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自己的經歷勸各位：

「男人，對陌生人的善意要有尺度。」

在雨天，一個孩淋了，我給了把傘，結果上了我。

別覺得是好事，因為我腸子都悔青了。

我哪能想到，陷的人，什麼瘋狂的事都做得出來。

以至于我時刻都想殺了。

1

那天下著暴雨，我剛上完大三的課，和室友打著傘跑回宿舍。

有個孩很怪，不打傘，走得還慢，全了。

這不冒才怪，我心里多有點憐香惜玉，跑上去給撐傘。

長得漂亮的。

不理我，加快步子，又在雨中了，顯然是討厭我。

耍什麼酷，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拽嗎？

室友在叉路口等著看我好戲，不收，我的臉豈不是丟大了？

我追上，把傘塞給，頭也沒回，冒著雨跑了，和室友在一起。

室友起哄，笑我傘都送了，電話都沒要一個。

我暗自悔恨，以后，這種事再也不干了。

江南的雨，一下就是十天半個月。

隔了兩天，我撐傘給室友帶飯，又遇見了。

全了，雙手抱在懷里，站在一個亭子下。

人長得真，還一副楚楚可憐、眼淚汪汪的樣子，讓男生有一種很強的保護。

我實在沒扛住，走過去又把傘給。

接了，沒說話，我就跑了。

怕回去后被室友笑話，我去附近的超市里買了一把傘，和之前的那把一模一樣。

拿著傘我覺得不對勁，自己怎麼不買傘？

長得那麼好看，保不齊和其他人打賭，看有多傻子會給送傘。

我突然意識到被人當猴耍了，自尊心落了一地，恨不得自己兩個耳。

「真是蠢貨。」

「你怎麼罵人呢？」

我趕向收銀員解釋，我是罵我自己，我被孩騙了。

想想就來氣，我又跑回去看，人已經走了。

「逮著你，有你好看。」

第二天，又來騙傘了，同樣全，靠著亭子的欄桿。

我撐著傘沖過去，看見我竟然笑了。

「加上這次，你已經給我三把傘了。」

臉皮也太厚了，想著我還會給傘，我是來要傘的。

我還沒開口，從袋子里拿出兩把傘給我，一時讓我慚愧的。

「謝謝。」

說話綿綿的，不打傘，走進雨中。

「你還是打把傘吧，當心冒，住院就……」

我話還沒說完，就暈倒了。

我趕抱起到亭子里，打了電話。

很快救護車來了，是把我也拽進了車廂。

這也不怪醫院，這的要是出事了，起碼可以拉我墊背。

活該，我埋怨自己多管閑事。

護士我過去：

「過來搭把手，發高燒了，給換服。」

2

「這不合適吧。」

車廂里只有我和一個護士，其他人在車頭里。

「你把頭轉過去，閉上眼不就行了？」

聽著換服時出的聲響，我心里哄哄的，耳發燙，沒忍住，瞥了一眼。

啪！護士給了我一掌。

「我就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個護士太險了，挖著坑讓我跳，一定是被人甩了，找人發泄。

