

白凌妍似乎是被我的正宮氣勢給徹底激怒了。

不耐煩地從馬仕包包里,拿出一個與名媛份極不相符的白舊錢包。

從里面拿出一張支票,甩在我強作鎮定的臉上。

「蘇桃桃,你醒醒吧,你家早就破產了,你自己又沒什麼能力,這麼多年你都是趴在厲南上吸!」

白凌妍指著我鼻子,給我下了最后通牒。

「蘇桃桃!拿著這筆錢離開厲南,別再糾纏他了……」

「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我看著白凌妍手上的舊錢包發呆,完全忽略了右手無名指上閃的鴿子蛋。

我呼啦一下站起,從風口袋里拿出那個一模一樣的白錢包。

我滿意地看到白凌妍迅速慘白的俏臉。

我對示威地揚了揚手上的錢包。

我笑著說:「你不知道吧,一模一樣的錢包,厲南當初買了兩個!」

我在白凌妍錯愕的眼神注視下,拿著那張支票塞在跟一模一樣的錢包里。

我扯出一抹比哭都難看的笑,「渣男,賞你了;錢,姐要了……」

我轉離去,連個眼神都沒給

2

一小時前,在去見「敵」的路上,我收到了閨可樂的微信。

可樂不加冰:【桃桃,你先看看這是不是你家厲南?】

可樂不加冰:【圖片】

著手機,控制不住的發抖。

這一刻,我真的想問厲南

你瞞著我跟白凌妍拍婚紗照的時候,在想什麼。

你不是冰山面癱麼?

他怎麼笑得那麼開心?

我跟你在一起七年了,從來沒見你這樣笑過?

你怎麼突然就油膩了?

怎麼笑得跟邪魅霸總似的?

怎麼還有點大仇得報的趕腳?

這一刻,我沒哭,是眼淚有它自己的想法!

原來我就是狗文的炮灰配。

盡管我跟厲南這個強慘男主的白月,長得一點都不像。

這東西像鬼兒,聽說過,沒見過。

我和厲南,在一起相七年了。

可是現在想來,我們兩個的,那本就不是,只是我一廂愿的

想通過包養,得到厲南

從一開始我的三觀就歪了心電圖!

而三觀不正,必有災殃。

了厲南七年,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清醒的意識到,我們早已不合適了。

我編輯了一條微信給厲南

【分手吧,我膩了!】

我卻遲遲沒有勇氣發出去……

現在回憶過去,我只覺得往事不堪回首,甚至還有一丟丟狗的可笑。

3

厲南曾經是華清大學的風云人

績好,長得帥,家境還特別好。

他不只學習好,育也好,渾上下竟然挑不出一錯來。

如果非要蛋里挑骨頭?

他這人就是有點高冷,還有點面癱,總是跩了吧唧的,誰都不搭理。

但這也絕不是什麼缺點,這恰恰是他的魅力所在。

他就像是云端里完的神祇,讓萬千迷妹忍不住心生崇拜,卻又冰冷疏離得讓人不敢靠近。

我蘇桃桃沒啥大出息,狗一個,恰好也是他萬千迷妹中的一個。

不,我應該是迷姐,因為我比厲南大兩歲,雖然我跟他同級。

復讀兩年最后靠我爸捐一棟樓才上大學的事,跟我心積慮接近厲南干出來的事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不會游泳的我,甚至還為厲南過游泳社。

只為了近距離的看清楚學霸校草厲南的八塊腹外加人魚線長什麼樣。

只可惜看清楚也沒啥用,因為厲南有個門當戶對的初白月

厲南的白月姓白凌妍,優雅纖細,清高絕,出

名門,績優異,妥妥的一枚白蓮花,呸,白富

厲南也許從一出生,就拿了霸總小說男主的標配劇本。

只可惜厲南這人,命不咋好,霸總后來變強慘。

他大二那年,家里破產,父母和弟弟在車禍中喪生。

他因為住校逃過一劫,了厲家唯一活下來的人。

他也從天上跌泥沼,并且帶著滿污泥,還要努力活下去。

一夜從國民校草跌落神壇,厲南了學校里那幫中二傻帽兒茶余飯后的笑話。

追債的人跑到了學校,按著他打,還潑紅油漆,弄的人盡皆知。

出于某種原因,厲南申請了休學。

因為追債的人,他在學校實在待不下去了,也可能他沒錢學費了。

4

厲南離開學校那天……

我站在大學門口的星克吸溜著桃桃星冰樂,目送他一個人孤零零地背著書包離開。

他整個人都灰撲撲的,很頹廢,像蒙塵的白玉,跌落塵埃,摔得碎。

我好想抱抱他,請他喝一杯桃桃星冰樂,里甜一點,他的日子就沒那麼苦了。

我弱弱地了一聲他的名字,「厲……南?」

他腳步微頓,疑地回頭,與我四目相接的瞬間,他墨的瞳仁好像又黑了幾分。

轉瞬間,他眼里的一點點暗下去。

他冷漠地垂下頭,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腳步不停地走進后巷。

我想,他可能是,不認識我,嗐……

我懊惱地站在原地,把一杯桃桃星冰樂喝完了大半杯。

我想走,我想回去上課,可是我的腳卻有它自己的想法。

我傻站在原地不,直到我看到幾個混混也走進了后巷。

我呼吸一窒,我瞳孔

不好,追債的又來揍厲南了!

我鼓起勇氣跑過去,我的男孩絕不可以被壞人欺負!

