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居十年，才發現劇已經大結局很久了。

再回故地，誰料男主卻在見到我后一把推開懷里的主，紅著眼將我抱在懷里。

「不會再讓你離開了。」

我傻眼。

這次我白月了。

1

我穿了師尊座下最驚才艷艷的小師妹，萬千寵。

可惜最后被男主辰南之算計，被哄騙著結為道，最后又為了白月紗紗主將我陷害。

穿越后我秉承著「惹不起躲得起」的態度，當即拜別師門世十年。

再回仙門，我看到辰南之在月下攬著白紗紗閑逛桃林，深款款，不贊嘆：

多麼完的結局，我終于不是你們 play 的一環了。

我滿意地微笑，走上前想要為這兩位天造地設的一對獻上自己最真摯的祝福。

誰料，辰南之竟然在看到我的一瞬間猛然推開了懷里的白紗紗。

他看向我，雙目赤紅，在我驚懼的目中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我。

「阿七，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

嗯？

你要不要等一下？

辰南之繼續自我剖白：「我與白紗紗只是逢場作戲，阿七，你信我。」

我愣愣地看著辰南之，又看了一眼同樣愣住的白紗紗。

壞了，這次我白月了。

2

世十年，再回仙門。許多事還一如過去，但也有很多事已經與過去大相徑庭。

甚至遠超我的預料。

沒有我的干預，辰南之與白紗紗在一起的速度提早了許多年，而其他人也都像是故事劇里那樣按部就班的進行著自己的人生。

我的退出沒有影響什麼。

但我沒想到我的再次出現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午夜夢回，我抱著被褥瞪著天上的月亮，想起來那天桃花林里白紗紗那滿臉的不可置信與傷心，我就到無比疚。

……我真該死啊。

我發誓我真的只是想順路回來看一眼的！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小心一腳踢在了柜子上。

我還沒來得吃疼，結果門被「嘭」的一聲打開，辰南之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沒事吧。」