可我確實看了，只能吃啞虧了。

太丟人了，我看到護士著笑，似乎孩也在笑，恨不得找個鉆進去。

到醫院檢查，醫生說是發高燒，得住院。

醫生拿了一個水銀溫度計給我：

「每半個小時量一次，放到腋下就行。」

我可不干，臉到現在還疼著呢，跑去跟護士說，我不認識這孩。

「你這個男生思想這麼封建，量個溫怎麼了，一點同心都沒有。」

我要走，聽到護士說現在的大學生真沒良心，只想著錢。

沒法，我說服自己，量溫就當是在學校里做實驗、測數據。

還別說，溫度降了，就覺得好玩的，測量更勤快了，但沒想到把孩弄醒了。

「哎喲，姑娘你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在給你量溫。」

揪住我耳朵，還扇我，我就搞不懂人怎麼老是喜歡扇別人臉！

我把溫度計拿給看，才停手。

真是倒了霉了，好心沒好報，趕想辦法溜。

「姑娘你醒了，那我走了，明早還有課。」

我剛轉，就哭了，放聲大哭，像個小孩那樣招人煩。

管

呢。

當我跑出醫院后，有點于心不忍，想一定是沒人照顧，才會哭得那麼傷心。

在異地，一個孩孤零零的，確實可憐。

好人做到底吧，我買了碗粥，這樣回去不至于尷尬。

還在哭，本不管護士和病人在罵，語氣有多重。

「你跑到哪兒去了，這里是醫院，你朋友鬼哭狼嚎的，影響其他病人休息。」

「一點家教都沒有。」

得，我又背黑鍋了，都懶得解釋了。

我坐在床沿邊哄，不哭了，又笑，撲過來抱住我，人走了才放開。

「姑娘，我好歹救過你，你不能這麼坑我吧。」

看到我委屈，很得意：

「誰你跑了不管我。我有名字，蘇可珠。」

聽這話的口氣，對我有意思啊，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趕轉過頭，笑得合不攏。

對面躺在床上的大爺一臉嫌棄，把我當小丑看。

又丟人了。

晚上，護士要我守著病人，我只能靠在床邊睡，突然被弄醒了，睜開眼，看到臉我的臉，嚇我一跳。

「你親我？你這麼漂亮的孩子，竟然是個流氓。」

害了，想躲進被子里，被我攔住了。

我也不能吃虧，趁機也親了。

大爺咳嗽了一聲，翻過去：「年輕啊。」

另一個大媽說：「年輕就可以不知？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我和得不敢見人，用被子蓋住頭，彼此熬過了一夜。

就這樣，我們相了。

出院的那天，在救護車上的護士來了。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這小丫頭是裝的，現在你們在一起了，也不謝我這個撮合姻緣的人。」

沒想到，兩個人竟然合起伙來欺騙我，這不是騙子是什麼？

人心海底針。

「我后悔了。」

蘇可珠立馬揪住我的耳朵：「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輕點，我是說后悔沒有早點遇見你，哎喲……」

