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第 21 節 竹心

影帝他爸和我從同一間別墅出來時被狗仔拍到,當天熱搜就癱瘓了。

網友們紛紛罵我傍不上影帝就傍他爸,真是為了嫁進豪門不擇手段。

影帝的朋友在采訪時涵我:「放心啦,顧家不會讓不干不凈的貨進家門的。」

不知道,我是影帝他親姐,影帝他爸也是我爸。

我的確不能讓這種貨進我家的門。

1

周一一大早,我和京圈大佬顧總一起從別墅里出來的視頻上了熱搜。

在這段十六秒的視頻里,我挽著顧總的手,姿態親昵,滿臉諂的笑容,不時他的手臂。

評論區已經充斥了各種罵聲。

「姜竹心這是不到顧言澈,就去顧言澈他爸?」

「為了嫁進顧家,真是沒底線。」

「說不定的真還是顧言澈,嫁進去也是為了能離顧言澈近一點……」

「求求樓上別說了,已經開始惡心了。顧言澈有朋友,是我們溫溫。」

果然,狗仔看熱鬧不嫌事大,采訪了顧言澈的友葉溫溫如何看待此事。

葉溫溫對著鏡頭,聲音:「姜竹心和顧總的事?啊,我不能說,不過是有聽說一點點啦。

「是姜竹心倒追的,顧總并不是很搭理,所以姜竹心最近變得很急迫……我也不明白一個好好的孩子為什麼總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的同事,我很為愧和惋惜。

「放心啦,顧家不會讓不干不凈的貨進家門的。」

我還沒說什麼,我的經紀人李姐在旁邊氣瘋了。

「葉溫溫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也不看看能傍上顧言澈是因為誰?」

哦,葉溫溫的確是因為我和顧言澈認識的。

那時候的葉溫溫剛剛進公司,一副如假包換的清純小白花模樣,甜甜地管我姐姐,說自己沒朋友很孤獨,讓我有什麼活一起玩。

于是就在我的生日宴上見到了顧言澈。

三個月后,葉溫溫和顧言澈在一起了。

來到我面前,可憐兮兮地對我道歉:「對不起竹心,其實你也喜歡阿澈吧?

「可是沒辦法,竹馬大多不敵天降,我們一見鐘了,希你不要介意。」

葉溫溫并不知道,顧言澈并不是我竹馬。

他是我親弟。

2

我爸媽在我跟顧言澈小時候離婚了。

他跟爸,我跟媽,外界都不知道我倆是姐弟。

后來我倆都進了演藝圈,他了口碑絕佳的最年輕影帝,我了黑無數的惡毒配專業戶。

出于不被人議論的目的,我倆從來沒對外說過我們的關系。

但并不意味著我們之間沒

就比如那段廣為人知的「姜竹心給顧言澈當狗的尷尬一百二十秒」視頻。

真相是我和顧言澈去參加一個旅行綜藝,那陣子顧言澈老犯胃病,我媽讓我監督他按時喝中藥。

旅行里沒條件,我就找了個咖啡杯,把中藥給顧言澈端了過去。

顧言澈起初激烈拒絕,最后被迫喝了,出被苦得生無可的表

然而綜藝給我們一剪輯,觀眾看到的版本就是——

姜竹心給顧言澈送咖啡。

顧言澈本不想理

姜竹心非要他喝。

顧言澈迫于面,勉強喝了。

喝完后對著姜竹心狂翻白眼。

……

至于那段我和我爸的視頻,但凡那個狗仔離得再近點,他就能聽到我說的是:「我媽其實不是心里沒您,子您還不知道嗎?就是別扭,您瞧給您定做的這西裝,多合……」

結果錄出來的結果就是。

姜竹心滿臉諂笑容,討好地顧總的手臂,顧總神高冷,對答不理。

……

我就不明白了。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分崩離析的小家庭,我容易麼我。

為什麼傷的總是我啊??

