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第 16 節 東北主發瘋日記
我,東北話滿級學者,穿了文小說主。
總裁讓我當他跟班。
我:「主銀,你就可勁指使我吧!」
綠茶配要我捐腎。
我:「再 B 次一句,玻璃蓋兒給你拆了信不?」
老師讓我給霸凌者道歉。
我:「我該們的啊?鹽罐子里頭裝鱉,給你個小王八閑完了。凈管這沒有用的事兒。」
后來小綠茶花重金找了個滴滴代罵,兩回合之后哭著跟我拜師。
綠茶問他為什麼不戰而屈。
代罵哭著說:「你也沒說是東北的啊,你早說我這單都不接了,罵不過,掛了啊。」
1
老鐵們,我穿越了。
穿來第一天就趕上冤種主作為真千金回歸豪門,然后被全家集霸凌的大場面。
「姐姐,如果上天注定你才是爸爸媽媽的兒,那我就是多余的那一個,我走就好了!」
好家伙,我剛進門口,一潔白公主就長著腦袋朝我撲騰了過來。
我翻了個白眼。
「啥上天下海的,那玩意兒是 DNA 注定的,DNA 是啥懂不懂?瞅你那沒有文化的損 shai。」
假千金石化了。
后面正打算護崽的親爹媽還有傳說中狂拽酷炫的大哥也石化了。
只有管家心理素質比較好,恭敬地說:「小姐是在鐵嶺找到的。」
2
原主長在鐵嶺,我生在遼寧,屬于老鄉。
我回憶了一下原主在這個腦殘小說里的種種遭遇,拳頭得和花崗巖一樣。
主本在鐵嶺文化的熏陶下,格活潑、開朗大方,但是架不住這家人的長期打和 PUA。
那小綠茶天天找人說一大碴子味,一說話,全班同學就哄堂大笑。
高雅麗的親媽覺得上不了臺面,遲遲不肯認。
男主和那個大哥說只認小綠茶,讓別上趕著找存在。
小姑娘為了獲得這些狗 B 東西的認可,獻捐腎、掃地做飯,最后為了給小綠茶買蛋糕出車禍被撞死了。
死之后所有人的大小腦突然歸位,想起原主的好,痛心疾首要死要活。
離譜他爹給離譜當二踢腳放了,離譜上天。
沒十年腦栓門診經驗,真湊不齊這些腦癱的特質。
回憶完劇,我看著別墅大門里的幾塊廢料,出了八顆牙。
「大家好,我王翠芳,來自鐵嶺蓮花鄉。」
親媽不了打擊,哭著跑上了溜水的旋轉樓梯。
3
我剛想出言安,那位戴著金邊眼睛,臉如刀削面一般的帥氣大哥蕭銘就拉下了面龐。
「回來了就安分一些,阮阮永遠是我的妹妹,是這個家里的小公主。你不許傷害一一毫。」
好的,發瘋指令已經接。
我一個箭步沖上去,跳起來薅住了他的頭發,飛速給了他兩個大耳刮子,左臉一個,右臉一個。
「不識眉眼高低的癟犢子,幾個菜給你喝東倒西歪的,親妹妹剛回來連口水都沒喝呢就 B 次 B 次小公主,你們全家都是 KTV 小公主。」
原主天天干農活兒,手勁兒大得很,一就給他眼鏡扇飛了。
綠茶小公主終于也找到了自己的舞臺,眼淚跟自來水開閘了一樣沖出來。
「都是我不好,姐姐別打哥哥。都是我的錯,如果沒有我,我們就都還高高興興,是最幸福的一家人。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爸爸、哥哥,你們還是讓我走吧,我走了,姐姐就不會生氣了。」
聽不下去了,我揚手也給了一。
「我查仨數,給我憋回去!」
查到二,綠茶就不哭了。
親爹躲在管家后面,一臉后怕。
他吭哧癟肚地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我滿意地點點頭,行,還是老登看得清局勢。
4
在無差別創了所有在我面前 B 次的狂徒之后,當天的狀況異常平靜。
親媽在房間洪水決堤一般地哭了半宿,親爹打電話找了六個普通話高級教師、八個豪門禮儀大師,大哥報了一個子防速班。
小綠茶在微信群持續輸出,打兩行字就要發個語音:「這都不怪姐姐,姐姐從小在鄉下長大,只是太生氣我現在擁有的一切而已,嗚嗚嗚。」
我隔著兩道墻喊出了誠懇的關心,聲音洪亮:「老妹你這麼能夾,骨軸子不疼嗎?」
第二天。
因為哭得太狠,親媽沒起來床。
親爸提前一個小時去上班了,管家紅著眼眶說:「老爺許多年都沒有這樣努力過了。」
我跟著小綠茶坐上家里的庫里南直奔貴族學校。
走前大哥看著我,應該是想說一些狠話讓
我不要欺負他的小公主阮阮,但是又憋回去了。
他戴著新買的銀邊眼睛,斗志昂揚地去了武班。
而我安靜地思考著到了學校之后遇到的那群崽種。
東北虎基因瘋狂跳。
5
在小綠茶的鋪墊下,全班同學都覺得我是被家收養的孤。
第一天到家就打、搶東西、霸占父母。
所以,當我作為轉學生站在講臺上做完自我介紹之后,全班同學都哄堂大笑。
「笑死我了,到底是哪里來的土包子,太好笑啦!」
只有小綠茶滿眼淚花,焦急地說:「求求你們不要這樣笑我姐姐,只是剛從鄉下回來,還不適應而已。」
小綠茶一號狗笑得前仰后合:「再說一遍,你是誰?」
我了拳頭:「我是你素未謀面會點笑的野爹!」
一號狗怒急攻心:「這個土包子,你到底在說什麼!」
「咋的,你是耳背還是腦瓜子磕電門上了,聽不懂人話是不?」
笑聲戛然而止,全班目瞪口呆。
不知道是我攻擊力太強還是這些富二代承能力太弱,甚至有一個老妹兒眼睛通紅要哭出來了。
「老師,我們班怎麼能收這麼沒有素質的人?」
「就是,老師我們要求退學!我們不和這種土包子一個班級上課!」
老師仿佛這個時候才有了說話的功能,清了清嗓子。
「翠芳同學,你怎麼可以這樣罵同學,你現在給同學們道歉!」
無語。