我跑進后巷,不顧一切扔過去我的桃桃星冰樂,把那些混混都給鎮住了。

我急中生智,大吼一聲,「不,不好了,系主任來了!」

我這一了他們的節奏,背對我的混混一拳打在厲南角。

厲南好像本來是能夠躲開的,也許還能反殺。

結果被我這一,他一分神,角挨了一記重拳。

為首的混混罵了一句臟話,也許是被我的氣勢給唬住了。

也許是真的害怕我們系主任,因為系主任練過武,反正他們罵罵咧咧地跑了。

厲南頹廢地靠著墻,舌尖頂了頂流角。

他似嘲諷又似悲哀地看著我,卻沒有說話。

著拳頭走過去,心疼地看著厲南角,膝蓋抖地對他說。

「厲南,我,我想收養你,你開個價吧?」

我永遠忘不了厲南當時錯愕的表

他墨的瞳仁在冬日的下,從一片死寂中生出一抹微弱的

他的睫又長,以極慢的速度遮住眼里的

然后他目眥盡裂的吼了聲,「滾!」

我呆呆地張著,看著厲南狼狽地抹去角的,猩紅著雙眼與我而過。

我的肩膀還被他撞了一下,火辣辣地疼。

我錯愕地看著他離去時孤寂絕的背影。

過了好半天,我才嗷的一聲,蹲在地上捂住滾燙的臉。

我真的快被自己蠢死了!

那尼瑪是包養,包養,包養啊!

我給說是收養了?

厲南不會誤會我想給他當小媽媽吧?

哦不!我不接我蘇桃桃上發生這樣狗的橋段!

5

自從那次的不愉快后……

我就再也沒見過厲南,直到我打聽到,他這一天會回宿舍拿走他最后的一點東西。

那個下午,天空飄著小雨,我尾隨他,大膽地把他堵在學校的后巷。

他用「你這個傻子到底有完沒完」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得不承認,他生氣的樣子真特娘的帥。

為了防止他再一次罵我滾!

我直奔主題,把他堵在墻上,給他來了個壁咚。

「我幫你還債,我給你錢花,我供你繼續上大學,我保護你不讓壞人欺負,你當我金雀吧!」

他輕蔑地嗤笑了一聲,似乎是到了極大的辱,又似乎看著一個天大的冷笑話。

「怎麼?不準備收養我了?小媽媽?」

我整個人差點炸了,就跟個一就破的了的大番茄似的。

但是為了我心的男孩,我想給他一個家,所以我沒有一氣餒。

我一腦地說出了這幾年我對他的各種狗式的暗

我告訴他,「厲南,我蘇桃桃

,我大你兩歲,但我跟你同級,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你,我不只認識你,我還暗你,怎麼樣你沒發現吧?呵~」

我越說越來勁,我社癥犯了,那些話像是有自我意識似的,擋也擋不住地從我里往外冒。

我問厲南,「游泳社你還記得吧?」

他眼神茫然地看著我,瞳仁黑的像墨玉。

我又問:「我,蘇桃桃?不記得了?外號『水桃』?那『大屁桃』這個外號,你總該記得吧,那幫小屁孩總在背后這麼說我?」

他看著我,睫,他的睫那麼人,他卻一臉面癱。

覺,他好像腦子不太好使。

「那桃桃星冰樂呢?我可沒請大家喝?」

他皺著濃的眉,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看。

我不耐煩地把厲南壁咚在墻上,像個癡漢訴說著自己這幾年的變態行為。

「你肯定不知道吧,每次參加游泳社活,往你更柜塞飲料的那個人就是我?

「我不只塞飲料,我還塞過糖、薯片、棒棒糖,對了還有臟臟包和麻辣小龍蝦?」

我滔滔不絕地說著,聽到他一聲若有似無的輕嗤。

費力抬起頭,看著他冷凝的臉。

他臉上有憂郁的年氣,他背站在影里,這讓他的表顯得有些鷙。

那天我壁咚著厲南說得都干了。

最后的最后,他只問了一句:「蘇桃桃你打算出多錢買我?」

6

張地揪著厲南領,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那雙冷凝的眼睛,「給你我的全部家當行嗎?」

他嗤了一聲,垂下頭,似乎不太滿意。

我摟著他的腰,孤注一擲,「弟弟,別拒絕我好嗎,錢,姐姐可以回家去騙,這不是問題,姐姐最想給你的是一個溫暖的家啊!」

厲南垂著頭,腳上的舊球鞋一下一下踢著地上的石子。

我大膽地摟著他的腰,抖著,踮起腳,悍然地堵住了他的

他背脊僵了一下,他的手緩緩拳,他卻沒有反抗。

那個夏日的午后,厲南沒有抵抗住金錢的

在我的腫了之后,厲南被我霸道地摟著腰,連哄帶騙地拐走了。

當時的我,以為自己挽救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年。

我太年輕了,真是不知人心險惡啊……

那天以后,無家可歸的厲南,住進了我給他租的出租屋。

我倆正式過上了金主和的倔強金雀的狗生活。

只是這個金雀不太敬業,經常對我這個萌可的金主實施冷暴力。

就生悶氣,然后冷戰,還教訓人。

有時候午夜夢回,蘇桃桃也曾后悔過。

為什麼我毫沒有蕭亞軒的快樂?

卻反而像是養了個爹在家里?

但是看著厲南那張年氣的俊臉,著他的八塊腹

我安自己,人無完人,有了這麼一張臉,還要啥自行車啊?

