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第 14 節 人妖不殊途

當今太子爺信佛。

而我,是個狐貍,專門勾引佛。

我使出渾解數。

沒想到,這位太子,竟然巋然不

我放棄了,轉而勾引其他人。

沒想到這位太子爺卻找到我的老巢:「被我活捉,做我的道,你選一個。」

1

我坐在青樓頂層,懶懶散散地聽著對面茶樓的人談論。

「今天太子又去東風觀了,他怎麼又迷上了道教?」

「誰知道呢?明明以前信佛的,現在又開始信教。」

「聽說月樓的黎許許上山時不小心撞太子懷里了,被太子一把推開。」

「嘖嘖,坐懷不,唯太子也。」

「話說,道教的人能不能娶妻生子?」

那兩人相互覷了一眼,又默契地搖搖頭:「難啊。」

我嗤笑一聲,確實難。

好好的一個國家,偏偏讓一個不近的人做了太子。

也就是老皇帝不能生,就生了齊豫一個兒子,不然這個太子無論如何也不到他。

聽完墻角,我把窗戶關上。

這幾天總有種被人盯著的覺,還是把窗戶關一點。

2

剛關上窗,就有人來敲門,接著我的門就被推開。

「黎許許!不是讓你想想勾引人的法子嗎?你怎麼自己去勾引太子了?」

來人像小炮彈一樣,上來就炸。

我懶散地斜倚在榻上:「蘇大小姐,我不去試試,如何知道怎麼教會你?」

蘇以苑頓了一下,撓了撓頭:「是哈。那你想到用什麼法子了嗎?」

我搖了搖手中的扇子:「蘇大小姐,本姑娘勸你換一個目標吧。」

蘇以苑自己搬了個凳子,坐到我邊上:「那太子一心向佛,就你——」

我上下掃了一眼,搖了搖頭:「還是算了。」

「我、我怎麼了?」蘇以苑扭了扭手中的帕子。

我輕笑一聲,抬了抬薄紗附著的胳膊:「妹妹~你知道——人該是什麼樣的嗎?」

說完,我的手劃過我自己的腰,慢慢坐起來,坐到了蘇以苑旁邊。

我把櫻桃叼在自己里,靠近:「妹妹,姐姐香嗎?」

蘇以苑已經說不出話了。

我給里塞了一顆櫻桃,順便拿的帕子角的口水。

「怎麼樣?饞姐姐了?」我勾了勾的下,「姐姐的櫻桃,甜嗎?」

「甜——」

3

「黎許許!你勾引男人就罷了,你怎麼還來勾引我一個人?!」

看著旁邊氣鼓鼓的蘇以苑,我笑了笑,繼續吃自己的櫻桃。

「黎、黎許許,你勾引太子沒功?」蘇以苑小臉在一起,好像很是不解。

我也是很不解啊。

和剛剛那倆八卦的男人一樣不解。

我黎許許出手,竟然還有拿不下的男人?

「黎許許,要不然,你再去試試?太子都不知道拒絕了多摔他懷里的人了,你這招太老土了。」

蘇以苑好像不是很甘心,還上下看了看我:「你再用點其他招數唄,你要不去獻個——」

「打住!」我又給蘇以苑塞了個櫻桃,「姐姐我賣藝不賣,想讓我獻啊?太子還不配。」

「我怎麼聽你這話好像有很大的怨氣呢?」

蘇以苑小聲嘀咕。

耳朵,瞪了一眼:「我怨什麼?不就是個沒眼的男人!」

「你、你怎麼聽見——」

「哼。」

的狐貍耳力也是很好的好嗎?

4

蘇以苑是氣鼓鼓地走的。

因為我把銀子退給,不想接的單了。

「你這個忘恩負義、薄寡恩的人!」

蘇以苑臨走前沖著我吼道。

「妹妹,」我搖搖扇子,勾了勾角,「不知,姐姐是負了你的什麼恩呢?」

我的靠近的臉蛋,沖吹了口氣:「妹妹不如詳細地和姐姐說一說?」

蘇以苑的臉蛋突然就紅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跺了跺腳就跑出去了。

5

「你又要我教你勾引姜小將軍?」

我被驚得狐貍耳朵都快藏不住啦。

這才短短五日而已,這姑娘心變得也忒快了。

蘇以苑害地扭扭帕子:「是啊,姜小將軍前幾日剛剛得勝歸來,我看見他的時候,這里……」

拿手捂了捂心臟:「真的有些不控制了呢。」

我扶了扶額,有點被惡心到了。

話音剛落,就讓兩個小廝送進來一個箱子,里面……全是金錠!

