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月人圓》第 22 節 面首如玩

我養的面首,在青樓酒后妄言:「長公主又如何?還不是得要死要活?我勾勾手,命都要給我!」

「等我慫恿反了那個小皇帝,你們就都是我后宮的人!」

我笑了,就憑他,也配禍我沈家的天下?

我直接讓他一無所有,去當那獨一無二的軍

后來,聽說他瘋了。

1

剛從書房出來,便看到屋檐下站著的可人,一雙桃花眼含脈脈地看著我。

李乘和,我最近喜歡的面首。

最開始,他只是在我經常出現的地方和我偶遇,談一談詩詞歌賦。

最近卻常常出現在我書房附近。

「長公主,這是我親手做的鞠,長公主素來喜歡運,有一個稱心如意的鞠最為重要。」

看著那布滿是針眼的白皙雙手,我眸微暗。

雖我不缺這些小玩意,但難為他有心。

「長公主,聽說城南皇家獵場的蹴鞠賽開始了,不知我是否有幸和長公主一起去游玩一番。」

而后又稱贊幾番,見我半天都沒有搭理,他有些急了。

「長公主,可是我經常來打擾惹你煩了?」

……

瀲滟的雙眼滿是委屈地看著我,襯得那俊的臉龐愈發人。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在那鞠的面子上,有些心

手把長公主通行令遞給他,對方立馬手接下。

長公主通行令是我份的象征,天下只此一枚,可以隨意出皇家消遣場所,所有花費皆有長公主府承擔,一日上限為一萬兩白銀。

「長公主,你終于肯理我了,我以為你厭棄我了呢?」

似是意識到自己太過激,他連忙又穩了穩形。

「長公主,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最近有點忙。」

我有些疲倦地按了按雙鬢。

「怎麼會這麼忙?平常這個時候,長公主不應該游山玩水嗎?」

我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我是大梁的鎮國長公主,何為鎮國?當真以為憑著吃喝玩樂就能讓胞弟坐穩皇位?

這個人,純良久了,似乎真的蠢了。

李乘和是跟了我半年的面首,算是我邊待得比較久的一個了。

主要是他能說會道,風流俊,時不時還能弄出小驚喜給我。

有了他,后院那些鶯鶯燕燕全部遣散了,省得嘰嘰喳喳的心煩。

不過最近他開始不懂事了。

經常不經我的允許,隨意出長公主府。

這跟當初那個謹小慎微,審時度勢的風流才子,簡直判若兩人。

難道是我太縱容了?

我沉思著。

自是知道說錯了話,他微微俯,離開了我的視線。

我只覺得周圍的空氣一下子都清新了不

因還有一堆公務要理,再聽到李乘和的消息已是申時。

2

聽著管家的匯報,我立馬沉了臉。

李乘和帶著往昔的好友,大鬧了皇家獵場。

不僅打了皇家侍衛,還縱馬傷了城中的百姓。

手執長公主的令牌,囂張得很。

這是仗著我的寵,越發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倒是要看看,這李乘和到底能猖狂到什麼程度。」

隨手招呼護衛,讓他們去把人給我抓回來。

并安排管家拿好銀錢,代我去安那些傷的人。

至于那李乘和,我倒要看看他這次怎麼救自己?

坐在大廳等消息時,一個小廝突然走了進來。

「請長公主安,外面有人讓小的把這封信轉給長公主。」

我微微頷首,接過信:

「見字如晤」……

悉的字跡,讓我展

換上便代了小廝幾句,便朝著大梁最大的青樓藏香閣走去。

誰能想到,我堂堂鎮國長公主和藏香閣的花魁了閨中友。

好友難得相約,我不得不來。

穿過獨有的道,便進了這最大的逍遙窟。

簫聲,玉壺轉,輕歌曼舞。

調戲聲、起哄聲此起彼伏。

我有些不解地看著閨

「你邀請我來就是為了看這些歪瓜裂棗?」

雖然早就能為自己贖,但因不喜世俗枷鎖,寧愿選擇在這青樓逍遙一生。

說什麼,在這里可以隨意挑選各種「人」。

哪里有我長公主府隨意?

