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第 7 節 懲罰罪惡之家

未來嫂子懷孕,為娶進門。

我媽收了殺豬匠八萬八的彩禮,把我賣掉。

房花燭那晚,慘聲傳了一夜。

第二天我媽來的時候,床上的人換嫂子。

我媽瘋了。

1

我媽讓我回去商量我哥的婚事。

到家剛坐下,我媽便對我說:

「佑楠,你未來嫂子懷孕了。」

我笑了笑。

「這是好事呀,結婚日子定了嗎?」

我媽一臉的惆悵。

「不給八萬八的彩禮,你嫂子就不嫁。」

我哥不學無,家里有點錢都被他給花天酒地了。

這八萬八的彩禮,家里本掏不出來。

我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猜到的目的。

「媽,這里有 8 千,你收著。」

我只有這些。

我媽臉立刻沉下來,顯然嫌棄我給得

還沒開口,后就傳來未來嫂子月玲的聲音。

「8 千塊,打發花子呢。」

我哥結婚,又不是我結婚。

見我沒回話,月玲拉著我哥的手抱怨道:

「你好兄弟結婚的時候,他妹妹沒錢都借了十萬包紅包呢,怎麼到你妹這就這麼淡了?」

我月三四千的打工人。

十萬我去哪里借?

這麼荒唐的話,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我哥也理直氣壯道:

「家里養你這麼大,這錢你得想辦法!」

聊不來,那我走唄。

臨走之前,我不忘把桌上的 8 千收走。

不要,那就還我!

2

沒兩天我接到我媽的電話,讓我陪嫂子逛街。

我媽在電話里又哭又鬧,我請假陪著嫂子逛商場。

「佑楠,這套金飾如何?」

月玲選了一套項鏈,在上比劃。

「不錯,襯你的好。」

我說完,立刻讓服務員包起來。

我正驚嘆豪氣的時候,卻對服務員指著我說:

「找買單?」

我懵了!

「你的東西,怎麼我買單?」

月玲理直氣壯地看著我:

「讓你出來就是陪我采購新婚用品的,不是你買單,難不還要我這新娘子自己買單。」

我不想理,口袋里面的手機響了。

電話里,我媽又是一陣威脅。

我不愿妥協,就以死相

「你嫂子肚子里懷的可是我們老張家的長孫。

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死給你看。

「你哥結婚你不出錢,買點東西送你嫂子怎麼了?」

我跟我媽說了。

這錢就當是我給我哥結婚的紅包,接下來彩禮那些我不會再幫忙。

答應后,我才掏錢買單。

我就當,花錢買清靜,不然以我媽的格非來現場鬧不可。

買完金飾,我嫂子又吵著要買服。

「去給我買杯茶。」

還真把當我祖宗嗎?

憑什麼使喚我?

我正要反駁,又拿出手機威脅我。

「你不買沒事,我讓你媽來買。」

我媽為了肚子里的大孫子,別說買茶,賣都愿意。

我強忍下怒氣,繞去茶店。

等我買完茶回來,恰好聽到試間里嫂子在打電話。

說的容,驚得我三觀震碎。

3

「耀祖是沒錢,可是他還有個妹妹。把妹賣了,這彩禮錢不就到手了嗎?

「我肚子里的可是張家金孫,老東西自然答應賣兒。」

得意洋洋的語調,聽得我都懷疑自己的耳朵。

我原本還在想,家里窮得叮當響,去哪里拿這八萬八給嫂子當彩禮。

沒想到,他們居然把主意打到我上。

真當我會任由他們宰割嗎?

這些年,重男輕的母親對我吸還不夠嗎?