我吸溜一下口水。

「看樣子……你對姜小將軍是真

,那我就試試吧。」

6

這姜小將軍以前沒見過,拿不準他喜歡什麼樣的。

我還得親自上去試。

姜小將軍剛剛得勝歸來,我打聽好了消息,他每日都要去城外跑馬。

我扮作一個清麗的農家,遠遠地就在小將軍整日經過的地方等著。

眼看著馬蹄聲越來越近,我一個崴腳,摔倒在地上。

馬蹄聲果然在我耳邊停了,我帶著淚痕抬起頭:「是民擋著公子的路了嗎?」

這姜小將軍,長得確實不錯,和太子有得一拼了。

怪不得蘇以苑能看上。

「沒有。」

姜尋冷地回了一句,然后繞開我。

馬蹄噠噠地遠去。

我挑眉。

這蘇以苑,怎麼看上的都是骨頭?

還沒爬起來,就又聽見一陣噠噠的馬蹄聲。

我的狐貍眼可以判斷出來,這是太子。

太子也是,在我邊拐了個彎,連看都沒看過我一眼。

我嗤了一聲,站起慢悠悠往回走。

沒眼力見的東西,看不上老娘?

7

出師不利,但沒關系,我可以再出招。

這一次扮作了弱的家小姐,在姜尋面前被馬驚到。

如我所想,就在我差點被馬踩到的瞬間,姜尋飛過來了。

但同時飛過來的,還有……太子爺齊豫。

并且,太子爺把我搶下來之后就放到了一邊:「黎小姐,今天又是來釣誰?」

8

我背對著齊豫翻了個白眼。

然后轉過頭,笑著對齊豫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認錯人了?奴家姓周,剛搬到京城里來。」

老娘好歹在京城也是一個風云人,出來不變個裝怎麼混?

「哦,是嗎?周小姐很像孤的一個舊友,看樣子確實是認錯了。」

我對著齊豫行了一禮:「多謝太子爺出手相救。」

齊豫還沒說什麼,姜尋也走過來了:「表哥,你怎麼也出來了?」

「孤正準備出城。」

沒錯,姜家是太子的外祖家。

「是要查那個孩子丟失的案子嗎?」

齊豫點了點頭:「父皇派我去看看況。」

「也是奇怪了,沒有一點孩子的掙扎痕跡,都是孩子自己去山里,然后就不見了。」

姜尋著自己的下,滿臉疑

兩人顯然都已經忘記了他們邊的大——我。

我輕咳一聲,找了個自己最好看的角度,對著姜尋行了一禮:「也多謝姜小將軍出手搭救。」

姜尋還沒說什麼,齊豫先開口了:「你怎麼還沒走?」

「嗯?」

你一個大男人,你好意思讓我一個小子這麼尷尬?

我求救的目看向姜尋:「姜將軍,小子剛剛差點就葬馬蹄之下,現在著實心慌得很。為了謝您和太子,不如小子——」

話還沒說完,姜尋就擺了擺手:「你一個姑娘家,以后還是不要隨便出門了。」

這要怎麼回?

齊豫已經翻上馬了:「黎——不是——」

他勾笑了笑:「這位周小姐,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說完,他就騎著馬遠去了。

見姜尋沒跟上,他還回頭催促了一聲:「跟上。」

9

「不是,他有病吧?」

晚上睡不著,我猛地坐起來。

越想越覺得生氣。

這一對表哥表弟,怎麼跟神經病一樣?

還有齊豫臨走時看我的眼神,總覺像是什麼都知道一樣。

他不會真的認出我來了吧?

我重新躺下。

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

特喵的,不行,去找罪魁禍首。

大半夜的,我搖醒了蘇以苑。

「啊啊啊鬼啊!」

我直接對著蘇以苑的肩膀捶了一拳:「鬼個屁,是我。」

我一甩袖子,房間里的燈已經亮起來了。

「啊啊啊妖怪啊!」

蘇以苑兩只拳頭捂住,做出驚恐的樣子,沒等我解釋,就放下了:「大半夜跑到我家,你是不是就想看我剛剛的表?幾天不見,你怎麼還學會變戲法了?快教教我,我拿去釣姜尋。」

我抬頭天:「你再換個目標吧,姜尋不行。」

「為啥啊,姜尋長得多好看哎。」

「砰——」床板被敲得震天響。

比這更響的是蘇以苑的嗓門:「不是,他有病吧?大清都亡了,還姑娘家出門,我看他一個男的也得出門,畢竟現在民風剽悍,說不定哪天就被誰家姑娘搶回家做養夫了。」

「嗯?」我疑地看向蘇以苑,「你在說什

麼?」

蘇以苑輕咳兩聲:「沒什麼。反正就是,姜尋?狗都不嫁!換,必須換人!你等我再一個好的!」

「那些金子——」

蘇以苑大手一揮:「給你了!都給你了!就當是你的神損失費。」

「好嘞。」

我再次大手一揮,房間里的蠟燭已經熄滅了。

我一個飛出去,直接不在蘇以苑眼前掩飾了。

只是,我耳朵太尖了,聽到了后的喃喃自語:「這戲法厲害啊,竟然還能飛。不知道是不是有威亞吊著。」

我一個不察,差點掉下去。

這個蘇以苑,恐怕是神有點問題。

10

沒想到啊,蘇以苑不是神有點問題,是神有大問題啊。

誰家姑娘家一個月喜歡上三個男子啊?