我目瞪口呆：這人怎麼還聽墻角！

或許是看出了我的詫異，辰南之稍稍收斂作，解釋道：「我只是路過，聽到阿七房里的靜，擔心你傷，便就沖進來了。是我失禮，阿七見諒。」

「我在師尊這里能出什麼事。」我覺得他大驚小怪，連借口都百出，「辰師兄多慮了。」

可辰南之聽完我的話卻一愣：「師尊……申綣早已叛出仙門，阿七不知道嗎？」

？

？？

我這十年到底錯過了什麼啊！

我那風霽月兩袖清風一正氣的師尊怎麼會叛出仙門啊？

這廂我還呆愣著，就聽到辰南之嘆了一口氣。他握住我的手，目堅定：「阿七離開十年，不知道這些也是應該。別怕，師兄會保護你的。」

不不不。

我連連擺手，試探著將手從辰南之手中了出來。

原書中申小七的下場還歷歷在目，原本辰南之對阿七的山盟海誓也一樣字字真心，可最后不也還是落得了一個修為盡毀、容不在、孤飄零的慘淡結局。

但眼下我對這十年的種種全然不知，想了想，便借著辰南之現在視我為白月的勁頭問了他。

「當初阿七不顧眾人勸阻毅然歸，現在想想或許也是對的。五年前，魔教教主便率兵大舉進犯，師尊……申綣與其他仙閣閣主一同商討迎敵。」

說到這，辰南之嘆息：「勝局在握，可申綣卻臨陣前一夜忽然倒戈，投敵魔教。」

仙門與魔教這一戰原書中同樣寫過，而且至關重要。

這一場戰爭在原本的劇中為辰南之一統仙門奠定了聲基礎，因為仙閣，臨危之際辰南之而出，以一己之力扭轉危局。

可書中說的仙閣是因為仙閣長老腐敗退，從未提過師尊申綣仙人。

我沉思，忽而又想起了什麼，一把抓住了辰南之的胳膊。

「你說這一仗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辰南之：「仙歷三百二十五年。」

五年前。

我似乎發現了問題出現在了哪里。原書中仙魔一戰是在仙歷三百三十年，而現在的時間卻向前推進了整整五年。

我連忙繼續追問：「那你與白紗紗又是何時結為道？」

辰南之聽到這個問題后臉一僵，抿了抿：「四年前。」

是了。

原書中白紗紗與辰南之就是在仙魔之戰后一年結為道，他們兩人投意合，又在這一戰生死相依，大勝魔教后順理章地在一起了。

我原本以為白紗紗與辰南之

提前在一起是因為了我的干預，但沒想到整個劇的時間線都因為我而產生了變化。

看著我沉默下來，辰南之以為是我一時間不能接他和白紗紗在一起了的事，便小心地攬住我的肩膀。

「阿七，當初是我愚笨，沒有參你留下的信。只當你是賭氣離開，便也沒有追出去。」

辰南之那張俊朗的面容下滿懷悔意，輕輕用額頭抵在我肩膀上。

「我與白紗紗只是一事權宜之計，這些年，我無時不刻都在想你，我真的很想你回來。」

意繾綣。如果不是因為我知道所有劇，恐怕也會被這張臉和這番話給迷。

辰南之這廂還在絮絮訴說著，忽然門外一聲輕響，像是有人落荒而逃的腳步聲。

「誰？」

辰南之警覺起，走到窗邊向外看了一眼后，才轉頭出抹讓我不要擔心的笑來。

「是只野貓。」

但我臉依舊僵。

剛才由于視角不同，我分明從窗戶里瞥見了一抹淺淺的藍，剛好就是今夜桃花林里撞見白紗紗時那一服的。

一盆狗撲面而來。

我真的不想再為你們兩個人 play 的一環了啊！

3

送走辰南之后又是一整夜的輾轉反側。

我頂著諾大兩個黑眼圈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還在一愣一愣地吸收昨晚得知的事。

沒辦法，信息量太大，cpu 已經干燒了。

「咚咚咚。」

敲門聲后，一道溫婉的聲音自門外響起：「我見阿七師妹許久未起，想著是昨夜院里野貓鬧著，恐怕擾了師妹清夢，特來送些安神湯藥。」

