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第 31 節 重生之星運歸來
我是頂流星,去山村錄綜藝,我卻死活要嫁給村里的老。
和父母斷絕關系,被所有人罵。
直到死,我才知道,我被人下了降頭。
重活一世,我要找出那個害我的人,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1
「天吶,許渺是不是瘋了啊?」
「被人下降頭了吧?」
「什麼降頭,就是腦啊,腦到極致,真讓人倒胃口,回踩了。」
「許渺以前還立高知人設呢,說什麼名校畢業,結果嫁了個初中輟學的老。我真服了,一個一線明星,這種行為會給多年輕的帶來不好的影響,真的好惡心,氣死人!」
網上鋪天蓋地,全是關于我的新聞。
我卻全然不管,幸福地依偎在趙康懷中。
趙康今年三十六,比我大了整整十歲,他初中輟學以后,就留在家里務農。我來村里參加一檔《明星到我家》的綜藝節目,才和他相識。
節目中,四個嘉賓以「媳婦」的份嫁農家,跟婆婆們同住一個屋檐下,一家人同吃同住,還要干農活,全方位考驗嘉賓的綜合素質。
我住的就是趙康家,雖然他媽媽很兇,對我態度一直很差,但是趙康很溫,我們相不過一個禮拜,我就深深地上了他。
為了和他在一起,我和公司解約,賠償了天價違約金。父母追到山村里,哭著說要跟我斷絕關系,我也不管。
我本離不開趙康,我覺得這就是。
嫁給他三年,我的存款被他們母子花,沒錢以后,趙康不對我拳打腳踢,我也甘之如飴。
直到臨死前,遇見一個路過的道士,我才知道,我被人下了降頭。
「你中的是最毒的降,不僅理智全無,還支,活不過三年。」
他幫我解開降,我強撐著最后一口氣,給父母打電話。
「媽——」
電話那頭,顯示一陣忙音,我這才想起來,去年我爸病死之后,我媽已經拉黑了我。
我好恨,被人害到這個地步,我卻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我死死盯著天花板,眼中流下兩行淚。
如果人生能重來,該多好。
2
再睜開眼睛時,我回到了剛進村的這一天。
經紀人方璐是我閨,正滿臉興地揮舞著手中的合約。
「許渺,這檔節目是我好不容易給你爭取的,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啊。」
「你現在人氣已經夠了,要營造一個親民人設。」
我看著,滿臉恍惚。
「方璐?」
當年出事后,所有人都罵我,只有方璐,一如既往地在網上力我,說不管我做什麼都會支持我的選擇。
后來我和父母斷絕關系,又給公司賠償一大筆錢,日子過不下去時,也是方璐,經常接濟我,給我卡里轉錢。
去世前眾叛親離的那幾年,只有方璐給了我溫暖。
我撲過去抱住方璐,眼眶通紅。
「方璐,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回到一切可怕的事發生之前,我還是那個閃閃發的一線明星。
我趴在懷里,緒起伏,渾抖。
「哎呀,大小姐,哭什麼啊。」
方璐輕拍著我的后背。
「是不是太累了啊?我們先去要住的房子那里吧,這次雖然是簽,但我早就給你安排好了,趙康家,是這四戶人家里家境最好的。」
「白羽可就倒霉了,中的是最窮的趙磊家,就一間土坯房,旁邊還有個豬圈,臭死了哈哈哈——」
方璐笑著安我,我心頭一凜,從懷里抬起頭來,淚眼蒙眬地盯著。
「趙康家,是你安排好的?」
「對啊,知道你氣,吃不了苦,我可給節目組說了不好話。」
方璐沖我調皮地眨眨眼睛。
我心里卻涌起滔天巨浪。
這檔節目,是特意幫我接的,趙康家,也是安排好的,前世那個害我的人,難道是?
3
我和方璐拖著行李箱走到一條泥濘的三岔路口,迎面正遇上白羽跟助理。
白羽戴著遮帽和太鏡,的助理在旁邊,不停地給扇風。
看見我們兩個,白羽腳步停了下來。
「許渺,你是不是收買節目組了?」
「說好簽,背地里卻搞這一套,我真討厭你這種人。」
白羽橫眉怒眼的,我還沒說話,助理忙把扯到旁邊。
「哎呀姑你就說兩句吧,住哪里有什麼區別呢。」
「你說得容易,又不是你住,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啊你!」
白羽推了助理一把,助理一個踉蹌,白羽忙扶好行李箱。
「這里裝著一對泰國帶回來的白象,是我給我『婆婆』的見面禮,你可別給我壞了。」
按照規則,四個明星兒媳婦住家里的第一天,要給婆婆送禮,我送的是一個金鐲子。節目播出后,觀眾紛紛開玩笑,說我是最接地氣的明星,知道農村婆婆喜歡什麼。
我看著白羽和助理離開的背影,陷沉思。
白羽剛從泰國旅游回來,而據那個道士說的,降頭,在泰國東南亞一帶極為盛行。
難道害我的人,是白羽?