「新科探花?陳相的兒子?」

蘇以苑跪坐在我面前,小狗一樣點點頭:「是的是的,你知道的,探花都是長得好看的。」

「所以——你找男人的要求就是長得好看?」

「是、是啊,」蘇以苑撓撓頭,「我家有錢,男的除了用來養眼之外,還有什麼用嗎?」

我壞笑一下,從屜里拿出一本書:「妹妹,拿回去好好看看。」

「咦,我不要。」像是看到什麼臟東西一樣,「惡心死了,人為什麼不能獨?」

我眼看著我的書被扔進魚缸里。

「所以你看上一個男人,但是不自己去試,其實是嫌棄?」

「是。你看,太子和姜尋不是都踩雷了?這要是我自己去,不得被惡心一兩年不敢男人?」

這很難評。

這很難評啊。

我干脆一只手變狐貍爪爪,的臉蛋:「老娘還沒被人這麼利用過呢。」

本來只是想嚇嚇,誰知,這姑娘好像有點虎,直接抓住我的爪子:「我靠,好真啊,你這道做得真不錯啊。」

「你師父是誰啊?哪家變戲法的這麼厲害?怎麼,你的月閣以后要改行變戲法了?」

「等等,你這不會是真狐貍吧?那你得殺多只狐貍啊?」

說完,后退一步:「野生不能隨意捕殺,更何況你還人家的皮。你也太惡毒了。」

我重新把手變回去。

這姑娘不僅虎,而且腦子還有點蠢。

「假的!假的!我這麼摳的人,變戲法的道怎麼可能用真狐貍。」

「也是哈。」蘇以苑回手,突然興地看向樓下,「快看快看,探花郎游街了。」

這個探花郎,名為陳朗。

和他的名字一樣,神俊朗。

探花郎經過,周圍的姑娘們紛紛往下面扔帕子、鮮花什麼的。

蘇以苑一個激,也把自己的帕子扔下去了。

我直接控制那個帕子飛進了陳朗的懷里。

陳朗果然往這邊看了,誰知蘇以苑個不靠譜的,竟然藏起來了。

我咬牙對著探花郎笑了笑。

然后親眼看著探花郎晃了晃神,一個不察,差點沒從馬上摔下來。

我輕輕搖了搖頭:「蘇大小姐,這探花郎定力不行——」

「砰——」

話還沒說完,房間門就被暴力打開。

「京兆府查案!」

11

「黎許許,你到底犯什麼事了?」被關在牢房里,蘇以苑哭天號地,「我造了什麼孽啊,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不說,竟然還喜提牢房 N 日游。」

我堵住自己的耳朵,無可奈何。

皇城首富家的兒就是不一樣,號的都是人家聽不懂的詞兒。

被抓,簡而言之,就是懷疑我是了孩子的人。

因為,我養狐貍。

現在是冬天,山上的狐貍很難找到食

我作為一只狐貍,狐貍里修煉妖的種,自然不能放任有些剛出生的小狐貍死。

所以隔一段時間我就會搞點去山上喂狐貍。

我都是避諱著人,沒想到還是有人看見了。

牢房屁還沒坐熱,就被人提審了。

「上個月三號,你去云門山上干嗎了?」

京兆尹的人黑著臉坐在桌子前面,而太子坐在桌子側面,面無表地看著我。

「去喂狐貍。」

「你養的狐貍?」

「不是,就是野生的。」

代了自己喂狐貍的全過程,并沒有什麼可指摘的。

但他們似乎認定了是我干的,一直在問我。

「你為什麼只養狐貍,不養其他的?」

「你是不是對狐貍有特殊的控能力?」

「你是不是妖?是不是你殺了那些小孩子?」

最后一句話,審問的人拍著桌板站起來。

齊豫依然沒有說話。

我抿著:「不是我。我除了去喂小狐貍之外,從來不外出。」

「那你怎麼解釋十個孩子尸周圍都是狐貍,還有狐貍的腳印!」

「嗯?」聽見這話我有些震驚。

狐貍的和狐貍的腳印?