好友低頭掩笑,風萬種,抬手示意我往對面看。

珠簾錯中,悉的影晃眼中。

李乘和,一如既往地玉樹臨風。

只不過此時他左環右抱,玉在懷,好不愜意。

他竟敢背著我逛青樓。

「李兄,果然是深得長公主喜,長公主令牌都能弄到手,還允許你來這逍遙窟坐齊人之福。」

「幾月不見,李兄你這飛上枝頭變凰,縱榮華富貴。」

「不過李兄,你可要好好地伺候好長公主,小心被別人挖了墻腳,你可就什麼都不剩了。」

各種吹捧聲絡繹不絕,聽得我有些惡心。

不過那提醒倒是深得我心,看來有人能看清局勢。

只不過是一個被我養著的玩而已,還真把自己當了?

「長公主又如何?還不是得要死要活?我勾勾手,命都要給我!」

「等我慫恿反了那個小皇帝,你們就都是我后宮的人!」

我笑了,就憑他,也配禍我沈家的天下?

「風月,別生氣,『人』多的是,一會兒我給你安排一個。」

好友見我神不對,連忙出聲安

其實我并沒有太生氣,相反,我還有些好奇。

不知道沒了這令牌,他今晚怎麼在眾人面前瀟灑?

我對著后的暗衛代了一下,便和好友告辭。

戲看完了,自然要理這戲中人了。

3

「阿弟,阿弟。」

人未見,聲先至。

為了避免尷尬,這了我每次來找胞弟的獨有習慣。

只因胞弟賦予我無上的權利,這皇宮我也可隨意進,無需傳報。

甚至他時常在我耳邊提醒我,這皇位其實應該是我的,我做得肯定比他好。

他哪里知道,做皇帝怎麼比得上做長公主舒服?

「阿姐,這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胞弟一臉慌張地扭頭,神有些僵地看著我。

我第一次見到阿弟這副神,有些詫異地看向胞弟邊站著的男子。

未穿覲見朝服,也不像是在朝為人員。

看著八尺有余,姿健碩有力,雙眼深邃,五棱角分明,清冽俊

這長相倒是甚合我意。

只是胞弟剛剛的反應,再聯想到他平時不喜,我眉頭一皺。

難不胞弟有龍之好?

不行,我大梁江山不可無太子!

我不說話,胞弟急了。

「阿姐,你怎麼了?可是誰欺負你了?」

「沒事,就是想來告訴你,那個面首我不要了。」

為了不讓胞弟看出端倪,我垂眸轉移話題。

毫沒有注意到,那個男人神微頓。

「沒事,男人嘛,這個不喜歡,我們再換一個便是,只要阿姐喜歡,我綁也綁到你面前。」

胞弟一副勢在必行的樣子,功逗笑了我。

果然還是我胞弟懂我!

「那倒也不用如此費事,眼前人我看就不錯。」

我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眼神中充滿探究。

「阿姐,你看上他了?」胞弟微帶試探地問道。

「怎麼?阿弟不忍割?」

胞弟語氣有些磕絆:「阿姐喜歡,帶走便是。」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像看品一樣,看了眼男人。

我本以為他會說什麼,沒想到他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就直接站在我后。

我詫異了。

這麼識趣?

等上了馬車,我支著下,懶洋洋地問:

什麼名字?家中還有何人?」

邊說著,我邊勾起腳,點了點他的膛。

跟清秀消瘦的外形不符,腳掌下明顯覺到他健碩的

不錯,我喜歡。

但我沒著急上手,目視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畢竟我喜歡養男人,但家中有妻兒的一概不沾。

「晏塵,家中親人皆已離世,晏某如今孑然一。」

我笑了:「那本宮,就允許你今夜伺候了。」

4

第二日一早。

邊有人,我猛然驚醒。

待看清楚,我宛然一笑。

因為份緣故,我從不留人過夜。

沒想到他了意外。

第二天一早,我讓人送來了新的服。

而這時,晏塵也醒了過來。

看到婢拿過來的服。

非常有眼地起給我更

「昨夜伺候得不錯,以后就留在本公主邊吧。」

著手,久久沒有等到晏塵靜,扭頭看了一眼。

此時晏塵長發披肩,一臉局促的樣子功愉悅了我。

「不會穿?過來我教你。」

手拉住他修長的手指,一步一步地教他。

他溫熱的指尖,一點點劃過服,慢條斯理地給我穿著。

莫名地,我渾有些戰栗。

這男人,很不一樣。

我隨手把公主令扔給了他。

「日限萬兩白銀,出門在外莫被人欺負了去,打狗還得看主人,本公主的人把天捅了,本公主也能給補回來。」

我想著他昨天一,想來也不是什麼富貴出

能到胞弟邊,估計也是靠罷了!