「實話，真的是大實話。」

們兩個像是商量過的，一起說：「男人的，騙人的鬼。」

3

我對蘇可珠了解得太。

比我大一歲，初中就輟學了。

社會就是這麼現實，要講究門當戶對，我心里多有點疙瘩。

但長得，眼里只有我，對我好，這樣的孩我這輩子再也遇不到了。

為了能每天和我黏在一起，在學校附近租房，躲在教室最后一排看我上課，連我去衛生間都守在外面。

談嘛，恨不得每秒都要見到對方，這只能說明太我了。

不幸的是，我回寢室很晚，和室友相的時間了，開始搭不上話，日子久了，他們就和我變得陌生了。

「搬來和我住，你要記住這世界上只有我對你好。」

那天走路都一蹦一跳的。

我總覺得怪怪的，但還是搬來和住在一起。

和我睡了后，就變了，看我看得，管得更嚴。

不允許我看任何生一眼！

在大街上都不行，一旦發現，就掐我胳膊，都紫了一大片了。

不知道誰說的，就是占有，反正影響到我了。

很我，有很強的占有也沒什麼，我覺得一個孩子，發點脾氣，也就沒當回事。

校運會的時候，我帶坐在臺階上看比賽。

坐我旁邊的男生跟我搭話，說有個孩跑得厲害，人還漂亮。

我瞄了蘇可珠，沒反應，我就放心了。

「我們隔壁班的，人家是學霸，聽說明年就出國留學了，你就別想了。」

啪！蘇可珠扇了我一個大，那聲音響亮得像打雷，周圍人看我，驚得下都快掉了，不看比賽了。

「你這麼清楚，是不是早就看上了？」

的眼淚像是出來的，瞬間掉了，還一直用手捶我口：

「你都和我睡了，還想著別的人。」

天哪，公共場合，怎麼說出這種話，還一直說。

我臉漲紅了，本不敢看別人，再不趕拉著離開，我真的沒臉在學校待了。

回到租，依然不依不饒，像個孩子，一邊哇哇大哭，一邊數落我是個渣男。

聽到我肚子咕咕，眼中又起來，起做飯做菜。

我噓了口氣，終于消停了。

晚上，我躺下睡覺，靠著床頭，蹬著我看，恨不得吃了我。

等不到我有任何反應，越想越氣，又開始鬧了，用腳踹我，打我掐我。

我沒理，捂住頭，想鬧夠了，累了就過去了。

「你不說

話，說明你心里有鬼，你是不是想和睡覺？你這個渣男，你好狠的心啊。」

我翻起來：「你一個孩子，說話不要這麼難聽。」

「說著你痛了，你真想了？」

打得更用力了，往死里打，我實在不了，反手給一耳。

「你竟然為了那個人打我。」

簡直不可理喻，反正我干什麼都能找到我的病。

像瘋了一樣，騎在我上，掐我脖子。

來真的！

我快不過氣了，掙了，翻把按倒。

「你瘋了，我差點被你掐死了。」

我氣昏頭了：「你說對了，我就喜歡，我們分手了。」

我走出臥室，穿好服，準備走，跑出來死死地抱住我：

「你說過只我一個人的，你不能走。」

只知道哭，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

我發火了，使勁扯開，扔在地上，朝門走。

誰能相信，接下來會干出那種事！

竟然拿了一個水晶裝飾品砸我腦袋。

流了。

那一刻，我的心很痛，呼吸的時候都在發抖。

我沒想到，為了讓我留下，不惜使用暴力傷害我。

那個在我心里漂亮而又溫的孩子，徹底沒了。

「蘇可珠，這次我們徹底完了。」

4

我捂住頭上的跑出來，哭著在后面追，撕心裂肺地喊著我的名字：

「穆，對不起，我錯了……」

我甩開，跑到醫院了幾針，找個便宜的旅館住下，手機關機。

晚上，我不爭氣，地流眼淚，想不通怎麼是這種人。

回學校上課，我老遠看到，早就在教室外等著我。

行，算狠，大不了不上這節課。

我去了另一個教室，在臺等上課，大老遠地看到又來了。

和我在一起，肯定記下了我每天要上什麼課。

一個星期了，每天在不同的教室門口等我出現。

倒是有耐心，我可耗不起，輔導員會找我麻煩的。

我沖過去，拉到人的地方：

「你別再纏著我了，我們分手了。」

抱著我哭：「我錯了。那天我手是不想讓你離開我，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了。」

一說這個我就來氣，扯開，把甩在地上：

「你做夢，我們完了。」

站起來，氣沖沖地翻包，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是不是瘋了，分手復合不，就想殺我？

我當時被嚇蒙了，往后退，然后看到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你不答應和我在一起，今天我就死給你看，反正沒有你我也不想活了。」

一有熱鬧看了，人都往這，生怕趕晚了錯過了。

威我就范，只會讓我反。

退一萬步說，我不信會來真的。

「我們分手了。」

激了，用刀劃了脖子，從脖子流下來。

而且，沒有停手，刀一點點往里陷。

我和好多人一樣被嚇住了，趕答應了，要是出事了，第一個倒霉的就是我。

癟哭了：「你單膝下跪，當著所有人的面發誓，你以后不會和我分手。」

人就喜歡儀式，什麼山盟海誓，我只能說做夢。

「你趕答應吧，要不然出人命了。有什麼丟臉的，求婚也是單膝。」

所有人我，好像我不答應，人就是我殺的那樣。

脖子上的一直在流，我怕沒命，跪下了。

在那一刻，我遭了記事以來的最大恥辱，是迫我，讓我丟了一個男人該有的尊嚴。

丟下刀，抱著我哭：「你記住了，這輩子就只能和我在一起。」

說真的，那一剎那，我真想撿起地上的刀，一刀抹掉的脖子。

或者，掐死，讓看看我心中有多麼憤怒、多麼恨。

可我做不到，我干不了犯法的事。

干眼淚，在笑，似乎是告訴我，終于拿住我的肋，我再也擺不了了。

5

這件事之后，全校都知道我有一個朋友，不要命，下手還很狠毒。

大家不敢理我，保不準什麼時候就白挨一刀，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的名聲就這麼被搞臭了。

