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下午，三子接到手下小弟電話：「……在晉中地區，人跟丟了。」

「丟了？！」三子音調一高，「怎麼丟的？說清楚！」

「我們的兄弟已經很小心，但對方了晉州好像就有人接應，最後直接消失在酒店房間里。」本無從追蹤。

三子：「監控查過沒有？」

「查過，但是沒有發現，要不要繼續跟？」

「人都不見了還跟個屁跟！」三子拉了一下頭，冷靜下來，「都回吧，溜走的魚還能讓你重新逮到？」

「抱歉，三子哥……」

「行了，沒怪你們。」

這邊的一掛斷，三子轉手撥給沈婠，將況如實告知。

人比他想像中平靜：「嗯，知道了。」

「我已經讓兄弟們撤回來，你看……」

「回吧，留下來也不會有收穫。」

通話結束，沈婠放下手機，踱步至窗前。

院子裏楊嫂移栽過來的花已經開了，紅的黃的，相掩映。

突然，覺角被扯了一下。

回頭，目所及，已然化作一片溫，是贊贊。

「睡醒了？」

小傢伙點頭。

「要喝水嗎？」

再點頭。

沈婠抱起他，走到飲水機前，用他的專用卡通水杯接了小半杯溫水。

本來是想直接喂到他邊，結果，小東西還不領，兩隻手抱著自己喝。

沈婠笑了笑，也不勉強。

許是出於愧疚和彌補，底線範圍，很要求贊贊做什麼，也很命令他不能做什麼。

「還要嗎？」見他咕嚕咕嚕幾大口喝，沈婠問道。

小傢伙點頭。

沈婠拿過杯子，轉接水，等接好再轉回去的時候，贊贊已經拿出藥盒在一粒一粒數他的葯了。

這個應該吃一顆，那個應該吃兩顆，另外一種又該多，小腦袋瓜里都記得一清二楚。

沈婠把水杯遞過去，小傢伙出兩隻手來接，接過去以後放到茶幾上，然後一顆葯一口水，來回五遍，最後又猛灌一口，小腮幫子漲得鼓鼓的。

咽下去，笑出來。

沈婠也跟著笑了，心卻淚雨滂沱。

……

氣溫漸漸回暖，春天換初夏，長袖換短T。

小孩子一天一個樣，時時都在長，等沈婠發現贊贊以前的子已經穿不上時，才猛然發現已經半年沒給他添過新服。

「想不想去逛街？」吃過午飯，母子倆在花園散步消食，沈婠忽然開口。

小傢伙聞言，猛地抬頭看向沈婠，兩眼放，瞳孔晶亮。

然後，使勁點了點頭——

想去！

「走，先換服。」

贊贊邁著小短，屁顛屁顛跟上，突然腳步一頓，出小手朝某方向一指。

沈婠順勢去，是主屋。

心領神會：「好，我們上姐姐一起。」

贊贊點頭，腳步也輕快了幾分。

沈婠先帶他回西院換服，順便讓楊嫂去老太太那兒把清清帶來。

可是等母子二人換好服，整裝待發，楊嫂卻一個人回來了。

「清清呢？」

「不好意思啊，夫人說小小姐已經開始午睡了，不讓我帶走。」

沈婠一默。

這段時間，能明顯覺到鍾玉紅對清清的張，而這種張甚至帶著一種「獨佔」的意味。

－－－－－－題外話－－－－－－

飛機剛落地，這是承諾大家的二更，機場上傳的。今天的更新估計要過零點，比較晚，不過一定會更，不建議等，可明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