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第 7 節 被拐賣后我覺醒了讀心

逃出家的第二天,我被人用藥迷暈了。

等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死,即將被賣。

恐慌之際,我卻突然聽到了那個帥哥綁匪的心聲:

【哎,怎麼又被綁來一個?

【這些該死的人販子!老子一定要把你們一網打盡,繩之以法。

【不然,老子都對不起自己上那警服!】

原來有警察臥底啊,那沒事了。

1

迷迷糊糊醒來時,我發現自己一個昏暗的房間

手腳被死死綁住,彈不得。四肢也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難

未知的恐懼讓我大驚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我看見旁邊兩個和我一樣被綁住手腳的孩后,我明白了過來。

我肯定是被綁架了!

思緒飄回昨晚,有個小姐姐謊稱自己的狗走丟了,讓我一起幫找找。

我一時好心泛濫,就陪找起了狗,結果走到偏僻,就被人用下了藥的帕子迷暈了。

等我醒來,就變這樣了。

想到在新聞上看到的那些被拐賣的孩的下場,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嚇得渾發抖。

我拼命地掙扎,繩索卻紋

就在我恐慌之際,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五致周正的帥哥走了進來。

他看見我有些意外:「這麼快就醒了?」

第一次面對人販子這種可怕的人,即便他再帥我也欣賞不來。

我嚇得瑟瑟發抖:「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有錢的,你只要肯放了我,我把我的錢都給你,求求你,不要傷害我。」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發現那帥哥眼中居然閃過了一憐惜。

隨后,我就聽見憑空冒出了一個聲音:

【哎,怎麼又被綁來一個?

【這些該死的人販子!老子一定要把你們一網打盡,繩之以法。

【不然,老子都對不起自己上那警服!】

嗯?

這是什麼聲音?

這聲音聽起來,好像跟這位帥哥綁匪的聲音有點像。

難道這是他的心聲嗎?

就在這時,另外兩名綁匪也回來了。

其中一個瘦弱的男人看見我,著一口方言說道:「喲,醒了啊。」

然后很快,我又聽見一道屬于他的聲音響起:

【這小妮兒,長得真帶勁,材也好。要不老子先玩玩再賣出去。】

這聲音出現時,他的卻紋

這下我確定了,我的確能聽到別人的心聲!

瘦弱男人心里這麼想著,就馬上就付諸了行

他走到我邊,企圖我的服,把我嚇得驚聲尖:「啊!走開!你放開我!」

男人充耳不聞,卻被警察小哥攔住了:「住手。」

聞言,男人作一滯,語氣很不好:

「你攔我干什麼?哥幾個都累了好幾天了,放松一下都不行啊?你要喜歡的話我讓你先上。」

警察小哥:「這些可都是上等好貨,你別下手。等賣了好價錢,你想玩什麼人沒有?」

「我就玩一下,絕對不留痕跡,你放心。」

「那也不行。現在那些買家可得很。指不定就看出來了。這要是賣不上價,把老大惹生氣了,我看你能落著什麼好。」

聞言,另一個彪形大漢也說話了:「行了瘦猴,你安分點,小姜說得對。這是富貴村指明要的好貨,你別瞎幾把。」

話說到這份上,那個瘦猴的男人只好心不甘不愿地松開了我。

可還沒等我松口氣,我就被他們裝進了貨車車廂,運往了他們所說的富貴村拍賣。

2

等到了富貴村后,另外兩個孩也醒了。

得知自己被拐賣,大家都嚇哭了。

我為了合群,也跟們一起哭了起來。

等我們都被拖下車后,那些有買媳婦需求的村民瞬間圍了過來。

一個個穢下流的眼神在我們上不斷地掃著,令人十分不適。

尤其是我覺醒出能聽到心聲的這個技能后,那些不被人宣之于口的惡意就變得更加清晰可聞。

【哎喲,大城市里來的娃就是不一樣,太水靈了。這次老子一定要買個回去瀉火。】

【怎麼才三個啊,村里這麼多單漢,肯定不夠分的。哎,看樣子這次又沒我的份了。】

【上次買的那個都兩年了還沒懷上娃娃,真沒用,干脆直接弄死,老子再買個新的。】

聽見這些喪心病狂的心聲,我只覺得骨悚然。

再想想世界各地,不知還有多這樣的村子!

