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第 27 節 不將就
籌備婚禮時,無意間聽到未婚夫和他發小說:
「遇見之后,才發現我跟宋渝這七年都是湊合。」
發小安他:「宋渝適合結婚,將就過吧。」
后來,我取消了婚禮,以前是我鬧著要結婚,現在……變他鬧著要結婚。
「可是程頌,我一想到要跟你將就湊合過一輩子,就覺得好惡心啊!」
1
訂婚宴后,程頌要單獨請他兄弟們吃一頓飯。
把他送到飯店樓下后,卻發現他放在車子后備廂的酒忘了帶。
于是我停好了車,又特意給他把酒送上去,沒想到竟正好聽到他在跟他的好兄弟們說:
「遇見之后,才發現我跟宋渝這七年都是湊合。」
他的兄弟們安他:「但宋渝是適合結婚的那個,將就過吧。」
我的指甲摳著裝酒的盒子,這才沒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上哭出聲來。
聽到椅子拖的聲音,好像有人站了起來,要往門外走,我慌忙躲進了隔壁沒人的包廂。
手機震,是程頌的電話。
接通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聲音有多不對勁,但他并沒聽出來,又或許是假裝聽不出來。
「寶貝,你車開遠了嗎,我后備廂的酒忘了拿,你能回來幫我送一下嗎?」
「好。」
「謝謝寶貝,你。」
電話掛了之后,我有些嫌惡地笑了笑。
這個人怎麼這麼惡心?明明不我,卻還我寶貝,說我。
我把酒給了前臺,讓他們幫忙送去。
一回到車上,我就像得到了釋放一樣,趴在方向盤上大聲哭了出來。
哭過以后,我竟然又變得格外冷靜,好像對今天發生的事,心里早有預料一樣。
只是現在,那個我不敢打開的潘多拉魔盒,被打開了。
我之前是懷疑過的,只是從來沒找到證據,還以為是自己安全在作祟。
現在回想起來,只是我不想承認現實罷了,承認那個和我相七年的男人,不我了。
2
都說人的第六很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覺得程頌有事瞞著我。
有好幾次,他回到家之后,會在車里坐很久。
有一次我恰好下樓丟垃圾,發現他坐在車里,手機屏幕上的照到他臉上,他的笑意特別明顯。
在我走近之后,他也毫不掩飾地帶著那份笑意下車,把我擁懷里。
「你在看什麼呀?笑這樣。」
他把手機解鎖,跳出來的是他發小盧與宸給他分的搞笑短視頻。
很天無,我怎麼能懷疑他呢?
還有一次,我發現他的購件里,送我的人節禮,下單數量卻是兩份。
我問他,他說:「禮選了很久,誤加了一份,收到發現多了一份就退了。」
見我滿臉狐疑,他拿過手機,點出了退款記錄。
確實有一份退款……
我該相信他的,可他是在出去吃飯結賬時,都會仔細核對訂單的人,上千塊的東西,付雙倍的價格,他怎麼就沒發現呢?
細細想來,可疑之太多太多,但程頌為人謹慎,我偏偏抓不住一蛛馬跡。
幾次下來,疑心讓我喪失了安全,天真地以為結了婚,就會好的。
畢竟我跟他在一起七年啊,我不想因為懷疑和猜測,讓我把他越推越遠。
可在我第一次試探地提出結婚時,程頌的遲疑讓我更患得患失了。
他總有各種借口解釋,我也被他的邏輯攪得好像我的提議有多麼過分似的。
漸漸地,結婚好像了我的執念,因為這件事,我們也吵過兩次。
后來還是在和程頌父母吃飯的時候,程頌媽媽問了我一句,有沒有要結婚的打算。
我點頭了,說有在考慮。
那晚之后,程頌就跟我冷戰了,因為我明知道他媽媽催婚催得,而我居然松口了。
這樣一來,程頌媽媽就會給程頌力,盡快把結婚的事定下來。
3
我確實是太把一顆心掛在程頌上了,因為這個男人,曾經真的給過我很多溫暖。
高中時,我遇到了校園霸凌,在場上,白的校服被淋得,在上,大家圍著起哄。
是他走出了人群,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我上,對我說:「我幫你跟老師請假,快回宿舍換服吧,小心著涼。」
那次之后我們便沒什麼集,我和程頌也沒在同一所大學,卻竟然在同一家快餐店兼職。
我還覺得我們是命中注定,注定我們會相遇。
有一次在我送餐時被客人擾,而我懦弱得不敢出聲,又是程頌出面幫了我。
因為這事,他被餐廳老板解雇,也是因為這件事,我確定自己喜歡上了程頌。
我對程頌的暗,直到大學畢業,我怕我會再沒機會說出口,想鼓起勇氣向他表白。
沒想到他卻先我一步,說出了「我喜歡你」這四個字。
那一刻,哪怕我買彩票從來不中獎,喝飲料從來喝不出再來一瓶,也覺得自己是個好幸運的人。
因為我喜歡的他,也喜歡我。
4
和程頌在一起后,我們邊的所有朋友都說,他對我好。
無微不至的好、獨一無二的好、之所鐘的好。
所以當我以為要失去這份好的時候,我慌了,企圖用婚姻來套住這個人。
還記得平安夜那天,程頌悵然若失地回到家,我以為他是工作上遇到了挫折,上前輕輕抱住他。
也是那天,程頌說他想好了,要跟我結婚。
現在想來,應該是程頌知道和他口中的那個「」不可能了,才會說要跟我結婚的吧?
