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我被結婚三年的丈夫借盡氣運，在手臺上生生干全而死。

才發現自己是一本書里的炮灰配，一生只是為了嫁給季景言被他將全家氣運借走。父母雙亡，兄長頹廢，自己終日像個藥罐子一樣任人擺布。

重生之后，我回到了季景言第一次讓我獻的那一天。

我看著那張虛偽的笑臉，說道：「既然你那麼喜歡，就自己多獻一點。」

1

我從失去溫度的飄出，融在了風中。

看著底下這張蒼白青黑的臉，我才發覺自己終日靠藥維持的早已不人樣。

沒想到我的靈魂從一本書中飄了出來，我是這本書的炮灰配，家境優越自努力，原本應該一生順遂無虞。

季景言卻將我的氣運生生借走，接手了我父母的公司，我為了他向上爬的墊腳石。我和我的家人最終因失運而死。

書一頁頁地翻過，我目呲裂地看著不放過任何一點細節。

那時我才知道我全家的氣運都被季景言所借，我與季景言婚三年，原本康健的父母接連因病去世，哥哥也因為意外失去了雙并且染上了賭博終日頹然度日。

我的也變得十分虛弱，許多醫生看后只說束手無策，每日只能靠藥維持正常生活。

季景言接手了我家的公司蒸蒸日上，從一個窮小子一躍為翊城的龍頭。熠城的人都說我有旺夫命。

因為婚后他對我極好，我從未懷疑過他，我只道自己命運不濟，幸運的是丈夫很好，過得還算幸福。我曾和他說：「幸好有你。」

他也回我：「幸好有你。」當時我沉浸在幸福里，毫沒有覺表象之下只是利用欺騙。

直到有一天我從枕套里面翻出來一張畫著奇怪符號的黃紙。當時他在臥室門口，看到我手中的黃符紙一下子從手中奪走，第一次對我說了重話。

「誰讓你的！」

「景言，這是什麼？」我奇怪于他的語氣，仿佛這張薄薄的紙對他極為重要。

「沒什麼沒什麼，這是我給你求的平安符，寺廟的人說拿出來就不靈了，我下次再給你求一個。」他慌慌張張地將符紙收起，朝我笑了笑。

我沒有過多在意，當時我相信他不會騙我。

我因為病痛的原因時常昏昏沉沉，后來病惡化，早早睡又會在夜里醒來多次，季景言常常深夜加班回家又會把淺睡的我吵醒。為了彼此休息，我提出分房睡，他搬去了書房。

又是一夜疼痛，我起把牛放進微波爐里加熱，看見書房門中出來的，我尋思著端一杯給季景言送去，讓他不要熬夜早些睡覺。

門中傳來細碎的聲音。

「阿言，音音真的睡了嗎？我們這樣不會被發現吧？」

「這幾天我給晚上的藥里面加了點安眠藥，早上起來只說自己睡得好，放心吧那個蠢貨不會發現的。」

「阿言，那張符紙被發現了。這幾天鐘氏，不現在是季氏的價又有所下跌。我們還得找那個道人多給我們寫幾張借運符，過幾天你就讓去檢查，多幾管，那個就那樣了，多幾管沒事的。」

「小壞蛋，就聽你的。」

屋傳出一聲聲上不得臺面的聲音。

我用力捂住自己的，狠狠地咬住已經出現腥氣的瓣。

里面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熠城醫院的護士——姜珊。

也是從患病以來唯一和我頻繁接的人，不僅負責我的檢查，也在我擔憂病的時候開解我，還三五不時地來我家看。現在想來，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們口中的借運符顧名思義，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怪不得鐘氏一日日衰敗，怪不得鐘家所有人現狀凄慘，怪不得季景言娶了我之后事業蒸蒸日上。

原來，他是在借我們的運來就他自己。

2

我放輕腳步離開了門口，手腳控制不住地發抖。手中的牛不小心跌落在地，驚到了在屋顛鸞倒的兩人。

「誰？」

來不及思索，我拔開雙向外面跑去。可長期貧不曾運的最終因為力不支倒在路上。我眼前一黑，失去意識之前我含恨不已。

再度醒來，我已經被綁到了手室上，魂魄已經了半離狀態，我知道我很快就要死了。

我看著眼前這一雙渣男賤，恨不得生生撕咬下他們的咽下去。

他們準備把知道了真相，失去了利用價值的我的全部，以此來畫更多的符咒，獲得更多的氣運。

他們還設計我的哥哥鐘為背上巨額賭債，來哄騙他賣還債。

為了鬼的我可以看到人類看不到的東西，比如我的籠罩著一層金，哥哥的也泛著一層淺淺的金。

我看著他們對哥哥評頭論足：「還是不如鐘音的好用，只要一點點就能寫一張

符咒，鐘為的和他這個人一樣廢。」

我怨恨不甘地留在人間，就是想看看這對渣男賤借來的氣運能用多久。

可我眼睜睜地看著警方把我的死亡歸咎為疾病，葬禮上季景言假惺惺的悲傷，姜珊流下鱷魚的眼淚，看著姜珊在我葬禮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搬去與季景言同床共枕，看著他們把鐘氏公司搞得一團糟卻用一張符咒就能讓價上漲，看著他們最終壽終正寢。