怎麼就不能包容漂亮弟弟這點無傷大雅的缺點?

就當養了個爹不行嗎?

雖然我更狗!

我在我們大學附近給他租了房子,方便他考研。

我倆過上了甜的小日子……

厲南,我的小金雀,我讓他我姐姐,他總是不,還在床上掐我……

7

第二年……

厲南考上了華清大學國際金融的研究生,而且還申請到了國外名校的博士生學資格。

我養的小金雀這麼厲害,本來是個非常值得驕傲的事,說明我蘇桃桃這個人別的沒有,眼那是杠杠地。

我本來是甜的,直到厲南研究生學那天。

我開著我爸的奔馳去送他,看到了迎新學姐里被眾星捧月的白凌妍。

這一刻,我仿佛被人當眾打了個響徹云霄的大耳里的桃桃星冰樂甜的發苦。

我終于知道厲南為啥明明考上了國外名校的研究生,卻偏偏要在國耽誤兩年。

因為白凌妍,因為在這里……

我就像個自大的小丑,在自己的世界里占山為王,在真實的世界里出盡洋相。

我還記得白凌妍慘白著俏臉,問厲南:「蘇桃桃現在是你朋友了?」

所有人都看著厲南,看著白凌妍,看著我。

他冷漠地說:「不是,是我金主。」

我呆立當場,我如墜冰窟,我覺自己被當眾啪啪打臉。

我跟厲南,他卻只跟我談錢。

如果那時候,我幡然醒悟,下心腸,在眾人意味深長的眼神里,一個大子扇在厲南臉上。

然后有骨氣地揚長而去,那該多好。

就省去了我

后來的好多心酸和絕

但是當時我的心有它自己的想法。

我舍不得離開厲南

沒有我,他發瘋的夜里,沒人死死抱住他,沒人給他的傷口止

他太苦了,活在自責和愧疚里,約還恨著什麼,我只想給他一點甜,讓他沒那麼苦。

我還記得我對角勾著錯愕與淡淡嘲諷的白凌妍,得意地說。

「他說得沒錯,現在,他是我的男孩!」

我永遠忘不了白凌妍驟然慘白的

我有一種報復回去的快

誰讓當初當著厲南的面,上了我們學校學生會會長的蘭博基尼?

還有那天堵在后巷的混混,他們是白凌妍的哥哥和學生會會長,一起派去教訓厲南的,目的是讓他離白凌妍遠點。

白凌妍邊的人,這麼欺負我的男孩,我蘇桃桃絕不答應!

8

厲南如愿以償地接近了他的初白月,并且和的 CP 深人心。

從讀研究生開始,他就變了。

也許他本沒變,只是我傻兮兮地看不出來,他對我有多冷淡。

他不愿意我去他學校找他。

更加不愿意別人知道我是他朋友,呸,是金主。

他沒說過我,對我除了在床上熱,平時就跟冰山一樣,對我搭不理。

我小小的心愿他也一點都不肯滿足。

但是白凌妍過生日他還買禮,用他幫我理財賺的零頭。

那是一個蔻馳的錢包,白了吧唧的,不咋好看,后來我買了同款。

不知道是犯賤還是什麼,我就覺得這個錢包,比我媽送我的馬仕還好看。

但是那時候,以白凌妍白氏集團千金的眼絕對看不上那個廉價錢包的。

直到多年后,我看到白凌妍從那個有點舊了的錢包里,掏出支票,甩在我臉上,讓我退出這場三個人的游戲……

我以無限的熱著厲南,滿心的火在他的冷漠下慢慢熄滅。

在一起的第三年,我用我積攢的零花錢給他買了輛白氏集團代理的進口車代步。

他突然發了,罵我滾,罵我蠢,罵我用仇人的東西,罵我作死。

他還自殘,手都流了,他不讓我包扎,他還跟我冷戰。

我真心不明白了,白家怎麼就了仇人?

莫非因為白家不讓白凌妍跟他在一起?

生恨?原來他沒有一刻放下過白凌妍!

我心灰意冷地從我們兩個租住三年的家里,狼狽地搬出去。

我想這次我們倆算是徹底完了!

我這個小狗算是到頭了。

分開那一個月,我生不如死,整天想著他,躺在小床上,咬著被角哭唧唧。

我還不死心地跑他學校看他,發現他開著我送給他的奧迪,送穿著迪奧的白凌妍出了學校。

我在深秋微涼的天氣里邊走邊哭,心比這天氣還要涼。

我最后蹲在地上哭,就在那天我重逢了大學時代的好學長夜辰

學長我的外號「水桃」,他把我扶起來,打車送我回家。

他紳士的絕口不提那天我的狼狽,他總是給我發有趣的段子。

直到有一天,我把發給學長的屁桃表包,發給了厲南

他冷了我那麼久,突然回復我。

【桃子,今晚我做了水煮魚,你回來吃吧。】

我想有骨氣地拒絕來著,告訴他我不要他了,也不稀罕他的水煮魚。

可是我的腳,有它自己的想法。

我溜溜地回到我和厲南的家。

那一夜我喝多了,抱著他哭。

他任由我把鼻涕蹭在他的白襯衫上。

后來他按著我,讓我在他下哭。

他紅著眼睛跟我吼。

「蘇桃桃你給我記住,我厲南的太太,只能是你,也只有你,再敢不要我,我就跟你同歸于盡!」

9

我信了!堅信厲南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也信他對我有一丟丟的或者激?

