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夫人寵夫日常》第8章

第8章

梅逐雨沒察覺到的故意,他怕小袋子又給貓兒不小心抓下來,便打了個結牢牢系在了腰上,並且站起來走到書案邊,遠離了武禎。

武禎當然不會輕易放棄,又跟到了書案那邊。

梅逐雨在書案邊端正的坐下,開始研墨,準備寫些什麼。見貓兒跟了過來,他想起來上次沾了一爪子墨的貍花貓,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只,但他還是將硯臺換了一側,遠離了貓。

武禎看他沒有趕自己走的意思,也就跳上了案幾,的眼睛盯著梅逐雨那一把稍顯瘦削的腰……上的不化骨袋子。隔了一會兒才忽然發現,梅逐雨寫的是什麼。

他在寫庚帖,上面寫著他自己生辰八字的那種,訂婚問名要用上的。武禎一時心複雜,瞧瞧小郎君的腰,又瞧瞧他的臉。

似乎昨日才接到父親與阿姐的消息,怎麼今日瞧著小郎君都開始寫這玩意兒了?婚事難道不是慢慢談的嗎?武禎回憶了一下從前的經歷,確實沒有這麼迅速過。可能是父親和阿姐覺得夜長夢多,決定迅速把這事給定下再說。

這邊還沒決定呢。這小郎君比小四歲,孤苦無依的,堂堂貓公,總不能仗著家中勢大,仗著阿姐的皇后份,強迫人家小郎君娶

武禎很清楚坊間關於自己的流言,什麼浪不羈男不忌,不知禮數不學無等等等等,就沒句好話,份相配的正常郎君沒有願意娶的,哦,大多數都是不敢娶。看梅逐雨這個做派就知道與不是一路,大約也瞧不上這種人,想必是不甘願娶的。

這就沒意思了。

武禎一向樂得清靜自由,但家中父親和阿姐不知為何總是為這事焦慮著急,偶爾也想,乾脆找個人嫁一回得了,反正一般兒還要顧慮是否被人欺負,到這裡,就只有欺負別人的份,若是不開心,也能隨時踹了對方直接回豫國公府住。

一直以來對婚事不上心只是因為懶散慣了,沒心思和個陌生人相,而最讓猶豫的就是——真嫁了人,晚上不好瞞過枕邊人溜出門。

這也太麻煩了。

武禎一時只覺頭疼,盤算著現在拿不到不化骨,幹耗在這裡也沒有用,就跳下案幾,準備先離開再說。

悄無聲息出了窗,跳到外頭水池邊的一塊石頭上,發現那水池裡竟然有幾條紅魚,先前藏在荷葉與水草底下,沒瞧見。因著這幾條紅魚,這片綠意盎然的院子,好像也一下子顯得鮮活了起來。

忍不住又扭頭了一眼屋的梅逐雨,他神認真而鄭重的在寫那張庚帖,於是又扭回頭,翻牆跑了。

武禎就這麼保持著貓樣一路去了平康坊,好在常樂坊離平康坊不是很遠,以的腳程沒多久也就到了。平康坊裡許多館,白日裡還安靜,武禎要找的斛珠就在平康坊坊東,一座面積不大但佈置的無比巧華麗的宅院。

貓公手底下兩位副手,一位神落拓不羈,一位斛珠風生水起。斛珠在長安城也是個名人,平康坊最有名氣的館娘子。才華與貌兼,不知有多文人墨客為寫詩作詞,貴族子弟們為了見一面請吃一席酒而一擲千金是常有的事。

如此善於迷人心的斛珠娘子,原乃是一隻狐貍,也就顯得理所應當了。自古志怪小說坊間傳聞,貌妖怪十有八.九都是狐妖。武禎這些年所見的狐妖,多半都長得好看,且生風流,斛珠是裡面的佼佼者,只要能看得上眼,與人春風一度從來都是大方的。

斛珠這會兒還在補眠,武禎從窗戶跳進去,又跳上床。床上的被子裡裹著個……皮油亮的紅狐貍。武禎直接跳上去給踩醒了,斛珠幽幽轉醒,眨眼變個千的大人。

慵懶的坐起,錦被往下一落,出雪白上的一些玫紅痕跡。用滿是水的狹長眸子瞅了一下被子上的貓,聲音嘶啞的抱怨:“小祖宗,奴才剛歇下不久呢!”