3

說起來,其實我這個弟弟啥都好。

就是腦。

他真覺得葉溫溫是表里如一小白花,什麼也不圖,單純就是他。

于是給資源給代言,愣是把演技稀爛還不吃苦的葉溫溫了新晉流量小花。

弟大不由姐,我也不好對我弟談的事干預太多。

但這次葉溫溫直接在面前把臟水往我頭上潑,我就忍不了了。

我給顧言澈打了個電話:「你瞧見你朋友在采訪里,是怎麼說我勾引咱爸的了吧?」

顧言澈態度很好地給我道了歉,但隨即立刻為葉溫溫辯護:「溫溫人比較單純,說話不過腦子,說的話往往并不是的本意……」

我一聽就知道完犢子。

我這弟弟的腦病骨髓,很難治。

「我去跟溫溫解釋一下吧,把真相告訴。」

「別!」

我驟然開口。

那多沒意思。

「行了行了,你現在說,肯定很愧疚,可能還會怪你,我不想因為我影響你和你朋友的關系。」

敵人茶,我就比更茶。

果然,顧言澈很:「姐你真好。」

我立刻打蛇隨上:「但我最近風評影響,不好接活兒了,你有沒有什麼項目帶帶我?」

顧言澈問了兩句經紀人,隨后跟我說:「有個新的直播綜藝,我本來是為了帶溫溫一起上的,要不你也來……」

「好嘞!」

就等這個呢。

掛了電話,我出笑容。

4

轉眼就到了綜藝錄制當天。

我到化妝間的時候,葉溫溫已經在化妝了。

上還穿著一條星空,深紫的擺上以一顆又一顆的鉆石做點綴,得奪人心魄。

我愣了:「這子不是我的嗎?」

我助理提前一天把子送到化妝間,打算今天等我到了就立刻換,結果竟然被葉溫溫穿了。

葉溫溫對著鏡子,出一個淡笑:「竹心,你現在被全網黑,還能來上節目就該知足了,這子你穿也沒用啊,觀眾的注意力都在你上的話,那你不是會挨更多罵嗎?我這是為你好。」

我皺眉:「可這子是品牌方贊助給我的高定,指明了只能我穿。」

葉溫溫挑起眉:「什麼品牌方?給節目組贊助了點錢就敢這麼頤指氣使嗎?出了多錢,我男朋友可以出雙倍!」

一發火,化妝間的人自然都捧著

「這子就適合溫溫,溫溫穿上就是在逃小公主。」

「等會兒找人去給品牌方打個招呼就行了,不用擔心。」

連我的經紀人李姐都悄悄把我拽到一邊:「咱能來這個綜藝就已經很不錯了,你還跟葉溫溫計較這些干什麼?是未來的顧家媳婦,誰敢不給面子啊?」

我也不生氣,我就是好奇:「那我跟老顧總的視頻不也上熱搜了嗎?大家為啥不覺得我是顧家媳婦,給我點兒面子啊?」

李姐很不理解。

「你算哪門子顧家媳婦?人家葉溫溫是由男朋友親自帶著上綜藝,宣了的,你呢?

「視頻里老顧總連理都沒理你一下,你一看就連顧家的門檻都沒著……」

原來坑我的竟是親爹。

我一口老憋在中,決定以后跟顧老頭兒下象棋的時候再也不讓著他了。

我們化妝的工夫,化妝間里又來了其他藝人,他們本不理我,都圍在葉溫溫邊。

「溫溫,現在影視圈大環境不好,有什麼新戲,要多想著想著我們呀。」

葉溫溫豪氣地表示:「沒問題,等我嫁進顧家,你們想演什麼劇本我就直接阿澈投資,保證你們各個都是男一號一號,全都紅得發紫。」

嘉賓們齊齊發出驚喜的聲音,全都圍著葉溫溫,把捧到了天上。

我坐在一旁,默默扶額。

就顧老頭兒那跟石頭一樣的倔脾氣,他親閨我來闖娛樂圈,都是從八號一步一個腳印演起的。

左右化妝的時候也是無聊,我索跟他們嘮嘮:「大家是不是對豪門有太多幻想了?小紅靠捧大紅靠命,資本又不是萬能的。」

我這一開口,化妝間安靜了一瞬,隨后立刻炸了鍋。

葉溫溫第一個朝我發難:「姜竹心,你什麼意思?如果資本不是萬能的,那你費盡心思地嫁豪門干什麼?」

旁邊,一個葉溫溫的狗子立刻幫腔:「姜竹心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嫁不進去豪門,就說豪門不好唄。」

子二號趁機向葉溫溫送上贊:「姜竹心就是對我們溫溫嫉妒眼紅罷了,溫溫別生氣,你和顧訂婚的鉆戒,姜竹心斗五十年也買不起,以后有的是眼紅的。」

我在眾人的一片嘲諷聲中心平氣和。

甚至還對葉溫溫笑了笑。

你可以好好期待和顧言澈訂婚。

但也只能期待一下而已。

我要是能讓這件事真的發生。

我姜竹心的姓就左右倒過來寫!

……

很快,直播便正式開始了。

節目組自然要捧葉溫溫和顧言澈這對 CP,于是沙發的擺放都是有講究的——中間有兩個沙發是連著的,后座還拼了一個心。

顯然是專座。

葉溫溫第一個進場,當仁不讓地坐到了桃心沙發的左半邊。

隨后進場的人是我。

我看了一下,沙發旁邊有把椅子,估計是節目組給我留的。

我無視了那把椅子,坐到了桃心沙發的右半邊。

彈幕:「???」

很快,觀眾們刷屏,把我罵瘋了。

「姜竹心是不是有病啊?這座位顯然是留給顧言澈的啊。」

坐這算怎麼回事,別耽誤我們磕 CP 行嗎?」

「我要看我們溫溫和阿澈,誰要看這張大臉在 C 位啊?」

葉溫溫臉都氣紅了,但這是鏡頭前,一貫端著溫小白花的人設,自然不能罵我。

于是氣地對我說:「竹心,這個位置是阿澈的。」

「啊?」我做出迷不解狀,「這位子也沒標名字啊。」

剛好這個時候顧言澈進來了,我立刻抬頭問他:「顧言澈,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顧言澈看了眼滿臉委屈的葉溫溫,有點猶豫。

