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做什麼？」

權捍霆坐到對面；「你能不能對我稍微熱一點，哪怕就一點點？」

沈婠：「不能。」

他也不生氣，彷彿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答案：「沒關係，我對你熱就行。」

「……」誰特麼要你熱？

「到底什麼事？沒事的話趕走。」

權捍霆正：「我一直有個問題，猜來猜去也沒得出答案，所以直接來問你。」

沈婠看著他，目審視。

「和贊贊有關。」男人補充。

「說來聽聽。」

「我發現……」他停頓一瞬，似在組織語言，「贊贊的眼睛……」

接下來則是不知道怎麼形容，所以就此打住。

但只「眼睛」這個詞，便已足夠讓沈婠意識到他想表達什麼。

所以，是被發現了？

他和贊贊才相多久？

權捍霆：「你應該知道對嗎？」

沈婠沒說話。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已經明白了我想問什麼。」

人依舊不語。

他卻眼神放空，狀似回憶：「贊贊能在白澤發起攻擊的瞬間，功制止，並且讓它俯首帖耳，甚至表現出忌憚和害怕。如果是普通的貓狗，我可能不會懷疑，但白澤不同，它雖然是雜出來的特殊種，但本質上還是老虎，里涌著中之王的野和高傲。」

就連他也是費盡心思苦馴了一段時間，才讓這小東西認主。

可贊贊……

「我親眼見過兒子和白澤對視，這之後，白澤就慫了，所以我才懷疑贊贊的眼睛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能力。」

沈婠：「催眠。」

「什麼？」

「贊贊的眼睛，會給人造催眠的效果，而且是深度催眠，能夠發號施令那種。」

比如，要你去死，那人就真的會乖乖自殺。

權捍霆悚然一驚，顯然也想到這點。

沈婠面無表：「我只知道用在人上能起作用，但不知道也可以。怎麼，你覺得贊贊是怪？」

說到後半句，詭異地牽起角，似嘲似諷。

權捍霆皺眉：「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不管贊贊變什麼樣，他都是我兒子。所以永遠不要用那種話來試探我，沒有任何意義。」

沈婠表平靜，對他這個回答，說不上滿意，但也沒有不滿意。

「什麼時候發現的？」

「一歲。」

「是天生的，還是後來發生過什麼變這樣？」

「天生的。但魏教授說，可能跟藥作用產生的基因變異有關。」

換言之，當年母注不明藥和父被激打中損，都可能是這種特異功能產生的源。

權捍霆：「贊贊用過沒有？這種……能夠指使人違背自意志做事的能力。」

「用過，兩歲的時候。」

當時沈婠在京平的事業剛起步，經常不著家，主要是酈曉曇照顧贊贊，加上保鏢暗中保護。

其中有一個保鏢是當時一個競爭對手安過來的，可能覺得贊贊小不能說話，也聽不懂大人說話，所以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與背後那人通電話。

談話容涉及到怎麼下套，而最終目的是——弄死沈婠！

權捍霆聽到這裏，呼吸凝滯，拳頭倏地收。

他知道沈婠一個人在京平闖不容易，能有現在的績可能比他現象中還要艱難，卻不知會艱難到時刻丟命的程度。

對方能安，還能張口閉口收人命，這種做派絕對不可能是正經生意人。

只可能是……那些見不得的暗勢力。

「後來呢？」嗓音艱，語氣低沉。

沈婠卻未曾察覺權捍霆的變化，說起這些，平靜得不像當事人。

那些過去的老黃曆已經無法對造任何威脅，也不會有半點痕跡。

因為——

不值得。

不值得銘記，也不值得再提。

如果不是今天權捍霆問，可能永遠不會主回憶。

「後來……」

那個保鏢死了，死狀恐怖。

權捍霆：「是自殺？」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