我和白羽都是長相明艷的類型,戲路差不多,但是我一直比紅,了一頭。前世我留在村里嫁人之后,白羽幾乎接了我之前所有的代言,功躋一線星的位置。
的嫌疑也很大。
我心事重重,拖著行李箱來到趙康家,攝像機早就準備就位,隨著導演一聲令下,節目正式開拍。
趙康和他媽媽略拘謹地坐在客廳沙發上。
趙康穿了件洗得發白的短袖,長相普通,因為常年煙,指甲和牙齒都被熏得發黃。
就是這麼一個看著最老實本分的農村男人,后來卻無數次,對我拳打腳踢。
我又惡心又憤怒,盯著趙康,半天沒。
「咳咳,節目錄制正式開始,許渺,第一次見面,你是不是給婆婆準備了禮啊?」
副導演在旁邊提醒,我冷靜下來,點了點頭。
「阿姨,這是我送你的禮。」
我沒拿金手鐲,而是隨手遞過剛才在路邊采的一狗尾草,塞進了趙康媽媽的手里。
彈幕瞬間炸。
「天吶,許渺送了人家一草?」
「在做什麼啊?」
「是看不起農村人嗎?」
4
節目采取的是直播方式,按照規則,節目開播以后,導演組都不能手。
幾個導演面鐵青,卻也只能無奈地站在旁邊看我們。
趙康神尷尬地撓了撓頭。
「許渺,這——這是啥意思?」
「啊?阿姨不喜歡這個禮嗎,我特意挑了很久的。」
我一臉認真地把那草遞到趙康媽面前,角搐幾下,忽然一個箭步上前,狠狠打向我的手背。
「啪」的一聲,我手背上迅速出現一個紅印,手里的草也掉在地上。
「你個小婊子裝什麼東西,你憑啥看不起人?我們農村人清清白白,不比你們這種睡男人賺錢的破爛貨強?」
趙康媽神扭曲,噼里啪啦罵了一大堆臟話。
格敏,脾氣又,一點就著,前世錄節目的時候,最開始那幾天還裝得像模像樣,害我被罵氣。
重來一次,我要一開始就揭穿的真面目,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對母子有多可恨。
趙康媽罵得實在太難聽,彈幕里一開始都是指責我的,漸漸地,有觀眾不了了。
「媽呀,罵得好臟啊。」
「你們看眼神了嗎,覺想殺人,有點可怕。」
「對啊,這個婆婆也不是啥省油的燈。」
等罵夠了,我才低頭看向腳底的草,恍然大悟。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阿姨,真的對不起,我要送你的不是這個。」
我從包里掏出金鐲子,滿臉賠笑地遞到面前。
「這個才是我給你準備的禮,我剛剛也不知道怎麼了,中邪一樣。阿姨,實在對不起,可能最近家里有點事,我走神了。」
我給鞠躬道歉,又向導演組道歉,保證自己以后會全神貫注,不會再犯這種錯誤。
「我就說嗎,許渺不是這種人。」
「是的,我看剛進屋里就神恍惚,看著是不太對勁。」
「可能家里出什麼事了吧,這也正常,我走神的時候把香蕉扔垃圾桶,手里拿著香蕉皮吃。」
「哈哈哈,我也有過哎——許渺是正常的,但是比起來,趙康媽媽這個反應就不正常了。」
「對啊,這個婆婆好可怕,你們看許渺的手背紅得好厲害,心疼。」
我道歉的態度有多誠懇,就襯托得趙康媽媽剛才有多刻薄,彈幕上麻麻,全是罵的。
趙康臉通紅。
「許渺,你別介意,我媽就這樣的格,刀子豆腐心,罵完就沒事了。」
5
趙康媽訕訕地從我手里接過鐲子,扭頭進了廚房。
「我也有東西給你。」
節目的規則,是婆媳互送禮,趙康媽收下我的金鐲子,過一會,從廚房里拿了一雙塑料手套出來。
趙康在旁邊一臉溫地笑。
「許渺,你看,我媽知道城里人貴,你們手上皮,特意給你買的手套。你戴上這個干家務,就不會傷手了。」
「謝謝。」
我一臉平靜地接過手套。
「還別說,這個趙康還的。」
「樓上的你有病啊,這種給你要不要?」
「對啊,人干家務還,他皮一掀啥也沒啊,裝啥老實男人。」
因為對趙康媽心存不滿,觀眾們看趙康也開始不順眼起來。
吃完早飯,我和趙康要出去干農活,趙康媽把我到一邊,我出手。
旁邊的瓷碗里裝著一團綠的植,趙康媽把那團草藥敷在我手背上。
「許渺,媽就是心直口快的子,你別往心里去。」
「這藥敷手背上,一會就消腫了。」
「謝謝阿姨,阿姨還會治病啊?」
我隨口問了一句,趙康在旁邊赧地笑。
「我媽是苗族的,以前我太外婆還是寨子里的苗醫呢,寨里人看病都找。」
很平淡的一句話,在我心里卻掀起滔天巨浪。
按那個老道士說的,降頭在東南亞盛行,起源確是我們國的苗族和茅山派。
降頭分藥降、降和鬼降,其中的藥降,就是來源于苗族的蠱。所以國會使降頭的,大部分都在云貴川和廣西湖南一帶。
我們現在就在廣西的農村里,所以,當初給我下降頭的,也可能是趙康媽?