原來我就是那個備選,那個勉強、將就過一生的人啊。
5
回到家后,我看著鋪在茶幾上的婚禮計劃,那都是我懷揣著憧憬去整理的。
而現在,我異常冷靜地在群里通知婚慶公司和酒店,告訴他們婚禮取消。
程頌不在群里,他嫌一天到晚有太多東西要確認,全部給樂此不疲的我來理。
而他,嫌煩,退群了。
我苦笑了一下,若是我不說的話,他估計得到婚禮當天,才知道婚禮早就取消了吧。
我像在告別一樣,逛了下這個我們住了兩年不到的小房子,手里過每一件我們親手擺放的件。
雖然我不知道那個「」是誰,程頌又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
但至搬進來布置新家的時候,程頌應該也是一邊想象著我們的未來,一邊去布置的吧?
指尖不小心勾到擺在置架上的一個相框,相框掉在地上,瞬間滿地碎片。
那是我們在一起之后的第一張合照,照片里的我笑靨如花,程頌看向鏡頭的眼神也很深款款。
我險些就要開始回憶數年前的那一天,卻發現那張照片底下,還出了另一張照片的一角。
我蹲下,撥開面上的玻璃碴,把那張出一個角的照片撿了起來。
在看到那張照片的一瞬間,我渾凝固,直接跌坐在地上,手掌也摁到了碎片,很快就滲出了。
照片里的程頌在籃球場上,后不遠的臺階坐著一個孩兒,他臉紅青的笑容,不難看出他有多麼,哪怕那只是一張和那個生的錯位合照。
而那個生,我怎麼會不認識?
蘇煒苡,是我們高中時學校里的風云人,高一開學第一天就在吧里瘋傳,被譽為校花。
而且家世好、學業好、才藝好、外貌也好,簡直就像是存在于小說里的完主角,只是在高二上學期就轉學了。
而我高中時之所以被校園霸凌,就是因為和蘇煒苡長得相似,在轉學走后,先前嫉妒蘇煒苡的幾個生,便拿我出氣。
我沒蘇煒苡的好運氣,我只是一個再向低調不過的普通學生,學習績也一般。
連班主任都曾說,怎麼長了張和學霸那麼像的臉,績上卻一點都不沾邊呢!
所以我被人欺負了,連跟老師告狀的勇氣都沒有,也不想讓爸媽擔心,只能默默著。
可這件事后來在我的回憶里,卻也了一小部分的幸運。
因為若不是因為這件事,程頌不會在場上替我解圍,我和程頌也不會有第一次的集。
可是現在……我看著手里的照片,眼淚大顆大顆地滴落在上面,弄花了照片的墨。
原來程頌喜歡的是蘇煒苡,他在場上對我出手相助,大概就是因為沒辦法看著和蘇煒苡相似的那張臉,欺負吧。
他把和蘇煒苡的合照藏在我們合照的相框里、我和他的合照背后,難道這七年,他都是把我當一個替代品?
蘇煒苡的替代品?