我每個月的收,大部分都上給家里。

偶爾買件給一些,我媽都能把我罵出花來。

現在為了我哥結婚,他們居然想把我給賣了。

這回,就算我媽當著我的面自殺,我也不會答應。

從試間出來,我當著面把茶扔了。

「去垃圾桶喝吧。」

嫂子瞬間黑臉,撲上來要撕了我。

還沒手,我哥突然來了。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一個朋友。

那男人出現后,原本黑臉的嫂子笑盈盈地跟我介紹。

「佑楠,這是你富

貴哥。家里是開豬屠宰場的,家境特別好。」

巧遇是假,我相親,想賣了我才是真。

著對面笑瞇瞇,大腹便便,上還帶著一濃重腥臊味的男人。

口忍不住地犯惡心。

我沒忍著,直接吐在男人上。

吐完,我找了個借口跑了。

原本以為我這一鬧,對方看不上我,嫂子他們也沒辦法。

沒想到第二天回家,我又看到了王富貴。

4

進家門的一瞬間,我有些懵。

家里被裝飾得跟要結婚一樣,我媽還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

離我哥結婚的日子還有幾個月,現在準備也太早了吧?

不僅如此,我媽還主喊我上桌吃飯。

以前都是讓哥哥先吃,我再吃剩飯。

看到餐桌邊上坐著的王富貴,我的好胃口全沒了。

我起要走,卻被嫂子一把拽住。

「佑楠,你媽辛苦了一天。你怎麼可以一口不吃就走?」

我媽也湊上前來,將我摁在位置上。

「你嫂子說得對,媽做了你最的蔥油蝦,趁熱吃。」

著面前我媽夾來的蔥油蝦,我的手臂莫名地瘙

吃蔥油蝦的是我哥,不是我,我海鮮過敏。

坐在我對面的王富貴,全程盯著我。

那眼神就跟狼盯著一樣,讓人惡心的同時又恐懼。

他們說天太晚,讓我留家里休息,別回出租屋。

這回我沒聽勸,態度非常堅決的要走。

見我不答應,我媽親手端來一碗湯。

「喝了再走。」

我媽的熱,讓我莫名地覺不太對勁。

被我打量了幾眼,我媽連忙解釋。

「這是你哥補的,看你給你嫂子花了不,給你留一碗。」

為了盡快離開,我手接過湯,一口喝

走之前,嫂子又拉著我家長里短了兩句。

后來我的腦袋越來越暈,意識越來越模糊。

沒多久便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5

迷迷糊糊之中,我覺頭有千斤重。

耳邊傳來悉的咒罵聲。

「死丫頭,還想跑?做夢!」

聽聲音,是我嫂子。

咒罵完,還猛地甩了我一掌。

疼痛讓原先迷糊的我,清醒了不

我沒有立刻睜開眼,因為我聽見了我媽的聲音。

「月玲,你下手輕點。」

嫂子怪氣地說:

「媽,你這是心疼閨了?」

我媽說:

「我心疼你的手,萬一傷了我大孫子那可怎麼好?

「你要是一不小心把佑楠給打醒了,今晚的房花燭夜怎麼辦?

「你拿八萬八賠給殺豬匠嗎?」

這是我親媽呀!