瘦猴嘀嘀咕咕地跟村長說了些什麼,然后就要開始拍賣我們了。

第一個被拍賣的是我。

警察小哥過來拉我的時候,雖然我已經知道了他的份,卻還是有些害怕。

他在拉我起時,輕輕在我耳邊說了句:「別怕,我會救你的。」

這話讓我奇異地安靜了下來,不再哭鬧。

村民們覺得我膽子大,又漂亮,紛紛開始出價。

最后,我被以十萬塊的價格賣給了村長的兒子當老婆。

說實話我很費解。

既然他們都能拿得出十萬塊錢現金,為什麼不能遵紀守法地娶一個老婆,而是非要買賣人口呢?

不過我很快就從村長的心聲里聽到了原因:

【上次那個小娘們,我跟文耀一起上,不了了,這個看起來膽子大點,應該能行吧?】

我猛然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村長。

寒氣悄然從我背脊上爬了上來,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畜生!

本就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

我簡直無法想象,如果這次沒有遇見臥底的警察,我的命運會落到怎樣一個悲慘的地步!

當拍賣結束后,買家和賣家一手錢,一手貨。

就在我和其他兩個孩要被村民們拖走時,我們都嚇得臉煞白,劇烈地反抗尖

就在這時,一道猶如天籟的警笛聲終于響了起來。

如龍的警車,包圍起了這座罪惡的村莊!

3

聽到警笛聲,瘦猴和彪形大漢想跑,卻被警察制住了。

而剛參與拍賣的村民們也慌了,紛紛四逃竄,但也被警察們圍住了。

我松了口氣,流下了兩行劫后余生的淚水。

兩個人販子被抓了,人贓俱獲,這是一定能刑的。

但讓警察頭疼的是這些村民。

雖說富貴村是有名的買人大村。

這次也被警察抓了個現行,但他們全都沒在怕的。

一是因為法不責眾,二是因為現在還沒有找到那些被買的在何,所以沒有證據,無法抓人。

至于今天人贓俱獲的三位買家,也因為買賣被警察終止了,沒有造惡劣影響也無法定罪。

這讓警察們很頭疼。

村長信誓旦旦地說:「我們今天也是一時鬼迷心竅被這兩個人販子煽了,才想買媳婦的。但你們要說我們以前買過媳婦,我們可不承認。有本事你們就去家家戶戶搜,看你能搜出人來不。」

警察分了幾個小隊在村里挨家挨戶地搜尋,的確沒找到被拐賣來的婦

局面一下子僵持住了。

我從警察們的心聲中得知,那個姜聞的警察小哥之所以盯上了這條線,是因為有線人提供了消息給他們,告訴他們富貴村常年買人口的事,所以他才冒險臥底,加人販子組織后來到了這里。

可現在找不到人,就意味著無法解救更多的婦,一下子讓場面陷了僵局。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見了村長的心聲:

【媽的,居然被警察找來了。還好老子留了一手,一早就讓村民們都鑿了地窖用來關人。】

聽到這,我眼前一亮,趕找到姜聞,跟他耳語道:「我知道他們都把人藏哪了。」

「在哪里?」

「很多村民家里都有地窖,他們專門用來藏人的。你們仔細搜搜,肯定能找到人。」

姜聞將信將疑地看著我,卻還是報告了領導,又重新組織人去搜了。

這一次,警察們果然在好幾戶村民家中都搜出了被拐賣的婦

們因長期的待折磨而變得瘦骨嶙峋,面容憔悴。上破爛不堪的服下面,也全是青紫紅腫的痕跡,讓人看了心酸無比。

甚至當們被帶出來重見天日時,都不敢置信,生怕這是做夢。

「我……我真的,真的出來了嗎?」

「我們……得救了?」

看著們的樣子,我心酸不已,趕上前安們:「別怕,警察來了,你們都得救了。」

聽到我的聲音,們才敢抬起頭仰天空,聞嗅這自由的氣息。

看著猶如保護神一般的人民警察,這些可憐的人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

「啊啊——我終于得救了,爸爸媽媽,我得救了嗚嗚嗚。」

看著們撕心裂肺的模樣,就連警察這些鐵漢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接著,其中一個人哭夠了,抬起眼打量了一圈,喃喃說道:「不……不對,關彤呢?怎麼沒看見關彤?」