可是日復一日的冷漠和若即若離。

他所有重要的事,都不跟我商量。

他只是在最后關頭通知我。

而我只能配合。

我真的累了!

半個月前,我最好的閨可樂說,告訴他,他在英留學期間,我為了賺錢含淚流掉了我們的孩子。

他歇斯底里地發了。

他掐我脖子,紅著眼眶問我。

「是不是連你都覺得,我不配跟你有個孩子?」

其實沒啥配不配的,當時他留學需要錢,創業也需要錢。

我爸這邊生意出了點問題,被白氏集團屢屢截胡,生意做不下去了。

我家破產了,欠了不錢。

我不好意思向家里要錢。

因為家里不同意我跟厲南在一起。

我媽覺得我未來的老公,不論窮富,必須無條件地寵著我著我。

可是厲南顯然不肯慣著我。

我倆都好幾年了,他也沒拜訪過我的父母,對我也是搭不理的。

當時那種況我就自己扛。

我正好在律所實習,又做了兩份兼職,懷的時候我沒注意到,流了我才去醫院。

可惜晚了,那個孩子已經沒有胎心了。

我含淚讓醫生保胎,醫生讓我節哀。

后來我就做了人流了,我沒告訴厲南

他肯定也不想要,孩子既然不在了,我說出來也沒有意義,徒惹悲傷罷了。

我也是怕他說我用孩子捆綁他。

我沒想到他現在反應這麼大?

了一夜的煙,白頭發都跑出來了。

然后他就收拾行李說出差,摔門就走了……

10

厲南出差以后,很快到了人節。

我主遞臺階給他,打電話問他人節回不回來?

他似乎還在生我的氣,「我回去干什麼?我配嗎?」

我嘆了口氣,囑咐他多注意,別熬夜,要不失眠的老病又犯了。

我很累,沒有哄他。

他這些年事業做得很大。

比他爸當年做得可大多了。

他好像還評選了最年輕的福布斯富豪。

這幾年,他邊來來去去不人。

艷的合作伙伴、優雅的名媛千金、小有名氣的超模、娛樂圈一線的小花、只想要傍大款的網紅主播。

那個劍橋畢業的助理,甚至還給我發過類似宮的短信。

說我配不上嫡仙一般的厲總。

我都是微微一笑,一鍵刪除,問都不問厲南

與其說我信他,不如說我是信我自己,信我舍不得離開他。

直到看到可樂給我發的厲南和白凌妍的婚紗照。

垮駱駝的最后一稻草。

我想這一場狗的單方面深

最終只能以狗的方式收場了。

我給厲南發了那封微信。

【分手吧,我膩了。】

11

我和厲南我倆有過承諾,我跟他說,誰膩了,告訴一聲轉就走,不用解釋。

他的電話打過來,他氣得嗓音發抖,「蘇桃桃你想鬧什麼?」

我心平氣和地說:「我沒鬧,分了吧,好聚好散,付出的我樂意,也不用你還,現在我不想跟你一起了!」

厲南好像突然被降智了。

他居然咬牙切齒地質問我,「蘇桃桃你在外面有人了?」

我都被氣笑了。

大哥你跟白月婚紗照都拍了?

你居然質問我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我不愿意跟他多做糾纏,就心平氣和地說。

「沒人,沒劈,沒出軌,我就是純粹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分了吧,你以后干什麼也方便,我不跟你客氣,你給我的錢我都收著了,就當我付出的回報吧。

「你也不用覺得我對你有恩,這幾年你給我的錢,買的房、車、別墅、奢侈品,夠補償我的了。

「我最好的青春給了你,你的何嘗不是給了我,男早就平等了,姐姐不矯?」

我說完這些話,心無限慨。

我蘇桃桃居然也有這麼出息的一天?

我居然心平氣和地在跟厲南談分手?

七年之,誠不欺我,我果然沒那麼他了!

我純粹不想跟他撕破臉,想著好聚好散,做個面人,跟他說話的時候,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

但是厲南他卻不這麼想。

他發瘋地對我吼,「所以你準備拿著我的錢,養更年輕的小狗了是嗎?」

我真心無語了。

他劈,還跟初白月照婚紗照。

他還理直氣壯了,拿了正宮的范兒反過來懟我?

我怒了,不想出賣閨的,但是我沒忍住。

我還是說了:「厲南要點臉,你跟白凌妍婚紗照都拍過了,你這是準備結婚當天通知我去吃席嗎?」

他沉默了好久,嗓音沙啞的問我,「所以呢,就因為一張照片,你就不要我了?」

這種話也說得出,他還是人嗎?

難怪白凌妍那麼有恃無恐地用錢砸我?

我無奈了,我告訴他:「我不想吵,分了吧,別弄這麼難看。」

厲南輕輕嘆息,仿佛被了所有力氣,他問我,「

憑什麼分?當初要在一起的是你,說我一輩子的也是你啊,桃子你不要我了,你想過我會怎樣麼?

「蘇桃桃你大概是忘了,我說過我厲南的太太,只能是你!」

我無語了,我反問他:「所以呢?你跟白凌妍干嘛呢?你倆拍偶像劇呢?

他陷許久的沉默,最后說出那句話,徹底把我激怒。

「桃桃,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信我!」

我怒了,「你讓我信你?好歹做得像個人啊?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值得我信的?白凌妍都砸錢讓我滾了!」

我真的煩了,「你愿意怎樣就怎樣,你自由了,我今天搬走,就這樣吧。」

我說完,手機彼端沉默了好久。

厲南破碎的呼吸一下下打在話筒上,怎麼有點苦?