我聞言緩緩嘆息。

……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愧是辰南之的配，借口都一樣百出。

我草草披了件裳，去給開了門：「白師姐請進。」

白紗紗端著安神湯走了進來，一素長，腰間別著一把白玉長蕭，容貌是江南子獨有的似水。

原作中白紗紗是臨仙閣上一任閣主的兒，居多年，出場時雖然落魄但卻坦然大方，憑借仙門大比一手玉簫笛音大展風采，最后敗于辰南之手下。

我離開時沒來得及見出場，昨夜也沒能看清楚，今天湊近了看，不得不罵一聲辰南之花心臭男人。

有這麼一個大人陪著，還非要給自己臆想出來個白月。

糟蹋了人一番心意不說，還狠狠連累了我。

我無聲嘆息，但是想著昨夜的事，又生怕白紗紗出玉簫將眼前這個無辜的「敵」揍一頓解氣，膽戰心驚地在白紗紗旁坐了下來。

「阿七師妹初回臨仙閣，是否有什麼用不慣的，我差人去調換。」

白紗紗聲音溫，但字字句句都擺出了當家主母的氣勢。

畢竟是主，不是好惹的。

我無心給自己招惹麻煩，想了想，就直說了：「昨夜……是我給白師姐添麻煩了，我居十年，從未與仙門有過任何接，想來是有什麼誤會。」

白紗紗眸微沉，但到底沒多說，只是問我這次回來要住多久。

原本回來這次，就是想著看一眼劇推進如何。好不容易擺現代社畜 996 的生活，穿一個仙門小師妹，天天就盼著快點讓主角走完劇，自己好樂得逍遙。

可沒想到自己竟然擺爛出了這麼一個簍子。

略一沉，我開口問道：「白師姐，你可知道什麼關于我師尊申綣仙人的事？」

辰南之這邊的劇大差不差，無非就是多了一個我，大不了最后尋個由頭死遁。

但是師尊……

我垂下眼眸。

穿越過來，我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師尊申綣。他眸清淺，用一支木簪挽著長發，上的袍也只是懶懶披著。

他見我醒了，手上筆微微一頓。

「醒了，小橘子。」

他這樣我，語氣中的無奈、寬容與疼惜讓我霎時間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的所有無助與茫然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那時我只是愣愣地看著他。

「怎麼哭了。」

申綣輕笑，起走到我邊，將那個小小的我抱在懷里，順手將那柄小玉扇也塞給了我。

「師尊在呢，好了，小橘子不哭了。」

聲聲句句，歷歷在目。

4

白紗紗似乎很意外我會問起申綣的事。

迎上的目，我坦然：「我現在便是為了師尊的事留在這里的。」

白紗紗注視我許久，最后終于緩緩嘆出一口氣，道：「原來如此。」

不曾見過我，再加上昨晚的事，我其實不奢求能告訴我什麼。

但我沒想到，竟然把知道的全數告訴了我。

白紗紗是在仙門

大比時回到的臨仙閣，那時的閣主仍是申綣。記得第一次見他是在比試臺上，申綣懶懶散散地坐于高座，只是掃了一眼，便繼續往臺下眾人看去，像是在找什麼人。

眾人口中的申綣是恣意灑，尤其他久居閣主之位，為人總是帶著疏離的淡然。可那一天白紗紗看到的申綣，分明是悵然若失。

大比之后，再見到申綣，便就是那一場仙魔之戰了。

申綣是仙門主力，最初還是他極力維系著仙閣中的各方斗，齊力對敵，甚至深敵人險地，最后負重傷回到仙門。

他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所有人都在等他醒來主持大局。最后好不容易醒過來，申綣卻直接從臨仙居消失了。