「哇,好厲害,居然是苗族的。」
「聽說苗族人會下蠱,阿姨,你也會嗎?」
我裝作一臉好奇的樣子,趙康媽臉立刻就變了。
「不會,沒有蠱這種東西,別聽人瞎說!」
「媽媽神好不自然。」
「該不會真的會下蠱吧,聽起來好神啊。」
「肯定是假的啦,那多不科學。有一說一,他媽確實是直腸子啊,罵完人又給人敷藥,心腸也不壞。」
6
趙康媽不愿意提下蠱的事,我和趙康去干農活的路上,我卻不斷地挑起這個話題。
「趙康,我聽說苗族人除了下蠱,還有很多會降頭的,你知道降頭嗎?」
趙康言又止。
「這個——我沒聽說過。」
我冷冷地「哦」了一聲,加快腳步走到前面,把趙康遠遠地甩在后,他再跟上來,我也盡量避開他一米遠跟他講話,一副嫌棄的表。
「許渺有點過分了吧,不是扮演夫妻嗎,怎麼覺他很嫌棄趙康。」
「對啊,趙康也沒惹吧,看著還是老實的。」
「老實啥呀,他媽罵人那兇樣,我覺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說不定都是裝的。」
「他媽不是道歉了?我反倒覺得和這種人相簡單,有不高興就罵,罵完就過去了。」
「許渺咋那麼好奇什麼蠱降頭的,聽說趙康不知道就不搭理他了,真夠可以的。」
降頭神莫測,我現在人已經在村子里,又不知道誰才是真兇,就算重活了一世,其實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功避免被害。
但是我要給所有的觀眾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我不能再像之前那樣,為了維持親民人設,對趙康和他媽媽和悅。
后來我堅持要嫁給趙康,節目里,我夸贊趙康,對他態度親熱,所有的視頻都被有心人剪輯在一起,了我早就上他的證據。
現在我這副嫌棄的態度,到時候如果我再被下降頭,起碼輿論不會再一邊倒,說我是因為腦。
至于觀眾緣,我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我和趙康去井邊挑水,正好白羽和的搭檔趙磊也在。
趙磊是個皮黝黑的小伙子,才二十出頭,讓白羽在旁邊休息,自己搶著干活。
「康哥,你們也來了,我幫你們挑吧?」
趙磊要從我手里來拿水桶,被白羽一把拉到旁邊。
「看你,傻子一樣,搶人家表現機會。」
白羽嗔一聲,趙磊瞬間漲紅了臉,撓撓頭,尷尬地站到旁邊。
7
趙康憨厚一笑。
「多謝你了,磊子,我們自己來。」
農村的水井,上頭支了一個架子,架子中間綁著水桶,用手搖旁邊的桿子就能把水桶搖上來。
趙康去搖水,讓我拿著自己家的木桶去接,我走到旁邊,剛彎下腰,忽然覺小一陣刺痛。
我低頭一看,旁邊正放著趙磊家的鐵筒,鐵筒的手柄兩邊,是用兩圈鐵纏繞的,一端尖銳地翹起,劃傷了我小。
「哎呀,你流了!」
白羽在旁邊驚一聲,從口袋里掏出餐巾紙,湊過來幫我摁住傷口。
「磊子,我帶來的包里有創可,就放茶幾上,你去幫我拿來。」
「白羽人還好啊,第一反應就是幫許渺理傷口。」
「對啊,兩家掐得厲害,其實可能們自己私下關系還不錯吧?」
「你們也太天真了吧,這麼多攝像機對著,就算再恨也得裝裝樣
子啊。都是立人設的,別太拿節目當回事。」
不一會,創可拿來,白羽給我好。
「行了,這鐵銹斑斑的,你待會還得打個破傷風針,節目組應該都有備著。」
「謝謝你啊,白羽。」
我誠懇地道謝完,白羽不以為意地點點頭,然后隨手把給我的紙巾裝進了兜里。
今天穿了條背帶,搭配白 T 恤,看起來青春洋溢,子的前就有一個大兜,我盯著那個兜,心頭一。
下降頭,需要害人的發,鮮或皮,那餐巾紙上,全都是我的。
我朝白羽出手。
「那張紙,我自己來丟就好。」
白羽翻了個白眼。
「我是看這地方沒垃圾桶,順手的事,你這樣一弄,好像我是什麼變態要藏著你用過的紙,有什麼病啊!」
白羽氣憤地把紙丟回給我。
「對啊,許渺的態度好奇怪。」
「許渺也是不想麻煩別人吧,我覺白羽反應過激了。」
「兩個人估計早就有矛盾,這還真是,一分鐘都演不下去啊,前面誰說們關系好來著?」
8
上午挑水洗服,下午跟著去山上摘茶葉。
干完一天農活,我累得不行,趙康一整天跟我屁后面打轉,我也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吃完晚飯以后,好不容易才到休息的自由時間。
這段休息時間,攝像頭是不拍攝的。