真的一點都不我。

為了娶嫂子進門,居然給我下藥,把我賣給殺豬匠。

想到這里,我的心如沉冰窖。

「媽,還是你說得有道理。

「你先出去,我再檢查下就來。」

嫂子把我媽支走后,出手將我脖子上的項鏈取了下來。

將我賣了,還搶我的項鏈。

人的心,真是狠毒到極點,還貪婪得無可救藥。

我心一橫,在嫂子轉走出門的瞬間爬起

拿著我哥放在房間的木,朝著的后腦勺狠狠打了一棒子。

我嫂子當場暈了過去。

我費力地將拖上床,用被子蓋好。

既然那麼喜歡錢,那就應該把自己賣了才對。

我將房間的燈關好,從廁所的窗戶逃出去。

明天醒來的時候,

大家會喜歡我準備的這份驚喜。

6

「佑楠,醒醒……」

在一陣推搡之中,我緩緩睜開了眼。

「村長,我怎麼在這里?」

村長疑地看著我。

「那得問你自己,好好的屋不睡,睡馬路上。」

我扶著額頭,一副難的樣子。

村長以為我生病了,連忙扶著我回家。

到了家門口,還沒進門,村長便扯著嗓子朝屋喊。

「老張家的,出來接人……」

我媽急匆匆地跑出來,看見我的時候愣在原地。

不明真相的村長還在喋喋不休。

「你家閨大清早的,睡在馬路牙上,不知是生病還是怎麼了,你趕帶去看看。」

我一臉無辜地看著我媽。

「媽,這到底怎麼回事呀?我怎麼跟喝醉一樣,想不起來昨晚發生的事?」

我媽盯著我,張了幾次都沒說出話來。

恰好這時候,我哥扭著大屁從房間里走出來。

「媽,看見月玲了嗎?昨晚沒回去吧?怎麼見不到人?」

瞬間,我媽臉煞白。

隨后我媽反應過來,直接朝著里屋沖去。

我連忙追上去。

「媽,村長都還沒走呢!」

我媽顧不上我,直接一腳踹開房門。

下一秒,屋傳來我媽的驚聲。

「啊……」

我和我哥第一時間沖進了屋。

床榻上,我嫂子一人赤的,躺著不省人事。

更可怕是,的下半還有不

我哥轉過來,盯著我的眼神跟要吃人一樣。

「賤人,是你干的對不對?」

我滿臉的無辜:

「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嫂子怎麼傷了?」

他死死地掐著我的脖子。

力掙扎。

「哥,我什麼都沒做,你別殺我?」

趕來的村長見狀,立刻攔下我哥。

「耀祖,你這是做什麼?還不趕把你媳婦送醫院去,待會出人命可是要坐牢的。」

我媽聽到我哥要坐牢,清醒了不

我哥還想說什麼,被我媽一把堵住。

怕村長知道我家那點破事,我哥會惹上麻煩。

「耀祖,趕把月玲送醫院,剩下的回來解決。」

說完,還不忘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跟我哥一樣,都恨不得吃了我。

原來,全家上下連一個我的人都沒有。

7

我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沒了。

醒來之后,在醫院大哭大鬧了一場。

我哥揚言要打死我,我跪在我媽面前大聲痛哭。

「媽,咱張家的金孫沒了,我也傷心。可這事怎麼就扯到我上?

「我昨晚明明在家,怎麼就睡在大馬路上了?」

我媽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你真不知道昨晚的事?」

我反問:「昨晚有什麼事發生嗎?」

自小我媽就重男輕,對我非常的苛刻。

稍有不高興,對我非打即罵。

面前,我半點謊言都不敢有。

眼下我說得如此真誠,又有老村長給我作證。

我媽已經開始認可我的話了。

「忙活了半天,我們都了,你去買點吃的回來。」

「好!」

我知道這是在打發我走,我聽話地起

走出門后,又悄悄地折返了回來。

傳來我媽跟我哥談的聲音。

我媽說:

「你問月玲怎麼回事沒?」

也不知道,只是后腦勺挨了一下,便沒了意識。現在又哭又鬧,說要去報案呢。」

我媽連忙說道:

「千萬把月玲給我穩住了,不能報案。我們可是收了殺豬匠的錢,萬一這是鬧出去,咱們一家子在村里沒了面不說,我擔心你要坐牢。」

聽說要坐牢,我哥驚得聲音都在抖。

「媽,那你說怎麼辦?都怪佑楠那賤丫頭,等回來我非弄死不可。」

「未必是佑楠,那丫頭對我還不敢說謊。」

我媽言語里著自信。

「說不定是殺豬匠看上月玲,趁把人給掉包了。誰讓月玲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穿得不三不四地在男人面前晃。」