「好吧,那我挪過去。」

我站起,就要朝旁邊的椅子走去。

那椅子椅背,又不合人曲線,節目一錄要錄七八個小時,很累人。

更別說我的腰還在小時候摔傷過,當時是和顧言澈一起去冰,我為了保護他,自己摔倒了。

果然,顧言澈一看那椅子,立刻住我。

「你就坐沙發吧,我坐椅子就行。」

話一出口,彈幕全都愣了。

「怎麼回事?顧影帝怎麼突然不護妻了?」

「他為什麼要對一個心機狗這麼好啊?」

「我懂了,顧言澈這是顧慮他爸吧。」

「姜竹心這個的真是惡毒了,對顧言澈而不得,就去當顧言澈的小媽!」

節目組哪敢讓顧言澈坐椅子,趕又擺了個單人沙發上來。

此刻我右邊顧言澈,左邊葉溫溫。

中間隔了一個我。

滋滋。

顧言澈也沒覺得有啥大問題。

只有葉溫溫一個人暴跳如雷。

我早就知道,葉溫溫花錢收買了這節目的道組老大。

那把椅子,正是放上來惡心我的。

而且以格,大概怎麼和顧言澈互、怎麼制造款話題都想好了。

結果現在我隔在中間,所有想法全都泡湯。

果然,心態失衡的葉溫溫開始作妖了。

裝作不經意地捅捅我:「竹心,你這樣拋頭面地上節目,爸會不高興吧?畢竟他們那一代人很傳統的,喜歡會照顧家庭的人。」

我冷笑:「顧總只是年紀大了,并不是活在大清。」

我這麼不客氣,彈幕里葉溫溫的立刻開始罵我。

「我們溫溫好心好意地給提建議,怎麼跟吃了槍藥一樣?」

「姜婊就是嫉妒溫溫,溫溫說什麼都要反駁。」

「也就是我們溫溫單純,還愿意跟姜婊這種想撬自己墻角的賤人當朋友。」

我還不罷休,淡淡地對葉溫溫說:「還有,孩子要有家教,別上趕著爸。你和顧言澈也就談了一個月,還沒有到他爸就是你爸的程度。」

葉溫溫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逝,但隨即低下頭,地說:「你是我的長輩,你教訓我是應該的,我聽你的就是了。」

這麼說,彈幕罵我罵得更兇了。

「我鵝好可憐好懂事,姜婊這麼對還把姜婊當長輩。」

「姜竹心算個什麼長輩啊?顧總頂多是看年輕漂亮玩玩,真以為這豪門嫁得進去?」

「顧家只會娶我們溫溫這種溫又有涵養的孩子,姜竹心下輩子也別想進顧家。」

也有路人幫我說話。

「雖然但是,葉溫溫的話也難聽的啊,還說什麼顧總不讓人拋頭面……我八十歲的觀點都比進步。」

「而且姜竹心和顧影帝小時候就認識,也算青梅竹馬,誰撬誰墻角還不好說呢吧?」

但他們的聲音很微弱,完全被淹沒在了罵我的大軍里。

就在節目錄到一半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大事。

顧總和他的前妻姜士約會,被拍到了。

5

消息傳來的時候,我和顧言澈對視了一眼,心頭都是狂喜。

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還有人比我們更高興。

葉溫溫角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節目中途休息的時候,悄悄來到我旁,耀武揚威地笑:「怎麼樣,姜竹心,顧總現在要和前妻復合了,你嫁豪門的夢算是徹底破碎了。」

我懶得理卻不依不饒地嘆:「當初咱倆一起進公司,你比我紅一大截,我只能低聲下氣地求你帶我上資源……那個時候,你應該想不到我會有今天吧。」

不怪葉溫溫這麼得意。

顧家家大業大,基深厚,無論是誰嫁進去,都可以算是鯉魚躍龍門。

如今周圍的人也都默認了葉溫溫會是未來的顧家,因此對畢恭畢敬,生怕得罪

但我無

所謂。

冷冷一笑,我看了眼葉溫溫:「想不到你有今天?怎麼,你今天有啥特別的?特別的蠢嗎?」葉溫溫氣瘋了,咬了咬牙:「姜竹心,你等著吧,等我嫁進顧家,封殺你就是一句話的事。」

我學著葉溫溫平時在臺前的夾子音,出楚楚可憐的表:「尊嘟假嘟?那我好怕怕,嗚嗚嗚。」

葉溫溫見我沒有毫畏懼,還敢,當即氣了個倒仰,怒氣沖沖地找顧言澈去了。

找了一圈顧言澈也沒找到。

很簡單,因為顧言澈在離開后,就來找我了。

他熱淚盈眶地著我。

我也熱淚盈眶地著他。

隨即,我倆激地抱在一起。

「他倆終于復合了!」

顧言澈流下眼淚:

「從今往后我們終于有爸又有媽了!」

我也流下眼淚:「他倆再不復合,我這個傳話筒就要被累死了。」

我和顧言澈沉浸在爸媽終于要復合的喜悅中,完全沒發現,葉溫溫去而復返了。

還剛好遠遠地看到了這一幕。

眼看我和顧言澈擁抱,葉溫溫氣蒙了。

不敢去指責顧言澈,只能等顧言澈走后,氣勢洶洶地來找我。

我正在化妝間補妝,被狠狠揪起來,一路拽到了沒人的地方。

「姜竹心,你他媽有完沒完?顧總不要你了,你就又著你那張臉回來勾引阿澈?」

我看著葉溫溫,沒說話。

葉溫溫尖聲道:「不說話?你他媽也知道自己是個婊子,所以不吭聲是吧?」

不是。

我不說話只是因為……

剛剛在化妝間,我已經戴上麥了。

此刻,葉溫溫的話順著我的麥,完完整整地錄進了直播里。

在我們都看不到的地方,彈幕已經炸了。

「我沒聽錯吧,這葉溫溫?」

「葉溫溫不是溫乖巧小白花嗎,這是小白花能說出來的話?」

「不行我現在覺很危險,我家的房好像要塌……」

葉溫溫對自己正在大規模跑路毫不知,暴躁的點了煙,一邊吸,一邊拿手指沒禮貌地在我上:「別再讓我看見你勾引阿澈,不然我買八百個營銷號往死了搞你。」

說完,葉溫溫轉就走。

回到錄播間,沖顧言澈的笑容,小跑上去抱住他:「阿澈,雖然只是一會兒不見,但我已經開始想你啦。」

說完這句心編制好的臺詞,葉溫溫立刻看向大屏幕。

想找那些磕糖磕瘋了的彈幕。

結果發現,大屏幕被關了,網友的實時彈幕我們已經看不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葉溫溫有點錯愕。

「沒什麼,節目流程而已,之后的環節都不顯示網友評論了。」導演向解釋。

其實并不是。

這是剛剛的幾分鐘里,導演臨時決定的。

剛剛葉溫溫那幾句臟話,節目的播放量和討論度直接飆升。

據直覺,他不希葉溫溫現在就發現這一切。

而是在毫不知的過程中……再展示更多真實的自己。

葉溫溫有點生氣:「啊,怎麼不提前通知我們呀?你說是不是,阿澈?」

結果發現,顧言澈的神也有幾分古怪。

「阿澈……阿澈?」

顧言澈看了一眼葉溫溫,那一眼很陌生,像在重新認識

片刻后,他微微地把自己的胳膊從葉溫溫的手中離了一點,很低地嗯了一聲。

6

節目休息中途,顧言澈來找我,神很痛苦。

顯然,他已經聽到了葉溫溫的那幾句臟話,而且糾結了良久。

「姐,我確實有點失……但還是覺得,溫溫應該不是那樣的孩子。」

我一聽就笑了。

行,這腦還是沒完全好。

繼續治吧。

「哦,那你怎麼想?」我問他。

「我希能帶見你,重新把你以我姐姐的份介紹給,把誤會說開。」

我想了想:「行,那你安排吧。」

遠遠地,我又看到葉溫溫往這邊看。

并不知道顧言澈是因為聽到了那些臟話才對態度驟變。

還以為是我勾引顧言澈,所以顧言澈才對冷淡。

葉溫溫心里的危機越來越重。

所以,當顧言澈對說,想帶見見自己家里人時。

葉溫溫簡直喜出外。

忙不迭地答應了。

隨后來我面前挑釁:「姜竹心,你以為你能搶走他?告訴你,阿澈已經要帶我見家長了。」

「說話算話,等我嫁進顧家,第一件事就是封殺你。」

7

在正式跟我見面之前,顧言澈和葉溫溫還有一次約會要錄制。

在這次的約會里,顧言澈和葉溫溫一起坐在下,滿城燈火之中,顧言澈開始坦白自己的心事。

「溫溫,我之前其實一直很聊起我們家的事,但現在,我覺得是時候給你講講我家的況了。我爸媽離婚了……」

顧言澈話音未落,葉溫溫就立刻出善解人意的表握住顧言澈的手,聲安:「阿澈,別難過,你還有我。」

顧言澈:「……他倆在我七歲的時候就離了,我已經不難過了。」

氣氛有點尷尬。

但顧言澈很快調整好,繼續講了下去。

「外界一直以為我是我爸唯一的孩子,但其實我還有個姐姐,當初跟著我媽走了。

「雖然平時不住在一起,但我姐對我一直很好,我爸媽都是大忙人,老跑來照顧我,我最難熬的時候,也都是陪我度過的。

是我最看重的家人,我談這件事,爸媽支不支持都無所謂,但我非常希我姐能祝福我。」

葉溫溫乖巧地點頭:「放心吧阿澈,你姐姐就是我姐姐,我一定努力給留下一個好印象!」

顧言澈卡殼了一下,大概是想到了葉溫溫在采訪里罵我傍豪門的梁子。

不過葉溫溫這個態度是好的,之后將功補過應該也可以。

另一邊,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彈幕也在討論著顧言澈的這位姐姐。

「原來顧言澈還有個姐姐,那不就是版顧言澈,肯定很漂亮。」

「怎麼之前從來沒聽說過這位豪門千金啊?也太低調了吧。」

「所以下期的播出容是顧言澈帶著葉溫溫見姐姐?」

「應該是!啊,我好希顧言澈的姐姐會鑒茶……」

「同意同意,我現在覺葉溫溫本不是什麼善茬,不希跟顧言澈在一起。」

「我們溫溫怎麼了?是被姜婊氣急了才罵人的好不好?你生活中從來不說臟字嗎?阿澈這麼喜歡溫溫,阿澈的姐姐肯定也會喜歡我們溫溫的!」

「……」

就這樣,時飛逝,很快來到了廣大觀眾最期待的一期節目——顧言澈帶葉溫溫見家長。

見面地點是一家高級私房菜餐廳的包間。

葉溫溫提前一個小時就先來到了包間,顯得很張,反復跟經理確認菜單,并不時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