蘇可珠樂壞了，不得這樣，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把我搶走。

我的生活變窄了，小到只容下一個人了。

寫畢業論文的時候，問題來了。

即便我績好，也沒有一個老師愿意收我，都怵我背后的那把刀，找誰都在踢皮球。

「他們就

欺負你是個學生，明天你別說話，我跟他們說。」

聽到蘇可珠說話，我就更來氣了：

「你又想干什麼，難道你害我害得還不夠慘嗎？」

又只知道哭，啥事也做不了。

也許天無絕人之路，一個剛來的博士答應當我導師。

三十出頭，對我很好，經常說要我當的研究生，給我很多零食。

蘇可珠眼里可容不得，一把搶過去，將零食扔進垃圾桶里。

「那個老人，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打你的主意。」

又犯病了。

我警告，要是因為我畢不了業，后果清楚。

但是，后面發生的事，給我上了課：千萬別懷疑人的直覺。

博士親自教我修改論文，有意無意地我的頭發，有時脖頸能到的鼻息，還被了。

「我太喜歡你了，所以沒忍住。」

我慌張地跑了，剛到樓下，蘇可珠攔住我，說我脖子有印。

那件事后，蘇可珠說過，不再我一手指頭了，所以氣得直跺腳，沒有打我。

要回去找博士算賬，我趕攔住：

「你不要再闖禍了，家里等著我畢業。再說，現在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都親你了，還不算出格？不行，說什麼也不能饒了這個老人，今天我一定要撕爛的。」

做事不過腦子，這麼做，會把我毀了的。

別看大學生多麼有面，在學校可是弱勢群，惹不起老師的，稍不注意讓你穿小鞋。

和在一起，我真是夠了，時刻都想瘋。

那一刻，我看著，想到一個能解決一切的辦法：

「行了，往后我在那兒開免提，發生什麼你都可以知道，好不好？」

「你想教訓，你就錄音，到時候學校會收拾。」

終于聽了我的話。

答辯的前兩天，博士我去辦公室一趟，我留了個心眼，假裝把門關死。

屋子悶熱，博士穿得，挨著我，一只手在背后搖扇。

搖著搖著，的手搭在我的肩上……

然后，就說一些曖昧的話，手腳。

咚！蘇可珠一腳踹開門，沖過去把博士踹在地上，抓住博士的頭發就扇耳，往博士的上使勁。

「我你賤。」

然后，抓著博士的頭發，拖到寫字桌前，不停地撞桌子，博士的頭都出了。

下手真狠，手法像地流氓，再不攔著，要出人命。

學校警衛室的人來了，一看我和蘇可珠，不用問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本來，學校封鎖消息，想把這件丑聞捂住，翻篇過去就算了。

可蘇可珠覺得還不解恨，去我們學院把博士舉報了，博士傷得不輕，住院才幾天就接到了被開除的通知。

人，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狠毒起來男人都怕。

這麼一來，博士挨了打，還丟了工作，換個人都知道心里全是仇恨，不報復是不可能的。

我答完辯的那天，蘇可珠忙了一整天，要給我慶祝，我們正吃著，有人來敲門。

公安局的來了，說蘇可珠把博士打了，人現在還在醫院，要把帶走。

我作為當事人之一，也被去核實況，他們什麼都問，恨不得把我都了。

做完筆錄后，我走出局子，一個警住我：

「錄音自己就可以，為什麼開免提讓蘇可珠錄音，除非你故意讓知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警笑了：「你故意激怒蘇可珠，讓傷害博士，其實你是想讓蘇可珠坐牢。這樣你就擺這個瘋狂的人了對不對？」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說完，我急匆匆地走了。

那個警說得對，我確實是故意的。

我自己都覺得卑鄙無恥，但我實在不了蘇可珠了，除了這個辦法，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擺。