姜聞聽見關鍵信息,趕問道:「關彤是誰?」

人因長期的折磨,已經對男產生了天然的恐懼。

哪怕姜聞是警察,也嚇得往后一,不敢看他。

我趕抱在懷里安:「你別怕,這些都是警察,是來救你們的。你告訴我們,關彤是誰?」

人平復

下來后,說道:「是……是跟我同一批被拐來的。才十八歲。我記得好像是被村長兒子買走了。」

村長?

聽見這話我心里一沉,想到之前村長的心聲,說他跟兒子文耀一起上……

難道,就是這個十八歲的關彤嗎!

我氣憤極了,視線死死地盯住村長,企圖又從他心里聽到什麼。

而姜聞已經又組織人手去村長家重新搜尋了一圈,卻一無所獲。

而這時,我又聽見了村長心里得意洋洋的聲音:

【哼哼,還好我已經把那妮子理掉了。任你們挖地三尺都想不到,我把剁了喂豬。】

聽見這話,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一憤怒瞬間在我的腔中烈烈燃燒,氣得我直沖上去給了他一掌。

「你個畜生!!」

村長被我打蒙了,一屁坐在地上,哭天搶地地想訛我。

但我沒理他,直接小聲把線索告訴了姜聞。

他聽完也大吃一驚,不敢相信。

但姜聞很快冷靜下來,組織人手去村長家重新搜證。

最后,竟然真的在豬圈找到了一截斷裂的指骨。

被搜出殺人罪證,村長嚇蒙了:「怎麼可能!你們怎麼會知道!不可能……不可能!」

在強有力的證據面前,警方直接逮捕了村長。

但因為我兩次提供線索,也讓姜聞直接盯上了我。

4

回市局的車上,姜聞問我:「你怎麼會知道那些人都被關在地窖里?還有你怎麼會知道關彤被害的事?」

我張了張,想找理由搪塞過去,卻發現找不到任何理由。

因為我也跟他一樣,是第一天才來到富貴村,我沒理由知道那麼多事。

我衡量再三,索把真相告訴了姜聞:

「因為……我可以聽到別人的心聲。這些都是我在村長心里聽見的。」

姜聞:「???」

「這位士,我勸你在警察面前最好誠實一點。」

面對質疑,我直接了斷地道:「多說無益,不如姜警現在在心里想一句話吧,看我能不能猜出來。」

下一秒,我就聽見姜聞的心聲響起: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妹妹找回來?】

我趕復述:「你剛才想的是,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妹妹找回來?」

被我猜中心思,姜聞大吃一驚:「你怎麼會知道我妹妹的事?」

又經過幾實驗后,姜聞終于信了我能聽見別人心聲的事實。

過了許久,我們回到市公安局。

一下車,就被許多尋人的民眾包圍住了。

他們手里皆舉著牌子,爭先恐后地圍上了警車。

「怎麼樣?警,這次打拐有沒有我家鵬鵬的消息?」

「警,我兒都失蹤 72 個小時了,你們找到線索了沒有?」

……

看見這一幕,我大震撼。

之前姜聞就跟我說了,他們組是打拐專項組,專門解救被拐賣的婦

但我沒想到,自己也會直面這些尋子尋親的民眾。

他們大多面黃瘦,一臉倦容,空的目里,早已失去了作為人的鮮活彩。

尤其是有些人聽說這次打拐沒有自家孩子的消息后,猶如一行尸走愣在原地,甚至連倒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一幕,讓人見之心碎,也更讓我堅定了心里的那個念頭!