「謝長公主,我不會隨意給長公主添麻煩的。」

看著晏塵一臉順從的樣子。

我滿意地點點頭,正打算做點什麼。

突然門外管家來報:「長公主,李乘和在門外求見。」

我猛然想起還有這號人。

他這個點不應該是在青樓嗎?

這麼一鬧,生生破壞了我和新男寵的好早晨。

「不見。」

管家心領神會,出去趕人。

「長公主,我錯了,求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

不消一會兒,李乘和的聲音竟然在院子里響起。

聽得我只覺聒噪。

「李乘和,別惹本公主,后果你承擔不起!」

我出門冷冷地看著門外跪著的人,不耐煩地說道。

看到我后的人,李乘和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似的,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

「他是誰?憑什麼在長公主房間?」

「他?自然是我的新寵。」

我一把拉過只穿中的晏塵摟在懷里,宣告著主權。

好聚好散是我一貫作風,希李乘和有自知之明。

溫熱的鼻息灑在我的臉上,他咬著我的耳朵低聲說道:

「我不喜歡和別人共,長公主既是理私事,我就先告退了。」

5

「長公主,你不是最疼我的嗎?」

李乘和頂著腫了一半的臉,痛心地看著我。

仿佛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看著對方那張臉,我冷冷地笑道:「本公主疼誰還需要向你匯報嗎?」

沒了本公主的疼,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對了,不知道本公主的令牌呢?」

像是想到了什麼,我若有所思地問道。

「我……我……」

李乘和支支吾吾了半天,是沒有蹦出一個字。

我的耐心卻是已經磨了。

「來人,把人帶下去好好地養著,待他恢復之后,再好好想想本公主的令牌到底放在哪里,省得別人說咱公主府待人。」

「長公主,長公主,我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隨著人越走越遠,耳朵邊總算是清靜了。

到耳朵,突然又想起剛剛那溫熱。

想到晏塵吃醋的樣子,我笑了。

新男寵,心氣還不小。

轉而一想,李乘和為什麼會這麼快回來?

我揮手招來管家詢問況。

「被打了一頓,做了一晚上勞力,同行的幾人也是湊了好久的銀錢,這才出來的,這還是看在咱公主府的面上,不然哪能這麼便宜他?」

管家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

對于我對李乘和的寵,他怕是早有微詞。

「昨日我們也賠出去不錢吧?等他傷好了,就讓他在府里做苦力,先把我的銀子還了,再讓他離開。」

我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讓管家下去理。

等我把手頭的要務理完,已是幾天之后。

我突然發現晏塵好像一直沒來找我。

以往我的男寵哪一個不是上趕著來伺候我?

不會是拿著我的公主令胡作非為去了吧?

可那令牌除了充當銀子和通行證,好像也沒有別的用

正當我考慮要不要派人去找一下時。

管家進來通知我。

胞弟約我商量江南鹽稅最后的理結果。

這件事是胞弟繼任以來最重要的事

是否能立住威在此一舉。

我自是不能錯過這最后的結果。

「阿姐,你今日來得有些遲了,可要注意才是。」胞弟意味深長地笑道。

「阿弟若是覺得孤獨寂寞,阿姐不介意現在就給你選妃。」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胞弟原本還想打趣,聽完立馬換了臉

