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真相太過駭人，苗苗選擇先遁為敬。

屏幕一黑，通話結束。

二十秒后，沈婠收到的文字消息——

沈總，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要理。如果接下來沒有其他工作安排的話，我想下星期回國。

沈婠：好。

「掛了？」見沈婠打字，李復猜測。

「嗯。」

畫面中，男人飛快咧了下角，險些讓沈婠懷疑是不是電腦出現了卡頓。

事實證明，網速很好，電腦也沒問題。

沈婠：「說說歐洲的況。」

李復正：「半個月前歐盟出臺了有關進出口稅率的新規定，還有新的反壟斷法……」

聽完彙報，沈婠又適時給出自己的建議。

李復點頭：「……意思我大概懂了，但是可行還需要探討。」

「什麼時候回來？」

「事做完。」

「時間？」

李復想了想，選擇了最保守也最穩妥的一種回答：「不好確定。」

沈婠：「……」

好像有點理解苗苗了。

「最遲下周六，理好歐洲那邊的事，周天早上我要看到你的人。」

男人一頓：「不開玩笑？」

沈婠：「這是命令。」

李復突然認真：「有什麼事需要我做嗎？」

「回來再說。」

「……好。」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周天晚上，糖最大的包間。

苗苗和李復一前一後進來，兩個人像是約好的，間隔沒超過三十秒。

「坐。」沈婠指著沙發。

苗苗今天弔帶背心加超短熱，一雙黑長靴過膝，顯得手長長，比例完。

相較而言，李復的路子就沒這麼野了，POLO衫，休閑，幸好沒穿一西裝過來。

叩叩叩——

有人敲門，「是我。」

酈曉曇的聲音。

沈婠：「進來。」

門外駐守的保鏢替推開門，酈曉曇端著果盤進來，放到茶幾上。

然後又指揮手底下的人搬了一箱啤酒進來。

弄完，識趣地撤退。

包間又只剩苗苗、李復，還有沈婠三個。

李復從箱子裏出一瓶酒，打開，三個杯子倒滿，分別遞給在場兩位士。

「敬沈總，我們回來了。」

苗苗表微，難得沒有開口diss他：「是該敬。」

沈婠舉杯，哐——

三個杯子在一起。

「謝謝。」仰頭飲盡。

沈婠黑眸明亮：「歡迎你們，再戰輝煌。」

兩人聽到前半句心頭一暖，後半句熱澎湃，轉頭對視一眼。

由李復開口：「沈總，你我們回來，是不是有什麼新計劃？」

「坐下聊。」

得，還真有！

「市中心紫金宮正門旁空置的那塊地，用來建滄瀾大廈，你們意下如何？」

李復：「滄瀾大廈？」

苗苗同樣目疑。

「是，滄瀾大廈，滄瀾集團的總部。」

兩人靜默一瞬，須臾——

苗苗驚呼：「集、集團？您想好名字了？！」

李復兩眼放，錚**人，灼灼地盯著沈婠，想要一個答案。

「嗯，」沈婠點頭，「想好了。」

李復：「滄瀾集團……有什麼說法嗎？」

沈婠：「我們有啟航、航亞，還有洋蔥、飛揚、糖、騰飛，從遊戲到廣告，從娛樂到運輸，未來涉足的領域還會越來越廣，一個能夠兼容它們的集團必須擁有海納百川的特質和懷。」

海之大，濟滄瀾。

「好名字！可是……」李復皺眉，給面前的杯子重新倒滿。

「可是什麼？」苗苗看他吞吞吐吐，忍不住急了，「你倒是說清楚啊！」

李復抬眼，徑直看向沈婠：「如果我沒記錯，那塊地應該在京平沈家名下。」

明明還有其他選擇，沈婠為什麼偏偏看中了這一塊。

「我找風水師算過，那地兒旺我。」沈婠把杯子推過去，輕叩桌面。

李復懂了，親自替倒滿：「我不信。」

信風水，在某種程度上等於信命。

可如果沈婠是個信命的人，那也走不到今天。

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果然——

「風水是一個原因，偶爾信一信也無妨；另外一個原因嘛……」喝了口酒才似笑非笑道：「當年沈家拍下這塊地，卻由於太靠近紫金宮城樓，被政策所限，建造高樓的計劃胎死腹中，後來又由於其他原因，一直拖到現在。」

「眼看時間將過，再不工，土地使用權就要還給上面，重新拍賣擇主」

李復若有所思：「發展到這一步，沈家不可能沒作。」

沈婠點頭：「商人趨利，當利益遭威脅，必定想方設法挽回損失。所以，本家那邊決定轉手，把開發權低價賣給了旁系一支。」

可那是一塊地，又靠紫金宮那麼近，位置得天獨厚，再怎麼低價也便宜不到哪兒去。

－－－－－－題外話－－－－－－

婠婠：那誰，我看上你的地了。

（就跟當年盯上沈謙的地皮一樣，搞死搞活都要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