5

錄完口供后,警方聯系了被解救人們的親屬過來接們回家。

看著們跟親人抱頭痛哭的樣子,我也有些熱淚盈眶。

很快,又有一對看起來氣質頗佳的夫妻找了過來。

姜聞見到他們,喊了一聲:「爸,媽。」

年長的人焦急地說道:「你這孩子,怎麼不接電話呢?怎麼樣?這次打拐有沒有你妹妹的消息?」

聽見這話,姜聞沉默了。

人會意,淚水一下子就決堤了。

「我可憐的蓓蓓啊,這麼多年,你到底去哪里了?是媽媽對不起你啊。」

人說的蓓蓓,就是姜聞所說的,他丟失的妹妹。

等姜聞送走父母后,我主找到了他。

「姜警,我決定了,我想用我的讀心幫助警方打拐。以后我可以做你的線人,跟你一起參加臥底行。」

反正我也不父母重視,即便回到了那個沒有溫度的家,也逃不過被父母吸養哥哥的命運。

不如在我有限的生命里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姜聞有些意外:「你確定嗎?打拐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我們是警察,保護人民安全是我們的使命,但你……」

「我想好了,姜警

。經歷這次被拐,我看到了那些被拐賣的害者有多麼可憐,也看見了那些尋親的父母多麼痛苦。所以我想貢獻一點自己的力量,哪怕多解救一個人也好。」

聽見我的話,姜聞有些慨。

在沉默半晌后,他終于答應了我的請求。

6

就這樣,我加了姜聞的打拐小組。

因為我讀心的特殊技能,在和姜聞一起臥底的行時,我幫他讀取了很多人販子的心聲,找到了很多被拐賣的婦

這幾個月,市里的打拐工作取得了巨大的勝利。

可還沒等我們松口氣,市局又收到線報,說最近有群專挑年輕下手的人販子。

據可靠消息稱,這些可能會被以高價賣給一些有特殊需求的變態富商。

市里已經發生了好幾起年輕失蹤的案件了。

打拐專項組聯合刑偵隊一起開啟了調查。

姜聞作為臥底老手,已經功循著蛛馬跡臥底了進去。

而我作為線人,也故意在人販子面前出破綻,讓他們把我也「抓了」進去。

醒來后,我和幾個年輕漂亮的孩被關在了一起。

然后我聽見人販子們的心聲,原來等會兒會有對接富商的上家過來挑貨。

他會把上等貨挑走,帶去賣給那些有特殊需求的富商。

中等貨會被賣給特殊行業做易,下等貨就會被拉去等待配型,或者被拉去代孕。

知道這些后,我心瞬間沉了下來。

看來這次的團伙,是一個大型,并擁有許多渠道的團伙,不容小覷。

再一看功打進人販子隊伍的姜聞,也在不地收集線索。

視線與他對上,他給了我一個安的眼神,在心里示意我,他已經把消息傳遞了出去,很快就能在這里將這些人販子一網打盡。

聽到這些,我心里安定了下來。

可是不知為何,還沒等到驗貨的上家過來,其中一個刀疤臉的人販子就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然后意味深長地看了幾人一眼,說要轉移易地點。

隨后一道心聲響起:【媽的,居然有條子臥底,等老子找出是誰,我廢了他!

【老三跟了我快十年,應該不是他。安子平時做事那麼狠,也不像條子。只有這個姓姜的,剛被上面派過來,碼不到他底細。難道是他?】

糟了!

姜聞的臥底計劃泄了!

我臉驟變,姜聞也大驚失

他即便聽不見心聲,也知道突然轉移易地點,肯定很不對勁。

但憑他一人,也無法與這些人對抗。

直到被扔上貨車轉移易地點時,一在我心間緩緩升起。

這次,可能真的要待在這里了。

7

我們被蒙著眼睛轉移到了下一個地點。

在這里,我們也終于見到了真正的買家。

我和這些孩被當牲口一樣帶出去給人驗貨。

那驗貨的上家是個看起來頗為明的中年人,他打量了一圈,很快就決定將我與另外兩個孩買下,準備獻給那些有特殊需求的富商。

看到他們功后,依然沒有警笛聲響起,我徹底絕了。

看來,這次計劃真的失敗了。

當上家給了錢就要走時,卻被刀疤臉攔住了,他對上家說道:「慎哥等等,剛才我接到線報,咱們窩里混進了一個臥底警察。我本來以為是新人小姜,但我想了想又覺得不一定,萬一是警呢。要真是警鬧到了客戶面前,那咱們可就砸招牌了。」