和一起生活，我都快瘋了，每天都想掐死，把我一生都毀了。

6

很快，法院判蘇可珠坐半年的牢。

聽到后，放聲大哭，拼命地掙扎，著我的名字，最后被人架著拖走了。

我哭了，也許心里依然，但這不代表我能和在一起。

我不想和過去再有瓜葛，去了新的地方，找了新的工作。

我開始了新的生活。

一個月后，公安局的電話來了。

他們說蘇可珠在里面很暴躁，經常尋死覓活的，說要見我。

我說我不能見，是想斷了的念頭，讓不要纏著我，我想重新開始。

「通知父母。」

「父母在十歲時就死了，爺爺在五年前也死

了，沒有親人了。」

我這才想起，出事的時候，我問父母，就是不說話。

我是單親家庭，我知道那種從小家庭缺失所遭的痛。

但，我還是掛斷了電話。

不行，我告誡自己要更狠心，于是我換了一張手機卡，和過去徹底斷了。

在公司，由于我吃苦好學，不久業務練，兩個月就轉正了，副總裁也把我當主管培養。

每月，我的工資都在漲，我開始給在小縣城的媽媽打點錢，聽和鄰里吹噓自己兒子會賺錢，有本事。

家，原來才是一個人活下去的期盼。

我很開心，要不是副總裁跟我說晉升的日程計劃，我都不知道已經來公司半年了。

那天，我很高興，跟我媽說我晉升的事。

「除了升職，你快說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我回答我媽——沒有。

我媽很激：「你別騙我了，了朋友也不和我說，人家都到家里來了，小姑娘俊的。」

我蒙了，更有點不安，我媽拿電話給。

一聽我就傻了，是蘇可珠。

「你去我家干什麼？」

「我找不到你，只知道你家里的地址，所以來家里了。你趕回來，我想見你。」

也許是哭了，有鼻音。

我說我很忙，掛斷電話，然后又打電話給我媽，我媽把趕走，媽不理我，說我腦門讓驢給踢了。

絕對不能回去。

我太了解了，那麼想控制我，一定會胡思想，想我會和哪個孩子在一起，待不了幾天就會到找我的。

兩天后，蘇可珠用我媽的手機打視頻，說我媽從樓梯上摔下來，在醫院里，還給我看我媽在醫院的樣子。

我趕請了假，趕回去。

一路上，我悟明白了，肯定是蘇可珠看我不回去，對我媽下狠手了。

這個人，對自己都狠，別提會傷害別人了。

我發誓，回去我要命。

趕到醫院，蘇可珠見到我，跑過來抱住我，哇哇大哭。

我看到我媽躺在床上，扯開就是一頓揍：

「你真是歹毒，對我媽都下手。」

我媽趕下床，踮著腳走過來攔我：

「什麼跟什麼，你媽我是頭暈了自己摔的，怎麼扯到上？你是豬腦子，問都不問。」

我錯怪了？我有點不太相信。

我媽護著，說可憐，爸媽都不在了，我好好對。

蘇可珠揚起手想抱我，但不敢往前走，怕我打。

「我真的已經改了。」

我看到手腕上劃了好多道口子，一副可憐的樣子，想在里面不容易，又沒有親人，怪可憐的，心就了，過去抱。

像個孩子般哭夠了，又笑，說出去給我買吃的。

我媽說我找了好孩，人長得漂亮，還有錢。

「名下有好幾套房子，以后買房子就不愁了，你們日子好過點。」

蘇可珠開始媽了。

人一開心，就有好事，公司在我家有個項目，我跟進，不用回去了。

很快，我媽出院了。

作為單親家庭，我媽對我好已經了一種習慣。

會變著花樣給我做好吃的，每天回來跟我聊鄰里的八卦，無聊了，給我洗服、打掃屋子。

蘇可珠想參與，我媽就擺手，不讓干。

不了別人對我好，即使是我媽也不行。

「媽，你老了，該休息了，這些是我這當媳婦的事。」

我媽反應過來，自己干了媳婦的活，之后在家里做事畏首畏尾的，話也不多說了，怕出錯。

我跟說，那是我媽，瞎嫉妒什麼！

「我不管，這個世界只能我對你好，誰都不行。」

說句難聽的話，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天氣冷，我媽染風寒，半夜老咳嗽。

我拿藥給吃，蘇可珠說我媽演戲，天從兒子那博取關心，有本事到外面找個男人。

我實在氣不過，扇了一個。

捂住臉哭：「你就知道打我，你是不是要你媽，不要我了。」

一天天就問無聊的問題，我都煩了。

「像你這種做事不過腦子的人，我能要你？」

拿藥給我媽后，我回來睡覺，還在那哭，沒理，鉆進被窩我就睡。