6
發現了這個小之后,我才驚覺以往許多細枝末節的小事里,居然都有蘇煒苡的影子。
例如,程頌每一次送我的花束和手鏈,里面都有相思豆的元素,就連我們訂婚宴和婚禮的布置主題,都是和相思豆有關的。
我還問過他,我們又不是異地,為什麼每次送我的花里,都會有相思豆。
那時程頌說:「因為哪怕只跟你分開半天,我都會無比想念你。」
現在我知道了,程頌喜歡送我相思豆,應該只是因為蘇煒苡曾經在校慶節目上,演唱了一首《紅豆》。
而且聽說蘇煒苡轉學前,還給全班同學都送了一顆相思豆。
所以他思念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蘇煒苡。
又例如,他說喜歡看我留起長發的模樣,喜歡看我穿素雅一點的子。
有一年天氣實在太熱,我剪了
個齊肩的短發,服也換了套比較清爽干練,更適合通勤上班穿的。
初次嘗試改變造型,同事和朋友們都說我眼前一亮,于是為了給程頌一個驚喜,我還特意到程頌公司門口等他下班。
可他看到我時,第一反應卻是拉著我避開和他一起出來的同事們。
然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雖然是以打趣的方式說我像個男人婆,一下子老了十歲的模樣,可他實打實嫌棄的舉和眼神,我也看在眼里了。
「可是同事和朋友們都說我更適合短發呀~」
「那都是外人,人家就是跟你客氣客氣,你還當真了?只有真正跟你親的人,為你好的人才會對你說實話。」
因此,那段時間的我非常容貌焦慮,不停地吃有利于頭發快速生長的食和所謂的保健品,時不時還想著拔苗助長,拉扯頭發,希它們能長得快些。
原來,并不是我丑,只是因為我破壞了他心目中蘇煒苡的模樣罷了。
再例如,婚戒圈里的那串數字……
我把戒指摘了下來,因為太過用力,關節一下刮出了一道痕。
【5201224。】
12 月 24 日,平安夜,也是程頌松口答應跟我結婚的日子。
一開始我不理解,一般來說,這個時間都會刻對方的生日才對。
是程頌說:「我覺得我們下定決心,約定一起度過終的日子,更值得我們紀念。」
我很傻,沒有半點兒懷疑,又相信了。
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蘇煒苡的生日,也是 12 月 24 日。
因為高一那年的平安夜,晚自習時隔壁班傳來《生日快樂歌》的聲音,后來我才知道,那是在給蘇煒苡過生日。
哈哈,我跟程頌在一起七年,如果從他在場上給我解圍那天算起,整整十三年啊。
原來十三年里,他一直都把我當了另一個人。
他的不是我,而是在我上看到的,屬于另一個人的影子。
7
我把地上的碎片打掃干凈,又把手上的傷口理好,邊收拾行李邊等程頌回來。
雖然我很想報復他,很想讓他在不久后的婚禮上出丑,最好能直接當著眾人說出他是個怎樣朝三暮四的人。
可是……我不能那樣。
不管程頌這個人怎麼樣,他媽媽卻是真心實意地對我好。
知道我家境不太好之后,不僅沒有阻撓我和程頌的往,甚至在我媽媽被檢查出肺癌骨轉移,急需用錢,而且今后的治療還要持續用很多錢的況下,也是二話不說地借錢給我。
還有蘇煒苡,程頌的那些好哥們里也有他高中的同學在里面,既然他們都知道程頌心里的那個人是蘇煒苡,可能還有其他人也知道。
如果我那樣做了,保不準會把蘇煒苡也牽扯進來,多無辜啊。
所以,我覺得取消婚約這件事,還是應該當面跟程頌說比較好,好聚好散是我對他最后的面。
門鈴響了,程頌是被他兩個哥們吳均和萬致豪扛著回來的。
吳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嫂子,不好意思啊,不小心讓程頌喝大了。」
吳均一邊把程頌扛進屋,一邊回頭問我:「嫂子,把程頌放哪兒啊?沙發還是床上?」
我抬起手在鼻子前嫌棄地扇了下酒味,皺著眉去把臺門開大一些通通風,一邊回答道:「隨便,扔地上也行。」
畢竟放沙發上或床上,萬一吐了都不好打理。
「啊?隨便?」
「地上?」
吳均和萬致豪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是選擇把程頌扔到了沙發上。
大概是以為我生氣了,臨走之前還不忘替程頌解釋:「嫂子你別生氣,兄弟們好久沒聚得這麼齊了,一時高興喝多了些,等你們結婚那天,我們一定都幫程頌擋酒。」
我看了眼剛剛被我丟到垃圾桶里的婚禮策劃案:「我和程頌還沒結婚呢,先別我嫂子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也早些回吧。」
我率先走到玄關,打開門,一副送客的姿態。
吳均和萬致豪有些尷尬,一邊道歉一邊趕離開了。
我厭惡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就是這些人,明知道程頌心里有別人,卻一直以來幫他打掩護打得那麼天無。
一想起訂婚宴上,程頌那些兄弟們說程頌有多麼多麼我,那時的我心里還樂開了花。
現在看來,他們估計都覺得我很蠢,看我的笑話罷了。
程頌醉得太厲害,里還一直念著我的名字,說他我。
太惡心了,實在是太惡心了!