我可以確定,我喂過的狐貍里面,一定沒有會傷害人的。

但……

一瞬間,我的手想要掙枷鎖,立馬飛出去看看況。

誰知,不知道什麼時候,齊豫站在了我的旁邊。

不知道為何,他的手按在我手上的瞬間,我一點法力也使不出了。

這個世界修煉人形的妖很,我人形三四百年,卻沒見過妖,自然也沒過手。

沒想到,第一次想手,就被按住了。

我詫異地看向齊豫:「你——」

齊豫向后面擺了擺手,審訊的人就出去了。

我低頭看了看他的手,上面戴著一個指環,道家法制住我的靈氣。

我嘲諷地一笑,撇過臉去:「不知太子爺有何指教?」

「黎許許。」齊豫盯著我,俯過來,「一年前出現在京城,創建了月閣,專門收養子,賣藝不賣。當然,有想出閣的,你也不攔著。」

無視我的震驚,他自顧自說道:「月閣出現的時機巧的,恰好就在蘇州的瓏月閣倒閉之后,兩家煙花地,卻有著同樣的經營模式。」

「而偏偏那麼巧,瓏月閣和月閣,管事的人,都是一個子。瓏月閣開了二十年,管事子容貌卻一直未變,偏偏在瓏月閣倒閉之后不見蹤影。」

「黎許許,我沒猜錯的話,那位瓏月閣管事,就是你吧?」

子往后仰:「太子殿下未免太可笑了,且不說怎會有人容不老——」

「若那就不是人呢?」齊豫起,「曾有人在蘇州園林里見過一九尾白狐,下一秒卻不見蹤影,有人猜測那是妖。黎許許,那只白狐,應該就是你吧?」

我想繼續否認。

他卻輕輕往后一退,手只是在我頭上劃了一下,接下來就到了一陣拉扯

他的手劃過時,我的狐貍耳朵不知道啥時候冒出來,被他輕輕住了。

完了,狐貍尾出來,耳朵出來了。

12

盯著齊豫:「你想做什麼?」

被識破之后,他并沒有立馬做什麼。

只是直接拽著我,去了山里。

「你也聽說了,最近丟了許多孩子,現在人心惶惶。」

我點點頭:「知道,但是關我何事?」

其實這件事我已經開始調查了。

但是,他們直接把我抓到獄里這件事搞得我很生氣,我現在一句話都不想和齊豫說。

我會理,但是不想給齊豫領功的機會。

但沒想到,他卻突然放低了姿態:

「抱歉,查到你去過山里之后,京兆府尹就直接去找你了。」

見我不說話,他又接著道:「我也確有私心,一開始不能確定你是……狐貍,直到能到你……」

他結了一下。

我輕笑了一聲,突然幻出尾來。

我抱著自己的尾輕輕了兩下:「怎麼?到我的妖氣了?太子殿下不是信佛麼?怎麼突然就又向道士沾邊了呢?」

空氣瞬間寂靜了幾分。

我聽見齊豫咽口水的聲音。

「罷了,堂堂太子,也不過是一個偽君子罷了。」我放下自己的尾,任由它回去。

一個真正信佛的人,怎麼可能會隨意變換自己的信仰?

無非就是因為本沒有信仰罷了。

信佛,也許只是他的偽裝。

「走吧。」我帶著他另一座山里去。

城外的云中山是我活的地方,山上大大小小的小我都認識,從來沒聽說過有別的妖。

但是孩子們消失的地方確實是有妖氣,所以我就去了另一座山。

奇怪的是,那座山一只活躍的都沒有。

就連平常上躥下跳的猴子都沒有一只。

這說明這只妖有很強的領地意識,或者說這只妖,可能對這些做了什麼。

「你是說,可能出現了別的妖?」齊豫皺眉頭,「但是聽山海道長說,京城已經近百年沒有見過妖了。」

我瞥了他一眼:「我也是妖。」

他沉默了幾息,我繼續往前走,只聽他忽然道:「你……不算。」

我挑挑眉:「你在侮辱我?」

「你雖是妖,但上沒有任何妖的習。」

「哦?這麼了解我?」

「我——」

等等——」

我攔住齊豫:「有妖氣,而且很濃。」

他忽然攥住我的手腕:「能知道是什麼妖嗎?」

「應該也是狐貍。」我凝重道,「妖氣這麼濃,可能在修煉,道行應該沒我深。」

他的手抓住我。

「太子也知道怕啊?」我拉著他輕輕往前走,「那你可得小心了,我們狐貍,最擅長魅人心了。」

說完,我嘲諷地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忘記了,太子爺可是正人君子,普通狐貍可魅不了你的,就連我都失敗了呢。」

聽著我的調侃,齊豫似乎并沒有什麼反應。

直到越來越靠近狐貍口,我聽見齊豫說話了:

「其實……」

「別說話。」

我連忙打斷他。

好在里面的妖并沒有什麼靜。

但是——

我看向碎片。

花花綠綠,看尺寸,應該也是小孩子的。

服都已經這樣了,更不必說人了。

「妖氣外溢,明顯是借助外力短時間提升修為,丹存不住才這樣的。」

我搖了搖頭,有些不可置信:「傳說可以提升修為,沒想到真的會有妖用這種歪門邪道。」

齊豫在后面半天沒有靜,我往后看了看。

他卻死死地盯著那些破爛的

忽然,里面傳來孩子的哭聲。

我和他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往里面沖去。

他卻忽然頓住了。

13

「你打得過嗎?」他忽然問我。

「怎麼?你不是修道嗎?這點小妖你都理不了?」

到這個妖比我差很多,所以我說得也輕松。

但似乎這時候不適合開玩笑:「如果你不行,我去喊山海道長。」

「山海那個老家伙?還是算了吧,和你一樣,偽君子。」

說完,我飛進中。

凡人作就是慢,等齊豫進來,我都把那只妖給理了。

里關著三個孩子,手里還抓著一個。

從外面的服來看,確實是有兩個孩子已經遇害了。

齊豫死死盯著地上那只已經出原形的紅狐貍。

雖然已經出原形,這只狐貍竟然還可以說話:

「剛有妖識我就知道你,黎許許,所以我拼命提升修為,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

齊豫看向我。

我連忙澄清:「和我沒關系啊,我是好人,啊,不對,好妖,人我都不會傷害,更別說和我一樣艱難修煉才妖的你了。你自己心臟,自然看什麼都臟。」

我生來就有妖識,腦海里有很多修煉的傳承,自然也知道一些快速提升修為的法子。

但我從來沒用過。

這只是的私心罷了。

「哼,你也是妖,我就不信你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這……

我還真沒做過。

我看了一眼齊豫,如果那件事不算的話。

我提起的脖頸:「行了,我做沒做壞事你說了也不算,就廢了你的修為,送你去下面贖罪吧。」

解決了這只傷天害理的小狐貍,我才看向那幾個小孩子。

那幾個孩子蜷在一團,看起來面黃瘦,不知道幾天沒吃飯了。

「失蹤了六個,現在還剩四個,那兩個怕是——」

齊豫并沒有說什麼,抱起那個最小的:「回吧。」

我撇撇

14

「所以說,你一個會幻的狐貍都勾引不了太子?」

蘇以苑傻呆呆的,我回去就賴在我的床上,非要我說出我們半夜去干嗎了。

講了一夜的故事,沒想到蘇以苑的重點在我勾引不了齊豫上。

「這……其實后面我覺得勾引太子風險太大,所以及時收手了來著,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蘇以苑直接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信嗎?」

不信就算了。

不再理會蘇以苑,我準備睡覺了。

「哎,你快跟我講講,你用了什麼幻,他真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很堅定地點點頭。

他真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無論是多麼讓人紙醉金迷的布景,他都巋然不

無論我穿得多漂亮多,他都不帶正眼瞧我的。

眼見著幻不管用,我的好勝心徹底被激起來了。

我黎許許這麼多年,開青樓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定力這麼強的男人。

所以我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夢。

我直接進了他的夢境。

太子果然非同尋常。

別人的夢要麼很奇怪,在飛的,發財的,在那啥啥

的。

我本來以為,太子這樣的人,估計會是做著登基的夢。

但沒想到,他的夢里竟然一直在下雨。

別人的夢一進去是五彩斑斕,他的一進去,打雷刮風,黑的一片。

而且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他。

夢里的他……是個孩子。

在屋檐底下,可憐的。

半大點孩子,我也做不了啥。

干脆坐在他邊,跟他聊天。

「小子,姐姐。」

嘿嘿,被堂堂太子喊姐姐,想想就爽。

誰知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臭小子,長大了不理人,變個包子竟然還不理人?