「我們起初以為他是被魔教挾持，可沒想到，他竟然要殺南之。」白紗紗挲著手邊的茶盞，「之后的事，你大概也知道了。」

申綣叛出仙門，千夫所指。

聽完白紗紗的話，我只覺得恍惚。

當初我為了避免和原作主面，在仙門大比前向師尊請命離開，居修行。眾人百般不解，各方追求者百般打擾，最后也是師尊替我一一擋了回去。

那時候我以為師尊會問我原因，私底下甚至已經想好了百八十個理由。

但他沒有，只是臨行前著我的腦袋告誡我萬事當心。

「遇到麻煩了記得來師尊這里，師尊不笑你。」

我深知他的秉，不是因為原作中只言片語的描述，而是這麼多個日夜里的親。

所以申綣絕對不會毫無緣由的臨陣叛敵。

「說了這麼久，都忘了給師妹熬的安神湯。」白紗紗笑著將瓷碗往我這邊推了推，「快趁熱喝吧。」

我應聲點點頭，剛從手中接過瓷碗。

「砰！」

我的房門再次被辰南之一腳踹開，他看著我從白紗紗那里接過的安神湯，目呲裂，一個箭步上前將整個瓷碗都掀翻在地。

「我與阿七的事錯都在我，有什麼事你沖我來！」

我目瞪口呆。

辰南之我真是謝謝你了。

白紗紗聞言握了拳：「辰南之，你這是為了來指責我？」

眼見著兩個人就要掀桌，我連忙起擋在白紗紗面前，對辰南之言辭懇切：「你是不是誤會了，白師姐只是來給我送安神湯。」

「安神湯？」

辰南之冷笑，他指著地上那一攤迅速變得烏黑冒泡的不明：「白紗紗，這就是你送的安神湯？」

5

試問從一碗安神湯變一碗冒泡的毒藥需要幾步。

答：只需要男主把碗砸了。

我再度呆愣在原地，辰南之則一把將我拉到他的后，看著白紗紗痛心疾首。

「你這樣害，阿七卻還在為你說話。白紗紗，我過去怎麼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我這樣的人？」

白紗紗同樣冷笑：「你的阿七師妹一回來，便鬧得滿仙門皆知。你不顧與我的往日意，去面前獻殷勤，我又何嘗知道你竟是這樣的人？」

看著白紗紗圖窮匕見，我卻忽然想起了在原作中主各種打臉反派，有仇必報的爽文格。

所以我現在已經從男主的白月進階反派白月了嗎？

我扶額，我嘆息。

原本擺爛只是為了圖一個速通，沒想到弄巧拙反而變了難度升級。

這邊兩位主角越吵越兇，我生怕殃及無辜，遠遠躲在角落，百無聊賴地盯著地上的碎瓷片。

里面殘存的不明還在咕嚕嚕冒著泡，我小心翼翼地端起一片斟酌。

畢竟是第一次見到真的毒藥，忍不住好奇湊上去聞了聞。

「阿七！」

辰南之猛然看到我將毒藥湊到邊，連忙厲聲大喊。與此同時我的指尖忽然一疼，手上力道一松，那小片瓷碗便也就掉到了地上。

辰南之立刻撇開白紗紗不管，猛地沖過來將我護在懷里：「我說過在仙門萬事有我，做什麼想不開要尋短見！」

白紗紗也同樣震驚：「你這是干什麼，為了男人尋短見，蠢不蠢。」

……毒不是你下的嗎，兩位還真是各種意義上的登對啊。

但天地良心，我真沒有尋短見。

我忍著痛了指尖，將辰南之推開，混中我的腳下一硌，低頭一看，骨碌碌圓滾滾，像是個白的小石子。

我彎腰將它撿了起來，越看越眼。

這不是個橘子核嗎？

我著手指，盯著這個莫名其妙的橘子核看了半晌，忽然福至心靈。

「師尊的臨仙居，現在還在嗎？」

6

半夜黑爬山，這不讓我想起了自己穿越前經歷過的特種兵大學旅游生活。

也只怪我擺爛十年，每天就知道游山玩水吃吃喝喝，仙法功力半點沒練。

好在自己還有些

底子傍，不一會兒就輕車路地翻進了臨仙居。

茶幾床榻樣樣如舊，但是上面卻落了厚厚一層灰。

難道是我猜錯了？

我將臨仙居上下逛了個遍，半點申綣的痕跡都沒找到，反而翻到了不過去自己留在這里的小什。

申綣生恣意，不喜那些繁文縟節，座下弟子雖多，但不愿意天天擺出副師尊架子來教導，更不喜歡那些仙門規定的禮節。

所以臨仙閣原本只有師尊一人住著。

后來又多了一個我。

辰南之最初會選擇與申小七結為道不僅僅是因為明可，天資聰穎；更是因為申綣對的疼。

也正是因為與申小七結為道，原作中申綣才會在仙魔大戰后將仙閣閣主的位置傳給了辰南之，隨后自己便云游四海。

……可惜他并不知道申小七信錯了人。

我玩著翻出來的撥浪鼓，叮叮咚咚的聲音清脆悅耳。這是我十五歲那年師尊送的。

他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掛念的人了。

尋了一圈無果，我默然將撥浪鼓放回原位，正在我起準備離開之際，忽然一只手從我后將那只撥浪鼓拿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猛然轉，卻看到一道悉的影。