「我該他們的啊,還道歉,我一口唾沫淹死他們這幫癟犢子。」
「你……你……你給我出去罰站!」
「站就站,誰樂意聽你上課,松得跟棉腰似的,他們讓你咋的你就咋的,自個兒那個圓殼子里不產生腦電波啊?」
好巧不巧,我剛走到門口就撞上了男主的八塊腹。
莫懷申一米八九,冷峻的眉眼自上而下看著我,里冷冷地說道:「人,你在玩火。」
我趕搖頭:「我媽說不行玩火,玩火尿炕。」
6
果然,萬年冰山臉的男主,打出生以來第一次綻放了笑容。
他三分譏諷、四分不羈地看著我,仿佛在說,人這種接近我的手段很新奇哦。
我翻了個白眼直接出門,一站到下課。
一邊罰站,我一邊琢磨了個很現實的問題,在這本無腦的小說里,主無數次低頭,都是因為一個事兒。
主沒有錢。
人窮志氣短,人窮被 PUA、被 KO、被 PTSD、被 KFC、UFO、八嘎呀路、嘿咻嘿咻、卡拉米……
下課鈴響起來的時候,我看著路過的每一位豪氣人的同學,我看到的不是同學,是發著的小金豬。
面對正氣勢洶洶朝著我走過來的綠茶小分隊,我晃了晃脖子,開心地笑了。
點開手機錄音,開始我的表演。
「你這個土包子,和我們走,去衛生間我們聊一聊!」
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老妹兒,小綠茶地跟在后,眼眶通紅。
我一臉微笑,十分優雅:「咋的,你尿尿得把啊?」
老妹兒氣急,上手就要薅我的頭發,一群小跟班也一左一右地圍過來。
我毫不,醞釀了一口唾沫直接吐在老妹兒腳前一寸。
沒有總裁文里的任何角見過這種場面,沒有。
老妹兒嚇得尖一聲,急速后退,涂著指甲的食指如得了冠心病一般抖地指向我:「你……你……你不講衛生!」
???
害我一頓激,覺得能說點什麼有咸淡的話出來,楞一下子都掰不出兩頭蒜的玩意兒,啥也不是。
「別說那話,今天通過阮阮認識幾位老妹兒,我知道你們想干啥,不就想揍我嗎,是不?」
幾個人心有余悸地看著我的:「你想干什麼?」
我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看著們:「說廢話,我,堂堂蕭家的閨,一個大子 5 萬,誰打?」
想在小跟班眼前找回面子的老妹兒立刻又行了:
「我打!我先打 10 個!」
好嘞,我利索地掏出了養母給買的三手陳年老手機打開二維碼:
「付完款就可以開打,開打以后概不退款您同意不。」
一看就不差錢的老妹不屑一笑:「退款?5 萬一個我把你臉打腫,到時候怕是你要哭著求我退款。」
【叮,支付寶到賬 50 萬元。】
聽著收款到賬的聲音,我笑瞇瞇地出左臉。
老妹兒沒有含糊,一個大就扇在我的臉上。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掌扇了回去,用了六分手勁兒,我這人,主打一個不占便
宜。
老妹兒被我扇了一個跟頭,捂著臉哭起來:「你怎麼還手啊!!!」
我無辜的。
「你也沒說不能還手啊?」
氣到瘋狂的老妹兒帶著跟班一窩蜂地向我沖了過來,只剩一個小綠茶在后面毫無作用地攔著們哭泣。
我急步后退,一個起跳,在空中來了一個 360 度回旋踢。
咣當一聲摔在地上。
我捂著肋骨大:「啊!我的骨頭,我的骨頭斷了。走廊有監控,你們霸凌我嗚嗚嗚嗚。」
老妹兒臉有些夕綠,目瞪口呆地看著我殘志堅地掏出收款碼:
「50 萬,老師來了我說我自己卡拽的。」
老鐵們,各種武中我還是覺得跆拳道最實用,建議學,一招能訛 50 萬。
7
這一仗,我勝利了。
以區區一肋骨的代價,完全瓦解了貴族高中霸凌勢力頭部組織的信心。
并且穩賺 100 萬。
當我站著出去,躺著回到家的時候,親媽嫌棄又心疼地湊了上來,言又止、想說還休,吭哧癟肚地了我和相似的臉。
「你怎麼第一天就在學校里惹事啊?」
默默地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親的媽媽,您狂犬病潛伏期過了嗎?為啥一張就開始狗?」
親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開始了下一的表演。
眼淚像東海三太子被筋那天一樣澎湃:
「媽媽,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妹妹在學校的朋友說我窮,說我土,一直打我嗚嗚嗚嗚嗚嗚嗚……」
小綠茶慌了,也哭:
「都怪我不好,如果我及時扶住了姐姐,姐姐就不會摔倒。」
單走一個 6。
果然親媽開始皺眉:「你要是想要錢就直說,為什麼要誣陷阮阮。」
我一把拉住了的手,懇切發言:「我想要錢。」
福無雙至 6 不單行。
我看著手機上又多了 500 萬,安詳地被抬進了房間養傷。
小綠茶氣得雙拳握,兩眼通紅。
「姐姐,你等著吧,我會讓你知道,即使你是爸爸媽媽的親兒,也什麼都得不到。」
我打開賬戶余額,點擊語音播報。
【支付寶余額六百萬零七十八元。】
我捂著被包扎好的肋扇,悵然若失地道:「今天只得到了這麼一點兒,哎。」
小綠茶仿佛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的氣,嗚嗚地跑出了我的豪華雙人大套間。
而我雙手搭在前,眼睛直視天花板,笑得合不攏。
果然是腦殘總裁文,好騙,每一個覺得都真他娘的好騙!
