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第 22 節 被寶媽誣陷后

大半夜。

警察找上了門。

說有位寶媽指控我猥三歲的兒。

鞋都來不及換,就被拉到了警局。

1

朋友到的時候。

我剛做完筆錄。

大廳里,那位寶媽抱著兒哭個不停。

看到我從審訊室出來,立馬站了起來。

不等我開口。

揚手就了我一耳:「三歲的小孩你都下得去手,你還是不是人。」

當著警察的面,對我破口大罵,說我把拐到了店里的地下室,實施了猥行為,罵我不得好死。

我猥

我普普通通老百姓一個,遵紀守法這麼多年,做過最罪惡的事,最多就是給附近的流浪貓摘過蛋蛋。

結果你上來就說猥,你想我死?

當下,大廳里人齊刷刷的都向著我看了過來,那眼神要多鄙夷有多鄙夷。

朋友見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擋在我前面:「這里面肯定有誤會,我兄弟不是這樣的人。」

寶媽哪能聽進去,出手就一通抓。

朋友被誤傷,臉上留下了幾個道子,疼的齜牙咧的。

我強怒氣:「士,說話要有證據,不能說,誰猥兒?你說清楚,這麼十惡不赦的帽子能扣嗎?」

「就是你!」寶媽猙獰,「你畜生不得好死你!」

緒不要激

就大撒潑:「我的兒被侵犯了!你們不趕把這個強犯抓起來,沒天理!你們明擺著收了他的錢,才拖延著不立案,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不能把你們怎麼樣。」

見警著臉。

意識到自己這一槍打歪了,趕又指著我:「這麼小的孩子你都下毒手,你不怕遭報應嗎?」

我不想再跟爭執。

看向一旁的警:「警,我沒做過,在污蔑我!」

「你敢說不是你?」寶媽氣勢洶洶的把三歲的兒拖過來,讓指證我:「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把你帶到地下室的?」

2

這位寶媽一連問了好多遍:「就是他把你帶到地下室里去,還了你的子,對不對!」

那狠毒的眼神,嚇的小孩直哭:"媽媽,嗚嗚,叔叔沒有。」

我朋友看不下去:「孩子都說沒有了,你干嘛這麼,你看看,都讓你嚇什麼樣子了?你平時就這樣嗎?」

旁邊的警察言又止。

寶媽立刻咆哮起來,兩只手抓著小孩的肩膀,死死盯著:「你說啊!你跟媽媽說啊!他你了是不是!」

孩含糊的哭著:「嗚嗚嗚,是叔叔,他我了。」

寶媽眼神一亮,立刻沖著警察興道:「警察同志,你聽見了,我兒親口說是他干的!他是強犯!把他抓起來,快!」

朋友厲聲打斷:「住吧你,那小孩一個,你這麼引導的問,能準確嗎?還不是你說什麼就說什麼,照著你這個問法,你就是問地球是不是毀滅的,都得承認!」

寶媽激:「三歲了,已經懂事了,況且小孩子不會說謊的!」

說著,那無理取鬧的勁兒又上來了。

冷不丁就又要手。

犯渾!」我朋友五大三,發起火來也不是個善茬,眼睛一瞪,寶媽就虛了半截。

求助的看向警察:「警察同志,他!他還要打人!你管不管了?」

警察開口道:「我只看到你把別人抓的臉上都是道子。」

寶媽得意:「那是他活該。」

調監控需要點功夫,趁著這時間。

我朋友,我們是和泥玩的發小。

他罩哥。

罩哥著太問我:「老王,這到底啥況啊?怎麼回事啊?」

3

怎麼回事?

我還想知道怎麼回事呢。

凌晨兩點多。

我在店里煮面吃,水還沒燒開。

警察就找上了門。

有位寶媽報案,說我今年五月份的時候猥三歲的兒。

聽完我的話。

罩哥一聽:「真的假的?」

我震驚:「罩哥,你……」

「不是。」罩哥尷尬解釋,「我不是懷疑你,你是什麼人,哥了解,我的意思是,怎麼就認準是你呢?」

「你可說呢,我多冤啊。」

在被傳喚的路上。

我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完了,我竇娥了。」

盡管我同這位寶媽的遭遇,也相信也是一時激,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畢竟,一個單母親遭遇這種事,實在腦子冷靜不下來。

可這事,真不是我干的。

就不認識

充其量就是前段時間,搬過來,我見過兩次,連話都沒說過。

兒倒是有時候,會跟幾個小朋友來我店里玩。

這怎麼就我猥了?