慎哥的人很不耐煩:「媽的,你們怎麼做事的?還能讓條子混進來?趕把人找出來!」

而刀疤臉找人的方式也很簡單暴,他人把我們的膠帶都撕了,然后掏出一把刀,直沖我們比畫:「誰他媽是條子,自己招了。你要是招了,就還能保住這些人的命,要是不招,我就算這批貨不要了,也要一個一個捅死們。」

這話將被綁的孩們嚇得瑟瑟發抖驚聲尖,但在這張到極致的氛圍里,們連求饒都不敢。

說完,刀疤臉打量了一圈,一把將我揪了過去,嚇得我終于忍不住了出來,眼淚橫流。

他用刀在我心臟的位置來回比畫著:「我數三個數,誰是條子自己站出來。不然我這刀直接捅心臟里去。」

從刀疤臉的心聲中我可以聽見,他本就舍不得這批貨,他是嚇姜聞的。

可是姜聞并不知道,在刀疤臉攢著狠勁提刀要刺時,姜聞的聲音伴著孩們的尖一起響起:

「住手!」

完了……徹底完了。

8

刀疤臉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他放開我,一把揪住姜聞的領子,冷笑道:「老子就知道是你。怎麼樣?是自己謝罪,還是老子送你上路?」

姜聞雙手被另外兩人一起制住,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可直到這一刻,他還在心里安我。

「慕涵,你別怕,我已經通知了吳隊,他很快就會帶人搜尋這一帶。你還有機會逃出去。千萬千萬保全自己。」

聽到他被拳打腳踢下的這段心聲,我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

等他們打夠了,刀疤臉撿起刀想捅死姜聞,可慎哥卻攔住了他:「你個傻真不會做生意,上好的一副子你捅死干嗎?這人上,可渾是寶啊。拿去賣了多好?」

聞言,刀疤臉哈哈大笑,直說慎哥教訓得是,然后命人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姜聞綁了。

隨后發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和其他孩再一次被弄暈了。

等我再次醒來時,是在一個燈火通明的別墅里。

我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終于看清了自己所的環境,以及周圍的人。

地上,包括我在,共有五個年輕漂亮的孩被綁住手腳,堵住任人驗貨。

而對面坐著一個大腹便便的老頭,正端著一杯紅酒,眼神油膩地打量著我們。

他目所到之,就會有人拿下里的布讓老頭驗貨。

眼下,老頭的視線落在了我上。

人販子立刻會意,扯掉了我里的布。

老頭有些意外地看著我:「這個倒是膽子大,不哭也不的。不錯,我就喜歡膽子大的妞。就吧。」

聞言,人販子恭敬地討好:「老板好眼,這可是還沒談過的大學生呢,上等好貨,價格嘛……」

老頭本就不在意,而是目下流地看著我:「一百萬夠不夠?夠了就趕把人送我房間里來。我可忍不住了。」

人販子眼神一亮:「夠了夠了,謝謝老板。我這就把人抬你房間去。」

可是……我又很快聽見了老頭的心聲:【等玩夠了,再煮了,肯定能治好我的病。】

我嚇得臉驟變,瞬間慌了。

這人簡直比富貴村的村長還變態!

可很快,我被兩個人販子抬去了二樓。

我聽見了他們的心聲:

【媽的,這次居然有警察來臥底,還好被老子發現了。得趕把這些妞理了。】

【哎,這麼漂亮的妞可惜了。這老頭得絕癥后就跟瘋了似的,也不知道從哪聽說這樣可以治病的。】

我瞬間抓住了關鍵信息。

這老頭有病,還有非常變態的嗜好!