看來是把我當作另外一個人久了,就真的把我當了。
看他這爛醉如泥的模樣,我心知今晚是沒有跟他說清楚的機會了,于是直接進屋推出整理好的行李箱,把婚戒留在了茶幾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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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我回到爸媽家時,都快凌晨 1 點了。
可一進門,卻看到媽媽還窩在沙發上,在暖黃的燈下,做著手工紀念品。
見我回來,一愣神,繡花針不小心破了食指。
我趕上前了兩張紙巾,捂在媽媽那冒的食指上,又看到滿茶幾的材料包,還有旁邊的一小筐做好的品。
那是云城的紀念玩偶,以前家里很困難的時候,媽媽就會做這些手工玩偶,到云城古鎮外擺攤去賣。
「媽,您又不好,怎麼還熬夜做這些呢?爸呢?爸也不說說你。」我一邊念叨著,一邊把茶幾上的東西收拾好。
「你爸……你爸睡了,我這不睡不著,找點事兒干。」
媽媽的眼神落在我后的行李箱上,剛有些笑意的臉,瞬間憂慮起來:
「你這是……是不是跟阿頌吵架了?」
其實,我爸媽非常滿意程頌,尤其是知道高中和大學兼職的事后,不止一次地打趣道,我能嫁給程頌,說不定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尤其是在媽媽生病之后,程頌媽媽二話不說就借了我們家一大筆醫藥費,爸媽更是覺得,我真的是找到好人家了。
此刻看著媽媽擔憂的眼神,一路上想好的說辭如鯁在。
我該怎麼告訴他們,他們以為的好婿,并不是個好婿、好男人、好丈夫。
又該怎麼告訴他們,他們疼的兒,只是被人當了一個替代品,整整十三年。
就在我準備開口時,玄關又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我回頭看去,卻見我那本應該在房里睡覺的爸爸,穿著一青蛙玩偶服,一手抱著頭套,一手提著一串青蛙氣球。
「今天古鎮熱鬧啊,我今晚賣了三十個氣球哩!」
爸爸換好鞋轉,看到我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有些難堪得把頭套藏到后。
「小渝回來了啊……」
爸爸手忙腳地把玩偶服掉,然而里面的白文化衫,早已,地在上。
云城多熱啊,白天溫度將近四十度,晚上更是又又悶。
而我爸,居然在這厚重的玩偶服里待了整整一個晚上?
「爸……」
9
「小渝,你別生氣,媽媽生病要花那麼多錢,家里連給你一份拿得出手的嫁妝都添不起,所以媽媽只能做點小手工,補補家用,程頌媽媽已經幫了咱們家那麼多,媽媽不想讓你嫁過去被看不起。」
媽媽小心翼翼解釋的模樣,讓我一路上斟酌的說辭更加難以說出口,怕一時難以接。
「媽,程頌媽媽不會看不起我的,您知道的,阿姨很喜歡我。」
「是……媽知道。」
想到這點,媽媽眼里的淚又出欣,憐地幫我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
換了干爽的服出來的爸爸,手里捧著一個被布包著的紅盒子,獻寶似的遞到我面前打開:
「看,龍鐲,又給你添了份嫁妝了,多好!」
我眼眶止不住地發燙流淚,可為了不讓爸媽誤會,我故作嗔地輕輕推了一下:「好什麼呀,媽生病還得用錢呢,還買這做什麼?」
「一碼歸一碼,你媽的病要治,程頌媽媽的錢要還,你的嫁妝也得添,爸媽就你一個兒,再窮也得讓你風出嫁。」
爸爸小心地把首飾盒的蓋子合起來,又拿布仔細包好,眼尾的皺紋因為笑意堆得更深了。
這時,媽媽突然想起正事,一臉憂愁地拉著我的手問道:「你怎麼大半夜自己回來了,還帶著一箱行李,是不是跟阿頌吵架了呀?」
我抹了把淚,還是撒了謊:「沒有啦,婚禮前不是要回來住一周嗎?我就拿了點不常穿的服回來,今晚程頌跟他的兄弟們聚會,我在家無聊,就突然想回來了。」
爸媽家離程頌家就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我平時也偶爾不打招呼就回來,因此爸媽真的沒有懷疑。
媽媽聽我這麼說,松了口氣:「下次就是想回來也不能這麼晚,多危險呀。」
一聽媽媽開始說教,我就進了媽媽懷里撒:「知道了知道了。」
媽媽笑我還跟小時候似的,一下又一下地著我的背,我們一家三口的畫面,在這暖黃燈的氛圍下顯得更溫馨了。
片刻后,我還是忍不住試探道:「爸媽,你們真就那麼喜歡程頌?萬一我不跟他結婚了怎麼辦?」
在我問出這個問題之后,背上媽媽的手停住了,我突然有些張,正想說我只是開玩笑問問的。
