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外穿越到玩了很久的乙游戲里。

但我不是主，而是大潤發殺魚的。

我目睹男主們對窮追不舍，包括我喜歡了三年的何渡。

唯獨我最不興趣的齊昭爍對主的示好油鹽不進。

主：「你上輩子是碳酸飲料吧，為什麼我一看到你就開心得冒泡。」

齊昭爍：「你說得對，但是梵岡人口 800，如果袋鼠決定侵，那麼每個梵岡人要打 58750 只袋鼠，你不知道，你只在乎自己。」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轉頭看到我突然面委屈：

「姐姐，我好想你。」

1

我，段宣，，24 歲。

意外穿越到了乙游戲里，我非但沒有穿越主，反而了大潤發里殺了四年魚的冷員工。

并且此時此刻正在圍觀主的三人修羅場。

上夜班看到這一切是我應得的。

「大壯，他是誰？」

提問的是孟揚舟，游戲里帥氣多金桀驁不馴的紋師。

「我是大壯的哥哥，你又是誰？」

這位是秦牧原，溫俊朗的大學教授。

「你們不要再吵了啦！」

這位穿著樸素也難掩非凡氣質的生正是主。

沒錯，纖細弱的漂亮主劉大壯。

至于原因嘛……

一開始玩這個游戲的時候，我年輕狂，隨便取了個劉大壯。后來雖然發現這個名字驗極差，但改名卡要六塊錢，所以我選擇吃一個 KFC 葡式蛋撻。

可能是我看得太過投，手里的黑魚起反抗給了我一尾。

我抹了一把臉拿起菜刀，手起刀落，功給它分了尸。

「媽的，狂什麼，回家就給你做糖醋魚。」

主似乎注意到了這里，猶豫道：「那個……我的魚？」

我尷尬地笑了聲：「報一啊報一。」

啊，忘了，我只是個冷無的殺魚佬。

最終這場修羅場以主好心地買下被我劈兩半的黑魚結束。

主拒絕了想送回家的孟揚舟和秦牧原，和他們告別離開了。

晚上十點，我終于可以下班了。

我拖著疲憊的走在回家路上，這的原主和我同名，家里重男輕，為了逃離原生家庭早早地輟學出來打工了，后來不幸在打工的時候猝死了。

和現實生活中的我很像，不過我比幸運一點，考上了大學，邊打工邊上學。

穿越到這個游戲里，也不知道是倒霉還是幸運。

不過我還想見見自己喜歡了三年的何渡，世悲慘的溫霸總。

陪我度過了暗無天日的三年的何渡。

我踢了踢腳邊的石子：「好想見你……」

2

「何渡！等一下。」前方傳來聲。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我這張還怪靈的。

我抬起頭向前看去，日思夜想的人居然真的出現在我面前。

他穿了米白的，外面是卡其的大，襯得整個人高挑又拔。一個漂亮的生拉住了何渡，遞給他一條圍巾。

我記得那條圍巾，是我熬了七天夜做任務得的獎勵。

而那個生正是主。

何渡似乎很意外，他溫地把主攬到懷里。

「謝謝，我很喜歡。」

路燈給他們相擁的影鍍上了一層金邊，他們臉上的笑容幸福且好。

而我站在月下，像個小，窺著別人的幸福。

晚風格外刺骨，我攏了攏單薄的外套，想掉頭換條路回家。

「誒，小爍。」

「你們繼續，我路過。」

「不是你想的那樣，小爍……」

我想回頭看突然一個男人著板向我俯沖過來，把我撲倒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看到我臉的那一刻，他的話語戛然而止，呆呆地看著我。

齊昭爍，好樣的。

游戲里年紀最小的男主，財閥獨子，男大學生，也是我最不冒的男主。

我痛得忍不住齜牙，他才后知后覺地把我拉了起來。

「那個……你沒事吧?」

我拍了拍屁上的灰塵道：「我沒事，但是我的足力健老人鞋開膠了，你得賠我一雙。」

「啊？」他愣了一瞬隨后道，「哦哦哦，好的。多錢我掃你。」

「138，現金支付，我用的老年機。」雖然那雙鞋是拼某多找人砍了好幾刀買的只要 38.9，但是我貪婪。

齊昭爍當場石化。

「不是……這年頭真的還有人用老年機嗎？」

「我。」

「……

「可我現在邊沒有

現金。」

「失了就去西藏，單就去麗江，如果你想還錢，可以去大潤發，我每天都在那里殺魚。」

齊昭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還有意思的。」

這時候遠的主和何渡也走了過來。

主擔憂地問：「小爍，你沒事吧？」

我沒有聽他們的對話，只是把目轉向何渡。

「圍巾戴得還舒服嗎？」

何渡怔住了，似乎不明白為什麼一個陌生人會問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

過了半晌道：「舒服。」

「嗯。」

那就好。

不枉我做了七天任務。

3

就這樣吧，該回家吃飯了。

我拿起包正打算走，齊昭爍突然拉住我。

「怎麼了?」

他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啊，耽誤了你這麼久。我送你回家吧，孩子晚上一個人不安全。」