調取了我店里的監控。

那位寶媽說,我是在 5 月 13 號到 5 月 18 號這段時間,趁著忙,顧不上照顧孩子,把孩子騙到我們家地下室給猥了。

可監控視頻里。

兒確實有一天來了店里,跟我孩子玩了會。

然后就離開了。

本沒去什麼地下室。

看完錄像后,又調取了附近商家的監控,折騰到大半夜,確定我沒有犯罪嫌疑,所以不予立案。

聽到「不予立案」的四個字。

那位寶媽臉驟然就變了,聲嘶力竭:「就是他干的,是他把后面的錄像刪掉了!你們不立案,我就把他曝,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畜生的真面目!」

嚴肅警告,錄像有沒有刪減,他們會找專業的人士來分析,在結果出來前,隨意在網上曝他人,是侵犯他人的名譽權,有可能構誹謗,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寶媽見警態度堅決。

也知道再鬧不出什麼風浪,只能是憤憤的離開警局。

離開前。

沖著我丟下一句話:「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4

我當時還以為,就是發泄兩句。

沒想到。

過了兩天。

一大早,我去店里,發現門口多了個花圈。

我還以為是誰家出殯把花圈落下了。

走近一看。

差點沒把我氣撅過去。

花圈上寫著「人渣店老板猥,祝全家早死。」

罩哥的電話恰巧打了過來。

「那個寶媽,把你發網上了!都上熱搜了!」

點開熱搜。

「人面畜生店老板,猥我三歲的兒,可他只手遮天,警方都不給立案。」

這個寶媽在網上實名舉報。

在鏡頭前,舉著份證哭訴:「今年五月份的時候,我一個單母親,在街上盤下一個店面,想賺點小錢來養活我的兒。」

「當時,我結識了隔壁的店老板,我的兒也經常去他的店里玩。」

「可有一天,我兒哭著跟我說,很痛,說……被那個店老板帶到地下室掉了子,事后,還用腳踢,打。」

說到這里,這位寶媽狠狠了自己兩個耳:「我真該死啊!我不配做一個母親!我沒有保護好兒!」

還把在警局拍的監控錄像發到了網上。

原版的錄像是,那個小姑娘到我店里玩耍了一會就走了。

可這寶媽,把錄像給剪了,只放出了在店里玩耍的容。

故意說:「完整的監控錄像已經被那個畜生給刪掉了,我報了好幾次警,都被各種理由拖延,說證據不足,不能立案!」

哭的面容扭曲:「求求大家轉發幫幫我們!我沒有辦法了,傷害我兒的人,權勢滔天,我斗不過他。」

聲淚俱下的控訴:「醫生說,我兒的下有很嚴重的炎癥,還被猥到撕裂的,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現在我兒,心收到了嚴重的傷害,只要有人就大哭大鬧。」

