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錯了？」陸深喃喃，兩眼茫然。

胡志北給他一個自行領會的眼神。

「可……人家本不搭理六哥啊，姿態端得老高了，誰勸都不聽。」

「你勸過？」

「提了一。」

胡志北挑眉：「那沈婠怎麼個反應？」

「還能怎麼反應？人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說了——不、原、諒。」

陸深想起沈婠當時的表，連他一個局外人都能聽出裏面的絕，更何況六哥？

只怕一顆真心要被踩得獻淋淋！

胡志北挑眉：「真這麼說？」

「那還能有假？我親耳聽見，騙你不算人！」

「嘶……那就麻煩了。」

「要我說直接放棄，天涯何無芳……」

「住！你說得容易，老六本放不下。讓他捨棄沈婠，跟要他的命沒什麼兩樣。」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能怎麼辦？」陸深目焦躁，幾抓狂。

胡志北沉聲一嘆：「是兩個人的事，咱們也別瞎攪和，等他們自己理吧」

「可……」

胡志北突然目研判：「你是不是對沈婠還有偏見，所以可勁兒在這兒攛掇他倆分手？」

「不是！你怎麼能這麼想我？」陸深震驚了。

他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

「可你現在給我的覺就是在唱衰沈婠和老六。」頓了頓，又補充，「還是故意的那種。」

「……」

話分兩頭，卻說吃過晚飯的母子倆沒有再繼續逛下去的打算，出了商場，正準備打車離開。

忽然——

「是你？」一聲疑問自後傳來，聽上去還有些耳。

沈婠下意識回頭，卻見宋禛站在後不到兩米遠，襯領口半松，西裝外套耷在手臂上，看樣子像剛結束應酬。

「宋先生。」微微一笑，開口人。

宋禛的目落到贊贊上：「出來逛街？」

「嗯。」

「清清沒有一起？」

「出門的時候在午睡，就沒。」

「現在是準備回老宅嗎？」

沈婠點頭。

「我送你們。」

「不用了。」略帶端詳的目掃過他全，帶著幾分明顯外的懷疑。

空氣中也適時傳來淡淡的酒氣。

果然是喝了酒的！

宋禛一看眼神就懂了，笑得頗為無奈：「放心，我了代駕，不會拿人命開玩笑。」

沈婠朝他後看去，駕駛位上坐著人。

「走吧。」宋禛率先轉，替母子倆拉開後座車門。

沈婠只猶豫了半秒就選擇上車。

三人坐定，代駕發引擎朝老宅駛去。

期間，安靜的車沒人說話。

路程不過半，贊贊就已經趴在沈婠上睡著了。

宋禛坐在副駕駛，朝反鏡里看了一眼，小聲開口：「要不要毯子？」

他前面放了一條。

沈婠點頭，「……多謝。」

宋禛擺手，示意「不必客氣」，接著便把毯子遞過去，沈婠接了，抖開蓋在贊贊上。

接下來，又是一段漫長的沉默，直至車停在宋家老宅前。

沈婠抱著贊贊下車，宋禛目送背影走遠，然後對著代駕：「走吧。」

車很快沒夜中。

……

第二天，宋禛早早起床，還穿了正式場合才會用到的西裝。

對鏡整理領帶，然後打電話給宋祁。

「哥！」

「準備好了嗎？」

「必須的啊！咱們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