「桃桃,你這麼急著跟我分,是因為夜辰回來了麼?

「當初因為我,你倆沒,現在你終于有理由了,呵……」

我大呼冤枉,「你放屁,我不知道夜學長這個禮拜回來?」

厲南沙啞地笑了,「蘇桃桃承認吧,你本沒撒謊的天分!」

我徹底怒了,「滾吧,分,必須分!」

厲南呼吸一窒,嗓音沙啞苦,「姐姐,別不要我行嗎?我會死的啊……」

我大罵他有病,這時候什麼姐姐,早干嘛去了,我已經不想聽他我姐姐了。

我暴怒地按斷了手機。

12

我閨可樂說,多年的而不得,把我了分手大師。

我專門勸人分手,還一直警告邊的閨別做狗。

我突然意識到,其實我潛意識里把閨們當了我自己。

們都是我的替,一個個功逃離糟糕的

現在到我了,我沒理由逃不掉的,是吧?

七年來,我跟厲南之間,像極了追星。

我用癡和氪金供養他,他某次不小心跌下神壇艸了

我把自己當嫂子,可是我在他和他的眼里,我就是個傻子。

哪個哥哥能跟結婚的?

即便有,那個也不是一般人!

絕嗶是他公司老板唯一的兒,早晚繼承千億家那種。

我家早八百輩子就沒錢了?

我爸那年破產后,他就毫無斗志,直接退休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媽總是跟人夸的未來婿厲南

我想阻止,我讓我媽低調。

我媽擰我的,掐得我嗷嗷

「傻孩子,低調個屁,媽就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厲南是靠著我兒東山再起的,他要是敢做陳世,網友的吐沫也能淹死他!」

地笑了,「媽,我對厲南有點膩歪了,說不定哪天就不要他,跟帥帥的小狗跑了!」

我媽罵我是渣,還說和我爸都是老實人,我這麼渣不知道像誰。

其實我媽不知道。

厲南太苦了。

家人慘死。

他的初白月背棄了他。

白月的哥哥找人打他。

白月的準男友還搶走了他的保送名額。

他還到只會用錢買的我。

我口口聲聲以之名糾纏他,還以恩人自居道德綁架他!

他人生的不幸,一半來自于他的仇人,一半來自于我這個恩人!

所以看到他在婚紗照里,笑得那麼開心的樣子?

我突然悟了!

七年了,他那麼苦,直到現在,還在看心理醫生!

他失眠,他絕,他自殘,他流著和淚,愧疚到不敢睡!

他發瘋地想死去的家人!

他怎麼就不能有點甜?

七年了,說實話,我也沒一開始那麼他了,是時候該放手了。

狗啊,狗,到最后一無所有了喂!

醒醒吧!

我這個有大的圣母也該重新出發,給全天下無家可歸的漂亮弟弟一個溫暖的家了!

13

分手后,我該吃吃該樂樂,我以為我會哭、會痛苦,結果我沒有,我一點傷都沒

我閨可樂哭了三場,我表妹榴蓮哭了五場。

我跟公司新來的小狗一起上王者。

我笑的聲音蓋過了們的哭聲。

倆哭著罵我是渣

倆說不怪厲南懷疑我劈

我這個狀態太像了?

七年了,我終于拿得起放得下了。

我卻了個渣,我好委屈,有點想哭。

過去我沒的選,現在我只想做蕭亞軒。

我想我不那麼難過,可能是因為我的圣母心作祟。

我不覺得我是在拋棄厲南,反而我覺得我是在拯救

他。

他得到真,我功退,我教會了這個冷酷的小狼狗什麼是

我好圣母啊,嗐……

可是我又有什麼錯,我只想給漂亮弟弟一個家啊!

第二天,我和小狗同事有說有笑地從外面回來。

我喝著肖想多年的,第二份半價的茶,笑得酒窩都出來了。

真好,厲南這個爹,我可算是不要他了。

以前大學門口,那家雪冰城。

我想喝第二份半價的茶,他從來不肯配合我。

他不喝甜的,也不讓我喝。

就連我保證我兩杯都能喝掉,他也不樂意配合我。

我知道,他不是不喝茶,他只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跟他是

他跟系花白凌妍的 cp,太過深人心。

我跟他沒有 cp ,徒惹笑話。

他明明是我包養的,卻像是我爹管我。

他管我沒時間觀念,管我吃垃圾食品。

還管我來姨媽的時候,不按時換姨媽巾。

他管的可真特麼寬!

他以前怎麼不管白凌妍呢?

他就是看我這個金主好欺負,可以讓他任意拿

哼~我不要他了!

真是連呼吸都自由了呢!

