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沈婠早早出了門。

等鍾玉紅吃過早飯問起，管家：「沈小姐一大早就帶贊爺出去了。」

老太太眉心狠狠一擰，餘看了眼乖乖吃飯的小孫，心頭特別不是滋味。

兩個都是的孩子，一個走哪兒帶哪兒，恨不得拴在腰上，另外一個卻像被拋棄了一樣，留在家裏不聞不問。

「清清，粥好喝嗎？」鍾玉紅笑著開口，輕聲細語。

「好喝！」說著，還咂吧。

「剛才管家說，媽媽帶弟弟出門了，你知道嗎？」

小姑娘點頭。當然知道，因為也聽見了。

「你……沒有不開心？」

「啊？」小姑娘把頭一歪，目茫然。

為什麼要不開心？

鍾玉紅咬牙：「可是媽媽沒帶你一起出去，就像帶弟弟那樣。」

「不出去……」趕搖頭，粥都不喝了。

如果像弟弟那樣，又要打沙包，又要吊單杠，還會被二子叔叔吼來吼去，才不要呢！

就算不去二子叔叔那兒，也是在醫生伯伯的屋子裏，味道可臭了，還要吃很多苦苦的葯。

才不出去，不跟弟弟一起，害怕……

「誒，怎麼哭了？」鍾玉紅趕丟碗放筷，手將抱進懷裏，一邊替眼淚，一邊耐心輕哄，「不哭不哭，的小寶貝，咱們不哭了啊！再哭就花貓了，醜醜的，一點都不可……」

小姑娘止住金豆豆，卻還是有些搭搭：「不……嗝……不去……」

「是是是，我們不去，不跟他們一起，帶你去遊樂場玩兒好不好？」

「好耶！」

「唉……」真是個可憐的孩子，親媽偏心弟弟，鍾玉紅決定以後要加倍對孫好。

雖然也看重孫子，也有傳宗接代的老觀念，但不會像沈婠那樣厚此薄彼，偏頗得這麼明顯！

……

沈婠牽著贊贊出了衚衕，街口右轉，過馬路，一眼就看到二子的車。

車窗半降，他從裏面了只手出來，夾著煙。

見沈婠帶孩子過來，他忙不迭掐掉，打開空氣凈化開關。

「去醫院。」

二子微頓，再一算，果然——

到贊贊該做固定檢查的時間了。

醫院在市中心，私立，沈婠投了錢。

醫生是國外權威的兒科專家，姓湯，外國籍，兩年前被沈婠天價挖到國，除了贊贊一個病人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在做研究，不幹臨床工作。

知道他們要來，所以早早等在辦公室。

見沈婠抱著孩子進來，他起，微微頷首：「沈小姐。」

「麻煩你了，湯醫生。」

「應該的。」

簡單寒暄幾句，又問了一下贊贊最近的狀況，接著就是做檢查。

每月一次，這麼些年大概怎麼個流程都已經很悉。

沈婠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邊等邊跟二子說話：「壽宴請帖弄到了嗎？」

男人點頭：「這次嚴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高調，請了很多人，自然請帖也發出去不。」

否則，他也沒那麼容易就得手。

「不過我建議還是跟宋家人一起，這樣更順理章。」

沈婠當然清楚這點，不過……

「做兩手打算吧。能一起當然最好，如果宋家人不願意，那我也只能自己去。」

總之，去是一定要去的，區別只在於花費心思的多和，以及省力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