我回自己房里,方璐隨行的隊醫給我打了破傷風的針,然后輕輕拍了下我胳膊,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
「大姐,你今天怎麼回事啊,說好的親民人設,親民人設,你愣是一句話不肯跟趙康說啊。」
「你自己看看,網上都把你罵什麼樣了?」
方璐打開微博超話,指著下面的評論給我看,熱評第一條,就是許渺嫌棄農村人。
「隨便吧,我都累死了。」
「行行行,你早點休息,明天七點就得起床。」
我下臟外套,進廁所洗澡,洗完澡才想起來,那張帶的紙巾還在外套兜里。
我換好睡出來時,方璐已經走了,房門關著,屋子里一個人都沒有。
那件外套丟在地上,我蹲下去,手往口袋里一掏,臉瞬間慘白。
那張紙不見了。
我馬上給方璐打電話。
「方璐,你拿我兜里東西了嗎?」
「怎麼了,什麼東西了,要死,你沒帶什麼貴重的首飾來吧?」
「沒事,丟了個綁頭發的繩子。」
電話那頭,方璐明顯松口氣。
「你梳妝包里有一大堆呢,隨便找一就行。」
我心事重重地掛斷電話。
在村子里才待了一天,可是趙康媽媽,方璐,包括今天突然對我獻殷勤的白羽,每個人都有嫌疑。
我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我握著手機,想了想,給幾個要好的朋友都發了短信,說覺這村子里不對勁,讓他們幫我介紹大師。
「許渺,你以前不是最煩這些東西嗎,娛樂圈那麼多人養小鬼,你也不信這個玩意兒。」
「要說大師,我還真認識一個,之前去云南哀牢山錄節目的時候認識的。別看人年紀小,是真有兩把刷子。」
看著林新的短信,我眼前一亮。
「能把的手機告訴我嗎?」
林新發了個號碼過來,介紹說對方還是個大學生,喬墨雨。
我心中有點失,大學生?做這行的,這麼年輕,能懂什麼啊。
但是林新是基督教徒,以前最講科學的,連他都認可的,可能真有點特殊本領吧。
心頭微松一口氣,我疲倦地躺在床上,很快就進了夢鄉。
睡到一半,忽然有一種很怪異的覺,我翻了個,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床頭站著一個黑影,正俯盯著我看。
9
我心頭重重一跳,不自屏住呼吸,全僵。
那人一直站在旁邊看我,視線在我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忽然手了我頭發,然后給我蓋好被子,轉離開了。
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我坐起,大口大口地氣。
來的人是趙康,剛才頭皮一痛,他扯下了我一頭發。
我坐在安靜的黑夜里無聲地流淚,覺自己就像一艘孤舟,行駛在汪洋大海中,四面八方,有無數的黑影在虎視眈眈。
方璐,白羽,趙康母子,邊沒有一個信得過的人。如果不把真兇抓出來,就算我現在立刻停止錄制節目,回到滬市,只怕也要被人盯著,遲早要中招。
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想了想,我掏出手機,給家人和幾個朋友
都發了一條短信。
「如果節目以后我有什麼反常的行為,請一定要幫我。」
然后我輸林新給我的那個號碼,點擊申請好友,那邊沒有反應,都這個點,應該早就睡著了。
做完這一切,我覺安心不,關上手機,勉強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我剛打開手機,微信就顯示:「喬墨雨通過你的好友驗證。」
我又驚又喜,連忙撥打了語音電話過去,把況解釋了一遍。
「啥,降頭?有人要害你啊?」
電話那頭傳來氣吁吁的聲音,聽著像在跑步。
「頭發被拿走了,帶的紙也不見了?哦,別張,問題不大。」
喬墨雨跟我介紹,苗族的蠱,和泰國的降,頭發都是至關重要的道。
在古代,兩人結婚的時候,都會剪下一撮頭發然后用紅布包在一起,「恩兩不疑,結發為夫妻」,結發夫妻的稱呼就是這麼來的,這可不是一個毫無據的習俗。
頭發為三千煩惱,又,出家人剃頭斬斷,因為最早的巫里就指示,頭發里蘊藏了人的。
10
降,是先用稻草或者布料做一個手掌大小的玩偶,在正反兩面各用朱砂畫下一個和合陣圖,然后泡在尸油中七七四十九天。等玩偶變之后,纏上害人和下降者的第一頭發。
此后的七天,每天都要在玩偶上纏繞一兩人當日落的頭發。第七天整個玩偶上纏繞了十四頭發,再用火把玩偶燒灰燼,然后把灰攪在水里,讓被害人喝下去,降才算生效。