為了佐證自己的觀點。

帶著兒去報警的時候,兒一眼就認出了我,當時就嚇得哭個不停,說我

5

看完視頻,我坐在椅子上,眼前一片黑。

「單親媽媽,三歲的兒,猥……」

「店老板,一手遮天,警方推……」

「不予立案……」

單親媽媽,走投無路之下,不得已實名舉報,在網上尋求幫助,希網友能幫助,希相關部門能介,給一個滿意的答復。

這個視頻一出。

瞬間上了熱搜,閱讀過億。

網友們群,紛紛轉發。

幫助討伐我這個威脅三歲的人渣店老板。

憤怒的網友,把我的個人信息到網上,無休止的謾罵。

「你必不得好死!」

「死畜生,半夜鬼上門的東西。」

「你怎麼連一個三歲孩都不放過,人渣!」

短短幾天,我收到了數十萬條的狂轟濫炸。

我的店門口擺滿了花圈,被人潑了大糞。

父母,老婆的信息被泄,遭到了擾謾罵。

我被群的記者圍住。

他們用力的拍著我的車窗。

攝像機對著我茫然無措的臉:「這家店的老板,猥三歲。」

激烈的大聲

質問我。

「你在地下室猥三歲這個事,你能解釋一下嗎?」

「你刪掉關鍵錄像證據,掩蓋猥的事實,況是不是屬實?」

「你也有孩子,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你這麼去傷害一個孩子,不怕遭報應嗎?」

……

無盡的指責謾罵,讓我近乎崩潰。

一個三歲孩,如此罪名,放在什麼時候,都足以讓一個人瞬間社死,萬人唾棄,永遠不得翻

我將警方的調查結果公布出來。

其中就包括,在 5 月份,那位寶媽說是我猥兒的那段時間。

本就不在當地。

警方也調取了我的出行消費記錄,證實我沒有作案時間,去了外地。

6

我說自己本沒有作案時間,整個事純屬造謠。

但網友的謾罵和網暴還在繼續。

他們說。

「這里面有一定有貓膩!」

「他怎麼就那麼巧,那幾天剛好不在店里?這還不是有鬼嗎?」

「誰知道你有沒有從外地潛回來嗎?」

他們罵我畜生,不得好死。

輿論發酵下,哪怕是三更半夜,都有人發信息罵我,有網友甚至發信息威脅要殺了我全家。

哪怕警方明確告訴那個寶媽。

兒沒有到侵犯。

也向澄清,我沒有犯罪事實。

按理來說,兒沒有到猥應該放心才是。

卻繼續攻擊我。

將之前五月份「我猥兒的時間,改到了六月,又說我是在六月份在店里猥兒。

在各大社平臺發帖,不停的曝我,仍舊說我猥兒!

甚至跑到我孩子的兒園里大鬧,說我孩子的父親是一個罪犯。

天啊!

難道兒平安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為什麼,一定要有人猥兒?