爸爸就嚴肅地說道:「要是還沒結婚,你不想結了爸媽一定支持你。但是如果你已經結婚了,才說后悔想離婚,那爸爸一定對你不客氣!」
聽了爸爸這話,我愣了一下之后,心中又開始酸脹,淚意快忍不住奪眶
而出。
「小渝,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你不是早就想嫁給程頌了嗎?」
「我只是假設啦~」
有了爸爸那句話,我瞬間又堅定了起來。
我不應該因為怕爸媽擔心,就明知前面的路是錯的,還要繼續走下去,因為那會讓他們以后更加為我擔心。
但是我還是決定先不告訴他們,等事塵埃落定之后,再告訴他們吧。
「對了老宋,程家給的彩禮,咱們不是說到時候都放嫁妝里讓小渝帶回去的嗎?今兒個我想去銀行存起來,結果今天周末銀行不上班,聽說現在還要預約,怪麻煩的,你去把那錢拿出來。」
說著媽媽低頭對我說:「你明天有空去把那錢存卡里,不然到時候拿著那麼多現金,很不方便。」
爸爸一聽,立刻起進屋,拿著那一箱子錢出來,到我手上。
我再次忍不住紅了眼,我知道,爸媽并不是真的讓我去存錢,而是讓我決定這彩禮的去向。
留下,嫁給程頌。
歸還,取消婚約。
10
有了爸媽的底氣,我今晚睡得格外安穩。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程頌的微信。
【對不起寶貝,我昨晚喝多了,你是不是生氣了?】
【寶寶你去哪兒了?你怎麼把婚戒留下了,你不管我了嗎?】
【宋渝,無論怎麼樣不要把分手掛在邊,這不是你說的嗎?】
【我很久沒跟兄弟們聚一聚了,你昨晚也知道我會喝酒啊,現在又在鬧什麼?】
【回電話!立刻!馬上!】
看著程頌發的那一個個刺眼的「寶貝」「親的」,昨天一晚沒吃東西的我都有作嘔的沖。
直到看他開始惱怒了,我才漸漸好一些,是啊,這才是他的真實面目。
我回復了程頌,約他中午在他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見面。
信息剛發出去,我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聽筒那邊傳來的聲音很好聽,綿言細語的,跟唱歌的聲音一樣好聽。
是的,電話那邊的,是蘇煒苡,約我見面。
想著跟見完面,也差不多就是跟程頌見面的時間了,于是我也把蘇煒苡約在了程頌公司樓下的咖啡廳。
曾經我跟蘇煒苡沒有任何直接關系,現在……倒是因為程頌,勉強扯上了點關系。
因為不知道蘇煒苡約我見面的原因,所以去的路上我設想了各種節。
我提早了十分鐘到,卻沒想到來到咖啡廳時,蘇煒苡已經在那了。
還是跟高中時一樣,那麼有氣質、那麼漂亮、那麼……好。
見到我進來時,蘇煒苡立刻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微笑地對我招了招手。
我暗自給自己打氣,抬頭地朝走去,故作姿態地跟打了招呼。
可在我坐下之后,蘇煒苡卻不太自然地抿了口杯子里的咖啡,看上去竟像是在張。
于是我先開口問道:「不知道你今天約我見面,是為了什麼事?」
蘇煒苡放下手中的杯子,又用紙巾輕輕拭了一下角,像是終于做好了心理準備一樣緩緩開口:
「我在同學的朋友圈里,看到了程頌和你訂婚的消息,其實大家都我不要摻和這事兒的,不過可能我就是喜歡多管閑事吧,所以就想辦法聯系到了你。」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沒說話,等接著說下去。
「其實……我跟程頌高一時是同班同學,后來我轉學了,再后來就是我出國留學又回來工作,意外跟程頌又有了工作上的關系,他……」
蘇煒苡小心翼翼地抬眼看我,繼續說道:「他開始追求我,因為那時我們律所還要跟程頌共事一段時間,我怕尷尬就沒明確拒絕。」
「直到兩個多月前吧,我才偶然知道他已經有一個談了很多年的朋友,我立刻非常明確地拒絕了他,讓他不要再擾我,他送我的禮我也沒有要。」
似乎是生怕我誤會,蘇煒苡張地擺了擺手,我突然就想起程頌那下單了兩份,卻退了一份的人節禮。
這時的我,才明白蘇煒苡找我的目的,肩膀都放松了些,不再像剛才那樣保持著防的狀態。
蘇煒苡看著我迅速紅了的眼眶,立刻了張紙巾遞給我,我接過,激地笑了笑。
「那個……我,我今天來找你不是為了挑撥離間什麼的,我……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被一個渣男蒙騙,和他結婚,所以……所以我就……我就……」
蘇煒苡手上慌地擺著,上七八糟地解釋的模樣,讓我忍俊不。
「我知道。」我看著蘇煒苡那張跟我有幾分相似的臉,因為著急和張臉都有些發紅,想起剛剛來的路上我還把設想為一個我放手離開程頌的人,頓時很有罪惡。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對蘇煒苡說道:「其實,程頌喜歡你很