我媽早就對我哥這個友不滿。

現在出了這種事,大孫子沒了,都恨不得掐死嫂子呢。

后面就是我媽的一些咒罵聲。

我沒興趣聽,悄悄離開。

村里人都知道,村長有個習慣。

每天晨練,那條路就是必經之地。

著兩上布滿的蚊子包,我出一笑意,不枉費我在路邊睡了一整晚。

8

趁著買飯的工夫,我給殺豬匠打了一個電話。

替我嫂子討公道。

殺豬匠得知我嫂子肚子里沒了,嚇得聲音都在發抖。

我告訴他,我哥要找他拼命,讓他躲一躲。

殺豬匠在電話里激了我一番,還保證我哥絕對找不到他。

搞定了殺豬匠這邊,我買了點食趕回醫院。

我不知道我哥是怎麼說服嫂子的。

等我再次回到醫院,已經不發瘋了。

只是那雙盯著我的眼睛里,毒。

「你過來伺候我吃飯。」

這脾氣,我憑什麼慣著

「你摘掉的是胚胎,不是腦子,不影響你四肢行。」

嫂子瞬間怒了,轉頭就

跟我媽他們告狀。

我媽說:「你嫂子這回替我們張家遭大罪了,現在虛,你就當幫我。」

我媽勸說和我哥的眼神威脅。

沒辦法逃的我,只能端著粥上前去喂

才吃了兩口,嫂子突然一個抬手,猛地將一整碗粥給掀翻。

滾燙的粥潑在我的手臂上,燙得我尖出聲。

我連忙甩開熱粥,準備去洗手間用冷水沖刷。

的瞬間,我聽到嫂子怪氣的咒罵聲。

「賤人就是矯

「怎麼被畜生糟蹋的不是?」

目睹我被這樣欺辱,我的家人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

既然這麼不我,又為什麼要把我生下來?

9

我媽說累了,讓我哥送回去休息,獨留我在醫院給嫂子當牛做馬。

擔心我會跑,我哥臨走之前還不忘威脅我。

「你要是不把人伺候好,小心我了你的皮。」

我哥就是個混球。

從小被我媽給寵慣了,對外人不敢,對我他是真能下死手。

他的威脅,讓我暫時不敢離開醫院。

嫂子把我當出氣筒,全程使喚我,連坐下來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折磨我,又怕我跑了。

只要我消失超過兩分鐘,我哥的電話立刻就打來。

約約總覺這事不對勁。

可是他們像防賊一樣防著我,讓我一時半會找不出原因。

在醫院休息了三天,我媽就要給嫂子辦出院。

嫂子不肯,大鬧了一場。

肚子現在沒貨,我媽都不拿正眼瞧

嫂子指著我媽大喊道:「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兒子好過。

「大不了我回娘家養著,我去報警,你們一家都逃不掉。」

的威脅對我媽是奏效的,剛才還態度強的我媽,瞬間了下來。

我媽摘下手上的金戒指塞到了嫂子的手里。

「月玲,別說氣話,我們是一家人。有這錢給醫院,還不如買點金給你當箱底。」

嫂子得了好,又見我媽態度堅決,便順坡答應了。

陪著他們出院回到家后,原本我是打算直接離開。

可我沒想到,我剛進門就看到院子里堆滿了悉的東西。

我愣住了。

「媽,這怎麼回事?」

我媽說得云淡風輕。

「你租的房子我給你退了,房租這麼貴,你接下來在家住。」

我腦袋嗡地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當初為了能出去住,我被迫找了一份很辛苦的工作,還答應每個月將三分之二的工資上