再次醒過來，不見了，我起來找，發現我媽臥室的門開著。

我慌了，看到用枕頭捂住我媽的臉，我沖過去拎著胳膊，甩到地上。

電擊棒從兜里掉了出來。

一切都晚了，我媽沒有呼吸了。

7

「是你媽奪走了你對我的，沒了，你就只我一個人了。」

到了此刻，蘇可珠本不覺得自己犯錯，還責怪我媽。

我心里悔恨，當初就不該心，害我媽丟了命。

「蘇可珠，今天我要你給我媽償命。」

我掐著脖子，看翻白眼，沒注意到撿起電擊棒，然后電暈了我。

醒來后，我發現自己被囚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腳被鐵鏈鎖著。

蘇可珠說這是老家，周邊早就無人住了，意思是可以完全占有我了。

很開心，走路都跳著，完全瘋魔了，再不逃走，我也要沒命。

可是鐵鏈太牢固了，我弄了幾天都打不開。

所以，我只能，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說這是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

熬了一個多星期，放下戒心，終于打開了我的鐵鏈。

這個時候，我當即一腳把踹在地上，跑出房間。

我來到客廳，發現門是反鎖的，窗戶上全是鐵欄桿。

屋外下著大雨。

這個人，早就料到我會跑！

我不能等死，掄起椅子把門砸開。

跑出來，哭得鬼哭狼嚎地，說我騙了，拿著一把刀，打開了冰箱。

那是我家的冰箱，而我媽被塞在里面，結了冰塊。

「你只要敢走出門，我就把你媽剁碎塊，然后……然后我拿去喂魚。」

真的是瘋了，為了能把我留在邊，死人都不放過。

我不能讓我媽死了都沒有個全尸。

但我留下，很可能也了尸。

跑，然后報警，才能救我媽的尸。

我沖進雨中，聽到蘇可珠在后面大喊，說我太絕。

人生地不，我只能順著路跑，道路泥濘又彎曲，在一個拐角撞見蘇可珠，嚇得我滾在泥水里。

「我那麼你，什麼都給你了，你還要離開我。」

沖過來，揮刀砍在我的腳踝、小、膝蓋，就像是在剁骨頭。

「沒了這兩條，我看你怎麼離開我！」

我一邊慘，一邊在地上爬，實在掙扎不了，回頭看，還在砍我的。

地上除了，還留下了我的那兩條。

8

由于失過多，我暈了，再醒來是好幾天后的事了。

我殘了兩條，別說跑，就是走也不可能了。

蘇可珠倒是稱心如意了，只要把我放在椅子上就行了，省了不事。

我逃了無數次，用兩只手在地上爬，爬到門那兒就被發現了。

為了讓我爬得更遠，直接敞開門，然后算好時間到外面找我。

在這個過程中獲得了征服我的，不斷地提醒，的人還在。

我不清楚來了多久，反正外面開始下雪了，窗外鋪上了絨般的白雪。

我不逃了，出去就是死。

有一天，我發現雪地里有腳印，把我激壞了，爬出去。

也許是有了逃出去的希，這次我爬得很遠，在一個草叢里發現了一個小男孩。

「救救我，幫我報警。」

他一定是被嚇著了，尖著跑了，頭也沒回。

我攥拳頭捶地，心里絕啊，逃跑的機會就這樣丟了。

轉頭一看，蘇可珠早站在我后，把我拖了回去。

剛關上門，準備給我換裳，有人敲門了。

是一對男，后面還有那個小男孩。

「我兒子說，雪地里有人，我們順著痕跡來了，想問問發生什麼了？」

我逃跑的機會來了，在椅子上掙扎：

「這個人是個殺人犯，把我囚了。」

蘇可珠突然哭了，說這是老公，沒了，了打擊，腦子就糊涂了。

著我凍傷的手，不停地抹眼淚，裝可憐。

我就看不慣裝模作樣，扇了一掌。

那對男拉到一旁，看到手腕的刀疤，知道自殺過好多次了。

他們可憐，說了幾句安的話，不忍心打擾我們，打算走了。

「你們不要被騙了，去看冰箱，我媽的尸就藏在里面。」

他們搖頭嘆息，覺得我無理取鬧。

臨走的時候，他們說來老家玩，還會待幾天，有需要幫忙的話，吱一聲。

蘇可珠我的臉，笑呵呵地：

「我的小可，人家可不相信你哦，傷心不傷心？」

我差點斷氣。比心機，男人在人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隔天，雪地里又有腳印了，零零落落地來到蘇可珠家的院子里。