「阿姐,江南鹽稅已經查清楚,對于這些落馬之人該如何理,我還是想再聽聽阿姐的意見。」

胞弟一邊說,一邊把一應卷宗到我手里。

我順勢接過卷宗,不再追問,胞弟的婚姻大事,現在確實還不是時候。

「這經手之人深諳朝廷律法,所撰卷宗邏輯乃是一絕,若

是品行不差,阿弟倒是可以委以重任。」

看著那瀟灑大氣的文字,可以想象書寫之人的懷,品行應該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無心做。」

胞弟有些失落地說道,可見他對于這樣的人才也是到可惜的。

「你把這人的信息告訴我,我親自去勸說。」

我放下卷宗,慢悠悠地說道。

對于人才,自然要拿出三顧茅廬的誠意,至于最后能不能,那是要看天意的。

畢竟如今的朝堂的人,老臣老巨猾,新晉貴臣多是不堪大任。

遇到合適的人才不容易。

「此事以后再議,阿姐,我還有些事要去和大臣商量,這就不留你了。」胞弟仿佛在逃避著什麼。

我有些不解,不過看他著急的模樣,想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我也不再追問。

不過莫名有一種奇怪的覺。

這個人,我們肯定是會再見的。

6

宮中除了阿弟有趣些,其余都是些規規矩矩的人,百無聊賴的我只能出宮去。

「阿月,這里!」

剛出宮門,便聽到悉的聲音,只是這稱呼讓我有一瞬間的愣神。

「你在想什麼?」

「你……」

「果然心有靈犀,我也在想阿月。」

晏塵不等我說完,自然而然地把話語接了過去。

「你……」

看著對方明的笑容,責備的話也說不出口,只能乖乖地被人拉上馬車。

鎮國長公主之前的封號可是風月公主,晏塵就算一介布,也自是知道我的名字,想來這親昵的稱呼也只是一種趣。

雖然直呼長公主名諱是為不敬。

可我寵著的人,自然是要多一點特權。

「這幾日不見,是去做什麼重要的事了?我的規矩你可清楚?」

我瞇著眼半倚在馬車上,著晏塵的服務。

我雖不限制男寵的自由,但也不允許借著我的名頭為非作歹。

這新男寵雖然那日表現得不錯。

但該敲打還是要敲打。

「我最重要的事便是阿月,遲遲不去找阿月,也只是想讓阿月在我和他之間做個選擇罷了。」

晏塵倒是一臉坦誠,仿佛篤定了我不會因此生氣一般。

「自是選你,我喜新厭舊。」

晏塵眼神微亮,深邃的眼眸仿佛璨了無數的星

閃耀得讓人沉淪。

「放心,我會一直是新人。」

聽到這句話,我笑了笑,看向了窗外:「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

「淋杏花雨,游桃花園,喝桃花釀,吃桃花,住桃花庵,見桃花仙……」

「你倒是安排得明明白白。」

雖然這些我往年已經玩了無數次,但看著晏塵那賣力按的模樣。

我突然有了新想法,這個男寵好好調教,應該很不錯。

下車之后,我便散了隨從,準備和晏塵難得時

許是天意,這游人確實了不

「晏塵,這就是你說的杏花雨?」

走到杏林深,突然,豆大的雨滴打在上,我有些敗興地問道。

這和我想象的場景完全不一樣。

不應該是落英繽紛,我二人漫步在杏花林下……

可這完全了落湯。

晏塵轉把我護在懷里,一臉歉意:「這是個意外,想來今晚準備的煙火秀,長公主是看不到了。」

好聞的龍涎香撲面而來,可我的目卻被別吸引。

「杏花雨理應如此。」

晏塵腔微振,之后更是把我摟得更

這份好還沒多久,就被晏塵生生打斷。

晏塵帶我到了一個木屋

應有盡有。

怕我著涼,晏塵把我捂在被褥,他一人又是給我生火,又是給我燒熱水。

「晏塵,你來先換上干凈的服。」

「稍等,馬上就好。」

我……

該怎麼告訴他,他有些時候,實在是太人?