我努力這麼久換來的暫時安寧,就這樣被我媽無打破。

我怒了。

「媽,你怎麼能這麼做呢?」

大聲的控訴,換來大掌的回應。

「我是你媽,辛苦生你出來,你就得聽我的。」

給了我生命沒錯,可這不代表我生命屬于

10

出租房被退,家里又不讓我離開。

這幾天我只能暫時待在家里,再找個合適的時機離開。

嫂子每天在家變著法地作妖,我媽不伺候就把脾氣發在我的上。

我稍有不滿,就大聲喊來我哥,威脅要送他去坐牢。

我哥來了,對我就是一頓打罵。

熬了三天,我終于等到機會。

這天夜里,我哥喝得爛醉,我媽第二天要去山上干活一早就睡了。

趁著黑燈瞎火看不見人,我悄悄出房間。

不敢走正門,那里上鎖了。

若是我弄出靜,把人吵醒,免不了又是一頓打罵。

我從后院的矮墻翻出去,剛落地,就聽到悉的聲音傳來。

「我就說吧,這死丫頭一準想跑。」

嫂子雙手環得意地看著我,邊還跟著兇神惡煞的我哥。

見我哥靠近,我下意識地后退。

他的眼神,讓我害怕極了。

不等我開口,我哥直接一個拳頭揮打過來。

「死丫頭,還想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跟你姓。」

嫂子摁住我的手,我哥毫不憐惜地對著我暴打。

在兩人的眼里,我不是他們的親人,甚至連人都不是。

我哥打完我,便拽著我回去。

我媽聽見靜,從屋里出來。

見我哥拽著我的頭發將我拖進來,關心我,而是問我哥怎麼大晚上不睡覺。

我哥用力把我摔在地上,疼得我整個人卷一團。

就這樣,他不

放過我,猛地踹了一腳。

「這死丫頭打算半夜跑。」

我哥說完,嫂子還不忘控訴一番。

「媽,我就說之前的事都是這死丫頭做的吧,你還不信?

「這死丫頭害我沒了孫子,讓咱張家沒了長孫,你可不能偏袒。」

我媽著我的眼神瞬間變得兇狠。

「媽,我沒有。」

我不斷搖頭,我媽沖上來,就是幾個耳扇打在我的臉上。

我對這個家失了。

我用力將里的吐出來,抬頭死死地盯著我媽。

「既然你那麼不我,為什麼把我生下來?」

面對我的控訴,我媽的臉上沒有半點疚。

眼神冷漠地著我。

「生你下來就是為了你哥,你是個娃,將來終究是別家的人。

「我生你養你,就讓你補一點你哥,這難道有錯嗎?」

我絕地笑了。

今天我終于明白為什麼我媽不我,卻生下我。

原來我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工,一個用來兒子的工

就算我姓張,從肚子里爬出來。

眼里,我永遠都是外姓人。

11

我哥拽著我的腦袋,再次將我拎起來。

「媽,跟這丫頭廢話,我先把捆起來,關到后院去。」

我媽點了點頭,默許了我哥的行為。

我掙扎著要跑。

現在他們已經知道那晚的事

在我媽的眼里我就是殺害孫子的兇手,幾個人不可能讓我好過。

我必須逃出去,不然在家里我不死也得層皮。

我猛地一把將我哥推開,趁著他沒注意,轉就跑。

嫂子直接撲上來,要將我摁住,被我狠狠地扇了一個掌。

耽誤了一下,我哥已經從地上爬起來。

他死死地掐著脖子,不斷的收手指,仿佛要將我當場掐死。

巨大的求生潛能發。

我用力捧起一旁的花盆,朝著我哥的腦袋重重砸去,然后再朝他薄弱的部位狠狠地踹了一腳。

他一個吃痛甩開了我,隨后撞到一旁的門檻上,栽了下去。

頓時涌出,眾人驚呆了。

我媽慘著撲過去,扶起我哥。

見狀不對,我想趁就跑。

剛轉后便傳來一道大力,將我狠狠栽倒在地。

我到底的瞬間,看見我媽舉著一大木,眼神跟要吃人一樣盯著我。

「敢打我兒子,我要你的命!」

12

劇痛讓我醒來。

我剛睜開眼,一個晃影襲來,隨后我的臉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個大掌。

「死丫頭,你醒了?

「敢打我,今天要你好看。」

嫂子一邊罵,一邊扇打我。

鼻子里和口腔里的不斷往下流,臉頰火辣辣地麻木,腦袋不自覺地左右搖擺。

嫂子打累了停下手,甩了甩,滿眼得意地看著我。

「敢陷害我,我非了你一層皮不可。」

已經認定是我將送上殺豬匠的床,我也沒必要再說謊。

我艱難地抬頭,睜開眼怒視著

「若不是你想的壞主意,我怎麼會反擊呢?

「你被殺豬匠上,那是你活該。

「你就是萬人騎的命!」

我說完,又迎來了新的掌。

「還敢。」

我猛吐了一口水后,再度惡狠狠地看向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現在是法治社會,你以為你跑得掉嗎?」

警告讓停下了手,可依然沒打算放過我。

冷笑地朝著我看來。

「你媽送你哥去醫院了,等他們回來,到時候就有你的。」

說完,便要走。

臨走之前,突然停下腳步,得意洋洋地朝著我看來。

「對了,忘記告訴你。你媽已經答應把你賣給我們村的瘌痢頭,年紀不大,也就是五十出頭。

「瘌痢頭家是開養狗場的,最懂的人怎麼抓人。這回,你就算長了翅膀,也難飛出他家的大鐵籠。」

他們還是人嗎?