「小子,我給你表演個戲法,你我一聲姐姐好不好?」

哎,小孩子還是小孩子,聽我說完這句話之后,他總算是瞥了我一眼。

我施展了一點小法,我們面前的雨水就被隔絕開。

而其他地方還在嘩啦啦地下著。

我沖著他挑挑眉:「怎麼樣?姐姐厲害嗎?」

他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小手一揮——

整個雨都停了。

「你你你——」

我當時整個人,哦不,整個狐貍都不好了。

狐貍尾都差點被嚇出來。

我設想了一萬種可能。

比如堂堂太子是個妖。

然而——

「大驚小怪,這是我的夢,我當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誒?」

這真及到我的知識盲區了。

我活了幾百年,第一次見有人能意識到自己在夢里。

而且他好像和我杠上了,我變出一枝花,他也變出一枝花,我變出一只烤鴨,他也能搞一只一模一樣的烤鴨。

本來看他可憐在屋檐下躲雨,我還想做知心大姐姐逗他開心。

結果最后好像,開心是開心了,但我活像個小丑。

「給你看個好看的。」

他說完,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雨后的天空出現了一道彩虹。

就還怪好看的。

下一秒,他收了彩虹:「看完了,該從我的夢里出去了。」

然后我就被彈出去了。

就是說,長這麼大,第一次遇見這種況。

本來以為這人修煉什麼邪門的法

誰知第二天,這廝好像一點都不記得之前的事。

見到我,依舊猶如見了空氣。

覺在他的夢里被戲耍了一回。

我一氣之下,離他遠遠的。

15

「等等——」蘇以苑突然抱著我的胳膊狂晃,「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也是妖?」

這個問題我還真考慮過。

但是——

「不可能,妖都有妖丹,都會有妖氣外溢。齊豫上一點都沒有,而且他從小到大都在宮里,那是人人都看著的,怎麼可能是妖?」

「也是哈。」

「行了,故事講完了,睡覺!」

我把被子一蒙。

「不行不行,你不是會幻嗎,快表演一個給我看看!我想看看這反人類的幻是什麼樣的~」

我被晃得沒有辦法,干脆給變了幾個小人讓自己玩去。

時間沒設太長,足夠玩一夜。

16

第二天一大早,又是被蘇以苑給搖醒的。

「大姐,昨晚上給你講故事講到半夜,你好歹讓我多睡一會兒吧?」

「不行不行,我聽說皇上要給陳朗說親了,可不能被別人截胡啊。」

「不。」

我翻個,干脆利落地拒絕。

「事,我給你五百兩黃金!」

這話一落,我立馬把被子掀上去:「你說真的?」

「那當然!」蘇以苑驕傲地抬起頭,「老娘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金子。」

「那再加五百兩,一千兩!」

「行。」

「嘶——」

蘇家就是財大氣啊,不愧是京城首富。

一千兩黃金,我開了幾屆月樓都沒掙到這麼多錢。

別怪我見錢眼開,給的真的太多了。

17

老皇帝一般會在科舉之后,各位學子職位定了之后給他們賜婚。

所以事態急,我倆打算今天就開干。

打聽到陳朗要去詩社,我們干脆扮學子,混了進去。

男的在一起嘛,總會說些有的沒的,哪怕是讀書人。

「聽說月樓的黎小姐,那一個閉月花,可惜了,難得一見。」

月樓其他子也不錯啊,個頂個的——哈哈。」

活了這麼多年,這種話早就不會讓我有什麼尷尬的。

只是我瞥了瞥旁邊的蘇以苑,這小姑娘,竟然一點不帶害的。

也是,都能在一個月之看上三個男的,能是什麼普通人?

這里唯一不自在的,大概就是我面前的陳朗了。

咱也不知道,為何堂堂宰相之子,能純這樣。

估計一次青樓都沒進過吧?