久了,從高一就開始了。甚至他之所以跟我在一起,也僅僅只是因為我長得像你,而這件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蘇煒苡大概只知道程頌劈,不知道他竟然還把我當替,秀眉若蹙,很是生氣。
「什麼?那你還打算跟他結婚嗎?」
我搖搖頭:「不了,我約了他一會兒見面,就是要說退婚的事。」
11
跟蘇煒苡見過面后,我在咖啡廳等了一會兒,就看到程頌急匆匆地往這邊來了。
宿醉后的他狀態不太好,一坐下就扯了把領帶,開口抱怨道:「你明知道我喝多了,居然還放任我在沙發睡了一夜,解酒湯也不給我煮,害我今天起來頭疼得要死。」
對于他的抱怨,換作以前的我肯定會連聲說著對不起,然后反省自己。
可今天,從他坐下開始,我便是雙手環抱在前,眼神淡漠地看著他。
也是第一次認識到,自己曾經喜歡的人,居然是如此的……垃圾。
見我一聲不吭、神冷漠,程頌有些不耐煩地掏出了婚戒,放在我面前:
「下次再把戒指扔,我真的要生氣了,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
我垂眸看了眼那枚戒指,開口問道:「5201224,是什麼意思?」
程頌大概是沒想到我突然又問這個問題,有些意外,但很快便解釋道:「不是說過了,我們決定要結婚的日子啊。」
我冷笑了一聲,從包里拿出了那張照片,重重拍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程頌整個人都僵住了,許久才抬起頭來看我:
「這個,你哪兒來的?」
「哪來的?」我笑著反問,「你把這張照片,放在我們臥室正對著床的置架上,你說我是哪兒來的,當然是你送到我手邊的,程頌!」
「12 月 24 日,平安夜,也是蘇煒苡的生日,對嗎程頌?」
面對我的質問,程頌啞口無言,上手就把那張照片撕得碎:「不是的,12 月 24 日是我們決定要結婚的紀念日!」
「不。」我搖了搖頭,對程頌出了諷刺的笑,「12 月 24 日,是蘇煒苡的生日,也是正式拒絕你,讓你不要再對胡攪蠻纏的日子!」
聽到我這麼說,程頌有些意外,似乎很驚訝為什麼我知道了這件事。
可盡管如此,他還是撒謊,并且習慣地指責我:「宋渝,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早就沒見過蘇煒苡了,你要想分手你就直說,不要找些有的沒的來誣陷我,是不是有人找你說了什麼?」
他手過來想拉我的手,我嫌棄地一把甩開,猛地站了起來,椅子往后倒的靜吸引了餐廳不的人看向這邊。
這家咖啡廳還有簡餐,因此也有不在這棟樓辦公的人下來吃午餐,其中正好有程頌的同事。
想到拿一箱現金不方便,來咖啡廳之前我去了趟銀行,把彩禮都存在了卡里。
現在,我把存了彩禮的那張卡丟到程頌面前:「這是你們家給的彩禮,還給你!程頌,我要跟你退婚!」
說完,我抬腳離開,程頌卻一把拉住了我:「宋渝,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婚當時是你鬧著要結的,現在就要結了,你又給我整這出?你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
我用力掙,奈何程頌用勁過大,不僅掙不開,還讓我的手腕疼得發麻。
這時,一只穿著黑西服的手從我背后出來,一個手刀落在程頌手腕上,他疼得立刻撒手,我才得以解。
我回頭看,原來是剛剛離開的蘇煒苡又回來了,把我往帶來的那個男人后拉,對著程頌喊道:「是我告訴的,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是不是個人渣,程頌你自己心里清楚!」
程頌沒有料到蘇煒苡竟然會出現在這,立刻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他第一反應依然不是認錯,而是污蔑。
他指著蘇煒苡:「小渝!是之前糾纏我,你不要被給騙了。」
被潑臟水的蘇煒苡氣得跳腳,正要開口反駁,帶來的那個高大男子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
「就你,也配我朋友糾纏你?就沖你剛才的造謠,三天之你一定會收到我的律師函!」
蘇煒苡又驕傲地湊到我耳邊:「這是我男朋友,剛剛正要走時,他得知你要跟人渣攤牌,怕你有危險,就又帶我趕了回來。」
我十分激地回握住的手,聲音再次忍不住哽咽:「謝謝你,煒苡。」
12
程頌在咖啡廳被他同事和上司認出之后落荒而逃,蘇煒苡和男朋友秦宴也帶著我離開,開車送我回家。