他迎著月掀開兜帽，長發如瀑，只是隨意在后面別了一支玉簪。他拿著撥浪鼓輕輕晃了幾下，叮叮咚咚，我的心臟卻驀然一停。

「……師尊。」

是申綣。

「你小時候就喜歡這個。可惜給你收了這麼久，現在才回來拿。」

清淡的梅香彌漫，申綣輕笑。

我張了張口，一時間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申綣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走到我面前，抬手將我額前凌的碎發撥到耳后，又用指腹抹掉了我臉頰蹭上的灰。

「玩了這麼久才回來，沒心沒肺。」

我攥住了他的襟：「所以今天真的是師……」

話還沒說完，我的腦門就被申綣屈指彈了一下：「出門一趟還學會尋短見了，為師可不記得曾經教過你這些。」

我聞言哭無淚，怎麼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誤會我。

見我不說話，申綣的指尖微微一頓，但隨后他面再度恢復如常，只是拂過我眼角時力度有些重。

「你竟會為了辰南之尋短見。」申綣眼神忽然緩緩沉了下來，「小橘子，你就這樣喜歡他？」

「不不不，我沒……」

眼看著誤會越來越離譜，我連忙出聲解釋。

可惜天不如我愿，我才剛說了幾個字，就聽到門「咯吱」一聲被推開。

「阿七？」

辰南之挑著燈火，遠遠朝我和申綣在的這間房間走過來。

7

「阿七，你在這里嗎？」

眼看著辰南之就要走過來，我試著推申綣離開，可他站在我側紋不，急之下我只好道：「你別過來！」

估計是白月份發揮作用，辰南之果然站在了原地：「阿七是不是被今早的事嚇到了？」

我沒被今天早上你們小兩口嚇到，但現在的的確確被嚇到了。

申綣畢竟如今是千夫所指的叛徒，我一面拖延著辰南之，一面小聲催促申綣快些離開。

可他卻始終只是垂著眼眸，目落在我的臉上。

「小橘子。」他輕輕嘆了口氣，「你為什麼一定要喜歡辰南之。」

這句話出現的時機實在古怪，我微微一怔，借著月看向申綣。

原本潔的眉心中儼然浮現出一抹暗紅的紋路，它順著經絡脈縷縷地纏繞開，瞬間便變作了一個妖冶又詭異紋樣。

申綣將我攬在懷中，眸中的泫然若滴。

「不要喜歡他。」

申綣俯下，在我耳邊輕語。

「為師這就去替你殺了他。」

話音剛落，擁我懷的梅香驀然散開，申綣的影如長劍一般立時出鞘。

辰南之完全沒料到申綣竟然會在這里，連忙刀應戰。

而此時門外忽然一聲巨響，火把照亮了整個臨仙居，為首的白紗紗立于一眾修仙者前，厲聲大喊：「聽我號令，捉拿仙門叛徒申綣！」

我看向窗外，白紗紗的擺迎風獵獵，好一番主做派。

但此時我已經顧不得其他，連忙沖出去大喊：「等等！白師姐！」

可下一秒，不知道什麼法就像綢緞一樣猛然將我卷了過去。我聽到申綣和辰南之大喊著我的名字，而白紗紗單手拎著我，冷冷道：

「仙門申小七私會叛賊，一并關押！」

8

刀夾在我脖子前的時候，我整個人還沒有回過神。

謝邀，人在天上，第一次當人質。

說害怕那當然是怕的，但眼下申綣已經負傷，再打下去必然會落仙門手中。

「申綣，再不束手就擒我就殺了！」

我聽到白紗紗這樣喊，當即也大聲道：「若師尊不能離開，那我寧愿自裁于此！」

說著，我眼一閉，當即就要往刀口上撞去。

死是不會真死的，有白月份傍著，我猜辰南之絕對不會放任不管。

「阿七！」

果然。

但我沒料到白紗紗竟然也立時將刀一收，錯愕道：「又為了男人尋短見？」

……不是你把刀架上來的嗎師姐。

我一時無言，但看著申綣功，顧不得頸間的刺痛先松了一口氣。

辰南之沖上前將我從白紗紗刀下拉出來，一把抱住我：「沒事了阿七。」

我怯生生地看了眼白紗紗眼神中的殺氣，心想你再這樣抱著我就要出事了。

白紗紗冷哼一聲，指了兩個人將我扣押。

「傷了。」辰南之擰眉，不肯松開我。

「那就去牢里養傷。」白紗紗面不改，「因為，申綣才會逃走。論罪，難道不該扣押嗎？」

白紗紗的話有理，辰南之咬牙，最后竟然在眾目睽睽下將我打橫抱起。

「我送去。」

我連忙拒絕：「不不不……」

但辰南之很堅持：「沒事，阿七別怕。」

我繼續掙扎拒絕：「我可以……」

辰南之不為所，甚至將我抱得更。

事已至此，我只好巍巍地閉上眼，不敢去看白紗紗那一副要殺人的表。

9

他們將我關押在了牢房里。

仔細想想這還是我兩輩子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進局子。

開始我還只是覺得新奇，但后面我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們審訊，是真的用刑。

雖然沒有到十八般武藝盡數用上的程度，但只是一藤鞭就已經夠我的了。

他們趁著辰南之不在，將我拷在了木樁上，鹽水沾了鞭揚手就了下來。

「你可知罪！」

第一鞭落下我就哭出了聲，但還是堅持搖頭。

「還？」他們冷笑，更重的一鞭落下來。

活了兩輩子，我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打過。鞭痕上沁著鹽粒，融在傷口里如同鉆心般的疼。

又挨了幾下，我終于忍不住了。

「我認！我認！」我哭喊。

誰料他們冷冷一笑，又了一鞭：「你還知道認罪？」

！！你們就是想我吧！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我以為是辰南之聞訊趕來，但沒想到走進來的人是白紗紗。

「住手。」

鞭子停了下來，白紗紗揮退其他人，徑直走到我面前，起我的下：「申小七，我倒是沒想到最先醒來的那個人會是你。」

我茫然抬眼，渾的劇痛讓我一時間沒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不過你自己識趣，知道明哲保，退出劇主線。」

等……等一下，這句話怎麼聽起來這麼 ooc？

我猛地抬頭看向白紗紗，這句話帶給我的沖擊不亞于我最開始第一眼看到這個修仙世界。

白紗紗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勾起間：「可惜，怎麼是個不就給男人送命的蠢貨。」

「……我沒有。」

可以確定了，白紗紗的人設崩壞這樣，里肯定早已經換了一個人。

我沒有想到這個世界竟然還有除我之外的穿越者，但眼下的形，絕對不是什麼老鄉見老鄉的喜悅。

「你要做什麼。」我問。

白紗紗俯下，抹開我邊的跡，輕聲細語：「我要這一片天。」

「辰南之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

好卷，這就是事業批大主嗎。

我面無表。

白紗紗等了半天，見我始終沒有什麼反應，終于忍不住問我：「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默默地看著，又看了眼我上的新鮮傷口。