把我賣了一次不夠,還要再賣第二次。

13

為了防止我逃跑。

他們用拴狗的大鐵鏈圈住我的脖子,將我的堵得嚴嚴實實的,不給我呼救的機會。

不僅如此,我媽他們不在的這兩天里,嫂子甚至沒給我喝過一口水。

的說法,人是我媽打的,也是我媽關的。

只是一個旁觀者,我真有事,要坐牢的也是我媽。

終于,第三天我媽回來了。

緩緩走進門,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緒。

讓我渾無力,可求生的本能又支撐著我爬起來。

我艱難地起,對著我媽求饒。

「媽,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工作。

「我把賺來的錢都給你,好不好?」

我媽朝著我看來。

冰冷的眼神特別的平靜,可也讓我特別的恐懼。

「晚了!」

我愣了一下,沒明白的意思。

「你哥的命子傷了,醫生說這輩子都很難有機會再懷上孩子。」

嗡,我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下一刻,我媽突然撲過來,死死地拽著我的領子,將我整個人提起來。

「張家要絕后了,你明白嗎?」

「媽……」我的聲音在抖,抖得跟篩子一樣。

「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一定有的治的,我們去大城市找最好的醫生給我哥治病好不好?」

我不是在心疼我哥,更不是在擔心張家絕后。

他們這麼對我,在我的眼里早已經不是我的親人。

我只是清楚地知道,我哥是我媽的命子。

我媽沒了指,一定不會放過我。

為了活,我必須討好我媽。

聽了我的話,我媽的眼睛里燃起了希

「你說得對,去大城市。只要有錢,這病就有得治。」

拽住我領子的手又收了幾分。

疼得我快暈死過去,可我不敢,我怕刺激到

我媽認真地打量了我一番,隨后對著我說。

「佑楠,你哥只有你一個妹妹。他這次又因為你傷,你不會不管他對嗎?」

我害怕地點了點頭。

我媽輕著我的頭發。

「佑楠乖,你長得這麼漂亮。隔壁的麗麗都能給家里掙一套房,你比麗麗還漂亮,一定比掙錢。」

我心里咯噔一下,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隔壁的麗麗是站街小姐,況比我家還復雜。

為了供養生病的老父親和不學無的弟弟,被迫去站街。

任勞任怨地給家里錢,幫弟弟蓋房娶媳婦,還被一家人嫌棄是窯子姐。

我沒敢回聲。

我媽自言自語地說道:「去夜總會讓人,不如在家干賺得多。

「為了你哥,你辛苦一下。」

三觀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我第一次聽到我媽說我辛苦,卻沒想到是為了讓我去賣賺錢。

仿佛知道我不會乖乖聽話,離開之前,我媽還不忘警告了我一番。

「佑楠,你哥是媽的命。他若是有事,咱們家誰都活不了。」

瘋了!

已經徹底不是個人!

14

我原本想討好我媽,再趁機逃走。

可這一回,我知道,我沒希了。

我哥現在傷了,他不好,我媽是不會放過我的。

想要從這魔窟里逃出去,我只能靠我自己。

我心一陣陣地下沉,這一回我不僅要救我自己,我更要這些傷害我的人付出代價。

或許怕我真的死,我媽讓嫂子給我送來一碗冷粥。

讓我沒辦法挑食,快速將粥吞了下去。

見到我狼吞虎咽,嫂子還在一旁嘲諷。

「比狗撲食還難看,以后嫁去瘌痢頭家,可別跟狗搶飯吃。」

我端著碗的手頓了一下。

「嫂子,你以為把我嫁給瘌痢頭。你就能得到賣我的錢,做夢去吧!

「我媽本不可能給你錢,更不可能把我嫁給瘌痢頭。」

嫂子怒吼道:「你胡說!