難怪這麼張,能否拿下顧言澈的姐姐,可以說是嫁顧家的關鍵一步,由不得不重視。

包間的角落里,節目組的藏攝像機默默地工作著,將葉溫溫此時的表現直播給廣大觀眾。

彈幕里,葉溫溫的都很高興。

「我們溫溫今天又出新高度,乖巧甜妹誰不?」

「溫溫張的樣子也好可。」

「跟溫溫一起等姐姐來!」

而此時此刻,我一玫瑰紅斜肩綢,來到了包廂門口。

我敲了敲門。

葉溫溫很張:「來啦來啦。」

乖巧地用小碎步跑到包廂門口,親自拉開門:「姐……姜竹心?怎麼是你?」

我垂下眼簾,平靜地和葉溫溫對視。

此時包廂里沒有別人,葉溫溫上下打量著我:「今天是我和阿澈見他姐姐,你來蹭什麼鏡頭?」

不怪葉溫溫的腦回路這麼驚人,畢竟剛出道的時候,也是照著這個路數來搶我的鏡頭的。

于是我心逗一逗,直接往包廂里:「那怎麼了,當初我電影的發布會,你不是也盛裝打扮,過來蹭我的鏡頭嗎?」

葉溫溫的聲音立刻變得尖厲:「你給我滾出去!」

一把薅住我,直接往門外推。

不知道的是,彈幕已經炸了。

「嚯,這事我記得,那是姜竹心第一次演主角,結果發布會上其他人都穿得很簡單,就葉溫溫穿了個巨隆重的子,當天的通稿全都是葉溫溫多,都沒人記得電影本了。」

「笑死,姜竹心是不是記仇啊?所以今天特意跑來給葉溫溫搗的。」

顯然,葉溫溫雖然看不見彈幕,但也想到了這上面。

「姜竹心,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破壞我跟阿澈姐姐的這次見面,我真的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為防止我再進去,甚至來了餐廳的安保人員,指著我說:「這個人心搞破壞,不許讓進我們的包間,知道了嗎!」

于是安保人員將我請出了餐廳。

我也不生氣,剛好馬路對面有個火鍋店,我直接涮串兒去了。

十分鐘后,顧言澈到了。

他走進包廂,問葉溫溫:「姐姐還沒到?」

葉溫溫搖頭:「還沒呢。」

顧言澈拿出手機:「我發個微信問問。」

我正在往辣鍋里下肚兒,手

機就響了。

弟:「姐你在哪?」

我:「我已經到了。」

弟:「我沒看見你啊,你進來,直接跟服務生報包廂號就行。」

剛好串兒也涮完了,我起來,優哉游哉地補了個口紅,往馬路對面走。

那兩個餐廳保安大概是收了葉溫溫的小費,一見我又晃悠到餐廳門口,立刻攔住了我。

我笑瞇瞇地掏出手機,給顧言澈打字:「我進不去。」

隨即又跟上一條:「其實我剛剛到過。」

顧言澈一愣,轉頭問葉溫溫:「剛剛包廂里有人來嗎?」

葉溫溫完全不想讓顧言澈想起我,于是立刻搖頭:「沒人來。」

顧言澈狐疑:「誰都沒來過?」

葉溫溫非常肯定:「對,沒有任何人來過。」

顧言澈出來給我打電話:「姐,你在餐廳門口嗎?我來接你了……」

然而當他走到餐廳門口,卻發現門口空無一人。

手機上只有我的一條短信:「晚上去爸媽家吃吧,中午我飽了。」

這是實話,我的肚子里已經塞滿了牛凍豆腐,不想再進去吃這頓飯了。

顧言澈腦袋,顯然也對這個況有些奇怪。

葉溫溫已經追了出來:「怎麼了,阿澈?」

顧言澈低聲道:「我姐走了,說這頓飯不吃了。」

葉溫溫心準備了好久,子和鞋都是新買的,化妝就化了五個小時,聞言差點就哭了:「姐姐難道不愿意見我嗎?」

「不是不是。」顧言澈連忙哄葉溫溫,「我家今天晚上聚餐,姐姐說可以晚上一起吃。」

不但能見顧言澈的姐姐,還能見顧言澈的父母。

原本正要飆淚的葉溫溫立刻破涕為笑。

不知道,們已經笑不出來了。

的視角看不到,但是屏幕前的們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餐廳門口的一切。

哪怕是再傻的人,也總該發覺點什麼不對勁了。

但葉溫溫渾然不覺。

興高采烈地補了個妝,跟顧言澈一起驅車來到了顧家的別墅——

對,就是我爸跟我被拍到的那個。

8

由于已經提前和節目組的導演協商好,所以我家也裝上了攝像頭。

此時,這檔綜藝的同時觀看人數已經達到了年度最高,幾百萬吃瓜觀眾同時觀看這起最匪夷所思的豪門烏龍事件。

而事件的主角葉溫溫對此一無所知。

跟隨著顧言澈走進了我家的別墅,將自己的禮送給了顧言澈的父親——也就是老顧總。

老顧總正在下象棋,正好是個殘局,于是顧言澈陪他一起下,讓葉溫溫先去飯廳嘗嘗顧家大廚新做的點心。

葉溫溫隨著保姆一起來到了飯廳。

然后在餐廳看到了一個悉的影。

那個影就是我,姜竹心。

葉溫溫差一點就直接尖出來了。

我眼睜睜地看著張大了,隨后又自己捂了回去。

畢竟這是顧家,第一次做客男朋友的家,顯然要保護好自己的形象。

于是,趁著廚師去忙碌了,葉溫溫湊到我邊,用極低的音量惡狠狠道:「姜竹心,你是魂不散嗎?跑去我和阿澈約會的餐廳還不夠,還要跑來顧家!」

里塞著廚師剛烤好的雙重芝士香椰蛋撻,含混不清地回應葉溫溫:「窩腫麼就傍能來顧家?」

葉溫溫氣壞了,指著我的鼻子:「你要不要臉?顧總已經要和他前妻復合了,你還在這上趕著?」

我:「窩木有上崗著,是顧腫寄己讓窩來的哇!」

葉溫溫和我無法流,一甩頭出去了,估計是想去外面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平復平復緒。