此時無聲勝有聲。

我又不是辰南之。

我沒惹，真的。

傷口被鎖鏈勒得生疼，我忍不住悶哼一聲，隨即抬頭看向白紗紗：「……我和辰南之之間只是誤會，你放了我，我立刻離開仙門，絕對不會再干涉劇。」

白紗紗卻笑了：「你現在是辰南之的白月，又有申綣的羈絆，你已經在劇主線里了。我現在不殺你，保不準他們之中誰就會來劫獄。」

「你……」

白紗紗眼底的殺意是真的，我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門外轟得一聲巨響。

「不好！有人劫獄……啊！」

隨著幾聲慘，下

一秒，眼底泛著妖冶紅的申綣便推門走了進來。

「白紗紗，」申綣甩了甩手上的，「你最好現在放了。」

白紗紗顯然也沒想到申綣會來的這麼快。

我實在忍不住著痛意輕嘆。

妙啊，言出法隨。

10

白紗紗一把扼住我的嚨，瞪著申綣：「你再過來我就殺了。」

同樣的對峙，同樣的人質。

但這次我不會坐以待斃了。

「咳……你現在手的話，你猜辰南之會不會看到。」

申綣鬧出這麼大靜，辰南之定然不一會兒就會趕到。白紗紗想做大主，但還和辰南之虛與委蛇，那就說明還沒有到可以和男主正面杠的能力。

見白紗紗猶豫，我揚起：「親手殺了男主的白月，這種逆天開局，你確定要拿？」

「申小七！」

被我說中了。

時間迫，我繼續開口：「我和師尊走，在辰南之看到前你還可以說是師尊劫獄。而且你知道我對主線劇毫無興趣，我保證不會回來。」

白紗紗還在猶豫。

申綣看著我們，擰起眉。

辰南之座下龍的咆哮聲越來越近，時間不多了。

「你最好說到做到。」白紗紗一掌震碎鎖鏈，將我往申綣懷里一扔，隨即在自己上狠狠劃了一劍，假意摔倒在地。

龍撞碎牢門，辰南之怒吼聲遠遠傳來：「把放下！」

申綣將我抱得很，一手護住我的腦袋，一手穩穩護在我的腰，只一會兒的功夫，就將離開了仙門地界。

辰南之沒有再追上來了。

我緩緩松出一口氣，剛才實在驚險，兩輩子湊不出一場這麼刺激的經歷。

申綣帶著我一路來到凡界，穿過一條熱鬧的晚市，我們在一宅邸前停住腳步。

他推開門，摘下斗篷，臉上沒有詭異的紅紋，溫潤一如過去臨仙閣時的謫仙。

「小橘子，」申綣臉上帶著清淺笑意，他朝我出手，「回家了。」

月皎皎，燈影遙遙。

那一瞬間我竟然有些恍惚，似乎眼前景象與過去某段久遠的記憶重疊，連同申綣的模樣都變得模糊起來。

「師尊……」

我搖搖頭，不再去想那些，握上申綣來的手掌，出一抹笑：「嗯！」

申綣將我拉到他邊，了我的發頂，輕笑一聲。

「好啦，師尊快帶我去看看我的房間！」我嚷著。

「好。」申綣無奈地笑，指尖了我的耳朵，「都依你。」

11

離開仙門，我以為之前的鬧劇已經到此為止。

但我沒想到，沒過幾日，凡界竟然出現了大批修仙者。

人人皆穿仙門閣服，想也該知道是辰南之的手筆。

仙門與凡界雖然共通，但也有限制。像今天這樣大批界，的確罕見。

不過嘛……

我了一個懶腰，將蓋在臉上的話本拿開，對著院里的桃樹打了個哈欠。

有師尊在邊，料想這群蝦兵蟹將也找不到我們。

我從搖椅上坐起，申綣正坐在我旁邊，手里也拿著一本書。

「師尊，你也看話本嗎？」稀奇稀奇。

我好奇湊上去，誰料申綣竟然將書頁一卷，擋住了名字。

「沒有。」

蓋彌彰。

我晃了晃，忽然起走到申綣旁邊，用手指著他頭發：「這里有片花瓣，師尊別，我幫你摘下來。」

申綣聞言，果然一不。

下一秒，我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猛地將書卷從他手中了出來，得意洋洋地翻看第一頁，大聲念道：「仙門法之雙……雙修？」

這是自家師尊可以當著弟子面看的書嗎？

我耳一紅，懊惱自己貿然搶書，手里像了個燙手山芋一般。

「師尊你……」我聲音越來越低，雙手將書還到申綣面前，「你怎麼能看這種……」

反觀看書者，申綣倒是一臉從容。

他將書拿回去，微微笑著：「雙修同樣是修行一種，小橘子不該抱有異樣目看待。」

不愧是師尊，果然深明大義。我在心里默默慨。

「好了，為師發間的花瓣呢？」申綣將書收在袖中，抬眼看向我，「小橘子還沒有幫為師摘下來呢。」

桃花瓣原本就是我隨便找的一個借口，但是眼下迎著申綣的目，我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著頭皮上前，朝申綣挽在耳邊的長發出手，裝出一副摘花瓣的樣子。

但問題在于本沒有花瓣啊！

我踟躕許久，直到申綣再次問我：「怎麼了？」

因著我站在他前，所以申綣看我時微微仰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臉頰輕輕

在我掌心中蹭了蹭。

「沒有找到嗎？」申綣笑著。

我臉上紅意更甚，剛要訕訕將手收回：「沒……」

話音還沒落下，忽然一陣風起，吹落一片桃花。

那片找不到的花瓣飄飄悠悠落在我指尖，然后纏上申綣的發。

霎時間我心底一，猛然收回手。

臉紅心跳，指尖發燙。

12

自那天起，我不自覺重新開始審視我和申綣的關系。

他是將我養長大的師尊，待我一向很好。

但我卻……

我捂臉，忍不住哀嚎我有罪。

我看上了自家師尊，簡直是欺師滅祖的罪人。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申綣站在我房門外問我想要什麼零。