7

「阿月,怎麼樣?還冷嗎?」

盡管屋的溫度已經上升,晏塵還是不放心地又給我添了一床被子。

我看著眼前人著急的樣子,實在沒忍住,一把拉著他的領湊近我:

「晏塵,該就寢了……」

「阿月……」

……

第二天一早是被鳥語花香喚醒的,我舒服地懶腰。

年了,為了胞弟能夠坐穩皇位。

我從來沒有一天像今天這樣放松和愜意。

「阿月,我給你做了桃花粥,你嘗一下。」

看著晏塵專注地

給我配菜。

過窗柩灑落在他上,鍍上了一層微弱的金

我一時了迷。

「阿月,燙不燙?」

晏塵輕輕吹了吹,這才遞著湯匙喂我。

「好喝。」

不得不說,晏塵這手藝著實不錯。

中帶著些許膩,輕嗅還能聞到淡淡桃花香。

「那我以后天天做給你吃。」晏塵認真道。

我挑眉。

天天?

那也要看本宮樂不樂意。

夜間沉淪的時候,我聽到他在我耳邊說。

「阿月,我明天有事要去理,得出去一趟。」

我不在意地點頭。

我一向不限制面首們最基本的自由。

畢竟我喜歡的,可不是一個提線木偶

8

第二日

難得無事,讓人安排了一下。

躺在后花園安靜地曬著太

「長公主,你在想什麼?」

被突然說話的聲音嚇了一跳,我回頭一看。

是李乘和。

幾日不見,他消瘦了不上穿著不得衫。

顯得有些頹廢。

但整個人看著好像比之前多了一些莫名的東西。

我不在意地回:「在長公主府,最不該的就是多。」

被人壞了興致,我頓時沒了心思,起就要離開。

沒想到李乘和竟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腰。

一臉急切:「長公主,我這幾日反思了很多。」

「我不該拿著你的令牌胡作非為,也不該背著你去青樓,更不該弄丟了公主的通行令,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長公主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我不求重新得到你的,只求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在跟前伺候就行。」

最后一句話說得卑微而又沉痛。

「給你一個機會?一個不聽話的狗而已,沒了,本公主再換一個便是!」

開李乘和的懷抱。

不承想他的手勁大得驚人。

「你在干什麼?」

突然一聲怒吼從后方傳來,不用辨別,我都知道是誰。

下一秒,我便回到了悉的懷抱。

而李乘和則痛苦地蜷在地上。

「阿月,你沒事吧?」

晏塵一臉擔憂地上下打量著我。

「沒事,送我回屋吧!」

一想到被李乘和過的服,我就惡心得不行,只想回去再換一

待我收拾完畢出來,才看到外廳擺放的東西。

「這是?」

我指著其中一沓五彩繽紛的紙,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的家鄉小版,我試了無數次制作而,需要這樣展開。」

晏塵耐心地給我展開,一邊說還一邊回憶他的曾經。

「那這些呢?」我指向了另一沓。

「這是天地間我想和你一起游玩的山水,還有我們的曾經。」

晏塵一臉神地解釋。

這倒是讓我覺迷

我們還有過去?

9

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打開。

是我,小版的我。

只不過看著年歲有些小了,我有些不記得了。

「那年你隨父皇微服出巡。」

「是你?當年那個小屁孩?」

只是一句提醒,我好像有了印象。

當時我十歲左右的樣子,被父皇帶著出去游玩。

因為調皮,離了大部隊,意外遇到了當時同樣年的晏塵。

如果不是他幫助我,我可能真的找不到回去的路。

只不過回去之后,我便大病一場。

那場相遇便如同夢境一般,偶爾出現在我的夢里。

似真似假,我也懶得追究。

我記得我好像說過要給他什麼來著?

我拍了拍頭,著實想不起來。

「我好像答應過你什麼?」

「你說會乖乖地等我來找你。」

晏塵我的腦袋,一臉寵溺地說道,只是眼中一閃而過的晦我并沒有瞧見。

乖乖?

我嗤之以鼻,我最多會說:等你長大,本公主寵你!