我挑眉看了眼他的板：「怎麼送，你的板還能帶人嗎？」

「當然不是了，我的車就在附近。」

我沒有拒絕，跟著他走到了附近的停車場。

好家伙阿斯頓馬丁？真不愧是財閥獨子。

「你家在哪啊？」

我報了個地址。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齊昭爍啟了車。

「嗯，半小時前你著板撞飛了我。」我淡然開口。

「不是，我是說……算了。」

他住了，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道：「我們換下電話唄？」

「我拒絕。」

「為什麼？」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我。

「我討厭開阿斯頓馬丁的資本家。」

「那我下次開勞斯萊斯？」

「……」

我閉上眼睛，懶得理他。

他也自知沒趣終于閉上了。

可能是工作一天太累了，困意襲來我的意識也逐漸遠去。

半夢半醒間似乎聽見了一聲小聲的嘀咕：「何渡才是真正的資本家，怎麼沒見你討厭他。」

4

我做了個夢，夢見了我的小時候。

父母因為我沒有幫弟弟洗服，大冬天把穿著一件單的我趕出了屋子。

外面下著雪，我一團靠在墻角。

里面燈火通明，我哆嗦著出糙破皮的手，對著浮腫泛紅手指哈氣。窗戶上他們闔家歡樂的剪影，影影綽綽，不斷浮。

我試圖攥取門里流的余溫，木門卻狠狠碾過我的食指，剝奪我最后一試圖靠近溫暖的癡。

媽媽打開門，把墻角的我踢開。

啐了一口：「晦氣東西。」

我陡然從夢中驚醒，卻沒有迎來寒冷，反而被熱意充盈。

我上披著一件黑的外套，因為常年干活而糙的手被一雙溫暖的大手包裹著。

齊昭爍發現我醒了，趕忙松開我的手，耳朵紅了一片。

「你……你別誤會啊，我只是看你好像很冷才……」

「謝謝。」

他不自在地別過臉：「沒事。」

「不好意思啊，睡了這麼久，你怎麼不醒我？」

「你看起來很累。」

說完他側拿起旁邊的紙袋子遞給我：「我在附近便利店買的，這里有點偏僻，只有這家店，你湊合吃點。」

我打開袋子，里面是一杯冒著熱氣的珍珠茶和排飯，還有一份關東煮。

我猶豫片刻道：「不至于吧，因為 138 塊錢你要犯下如此罪過？」

他愣了幾秒，隨后咬牙切齒道：「沒投毒。」

「你向我開膠的足力健老人鞋發誓。」

「不吃還我。」

「吃。」

我上吸管，喝了一大口茶，甜膩的瞬間涌口腔，我舒服地瞇起眼睛，全孔都放松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全糖？」

「巧合。」

很多人都不喜歡全糖，覺得膩，但我很喜歡。可能是因為小時候沒吃過甜，所以長大了總想加倍補回來。

排飯和關東煮也是熱的，排澤金黃，外里，咬上一口還會。

「你剛買的嗎？還都是熱的呢。」

齊昭爍眸閃了閃：「是吧。」

我剛想拿關東煮，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從杯子里拿過一串白蘿卜。

「不是給我買的嗎，怎麼還跟我搶。」

「誰說都是給你買的，你又不喜歡吃白蘿卜。」齊昭爍一臉囂張地看著我。

「這你也知道？？」

「不知道，我吃瞎說的。」

「哦。」

我確實不喜歡吃白蘿卜。小時候家里燉了蘿卜排骨湯，我只能吃白蘿卜，排骨

要給「小爺」吃。所以逃離他們以后就再也沒有吃過白蘿卜了。

5

吃完以后我整理好垃圾打算帶下車，齊昭爍從我手里接過。

「我扔，你早點回去休息。」

「謝謝啊，你人還怪好嘞。」

我打開車門正打算站起來，突然被墊子絆倒就要朝前跌去。

「小心！」

齊昭爍一把拉住我，順著慣往他的方向倒，我跌坐在他的腰上，手撐在他的口。

「謝……謝謝啊。」

我正打算起來突然發現旁邊有什麼東西，我定睛一看是一個紙袋子，里面裝的東西和我剛剛吃的一模一樣。

「喂……你還不起來。」齊昭爍滿臉通紅，服被我扯到腰間，出了實有力線條流暢的小腹，活像個被惡霸欺辱的小男生。

我惡念頓生，手了一把他的腹，像流氓般吹了聲口哨：「練得不錯，姐姐很滿意。」

他眸一暗輕笑了聲，緩緩攬住我的腰，聲音沙啞:「那姐姐要怎麼獎勵我？」

我咳嗽一聲，正道：「喜歡什麼告訴姐，姐給你買，但最好不要超過三塊，姐不喜歡太質的男生。」

他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危險，我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屁滾尿流地從他上爬下來。

為了挽尊我強道：「你的確有幾分姿，我要是四十歲會用人的魅力去吸引你，要是三十歲會離了婚去嫁你，可是我只有二十四歲，生活的力已經把我垮了，如果你愿意，可以 v 我 50，姐姐幫你求姻緣。」