8

我被丟進房間后,那老頭就拄拐上來了。

我心里恐懼極了。

這次,真的沒人來救我了!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對策,可老頭不會給我時間。

他進來了!

老頭氣吁吁地把拐杖放下,打量了故作鎮定的我一眼:「小姑娘,你膽子大啊?」

看著他邪的目,我差點嚇哭了。

可我不能哭!我得自救。

于是我努力冷靜下來去聽他的心聲。

突然,我靈一現有了主意,目堅定地與老頭對視,開始胡說八道:

「我是來度你的人,當然不怕你。」

老頭一愣,然后又覺得好笑:「小姑娘口氣還大的。」

說著,他巍巍地走上前, 想解開我上的繩索。

我強忍著惡心說道:「你之所以晚年得癌,是因為你從前作惡太多所種下的因果。而我便是為化解你的因果而來。如果能化解因果,你的癌癥自然會不藥而愈,但因果若不能化解,你吃再多都沒用。」

聞言,老頭大吃一驚,看我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可置信:「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

「當然是我算出來的。」

老頭嚇得后退兩步:「你到底是什麼人?」

隨后他又突然冷靜下來,說道:「呵呵,是剛才那兩人告訴你的對不對?你休想騙我。」

我繼續給他制造力:「我騙你干什麼?你要是不信,可以現在在心里隨便想一件事,我可以當場算出來。」

之所以想出這個辦法,是因為我看見老頭手上戴著佛珠,頸間還戴了佛玉,看起來像是個信佛的人。

他也的確吃這一套,被我唬住了。

這時我聽見老頭的心聲響起:【難道正奇大師說我得病后還能遇見有緣人替我化解疾病,是真的?】

「……」

雖然不知道這位正奇大師以此為由騙了老頭多錢,但此刻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我故作高深地將眼睛閉上,再掐指一算,然后說道:「沒錯,正奇大師所說的,替你化解疾病的人正是我。」

這下子,老頭徹底信服了,激得跪在地上給我磕頭:「仙姑啊,求仙姑救命啊。」

說完他突然發現我上還綁著繩索,趕過來替我松綁。

可松完綁后,他又有點奇怪:「

仙姑這麼厲害,怎麼還會被他們綁來?」

我淡淡地說道:「這是給你的考驗。若你能放下屠刀,愿意化解因果,那我便為你消除疾病。如果你不能通過考驗,不出七天你必七竅流而亡。」

許是我故作高深的模樣太讓人信服,老頭一下子就信了我的話。

或者說,他信的是自己的心魔。

老頭趕對著我叩拜:「求仙姑化解我的疾病,我愿為仙姑奉上萬貫家財!」

然后我又聽見了老頭的心聲:

【沒想到老子臨到頭了還有這種奇遇。我一定要留住仙姑,讓保我延年益壽。

【可是仙姑說我上有因果,媽的,那些該死的人死就死了,怎麼還報應到我上了?一群螻蟻,也敢讓我得報應?】

呵呵,惡人果真是惡人,永遠不知悔改。

不過好在我已經穩住了老頭,接下來,我要想辦法得到姜聞的下落。

他可千萬別出事才好。

想了想,我對老頭說道:「你有一個大因果,現在系在一個姜聞的警察上。他是警察,一正氣,如果你能獲得他的正氣庇護,可為你消解一樁大因果,只可惜我掐指一算……這位姜聞警察,似乎要死了。」

「那……那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去找啊。如果他死了,你系的那樁大因果,永遠也無法消解,就算你這輩子長命百歲,下輩子也終究要還。」

老頭嚇壞了:「那我該去哪里找他?」

我裝模作樣地掐指一算,告訴了他我印象中人販子的位置,讓他去找姜聞。

老頭問我:「找到之后呢?」

「放了即可。」

「就……放了?」

「嗯,只要姜聞不死,你就算還了他因果,能續命三年。」

老頭高興壞了:「好好好,我這就去。」

接著老頭心里又響起了聲音:

【早知道有仙姑,我就不抓那些的回來了。現在還有幾個關在半山別墅,這該怎麼理啊?萬一仙姑生氣怎麼辦?】

媽的,這老頭真是喪心病狂。

我忍住滔天的怒火,勸道:「從今往后,你不得再作惡種下惡因。你手里那些苦命的孩,就放們歸家吧。」

被我穿心事,老頭更加相信我有本事,誠惶誠恐地打電話讓手下放人了。

接著他又讓人去找姜聞。

通過別墅環境,以及人販子對老頭的態度,還有老頭做事雷厲風行的態度,我篤定他不是普通富商。

他一定是大富大貴,甚至和權力沾邊的狠人。

所以他的作很快,幾乎剛吩咐下去,就有了姜聞的消息。

他也確實依我所言,放走了姜聞。

老頭問我接下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等姜聞來救我了。

畢竟老頭真把我當救命良藥了,肯定不會輕易放我離開。

9

姜聞沒有辜負我的期待,在順利得救后立刻向上級申請了武力支援,據之前收集到的線索,將刀疤臉一行人全部抓獲。

據刀疤臉和慎哥那里得到的信息,很快就找到了我這里。

后來我才知道,老頭是商界赫赫有名的某企業家,甚至還跟政界某位員有姻親關系。

所以他才能用那麼多力量,一下子找出了姜聞的位置。

但無論他人脈有多強,也抵不住證據的打擊。

我從他以及他家人的心聲中,直接找到了他從前害人的證據,人贓俱獲,將他直接拉下了馬。

甚至他的政界姻親為保自己的地位不影響,反而大義滅親,全力協助警方破案,讓打拐小組的工作效率飛速增長。

而這一次大獲全勝后,姜聞還從刀疤臉那里意外找到了他妹妹的線索。

原來刀疤臉以前并不在拐賣婦的鏈條里做事。

他一早是靠拐賣兒發的家。

只是他辦事利落,下手又狠,才被那個慎哥賞識,帶進了這個黑窩里。

刀疤臉為了減刑,自然肚子里有多東西就吐多

當姜聞提及自己的妹妹時,他還真有些印象。

因為姜聞的妹妹,是他拐賣生涯里,第一個拐走的孩子,所以他印象深刻。

10

二十年前,姜聞的父親還是一名尚未退休的刑警。

他工作極忙,經常不在家。

姜聞五歲那年發高燒,人都快燒傻了,姜媽媽趕帶他去醫院看病。

可當時姜聞的妹妹尚在襁褓,沒法把一個人放在家里。

姜媽媽就推著嬰兒車把姜妹妹一起帶去了醫院。

當年的醫院管理,還沒有那麼完善,監控探頭也不是很多,到都是死角。

姜媽媽到醫院把姜聞安排住院后,松了口氣,拜托醫生幫忙替抱一下孩子,去個洗手間。

可誰知等一出來,醫生卻不見了,連同孩子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后來問了醫院才知道,那人本就不是醫院的醫生,而是人販子喬裝冒充的。

那醫生,就是刀疤臉假扮的。

從那之后,姜妹妹一丟就是二十年。

據刀疤臉代,當時他把人抱走后,因為害怕,就連夜坐車去了外省某個西同的村子把人賣了。

西同

那不就是我老家嗎?

姜聞繼續問道:「你還記得賣給誰了嗎?」

刀疤臉思索一番,說道:「記得。那戶人家的男人好像姓祁,祁和志吧。因為是我第一個買家,我記得很清楚。」

聽見這話,我渾都凝固住了。

我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不敢掉刀疤臉的每一個字。

他繼續說道:「當時我看那娃娃穿著男孩子服,又長得黑黑的,我還以為是個男孩。抱走才知道是個孩。娃子不好賣啊。不過西同窮,很多人會買娃養大,給他們兒子當養媳,所以我也去了那邊,果然把人給賣出去了。」