洗浴中心!紅浪漫!你們的老板,即將到達戰場!
8
在我養傷考察開店地點的時候,這本小說的第二個劇點來了。
主的養母因為生病的原因,千里迢迢坐著綠皮火車從鐵嶺到達了這座豪華的大城市投奔兒。
原劇里,小綠茶故意帶著養父母到貴族學校大門口,逢人就介紹一遍這就是王翠芳的家長。
自此,主從小范圍被霸凌到全校孤立。
養母病重需要很大一筆治療費用,主低聲下氣求親爹給錢,被奚落賤骨頭。
小綠茶更是造謠說要錢只是為了和同學攀比。
生活中惡意叢生,以至于后來男主擺著臭臉的施舍,為主的一道天。
接著后續劇就出現了你追他,你跑他,你他火葬場的追妻故事。
還包括三十章的換腎劇。
我角中風般搐了一下,明白了一個關鍵道理,錢不嫌多。
9
主的親媽熱衷于在家開趴,經常邀請在家無所事事的貴婦們換一地方吃吃喝喝、無所事事。
我知道,我的天使投資人要出現了。
親媽安排這個月的趴時,特意囑咐小綠茶要穿什麼服、戴什麼飾品,連家里的鋼琴都重新擺放了位置。
看到我的時候皺了皺眉:「你在房間養傷吧,別出來了。」
小綠茶優雅地端著牛抿了一口,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
而我,殘志堅地說:「不,媽媽,這樣的場合作為親兒的我怎麼能不陪在你邊。我的已經好了,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在妹妹彈鋼琴的時候做 200 個空中轉來助興。」
綠茶的牛卡在了嚨里,我親媽的臉卡在了腦脈上。
我大安:「哥哥最近咋總不回家呀,不是膈應我吧,嗚嗚。」
親媽用難以形容的臉搖了搖頭:「怎麼會,他只是在忙。」
忙著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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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趴當天,我準備了 20 份洗浴中心商業計劃書,穿好了咬牙買下的正裝,拄拐下樓。
在樓下貴婦目瞪口呆地注視中,我甜甜一笑:「大家好我是……」
「這是我的大兒蕭靈靈,才找回來的。快下來給阿姨姐姐們問好。」
親媽在這樣冒昧的一刻,給我憋了個名字出來。
急中生智的。
我沒有反駁,順著溜的旋轉樓梯下了樓。
貴族聚會,第一就是把自家閨拉出來挨個表演才藝。
而我堵在衛生間門口了全場最忙的那個。
「誒呀媽呀陳姨,我跟你說就這項目,半年回本,三年上市,四年以后陳叔就得看你臉生活。什麼鶯鶯燕燕,咱到時候整個黑名單,小三不樣進,把那幾個都黑名單上!
