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捍霆陷沉默。

半晌，才開口：「他能控制嗎？」

「想控制的時候就可以。」

言下之意，如果不想，那就另當別論了。

兩人同時抬眼，目相接。

沈婠淡淡移開，看向別：「沒別的事……」

「有。」

「？」

「還有一件事。」權捍霆將一份文件遞過去，「你看看這個。」

沈婠拆開，一目十行。

越往後看，眉頭就皺得越。

權捍霆：「……這家公司外債高築，隨時都有破產的可能，保險起見，最好不要用它。」

這家公司不是別的，正是之前中標的那家建築公司。

沈婠沒有第一時間表態，而是繼續翻看後面的容。

表也愈發凝重。

權捍霆：「我猜決定用它之前，你調查過那邊的底細，而結果也一定是讓人滿意的，否則不會這麼快簽約。但你忽略了一點，國正常，國外的況就一定沒問題嗎？」

顯然並不是。

楚遇江一查就發現了貓膩。

他言罷，沈婠跟著翻過最後一頁，隨手將文件資料放到一旁，緩緩抬眼：「我更好奇的是，你為什麼想到去查這家公司？」

「我為什麼，你難道不清楚？」他半瞇雙眸，傾向人俯來。

沈婠不避不退，迎上他莫名幽邃的目也不閃不躲。

倏地，莞爾勾，剎那間，眉眼如畫，風畢：「怎麼，我應該清楚嗎？」

權捍霆掠上前，手往腰上一攬，霎時玉溫香懷，「如果不是為了你，當我有那個閑工夫？你不清楚，誰清楚？」

「誰都可以，但我不行。」

手抵在男人前，往後一掙，沒費什麼力氣就得以。

男人眸微沉：「什麼意思？」

「謝謝你的消息，我會儘快派人查證。」

「沒了？」

沈婠看著他，神微淡：「不然？」

「你在逃避？好，既然你要裝傻，那我不妨直說，我查這家公司就是為了你，聽懂沒有？我在意你，所以在意你所在意的一切，包括你辛辛苦苦拼出來的事業。」

「……哦。」

「？」

「沒別的事，你先走吧。」

「沈、婠！」權捍霆咬牙切齒。

目依然平靜，無波無瀾，看他的眼神沒有溫度，也沒有，就像最普通的朋友。

權捍霆忽然覺得很無力。

明明想要從絕境裏找到一條生路，最開始也的確信心滿滿，但越往下走，就越沮喪。

「我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陪在贊贊邊，你還想怎樣？」

「我想要孩子媽媽……」

「你太貪心。」

「可你本來就是我的！」權捍霆陡然激起來，「你是我的，這輩子只能是我的！」

沈婠冷笑：「我不屬於任何人，也包括你。」

說著，拉開屜，從裏面取出一個文件夾：「今天你幫我，禮尚往來，我也該有所表示。」用右手食指點了點文件夾，「現在，歸原主。」

說完，直接拿起文件夾拍到男人懷裏。

權捍霆匆忙抬手，目疑問。

沈婠卻徑直離開，留他一個人站在原地，面對空的書房以及手中冷冰冰的文件。

權捍霆翻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下一秒，視線猛然凝滯，接著腮幫咬，拳頭得吱嘎作響。

「沈婠——」他轉就走，挾裹著怒氣，「你給我回來說清楚！這是什麼意思？！」

咆哮的聲音在空曠的別墅回，可惜卻無人給他哪怕隻言片語的回應。

「沈婠呢？」他跑到室外，揪住一個保鏢。

「小、小姐剛才……出……出門了……」

「往哪個方向走的？」

「沒注意……」

「該死！」

一號別墅。

權捍霆失魂落魄地走進來，手裏一份文件夾被他得死。

指尖泛白。

「六哥，你回來了！」陸深迎上去，「怎麼樣？你幫了這麼大一個忙，沈婠是不是得想哭？」

權捍霆轉眼，視線落到他臉上，眸中縱橫。

陸深心頭咯噔一聲。

難道沒用？

不應該啊？

依沈婠那個憎分明的子，就算不會因此原諒六哥，好歹一聲「謝謝」還是會說的。

怎、怎麼會是這樣？

權捍霆現在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簡直就是生無可、失魂落魄。

「出、出什麼事了？是不是辦法沒用？不打，我們再想就是了……」

權捍霆收回目，將文件遞給旁邊的楚遇江：「去查，到底怎麼回事！」

說完，徑直上樓，消失在眾人眼前。

「什麼玩意兒？」陸深搶過來，迅速翻開，不到三十秒眼神越來越驚詫，還伴隨著表的獃滯以及面部不正常的。

「竟然……」後面因為難以置信而無法繼續。

楚遇江眉心稍蹙，也跟著看過去……

－－－－－－題外話－－－－－－

到底是什麼文件會讓眾人有這樣的反應，大家能猜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