路上,我收到了程頌發來的信息。
【宋渝,我們好好談談,這件事里面有誤會,你聽我好好解釋!】
【宋渝,跟我分手退婚可以,立刻把我媽借給你媽治病的十五萬還回來,否則你就必須跟我結婚!】
【你以
為就你和你家這條件,還能找到比我條件更好的嗎?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退婚?】
【你在哪?你要是不回消息,我就直接去找你爸媽,說你家騙婚!】
因為手機一直響個不停,我打開時蘇煒苡湊過來看了一眼,看完之后氣得差點沒在車里跳起來:
「秦宴,那個渣男居然威脅結婚!」
秦宴正好停車等紅綠燈,瞄了手機一眼:「宋小姐,我們律所在云城排不上第二只排得上第一,如果需要法律援助,我們愿意為你免費服務。」
對于秦宴的霸總發言,蘇煒苡臉上瞬間泛起了紅暈。
我突然覺得因為程頌認識這麼可的一對小,才是他唯一的用。
「先謝謝你們,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找你們幫忙。」我熄滅了手機屏幕,想了幾秒,「秦宴,能不能麻煩你調頭去松景小區?」
秦宴二話不說爽快地調了頭,把我送到松景小區之后,得知這里是程頌媽媽的家,蘇煒苡又有些擔憂。
「放心,程頌他媽媽人很好的。這樣,一會兒我出來,給你發消息說一聲。」
13
對于我的突然拜訪,程頌媽媽有些意外,趕把我迎了進去。
現在的,還不知道我和程頌的事,真真是把我當了兒媳婦,準備迎娶我進門。
阿姨手很巧,連結婚「囍」字的窗花都要自己剪,桌上擺著的就是剪紙的工。
看到阿姨滿心歡心地準備這些,我鼻頭又是忍不住酸了。
可惜啊,我跟沒有做婆媳的緣分。
我哽咽著開口:「阿姨,今天我過來,是有事要跟你說。」
阿姨聽到我抖的聲音,一轉,就見我兩眼通紅的模樣,立刻放下了手上的東西,拉著我坐下:
「怎麼了,是不是阿頌欺負你了,這小子!剛訂婚就不聽話,我立刻他回來訓他!」
說罷,阿姨就拿出手機要打電話,被我摁了下來。
剛才程頌跑得太快,沒有拿走存了彩禮的卡,于是我又把那張卡拿出來,雙手回到阿姨手上。
「這是?」
「阿姨,這是給我們家的彩禮,我要和程頌退婚了,今天來就是把彩禮退還給您。
除了彩禮,里面還有五萬塊錢,是擺訂婚宴的錢。
還有您借給我們家的十五萬,我一定盡快還給您。」
聽到我說要退婚,阿姨很快就意識到我和程頌絕對不是單純吵架這麼簡單。
「小渝,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如果是程頌那小子對不起你,阿姨一定打斷他的,讓他跪在你面前給你認錯,你千萬不要退婚,好嗎?」
其實,當初覺得能嫁給程頌的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幸運。
別人都害怕的婆媳關系,在程頌媽媽這不會發生,而且一直以來都對我十分照顧,一想到這我也很舍不得。
我一五一十地把事整個經過都告訴了阿姨,從聽到程頌那句和我的七年都是湊合起,阿姨眼里滿是難以置信。
是啊,若不是我親耳聽見,今天又親眼所見,我都沒想到程頌還是一個好演員。
我拿出被程頌撕碎的照片,碎片不多,拼兩下就能復原:
「這是他放在家里的照片,而且還是夾在我和他的合照背后的,放在了我們的臥室里。」
我又拿出手機,翻出程頌剛剛不停發給我的那些信息:
「這是他剛剛給我發的信息。」
接著,我又把那枚戒指擺在桌上:
「阿姨,他連跟我的婚戒,都刻著別的生的生日,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辦法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發生地跟他結婚。」
我低下頭泣不聲,阿姨難以置信地看著程頌威脅我的那些信息,而且程頌還在不停地發。
阿姨忍無可忍,按下錄音鍵說道:「程頌,你立刻給我滾回家,你敢去找小渝的父母,你看你爸打不打斷你的!」
說完,阿姨抖著把手機還到我手上,我抬起頭,才發現阿姨也已經淚流滿面。
「對不起,小渝,阿姨也沒臉勸你嫁過來了,是我沒把兒子教好,耽誤了你這個好姑娘整整七年……」
我搖搖頭,回握住阿姨的手:「阿姨,我也對不起您,我也是真的很想跟您為一家人的,可是……」
阿姨拍了拍我的手背,目看向放在桌上的那張銀行卡:「彩禮我收回了,小渝,哪怕沒了婚約,也記得常常跟阿姨聯系。」
我本以為,阿姨會勸我原諒程頌,卻沒想到這麼輕易就答應了我的退婚。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意外,阿姨無奈地笑了笑:「我也不知怎的,第一次見你這孩子就很喜歡,面相又好,懂禮、孝順、誠懇。」
