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捍霆冷笑一聲：「半管，沒有多的，我給他們兩個月時間，如果還是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直接去刑獄領罰！」

一聽「刑獄」兩個字，楚遇江和凌雲抑制不住頭皮發麻。

只有占鰲出來的人才明白這個地方代表著什麼——

人間修羅場！

過訓的人尚且九死一生，更何況那些做研究的知識分子？

權捍霆這是給他們下死命令了！

相當於「做不好提頭來見」的分量。

凌云：「好，我會轉告島上。」

「出去吧。」

「是。」

兩人退離書房。

整整一個白天，權捍霆把自己關在書房裏直到深夜。

陸深沒有等到他，索在別墅住下，反正這裏不缺他一間客房。

「三哥，要不……你去勸勸？」

胡志北轉頭，像看智障一樣：「你這麼能耐，別皮子，你去啊？」

「別……我再能耐，也沒你能耐。再說，平時六哥都聽你的，你去勸肯定比我去管用。」

「給我戴高帽，爺不吃這套。」權捍霆明顯心疼兒子了，越心疼就越自責，傻子才會在這個時候湊上去。

「在局中，外面的人說什麼也沒用，」胡志北輕聲一嘆，「別得太，給老六一點時間，他比我們想像中還難……」

陸深也沉默下來。

「還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

小七爺：「什麼？」

「別再說沈婠壞話了，尤其當著老六的面，我不確定你這好不容易才練出來的腱子到底經不經得起摔。」

陸深笑容一訕，鼻子：「我什麼時候說壞話了……」

「張口閉口就是『那個人』，哪個人？是你六哥的人，論輩分你還得一聲嫂子！」

「我只是為六哥抱不平……」

「他們倆的問題幾時到你置喙？別怪我沒警告你，再這麼口無遮攔當心老六把你——」胡志北以手刀，比了個抹脖子的作。

陸深秒慫。

「得！我特麼不管了，咋咋地！」

可第二天起來，他還是忍不住問：「今天六哥出門了嗎？去找沈婠沒有？」

胡志北：「沒有。」

「威武我六哥！不要低頭！繼續剛！」

「……智障！」

這已經是第三天。

權捍霆三天沒出過象山郡。

……

下午，楚遇江被教到訓練場。

一小時后，氣如牛、汗大如斗地出來，近看兩還在打。

陸深咽了咽口水：「你、發生了啥？」

楚遇江看著他，眼周全是紅的，得說不出話，只一個勁兒擺手。

最後還是胡志北把他扛回房間，「等緩過來再躺，避免心臟驟停，或者出現休克。」

楚遇江點頭，這是常識，他都清楚。

可能唯一沒料到的是六爺會這麼練他，跟瘋了一樣。

接下來到凌雲。

還是那顆蘑菇頭，那張娃娃臉，不說話，沉默是金。

三年，他好像半點沒變。

就連神態微表都和從前一模一樣。

有楚遇江的「慘狀」在前，他也不慫，至從他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慫」的意味。

平靜地去了訓練場。

陸深對著他的背影默默豎起大拇指：壯士。

角卻染上幸災樂禍的笑。

凌雲比楚遇江堅持得久點，大概一個半鐘頭。

回來的時候服子全了，滿臉大汗，手腕一直在抖。

胡志北趕替他松筋：「老六想找人發泄，你這麼認真幹什麼？」這手一看就是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造的。

除了練靶，胡志北想不到還有其他。

打歪就打歪，不中就不中，權捍霆又不會把他吃了。

凌云：「這是尊重。」他比出一個瞄準的姿勢。

胡志北無奈了：「一個瘋子不夠，又來一個。」

凌雲默然，半晌：「……六爺不是瘋，他只是抑了太久。」

「也罷，你回房間休息吧。」

凌雲點頭，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什麼，頓住。

回頭看向陸深，「小七爺……」

陸深直覺不妙，想逃。

凌雲接著道：「六爺讓你過去。」

「！」

補充：「現在。」

「那個……突然發現還有點事沒理，我得去看看。」說著，就要開溜。

笑話！

楚遇江和凌雲都讓權捍霆給玩廢了，他這一去恐怕就別想回來。

凌雲在後涼颼颼開口：「大門已經關了，沒有六爺的指紋，誰也打不開。如果十分鐘之沒人過去，那六爺會親自過來請，但是訓練強度翻倍。」

陸深：天要亡我！

凌雲說完就回房間休息了。

胡志北上前，拍拍他肩膀，「小七啊，三哥知道你太難了，可這有什麼辦法呢？你不是最關心老六嗎？該你獻的時候到了，就當用實際行安安你六哥傷的小心臟，啊——」

最後還來聲「大媽式」的啊，語重心長得半點不走心。

真討厭！

「三哥……我不想去……你幫幫我……」

「乖，老六狠起來，我都怕。你還是乖乖去吧。畢竟，順捋，苦。」

陸深：好想哭。

－－－－－－題外話－－－－－－

明天繼續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