我聽得震驚不已。
七七四十九天,那不可能是趙康,我們才剛認識,這麼早就開始算計我的人,只能是方璐或者白羽。
可是,剛才拔我頭發的又是趙康,玩偶上也需要他的七頭發,他肯定是幫兇。
「那東西泡在尸油里,氣重得很,你要是想破掉降,也簡單得很,就去村里找一只大公,要養了三年以上的,拿公往那玩偶上一澆,這法就算毀了。」
「他晚上不是還要來拔你頭發嗎,到時候你跟上去,看看那個陣法擺在哪。降的祭壇擺好是不能挪的,你白天再找個機會把它給破壞了。」
喬墨雨的語調歡快,卻奇異地帶著一人心的力量,我慢慢地冷靜下來。是啊,這種邪,只能躲在暗害人,如果都攤到太底下,該害怕的是他們才對。
「許渺,要開始錄節目啦,把東西都給我保管吧。」
方璐笑著迎上來,我點點頭,把手機遞給。
「你今天可悠著點,對趙康態度好點,不然公司那邊不好代,知道嗎?」
「知道了。」
我敷衍地答應,結果節目一開拍,對趙康態度更差,幾乎不拿正臉看他。
「許渺,你喝水。」
趙康把水杯遞給我,我立馬把頭一扭。
「不用,我自己會倒。」
趙康媽看了,立刻氣得罵道:「你得意個啥,以后還不是要老老實實在我家當媳婦?」
又轉頭瞪自己兒子,「一天天拿熱臉人家冷屁,你急個屁啊?往后到你屋子里,還不是由你收拾。」
彈幕本來都在罵我,趙康媽一,又一面倒地去噴。
「這老太婆,真把許渺當自個兒媳婦了?」
「好搞笑啊,該不會以為錄個節目,節目組真能送個媳婦給吧。」
「對啊,還說以后到屋子里由趙康收拾,這都什麼話啊,這家人真是有病。」
「但是許渺對趙康態度也很差吧,節目是讓當兒媳婦的,不是當公主的,不知道傲什麼東西。」
趙康媽自知失言,懊惱地瞪我一眼。
「歇夠了吧,下午去把菜地澆了。」
11
我一整天都沒搭理趙康,下節目之后,自然又是被方璐一頓說,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我躺在床上裝睡,果然,趙康又來了。
我閉著眼睛,也能覺到他熾熱的視線,死死盯在我的臉上。
一雙糙的手挲著我的臉,頭皮又是微微一疼,趙康扯下我一頭發,然后把湊到我臉頰旁。
一濃烈的煙臭味傳來,我強忍著惡心,裝作翻了個。
趙康果然愣住了,過一會,腳步聲響起,房門被輕輕關上。
我立刻掀開被子,穿上鞋跟了上去。
趙康家的家境在農村算不錯,三層樓的新房,趙康母子住在二樓,三樓三間房,樓梯旁那間就是方璐的,我的房間在最里面。
晚上沒開燈,走廊上只有窗外的月照進來,灰蒙蒙的一片。
我屏住呼吸,剛打開房門走了幾步,就看見樓梯口,還站著另外一道人影。
我嚇得連忙將后背靠在墻壁上。
「拿到了嗎?」
悉的嗓音,
是方璐的。
「怎麼進去這麼久,你沒做什麼七八糟的事吧?我警告你,過了這幾天之后,你想怎麼玩都行,現在要是把吵醒鬧起來,是要惹出大麻煩的!」
方璐低嗓音,狠狠威脅趙康,我死死咬著,眼中不自溢滿了淚水。
居然真的是。
我一直拿方璐當最好的朋友,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我當時被星探發現拍了廣告,已經小有名氣。我拒絕了公司的王牌經紀人,力排眾議把帶到自己邊。
我給最高的薪水,帶去各地旅游,經常送大牌的化妝品和包包,我自問沒有半點虧待,可為什麼,居然要這樣害我。
我氣得渾抖,用力拳頭。
深吸一口氣,我努力平復下緒,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們后。
12
趙康家居然還有一間地窖,廚房旁邊有一間柴房,里頭七八糟,灰撲撲的,我從來沒進去看過。
柴房最里面用簾子隔著,拉開簾子,就是向下的樓梯。
地窖不大,我不敢再跟下去,只敢蹲在樓梯口,悄悄探頭向下看。
靠墻擺著一個祭壇,桌上鋪著白布,畫滿了七八糟的符文。
祭壇前面擺著一個團,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背朝我,跪坐在團上,雙手合十,念念有詞。
趙康和他媽媽,方璐三個人坐在后面,正一臉張地盯著看。
「姨婆,還要幾天才能啊?」
趙康小聲催促,趙康媽狠狠瞪他一眼。
「閉!」
「你咋這麼猴急?」
方璐點點頭。
「對啊,表姨,你好好說他一頓吧,你看他那猴急樣,八輩子沒見過人似的。每次去許渺房里一待就是半天,要是把許渺嚇跑了,媳婦泡湯,你以后的金山銀山也別想了!」
我猛地瞪大眼睛,死死捂住。
表姨?