「許許,我覺得他行。」

蘇以苑湊到我耳邊,低聲道。

「我覺得也行。」

「所以我決定自己來搞定他,你嘛,還是專心理和太子的事吧。」

沒錯,齊豫也來了。

他坐在上首,一言不發。

我們來之前,我用了幻給我們兩人做了易容,不可能有人能認出我們。

所以我倒不擔心他認出來。

就是這空氣冷颼颼的,待著不舒服,沒多一會兒我就回了。

只是沒想到,才一夜過去而已,就出大事了。

18

第二天一早,一大幫人跪在宮門口,高喊著太子德不配位。

我讓人去問了緣由。

原來是那些孩子被救回來之后,太子讓人把孩子送去了他們家里。

太子對外說的,是人販子把孩子藏在山上,有兩個孩子被野吃了。

按理來說,這個說辭并沒有什麼問題。

畢竟不可能讓百姓知道山上有妖這件事,不然可能會引起恐慌。

但那兩個沒盼來孩子的家庭非要一個解釋,為什麼沒把自己的孩子帶來,為什麼沒抓住人販子。

他們集結了一大群人跪在宮門口,要討一個說法。

幾家農戶,不可能有這樣大的膽子。

背后肯定是有別人的幫助。

不知道是齊豫的幾位皇叔皇伯父,還是朝堂上與齊豫政見不和的人。

但不管他們怎麼鬧,都不關我一介小小良民的事。

只是沒想到,齊豫雷厲風行地解決掉了。

先是那幾個孩子找回來的家庭上門謝,然后民間突然多了許多太子的傳說。

而那兩家人,太子直接把我們在狐貍外看到的殘骸給他們送去了。

太子并沒有拿銀子直接彌補他們。

夠狠夠無

19

好似輕易地解決了,但京城的局勢卻是有點嚴峻起來。

上次誣陷太子的事,聽說是右相陳庭中干的,就是陳朗的爹干的。

之后的事不太清楚,反正我開我的店,他們謀算他們的江山。

就連蘇以苑那個花心大蘿卜,都待在家里老老實實不出來。

「我爹說了,我們皇商就是伺候皇帝就行了,管他誰登基呢。」

「不過我爹還說了,太子老謀深算,這把估計陳相他們要玩完了。」

「可惜我家那個純得不行的陳朗,要是能搶回家就好了嘿嘿。」

著雙手,那個樣子著實是有點猥瑣。

這姑娘雖然虎,但好在家里有個還算靠譜的老爹,我倒是不擔心真的把陳朗給搶回家。

20

京城時局越來越嚴峻的時候,來了兩個炸消息。

老皇帝駕崩、新帝登基的消息和蘇以苑把陳朗搶回家的消息是一起傳到月樓的。

老皇帝駕崩沒什麼稀奇的。

早就聽說老皇帝隨時不行,早上死和晚上死的差別而已。

但是啊,沒想到啊,蘇以苑竟然能做出把陳朗直接搶回家的事

嚇得我趕月樓關了。

想去蘇府看看況,走到半道上又改了道。

捉就捉吧,反正蘇家可是皇家的財神爺。

現在齊豫登基,陳家會不會被貶都未可知。

蘇以苑難道是得到了什麼部消息,所以才明目張膽敢把人搶回家?

話說,現在齊豫登基,作為皇帝,不知道會不會容忍我一只妖的存在?

前些時日,聽說太子越來越頻繁地跑東風觀……

他難不是想卸磨殺驢?

一想到這里,我坐不住了。

化形的那天起,我腦子里浮現的第一個傳承就是,不能傷害手無寸鐵的人類。

不然會遭天譴。

我收拾收拾東西,在太子登基的前一天晚上,準備跑了。

臨跑之前,火圍滿了整個月樓。

而齊豫直接闖我的房間,看著我桌上的行李。

他飛向前,直接掏出了劍,橫亙在我面前:「做我的道,被我活捉,你選一個吧。」

21

不知道齊豫哪來的法,在他面前,我竟是一點法都用不出來。

他把我弄到宮里,在他的寢宮里。

莫名其妙地,我覺得這個寢宮好像有點悉。

「明日登基大典,后日是你的封后大典,你

好好休息。」

說完,他躺在我邊:「睡吧。」

我一臉蒙:「不是,你知道我的份的吧?」

說完,為了增加信服力,我還出兩只尖銳的爪子:「我可是妖!是你們人類都怕的妖!」

他卻一把抓住我的爪子,那只爪子,連同我的胳膊一起,都變回了人類的手。

「乖,別鬧了。我現在很累,先睡覺。」

說完,他閉上眼睛,呼吸立馬就平穩了。

眼見著不醒他了,只有我氣鼓鼓地在一旁生氣。

而且,他不僅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很香的樣子,竟然說起了夢話:

「許許,你忘了我嗎?」

我忘了他?

我可以確定,我的腦海里沒有任何關于他的信息。

糾結一番,我干脆了他的夢。

22

第二天是他的登基大典,他醒來后,我也跟著醒了。

和他一起吃早飯,他看了我一眼:「想起來了?」

我點點頭。

「想起來了就好,等會兒會有宮人和你講封后大典的事。」

我再次點點頭。

他湊近我,拍拍我的手:「等我回來。」

看著他穿上龍袍,我一個閃,跑了。

我的速度快得很,一上午的時間,我就已經到了江南。

笑話,齊豫不講武德,把我當替,還想我好好待在皇宮里?

做他的春秋大夢。

這邊以前沒來過,我正幻化男子逛窯子,考察在這邊開一家月樓可能

作為一只能活很久的妖,就得做好隨時換地方、不任何一個朋友的準備。

這也是我下意識的行為。

不知為何,明明沒有和人經歷過生離死別,我卻是非常避之不及。

就是可惜了,我還喜歡蘇以苑的。

我正看著表演,旁邊忽然坐下了一個人。

我本來只是往那邊一瞥,結果嚇了我一跳!

「齊豫!你怎麼找來的?」

我到的這個地方離京城有千里之遠,他一個凡夫俗子,就算是立馬知道我在哪里,也得個十天才能趕到。

然而我到這里才將將十天而已。

他抓住我的手,出那上面的一只鈴鐺,答非所問:「你為何一直戴著這只鈴鐺?」

「啊?」

我看了一眼那個紅繩綁著的鈴鐺,也在回憶我為什麼帶著這個鈴鐺。

似乎……很久了。

每次想要摘下來的時候,都會心底痛。

所以我下意識覺得,這是對我很重要的東西。

哪怕滄海桑田幾百年,我也一直戴著它,甚至我會分出一點法,來保它不被磨損。

所以這麼多年,它還像是新的一樣。

著那個鈴鐺,帶著敵意看向齊豫:「干你何事?」

他定定地看著我,然后,從他懷中掏出一只一模一樣的鈴鐺。

當兩只鈴鐺在一起的時候,我看到,齊豫夢里的那個孩,就是兩百年前的我。

23

兩百年前,我剛剛幻化人,就在山里遇到一個人。

那人渾,我那時對人類很戒備,不敢救,又不敢直接走。

守了很久,直到聽到那人求救的聲音,我才敢上去。

把他弄回窩里,我照顧他直到他傷愈。

他跟一個悶葫蘆一樣,哪怕和我朝夕相了半個月,也沒怎麼說過話。

傷好后,他沒說什麼就走了。

我當時還很傷心很生氣來著,覺得自己救了個沒心沒肺不懂恩的人類。

直到三年后,他以皇后之禮來迎接我宮。

我貪玩啊,就做了他的皇后。

你別說,作為開國皇帝,他對我是真的好。

我看過話本子,皇帝都是三宮六院,他一生就我一個妻子。

作為妖,我容不老。

他卻逐漸老去。

朝堂上許多人說我是妖后,他上不說什麼,那些人卻都被他貶了。

我說我可以幻化得老一些,他說不必。

他說,我的許許這麼,怎麼能讓自己變老呢?