「老婆娘還指著我給張家生金孫呢,不敢得罪我。」

原本只是想炸一下,沒想到真不知道我媽的主意。

看來我媽也防著

「你都是殺豬匠上過的二手貨了,我哥若是有錢,娶個黃花大閨不好嗎?娶你這二手貨他不膈應嗎?

「他不嫌臟,我媽還嫌棄你惡心呢。」

我媽確實看不上我嫂子。

之前是因為我哥喜歡,現在鬧出這樣的事,我就不信他們心里沒疙瘩。

嫂子死死地瞪了我一眼。

「你就是挑撥離間,你那點計謀以為我傻看不出來嗎?

「看不上我又怎樣?他們敢不要我,我就報警抓你哥去坐牢。」

嫂子早就對我媽不滿。

殺豬匠給的八萬八我媽一直圈在手里,哄著,沒有給呢。

不傻,是壞。

留在這里,不過是拿到更多的錢罷了。

我看的心思。

「嫂子,你知道我哥把命子傷了嗎?」

狐疑地看

了我一眼,顯然不知道我哥的病

我暗暗松了口氣,繼續說道:

「我媽知道把我嫁給瘌痢頭,這錢到不了手上,沒錢怎麼給我哥治病。

「要報警你就去吧,殺豬匠是你喊來的,警察會不會認為是我哥有罪這還不好說。

「可我哥這病不盡快治療,張家要絕后了。」

我的話奏效了,急匆匆地跑開。

15

當天晚上,嫂子又氣沖沖地來找我。

「你說得沒錯,老婆娘心真狠,果然騙我。你哥現在就是個廢還想蒙我呢!

「你哥行不行,我看一眼就知道。」

的話,讓我覺到了希

我若是不逃出去,這輩子只會淪為我媽斂財的工

我媽已經瘋了,為了我哥,什麼都做得出來。

「嫂子,這里面犧牲最大的是你。我媽現在非但不打算把我賣給瘌痢頭,連殺豬匠那八萬八都不想給你。」

聽了我的話,原本就怒上心頭的嫂子,瞬間失去理智。

「害我被畜生糟蹋,沒了孩子不說,還騙我不給我錢?

「我去弄死這死老太婆,真當我好欺負嗎?」

氣呼呼地要跑,我急忙將人喊住。

「嫂子,殺人要坐牢。你不過是想要錢,沒必要為我媽搭上自己。」

停下腳步,眼神狐疑地打量著我。

「聽你這話,是打算幫我?

「你會有這麼好心嗎?」

我笑了。

「我當然不只是幫你,我是在幫我自己。

「幫你拿到錢,你給我解開鐵鏈如何?」

嫂子也不是那麼好騙。

并不相信我的話,甚至還呲鼻地說:

「你跟狗一樣被拴著,還想幫我拿錢,你腦子沒病吧?」

我微微一笑。

「雖然不能親自去拿錢,可是我知道我媽的錢放哪。

「告訴你放錢的位置,你去拿。」

我媽有個習慣,覺得去銀行取錢麻煩,還得看柜員的臉

喜歡把錢存在家里,隨時取用。

顯然嫂子是知道我媽這個習慣的,反復地質問我。

「你真的知道?」

我乖巧地點頭。

「每個月我媽都讓我把工資送家里來,次數多了,我也就清放錢的位置。」

思索了一番之后,給了我答案。

「好,你告訴我位置,我就給你鑰匙。」

就像不信我一樣,我也不信

我告訴嫂子,讓今晚帶著鑰匙來找我,我親自陪去取錢。

這樣雙方都有保障。

為了錢,同意了。

16

晚上十點。

我媽睡后,嫂子悄悄地爬進了關我的房間。

「你快點,這鑰匙我好不容易才從你哥來呢。」

解開了鐵鏈后,我費力地挪

幾天沒有彈,我的手腳都僵了。

我帶著來到我媽房間。

「看見床后面那個柜子沒有?