「那你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手拍開了他,有些好奇。

時便可見其絕,這一路走來,還能保持至此,想來不容易。

「努力來到京城見你,其實也沒什麼,先看看這些年我為你準備的生辰禮,還有我全部的家當。」

晏塵緒有些低沉,不過轉瞬即逝,立馬又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你肯定花費了不心思吧?」

看著桌上一件件手工做的

首飾,房屋地契。

我還未想到什麼,已手抱住了眼前人。

為了走到我邊,他到底付出了多

「送你值得。」

晏塵說得云淡風輕,我卻不能理所當然。

「這首飾有名字嗎?」

我依偎在他懷里,那鏗鏘有力的心跳聲。

說一點不是假的,難得這世間有一人為你做到如此地步。

「天地萬,四季花開,只為你來。」

晏塵抵著我的腦袋,深地說道。

「晏塵,我允許你在我邊待得更久點。」

「那我繼續努力,爭取是永遠。」

接下來的日子,除了理事務,我都和晏塵待在一起。

整個長公主府充滿了我們的歡聲笑語。

晏塵今日說要在長公主府做烤,讓我嘗嘗他的手藝。

我欣然接

和晏塵待久了,他慣會做食哄我,以至于我的都被養刁了些,整個人也了不

晏塵倒不在意,總是說著只有把我喂飽了,我才能離不開他。

因為要準備的食比較多,整個長公主府的下人們都跟著忙碌起來。

我則在屋休息,等待著最后的食。

「阿月,嘗嘗這個兔如何?」

我懶洋洋地張開

誰也沒有注意到,危險正在向我們慢慢地靠近。

10

「你去死吧!」

還沒有反應過來是誰。

那被弄滅卻依舊燙人的數支火便朝我們飛來。

眼看著閃躲不及,晏塵把我整個人抱在了懷里。

子砸在人上的聲音,仿佛一下一下地敲在我心上,我掙扎著想讓晏塵放開。

「別,小心被傷著。」

晏塵一如既往溫地安我。

直到我的侍衛把人制住,晏塵這才放開我。

「你有沒有事?」

我連忙拉住晏塵,一臉關切地查看著。

「沒事。」

晏塵手攔住了我不安分的手。

「阿月,你再這樣,我怕我會忍不住。」

雖然還在和我說笑,但那轉瞬即逝的皺眉還是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傷了。

「晏塵,你別讓我用強的。」

我有些不悅地看著面前笑著的人。

「阿月,我只是不想讓你擔憂。」

眼看我真的要發怒。

晏塵這才乖乖地轉過

明晃晃的匕首出現在我的眼前。

「你個傻子,都不會覺到疼嗎?」

我雙手抖著不敢去那匕首,生怕加重傷勢。

「管家,快去請醫!」

我強裝著鎮定,讓人把晏塵抬到房間。

「阿月,我是學武之人,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的,你這樣反而讓我擔憂。」

趴在床上的晏塵拉著我的手,輕輕地挲著。

「學武之人,還能讓人傷著?晏塵,你這樣可不乖!」

雖為威脅,但這一刻,我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剛剛的害怕是真的!

現在的威脅也是真的!

我的邊時常雨腥風。

如果他不能保護好自己,那這樣的人不要也罷!

「長公主,老臣要拔刀,還請你回避一下。」

「我就待在一旁,不打擾你。」

「阿月,你在我邊,會讓我分心。」

看著晏塵不容反駁的眼神。

我到底先松了口。

誰讓我寵著他呢!

站在門外焦急地等待。

的晏塵一聲不吭,如果不是醫時不時說兩句話,我都等不及要沖進去了。

吱呀……開門聲。

「晏塵怎麼樣?」

「長公主無需擔心,公子傷口不深,這段時間只需好好養著,自然能恢復,老臣去給公子煎藥。」

醫說完便匆匆離開,他要去給晏塵煎藥,我自然不會攔著。

只是醫的話,讓我嚴重懷疑是往癥狀輕了說。

果不其然,半夜,晏塵便發起了高溫。

還好我留了心眼,讓醫今晚住下。

不然晏塵又得多罪?

一想到這里,我就恨不得了行刺之人的,喝了他的

可惡,竟然在長公主府出手傷人,是活得不耐煩了。

11

第二日,晏塵的臉有了

和我還能偶爾貧兩句,我的心這才放下來。

待他吃完早飯休息,我這才想起來要理昨晚行刺之人。

「李乘和,你找死!」

看著被侍衛帶過來的人,我氣得一

腳踢了上去。

仗著昨日整個公主府都忙碌起來,竟然了邪念。

「長公主,我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不肯分我一點點眼神?哪怕一點點就好,那個賤人有什麼好的,不就是仗著長得好嗎?我毀了他,你還是我的!」

李乘和一臉癡迷地看著我,讓我作嘔。

「來人,把他送到軍營,就說是本公主犒勞他們的。」

畜生不聽話,那就好好管教!