「怎麼求？」

「去肯德基瘋狂星期寺求。」

齊昭爍看了我幾秒，突然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我被他笑得有點尷尬，惱怒地推了他一把。他邊笑邊往后躲，不小心翻旁邊的紙袋子，棕的黏膩流了出來。

我趕拿出口袋里的紙巾去，好家伙這車哪怕損壞一點我都賠不起啊。

到茶的那一瞬我愣住了，冷的？

我試探地朝其他東西探去，都已經變得冰冷了。

他不會是買了一份但是我睡太久涼掉了，又去給我買了一份吧？

他拉住我的手：「沒事的，不用，會有專人清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我嗯了聲，拉開車門的瞬間小聲道：「齊昭爍，謝謝你。」

「什麼?」

「沒什麼。」

6

隔天一早我就起床了，昨天剛好是月底發了工資，我花了兩千多買了個智能機，這種與世隔絕的生活真不是人過的。

買完手機就去超市上班了，聽說今天來了新的收銀員長得很漂亮，賣豬的王師傅都被迷得五迷三道。

我正拿著菜刀大展手，遠卻傳來了男人的罵聲：「媽的，買包二十塊錢的煙你還能給我算兩百塊，當什麼收銀員啊早點回去嫁人算了，臭娘們。」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罵得實在難聽，我放下手里的工作走了過去。我打斷了罵罵咧咧的男人，從放錢的屜里拿了一百八給他。

「差不多得了啊，別看人小姑娘長得漂亮逮著點錯就為難人家。」

「關你屁事啊！閑得蛋疼是吧？」

我火氣一下就上來了：「我看你也閑的，我 QQ 農場缺條狗，不如每天來上班？」

「你！」

男人漲紅著臉還想還，這時候門口的保安也趕過來了，他只好瞪了我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你還好吧？」我轉過看。

看到臉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居然是主，爸爸不是娛樂公司的老板嗎為什麼主會在這里打工？

「我沒事謝謝你……誒？你是那個把我的黑魚劈了兩半還和齊昭爍撞上的生？」

我尷尬地點了點頭，腳趾頭默默抓地。

可能是我幫了的緣故，休息的時候總是來找我聊天。

吃午飯時還給我帶了一塊草莓慕斯蛋糕，我本想拒絕，主卻擺手道：「你吃吧，何渡給我買的，他說我喜歡吃甜的，可是我不喜歡甜食。」

我拿著蛋糕的手頓了頓。

「為什麼會覺得你喜歡吃甜的？」

「我也不知道，我沒有以前的記憶，很奇怪吧？我只有十二月以來的記憶，或許是以前的我喜歡吃吧。」

十二月……是我穿越來的日子。

「小齊！」主站起來招手。

我的思路被打斷了，我順著的目看去。

居然是齊昭爍，他朝我們走過來，主蹦蹦跳跳地迎去。

「你是來看我的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打工？是爸爸告訴你的嗎？」

齊昭爍沒有理，主接著喋喋不休道：「你上輩子不會是碳酸飲料吧，為什麼我一看到你就開心得冒泡。」

齊昭爍終于忍不住了：「你說得對，但是梵岡人口 800，如果袋鼠決定侵，那麼每個梵岡人要打 58750 只袋鼠，你不知道，你只在乎你自己。」

主僵住了，我沒忍住笑出聲來。

齊昭爍轉頭看見我，突然走過來面委屈。

「姐姐，我好想你。」

我里的水一口噴了出來，主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齊昭爍面不改地看著我。

「怎麼了姐姐？昨天不是還夸我材好要……」我迅速站起一把捂住他的，湊到他的耳邊小聲道：

「打住，再把你三條都掰斷。」

7

我把他拉到了外面：「你想干嗎你？」

「當然是來賠你錢，我找了你很久差點就以為你是騙我的。」齊昭爍不滿道。

我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收款碼：「138，謝謝。」

「你不是用老年機嗎？？」

「今天剛買的。」

齊昭爍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加我微信轉你。」

我只好加了他微信。

「段宣。」

「齊昭爍。」

「嗯。」我轉想回去工作，齊昭爍卻跟了上來。

我沒理他到工位上戴上手套和圍開始殺魚，齊昭爍也不走就在旁邊看我。

「你們這還招人嗎，不然我也來這打工唄。」

「招啊。」

「有什麼職位？」

「給藕打孔，給海膽裝刺，還有把方便面燙卷，你喜歡哪個？」

「喜歡你。」

「口區。」我放下手里的魚，「你想干嗎，不會對我一見鐘了吧？」

我沒想到的是，齊昭爍的臉竟然開始慢慢紅了，一路紅到了耳。

我：「？？？」

你小子來真的啊。

「不是你……」剛想說點什麼電話鈴聲突然響了，點開一看，是原主的媽媽。

我按下接聽鍵：「宣宣，你弟弟要來這里打工我們陪他一起。你房子在哪啊我們先過去住下。」

「我住翻斗花園二號樓 1001 室，記得進門的時候大喊，圖圖，俺牛爺爺來嚕！」

齊昭爍站在我旁邊捂著拼命忍笑。

「段宣！翅膀了是不是！你快點告訴我，再給我轉兩千塊錢，我們要去給小磊買點東西。不然我直接來超市找你！」

我嘆了口氣幽幽道：「你們就別想了哈，記得多穿點，今天風有點大不知道你們的棺材不風。」說完我立馬掛斷了電話并且拉黑。

齊昭爍撐著下看我：「這麼會說話姐姐不要命啦？」

「你不覺得我不孝順？」

「聽聲音就知道那倆老登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難得贊同地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也不知道齊昭爍是不是閑得慌，一直擾我到吃晚飯的時候。