因為仙門今日的異樣，加上我擺爛十年，上誰都不是對手，所以申綣便商量著讓我留在家中，平日的采買他去。

「想吃梅子干和小橘子。」

「好。」

申綣出去了，我百無聊賴躺在床上。

阿宅的生活實在愉快，更何況還有師尊那種級別的帥哥一直陪著。

……又忍不住對師尊胡思想了。

就在我掩面自責之際，門外又傳來一陣敲門聲。我心里想著怎麼師尊這次回來的這樣快，然后踩著鞋撲過去開門。

房門打開，門外卻是個意想不到的人。

「阿七！」

辰南之一把抱住我，整個都在抖：「我終于找到你了。」

！！這男主怎麼這麼魂不散啊！

他抱得太用力，我呼吸不暢，試著推開他，結果下一秒就聽他說：「別怕，我這就帶你離開這里。」

「不是你這人怎麼……」

我話都沒說完，辰南之就一把抱住我的腰飛躍起。

「鞋！我還沒穿好鞋！」

我喊著，但辰南之毫不理會，半點也不給我拖延時間的機會。

我反抗，辰南之將我抓得更，最后我咬牙，干脆用膝蓋猛踢他部。

「阿七？！」

辰南之錯愕，我那下半點力也沒收，原本還想著這樣做會不會對不住白紗紗，后來轉念一想估計白紗紗本不 care 辰南之。

想來應該是真的很疼，辰南之帶著我落在一片樹林中，滿臉不可置信。

「阿七，你是不是被申綣脅迫了，你別怕，我不會讓他傷害……」

「我不跟你回去。」我打斷他的話，「我要和師尊走。」

「申綣已經不是你的師尊了！他魔了！」

我抿角，雖然申綣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說過這些，但是看他之前在仙門的異樣，也能猜出個大概。

「魔又怎樣，他就是我的師尊。」

我毫不為所。

「可你該選擇我的！」

辰南之怒吼，他雙眼通紅，死死盯著我：「阿七，我才是你的良配。」

我有些茫然：「你這是……被白紗紗下毒了？」

說得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可辰南之不依不饒，甚至上去抓住了我的手：「過去是我不懂，我沒讀懂你留給我的信，但這次我知錯了，你信我，阿七你再信我一次。」

「什麼信？」我不出手，「你瘋了，我從來沒有給你留過信。」

十年前我逃得飛快，不得不和主角有任何集，怎麼可能留什麼信。

「我說的不是這一世，是上一世。」辰南之如同瘋魔一般，竟然流下淚來，「上一世是我辜負你，阿七，我知錯了。」

我眨眨眼。

上一世？

我忽然又一次想起了原作中的申小七，明天真的懷揣滿腔意，毫無保留地上了男主，但上天卻未曾偏一分。

一向引以為傲的修為盡數消散，姣好的面容也遍布丑陋疤痕。

驚才絕艷的小師妹本該風無兩，最后卻終生漂泊，凄慘悲涼。

那一瞬間，我拋開無數疑，只是定定地注視著眼前這個滿口悔意的男人。

「辰南之，你賤不賤。」

13

局面似乎有些出乎我的預料。

我沒想到除了我和白紗紗，辰南之竟然是轉世重生的男主劇本。

怪不得莫名其妙了白月，想來他的重生節點應該是在我離開仙門的那十年。

或許是之前有了白紗紗的沖擊，又或許是因為申小七。

面對辰南之，我的心波瀾不驚，甚至有些活該如此的爽意。

這是辰南之的福報。

「阿七……」

「放開我。」我瞪他。

默念三個數，要是辰南之還死纏爛打我就直接幫他斷子絕孫。

但我最終還是沒能得到這個機會，因為我嗅到一淡淡的梅花香，隨即便

是悉的聲音。

「辰南之，放開。」

申綣來了。

聽著他的聲音，我徹底松了口氣，向后一掙，沒想到辰南之卻一把將我抱在懷里。

「我不給你。」他著氣，怒視申綣。

我一掌扇在他的臉上，厭煩道：「什麼時候我還了你的件了？給不給的，你說的算數嗎？」

辰南之一陣慌：「阿七，我……」

「放開我。」

這一次我扇得更用力。

「不想我恨你，那就放開我。」

辰南之猶豫一瞬，稍稍松了些力氣。申綣看準時機，當即將我護到他后。

「你口口聲聲說，卻從未去聽過我的想法。」我了自己扇疼的手腕，「你不是我，你只是你心中的執念。」

「不可能！你騙我！」

辰南之渾栗，他雙眼赤紅如同惡鬼，指尖摳進掌心滲出來：「阿七，你明明是該我的。」

嘖。

不是吧兄弟，騙哥們可以，怎麼還連自己也騙。

申綣臉上的神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我安地握住申綣的手，抬頭看向辰南之：「辰南之，你真的很煩人。」

看著他臉上驟然褪去的，我只覺得他實在是莫名其妙。

「我不你，也算不上恨你。所以你的人生如何，是死是活，我毫不關心。」

十年前的居，規避劇主線，都是因為這個原因。從始至終，我都對于那些金閃閃的主角份毫無興趣，甚至可以說是避之不及。

人各有志，但我志不在此。

喜歡和都是自由的，從來沒有什麼本該不該。

「阿七……」

辰南之的影微微搖晃，驟然間單薄許多。

但我已然懶得理會，只是拽了拽申綣的袖角。

「師尊，我們回家吧。」

14

辰南之回到仙門，至于后續如何，就像我最后說的，我完全不關心。

回家的路上，我抱申綣的脖子。

我沒穿鞋，央著他背我，申綣答應了。

我用指尖挑起一縷他的頭發玩著，想起他方才出現時爬滿了半張臉的紅紋，終于還是沒忍住。

「師尊，剛才真是嚇壞我了。」

「別怕。」申綣語氣淡淡的，「我明天就去殺了他。」

！

「不不不是這個啦……」我訕訕笑了笑，「……是師尊你。」

申綣腳步頓了頓：「為師嚇到小橘子了。」

聽著申綣這句話，我心口沒由來泛上一陣酸，手抱得更了些。

「是啊，」我將腦袋埋進他頸窩，「師尊那副模樣，我看了就心疼。」

但是申綣沒有再說話。

這是我第一次對申綣撒失敗，心里暗嘟囔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可被他背著實在舒服，想了沒一會兒，就開始昏昏沉沉地打起盹來。