結果不出去還好,一出去就看到一輛勞斯萊斯在門口停下。

車門打開,一位穿青旗袍、手戴翡翠鐲子的士款款走下。

不是別人,正是顧總的前妻、顧言澈的親媽,姜士。

葉溫溫一看,立刻狂喜。

正宮娘娘回來了,妖孽不是得當場魂飛魄散!

于是立刻迎上去,甜甜糯糯地對姜士道:「是伯母吧?我是溫溫,阿澈的朋友。」

士禮貌而又疏離地點點頭,隨即眉頭輕蹙:「你們今天有什麼特別的聚會?那是我來的不是時候了。」

「沒有沒有,您來得正是時候。」葉溫溫趕說,「您去飯廳,阿澈在那里等您呢,他有事跟您說。」

顧言澈本不在飯廳。

在飯廳的人是姜竹心。

葉溫溫的目的就是讓姜士這個正宮把我這個想要爬床的當場抓住。

人人都知道,姜士表面溫潤,實際上可不是什麼善茬,也是個商場拼殺出來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頭。

姜竹心落到這種人手里,自然是要灰飛煙滅了。

葉溫溫特意在門口多停留了一會兒,才帶著勝券在握的笑容,不不慢地回往餐廳走。

來到餐廳門口,沒推門,站在外面聽著。

在葉溫溫的預期里,里面應該有姜士揪著姜竹心的頭發,大罵是小三的聲音。

要不然就是有一片毆打、桌椅翻倒、碗碟碎裂的聲音。

可里面什麼聲音也沒有,靜悄悄的。

不應該啊。

葉溫溫推開餐廳的門,小心翼翼地朝里面去。

只見沙發上,江湖中人人聞之變的魔頭,正在親手給姜竹心削蘋果。

一邊削還一邊說:「唉,阿澈這孩子我真是不放心,好在有你照顧他……」

士話說到一半,突然聽到后面有聲音。

于是回過頭去,頗為疑地看著葉溫溫:「你有事嗎?」

葉溫溫趕出甜笑:「沒事沒事。」

看著的表,我知道,已經開始了瘋狂的腦補。

葉溫溫的腦回路如下——

士沒有撕爛姜竹心,那說明姜士不知道姜竹心和顧總的關系。

士還對姜竹心說對顧言澈的照顧……

是不是屬意姜竹心做自己的兒媳婦?

就在葉溫溫冒出這個想法的同一刻,就跟應景似的,后傳來姜士的聲音:

「阿澈這孩子從小對你最深……」

葉溫溫的腦子嗡地一下就大了。

知道顧言澈現在談的對象是自己,但他畢竟和姜竹心從小一起長大。

萬一他以后喜歡上姜竹心了怎麼辦?

更別說姜竹心現在還有顧言澈家長的認可!

葉溫溫手腳冰涼,但很快想到了——

有辦法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徹底摧毀掉姜竹心在顧言澈心里的形象。

而這不正是自己最擅長的嗎?

出一詭異的微笑,姜竹心回去找顧言澈。

「阿澈,我有事跟你說。」

9

此刻,基本上所有屏幕前的觀眾都已經知道,我就是顧言澈的姐姐了。

只有葉溫溫不知道。

事后我無數次地回憶起這件事——難道葉溫溫就真的那麼傻嗎?