「嗯吶唄李姨,容、、甲一條龍服務。你不知道,咱們人的背有多重要,十字路口都在這呢,背薄了整個氣神兒都上來了。什麼睡不著覺、頭疼心慌,都能緩解。
「妥了啊魏姨,指定你,你不投我這項目干著都沒意思。
「好家伙,咱這什麼概念啊張姨,打造城市的水上汗蒸迪士尼。主打年輕的客群,咱們孩子就得舍得給自己花錢。
「市場調研都調妥了,你看整個 2023 年消費市場白皮書,的消費能力是逐年攀升,杠杠有力量。哎呀我的媽呀,您投多?放心放心,您投資我肯定保。
「對對對,運營我們找專人負責,打造一個世界連鎖,您等著數錢就完了。哎,明天我給您個財務模型啊,放心吧您就,咱東北人都實誠,干不出缺德事兒。
「我天,您這思想現在可不行了,咱們在社會上可不能當附屬品,外頭怎麼鮮亮麗,心里頭委屈誰知道啊?是不是?您就瞅我媽,我媽天天著哭啊在家,可不是呢!」
回到客廳的時候,小綠茶正在彈鋼琴,兩只手跟安了電門一樣,瘋狂在鍵盤上敲。
親媽微笑點頭拍手,一臉得意和炫耀。
我想如果是原主看到了,該十分自卑無助吧。
一曲停,貴婦們都圍到一起。
「你們家靈靈真是厲害,怎麼剛回來對現在的市場和資本圈這麼呀,你看看這 BP 寫的,有板有眼。」
開頭的是剛才和我在廁所暢聊打小三數十年經驗的陳姨,拿著我的商業企劃書趕到親媽那套近乎。
「靈靈這個項目,我看好,我支持!到時候你得給我留一塊啊。」
「薛太在家待多年了,這會兒也想出來了?老薛同意嗎?」
「管他同不同意呢,我自己有錢,怎麼不能投資!」
親媽:「不是,阮阮剛才彈的是唐璜的回憶,排名第四的難曲。」
「別聽什麼鋼琴了,靈靈可說到時候小三都不讓進,沖這個我手下那塊地皮直接給玩兒去,賠了算我的!」
親媽:「不人學了十年都彈不出,我們家阮阮一氣呵。」
陳姨:「算了,和你說不明白,我去找老張說說,原來就是干線下的。」
……
本以為此時話題中心應該是的小綠茶在一邊都聽紅了眼睛,抬起頭,看著對面的我。
「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皮套棉,必定有緣故。」
我能給出氣啊,你彈那一手人家哪兒聽不著?憑啥得夸你呀。
嘻嘻,肋骨都好多了。
11
晚上吃飯,親媽拿著那個商業計劃書跟親爹一頓告狀。
「你看看呀,你把找回來就是要氣死我、給我丟人的。我這麼多年維護的關系,現在什麼了,一個兩個給我打電話都問那什麼洗浴中心。丟死人了!」
親爸一邊哄妻,一邊拿著我那份計劃書翻了兩頁。
他皺起了霸道總裁的眉。
「這是你寫的?」
我冷傲開口:「不然是你那個上散打拳擊班給自己上醫院去的那個細狗兒子寫的?」
對對對,蕭銘沒出現的這些日子,聽說是拉傷加半月板撕裂住院去了。
怪不得,當天聽他說話都覺這大哥時日無多,跟那細狗得細小了一樣。
親爸似乎有些生氣,卻只是低頭又看了幾頁,點頭道:
「寫得不錯,但是你這個只服務客戶的條件,是不是局限了市場?」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你怎麼知道是局限了市場,而不是運營邏輯呢?」
親爸眼前一亮,將親媽從懷里推出去。
「才上高二,你從哪學的這些?」
我能說我穿越之前是干 FA 的,天天整這玩意?
「天才吧。」
12
就在親媽和小綠茶哭鬧未果,親
爸也想被我拒絕的第二天。
男主莫懷申開著傳說中的邁赫和我背著玻璃袋子的養父母,在我家的門口巧遇了。
小綠茶化著致的妝得意地看我:「姐姐,你不會以為自己贏了吧?」
我激得熱淚盈眶,趕跑出去拉住我養母的手。
「媽,你可來了。」
我媽在鐵嶺澡堂子的地位,如同鋼琴界的郎朗,振臂一呼,半個城的澡師傅都是我媽的徒弟。
養母局促地將袋子放下:「翠芳,媽老鼻子想你了!」
我聽到這一聲兒,也不住鼻子泛酸:「媽,走進屋。」
書里的主自尊心強,連要錢帶打工給養父母租了個小房子。
去看養父母小綠茶說和自家人不親。
不去看小綠茶說沒良心。
后來養母住院,更是三地兒來回跑,多方夾板子氣。
養父母看著眼前氣派的大別墅,趕擺手:
「不去不去,我和你爸就是來瞅一眼你和……」
一邊說一邊瞄了一眼小綠茶,又失落地轉回頭。
「聽話,媽不去。」
這時候莫懷申也走了過來,皺著眉看眼前的一幕。
小綠茶樂顛顛地跑過去:「懷申哥哥,這是姐姐的父母,剛從鄉下來的。」
我將養母腳下的袋子扛起來:「對對對,養了我十六年的父母,蕭阮阮的親爹媽。
「爸媽,跟我進來。門口有王八。」
我不由分說地拉著爸媽進了門,小綠茶在后面開始跟懷申哥哥嚶嚶嚶。
懂得都懂,莫懷申是蕭家的欽定婿,俗稱聯姻對象。
13
「別說那話了咱們就,咋不能住啊?我是你們親閨,他們養了我 16 年,我是不是得報恩,你們閨被別人養了,你們是不是也得報恩?」
我在親爹的書房里,對面坐著親爹、親媽、小綠茶,還有被小綠茶死死拽住要看我熱鬧的莫懷申。
「退一步說哈,蕭阮阮是他們親閨對吧。咋咱們老蕭家是皇帝,自己閨找回來了,別人閨也不還,你們得倆,人家一個沒有?喪不喪良心啊。」
說完,我看著目瞪口呆的親爹媽,往沙發上一靠。
「是這個理兒不?阮阮老妹兒?」
突然被我 cue 到,小綠茶有點自陣腳。