憑什麼？

不是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嗎？不是說老天有眼嗎？

憑什麼他們能夠過得那麼好？

鐘為被而死之后，我幾乎要為一只厲鬼。

有人攔住了我，或者說是一只鬼。

教我認識各式各樣的符咒以及破除之法，可以說得上是傾囊相授。

我問為什麼？只道：「贖罪。」

我不愿渡過奈何橋，和我說：「孩子，回去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于是，我睜開雙眼回到了季景言第一次獲取我的那一天。

3

「阿音，獻車在校門口了，我們快點去吧。」

我睜開雙眼看見季景言那張虛偽的笑臉，聽著他迫不及待的聲音，我控制不住地出手打了他一掌。

季景言被我這一掌打蒙了：「阿音，你怎麼了？」

我看著這張明顯青許多的臉，打量著周遭的環境，這正是我的大學校園。

這個時候季景言還不是十分信任符咒這種玄學，這次獻他只用了我十毫升的畫了個簡單的霉運符咒來做試驗。

當他知道會給他帶來幸運后便一發不可收拾。

「音音，你怎麼了？你不是和我說要去獻加學分的嗎？」

大學時與季景言談之后，我很把力放在學習上，經常掛科，逃課更是家常便飯。

這次也是我聽說獻可以加學分才拉著季景言一塊去獻。

我垂下眼睫裝出一副弱的樣子：「可是景言我害怕，會很疼的吧。」

季景言看我這樣，果然沒起疑心：「我在你前面獻好嗎？一點都不疼的。」

獻車上，季景言看著護士手中舉起的針管臉微微一變，卻還是裝作冷靜：「音音，不要害怕。一點都不疼的。」

上輩子他獻時我也跟著心疼，此時此刻看見他的故作鎮定心中只覺得好笑。

獻完之后季景言臉難免蒼白，他接過站工作人員給的巧克力，卻還是強撐著和我說道：「音音不要害怕，我在這里。」

要是以前的自己就被他這冠冕堂皇的假樣子給騙了。

「景言可我還是害怕，我不要在這里了。」

「那你想去哪啊？在哪不是一樣？」季景言語氣焦急帶著點怒意，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語氣重了他放輕語氣。

「對不起音音，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覺得既然要做一件事總不要半途而廢對嗎？我們的會救很多人的。」

是啊，只不過我沒想到我的有一天不僅救不了我，還害死了我自己。

「我，我都知道。我想去正規醫院獻可以嗎？這個周末你能陪我一起去熠城醫院嗎？」

我笑著看季景言毫不猶豫地答應。

季景言，我們的賬要一筆一筆清算。

4

熠城醫院。

這個時候的醫院還是鐘氏投資占大頭的，因此醫院的工作人員大多認識我。

來這所醫院的很多人希藏自己的份不讓人知曉，因此在頂層建立了許多私病房。

我帶著季景言走過私人通道，來到 vip 休息室。讓工作人員給他準備飲料下午茶，告訴他在這等我一下，獻完之后我再過來。

「音音你去吧，我會在這乖乖等著你的。」

「是嗎？那你可要好好地等著我。」

關上休息室的門，我朝向站在一邊的院長說道：「我希給這個人輸一些我的。」

背靠鐘氏這棵大樹，對于鐘氏的要求，他們是沒有不答應的。

更何況這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我與季景言型一致，這也是為什麼他選中我的原因，不僅是因為我年時不經世事好拿，還因為對他來說，天生型相同的我就像是生來為他準備的庫。