他殯天之前,還告訴我,主持葬禮的時候,要把自己幻化得老一點,不然會被人懷疑。

他說,他以后不能護著我了,讓我找個安靜的地方,將自己藏好。

他說,他不能陪我走過一生,他很抱歉。

他說,如果有來生,他會來找我。

我給了他那個鈴鐺,刻在他的靈魂里。

他走了。

我堅信他會回來。

我等啊等,等了一百年,都沒再應到過那只鈴鐺。

這一百年太痛苦了。

我一個人活在這世間,無盡的孤獨

包裹著我,更甚的,是對那個人無盡的思念。

我不明白我一只狐貍,怎會對一個人產生思念這種覺?

直到聽到一個話本子。

話本子里說:「當你思念一個人的時候,就是產生了意。當這份產生的時候,你就陷了痛苦。」

我確實是很痛苦。

所以我決定,刪除自己有關于他的全部記憶。

刪掉之后,我的日子就開心起來了。

但我腦海里似乎永遠都記得,那一句一句的囑托。

我沒有了記憶,卻仍孤獨地活在這世間。

24

「許許,對不起,我花了幾百年才找到你。」

我撇過頭去:「你去做你的皇帝吧,我是妖,人妖殊途。」

一百年的孤獨,兩百年的渾渾噩噩,我不想再經歷一遍了。

他沒說什麼,卻在這青樓之中,給我下了一場花瓣雨。

這樣的花瓣雨,曾經在皇宮中,我也見過。

但那時候,是真的花。

而這里,卻是假的。

「你——竟然是妖?」

話剛落,他已經拉著我,換了個地方。

山頂上,我竟然看見了南天門!

怪不得,怪不得我在他上一的妖氣都沒到。

「所以你這些年,是去做神仙去了?」

「是,人間一年, 天上一天,我做了仙, 好不容易申請到了下凡歷劫的資格,就來找你了。」

「一開始沒有記憶, 只憑著本能信佛, 避免老皇帝給我賜婚。直到你了我的夢,我才斷斷續續夢到以前的事。」

「好在, 功夫不負有心人, 我等來了你。只是沒想到,你雖勾引我, 但卻完完全全將我忘了個干凈。」

鼻子:「誰讓你一去不回,我一只狐貍, 在這世間獨活, 要是一直記得你, 那得多難?」

「是是是, 我的錯。所以許許, 能回去做我的皇后了嗎?」他笑著執起我的手,問。

「可——不行!」我連忙甩開他的手, 「你現在是凡人還是神仙?你不會過個幾十年又死了吧?」

那一百年的痛苦,突然又出現在我腦海里。

哪怕是回憶,心也依然很痛。

「如果你要死, 那還不如現在就死。」我癟癟,「我雖是妖,可也沒做過壞事。沒必要拿這種事來懲罰我。」

話落,他一把抱住我:「對不起, 對不起,不會了。人間事了,我帶你去天上,我們去做神仙眷。」

25

我這人啊,雖然活了幾百年, 但是總能無條件相信齊豫。

不然也不會幾百年遵守他臨死前說的話,這麼多年沒過狐貍尾

所以我跟著齊豫回去了。

被蘇以苑好一頓嘲笑: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倆簡直天造地設, 也就是 21 世紀的小說作者敢這麼寫了。寫出來還會被罵腦的程度。」

關于蘇以苑的話我總是聽不懂這件事,我已經習慣了。

我翻了個白眼:「你哄好你家陳朗了?」

問完這話, 瞬間萎了。

「不就是床上花樣多了一點,他就生氣了,真難伺候。」

我嘆了口氣。

蘇以苑, 真不是個普通子。

誰家子能養外室, 還把外室欺負哭了?

「許許,回宮了。」

齊豫找上門來,一臉不善地看著蘇以苑。

我小跑過去,他給我汗, 還低聲道:「跟蘇以苑在一起, 不是什麼好人。」

誰知,蘇以苑在后面聽見了,直接大嗓門道:「皇上,我可聽見了, 您是怕我帶著皇后養外室吧?」

齊豫踉蹌了一下。

我回頭,看見倚在門框上的陳朗。

那一瞬間,我腦海里浮現了幾個字——

蘇以苑和那純得不能自理的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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