不,其實并不是傻。

而是人往往會在自己無法接的事實面前,下意識地選擇逃避。

大腦就像一個欺的慫貨,在想到一些可怕的可能時,立刻終止了思考,并自我安地告訴自己:「不可能不可能。」

此時的葉溫溫,或許也是如此。

總之,將顧言澈拽到了書房里,小聲對他道:「阿澈,我知道你和姜竹心一起長大,但我覺得你并不完全了解。」

顧言澈不愿意在這間書房展開談話,因為在節目組事先的布置里,這間書房是攝像頭和收音裝置最多的一個房間,他們所有的談話都會一字不落地被轉播給所有觀眾。

于是他轉朝外走去:「先不聊這個,出來吃點心。」

「阿澈!」

葉溫溫不依不饒地拽住顧言澈。

顧言澈仍然試圖往外走。

拉扯之間,葉溫溫大聲道:「姜竹心爬過我們公司大老板的床!」

顧言澈的子一下頓住了。

他僵直著脖子,扭過頭來,臉無比古怪:「你說什麼?」

葉溫溫將他的反應理解了一種震驚,于是愈發得意起來,一字一頓道:「姜竹心剛出道的時候沒有錢,又貪慕虛榮,就給我們公司的大老板當了小三。」

「大老板都六十多了,不洗澡超級油膩,就這樣姜竹心都下得去,你說為了錢得有多沒底線?」

顧言澈那張好看的臉,在一點一點變得雪白:「……這個傳聞,不是當時就澄清了嗎?」

當時的確有很多營銷號說我傍上了公司大老板,但我已經報警并澄清過了,雖然還是有很多網民不看澄清,仍然覺得我不清白。

葉溫溫看著顧言澈的表到能不能徹底將顧言澈搶過來,在此一舉了。

于是看著顧言澈的眼睛,無比真誠、一字一頓地說:「我親眼看到的。」

那一瞬間,顧言澈臉上所有的都褪去了。

他盯著葉溫溫,甚至因為過于激緒而開始微微抖。

葉溫溫很滿意顧言澈的表現。

于是乘勝追擊道:「我親眼看到姜竹心在大老板的辦公室里糾纏……姜竹心管大老板 Sugar Daddy……」

葉溫溫沒有說完這句話。

因為顧言澈一個耳扇到了的臉上。

……

顧言澈留給外界的印象,一直是文藝的、天真的、溫的。

這是他

第一次打人。

葉溫溫被打蒙了,捂著臉直起來,幾乎是失控般地尖起來:「我知道這很難接,但事都是姜竹心做的!你怎麼能打我?」

然而顧言澈什麼都沒說。

他只是盯著葉溫溫,眼眶變紅,眼球充

良久,他咬著牙,吐出兩個字:

「是你。」

「什麼是我……」

葉溫溫說了一半,突然間,意識到什麼,渾嘩地一下沖到頭頂。

剛說的這些細節,和當初營銷號上說的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當初的料人,就是葉溫溫。

「阿澈你聽我解釋,我看不慣姜竹心這樣的人,所以才向營銷號料的……」

料,還是編料?」

書房的門被推開了。

我一玫瑰紅長,閑庭信步地走了進來。

唉,真煩,這出大戲,本人居然現在才登場。

好在正好趕上了高戲份,也不算虧。

「姜竹心?」葉溫溫瞪大眼睛向我。

那一瞬,有一的膽怯。

但此刻的形已經容不得后退了,唯有向前。

于是葉溫溫梗起脖子,毫不示弱地盯著我:「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一直都是這種人,傍完大老板就傍顧總,全天下都知道你是個不檢點的貨!」

話音未落,一個人就從后面跟了進來。

是顧總。

葉溫溫卡了一瞬間的殼,示弱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一定是姜竹心勾引的顧總,顧總肯定沒理……」

我打斷,氣定神閑道:「溫溫,前幾天說要買八百個營銷號搞死我的人,是你對吧?現在總算串上了。」

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牢牢盯著葉溫溫,我低聲道:「所以當初,迫害我的人是你。」

「是你把假料給營銷號,又花錢做傳播。」

我的事業差點在那次被毀掉了。

而風評也一直沒有好起來過,傍金主的形象深人心,只要我出現的地方必然是一片罵聲。

顧言澈站在我邊,他看著葉溫溫,喃喃道:「我之前居然一直以為,你們是很好的朋友,我以為就算你出言傷害,也只是出于誤會,沒想到你做過這種事……」

葉溫溫急了:「阿澈,你為什麼信不信我?姜竹心就是為了錢什麼都肯的賤人啊!」

書房的門就在這一刻,在此被打開了。

走進來的人是姜士。

這位在我家家庭地位最高的人,終于被驚了。

「剛才是誰罵竹心?」姜士面無表

悉的人會知道,這是姜士生大氣了的表現。

但葉溫溫不知道。

于是紅著眼睛對姜士道:「阿姨,我不知道您為什麼那麼喜歡姜竹心?但那一定是因為您不了解真正的……」

「哦?」姜士笑了出來。

下一秒,不笑了,冷冷地瞧著葉溫溫:「我自己的閨我不了解,你在說什麼?」

葉溫溫怔住了。

良久的沉默。

隨后,像是終于想到了某種極度恐怖的可能開始抖。

「不可能……不可能……」說,「顧言澈的姐姐,不應該姓顧嗎……」

士發出一聲輕叱,問顧總:「竹心隨我姓,你有意見嗎?」

顧總趕搖頭:「沒有沒有,特別好特別好。」

士對這個態度勉強滿意,看向葉溫溫:「孩子爸都沒意見,你有什麼意見?」

葉溫溫看看顧言澈,又看看我,臉灰白得像個死人。

片刻后,緩緩跪了下去。

朝著我。

「對不起竹心,當年確實是我誣陷的你。

「我那個時候年齡小,不懂事,劇方和代言都找你,所以有點嫉妒,就做了不該做的事。

「我知道阿澈肯定也不會原諒我了,我只求你們一件事,能不能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做藝人一直是我的夢想,我還想繼續這份工作……」

簡而言之,還想紅。

我把扶起來,莫能助地對說:「你這樣,我確實很同,但好像我也沒辦法幫你什麼了。」

下一秒,就像應景似的,導演沖了進來,舉著一個手持攝像。

這位年近五十的導演激得滿臉通紅,顯然,這是他迄今為止導演生涯的高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但直播彈幕都說想看一下嘉賓們的表特寫,為了播出效果的盡善盡,我不得已打擾一下。」導演點頭哈腰,「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葉溫溫臉灰白地看著導演手里的攝像機。