我瞇著眼睛吸著茶,用眼神一下邊的小狗。

我用滴滴的嗓音逗他,「寶子,以后款的半價,就讓咱倆承包了吧?桀桀桀!」

狗一笑出滿口小白牙,他說:「好吖,姐姐!」

我和小狗同事有說有笑,完全忽略了外部環境的滄桑巨變。

律所老板老胡好像長針眼了,他對我瘋狂眨眼,用變調的聲音吼我。

「蘇桃桃你怎麼才回來?厲總都等你半天了!」

14

我當時差點被一口齁甜的茶嗆死,而且突然覺得有點膩的反胃。

我一回頭,看到前任,我的爹系男友厲南,那張黑得淌墨的面癱臉。

子驚的一跳,完全是下意識的本能反應,把茶塞到小狗懷里。

我義正詞嚴地告訴他:「以后湊單這種事別找我,我不差那點錢,說出去太丟人!」

我撇清關系還不忘補刀,「什麼玩意啊,齁了吧唧的,一人工香味兒,我就不喝這種垃圾飲料,都給我喝惡心了!」

狗疑地叼著我叼過的吸管吸了一口,不怕死地反駁我。

「姐姐,這可是你自己要的全糖的,還讓店員往死里加十份珍珠,你不會現在才覺得齁吧?」

他不怕死地把他喝過的茶塞我手里。

他還我,「姐姐,你喝我的吧,我這個半糖的,很健康的呦~」

這一刻,我嚇得不敢回頭。

因為厲南正對我死亡凝視。

他仿佛丈夫在看出軌被抓現行的妻子。

我在他如剔骨鋼刀一樣的眼神中,幡然醒悟。

我跟他都分手了,我出軌個球子啊!

看看,不看就滾啊!

厲南瞪了我一眼,轉就走。

老胡,我老板,也是可樂大舅,不顧一切地追出去。

我被我老板娘踢了一腳。

罵我:「你老公生氣了,還不去追?」

我趕解釋:「他可不是我老公,你別胡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老板娘用看潘金蓮的眼神看我。

說:「厲總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說你是他婚的太太,最近有點作總跟他吵架,他想問問你是不是工作不順心?」

我真心想罵厲南,你特麼是不是有病啊?

就不能好好分手麼,誰是你太太啊,你不要污蔑我好不好?

等你跟白凌妍結婚的消息,在網絡上搞的人盡皆知,你讓我在別人眼里啥了?

就不能做個中國好前任麼?

在彼此的世界躺尸不行嗎?

厲南分手好好的,你為什麼還要詐尸啊?

15

幾分鐘后,我被著在律所的小花園,真誠地給臉蒙著一層寒霜的厲總道歉。

「對不起啊,我午休遲到了,雖然這律所是我閨大舅家開的,我也不能這麼不把自己當外人。

「我記住了,做人要有分寸,不能恃寵而驕。

「我知道,得跟別人保持距離,不要跟年輕的異走得那麼近。

「對不起啊,讓你費心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我一般見識,業務還都給我們律所吧,沒有你我們肯定芭比 Q 了!」

厲南冷著臉聽我道歉,我練地承認錯誤,腦子里卻在想下午茶吃什麼。

還有什麼第二份半價,是現在的我不配擁有的?

雖然最近我喝得吐過兩次,但是我樂意!

厲南瞥了我一眼,比我爹更像我爹。

我爹都沒他這麼嚴厲,我爹多數時候都不作為。

我說完了,厲南來勁了,他果然又開始教訓起我了。

「蘇桃桃茶你居然喝全糖的?」

我呼吸一窒,愧疚地低下頭。

我爸有糖尿病,剛確診那會兒我怕得要死。

每天夜里抱著厲南哭,我怕這是家族傳,我怕自己也會得,還會傳給我們的孩子。

著厲南看著我,不讓我吃糖。

自己卻總是控住不住地吃,還把糖藏厲南柜里。

其名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然后某天被大掃除的厲南,搗毀了我的糖窩。

我被厲南抓住……

我最后在床上哭得死去活來。

他說:「桃桃不是只有糖,才能刺激你的多胺,我也可以,我保你得不了糖尿病,還能多運!」

他當時臉上那個表,就像被夕染紅的白棉花糖,就像融化的糖,就像拉的麥芽糖,得太齁人了!

嘖嘖,該死的人!

我搖掉腦袋里的黃廢料,誠心誠意地道歉。

「厲總對不起啊,我以后不敢了!」

我說完突然頓住。

我特麼憑什麼這麼低聲下氣?

我們分手了親,你是不是失憶了啊?

16

這一刻,我徹底支棱起來了。

我開始冷著臉不說話了。

我學會了厲南的那套冷暴力。

厲總的臉又黑得滴墨了。

不遠我的老板老板娘我的同事們還有小狗實習生,擔憂地從玻璃門看我。

我知道這家小律所,一直靠著厲南喂飯。

我們的日子才那麼逍遙自在。

我想,是時候辭職了,又怕我走了,厲南不繼續投喂律所怎麼辦?

我們這幫人都被他養廢了!

跟別的律所比一點競爭力都沒有?

厲南公司是有法務部的,他還是會把傭金高的法務,給我們老板讓他

幾十億的大單,一單的法務服務費就幾千萬,還沒有一點技含量。

這筆錢夠我們律所躺著吃一年的,還外加冬天去三亞,夏天去哈爾濱的公費旅游。

老板又不是厲南他爹,他沒必要這麼孝敬。

他這麼喂錢是因為,他是我爹。

他在變相讓我這個腦殘的兒,殘而不廢。

省得我在家整天纏著他看狗網文,看兩個男人當封面的漫畫。

換個角度說,厲南要是我爹就完了,他是個嚴厲又寵溺的老父親。

可惜他偏偏是我男人,我真心慘的一批!