季景言現在對符咒一知半解，本容納不了我的，我們的在他融為一之后，會慢慢消耗他的神氣力，最終像我上一世一樣，好似因病虛弱失而亡。

給季景言輸的是姜珊，我特別要求，點名要來輸。

我用棉球捂著胳膊上的針眼，看著床上喝了安眠藥沉睡的季景言，我心中只覺得暢快。

上輩子你們狼狽為害我家破人亡，這輩子就讓送你下地獄。

醒來的季景言對于這一切一無所知，看見我手臂上的針眼微微出紅，他幾乎要控制不住眼中的。

不出所料，在我獻之后，季景言果然回到醫院以我的名義索要我的。

按照我的吩咐，醫院給了他一袋他自己的。

不用想也知道，季景言有多麼迫不及待，一回到學校就鉆進了宿舍。

就是不知道，這次他畫的霉運符，用他自己的會不會讓他覺更好一些。

5

好幾天沒有見到季景言，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學校食堂。

眼底青黑蓬頭垢面，眼中郁久久不散。

看來他畫的霉運符還是反饋到自己上了。

他只打了一份免費湯，坐在我旁邊里好像有話要說。

我沒搭理他，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接高人的指點，反應過來不是我的，但還沒開始懷疑我，只是在說醫院是不是拿錯了。

「音音，下周就是我們的一周年紀念了，我訂好了餐廳，你有時間嗎？」

「好啊，我有時間。」

我看著他一臉言又止，這時候的季景言心思真是好猜得很。

不過就是只打了一份免費湯來我面前賣賣慘，要是以前的我肯定心疼地馬上給他買一堆好吃的飯菜端到他面前，還要說不用讓他來訂餐廳。

給男人花錢，倒霉一輩子。這句話是真的。

金錢也是現氣運的一部分。人人都在市里沉浮，沒有好運氣是沒辦法掙到錢的。

給季景言花小錢倒小霉，可能只是跌倒摔一跤。給他花大錢倒大霉后果可能會很嚴重。

更何況，他本不配花我的錢。

6

本市最貴的西餐廳里，優的鋼琴聲靜靜流淌。

我看著對面這個穿著昂貴西裝的男人，這本不是他可以負擔得起的消費水平。

在過去一年的時間里，季景言給我花錢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過生日收到的是不值錢的地攤貨。從來沒有收到過鮮花，他說這種東西開幾天就敗了浪費得很。出去玩，次次都是我花錢，給我畫了無數個只要他以后賺了錢就給我花的大餅。