扭扭地看了看親爸媽和莫懷申:「我聽爸爸媽媽的。」
「咋的,當年你下生的時候,腦漿落咱媽肚子里沒出來啊?現在用腦還得啃老唄?」
莫懷申沒憋住,笑了一聲出來。
我一個眼神瞥過去示意他嚴肅。
「兩家人生活習慣不同,我在城中準備一套公寓給他們住吧。」
尋思了一會,我親爹終于不開心地張了。
「行,那老妹兒你跟過去照顧一下子,順便和親爹媽培養一下。」
小綠茶:「不!我不去。」
我冷哼一聲直接拆穿:「咋的,你嫌棄自己爹媽是鄉下來的,看不上是不是?」
「不是的,我只是舍不得爸爸媽媽,我又不認識他們,他們對我不好怎麼辦?」
好家伙,道理都懂,就是只懂在自己上。
「那我也和你們不,你們對我也不咋的。還是讓我養父母住這吧,他們給我撐腰,我也敢氣兒。」
……
全員靜謐。
「混賬,我們了你哪樣了?」親爹吹胡子瞪眼拍了桌子。
有點替原主難過,我站起來一本正經地說:「,我覺著你們沒有。」
關門的那一刻,親媽又哭出聲來:「這孩子太不聽話了,讓懷申看笑話了。」
今天,就是莫家聽到風聲來看看,聯姻的人要不要換而已。
14
隔天早上,我就帶著養父母去了醫院。
養母甲狀腺癌早期,醫生說得住院做手,活率很高,和書里說得一樣。
我點點頭,利索地沖了 10 萬塊錢在醫院。
老鐵們,有錢是真改變命運。
接下來我拄著拐去了和陳姨約好的餐廳。
陳姨不是一個人,對面坐了個 20 多歲的小姑娘。
「上回薛總出差回來,帶了好多補品,我想著自己年輕也用不上,這次都給您拿來了。」
那小姑娘一純風,滿面清純無辜。
陳姨氣得前起伏,卻說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那純風就又說話了:「姐姐,薛總好久都沒回家了吧,也不知道這些日子你都是怎麼過的。」
忍不了了,出擊。
「哇噻老妹兒,你好像出門剛喝完耗子藥沒死利索跟這掙命呢。我陳姨用不著這些補品,你拿回家趁沒死趕炫點,不然這麼賤的一張,下地府可能得讓人打得下輩子都沒
法吃飯呢。」
陳姨看我的眼神仿佛兒園小孩被欺負終于看到家長來了的樣子,眼淚汪汪,十分委屈。
純風面一綠:「哪有你一個小孩子說話的地兒,姐姐,怪不得薛總在外面總說你不懂事兒。」
「怎麼稱呼?小三?」我微微一笑,「耗子進,說兩句話還拐彎抹角兒的。真耗子都見不得你懂不,那是人類的蛀蟲,不勞而獲的代表。你倒好,上趕著到底下來找扇。
「小王八撣子,怪能裝大尾狼的。我薛叔二十多個小三數你臉最大,你們家族譜寫你不砢磣吶?XXX 年 26,一輩子給人當小三,做過最拿得出手的事兒就是在人原配前面耀武揚威。
「外加花人家夫妻打拼的汗錢買包、陪啤酒肚地中海油膩男睡覺、里崇尚真無罪、道德底線 kuku 飛。男默淚,你媽聽了中風,你爹見了腦栓……
「人家媽媽刺字忠報國,你媽教你誓當小三。別人小時候升國旗奏國歌,你全家蹲學校門口尋找謝頂老人,溫暖油膩大款,誰看了不得稱贊一句家學淵源,祖傳二皮臉。
「最難能可貴的就是你這知恥而不害臊的驕傲勁兒,一口一個薛總薛總,知道的這是你金主,不知道以為那是你爹,今天你來認媽呢?
「哎老妹兒,別跑啊!」
純風不是沒想開口反擊,只是我這一串氣口太,實在找不到切點。
只得生生地聽完了我全套問,憤跑路。
陳姨的眼睛如同 2000 瓦的燈泡,夸嚓一下子通電了,亮得讓人睜不開眼。
「靈靈,我還有幾個要罵的。今天咱不用聊了,罵完我直接轉賬,地皮剛才我發微信給你定下了。」
……
15
短短一天的時間,我罵了六個小三,從東三環罵到西六環。
陳姨跑車的油門都踩冒煙兒了。
回家的時候,我已經是口干舌燥不能再戰。
但是親爹媽和那個很久都沒出現的大哥都坐在客廳等我。
我一拍腦門,不是換腎劇提前了吧。
說話的是親媽,眼紅通紅,泫然泣:
「靈靈,媽媽不知道怎麼辦了,你能不能幫幫媽媽?」
我去廚房猛灌了半瓶橙兒:「免開尊口哈您,沒空、沒能力,幫不了。」
「靈靈!你的妹妹生病了。」
「你倆這麼快生三胎了?」
親爹臉一僵:「這種時候了,你能不能正經一些?」
行啊。
我忍著肋骨疼拽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倆對面。
「說吧,什麼事兒?」
「阮阮得了尿毒癥,……」
細狗大哥搶先開口:「如果你愿意給阮阮換腎,我們什麼都答應你。」
我把橙放到茶幾上:「你們仨做配型了嗎?」
……
一看就是沒做,單走一個 6。
我耐著子又問:「你們怎麼知道我和的腎合適呢?」
「阮阮說你們的型是一樣的。」
我笑了,小說上就是這樣,看著努力融整個家的主,小綠茶讓自家名下的私立醫院偽造病歷說自己得了尿毒癥,目的就是想噶主一個腎出氣。
主開始是不同意的,后來被全家番 PUA,男主也當著的面保證,換了腎之后就會娶。
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得到親人認可的主最終同意了換腎,最后還是前準備的時候,主的養父出現,說自己也可以捐腎,不能噶主的。
一來二去,小綠茶的騙局才被揭穿。
小綠茶出院之后,割了腕,說自己只是太害怕失去父母的,所以才想嚇唬主一下。