方璐和他們家,居然是親戚?
「你們知道當明星有多掙錢嗎,是我這幾年給許渺接的合約,就起碼賺了九位數!」
「嗤,我們都是大學同學,一個寢室的,我大學時候學習績還比好。憑什麼啊,現在每天跟個丫鬟似的跟在后面跑。」
「用一點廣告商送的護品,包包打發我,和以前的主子賞賜丫鬟一樣,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對我有多好。每次看見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我都恨不得劃爛的臉。」
昏黃的燈下,方璐面猙獰,神扭曲。
「我喜歡林新這麼多年,憑什麼和林新吃飯,逛街,拍吻戲,我只能遠遠在旁邊看著?」
「更好笑的是,還給了我一張林新的簽名,說是給我的驚喜。哈哈哈,真好笑,我就只配得到這張簽名嗎?」
「姨婆,這次如果表哥和許渺的降功了,下次,你給我和林新也做一個,我會給你雙倍的價格。」
「嗯。」
團上的老太太閉著眼睛,顴骨高聳,繼續低頭默念。
13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升米恩,斗米仇,沒想到我這麼多年,養了一只白眼狼。
我踉踉蹌蹌地從柴房里出來,站在院子里,被冷風一吹,我忽然改變主意了。
就算我破壞了這個祭壇,方璐又能到什麼懲罰呢。
一切都還沒發生,這種行為,甚至夠不上犯罪。我只能開除,除此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我狠狠掌心。
我不甘心,前世的罪,我也要讓方璐嘗嘗。
我回方璐房里,從枕頭上找了幾頭發,等他們都離開后,我再溜進地窖,把自己的兩頭發換了方璐的。
第二天節目錄制,我依舊沒給趙康好臉。
我們在菜地里澆水,趙康招呼我到旁邊歇息。
「這麼多活,不急著干,許渺,你先坐一會。」
我直起腰來,看著他腳旁那一小畝地,皺著眉道:「才一個小時,你都招呼我休息四五次了。」
「就這麼點活,我沒那麼氣。」
「倒是你,你自己看看,你澆的地還沒我的多。」
我一邊繼續干活,一邊小聲嘟噥:
「真不知道方璐看上你哪一點了!」
趙康站在旁邊,滿臉通紅,手足無措。
「哈哈哈,許渺是真的很干農活啊!」
「對啊,這幾天每天都干的很認真,該不會以為這個節目就是比干活的吧?」
「有一說一,趙康真的很懶哎,只會皮子,你看他澆的地,連許渺的三分之一都沒有。」
「剛剛許渺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方璐不是經紀人嗎?」
「方璐也是閨,應該是指選中趙康做節目里的搭檔吧。我覺趙康也一般,還是隔壁趙磊好多了,人年輕又肯干活。」
趙康尷尬得幾次想手幫忙,都被我不聲地擋開。
「可別,等會方璐又罵我。」
我故意把話說得不明不白,聽起來像是方璐因為公司形象會責怪我,但等事發生之后,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會為他們早就相的證據。
14
七天時間一晃而過,終于,到了最后一天。
節目錄制完以后,節目組在村里擺了長桌,邀請四組家庭和整個拍攝組的人一起吃晚飯,舉辦篝火晚會。
方璐坐在旁邊,臉很難看。
「許渺,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你看看你對趙康的態度,七天里跟他話都沒說幾句,現在網上罵得有多難聽你知道嗎。我聯系了好幾個公關公司,都沒法把你這幾天的表現圓回來。」
「哎呀煩死了,我每天干這麼多農活,村里蚊子又多,我還有心思給他賠笑臉嗎?別人罵就罵,我又不會掉塊。」
我放下酒杯,滿臉不耐煩地走到旁邊。
「你現在真的越來越啰嗦了。」
旁邊白羽譏諷道:「對呀,黑紅也是紅嗎,別的不說,你們家許渺啊,這幾天每天都是熱搜第一,雖然是被罵上去的,人家也很羨慕呢,咯咯咯——」
方璐板著臉,過一會,趙康走到旁邊,兩人說了幾句悄悄話,方璐臉好了很多。
方璐坐到我邊,把剛才桌上的酒杯遞給我。
「算了,我還不了解你,你大學時候就這樣,越喜歡的人你表現得越兇。」
方璐故意說得很響,周圍幾個人都聽見了,詫異地看著我。
白羽笑道:「哈哈哈,這什麼意思啊,難道對那個趙康也有好?」
「不是這回事,許渺,這幾天辛苦你了,剛才是我脾氣不好,我跟你道歉。」
方璐正要舉起酒杯。
就在這時候,化妝師小忽然發出一聲尖,所有人都朝的方向看去,我立刻飛快地把兩人的杯子調換了位置。
小繼續尖。
「有蛇,有蛇啊——」