只在最后模模糊糊聽到申綣好像嘆息著輕聲說了什麼。

「……我也心疼你。」

悠悠轉醒時，已經夜。

我打了個哈欠，剛要翻，卻聽見一陣嘩啦啦的鎖鏈聲，手腕上也沉沉的。

……

哪來的金鏈子。

我又被綁架了？

我看著那條巧的金手銬愣神，申綣忽然推門走了進來，見我醒了，也只是在我床邊坐下，將溫好的水遞了過來。

「師尊？」我晃晃鏈子，「這是什麼？」

「鎖鏈。」

「我知道這是鎖鏈。」我不明所以，「它為什麼會在我手上？」

申綣垂下眼簾：「為了鎖住你。」

「這是第二次，為師眼睜睜看著你被人帶走。以后，不會再有第三次了。」

房間里只燃了盞燭燈，線晦暗，但眼下申綣這副怪異的形總讓我覺得有些悉。

……就像那日在臨仙閣重逢。

我沒有遲疑，用另一只沒有鎖住的手捧住申綣的臉。

我撥開他額前的長發，借著微弱的燭看清了他的臉。暗紅的紋路自他眉心鉆出, 沿著經絡在他的額前纏繞出一道妖冶的魔紋。

我的指尖輕輕上那片紋樣，不覺輕。

「師尊, 你何時的魔？」不等申綣回答，我接著道, 「是仙魔大戰那次, 對嗎？」

申綣掀起眼睫，凝視著我：「是。」

「師尊那日突然離開仙門, 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我問他。

有了白紗紗和辰南之的例子, 難免不會聯想到申綣的異樣。

「是。」

申綣頜首，毫沒有瞞。

他握住我那只捧著他臉頰的手, 像只大型貓科一樣輕輕蹭了蹭，目在我上一刻不離。

「我看到最后沒有人再

陪著你, 他們對你都不好。」他吻了吻我的指尖, 「我離開仙門, 找了你許久, 但一直沒有音訊。」

那十年里我從未用仙力, 純純擺爛。和這千千萬萬的凡人沒有任何區別。

在凡界找一個刻意姓埋名的人，不亞于大海撈針。

我沒想到會有人在那些年拼命的找我, 懊惱間又忍不住嘆息：「師尊現在已經找到啦。」

申綣沒，那雙赤雙眸盯著我。

我晃晃手腕上的鎖鏈，哄道：「師尊都鎖住我了, 以后都不會離開師尊了。」

「……」

「師尊？」

隨著我這一聲喚，申綣忽然了。

他罕見的有些急躁，一把將我抱住，著我的下突然就吻了下來。

一時間里我都有些措手不及的慌。

我原以為申綣是魔后的緒失控, 都做好了被咬疼的準備了。

可他吻得很輕。

像是生怕把我惹疼。

「小橘子，為師……我……」

他抵著我的額頭，迫自己控制住心魔。明明他自己都已經意識渾濁了，但還是在顧忌著我的。

申綣單手碎那條鎖鏈，隨后便要起逃開。

恢復自由的一瞬間, 我立刻手抱住了申綣。

我親了親他的角，笑著：「說好了不能離開，不騙師尊。」

15

一切塵埃落地。

如今仙門陷兩派斗爭, 白紗紗與辰南之各自割據一方，互不相讓。

既牽制了辰南之有事沒事過來找茬, 白紗紗的大主理想也算實現了一半。

在與申綣告白的當日，我便跟他坦白了自己是穿書來到的他面前。

「所以，小橘子想表達什麼？」申綣問。

「我雖然是申小七, 但并非過去的申小七。我……我不是師尊上一世所認識的那個小橘子。」

誰料申綣卻笑了：「你想說, 你是奪舍的幽魂？」

我認真地點點頭。

申綣看著我這副認真地神，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了我的腦袋：「雖然為師離開仙門，但過去總歸是被人一聲仙尊。靈魂有異，為師自然一眼便可以認出, 更何況是小橘子你。」

「可……」申綣說得有理, 但我卻還是猶豫。

「好。那為師問你，若你是抹幽魂，那你曾經姓甚名誰？」

我陷沉默。

好像……記不起來了。

那段現代生活的記憶忽然像是模糊了一般，我仔細回憶, 終于在一段碎片中聽到了旁人了我的名字——

——「申小七。」

申綣打量著我的神，笑著在我眼角輕輕一吻。

「沒有認錯，你就是我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