「你媽媽生病的時候,程頌給你打電話,你還他不要告訴我,怕我給你家掏錢,那時我就覺得你這孩子還真是沒心眼,咱們家雖然不富貴,但也有些小錢,明
明求助男朋友是最直接的方法,你偏要自己扛著。」
「我啊,就想起當年我母親生病的時候,我也是跟你一樣倔,結果那段時間都熬得很苦,我母親更是罪,若不是程頌他爸知道了,出手相助,我母親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多活幾年。」
阿姨抹了把眼淚,看我的眼神也都是憐:「我兒子背叛、耽誤了一個孩兒七年,我哪有臉還勸你嫁到我們家?你媽媽的醫藥費,你不也給我寫過欠條了嗎?等你家況好些了,再還給我吧。」
「對了,取消婚約的原因在我程家,訂婚宴的錢一會兒阿姨給你打回去,這錢從程頌那小子自己的積蓄里扣就行了。」
「還有,阿姨知道沒臉開口再跟你要求什麼,只是阿頌那個單位,還希你能手下留……」
程頌經商沒天賦,所以程父程母就讓他考了編,能安安穩穩的。
我點頭:「好的,阿姨。」
14
從程頌家離開之后,我跟蘇煒苡報了平安,我就回了趟家。
媽媽在廚房里做飯,爸爸在打下手,見我回來只是笑著跟我說:「鍋里有湯,先喝著。」
我站在廚房門口,手揪著服下擺,像個犯錯的孩子。
本以為跟程頌訂下婚約,能讓爸媽放心,沒想到反而讓他們更擔心了。
「爸媽,我今天跟程頌退婚了,彩禮也還回去了。」
媽媽炒菜和爸爸切菜的聲音停了一下,但也只是片刻,又再次忙碌起來。
「好,把碗拿出去,準備吃飯了。」
后面,爸媽一直沒問過我和程頌退婚的原因,我也松了口氣,否則以我爸的脾氣,肯定要上門找程頌打一頓。
只是,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原來程頌那天收到他媽媽給他發的語音,趕回家又發現我已經走了,還被他爸揍了一頓。
他氣急敗壞地給我爸媽打過電話,說了很多不堪耳, 甚至說要綁我回家的話。
媽媽說,爸爸當時還以為我有危險, 都已經提著刀出門了。
結果看到我打車回來,匆匆跑回家裝作在切菜的樣子。
也就是看在我平安和程頌他媽的面上, 才強忍著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15
退婚之后, 我過了一段清凈的日子。
程頌單位里的同事和領導都知道那件事,給予了他警告, 雖然留下了他, 可他還是意志消沉,經常跑來我公司樓下找我。
他懺悔過, 道歉過,甚至在大庭廣眾下給我下跪過。
他承認了一開始跟我在一起, 是因為我長得像蘇煒苡。
「可是這麼多年下來, 我真的沒有在你上找過的影子了。我后來再次遇見, 也只是因為年時的一份憾和不甘心, 但現在我心里真的只有你。」
程頌拿出一枚戒指, 款式跟以前那枚不一樣:「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12 月 24 日真的是我用來紀念決定和你結婚的日期, 如果你不喜歡,我定制了一枚新的,是你的名字寫和生日, 宋渝,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嫁給我好不好?」
半年了,退婚后的半年里,程頌經常在我公司附近晃悠, 一被他逮到,就是要跟我求復合、求婚。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突然有些恍惚,原來當年我求他結婚的時候,也是這麼煩人的嗎?
以前是我鬧著要結婚, 現在……卻變了他鬧著要結婚。
「可是程頌,我一想到要跟你將就湊合過一輩子,就覺得好惡心啊!」
聽到我說出這句話, 他拉住我手腕的手終于稍稍松開,備打擊地垂落在側。
這時, 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到我前,把我護在了他后:
「如果再讓我看到你擾宋渝,我會讓利用法律的武保護自己。」
說罷, 他當著程頌的面, 牽起我的手離開。
哦對了,這個人蘇煒庭,蘇煒苡哥,也是律師。
16
哪怕經歷了一場長達七年、失敗的, 我依然覺得我是一個幸運的人。
幸運在結婚前知道了真相, 發現了程頌的真面目,沒有真的跟他踏婚姻的殿堂。
幸運雖然和程頌鬧掰,也沒和他媽媽反目仇,反而為了越年齡的好朋友, 雖然每次我們私下見面時,阿姨總是忍不住看著我嘆息。
幸運因為這件事,認識了蘇煒苡和秦宴……
和蘇煒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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