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和的死訊傳到老宅，正好是午飯時間。

沈春林和妻子邵華，以及兩個兒正同桌用餐，管家步伐匆匆進到飯廳：「先生，出事了！」

沈春林筷子一頓。

管家：「五爺今天早上被發現猝死在家中，救護車趕到的時候，已經沒有生命征了。」

沈春林眉心猛地一跳。

啪嗒——

邵華的筷子沒握住，直接掉在桌上：「五弟，他……怎麼會這樣？！」

沈蒹葭和沈蒼蒼同時停止咀嚼，目震驚。

管家說完，低眉斂目站在一旁。

偌大的飯廳雀無聲，恍若死寂。

半晌，沈春林：「呢？」

「在醫院。」

雖然醫生現場確診沈春和已經沒有生命征，但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還是把他帶回醫院安排了急救。

可惜，奇跡並沒有發生。

沈春林很快恢復冷靜，開始下達指令：「對外封鎖消息，派幾個信得過的去理後事，另外，讓陳四去查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管家轉離開。

沈春林夾了一塊瘦放進碗裏，「都愣著做什麼？吃飯。」

邵華回過神，吩咐傭人重新取雙筷子來。

沈蒹葭和沈蒼蒼一個吃菜，一個喝湯。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但氣氛卻跟之前明顯不一樣了。

「爸，」沈蒹葭突然開口，「五叔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你說是不是沈婠在背後搞鬼？不然哪有這麼巧的事？」

前腳剛說要出去躲段時間，後腳就被發現死在家裏。

沈春林：「調查結果出來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沈蒹葭不以為然：「五叔又沒跟其他人結怨，除了沈婠。」

男人眉心狠狠一擰，瞬間出現一道深凹的刻痕，像銳在樹榦上鑿出的印記。

「你聽我們談話？」

沈蒹葭自知失言，不再開口。

沈蒼蒼卻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我倒覺著姐姐說的不無道理。沈緋死了，下一個自然到五叔。」

沈春林若有所思。

「等等……」全場只有邵華聽得雲里霧裏，不甚明了：「你們說的那個沈……婠到底是誰？男的的？為什麼要針對春和？還有，沈緋不是病死的嗎？怎麼會跟這個沈婠扯上關係？」

「媽，你問題太多，我都回答不過來了。」沈蒼蒼微笑。

沈蒹葭錯開邵華詢問的目，眼觀鼻，鼻觀心，緘口不語。

邵華微怒：「你們父仨一個鼻孔出氣，什麼都瞞著我！不吃了。」

說完，重重放下碗筷，起離開。

沒人挽留。

主要是早就習慣了這個脾氣。

沈春林看向小兒：「你也聽了？」

沈蒼蒼點頭，坦然得理直氣壯。

「……」

沈蒹葭撇，憑什麼聽就要挨罵，沈蒼蒼屁事兒沒有。

沈春林：「現在說這些都為時過早，看陳四那邊能不能查出點什麼，再下結論也不遲。」

……

陳四作為沈家用的暗崗哨，這些年為嫡脈辦不事，大多不能放到枱面上。

他手底下還養了一幫人，要查個什麼，輕而易舉。

這不，沈春林中午吩咐下去的事，傍晚就有了眉目。

管家：「先生，陳四來了。」

沈春林點頭，管家轉出去。

很快，便引著一個形高大、黝黑的男人進到客廳。

沈蒹葭和沈蒼蒼坐在沙發上，沒有半點起迴避的意思。

沈春林竟也默許了，權當沒看見。

「沈總。」陳四低頭，垂手而立。

沈春林：「坐。」

「謝謝。」

「結果如何？」

陳四：「我去醫院看過，從四肢僵程度可以推斷出死亡時間大概在昨晚九點到凌晨兩點之間。然後，我去了事發別墅，各個監控攝像頭完好、無遮蓋，錄像沒有任何被技修改的痕跡，房間也沒有任何打鬥的跡象，加之沈春和上並無明顯傷痕，綜上足以判斷，死因不可能來自外力打擊。」

「醫院那邊的診斷是心臟供不足，導致大腦缺氧休克，由於事發在深夜，沒有人發現送醫，錯過了最佳救治時間。」

沈春林皺眉：「猝死？」

陳四：「可以這麼說。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謀殺的可能。」

「什麼意思？」

「除了外力打擊，想要弄死一個人的方法有很多，比如，投毒。」

沈蒹葭：「五叔的一向健康，平時又注重保養，按理說不該出現這種況。」

沈春林看向陳四：「如果下毒的話，那麼應該會有殘留。」

「理論上是這樣，但如果要證實，就必須進行醫學解剖，對肝臟和胃部進行化驗。」

－－－－－－題外話－－－－－－

稍後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