親爸親媽被打,在醫院哭一團,連連發誓說以后會對小綠茶更好。
想著想著,我有點難,再說話的時候就帶了一不屬于自己的氣憤。
「咱們稍微講點道理哈,我和你們寶貝閨沒有緣關系對吧。我一到這,就掐半拉眼珠子看不上我,今天鼓搗同學霸凌我,明天回家告狀讓你們膈應我。
「我倆也沒啥,對吧。
「那咱們研究研究,我倆沒緣、沒。我憑啥給嘎腰子?憑啥?」
親爸媽應該還有點理智,細狗大哥卻呼啦一下子站起來。
「你是爸媽的兒,上的東西都是他們給的,現在讓你捐個腎你就得捐!」
我站起來一個箭步上去,使了十力氣又給了他一個大子。
銀邊兒眼鏡也打飛了。
「瞅你有腦漿沒天靈蓋的死出。」
沒等他反應,我又扇了他一。
「懂不懂法?未年不能捐獻沒聽說過?《民法典》第一千零六條沒讀過?」
不解氣,再來一。
「不懂法也沒道德、
沒有、沒有良心、沒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是吧。」
細狗被打蒙了,我反手起跳再再再扇。
「你那個綠茶妹妹撒謊忽悠你們呢,沒病,傻!」
打到第六個大斗的時候,細狗才反應過來要還手。
我抄起一個花瓶就磕在茶幾上:「敢過來我削死你。」
親媽不為所:「你為什麼說阮阮騙人,有人會詛咒自己的來騙人嗎?」
「隨便找個公立醫院就能查,媽媽,我騙人死全家哦~」
實在太累了,我將花瓶扔到地上。
「換腎這事兒婉拒了哈,以后沒屁別擱楞嗓子。」
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
16
陳姨雖然一天班沒上過,但是執行力驚人。
沒過幾天就組建了一支初始團隊,意氣風發地說:
「別姨了,多見外,以后咱倆就是沒緣關系的金蘭姐妹。我是你大姐,你是我老妹兒。咱給這洗浴中心整起來!」
陳現在是姐了,和我泡的時間長,學了好幾句東北話,天天說。
白天開著敞篷送我上學,凰傳奇的音樂響徹整個學子路。
晚上帶我看施工場地,我倆跟包工擼串喝酒。
陳姐喝多了抱著我哭:「翠芳啊,我前半輩子都白活啦!」
我和說我要從蕭家搬走了。
大驚失:「咋的他們欺負你?」
我嘆口氣:「住在蕭家的日子,就如同癩蛤蟆上腳背,不咬人膈應人。」
不知道是小說設定無法更改,還是那幾位實在無藥可救。
小綠茶作了好幾天發現我真的不給捐腎之后,主提出再做一次檢查,可能是誤診了。
結果就是人家一家三口拿著健康的檢查報告抱頭痛哭。
很難理解這幾個人的智商怎麼能開公司。
好在主本也有自己的養父母,養母做了手,恢復得很好,一頓能炫兩碗飯。
我笑瞇瞇地看著眼前掛著綠布圍著柵欄的洗浴中心雛形,舒心地了一口氣氣。
真正的王翠芳呀,如果你看到了要知道。
我幫你創死了所有小癟三!
17
搬走的那天養母正好出院,我在醫院附近租了個兩室一廳的房子。
陳姐名下的,愣要送給我,我沒要,卻厚臉皮地以極低的價格租了下來。
行李本來也沒多,我拖著一個箱子下樓。
本來也沒必要非和他們說個原因,可我還是搜腸刮肚想了一個:
「你們有一個閨,我爸媽沒有,我覺著不公平的,你們說是這個道理吧。」
「放肆,你是我蕭家的脈,怎麼能回去給鄉下人做孩子?」
我看著親爹生氣,翻了個白眼:
「那蕭阮阮是人家農民伯伯的脈,憑啥給你們資本主義當閨?」
有一說一,我這張,真牛。
「這麼說吧,我爸媽在這也住了幾天,你們不瞎的話應該知道他們都是好人。要不你們讓蕭阮阮回去,我留下。要不,我走,你們和蕭阮阮繼續幸福生活。二選一。」
這是一個給了答案的選擇題,也是我給原不甘心的最后一刀。
親爸媽面面相覷,小綠茶也悄悄打開了門,不聲地站在樓梯上觀察。
「阮阮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和圈子,不如你這樣堅強獨立。靈靈,你永遠是我們的孩子。」
親媽搶先開口,語淚先流。
仿佛想來抱抱我,我后退一步躲開了。
親爸見狀上前扶住了:「阮阮在公司是沒有份的,你的那個項目如果做好了,我會把你哥的份分你百分之十。」
開什麼玩笑,我洗浴中心開起來了,先制霸整個亞洲。
真是肚臍眼兒放屁,不知道咋想的。
我轉過,瀟灑地揮揮手:「走了,別想我。」
小綠茶想必也聽到了沒份那句話,看我的眼神直冒綠。
18
出門撞上莫懷申的時候,我再次嘆小說劇不死心的意志。
他看著我的行李箱狂拽酷炫地走過來。
「出去之后有誰為難你,就報我的名字,說你是我的跟班就行了。」
???這中二的對話,實在讓人難以強歡笑。
但是想到了男主環和他的勢力,我還是咬著牙說:
「沒問題大哥,您到時候可勁指使我!」
他點點頭:「你這人雖然土,但還義氣的。阮阮從小被慣長大,你讓著一些。」
原書里也有相似的對話,這一句直接給了升起希的主好大一杵子。
本來亮晶晶的小眼神夸嚓一下子就失明沒有亮兒了。
我不一樣,我能屈能,能打能罵。
「嗯嗯
,沒問題大哥。我讓著,讓先死,讓得病,讓出門被車創上天。我讓哭,讓癲,讓吃魚全是刺兒,喝水全是尿。」
說完我扛起箱子 kuku 就跑,跑到陳姐車上時,我俏皮地回頭給他比了個手勢。
「擊斃——你!」
小樣,這還不被爺罵死?