姜聞聽見自己妹妹的遭遇,氣得想打人,卻被他同事攔住了。

「小姜你冷靜,現在不是沖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趕把你妹妹給找回來。」

姜聞冷靜下來,打了電話給當地警方協同調查,然后馬上準備開車去往西同

我淚流滿面地拉住他:「我……我和你一起去。」

「你剛了驚嚇,好好休息一下吧。刀疤臉說的信息很詳細,我可以自己過去。」

我依然倔強地拉住他的袖子,噎噎地說道:「可是……我就來自西同,我爸就祁和志,我也的確還有個哥哥。我之前之所以會孤一人在 A 市被綁架,也是因為我爸媽告訴我……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兒,說我是被他們抱養的,還說我哥娶不到老婆,讓我嫁給我哥當老婆。我是從家里逃出來的。」

姜聞大驚:「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猛點了點頭,已經泣不聲。

所有的一切都對上了。

11

后來,姜聞放棄了先去西同的計劃,而是通知了他爸媽這個消息,帶我做了親子鑒定。

當鑒定結果出來的那一刻,姜父姜母抱著我哭得撕心裂肺。

「我的兒啊!媽媽總算找到你了,我的蓓蓓,你是我的蓓蓓啊。」

「好孩子,你終于回來了。是爸對不起你。要不是爸整天忙著工作,也不會把你弄丟。」

我被真正的父母抱在懷里,一了十幾年的心酸終于再也不住了,在此刻全都傾瀉了出來。

「爸爸……媽媽,你們真的是我的爸爸媽媽嗎?」

我終于……也有人了嗎?

我終于不再是賠錢貨了嗎?

我也可以……獲得幸福了嗎?

媽媽將我摟在懷里:「是,我們就是你的爸爸媽媽。我的兒,你苦了。媽一定不會放過那些天殺的人販子!」

等到爸媽的緒穩定下來后,我看見姜聞躲在后面抹了一把淚,然后揚起一個溫暖的笑對我說道:「妹妹,歡迎回家。」

「從今往后,有哥哥在,沒人能欺負你。」

12

得到結果后,我和姜聞還有父母一起回了一趟西同

我們過去時,我的養母正在喂豬。

看見我回家,氣得拿起掃帚打我:「你個死丫頭,居然還敢逃婚,看老娘不打死你!」

姜聞擋在我前面,一把奪過的掃帚,然后亮出了證件。

「別,警察。蘇瓊華,你跟你丈夫祁和志涉嫌買賣人口,跟我們走一趟吧。」

聽見這話,蘇瓊華一驚,很快虛張聲勢起來:「什麼買賣人口?我聽不懂!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抓人啊!」

說完還把我名義上的爸爸,祁和志了出來。

「和志你快來, 警察胡抓人了啊。」

祁和志走了出來,倒比蘇瓊華冷靜一些。

他一臉討好地看著姜聞:「警察同志,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姜聞也不跟他們多說廢話, 直接把我和爸爸的親子鑒定書往他們面前一送:「二十年前,你在刀疤臉孫乾手里買下了一個嬰。那個嬰就是慕涵,但實際上,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孫乾已經代了和你們易的事實, 請你們跟我回去走一趟。」

聞言,祁和志夫妻大驚。

他們屬實沒想到二十多年的老黃歷又被翻了出來。

到了警局,蘇瓊華一口咬定自己是收養的我,而非姜聞所說的買賣。

可當孫乾與他們對質時提出的細節,卻讓他們辯無可辯。

畢竟在絕對的證據面前,沒有人可以逃

但令人奇怪的是, 我居然無法再聽見他們的心聲了。

不僅是他們, 周圍所有人的心聲我都無法再聽見了。

就像我突然獲得那項技能時一樣, 它也突然消失了。

最后狡辯不得, 蘇瓊華和祁和志怕承擔法律責任, 一個勁地求我原諒他們,不要追究責任。

說再怎麼樣, 他們也含辛茹苦地把我養大了,還供我讀了大學。

無論如何, 他們都對我有養恩。

思索再三, 我們沒再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但也從此決裂, 老死不相往來了。

后來, 據刀疤臉給的線索,打拐專項組又設網抓了一批人販子, 解救了許多無辜的群眾。

只要天下一日有拐,專項組便一日不會解散。

而我衷心地希, 專項組的員都能盡早地投到其他任務中去。

愿,天下無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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