我簡直不敢置信自己會上這種男人。

他正在幫我把牛排切小塊，過去的我習慣了他這種照顧，并且認為他溫細心，現在我才發現那只是他要用小的付出換取更大的報酬。

「音音，我切好了，給。」

他把切好的牛排端給我，我看了一眼沒接。

「季景言，我們分手吧。」我直接地說道。

「怎麼了？音音，是我哪做得不好嗎？你告訴我，我可以改。」

他急切地出手想要拉住我，我躲開他的手，目直視著他。

「沒有任何原因，我只是覺得你惡心。」

我拿起椅子上的包走出餐廳，季景言在后面追。我剛剛走到馬路中間，一輛沒掛牌的車輛忽然沖著我撞了過來。

在視線消失之前，我看見季景言角一抹得逞的笑意。

再次醒來是醫院的病房，醫生告訴我車禍出事之后我出現大失，又因為型特殊，幸虧送我來的那個男生和我型一樣。

只有我才知道，這才不是什麼「幸虧」。

這是季景言早就計劃好的換計劃。

前世季景言已經用我的畫符借走不的氣運，我已經開始頻頻倒霉。

可現在他并沒有獲得我的，他只能自己制造車禍，將自己的輸到我的。

與我之前把換到他不同的是，他這次用的符可以完全將我的運調換。

可他不知道的是，已經沒用了。

我的已經在融合他的軀，他得到的最終也不過就是和他相同型的普通而已。

他本承不住我的帶來的氣運。

這樣也不過是加快他的死亡時間。

他會變得越來越虛弱，最終會像一個年邁的老人。盡病痛的折磨只能靠藥吊著小命。

就像上輩子的我一樣。

7

我獨自去了熠城郊外的寺廟。

寺廟建在山上，上山之路足足有 999 層臺階。

這的老人常說，心誠則靈。若是誠心誠意地踏上這近千級臺階，自己所求皆會如愿。

我走到寺廟門前，有個和尚正在掃地。

他抬頭看我，我無法形容那個眼神，好像他已經在這等了我很久。

我還未開口，他便說道：「施主，方丈已經在寺恭候多時了。」

那是一個頭發胡子花白的和尚，他端坐在團之上，好像隨時要羽化一樣。

他用一種平靜無波的眼神看向我，讓我覺得我心中沒有任何。

「你所求之在己，切莫行差踏錯，須得好好思量，稍

有不慎便可萬劫不復。」

我回想著方丈的話，他是在告訴我這條路艱險難行，恐怕會傷到自己。

可是我不得不做。

8

我開始著手對付害我致死的另一個人——姜珊。

在上輩子那段被人蒙蔽利用當墊腳石的過去，姜珊不可謂不是一個重要的角。

知醫學知識，自從我被在季景言的家里，都是親自手。

姜珊這個人漂亮聰明狠毒，唯一致命的缺點就是自大。

于將一切都玩弄于掌之中。喜歡看驕傲者折骨，富有的人失去一切。在上輩子十分嫉妒鐘音，財富家庭丈夫。所以都要奪走。

季景言因為的原因，開始頻繁地出醫院，也頻繁地與姜珊接。

因為有我之前給他的銀行卡，他住的是環境優越的 vip 病房，專人陪護照看，一天的房費可以頂得上普通人一年的工資。

對于現在的姜珊來說，年輕有錢的季景言是最好的獵。

我不害怕姜珊是否會將輸給季景言的事告訴他，因為他已經命不久矣了。

9

果然沒過多久，他們兩個就像上一世一樣勾搭在一起狼狽為。

但也是接下來，姜珊才知道季景言不過就是個繡花枕頭，只是長了一張好看的臉。錢不是他自己的，季景言也是個吃飯的。

姜珊對季景言越來越冷淡，開始尋找下一個獵。

現在的姜珊只需要添一把火。

「聽說了嗎？這次疫我們醫院用的資都是鐘氏提供的，聽說是鐘音小姐親自跟鐘董提的。」

「鐘小姐真是人心善，家里又有錢，buff 都疊滿了。我要是鐘小姐才不會自己努力呢，只要每天躺在家里數錢就好了。」

護士站正在整理病歷的姜珊聽到了他們的談論，口中呢喃。

「我要是鐘小姐就好了，我要是鐘小姐……我要是」

「姜珊，你在說什麼呢？」一個護士從后拍了姜珊一下，把嚇了一跳。

「啊！沒什麼我去忙了。」姜珊抱著病歷跑開了。

10

「景言，你上次說的那個符真的能把別人的命換給自己嗎？會不會要付出什麼代價啊？」姜珊赤地躺在季景言旁，纖細的手上季景言的膛慢慢勾畫著，語氣輕。

「當然是真的了。雖然我現在的看起來虛弱，過不了多久的一切都會屬于我。健康的，數不盡的金錢，優渥的家庭。都是我的。」

「景言，你能不能也給人家弄一張符，人家也想要過這樣的生活。」

季景言勾了勾的鼻尖：「等我有了錢，我的不就是你的了。更何況換命的條件十分苛刻，出生地點時間和型都要適合才行，要不可是要損壽的。」

姜珊在他懷中埋下頭，語氣：「景言，你真好。」

但眼中毫無波瀾。

季景言有錢怎麼能比得過自己有錢。只要能這一切，活得短一些又如何。

11

姜珊不停地從季景言那旁敲側擊，想知道怎麼能夠換別人的命。

季景言只微微了點口風，不跟多說。畢竟他還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怎麼會允許別人比他先得到。

姜珊于是自己開始打聽道人的下落，終于被找到了。

熠城郊外的寺廟之上，有座空中亭。

傳言這道人最喜與佛家討論學說，百無忌。為此干脆在寺廟之上建造了空中樓閣。

若是想要得他一見，需得一步一叩首走過這近千級臺階，心誠者或許有緣能得一見。

姜珊果然豁得出去，磕得額頭鮮直流，膝蓋烏青發黑也不停下。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姜珊看著這座空中樓閣，心中喜不自勝。

果然就是天選之人，不然為什麼今日道人領來這空中亭，還傳法陣。

「道人，這果真能夠換命嗎？誰的命也行嗎？」

「那是自然。不過用此法陣者皆命短且不得好死啊。」道人捋著花白的山羊胡，慢悠悠地提醒。

「我不在乎。」姜珊眼中閃著瘋狂的芒，被腦海中即將獲得無數的財富沖昏了頭腦。

「只要能擁有這一切，短命算什麼？不得好死又算什麼？」

12

姜珊死了。

我看著私家偵探給我發送的視頻，這個私家偵探是我派去跟蹤姜珊的。

「姐，您先看一下這個。」

「熠城酒店原配帶領閨暴打小三，開門驚現小三與富豪老公尸，死狀凄慘。事實如何請看記者報道。」

記者將話筒對準視頻中的人。

「方士，你是如何發現尸的呢？」

方士型富態，面驚恐：「有人看見我老公和這個賤人在酒店約

會，老娘本來也不想和他過了，想拍了證據讓他凈出戶，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啦，老天爺駭死個人了。」