「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請姐姐吃飯？」

「你怎麼這麼閑，都不用上課的嗎？」

「今天只有上午有課，所以要不要和我吃飯？」

「婉拒了哈。」

剛走到超市門口，那一家老小就怒氣沖沖地走過來，也不知道他們在那守了多久。

「你翻了天了是不是？我白養你這麼大了！」說完人就開始哭。

「老天有眼啊！看看我這沒良心的兒，不讓我們進家，連給弟弟買東西的錢都不給！」

周圍路過的人頻頻側目，對著我指指點點。

我有點控制不住怒火了，正想給一個大比兜，齊昭爍突然擋在我面前。

「裝，小時候重男輕欺負還不夠，長大了還想讓當扶弟魔啊，想得倒。絕逢生，你們就占兩，生。倆老登再見，你閨我可就帶走了，記得把自己拴門口啊，可別讓太子磕了了。」

說完齊昭爍拉著我就走，留下他們尷尬地站在原地，路人看向他們的目逐漸變得鄙夷。

齊昭爍的手寬大又溫暖，和我冰冷的掌心著。

這是第一次有人為我出頭。

「怎麼樣，現在可以賞臉和我吃飯了嗎？」

「勉強準了。」

8

我們去吃了火鍋，吃完已經七點多了。齊昭爍堅持要和我逛商場，我拗不過他只好答應了。

好巧不巧我和齊昭爍在買茶的時候遇到了主和何渡，主的目在我和齊昭爍之間徘徊，眼神充滿了控訴，最終冷哼一聲，拉著何渡點茶。

主嗔地問：「哥哥你喝什麼？」

「都可以。」

「那來兩杯楊枝甘。」

我拿著茶的手一頓，不由得口而出：「他芒果過敏。」

「你怎麼知道？」三雙眼睛齊刷刷向我。

我尷尬地了鼻子：「啊…我……」

何渡若有所思地走過來：「之前我就覺得你很悉，或許我們曾經認識？」

「不……不認識吧。」

齊昭爍頓時就不爽了，他語氣委屈道：「姐姐都不知道我不吃什麼。」他耷拉著腦袋，故意把頭靠在我的肩上，細的發蹭在我的脖頸上。

我了一把他蓬松的頭發：「姐姐知道，你不吃香菜。」說完我趕一把拉起他走了。

這個氛圍實在太尷尬了！

出來以后齊昭爍還抿著不太開心的樣子。

可能是因為他今天幫了我，我對他格外有耐心。

「怎麼啦，難道我沒說對？」

「勉勉強強吧。」

「那齊大爺可以賞臉和我繼續逛商場嗎？」

「勉強準了。」

逛了一會兒他還是沒忍住開口問：「你怎麼知道我不吃香菜?」

「猜的，畢竟沒有多人可以接臭屁蟲的味道。」

假的，玩游戲的時候知道的。

「哼。」

大爺又不爽了。

「好啦，你回家后列份清單把不吃的都寫上，我保證記得牢牢的，這樣行了吧？」

「你最好是。」

走著走著我們路過一家畫材店，我突然愣在原地。

我想起了曾經可笑的夢想，我很喜歡畫畫，從小就喜歡。

為了買畫材我每天一早起來幫早餐店的老板娘蒸包子，給我一塊錢作為報酬。我用存了很久的錢買了一盒廉價彩鉛，那時候我真的很高興，除了上學和幫父母干活就是畫畫。

只是在他們眼里，孩是不配追求夢想的。

我的彩鉛一一地被他們折斷，但是我不甘心，拿鉛筆畫，拿學校的筆畫，甚至拿路邊有的磚頭畫。

直到那個冬天，我的食指被木門碾斷，我再也無法拿起畫筆。

我終于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或許本就不是我能的。

他們只是好的虛妄，是我不到的幻影。

「你想進去看看嗎？」

齊昭爍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

我了下食指，這的手沒有過傷。

我搖了搖頭：「不了，上班就夠累的了，哪有時間畫畫。」

9

時間也不早了，齊昭爍把我送回了家。

第二天我去上班，主對我冷淡了不，看見我也不搭理我了，我倒是樂得清閑。

中午齊昭爍打電話擾我。

「昨天我可給你發清單了，你記好了沒？」

該死的，我給忘了。

「哈哈……當然。」

「那我可查了？」

「來吧。」我急忙打開消息框，好家伙給我整出一篇作文來，大爺就是貴。

「我吃不吃胡蘿卜？」

麻麻的，我本沒找到胡蘿卜這三個字。