每當有人提出質疑。

就會聲淚俱下,再度控訴我的罪行。

然后說:「我一個單親媽媽,本來就不容易,3 歲的兒又被人猥。」

以此來博取同

在社平臺下面,置頂的評論是「一個母親不可能拿孩子的清白去誣陷別人!」

引導的輿論下。

我店門口被擺滿花圈。

父親氣到中風。

我老婆在下班路上,被人圍堵謾罵,崩潰抱頭痛哭。

我看到這位寶媽給一個評論點了贊。

評論容是。

「這個人渣店老板的孩子王子博,就在兒園上學,大家千萬不要放過他!人渣全家都應該不得好死!」

種種折磨,讓我痛不生。

把老婆孩子都安頓回老家后。

我給罩哥打了個電話。

「怎麼樣?家里都安頓好了沒?」罩哥問。

「差不多了,我爸那邊有我媽守著。」我說。

罩哥冷笑:「那就行!哥們這次一定,幫你把告的傾家產!坐牢為止!」

7

在這之前,我已經拜托他收集了不證據。

在罩哥的家里。

他一邊叼著煙,一邊點鼠標給我看:「都在這呢,證據很好收集,開通了幾個平臺的社賬號。」

「賬號里發了十幾條小作文,不是控訴你,就是暗的指責警方不立案。」

好像有那個大病,管人警。」

「那啥?」我湊過去。

罩哥磕了磕煙灰:「管警察帽子,說帽子不給立案。」

「……」

罩哥幫我把那位寶媽在網上曝我的證據都收集了起來。

我也將侵犯我私,名譽權,誹謗侮辱,引導輿論網暴我的況。

全部提給了警方。

在收到證據后。

警方正式傳喚那位寶媽到了現場。

「你把我舉報了?」

寶媽憎惡:「你做了這種事,還有臉舉報我?」

「同志,證據我都提了,我要求依法理。」我將目投向警

「證據?什麼證據!」寶媽咬牙切齒。

解釋:「你涉嫌侵犯他人私,侵害他人名譽,又引導輿論攻擊……」

「是你們不作為,不管我們孤兒寡母的死活,我才這麼做的!我說的都是事實!我不怕你們!他就是該不得好死!」寶媽咬牙切齒,「連我兒都說,是他做的!」

我沒理會

直接跟警

明訴求:「在各大社造謠,不但侵害了我的名譽,還對我以及我的家人造了極大的傷害,我要求公開道歉,刪除所有不實謠言,賠償我所有的損失,并對其立案調查,依法理。」

我強調道:「絕不考慮和解!」

寶媽立刻炸了鍋:「賠償你損失?你有什麼損失,我兒可是被你給侵害了!要賠也是你賠我!」

一把拉住警:「同志,我也要求立案,讓他賠償我!還要他坐牢!」

皺眉:「你的兒,我們已經查清楚了,并沒有到侵害,現在到侵害的,反而是這位先生的權益。」

「誰說我的兒沒有到侵害!」

8

又開始了。

跟寶媽在警局鬧了一下午,浪費了我五個多小時。

結果連筆錄都沒做完。

晚上跟罩哥短暫的了一下后。

我就回到了家。

第二天,我在店里收拾東西。

那位寶媽突然就帶著孩子闖了進來,舉著個手機懟著我臉拍:「大家看看,這就是那個猥我三歲兒的人渣店老板!」

在我的店里砸一通。

著我承認猥兒。

我說我沒有做過。

就大吼著:「我兒都說了,是你把帶到地下室,子,還打掌。」

我說:「我們家沒有地下室。」

「那!那就是二樓!」

「也沒有二樓!」

「那就是倉庫!總之就是你干的,要不是你!你說那是誰猥?」

歇斯底里的著。

孩躲在后,抓著角,渾抖:「嗚嗚嗚,媽媽……媽媽……」

我突然覺得,小孩好可憐。

「為什麼?一定要有人猥了你的兒?就不能是平平安安的嗎?」我看著那位寶媽。

寶媽斜著眼:「我的兒,我會不希平平安安的嗎?可就是被猥了!」

砸掉了我整個店,帶著兒在店門口指認。

在門口,這個寶媽狠狠的掐了孩一下,小孩委屈的哭了起來。

媽媽滿意的舉起手機。

「今天帶我的兒來指認,走到這家店門口,就不走了,一直在哭。」

不出所料。

回去后,就將這自導自演的視頻,給發到了網上。

視頻再次上了熱搜。

孩怯懦哭泣的樣子。

更坐實了我是個人渣。

9

網友們憤怒的敲下鍵盤,在正義的驅使下,他們對我展開了長久的,毫無底線的謾罵跟侮辱。

也就是這時。

警局那邊,傳來了立案功的消息。

罩哥在看到我店被砸的稀爛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你這下半年的業績,算是有著落了!」

是啊,再沒有著落,東西都要放過期了。

「律師找著了?」我問罩哥。

罩哥一拍脯:「那肯定,這案子,一般人不敢接,你知道的,一不留神,就被打同伙了,我問了幾個大律所,沒人敢這個霉頭。」

「那……」我急。

「別急啊,你聽我說。」罩哥點了煙,「還好,咱人脈廣,我找我舅,托他給你找了個律師,大律師!」

「咱舅不是菜市場殺豬的嗎?還有這能耐呢?」我問。

罩哥了口煙:「那是表舅,這個是親舅。」

去年有個轟的案子。

一個男生遭前友污蔑,說是被男生強后,才不得已跟他在一起。

當時事鬧的很大,也沒人敢接這個案子。

無一例外,都是怕得罪那些打著維護權益的利益團

「后來,你知道吧,就是這個安律師幫男生辯護的,因為這事,他被人報復打斷了一條,住院的時候,就是我舅照顧的他,我舅是護工。」

「安律師愿意冒這個風險幫我?」我有些忐忑。

罩哥罕見認真道:「人家,要的是公義,有格局的,那覺悟,跟咱這市井老百姓不一樣,真沒得比。」

我跟安律師聊了聊,把我的訴求都告訴了他。

他建議我,這段時間,一定要配合警方的調查,也提醒我要做好取證的工作,核算損失,想清楚,自己的訴求。

「一旦開始訴訟,要做好承網暴的準備。」

他確實很有經驗。

沒兩天,我就把店給關了。

沒別的原因,開不下去了,昨晚有人在我店門口,噴了幾十個「死」,都是紅漆,不掉。

10

有天下午。

我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里,說自己某知名大 V。

想要跟我聊聊,了解一下

這件事的經過。

「我只想給民眾一個真相。」

說的還像那麼回事的。

我信了的邪。

那大 V 的開著直播,話筒往我臉上一懟。

「冤枉」兩個字,我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就拉著一張驢臉:「侵害三歲小孩,還要起訴單媽媽影響你做生意,恕我直言,您這還是個人嗎?」