我該說的都說完了,我鞠躬,謝謝我的金主爸爸。

「厲總沒事我就不打擾了哈,我以后一定多注意,絕不讓您再為我心了。」

厲南在我背后住我,他拔的鼻梁,一臉疲憊,「桃子,今晚我做了水煮魚,你回家吃飯吧。」

我微微一怔,厲南好久沒親自下廚了,說實話我有點饞,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我吸溜了一口口水,嚴詞拒絕了他。

「不了,臉上起痘了,我最近不太方便吃辣的。」

厲南突然失態了。

他吼,「你到底在鬧什麼?你真的……不要老公了?」

我呼吸一窒,忍著淚點點頭,「嗯,七年了,也膩歪了,別再來了,讓人看到不好!」

我本意是說讓你未婚妻看到不好。

厲南顯然是誤會了。

他嗓音沙啞地問我,「我是不是打擾你了,耽誤你狗了,才七年就膩了,蘇桃桃你還是人嗎?」

我沒反駁,說了句。

「嗐,人的弱點不就這樣,我們自己過好自己的得了,我不會纏著你了,你自由了厲南!」

厲南臉孔猙獰了一瞬,他連呼吸都是苦的。

他冷著臉直接轉走了,他的新人男助理一臉尷尬地跟著他離開。

厲南的車揚長而去,我重重吐了口氣。

好險我剛才差點就沒,跟他回家吃水煮魚了。

他的手藝真不錯,我跟他分手,最舍不得的就是他的手藝。

呃!我又有點惡心?莫非茶喝多了?

17

一個月后,厲南和白氏千金白凌妍結婚的消息傳遍網絡。

結婚前一天,厲南又腦了,他醉醺醺地打電話問我,「桃子,你是不是不回來了?你不要我了,想過我會變什麼樣嗎?」

我真想一口鹽汽水噴死他,「你能變什麼樣?不就是變別人的新郎了嗎?」

他帶著哭腔對我吼,「蘇桃桃,我厲南的太

太只有你,只能是你,你不要我,你讓我怎麼活?」

我都被他氣笑了,「崽,謝謝你的厚了,我不配,祝你和嫂子百年好合!」

他突然哭著問我,「桃桃,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能回來?

我震驚了,「大哥,分手而已,你難道還能去死啊?」

他開始哽咽,哭聲時斷時續,「姐姐,是不是明天我死了,你也不會傷心,姐姐,姐姐,我想你想的快死了啊!」

這一刻我真心有點擔心厲南了,他怕不是瘋了吧,我試探地問他。

「那個……你是不是有那個婚前恐懼癥啊?要不你看心理醫生吧?」

他在手機那頭聲音抖,「蘇桃桃,我把你當心肝寶貝,你卻當我是一條狗,是嗎?」

我覺得厲南這戲演得有點過,「那個,我還有事,掛了!」

他突然鷙地咬著牙問我,「蘇桃桃,你跟夜辰在一起呢吧?」

我呼吸一窒,嚇得差點掛斷電話。

18

別怪我心虛,我確實跟夜辰在一起呢,我倆唱歌呢。

他現在按了暫停,正笑盈盈地看著我。

但是我下意識地選擇了撒謊,因為不想跟厲南吵。

我說,「沒有,這怎麼可能呢?」

他冷嗤一聲,「沒有?你撒謊?那你開門!」

我慌了,看向門口。

這時候包房門口傳來敲門聲。

我驚得一跳!

不能吧?厲南明天就結婚了?他不能這麼有病吧?

這時候侍應生推開門,我看到站在門口,拿著手機紅著眼眶的厲南

他走過來,用嗜的眼神惡狠狠地瞪了夜辰一眼,他著我的手腕,「老婆,跟我回家!」

我當時都驚了。

老婆?誰?我嗎?

夜辰紳士地擋在我面前,卻用力推搡厲南

「厲南!你發什麼瘋?你跟桃桃已經分手了,明天你就結婚了,趕滾,別在這里丟人現眼,從過去到現在你都配不上我的人間水桃!」

厲南宛如被打了,雙眼拉滿,飛撲了過去,「不是你的人間水桃,是我的,是我厲南的太太!」

他們兩個男人就這樣打起來了。

我起初喊得聲嘶力竭。

后來我面容呆滯地看著他們兩個,用拳頭彼此的俊臉。

最后我煩了,踩著高跟鞋,直接扭走了。

后來,夜學長大半夜發微信告訴我,說厲南走了。

畢竟明天他結婚,他倆沒打多久,沒怎麼傷。

他讓我放心!

我尼瑪怎麼放心?

19

三更半夜,厲南又開始作妖。

他給我打電話,讓我把留在他家的破爛連夜拿走。

我百般拒絕不奏效,只能著頭皮,打車去他家連夜帶走我的破爛。

我沉默地收拾別墅里我的東西。

厲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靠在門框上看我收拾破爛,好像生怕我他東西似的。

我不想跟他說話,直接拉行李走。

他追出來亦步亦趨地跟著我,用那雙鷙的眼睛死死盯著我。

我不想理他,直接攔車。

他突然又發瘋,死死抓著行李不讓我走,眼眶都紅了,像被主人拋棄的狗狗。

我覺得他演的有點過了!

他攔在出租車前不肯走,我讓師傅開過去軋死他算了!

師傅害怕了,他要報警,我想想還是算了,我這個爹明天還要結婚呢……

后來,師傅罵罵咧咧地走了,他說我倆都有病。

我跟厲南回了別墅。

他突然跪下來,「姐姐,求求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給我一天時間,最后信我一次,行嗎?」

我覺得他有病,我不想跟他一起了。

他哭著摟著我,一遍遍求我別走,我陪他一起哭,哭得口都干了。

我一時大意喝了他遞給我的桃子果

我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我醒來,發現腳上多了個鎖鏈。

瑪德!厲南居然鎖我?