「不……不吃吧。」

「哼，你不會就沒看吧，我不吃胡蘿卜塊、胡蘿卜片、胡蘿卜條，但我吃胡蘿卜。」

這他媽誰能記得住？？

「哈哈……最近有點健忘哈。」

「那你可要小心了，別是得阿爾卑斯病了。」

「啊？那怎麼辦？」

「多吃幾顆阿爾卑斯棒棒糖。」

我臉一黑，立馬掛斷電話。

慣的他。

下班的時候齊昭爍居然在超市門口等我，我驚訝地走過去：「你怎麼來了？」

「有東西給你。」

「什麼？」

齊昭爍把藏在后的東西遞給我。

「我不知道什麼牌子比較好，去問了幾個生朋友，他們給我推薦的。」

我打開袋子，是一整套的彩鉛和分裝水彩，還有一些筆，都是很貴的牌子。

拿著袋子的手變得沉重，我的眼眶有點酸脹：「你干嗎給我買這個？」

「看你喜歡。」

「可是……」

齊昭爍湊近我的臉：「沒有可是，猶猶豫豫躊躇不前可不像你，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我了酸的眼睛。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對你好要什麼理由，等會兒還有課不能送你回家了，今天降溫你早點回去。」

齊昭爍說完把他脖子上的圍巾給我系上就走了。

我下心頭翻涌的緒，把臉埋進圍巾里。淡淡的佛手柑的味道，還帶著齊昭爍的溫度。

10

或許是戴了圍巾的緣故，今天回家的路格外溫暖。

只是回家后看到的畫面讓我的一瞬間凝結。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里？」我大聲質問。

那一家人不知道怎麼打聽到我租的房子，甚至還拿到了鑰匙，正把他們的東西往里面搬。

「瞧你說的什麼話，你的房子不就是我們的？上次的事我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把房間空出來給你弟弟住。」父親冷哼一聲道。

我極力抑著緒：「誰讓你們進來的？」

「自然是房東給的鑰匙，一聽我們我是你的家人就讓我們進來了。」

「你們都給我滾蛋！不然我就報警了！」

「給你臉了是不是？」段磊走上前就想扇我，我一把握住他的手把他推倒在地上，手里的畫材也散落一地。

「好啊你，連兩千塊錢也不愿意給，還有錢買這些破東西！傍上那個小白臉就不管我們了是吧？

「我告訴你，你最好老老實實嫁人，拿個二三十萬彩禮給小磊買房子，不然我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我握拳頭，沖進廚房拿了把菜刀，把地上的段磊一把薅起來拿刀抵著他脖子。

「你們滾不滾？」

段磊巍巍道：「姐……姐姐，別，有話好好說。」

「快放下小磊！」

「我數三個數你們再不拿著你們的東西滾，我就砍死他。」

「滾滾滾，我們這就滾你別沖。」夫妻倆連忙拿著東西往外走。

等他們走到大門外的時候，我一腳把段磊踹了出去。

「再敢來擾我，我見一次砍一次。」說完我「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菜刀從手里落，我失力地癱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撿起畫筆再一一放回去。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小宣啊，我可以進來嗎？」

是房東的聲音。

我站起：「請進。」

進來后嘆了口氣，不忍心地看了我一眼。

「對不起啊小宣，只是我不給他們開門他們就一直在那邊鬧。」

「沒事的，這不怪你。」

「還有就是……小宣這個房子我可能不能租給你了，要是他們再找上門來我這把老子骨也遭不住，而是你們剛剛一鬧鄰居都有意見了，我也得為其他租客考慮。」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搬出去的。」