我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驢臉輕蔑,「聽說你也有個孩子,如果今天被侵害的是你的孩子,你會作何想?」

我看著鏡頭:「我再說一次,我沒做過,我沒有侵害兒!」

「不是你?那是誰?」驢臉繼續,「那只是一個三歲的小孩,你是怎麼能對下如此毒手的?你知道,這樣會對什麼樣的傷害嗎?」

我問:「所以你認定,孩一定被人猥了?也認定,我就是那個人渣?」

「不然呢?那位單媽媽說的不是很清楚嗎?」驢臉淡淡道。

說的就是真的嗎?從頭到尾,有拿出過證據嗎?」我問。

驢臉道:「可是單親媽媽,有個三歲的兒,們都是弱者……我們相信,一個媽媽不會拿自己兒的清白來污蔑你。」

我盯著,「那個媽媽是「弱者」,我承認,可這個「弱者」未必就是正義的一方!」

我是大沙雕。

居然會相信,這些眼里只有流量的所謂大 V 會在乎事的真相。

我離開后。

驢臉連夜剪輯,第二天就把這個采訪視頻放了出來。

當然,剪掉了我后面那句「弱者未必就是正義的一方」。

11

其實。

作為網絡大 V,比誰都清楚小作文的威力。

剪掉我爭議的那句話就能看的出來。

明知道,那位寶媽并沒有看起來那麼正義。

只不過為了流量,罔顧了事的真相,對我進行了強烈的抨擊,惡意曲解我的意思,將我塑造一個囂張,無法無天的罪惡分子。

又刻意強化單媽媽跟三歲兒這個點,用「弱者」的份,來激化網友的緒。

很快,的不實報道,就為自己博得了千萬的流量,漲十幾萬。

也被冠上了「維護權益巾幗先驅的稱號。」

「罩哥,就這個驢臉,看到沒?當典型,一起告!」

我給罩哥發了過去。

驢臉惡意剪輯的視頻,點擊過千萬,轉發上百萬。

安律師看了眼,就說:「這屬于影響極為惡劣,都算是認錯態度良好,也得進去蹲半年。」

他說的沒錯。

后來驢臉被我起訴晚后,不但號被永封,人也進去關了四個多月。

晚上。

打我爸了個電話,問了問近況。

「老爺子怎麼樣了?」罩哥湊過來問。

「出院了,回鄉下養著去了,半邊子還有些發木。」我難過,「一把年紀了,還跟著我遭這罪……」

「放心吧,那寶媽也得不了什麼好,你看看哥們發現了什麼。」他把手機遞給我,「瞧瞧。」

罩哥的手機上。

「三歲兒被猥 1 群」

「三歲兒被猥 2 群」

「三歲兒被猥 3 群」

……

「三歲兒被猥 7 群」

那位寶媽,居然拉了七個群,并且都用這樣的字眼命名。

「這才七個,其他的群還有不呢。」罩哥嘖嘖道,「瞧瞧人家這腦子,拿兒來編故事賺錢。」

12

「拉群收錢?有人捐嗎?」我問。

罩哥嗤笑:「有的是人捐呢,剛有個大哥,捐了八千,我略算了一下,這幾個群,就收了有上百萬了,還不算微信,支付寶直接轉給的,收不呢。」

怪不得……在警察都說兒沒有被侵犯的況下,還要不斷造謠。

合著是這麼回事。

「我剛給轉了兩千,也收了,群里的轉賬信息,我也截圖了。」罩哥看向我,「我這兩千,你得報銷吧?」

「最近耳背聽不太清,你說啥?」

……

寶媽一直作妖不斷。

也不知道這麼混進我的業主群。

在群里一一細數我的罪行。

又讓業給我斷水斷電。

第二天,舉著白的橫幅。

拉著兒跪在我店門口。

橫幅上寫著「人渣老板,猥,孤兒寡母,無申冤。」

「就是這個店老板,他多次把我的兒帶去地下室,還打我掌!」

只要有人路過。

就拉住提高嗓門,故

意當著路人的面,指名道謝的罵:「就是這家店的人渣老板,猥,他全家都不得好死。」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干了。