小男孩躲在窗臺下，看屋里的靜，然后從窗臺的欄桿間遞給我一塊巧克力。

他盯著我的看：

「我爸說你的是被狼咬掉的，你是不是很調皮

？」

我搖頭，他小聲點：「是被廚房里做菜的老巫婆砍掉的，還在冰箱里呢。」

他不信，我他自己去看，門沒鎖。

他溜進來，打開冰箱就嚇得尖，一屁坐在地上。

「你別……」

我還是喊晚了。蘇可珠跑出來，害怕殺人的事泄，沖過去掐住小男孩的脖子。

「蘇可珠，你還是不是人，孩子你也不放過。」

「要不是你招他來，他也不會死，是你害死他的。」

說得對。

我害死了我媽，我不能再害死這個小孩了。

「我求你放了，你以后也會當媽，也會有孩子的。」

看著我，放手了，然后把小男孩打暈了，抱在我邊。

「你放他走。」

「我讓他活，并沒有說要放了他。」

我勸，小男孩父母會找上門來的，到時候就完了。

笑了笑就走了。

我不知道蘇可珠對小男孩父母說了什麼，把那個的騙來了。

那個的看到自己的孩子躺在地上，跑過去不醒小男孩，哭得很傷心，準備抱孩子走。

蘇可珠握著一把刀，站在后，一把抓住的頭發，抹了脖子，噴了我滿臉。

天哪，要殺人滅口！

委屈地看著我，把刀扔給我：

「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報警，到時候我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也沒辦法。」

