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樣嗎？」沈婠盯著他，目如炬，「你的目的真的只有這個？」

權捍霆眼神微閃。

「難道不是想趁機挽回？或者，先征服兒子，再攻克我？讓我來猜猜這是誰給你出的主意？」

「三爺？還是五爺？或者楚遇江？」

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沈婠直接趕人：「你今天這趟來錯了，趕走吧。」

權捍霆站在原地，沒。

良久：「……不跟我住，你還打算去誰家？給宋聿當了便宜媳婦兒，接下來又到誰？」

沈婠眉心驟然一。

話剛出口，權捍霆就覺得不妥，但覆水難收，只能著頭皮頂著沈婠的注視想讓自己看起來更理直氣壯一些。

但實際上——

慫得一匹。

他憑什麼質問？又以什麼份質問？

果然——

沈婠冷笑：「誰都可以，反正不是你！」

比傷人，沒有誰比更在行。

也只有才懂怎麼他的心窩子。

「婠婠，我不是這個意……」

「夠了！你離我遠點，真的，我一看見你就難。」仍是面無表的樣子，但眼裏卻有別的緒在涌。

「你每出現一次，我就要想起你當初的不辭而別，還有這三年的不聞不問，所以別來了。曾經你能給我的，現在我都有了，包括依靠和安全。」

原來這世上最牢固的不是「背靠大樹」，而是長一棵參天大樹。

這個道理沈婠用了三年時間才明白，「我已經不想再重蹈覆轍。而你——既然已經退場，又何必再上臺？」

權捍霆走了。

走得灰溜溜，黑沉沉。

酈曉曇看著他從大門離開，就像看到一頭老虎明明應該張牙舞爪、肆意咆哮，然而卻蔫了吧唧、垂頭喪氣。

對著男人落寞的背影想把他住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沈婠既然已經給他安排好了結局，這個外人還去瞎摻和什麼？

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容不下第三者，也由不得局外人指手畫腳。

二樓。

叩叩叩——

酈曉曇敲門。

「進。」沈婠的嗓音好像永遠都是這麼平靜。

在酈曉曇的記憶中，就沒慌過過，永遠都是運籌帷幄，就連也能收放自如。

「人走了？」沈婠問。

「走了。」

「嗯。」

酈曉曇想了想，補充：「狀態不是很好。」

沈婠沒什麼反應。

……

象山郡，一號別墅。

「回來了！」陸深這一吼，楚遇江和胡志北齊齊從沙發上站起來。

「你們做什麼？」權捍霆眉心驟擰。

「咳……」胡志北輕咳一聲，「老六，你去哪兒了？」

「什麼事？」

「沒……就問問。這不是關心你嗎？」

「嗯。」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徑直上樓回房間。

「老六你等等——」胡志北把人住。

權捍霆回頭，目詢問。

胡志北：「你是不是去找沈婠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耐煩到極點，話里都帶著戾氣。

得！

胡志北懂了。

這又是吃了癟，窩了一肚子火回來的。

「老六，你過來。」

「？」

「過來坐下我們聊聊啊，看能不能幫你想點辦法。」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權捍霆的臉更加難看：「死纏爛打，這就是你想的辦法，一點用都沒有！」

胡志北：「？」這是我出的主意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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