之前,就在我老婆下班的路上。

帶了一群堵住了,當面罵:「你老公連三歲的孩都不放過,他是人渣!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老婆讓那些人走開,呵斥他們這是在侵犯私。

那寶媽就抱著胳膊,譏諷:「你有話不會好好說?這麼大聲做什麼?你老公做了這種事,還怕別人說?」

老婆格不算強勢,委屈的直哭。

這視頻一發,我又是被人問候了八輩祖宗,還有極端網友說要刨我祖墳。

警察在這期間,說明我沒有作案的時間,并且公布了孩在店里的完整錄像,證明我沒有侵犯

13

可這毫減網友對我的攻擊。

寶媽也是抓機會,強調錄像是我刪減修改過的。

再次發了一條視頻,說我對進行了恐嚇,就因為在維權的時候,「不小心」了我的名字。

「他就要起訴我!」

到了不公平的對待。

「他傷害了我的兒,這樣一個作惡的人,怎麼能倒打一耙,還起訴我呢?」

在拉攏網友的支持。

試圖用輿論左右警方的判斷。

我將這段時間收集到的所有引導網暴的證據,包括在我店里打砸的錄像,再次提警方。

安律師那邊也傳來消息,說法院已經理了案件。

「你可以確定一下自己的訴求了。」安律師等我回復。

我決心道:「該賠償賠償,該坐牢坐牢,沒什麼好說的。」

在立案的第二天。

我公開了一小部分錄像。

也就是那位寶媽,在我店里咆哮著,要我承認猥兒,還有在店門掐著兒,引導指認我的錄像。

說我是在地下室侵害了兒,可我店里沒有地下室。

又說是二樓,店里沒有二樓。

又撒謊,說是在倉庫。

尤其是句「要不是你!你說那是誰猥!」

直接刷新了網友的下限。

怎麼就這麼想自己的到侵害呢?」

「人又沒有作案時間,又沒有作案地點,到底在委屈什麼?」

「難道兒平平安安,不是最好的嗎?為什麼一定要到傷害才行?」

實在是荒謬了,荒謬到連同的網友,都無法共

14

輿論就是這樣。

當謠言不攻自破的時候,就會迎來反轉。

眼看網友都站向我這邊,開始質疑所說的事真假。

那位寶媽又上傳了一張醫院的檢查報告。

說是醫生檢查過,說兒患有很嚴重的炎癥,又自己編排醫生的話:「醫生說了,就是遭遇了猥!」

因為飽輿論困擾。

這一次警方反應迅速,立馬聯系醫院,公布了關于那份醫院檢查報告的調查結果。

可笑的是,所謂的炎癥,是因為寶媽平時不注意孩子衛生導致的。

到了這個時候,的行為已經可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了。

反復的更改「作案時間」,一會說是 5 月,一會又說是 6 月。

在各大社平臺,包括各種群。

不斷的發文,暗責警方遲遲不立案,是因為我在當地勢力很大。

「他只手遮天,顛倒是非,是黑惡勢力!」

發的長文的控訴里,強調,自己已經無數次尋找警方幫助,可都被各種理由推,總之就是一句話翻來覆去的說:「這個店老板肯定有貓膩,所以警方才遲遲不肯立案。」

利用著人們的樸素認知。

一直在下面用小號刷「一個母親不可能用孩子的清白去誣陷別人」

還有一部分的人,在那里評論。

「拿一個男人的尊嚴,去換一個孩的貞潔,我覺得很值得。」

孩沒事不是最好了嗎?干嘛還要網暴這個媽媽?」

哪怕警方無數次的告訴兒沒有遭到猥兒沒有到侵害。

也沒有因此而安心。

反而一口咬死,說的的兒一定到了侵犯!