「唉，實在對不住了。」

「沒事。」

我蹲坐在地上，眼淚終于止不住地往下流。

為什麼每當生活變得好一點，就會有人出現讓它變得糟糕。

我打開租房件，一排排地刷下來，最也要三四千一個月，本就租不起……

電話突然響起，我按下接聽鍵。

齊昭爍著急的聲音從聽筒傳來：「你沒事吧？剛剛給你發消息不回打電話也不接，還以為出什麼事了。」

「我沒事，剛剛在忙。」我的聲音還帶著未退的哭腔。

「聽你聲音就不像沒事的樣子，你在家嗎？我來找你。」

「別，我真沒事……」

「段宣！」齊昭爍突然放了語氣，「別瞞著我，好嗎？」

11

齊昭爍還是來了，沒有以往致男大的樣子，連外套的扣子都扣錯了，卷翹的劉海上還帶著氣。

他微微彎下腰，手指過我臉頰邊的痕。

「跟我說說好嗎？」

我把剛剛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

他把我摟到懷里，安地輕拍我的肩膀。

「你別擔心，這件事給我，那仨雜種都完蛋了。暫時住我家吧，今天先休息我明天來幫你搬東西。」

我蒙在他懷里搖頭：「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不能事事都麻煩你。」

「不麻煩。」

「麻煩。」

「你不麻煩。」

「麻煩……」

齊昭爍捂住我的，他的手也有佛手柑的味道，清冽而溫暖。

「是你就不麻煩。」

我脆弱的淚腺差點又失控了：「你到底干嗎對我這麼好……」

「沒有理由，哥這熱臉就你冷屁。」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啊？」

「我以為你早知道了。」

「可是我不能和你談。」

「為什麼？」

「丑的才談。」

「的呢？」

「的賣空調。」

齊昭爍被氣笑了：「段宣你真行。」

12

隔天一早齊昭爍真的來幫我搬東西了。

「你用勞斯萊斯幫我搬東西是不是太奢侈了點？」

「這已經是我家最便宜的車了。」

「富哥 v 我五十看看實力。」

「已轉莫辜負。」

「已退回，擊敗全國 99% 貧窮打工人。」

搬好東西我們就驅車來到齊昭爍家，他家很大很干凈。就連他的房間也是簡

約清爽的，疊好的被子，整齊的柜。

他已經把客房收拾好了，鋪上了干凈的被子，甚至點了好聞的香薰。

是佛手柑的味道。

「我一個月付你兩千租金，水電費和你平分可以嗎？我會盡快找到合適的房子搬出去的。」

「不要房租，也不需要你盡快搬出去。」

「不行……」

「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話就每周給我畫一幅畫吧，反正我不會要你錢的。」

「我的畫不值錢。」

「對我來說很珍貴。」

我有點容，這是第一次有人肯定我。

13

就這樣我和齊昭爍莫名其妙開始了「同居」生活。

我白天上班晚上回來就畫畫，為了提高畫技我邊看教學視頻邊畫，每天都畫到凌晨一點。終于有了實現夢想的機會，不管怎樣我都要抓住。

齊昭爍看見我的黑眼圈忍不住問：「你每天睡多久啊？」

「五小時二十一分。」

「你不困嗎？」

「我可以困死，但是浪漫不死。」

「你真行。」

我了口袋：「糟了！我手機忘在超市里，我出去一趟啊。」

「我送你去。」

「別！鍋里還煮著紅燒呢，我們都走了誰關火。」說完我急忙拿著外套出門了。

齊昭爍家離超市不遠，我拿完手機就走了。誰知道突然開始下雨了，我拿外套遮住頭往家趕，半路上看見一個悉的影。

我的腳步頓住了，不確定地喊了一聲：「何渡？」

男人站在十字路口，上淋了大半，聽到我的聲音他緩緩轉過頭。

他黑的瞳孔暗沉無，看不到任何緒。

一輛車在轟鳴聲中駛來，刺眼的白從何渡后亮起。

「小心！」

我沖過去把他拉到路邊：「你干嗎這麼想不開啊？」

他頭發上的水珠滴落在我的額角。

「是不是你？」

「什麼？」

「每年給我寫信、祈福，包括那條圍巾的主人其實是你，對嗎？」

我知道他說的是游戲里大大小小的活「歲月寄語」、「錦鯉祈福」……

他突然握了我的肩膀：「我問過了，沒有以前的記憶，甚至不知道圍巾是哪來的，陪伴了我三年的是你對吧？」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嘆了口氣上前抱住了他。

「何渡，那不是你的錯，不要用別人的錯懲罰自己。」

他突然一僵，收了手臂。

他的年很慘，他是何氏集團董事長的私生子。媽媽把他當傍上何氏的工，唯一疼他的姥姥在給他買退燒藥時出車禍去世了。

長大后，他創立了新盛集團并且勢頭大盛，而何氏集團逐漸沒落了。為了獲得幫助何明娶了他媽媽把他認了回來，但所有人都只是把他當獲取利益的工。

我輕輕拍他的背：「姥姥肯定也希你可以過得幸福，而不是被困住，被親困住。你更應該記住好的回憶，不要讓的死亡變你的心結。

「解不開的結就讓它變蝴蝶結吧。」

……

14

何渡把我送回了家。

我的服了大半，齊昭爍在門口等我，他從衛生間拿出干巾遞給我。

「你先去洗澡吧，洗完澡出來吃飯。」

我抬頭看他：「你服怎麼也了，剛剛出去了嗎？」

齊昭爍移開目：「……沒有。」

我去洗了澡，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把菜熱好了。

我剛想坐下他突然開口：「你很喜歡他嗎？」

齊昭爍盯著我的眸子，眼睛潤，顯得落寞又可憐。

我有點迷茫：「什麼？」

他突然站起來把我抵在桌角，椅子「砰」的一聲被翻倒在地上。

「一定得是他嗎？你為什麼不能看看我？」齊昭爍俯住我，骨節分明的手握住我的手腕。

他上原本清潤的味道突然變得極富侵略，一點一點侵襲著我的孔。

我眨了眨眼睛，緩緩圈住他實的腰。

「怎麼啦，我惹你不開心了？」

我這時候才意識到，齊昭爍表面上是開朗修勾，但心是個極度缺乏安全的人。他小時候經常被保姆關在漆黑的房間里，不讓他見人，連養的小也會被丟掉。

因為父母忙于工作，五年后他們才發現保姆的行為。即使后來他們給了他無盡的寵，但他還是變得患得患失。

「是不是只有年足夠凄慘的人你才愿意正眼看？你為什麼不能可憐可憐我？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你只看得到他！你只看得到可憐的何渡！」