19
家里消停了,上學有點難。
當我肋骨終于好全回到學校的時候,霸凌頭子和小綠茶雇了一個代罵,預備一雪前恥。
從閨家兒子那打探到這個消息的陳姐十分焦慮:「靈靈,聽說那代罵不是一般銀兒,打什麼榮耀一個人能罵對面五個呢。用不用我去幫你啊。」
我不屑地解開安全帶,背上小書包。
「姐你放心,這本書里的,一個都不行。」
沒聽明白:「啥意思,你能罵贏不?」
「三七開吧。」
「你七他三?」
我瀟灑地下車甩上車門:「我三分鐘卸他七個零件兒。」
剛進學校門手機就響了,對面傳來一個 gay 里 gay 氣的聲音。
「請問你是王翠芳嗎?」
「對,您是哪位。」
我帶上耳機,進戰斗模式。
「你就是那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是不是家里窮得吃不上飯了,非要來城里當花子呀?我這有一個渠道,包夜 250 塊哈哈哈哈哈。」
得,下流代罵。
想靠玩點黃梗,讓姑娘們愧語塞,無法對戰。
我看著左右一臉看好戲的同學們,清了清嗓子。
「笑笑笑,一張跟個二椅子似的,你們家生你那算自掘墳墓、斷子絕孫,你爹媽倒了八輩子霉生了你這麼個先天不全,后天缺德的東西。
「自己家祖墳都哭不過來呢,出門接單來哭葬崗來了?」
老鐵們,拿出小本記好。
罵人第一奧義,不要陷自證陷阱,不要聽對面說什麼,不要反駁對面罵你的話,找到對方痛點直擊對方靈魂深。
「包夜 250,我給你那大小腦拆了都沒有 250 個神經元,就你這點子智力果不在家算算加減法,還買手機研究起打電話這種通信科技了。
「哎呀,你可別在那邊嗚了嗚了滴了,找個中風的好老太太都比你說話利索。」
罵人第二奧義,聲音要大,最好把對面的聲音全部覆蓋。語氣要悠閑,展示出我們不急不緩的自如態度。氣口要集,別給對面見針反擊的機會。
如果不能換著花樣一直罵,可以參考復讀機,逮住對方要害,重復痛罵。
「老弟兒你接一單到底多錢啊,要不我包個月你攢錢上上文化課,這點兒詞匯量到時候我怕你死那天自己墓志銘都刻不上五個字兒。」
我剛說完最后一句,對面竟然把電話掛了。
我直接點擊回撥:「誰樣你掛的啊?把給我打電話當你自己的小命兒了說掛就掛?是不是誰把你氧氣管兒拔了,跟我這上氣不接下氣的……」
「嗚嗚,姐,別罵了。不好意思啊,我罵錯了,早知道你是東北的,我都不能敢接這一單。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姐你別罵了。」
……
我這個人,主打一個講道理,不能攆狗窮巷。
「知道錯了就行,找個正經活干吧,別干這缺德事兒了以后。」
對面心理素質顯然不高,搭搭卻很誠懇地道歉。
「嗯,姐,我知道了,我給拉黑了,我們工作室以后都不接單了。
「你別生氣啊姐,我也會點東北話,你別跟我一樣的,千萬別生氣。
「我本來也是匡扶正義,路見不平幫幫弱勢群的那種,屬于比較有俠義神的。這回是老弟兒錯了啊!
「姐別打了,祝你天天開心啊姐!