而且不斷的在網上發布視頻,散播謠言。

警方多日的奔走后。

最終針對此事,發了最后一條聲明。

他們將大量的走訪調查,實地勘察的況。

還有醫院出的報告,以及心理專家的會診結果,全部都公布了出來。

15

我的店鋪,包括周圍沿街商鋪和區域的所有點位監控錄像,整整 500 多個

小時,全部都進行了逐幀回看。

對街坊和周邊的群眾走訪調查。

監控設備生產廠家,以及相關方面技專家一致認定,我提供的監控錄像,并無修改刪減的痕跡。

「在舉報的作案時間,王某并未與孩有可疑接。」

作和緒,經心理專家認定,并未到侵害又的應激反應,在到店里「指認」和被詢問時,緒穩定,行為正常,并無抵緒。」

就是頭豬!

也能看的出來,我是無罪的!

心理專家出面說:「三歲的孩子,并沒有什麼主述能力,而且孩說的一直都比較含糊,并不能明確說是到了傷害。」

說曾經給兒看過我的照片,一下就能認出,會哭著指認我。

可是在警局的時候。

將我照片跟另外幾個男子的放在一起,小孩卻無法辨認。

說:「媽媽我不知道。」

在警方發布公告后。

罩哥也將這位母親在群里收錢的事,給曝了出去。

一看到網友要退錢,這下徹底慌了。

不到一分鐘,就把所有的群都給解散了。

并且一直在刪除讓退錢的帖子。

要人家捐了款的人去警察局,說要是能證明自己收了錢,就當面把錢退給他。」

我搖頭:「真扯淡啊。」

時隔多日。

那位寶媽再次開了直播。

我沒想到的是,到了這個時候,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在直播間繼續造謠,讓網友來網暴我。

我湊過去看了一眼。

剛好看到在跟網友連線怒噴:「難道三歲的小孩會說謊不?」

那個網友平靜的說了一句:「小孩不會說謊,但不代表媽媽不會教說謊。」

16

開庭前一天。

給我打來電話,問我考不考慮和解。

我說:「決沒有這個可能。」

后來,我才知道,為什麼警會給我打這個電話。

「還好那天你沒去,那寶媽帶著兒,一進大廳,就踢兒,還手掐,讓哭著給警下跪,說自己孤兒寡母的,選擇在網上發聲,是迫于無奈。」

「還好你沒去警局,不然的話,看那個架勢,肯定道德綁架死你,到時候,小孩一跪,兩滴鱷魚的眼淚,回頭網上不知道又要怎麼說你呢。」

罩哥慶幸道。

「那后來呢?」

「后來就有意思,你沒面,那個寶媽拉著小孩,滿世界找你。」

罩哥給我看了寶媽剛剛發的視頻。

「是因為到了侵害,我才激選擇曝的。」

「再說了,他有什麼損失,不就是罵了他幾句?你們知道他現在要干什麼?他要我賠他五十萬!他讓我這個單媽媽賠他五十萬啊!」

下面一幫網友刷評。

「得饒人且饒人吧,人家一個單媽媽帶個小孩容易嗎?」

「拋開事實不談,那個男的就沒有錯的嗎?他為什麼偏偏在到侵害的時候,去了外地,有這麼巧嗎?」

「又沒有作案時間,又沒有作案地點,警方還向著他,太清白了反而不真實,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賠那麼多錢?窮瘋了?你還有臉告人家一個單媽媽?」