齊昭爍突然變得很激，他眼睛通紅，淚水滴在我的脖子里我被刺激得一抖。

我想抱他卻被他誤以為是想反抗，著我手腕的力氣更大了。

我疼得「嘶」了一聲，他一下就松開了手。

「對不起……」他放開了我，慌忙地慢慢后退，「你先吃飯吧，我去洗澡。」

沒等他轉我就一把抱住了他：「還說沒出去。」他一僵。

「抱我干嗎，讓你可憐可憐我你來真的啊……」他聲音還有點沙啞。

「抱他是可憐抱你不是。」

「那是什麼？」他不敢相信地看向我，眼神里有微弱的期待，連手指都在抖。

「喜歡你。」

「再說一遍。」

「喜歡齊昭爍。」

「你別騙我……」

「不騙你。」

他抱著我的手慢慢收，一路從臉紅到了耳尖。

我的心都快化了。「你怎麼這麼可。」我忍不住打趣，「小齊是不是姐姐的乖狗狗呀？」

他聲音悶悶的：「不是小狗。」

「為什麼不是小狗？」

「就不是……」

「為什麼嘛。」

「小狗會被丟掉。」

我心疼得一，媽的，示弱的齊昭爍太他媽招人疼了！

我湊近親他，他紅著臉不敢吱聲。我笑道：「剛剛那麼虛張聲勢，沒想到是純掛的呢？」

齊昭爍不滿地輕哼，他按住我的腰和我換了一個年人的深吻。

一吻過后，我微微著氣，四肢發，半靠在齊昭爍上。

「你好香……」

「別我。」

「看看腹？」

「不給。」

「小氣。」

15

我和齊昭爍正式確立了關系。

后，他變得更黏人了。每天一打開手機就是他發的消息。

【姐姐，今天老師帶我們社會實踐，任務是踩踏板，老師夸我踩得最好，他不知道我是按照想姐姐時的心跳踩的。】

【你不是學金融？】

【文案是復制的，想姐姐的心是真的。】

【討厭狡猾的金融男，TD】

【？】

……

今天下班的時候何渡居然在門口等我，讓我有點意外。

「有幸邀請你和我一起吃個飯嗎？」

「抱歉，我……」還沒等我拒絕齊昭爍就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

他摟住我的腰，一臉挑釁地看著何渡。

「不行！我們有約了！」

何渡看著我們疊的手：「你們…在一起了？」

「嗯。」

半晌后，他垂眸道：「祝你幸福。」

「你也是。」

告別何渡后我們就回家了，剛到玄關我就本暴纏著他親，手還不老實地往他服里。

他把我的手從他服里出來，著把我抵在墻角。

「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

「帥哥磨平了我的棱角，模糊了我的形狀，讓我從形形的人變了的人。」說完我的手又開始作惡多端。

他一把抓住：「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別想吃飯了。」

「那就不吃，換個方式把我喂飽。」

「不行。」

「為什麼？」

「貞潔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嫁妝。」

「6」

最終我們還是吃上飯了。

晚上我在房間畫畫，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如果我比他更早認出你……」

我打斷他：「何渡，沒有如果。」

「真的……沒可能嗎？」

我嘆了口氣：「如果你一定要一個答案，我會告訴你，不會。即使他比你晚一步認出我，我可能還是會上他。」

「……我知道了。」

我掛斷電話，看著畫紙出神。

我來到這里后想了很多，我發現我對何渡更多的是同病相憐的惺惺相惜。我喜歡的只是他偽裝的那一面，他溫的話語和細膩的關懷。可是本質上我們的都是自我的，一個本就被從前困住的人又如何能和另一個陷囹圄的人相。

我希我們各自幸福，而不是相。

16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仍然過著一邊上班一邊拼命畫畫的日子，我把我的畫發布在社上，積累了不。

今天許久沒有理過我的主突然來找我，和我約在咖啡店的頂樓。

「你很得意吧？」

「什麼？」

「你為什麼搶走了齊昭爍還要搶走何渡！」主突然哭了出來，「我到底哪里不如你！」

「你很好，很漂亮也很可，即使是家里很有錢也愿意出來打工，面對不擅長的工作也會一點一點去學。」

主不敢置信地

看著我：「你不會想捧殺我吧？」

「……沒有。」

「再好又怎麼樣，他們還不是都喜歡你。」

「那你喜歡他們嗎？」

「……我不知道。」

「我看得出來你并不喜歡他們。」

「但是在我有記憶以來邊所有人都讓我抓住他們，要讓他們喜歡我，這樣我才能發揮出自己的價值。」

「你真的認同這樣的觀點嗎？」

主沒有說話。

「人的價值不應該靠男人來現。」

錯愕地看向我。

「你可以有好有理想，有自己的追求。男人可以是你的下屬、朋友、伴，唯獨不能是現你價值的載。

「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沉默了很久，最后突然抓住了什麼似的堅定地看著我的眼睛：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我說這樣的話，謝謝你……但我以后一定會比你厲害！」

17

晚上和齊昭爍躺在沙發上看電影的時候，我突然好奇地問他：「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不知道，看你的第一眼就覺得是你。」