突然尖著跳了起來:「我要告你們!」

下一秒,暈了過去。

救護車一路呼嘯,將到巨大緒刺激后暈厥的

葉溫溫送往醫院。

醫護人員不允許導演上車。

于是導演舉著攝像頭,跟在車后面狂奔了好久,跑得氣吁吁才停下來。

10

鑒于這檔綜藝有一位極其敬業的導演,所以它收獲了巨大的熱度是應得的。

當晚,熱搜前十里面有八個都和本期節目有關。

#葉溫溫造謠誣陷#

#顧言澈葉溫溫斷崖式分手#

#姜竹心真千金#

#姜竹心顧言澈豪門姐弟#

每一條熱搜的評論區下面,都可以看到網友對我的熱烈討論。

葉溫溫在醫院醒來,并沒有什麼大礙,但是除了之外,其他的都完了。

怒不可遏,要起訴這檔綜藝的導演。

經過對合同的查看,發現導演的確違背了部分條款,按照合同,他應賠償葉溫溫一百萬。

導演由于達了他的職業高,很快接到了幾千萬的大項目,于是對這一百萬的賠償十分痛快。

但這一百萬并不能為葉溫溫解決什麼問題。

首先由于口碑的崩盤,合作的所有代言方都跟索賠。

我作為當初被造謠的害者,委托律師對其進行起訴。

而我們公司的大老板也要和葉溫溫解約。

其實當年真正和大老板糾纏、管大老板 Sugar Daddy 的人是葉溫溫。

也正因如此,大老板也給了葉溫溫許多庇護。

但直播中,大老板清晰地聽到了葉溫溫的原話——

「大老板都六十多了,不洗澡超級油膩,就這樣姜竹心都下得去,你說為了錢得有多沒底線……」

大老板暴怒,不但要和葉溫溫解約,還向索賠自己的名譽損失費。

同時,由于葉溫溫在圈一直拜高踩低,當初那些把當顧家捧著的人,此刻已經作鳥散,而曾經被欺負過的人,自然也不會再給任何工作機會。

就這樣,葉溫溫黯然退圈,同時陷債務,焦頭爛額。

而我的口碑則一夜之間逆轉,人人都稱贊我雖為豪門千金卻低調行事,塑造了無數經典的惡毒配角,可謂年輕的人民藝家。

世人紛說, 自然由得他們去。

而我只關心我弟的心理健康。

經過葉溫溫這件事,顯然, 我弟不怎麼相信了。

顧老頭兒和姜士剛剛復婚,攜手度月去了, 于是關我弟的重擔, 又落在了我上。

瞧瞧,為這個家庭貢獻最多的人, 還是我!

我帶著我弟坐上別墅的臺, 跟他一人開了一瓶啤酒。

顧言澈顯然心郁悶,直接吹了一瓶, 喝完后,才著遠的斜, 喃喃問我:「你當初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我笑了笑:「年輕人總有些跟頭是要自己摔的, 摔了才知道, 不然哪怕聽到再多的道理, 也只覺得是來自年長者的嘮叨說教, 左耳朵進,右耳朵就出了。」

我弟撇:「說得你好像比我大個輩分兒一樣, 實際上也就比我早出生三年。」

「三年不短啦,我小學一年級期末考雙百的時候你還拉子呢。」

「……姜竹心,說好了不提這些事。」

「我上初中的時候你被隔壁班小胖子打了跑到我懷里哭, 還是我去教訓他的。」

「……差不多得了!」

「你數學考 2 分的卷子還是我冒充咱爸簽的字。」

「……」

「開家長會是我化了個濃妝過去的,說是你小姨。你班主任還真信了!我的表演天賦可見一斑。」

我也喝得有點多了,絮絮叨叨,說個沒完。

顧言澈良久都不說話, 良久,我他。

「喂。」

「……」

「你咋了?」

「……」

「臥槽,你沒哭吧?」

「……」

顧言澈抹了抹眼睛,小聲道:「對不起。」

這回到我不好意思了:「害,這有什麼……」

「對不起。」顧言澈小聲重復, 「說好了小時候你保護我,長大了我保護你的。

「結果我沒做到。

「還讓你了很多委屈。

「以后我什麼都聽你的。」

「媽呀你好惡心。」我大,「姐寶男聽上去比媽寶男還恐怖, 我要是的我絕對不嫁你。」

「姜竹心!」顧言澈忍無可忍,「你就不能讓我抒一分鐘嗎?」

答案是不能。

一分鐘之, 顧言澈的所有文藝腔調煙消云散,和我重新吵一團。

士打來越洋視頻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和顧言澈互毆。

「別打臉。」姜士冷靜地指出, 「你們的臉都上了保險的。」

顧老頭兒從的旁邊探出頭, 看著被我打得腦的顧言澈,忍不住勸架:「竹心,你讓著點弟弟。」

士一聽就不樂意了,柳葉眉一豎:「憑什麼?兒子是親的, 閨就不是, 是吧?」

顧老頭兒一秒轉換陣營:「閨,打!反正這小子是個欠收拾的,給我狠狠揍!」

顧言澈:「……」

在外呼風喚雨風無限的顧影帝,就這樣為了我家家庭地位最低的人。

有風吹來, 斜如金。

有過嫌隙,有過裂痕。

但最后,我們還是快樂的一家人。

這比什麼都重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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