「長公主,我你有錯嗎?你為什麼就不肯看看我?我哪點比不上那個賤人?」

李乘和扭著想要靠近我,卻終究沒有掙侍衛的鉗制。

皮貌終究會消退,品行才是第一,終究是我心留下這禍,只是沒想到結果要晏塵承擔。

在我的強要求下,晏塵是休養了一個月才被允許下床。

看著他如往常一般在我的眼前晃

我這才覺到真實

后來,聽管家說,李乘和在軍營待了一個月便瘋了。

我也只是一笑而過,自食惡果罷了。

12

又是一年夏天。

眼見著大梁逐漸穩定下來,弟弟還是孤一人。

長姐如母,胞弟的婚姻大事,自是應該由我心。

今日晏塵也有事要去理,我閑著也無事。

倒不如現在就去宮中和胞弟商量選妃之事。

把這事早日提上日程才好。

「阿弟,阿弟,我有一件大事……」

話音未落,便看到和阿弟對立而坐的人扭過頭來。

我傻眼了,本來準備好的話全部卡在嚨里。

晏塵,怎麼會在這里?他不是說今日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嗎?

「請長公主安。」

他就那麼站在那里,淡淡的笑容轉瞬即逝。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昨天還親昵地著阿月,現在就是長公主。

呵,男人啊!

「都站著吧。」

我徑直穿過他倆,直接坐在了榻上。

「是不是該有個人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我沉著臉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如果第一次在胞弟邊見到晏塵還會懷疑他倆。

但經過這麼久和晏塵相,他是怎麼樣的人。

我自是清楚不過。

現在還能在胞弟邊見到晏塵。

他倆背著我到底在謀劃什麼?

「阿姐,你今日找我是有什麼事?」

胞弟率先想要打破僵局。

只是被我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只覺得這杯茶都快被我喝完了。

「晏塵,上一屆的探花郎。」

胞弟才扛不住我的威,直接坦白。

我眼神微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也是你的慕者,當時雖被評為探花郎,卻不愿做,只愿做你的幕之臣。」

「剛好江南鹽稅案需要一個陌生的臉龐,我便和他約定,只要他幫朕解決這件事,我就想辦法把他送你的府中。」

胞弟看著我愈發沉不定的臉,脖子,這才有勇氣繼續說下去。

「你第一次見他,剛好是他理完鹽稅案回來,我本來想打算和他再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換個條件。」

「畢竟阿姐那個時候有一個新寵,人盡皆知,我不忍壞了阿姐的興致。」

「難怪你當時的表有些慌張,你這是拿我做了籌碼,看見我心虛啊!」

我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后知后覺地分析著。

想到以前一直調戲晏塵,說他是送上門來讓我

晏塵聽到我的話,一直笑而不語。

這兜兜轉轉,是我自己羊虎口!

以為是個小綿羊,沒想到是個老謀深算的大灰狼!

眼看著矛盾點在我和晏塵之間上演。

胞弟非常有眼地退出了房間。

「原來,你對我早有預謀。」

我湊近晏塵,看著他那如墨的雙眸,非常肯定地說道。

「不及公主對我一往深。」

晏塵璀璨一笑,差點又把我給迷住了。

「我只對自己深。」

我推開那不安分的手,一臉認真地否定道。

深義重這種詞可不適合我!

現在我對晏塵好,是因為喜歡。

以后也會因為喜歡,對別人好。

看著那雙飽含深的雙眼,我明白那代表什麼。

可有些東西我給不了。

我正了正神,鄭重地看向他:「晏塵,我這一輩子不娶不嫁,也不能保證你是最后一個男寵!」

晏塵長長舒了一口氣:「只要阿月要我,做一輩子的

下之臣又如何!至于怎麼為阿月的唯一,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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