已經死了兩個人了，而且還執迷不悟，再留在世上，不知道還會死多人，說不定下一個就是我。

我撿起刀就往上刺，用力過度，從椅子上摔下來。

閃了一下，被我嚇哭了，跑出門外。

周邊全是，我爬到小男孩邊，醒他。

門，我看到小男孩的爸爸和蘇可珠朝我跑來了。

「趕跑，不要過來，危險……」

男人本不聽我勸，看到妻子和兒子倒在泊里，一路「啊啊」號。

蘇可珠拉住男人：「我一進來，就已經這樣了，你別過去，我老公手上有刀。」

這個歹毒的人，把殺人的事嫁禍到我頭上了。

「你個癱子，我今天弄死你，給我老婆孩子報仇。」

男人失去理智，一腳踹飛了我手里的刀，使勁掐住我的脖子。

在我跟男人糾纏的時候，蘇可珠已經撿起地上的刀，朝我們撲過來，在了男人的后背上。

「原來你們是一伙的。」

男人轉過，掐住蘇可珠使勁甩，蘇可珠撞在了墻角，起不來了。

他又過來掐我。

我覺得這次自己死定了，迷糊中，我到了他背上的刀，拔出來進他的膛。

9

我殺人了。

上天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我只想救人，卻沒想了殺人犯。

我恨自己當初貪圖，害了我媽，還有這對三口之家，更恨蘇可珠這個殺人魔。

好久才醒過來，傷得不輕。

兩尸被拖到外面，不知道扔到什麼地方。

小男孩醒了，一只腳上了鐵鏈，被拴在我旁邊，給我做伴。

一開始，他又哭又鬧，被蘇可珠打怕了，也就學乖了。

蘇可珠雖然不喜歡他，但礙于我，也極力討好他，在窗外給他堆了三個雪人。

暗地里，我小男孩沉住氣，只要我找準機會，一定會要了蘇可珠的命。

我等待機會，卻在等待的時間里發現，本不用我手了。

蘇可珠似乎了很重的傷，走路一瘸一拐地，還用手撐著大。

即使這樣，仍然給我們做飯、陪我吃飯、對我笑。

幾天后，只能扶著墻走路了，臉像死人一樣，時不時還吐。

我心里有點難過，但我告訴自己，死了，孩子就得救了。

也許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那天，多燒了幾個菜，還刻意打扮了。

「這是最后一頓了。」

我沒吭聲，沒有看，埋頭繼續吃飯，我知道這是的最后一頓。

「我可以放了孩子，但有個條件。」

拿出一瓶敵敵畏，綠的，放在桌上：

「你把它喝了，我立馬放人。」

天哪，這個人中邪了，臨死了都想要我和死在一塊。

走到男孩旁，抓住他的頭發，刀指著他的脖子：

「我沒有多時間了，你趕選擇。」

太了解我了，笑著看我喝掉了敵敵畏，放了男孩。

等孩子跑了，過來用雙手捧著我的臉，吻了我。

「我今天漂亮嗎？」

人一旦知道自己要死了，就什麼都會放下了，我就是這種心態，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心里突然不恨蘇可珠了。

「漂亮。」

哭了：「老公，我騙了你。」

我蒙了，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不可能放了那個男孩的，他一報警，警察會把我們分開的，我們就不能死在一起了。」

我趕拉住：「你不要再做傷天害理的事了，收手吧，我愿意陪你一起死。」

搖頭，努力掙我，說不會改變主意的。

我看到兜里的刀，哭著告訴：

「可珠，你不要我，你不要我。」

我不想再殺人了，搶過刀來，一刀捅進了的肚子。

沒想到，卻笑了，捂住肚子，靠近我，頭枕在我的大上，手抹掉我的眼淚：

「老公，我又騙了你，我不會傷害小男孩的，我只是想死在你的手里，讓你一輩子都要記住我，不能忘了我。」

是故意讓我看到那把刀的，怎麼這麼傻？

我哭了，第一次像個孩子那樣哇哇大哭。

「你知道嗎，從小就沒人疼我，所有人罵我、打我，說我是野種，不配活在世上。」

「第二次你拿傘給我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世界還有人疼我，那時我就上你了。」

我撇著哭，下一直在發抖。

「我干了很多壞事，我傷你的心，不乞求你原諒我，因為沒人教我怎麼別人，我只能用我的方式你。」

我哇哇大哭：「我知道，我知道。」

「老公，你能不能騙我一次，我一聲老婆，說你我。」

我掉眼淚，噎了：「老……婆，我你。」

笑了，眼淚從眼角流到耳朵里。

我哭著，不知道該做什麼。

在時間的流逝中, 我等蘇可珠閉上眼睛，等我什麼時候死亡, 等警察出現在門的影。

10

我又被蘇可珠騙了，那瓶敵敵畏本就是假的。

警察在冰箱里發現了我媽的尸, 還有兩條, 但翻遍外面，怎麼也找不到小男孩父母的尸。

警察開始不耐煩了, 認為尸是以某種方式被理掉了。

「會不會是被吃了？」

他們有經驗, 蘇可珠這種瘋人，什麼事都干得出來。

一個年輕警心有怨氣, 天寒地凍的，遭罪啊。

看到窗前的雪人, 他踹了一腳, 雪人沒壞, 自己倒是摔了一跤。

他不服氣, 再踹了一腳, 發現了藏在雪人里的尸。

至于蘇可珠，那一刀無法要命, 但臟損，大腦到重創，一直昏迷。

檢察機關沒有起訴我, 認為我是正當防衛。

沒過幾天，一個律師打電話給我，說蘇可珠早已將名下的房產過戶給我了，我確認一下。

我這才知道, 出獄的時候，就已經預到自己的未來是個悲劇了。

每次日落西山，霞照進窗里，我都會坐著椅來醫院看。

從某種意義上來看，不過是尸；但對于我而言, 是我的人。

我會俯在耳邊，聽說我幻想的話。

然后，我會告訴, 我今天遇到了什麼稀奇的事。

「今天遇到一個孩子，長得很像你, 很漂亮。」

「忘了跟你說，我打算買假肢，用你的錢, 嘿嘿。」

臨走時, 我轉過頭，有必要征求意見：

「是個大學生，可的，你不說話, 就是同意我追求了。」

我打開門, 約約聽到后面有人說話，心頭一震，返回去，耳朵在邊。

「老公。」

我嚇了一跳, 轉過頭看，的眼睛睜開了，正盯著我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