我很詫異：「這怎麼看得出？」

「就是能覺到，而且其實我一開始就試探過你了。」

「那杯全糖茶和關東煮？」

「嗯。」

「但你不會覺得奇怪嗎，為什麼會發生穿越這種事？」

「我很早就對這個世界有所懷疑了，我會莫名其妙被那個生吸引。但我時常覺得我的是但又不是，面前的人就像套上了一層虛幻的面紗，說著設定好的話，做著設定好的事。我突然有了大膽的猜測，會不會這個世界本就是虛假的？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面前生的那層面紗不見了，變得鮮活了，但是我對的也消散了。我想，你是不是已經離了。

「我到慶幸，卻又無比失落。

「我終于發現，我們之間的全部通信只是一個大大的幻影。我深刻地著你，但卻絕地承認，當你遠離我時，我你更深。

「我時常想起你，希你能幸福。我又總覺得你過得不好，但我無法佐證我的覺。如果你不能知到我，我的存在也沒有意義。

「或許是老天施舍，那天晚上你真的出現了，真實地來到了我的世界。」

我不免容，和他十指相扣。

齊昭爍問：「為什麼你沒來之前喜歡何渡不喜歡我？」

「我其實對他更多的是可憐和心疼而不是喜歡。至于不喜歡你……我一直認為我的理想型是穩重的溫年上，所以本沒有考慮過年下……」

「哼。」

「別生氣嘛，我現在堅定地認為年下就是墜吊的！」

18

我辭去了超市的工作，在網上接稿也能賺點小錢了。

「你想不想去出版社工作？我朋友那缺個畫師。」齊昭爍問。

我睜大了眼睛：「我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

我撲倒在他懷里：「你怎麼這麼好快給姐姐親親……」

就當我們抱在一起膩歪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開門聲。

一聲驚呼從門口響起。

我急忙從他上下來，齊昭爍突然喊了一聲：「媽。」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第一次見他媽媽我怎麼樣都想不到是這種場景……

五分鐘后。

我們三個人齊齊坐在客廳，我臉赧坐得筆直。

「小宣啊……」

「到！」

齊昭爍笑出了聲, 我瞪了他一眼。

齊母安地拍拍我的手，笑著說：「你別張, 我只是來看看小爍想給他送點東西。你放心我們家支持自由，以后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我連忙點頭：「謝謝阿姨。」

「我待會兒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對了, 小爍你可得對人家孩子負責啊。」

「不是的阿姨，我們沒有……」

「哎呀, 阿姨也年輕過都懂的, 沒事的。」

告別了齊母我把頭埋到齊昭爍口：「都怪你，阿姨肯定覺得我是個放的人。」

「不會的, 是我放。」

「知道就好，這次就原諒你, 下次可不許這麼放了哦。」

番外

我們在一起快一年了。

我有了穩定的工作, 每天做著自己喜歡的事, 齊昭爍也畢業了在自家公司工作。

前幾天阿姨還邀請我春節去他們家過, 當天我和齊昭爍回去, 剛走到門口齊母就過來迎接我們，領著我們進去, 保姆已經做好了一大桌子菜。

飯桌上齊母和齊昭爍不停地給我夾菜，吃完飯我肚子都圓了一圈。

他的家人都很熱，又是給我包

紅包又是送我各種昂貴的首飾, 齊父更是大手一揮給了我幾套房產。我有點不好意思，齊昭爍讓我收著不需要有負擔。

「你可是我未來老婆，對你好是應該的。」

「齊昭爍，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我, 也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

謝謝你把我所有缺失的都加倍補給我了。

夜晚，我們躺在齊昭爍的房間里面面相覷，各自都有點不好意思。

可能是因為那次的誤會，齊母默認我們住一個房間。

我把手進齊昭爍的服里他腹玩，過了一會兒道：「突然想起了我那三位不堪目的親人,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放心吧，他們以后都不會來擾你了。」

「嗯？」

「我之前找人查了，段磊賭博欠了一屁債還染上了毒癮, 他現在已經進局子了。為了不被債主找，你父母也是東躲西藏。我派人警告過他們了, 再敢來擾你就讓債主實時定位他們的地址。」

「老公，被你迷住了。」

「再一聲。」

「不。誒……你干嗎……嗯……」

……

早上我刷著手機給我推送的視頻刷得迷，沒注意齊昭爍站到了我旁。

他搶走我的手機：「怎麼不吃早飯？」

「在練 Chinese 空腹。」

「乖乖吃飯。」他看我不拿起勺子喂我。

「誒, 你看, 某個以前還會哭鼻子的小孩現在已經在環游世界了，還在社上發去往各地的視頻，而且已經是量很大的博主了，真好啊。」

視頻里的生張揚肆意, 坐在馬背上對著鏡頭說話：

「曾經有人告訴我, 我只需要做我自己，現在我做到了，希你們也是！」

……

那件事后我和何渡逐漸為了很好的朋友，他前不久和那家人斷絕了關系, 剛剛發來消息邀請我們去他新買的臨海別墅做客，我欣然答應。

你看。

大家的生活都在慢慢變好，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