「姐你要收徒的話記著聯系我。」
掛了電話之后,正好從校門口走到了教學樓走廊。
我怒氣沖沖地喊了一嗓子。
「瞅啥呢?別瞅我啊告訴你們,現在可小狗路過這我都撤它倆大子。」
對不起可小狗嗚嗚……
我只是想震懾這幫高中生,讓他們以后別找代罵罵我了,一戰下來,有點口嗚嗚嗚。
走進班級的時候,雀無聲,一半同學崇拜地看著我。另一派以小綠茶為代表的紙老虎則氣得抓耳撓腮。
小綠茶更是站了起來:「你這個沒素質的人,別高興得太早,我們班上的同學是不會接你的!」
我無奈地擺了擺手:「破草帽子沒沿兒,我勸你別跟我賽臉。」
剛坐下,我同桌就悄悄湊了過來。
「翠芳同學,你能不能教我罵人,我覺得你超酷的。我打游戲的時候總被罵,我都不知道怎麼還嗚嗚。」
20
萬萬沒想到,這一場罵戰之后
,我暴火了。
代罵小哥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正在開直播,罵到一半直播間人氣就了。
滿屏彈幕都是:【把這給我上鏈接。】
【代罵你別干了老弟,這里頭水太深你把握不住,讓東北姐來,我終充值。】
【不懂就問,20 歲了還沒學會東北話,以后到社會上會吃虧嗎?】
……
趁著這波熱度,我趕開賬號推銷我金碧輝煌的純歐式宮廷洗浴中心。
掏上了老鐵們。
半年之后,貴族學校高二三班流行起了說東北話的風。恨不得和英語單詞一塊背誦。
有誰來問,班長就一臉高深地說:「你不懂,這都是生活中的實戰經驗,晚學一天東北話,多一天夾板兒氣。」
小綠茶堅持找茬找了三個月之后,偃旗息鼓,不但學習退步,人際關系也一塌糊涂。
屬于人嫌狗厭。
我的純歐式三層小樓洗浴中心「紅浪漫」終于開張了!
養母將自己的澡技寫了員工手冊,澡師父人手一本,高級技師甚至能在蛋上皮兒。
「歡迎臨,最后那個 lin 是一聲哈,尾音一定要上揚啊老鐵們,來跟我念一遍,歡迎『拎』。
「來尊貴的賓三位,一樓換服,二樓洗浴澡汗蒸,容按上三樓!
「手牌兒拿好,水果飲料免費啊老鐵們。」
開業前一個星期,陳姐就坐在大堂算賬,算得紅滿面,印堂發金。
而我,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接到了親爸媽的電話。
「靈靈啊,今天你妹妹過生日,你要是不忙就回家吃個飯。做了好多你吃的菜。」
我知道,劇到了最后一個拐點。
蕭氏資金鏈斷裂,急需一個兒嫁給 60 歲的老富商來拿一筆貸款。
原書里主就是在這天興高采烈地去給小綠茶買蛋糕,然后帶著終于被家人認同了的喜悅被創死在路上。
到最后都沒說,這一天, 也是的生日。
我邪魅一笑,對著電話說:
「狂犬病潛伏期要是過了的話趕張羅買骨灰盒啊, 出門咬著人上地府都得讓你跪著給狗道歉,恢復人家小狗名譽。」
罵完掛電話把他們一家人都拉黑名單之后, 我開心地摟住養母:
「媽媽我要吃長壽面!」
老鐵們, 此不留爺,是此沒 B 數。
多挑他人病, 反思自己問題。
珍惜每一次懟人的機會, 不然晚上睡不好覺。
番外 1
我考大學那年,陳姐和老公離婚了, 分走了三分之二的家產。
和我媽又開了十多家分店,拿到 C 融資, 品牌理念主打一個:「人就對自己好。」
蕭家不舍得送小綠茶嫁給 60 歲老頭, 企業一路走下坡, 剛高考完就死活拉著莫懷申要訂婚。
陳姐說莫家不樂意, 莫懷申現在像黃花閨躲鬼子一樣躲小綠茶。
兩人每天上演你追我趕, 你逃我抓的劇。
倆訂婚前一天,我收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給你五百萬, 教我罵人,把蕭阮阮罵走!」
傻。
原來兩個人也不是真啊,這麼兩塊廢料竟然在原書里拉扯那麼久, 就是為了讓主在希與絕中失去自我。
屬于渣男和賤完組合了。
「親,我給你 500 萬建議你們鎖死呢,死了也要一起火化裝在一個骨灰盒里哦!」
兩人拉扯了很久,直到我考了個普普通通的二本, 小綠茶搭上了一個外國油膩老頭跑路了。
親爸媽帶著細狗哥來洗浴中心找我。
他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有多想我,還是有緣的兒親這樣的話。
我寫了一張 500 萬的支票給他們。
「這是當初我在學校被蕭阮阮帶頭霸凌,斷了一肋骨被抬回家之后,你花錢買我不要誣陷蕭阮阮的數字,記得嗎?」
親媽掉了一半的眼淚, 突然固定在臉上。
「我……我當時真的不知道,靈靈。」
「不好意思,我王翠芳。這個錢你們拿著, 以后見面就當不認識,不然見你們一次, 我罵一次哦。」
老兩口子有點骨氣,拿著支票就要走。
細狗卻不滿足,他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不孝順, 說父母給了我骨, 我就應該無償地孝順。
我一個大跳過去,直接扇了他一個大斗。
「你他媽的今天怎麼沒帶眼睛?」
……
養父帶著保安隊沖出來,將幾個人直接拽了出去。
陳姐也生氣:「你給他們 500 萬干啥?」
我撓了撓頭:「我妹簽名,他們能拿出來錢我翠
芳兩個字倒著寫!」
番外 2
沒了蕭家這個老伴兒, 莫家的生意也難了起來。
陳姐熱心, 給莫懷申介紹了個東北姑娘,高一米七八,重一百六,單手能拎 200 斤大米。
「早些年他們家在大慶做石油生意, 哎媽,老鼻子有錢了。
「就是那姑娘聽說從小罵人就 6,也不知道莫懷申能不能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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