「拉開柜子的屜,柜子下面有個暗格,我媽的錢就放在那里。」

嫂子臉上出得意的笑容。

「你這死丫頭,還是有點用。」

得到確切的位置后,嫂子大力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完全不怕我媽醒來,已經按照我的吩咐,將我媽的降藥換了安眠藥。

進門,我悄悄朝著我哥房間跑去。

剛將我哥搖醒,我媽房間里便傳來了爭執的聲音。

「哥,你趕去看看吧。月玲姐要搶媽的錢,還要把我搶走賣給瘌痢頭。」

我哥見狀,翻起床,大喝一聲。

「賤人,這是要翻天嗎?」

隨我哥后去看熱鬧。

房間里,我媽正拽著月玲的手,要把手里拿到的錢奪回去。

兩人爭執間,月玲發狠地將我媽推倒在地,還踹了腦袋好幾下。

剛擺我媽正要走。

我哥已經趕到。

兩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我哥雖然傷,可月玲依然不是他的對手。

見狀,我連忙提醒月玲,門邊上還有一擋門用的木

我著急地喊:

「嫂子,我哥不倒下,我們都得死。」

那一刻,月玲的眼眸里燃起火

憤怒地抄起木,朝著我哥的腦袋狠狠砸去。

隨后,我哥倒在泊里,月玲帶著錢跑了。

我沒有走,緩緩地朝著門里走去。

我媽倒在地上,掙扎著要起來,我沒有扶

搐的模樣,我一點心疼都

沒有。

我知道我媽有吃降藥的習慣,所以我把這個習慣告訴月玲。

同時我告訴,我房間的屜里有我用來助眠的藥

果然拿了這藥,掉包了我媽的降藥。

可月玲不知道,我屋里的藥本不是助眠用的,而是我用來緩解哮的藥。

有幫助管擴張,增加流,升高的作用。

我盯著我媽,許久之后,才緩緩出聲。

「媽媽,我走了。」

17

第二天,路過的村民發現我家大門開著, 便跑進去查看。

察覺不對,便報了警。

我媽和我哥被及時送到醫院。

雖然兩人的命都保住, 卻留下不小的后癥。

我媽中風導致右半邊直接癱瘓。

我哥更慘,不僅沒了生育能力, 腦子還被砸壞, 了傻子。

月玲很快就被警方抓住,我也被警察帶走審訊。

在警察嚴的審訊下, 月玲很快代了一切。

因為故意傷害而刑, 等待的是法律嚴格的審判。

我則以害者的份被無罪釋放。

雖然我見死不救,可那種況下。

若是我哥醒來, 我可能再次害者,我離開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道德上可以譴責我, 法律上我卻沒有罪責。

藥是月玲下的, 錢也是的, 人也是打的。

我只是一個旁觀者。

18

我回到城里繼續工作。

每周我都會回家一次, 照顧我媽和我哥。

散發著一惡臭, 我媽癱瘓,導致不便。

經常都會拉一床屎尿。

我只有周末才有空回來, 幫整理。

很多時候都要一整周都泡在屎尿里,忍著各種惡臭。

「媽,我回來看你了。」

我媽艱難地抬頭看向我, 眼神里滿是驚恐,角的口水不斷的下流,手忍不住地搐。

我習慣地戴上一次的手套,將扶起, 拖到院子里,用冷水給沖洗

「媽,舒服嗎?」

我媽盯著我的眼睛發紅,想說話,可是張只有口水往下流。

咿咿呀呀地, 本說不清楚一句話。

給我媽清洗干凈,我又推著來看我哥。

我哥傷了腦子后,智力退化到三五歲孩子的程度。

這個點, 他正蹲在路邊玩沙子呢。

村里的孩子都喜歡欺負他這個大傻子,朝著他上扔石頭, 捉弄他。

見熊孩子把他往泥坑推,我媽急了。

得渾都在抖。

這母可真偉大,怎麼就不能分我一些呢?

怪我是兒, 不能給養老嗎?

不, 錯了。

我心疼地幫掉口水,扶著

「媽,咱別看,回去休息。」

我帶離開, 留下我哥在泥坑里掙扎。

我媽著急地不斷張

「啊、啊、耀……」

摁住揮舞的手, 扶著回去。

「媽,你別怕,我會照顧你后半生,讓你多活幾年。」

只有這樣, 才有機會,親眼看看種下的惡果。

該為自己的行為,承應得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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