記者拍到的現場況，在幾張照片上雖然有馬賽克，但其中一張，子的手腕劃痕布且有一個明顯的紅痣，這張手曾經無數次在我生病時安我，我不可能會認錯。

這就是姜珊。

天道好回，蒼天饒過誰。

13

姜珊死后，我收到了一封定時郵件。

是一段姜珊錄的視頻。

背景昏暗，影影綽綽的燈下映照出姜珊似人似鬼的臉。的腳底下是一個巨大的法陣，姜珊出的手腕上面有很多劃痕，深的可怕，鮮直流。

但我瞇起眼睛一看，這是個不完善的換命法陣。

這輩子季景言沒有獲得我的一切，他自私地把符法陣藏起來。沒有季景言的幫助，沒能獲得像上輩子一樣確的法陣。

獲得的結果只能是適得其反。

姜珊瘋瘋癲癲的話傳來：「鐘小姐，我真羨慕你。你的貌、家庭、學歷，你的善良、好心，憑什麼你就能擁有一切呢？我為什麼不能？

「我應該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的，我怎麼會是現在這樣。鐘音你只是投胎投得好，靠父母的錢才過得這麼好。我只是想出人頭地，你們卻都說我不擇手段，我有什麼錯！我有什麼錯！」

打倒了桌子上的燭臺點燃了法陣。就像在火里自焚一樣。

持續地自言自語：「很快，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你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都應該是我的！只要我能獲得這一切，活得短一些又怎麼樣？你們都該死！都是我的！我的！」

錄制這個視頻的時候，姜珊已經瘋了，以為自己勝券在握，這不過是對失敗者的一種挑釁。

但可能永遠不會知道，從來都沒有什麼空中樓閣。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我為構造的一場死亡前的幻夢罷了。

14

因為上輩子的記憶，我暗地里示意現在坐鎮鐘家產業的鐘為，未來一些賺錢的風口。鐘家這棵背靠的大樹扶搖直上，一躍為熠城龍頭老大。

而我拿出全部的存款捐助給了一個特殊機構——靈異研究所。

很奇妙的，在正常的人類世界里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問題, 國家為此專門建立起的部門。

旨在維護人類社會的正常穩定。

負責人告訴我，研究所的目的, 不是在于向普通人傳遞靈異事件的可怕之以及預防事件出現，而是想要保護每一個普通人永遠不用到這些事的困擾。

讓命格不要被壞人利用, 逐步淡化命格的影響。命格優秀的人不會一帆風順, 命格不好的人也不會因此到困擾。

談的最后，他笑著和我說了一句話。

「如果人的命運都是一出生就注定好了, 那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15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季景言了, 當我畢業回到學校開優秀畢業生報告會的時候。

我見到了形瘦小形容枯槁的他，據說他整日神神叨叨, 只說什麼：「是我的，都是我的。」同學都認為他瘋癲了, 久而久之也沒人理他。

他只想著這些事, 學習一落千丈, 他也本不在乎了, 被學校勒令退學之后, 但他虛弱本干不了重力勞，沒有單位肯接一個疑似有神疾病, 無學歷證明的學生。

季景言只能整日在學校里晃，好像這里有什麼重要的事一樣。

我在學校流浪貓狗救助站見到了季景言，他正在與野狗搶食, 也不怕被貓狗撕咬抓撓，好像真的是神出了問題。

可他一見到我就撲了上來，被保鏢拉下去之后，口中不停地大喊：「音音, 我夢到了是你對不對，你是我的老婆，我有錢，我有很多錢的。」他把地上的泥土抓在手里不停地數著：「很多很多錢我有很多很多錢……你也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季景言夢到了功名就的上一世。金錢環繞，邊無數。他本不記得自己曾經踩著別人全家的骨骸, 他只知道自己對于所有都唾手可得，無論是金錢、地位、名聲他應有盡有。

我拍了拍他的臉，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人都會做夢的, 可要是當真可就不太好了。」

「是真的是真的，音音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錢也是我的，公司也該是我的，這一切都應該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他狀若瘋癲, 語氣凌。

我不再看他的瘋狀, 轉離開。

16

三十年之后，我從靈異研究所退休。

這時候的世界很正常，沒有人因為天生的命運自怨自艾，黯然神傷, 也沒有人希獲取別人的氣運來就自己。

每個人都一無所覺地活著, 我時常嘆這樣平和的幸福多麼難得。

如果人的命運都是一

開始就被寫好的劇本，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那是一件多可悲的事。

人的選擇決定著未來。

我始終認為生命的奇妙就在于，你也不知道每一次的選擇會獲得一個怎樣的未來。

在生命的盡頭回人生, 命運無法左右，你只能看到那一條命定之路。

不知道命運是什麼，才知道什麼是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