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完了禮服和妝發，最終定下的還是那件旗袍。

「……要出門？」鍾玉紅見換回之前的服，又帶著贊贊，忍不住開口。

「嗯，辦點事。」

依老太太的素質和修養，斷然不會在這種場合追問。

果然，鍾玉紅很快就接了要外出的事實，並周全地詢問：「要不要司機送？」

「不用了。」

「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說完，就這麼目送母子二人離開。

在沈婠離開之後，有人開玩笑般問和宋家的關係。

鍾玉紅語氣淡淡：「哦，那是我孫子和孫的媽。」

這算正面回應了。

眾人聽罷，各有各的計較。

……

沈婠坐進副駕駛，抬手接過三子遞來的文件。

晚上就要赴宴，他們追蹤屏家嫡系多年，敗在此一舉。按理說不該出門，留在家裏好好準備才是，但不巧趕上今天是每月一次固定的工作彙報時間，沈婠不得不出現。

糖，二樓。

三子架好投影儀，打開攝像頭，多方視頻連接。

先是輝騰集團特聘經理人彙報集團工作，中規中矩，沒什麼大問題。

到底紮寧城多年，枝繁葉茂，即便沒了權捍霆這個真正的主人坐鎮，也能按照相關機制正常運行。

接著是啟航遊戲，周馳和張暘、古清兩口子都出現在視頻那頭。周馳彙報新款手游研發進度，張暘負責項目運營，古清要彙報的就比較瑣碎了，包括公司日常行政，幾個高管的人事變。

然後是航亞廣告、飛揚娛樂、洋蔥視頻，最後是騰飛運輸。

他們彙報的東西在會議開始前，沈婠已經通過翻看文件了解了大概，彙報過程中只需提出疑問，讓他們回答即可。

「……我記得上次航亞旗下的經紀公司出現明星合同糾紛，娛樂圈鬧得沸沸揚揚，還上了好幾次熱搜，連帶航亞的底也差被網友個底朝天。現在事理得怎麼樣了？」

蔣碩凱：「對方主撤訴，答應庭下和解。」

「你找人公關了？」

蔣碩凱搖頭：「沒有。」

「那怎麼會……」沈婠皺眉，「我記得那個明星咖位不小，經紀人又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我也納悶。問對方和解原因，三緘其口，什麼都不說。這事有些詭異。」

「怎麼覺跟我這邊有點像……」魏宛央小聲嘀咕，但戴著耳機，再小聲也能聽見。

沈婠：「說來聽聽。」

「半個月前，飛揚剛拿下的一部網絡小說影視改編被凱截胡，對方的公關團隊就像瘋狗一樣，不僅搶IP，還高價挖走我們的製作團隊。我已經準備走法律程序了，沒想到上個星期對方老闆主上門，孫子一樣點頭哈腰地道歉，還主把影視改編和製作團隊還了回來。當時嚇得我覺自己在做夢，太不真實了。」

這年頭，還有人把吃進裏的吐出來？

稀罕！

「等等——」陳默忍不住話，「聽你們這樣一說，我這裏也有樁怪事。去年年底就有幾家公司陸續上門談收購，雖然被我立場鮮明地拒絕，但這幾家還是各種死纏爛打，就像選擇失聰，完全屏蔽我說過的話。甚至還打算強行併購的，想要從我上下手，威利，圍追堵截……」

直到現在提起這些，陳默都還忍不住頭疼。

「沒想到上個月這群蒼蠅突然消失了，再也沒出現過。有一次在飯局上遇到之前蹦躂最歡的那個老闆，忍不住好奇，就問了他原因，結果他嚇得兩戰戰，面慘白，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鬼一樣，上還念念有詞，說什麼他不敢了，饒命之類的話。」

周馳：「還有我！我這裏也有！」

一圈兒聽下來，每家公司竟都或多或遇到了類似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