好在,我手機還在上。

我打電話讓可樂救我。

可樂帶著夜辰來了。

我逃了,第一次不想知道關于厲南的一切。

20

我逃出來就關機了。

厲南新換的男助理,給我打了無數電話。

后來醫院打電話給可樂,說厲南快死了,讓我去醫院看他最后一眼。

我嚇得了,當時就崩潰得號啕大哭。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結婚當天,白氏破產,白父白母白哥哥手拉手跳樓了。

厲南當著所有賓客的面,把白家

當年害他一家的罪證公之于眾。

厲南被發瘋的準新娘白凌妍刺了一刀。

后來我才知道,厲南的父母和弟弟都是被他這個白月的爹和哥哥害死的,白凌妍也逃不干系!

我跑到醫院。

厲南躺在病床上,臉慘白奄奄一息。

他開始毫無求生的意志,還讓醫生別救他。

他開始說胡話。

「蘇桃桃,人間水桃,那麼那麼甜誰不想要你啊?

「我知道飲料是你塞的,你塞飲料都買兩個一樣的,傻子都知道是你!

「你那個泳不準穿了,屁勒太,不準給別人看你的

「我不是不配合你,只是你的要求太過分了,你嗑我和我寢室兄弟的 cp 你讓我怎麼忍?

「還有第二份半價,茶什麼的真的是垃圾飲料,你都喝吐了!

「我不能讓他們白家那群狼,看出來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失去你我真的會死的!

「姐姐啊姐姐,你知道這些年,看著你一點點收回對我的,我有多絕?」

最后的最后,他說,「蘇桃桃你記住,我厲南的太太,只能是你,也只有你!」

這一刻,我好害怕,我怕厲南這麼變態出去危害社會。

我的圣母心泛濫了,我想我要是不要他,就是給和諧社會添麻煩啊!

我坐在他病床上,哭得噎噎。

他助理見針,他說:「白凌妍的刀刺過來的時候,厲總他沒有躲啊,你知道為什麼?」

我哭著搖頭。

莫非他穿了黃金甲?

助理說:「因為厲總他好像聽到別人說,蘇小姐你帶了新往的年下男友回家,說打算奉子婚了。」

厲南的助理說,厲南在救護車上,一直問。

「如果我死了,蘇桃桃會記住我一輩子的吧?

「那個孩子要是生出來現在都五歲了。

「他們的孩子,會像我們的孩子嗎?

「夜辰就是個廢,他爭不過我,我們都輸給小狗了!

人都是大豬蹄子,桃桃就喜歡小狗!」

厲南著助理給我打電話,說他忘了家里鑰匙,問我能不能送來一趟。

助理知道,他家里是指紋鎖。

助理打了我手機,他又發瘋地讓掛斷。

說什麼他就算死,也不會求我的施舍。

后來他整個人昏迷了,助理是真怕他掛了,還有這麼大的怨念。

又怕年底獎金不給他發,所以冒充醫院,給我閨可樂打了那通電話。

真的,厲南你是真的狗,這麼多年你特麼藏的好深!

原來你是個死病啊!弟弟~

21

三個月后……

我和厲南的婚禮……

他哭得像個傻子,我覺他是被我丑哭的。

我懷孕了,好像是分手之前就懷上了。

分手那段時間我瘋狂喝茶,還吐過好幾次,我以為是喝多了撐的,沒想到是懷上了。

我腰變了,手腫腳腫,關鍵是鼻子特別大。

都因為他追求完,非要等手工定制的婚紗。

我媽和我爸在舞臺下面哭得泣不聲,我估計他們是被我丑哭的。

可樂和榴蓮抱頭痛哭,說我的毒湯,耽誤倆找對象了。

厲南那麼深我居然還說他渣,我有大病!

厲南出院后,變得特別黏我。

他說他第一次在游泳社看到我,就無法自拔了。

真甜關鍵是眼神特別大膽,赤的喜歡藏不住。

他說那時候他總是不經意地注意我,發現夜辰和我關系好,他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所以故意賭氣不喝我買的桃桃星冰樂,也不跟我說話,還總瞪我。

我給他的零食,他都存起來,舍不得吃。

因為他弟弟南渝吃個棒棒糖,他還吼得他直哭。

后來南渝沒了,他特別自責,恨不得打死自己。

他說他小時候生病,吃個黃桃罐頭就好了

后來,我了治愈他的黃桃罐頭……

他永遠記得,學校后巷,我說要當他小媽媽!

他當時狼狽地拒絕我,卻更想哭著讓我抱抱他!

他之所以研究生選擇國讀,是因為他舍不得我,他怕他走了,我這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廢活不下去。

這個鬼東西,我算是見識過了。

厲南說他不我,那就是上墳燒報紙,唬弄鬼兒呢!

后來,我倆的兒子出生了,像他,也像他死去的弟弟南渝。

我會加倍我的渝兒,雖然伺候崽兒的活都是厲南在干,但是這不妨礙我欣賞我的崽兒。

后來我問厲南,白凌妍到底是不是

他初

他不回答,他我的,說他喜歡乎的。

我想了想,高一那會兒,白凌妍都快瘦排骨了。

而我養得白胖白胖的,一笑還有兩個甜甜的酒窩,大眼睛跟葡萄似的,里面還有星星……

哎呦,狗,狗,到最后,應有盡有!

厲南這個狗,他可算是圓滿了!

至于我,我可不是狗,你們別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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