「煩死了,一個個的都大驚小怪。」
我舉起杯子,和方璐杯,然后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方璐也喝完了杯里的酒,眼神亮閃閃的,滿是得意。
15
第二天一早,我剛換好服,房門忽然從外面打開了。白羽舉著手機,夸張地對鏡頭打招呼。
「節目都錄制完,今天我們就要回去啰——」
「許渺,聽說你帶了暈車藥,能不能給我幾顆,呀——」
看著穿戴整齊的我,白羽發出一聲尖。
我冷笑一聲,果然,和前世的劇一模一樣。
上一世,也是在要離開村里的當天,白羽一面跟直播互,一面來我房里借東西,正好撞上趙康和我衫不整地躺在一張床上。
我們的就這樣曝,我被所有人罵得抬不起頭。
那時候,我只以為是巧合,現在看看,分明是方璐和白羽商量好的。他們三個,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行了,一大早咋咋呼呼地干什麼?暈車藥在方璐那,我帶你去拿。」
我沒好氣地瞪了白羽一眼,帶到隔壁房間。
白羽不明所以,一臉迷茫地跟在我后。
等到房門打開,白羽倒吸一口冷氣,又發出一聲刺耳的尖聲。
「天吶!你們兩個,你們怎麼回事啊——」
床上,趙康和方璐赤地抱在一起,被子剛好蓋到兩人口。方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趙康立馬拿被子蓋住的臉。
我忙走過去擋住白羽的手機。
「你有病,怎麼什麼都拍啊!懂不懂尊重人家私!」
我們幾個鬧得響,隔壁房門也打開了,化妝室和造型師都湊過來看熱鬧。
趙康媽早就做好準備,直接沖上樓,一拍大,喊道:「天吶!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家康子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許渺,是許渺主的!」
所有人瞬間安靜下來,一齊轉過頭,詫異地看向趙康媽。
我眉頭皺。
「你在胡說什麼?」
16
趙康媽傻眼。
「你,你怎麼在這,那房里的是誰?」
直接沖到房間,掀開被子一看,頓時臉慘白,尖一聲:「方璐?」
方璐的反應卻出乎意料的冷靜。
「表姨,你鬧什麼?你們都先出去,讓我們先穿上服。」
趙康傻愣愣地坐在床上,看看我,又看一眼旁邊的方璐,一臉懊悔。
昨天晚上,他是過來找我的,但是沒想到一到門口,就被方璐給纏上了。方璐年輕漂亮,趙康哪里把持得住,立馬就把下降頭的事拋到腦后。兩人關起房門,折騰了一夜。
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方璐索跟大家都解
釋清楚。說自己和趙康家,原本就是親戚,兩個人青梅竹馬,趙康本來就是男朋友。
讓我們先走,自己要留在村子里,和趙康過日子,我出言反對。
「方璐,你這樣不好吧,你是我的經紀人,我們手里還有三年的合約呢。」
「你還是先跟我回滬市吧,就算真的想跟趙康結婚,也得回去把工作理完。」
方璐卻抱著趙康的手臂,一臉甜。
「不就是違約金嗎,我賠給公司就是了,剩下的事你幫我理吧,我只想待在這里,一天都不想和康哥分開。」
節目組的人都很詫異,但這畢竟是方璐的私事,大家也不好多說什麼。
只能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趙康媽卻不干了,上來扯住我的手臂。
「你不能走,你要留下來給我們家當媳婦的。」
「一定是哪里弄錯了,你才是我們家兒媳婦,你不能走!」
「阿姨,這只是節目啊,你快放開許渺。」
節目組的人上來勸,七手八腳的,拉起我就跑。
一直到上了大車,趙康媽還追在后面,拍著大罵。
17
汽車開得越來越遠,趙康媽追趕的影落在后,逐漸了一個小黑點。
我這才徹底放松下來,癱坐在位置上,手捂住臉頰。
我逃出來了,所有的黑暗過往都離我遠去,汽車開在鄉間的小路上,兩旁綠意盎然,前方是一無際的藍天和希。
其他人見狀,只以為我是在惋惜方璐,紛紛安我。
「算啦,方璐一看就是個腦,農村條件雖然差點,他們是親戚,日子也差不到哪里去的。」
「對啊,趙康居然是表哥,這可真是沒想到。不過三代緣不能結婚,喊趙康媽表姨,應該不算三代吧?」
大家七八舌地議論,我平靜下來,打開手機,方璐的事已經在網上發酵了。
只是一個經紀人,不是什麼明星,沒有我之前那麼轟,但討論的人也不。
「方璐是許渺的經紀人,一年收不低吧?聽說許渺給開百萬年薪呢,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老了。」