眾多無腦彈幕中,有一條尤其乍眼。

「大家冷靜,我說兩句,這不單要賠錢,還得坐牢(微笑。」

一看 id,罩哥發的。

開庭審理那天。

寶媽在庭上披頭散發,大聲喊著:「我有抑郁癥,你們要是判我,我就去死!我就從樓上跳下去!」

罩哥嘀咕:「哪個抑郁癥患者,會大喊大,恨不得天下皆知的?」

17

因為證據確鑿。

且事極其惡劣,引起了巨大的社會不良反響。

寶媽被判刑兩年四個月,并且退還全部捐款所得。

還要賠償我店里的損失,跟神損失費,一共五十萬。

我有些擔心那個小孩。

托罩哥去打聽了一番,才知道小孩已經被他爸爸接回去了。

「你猜怎麼回事?離婚的時候,人家爸爸就想要這個孩子,這個寶媽不愿意,把這個孩子給爭了過來……」

那個爸爸也知道寶媽污蔑我的事:「并不孩子,爭奪孩子也是把報復我的工。」

我跟安律師聊過這事

安律師說:「網友為什麼相信?」

「有兩個原因。」

「一是因為,無論是單媽媽,還是三歲小兒,都是弱者,人們生來同弱者。」

「在得知這個單親媽媽的到侵害后。」

「人們的

第一反應,就是幫助,拯救,想要還一個公正。」

我無奈:「那就不管對錯嗎?」

安律師搖頭:「一部分網友不在乎對錯,只在乎宣泄緒。」

「至于第二點。」

「也是我覺得最可悲的。」

「所有人都認為,沒有人會拿自己的兒編故事,對嗎?」

「正是因為,沒有人會拿自己的兒來編故事。」

「所以,人們才會去相信這個媽媽,去幫助這個「弱者」執行正義,而忽略了,「弱者」并非是對的。」

18

這位媽媽。

踐踏了底線,人的底線。

而我,做錯了什麼?

我一個小小的店主,勞苦半生,勤勤懇懇的做一點小生意,養家糊口。

結果突然有一天睡醒,就被指控了罪犯。

他們張牙舞爪的謾罵我,詛咒我,讓我社死。

將我照片 p 像,24 消失不間斷的給我流言謾罵。

全家,都被這個社會所歧視。

店,店開不下去,生意,生意做不

人?更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走在路上,冷不丁就有人囂著要讓你不得好死。

這是什麼日子?

我憑什麼要經這一切?我的家人,憑什麼要經歷這些?

我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我甚至,什麼都沒做。

那位媽媽,你傷害的單單是我嗎?

在這個本就維權困難的社會,狼來了的故事屢屢上演。

別有用心的人, 從中牟取利益,將誣告當做生意, 反正就算誣告不,也只需要付出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而已。

那以后……再有到侵害?

真的有孩被猥, 還會有人去相信們嗎?

們鼓起勇氣。

揭開自己的傷疤, 去指控施暴者。

換來的卻是一句:「等等吧,說不定會有反轉……」

戲劇的是。

跟我還是同行, 店就開在我隔壁, 然后就出了我猥兒這件事。

好巧啊。

甚至能清楚的描述出孩被我猥的時間容和地點。

可我在說的那段時間,本就不在當地……荒謬。

網友說:「孩沒事不就好了?」

那我呢, 被這個媽媽侮辱的我呢?我跟我的家人就活該遭這一切嗎?

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在下, 用力的開了一槍。

這顆子彈, 最終擊中了自己。

19

最開始, 我是能理解這位母親的。

哪怕在警察局, 我被了這一掌。

我還安自己, 說那是單親母親,太想保護孩子了。

結果, 轉頭就造謠我是猥的人渣。

我問罩哥:「你說這事,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正常的?」

是什麼樣的用心?

可以讓一個人變得如此惡毒。

「人渣店主猥兒。」

這幾個字,是看到, 就讓人揪心。

怎麼忍心用三歲的兒去編故事,發全網去網暴一個無辜的人?

「不知道,可能是因為煽網友網暴你后,讓獲得了關注吧, 漲了幾十萬呢,后面還有個那麼多人給捐款,我靠,十幾個群,你說得收這幫網友多錢?估計在眼里, 孩被侵犯這件事,已經生意了。」

罩哥嘆了口氣:「要不然警都還你清白了,干嘛還咬住不放, 一個勁兒的在那無中生有,從那會開始, 這事就不對了,這人啊,有時候, 真就不是人了。」

我坐在他對面, 悵然道:「你說,圖個什麼?」

罩哥低頭吸溜了口面:「我不知道,我怕說錯了,又網暴我。」

是啊, 一個人到底要懷著多大的惡意, 才能在已經證據確鑿,在確定自己兒沒有被侵害的況下。

還去發布謠言,一直去撒謊,去污蔑一個普通人?

我不愿再去揣測的用意。

「不要高估人。」

罩哥突然抬起頭:「你有沒有想過, 萬一監控壞了呢?萬一那天你沒有去外地,留在店里,又會怎麼樣?」

我愣怔:「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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