「聽說是親戚,有什麼青梅竹馬的緣分吧,這沒啥好說的,尊重人家的選擇。」
「但是也不能這樣啊,是嫁人又不趕著投胎,怎麼公司也不回去了,爛攤子都留給許渺自己理,真夠腦的。」
「難怪許渺對趙康這麼冷淡啊,是替自己的閨不值吧。」
「對哦,之前還說過不知道方璐怎麼看上的你,原來是這個意思。」
議論聲中,基本都指責方璐腦,沒人對要嫁給趙康的行為到奇怪。
回到公司以后,我理完那一堆爛攤子,另外找了經紀人。忙得頭昏腦漲之際,林新給我打電話,說是帶了喬墨雨,約我吃飯。
我忙人定好飯店。
這次的事,實在太謝喬墨雨了。
18
我們坐在飯店包廂里,我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喬墨雨。
「喬大師,這次真的太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喬墨雨皺著眉頭看我一眼,沒接我的卡。
「你沒按我說的做。」
「擅自祭壇,很危險的。」
我心頭一跳,老老實實承認。
「我,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嗯,你了尸油,手指上有黑氣纏繞,這事跟你有因果,以后方璐找你,你要幫三次。」
原來是這樣,難怪前世,方璐幾次借錢給我,也只是為了了卻因果嗎?
喬墨雨收下我的卡,我們兩手相,忽然一把握住我的手腕,看了幾眼,眼前一亮。
我很慌張。
「喬大師,咋了?」
喬墨雨嘆口氣。
「哎,麻煩了,你還遭了其他人暗算啊,有人用你的喂養小鬼。」
我倒吸一口冷氣。
養小鬼?難道是白羽!
「這也是降頭的一種,名為鬼降,用鮮喂養小鬼,它會吸收你的氣運。而且你這小鬼很厲害,如果不阻止,你被它這樣吸,活不過三年。」
活不過三年?
前世,我確實只活了三年,我一直以為是降的關系,原來我上中的,是兩種降。有人想看我跌落泥潭,而有人,想要我的命。
喬墨雨一手托腮,大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挲。
「麻煩啊,很麻煩。」
我快哭了。
「喬大師,有多麻煩,不管花多錢都可以的。」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能過正常的生活,我真的不想死啊。
喬墨雨滿臉嚴肅:「做我們這行,只講緣分,不講價錢。」
「許渺,我們有緣,三百萬緣(元)。」
19
降頭和其他法不同,尤其是養小鬼的,如果小鬼沒有辦法吸到氣,就會反噬。
喬墨雨給我做了幾場法事,很快,我就聽說白羽出事了。
拍戲時威亞忽然斷裂,從十米高的地方摔下來,昏迷不醒。
報道,說終癱瘓的可能很大。
我沒有一同,兩輩子,都想害我的命,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我推掉工作,回家陪父母待了一段日子。
我爸爸一直心臟不好,前世為了我的事,他氣急攻心,心臟病發,早早地去世。這一輩子,我會好好地待在他們邊,希他們一直健康,長命百歲。
在家里時,我接到了方璐的電話。
哭得很厲害,說趙康和婆婆一起打。
「許渺,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我賠償完違約金之后,手里沒剩下多了,我婆婆每天要金鐲子金戒指的,還我去城里給買房子。」
「我的首付款不夠,你能不能借我一百萬?」
我嗤笑一聲,冷漠地安。
「他家暴你啊,實在不行你報警吧,跟這種人有什麼好過日子的。」
「那怎麼能行呢。」
方璐吞吞吐吐。
「能止痛啊,我本離不開趙康。」
「嗯,真好偉大哦,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我現在手上也沒這麼多錢,先借你二十萬吧。」
畢竟前世,你借我的也是這個數。
你給我的,我會分文不欠,全都還給你。
方璐沒有中鬼降,所以也沒有像我那麼短命,一直在村里待了很多年。給趙康生下兩個孩子,趙康母子從上榨不出錢,就變本加厲地折磨。
方璐父母去村里看了幾次,想把帶回去,死活不肯,聽說兩家大打出手,鬧得很厲害。
不過這一切都不關我的事。
走的獨木橋,我有我的關道。
善惡有報,天道回,心思歹毒刻意害人的,也必反遭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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