武禎可不管,“給我找服,我要跟你說些事。”

斛珠靠在背後的幾個綿靠枕上,渾不在意自己前的大好春在外,笑呵呵的抱起貓,“最近太平的很,有什麼事兒啊~”

武禎抬起爪子,亮閃閃的爪子尖從爪墊裡出來,斛珠子一僵,按住自己的,趕放下掀被下床,裡道:“好好好,馬上馬上,小祖宗你怎麼耐心這麼不好,真是怕了你了。”

斛珠這裡沒有男子穿的服,只有各種漂亮子。武禎嫌棄穿子不好騎馬,有段時間沒穿過子了,不過也沒再多說什麼,乾脆把子穿上,然後對打呵欠的斛珠正道:“蛇公與我說,們在長安城裡發現了不化的蹤跡,那東西不知道散佈出去多個不化骨,我們得儘快找出來。”

斛珠唉了一聲,抱道:“好,奴知道了,奴會好好打聽有誰最近特別倒楣的。”

上帶著不化骨的人會特別倒楣,一般人只以為這是自己一時運道不好,卻不知是因為上的不化骨引來的髒東西。斛珠消息靈通,由來探查這些事,最適合不過。

說完正事,斛珠打量問:“今日遇到了什麼事,怎麼的變這樣,連服都沒找回來?”

武禎道:“服還在梅家大郎的床底下。”

斛珠眼睛一亮,“哦?就是昨晚你說的,那個要娶你的小郎君?”

武禎隨意的擺手:“不談這個。”

斛珠好奇的很,但見這個樣子又知道打聽不出來,只能暗自可惜,裡問:“今晚咱們得到長安城四查探吧?”

武禎:“你和神去,我得去梅家大郎那兒一趟,他那有不化骨,我得拿到手。”

那小郎君上帶著個不化骨,又往人家床底下落了一個不化骨,要是不管,估計他今晚上就能死在那個屋裡。

斛珠:“那梅家大郎……”

武禎看了一眼,斛珠悻然的閉了

“好了,你多上點心,儘快把其他的不化骨找出來,我先走了。”去梅大郎那兒之前,還得先回家一趟,去陪老父親吃個晚飯。

武禎依舊是從這二樓窗戶翻下去的,斛珠聽到外頭一聲罵,似乎是貓公許久沒穿,不小心角勾到了樹枝,差點沒摔倒。

回到豫國公府,武禎見父親竟然一臉笑容的坐在廳前,頓覺奇怪。

“怎麼笑的如此開心,有什麼好事?”

豫國公鬍子,朝招招手:“來,帶你去看個東西。”

武禎跟著神神的父親到後頭一看,卻見木籠子裡關了只大雁。豫國公指著大雁說:“今日納采,人送來的大雁,是梅家大郎親手獵到,據說他特意請了假,去城外尋到的大雁,就為了過來提親,這份心意實在難得啊!他既如此誠心,想必以後也會好好與你過日子。”

武禎:“……您老這手腳也太快了點吧?”

豫國公哼哼:“不快就又要黃了。”

武禎瞧瞧自家老父親那欣喜悅的神,心下一,也不忍心老是他失,反正只是結個婚這種小事,不如就順一次他的心意算了,免得他老惦記著。不過有個問題,必須得搞清楚。

武禎半開玩笑的問父親,“梅家大郎是真心想娶我,還是迫于你與皇后殿下以及梅貴妃的威,不得不娶?”

豫國公:“我沒告訴過你嗎?這樁婚事,是梅家大郎先向梅貴妃提起的。”

“他主提起?”武禎這下是真的詫異了,一直到吃過晚飯溜出來跑到梅家大郎宅子外,還在回想自己從前是否見過梅逐雨。

想了好一陣,武禎都沒想起來什麼,只能暫時將這事放在一邊,坐在牆頭靠著一棵大樹掩藏形,著那邊映著燈火的窗戶。要在這等到梅逐雨睡著了,再悄悄潛進去,將那兩枚不化骨拿出來。

然而等到夜深,那燈火還未熄滅,梅逐雨不知為何一直沒有睡。外頭街上傳來更夫的打更聲,武禎蹲在牆頭,覺得自己腳都酸了。

站起,在牆頭上活了一下,忽然,察覺到什麼,扭頭向院中。那裡出現了一條黑影,黑影扭曲著,最後變了一個神楚楚可憐的

抬手風萬種的理了理鬢髮,忽而扭頭朝這邊一笑,張了張,無聲說了幾個字,然後上前叩響了梅逐雨的房門。

武禎當然看得出來這是斛珠所化,方才說的幾個字是——奴來幫你一把。

深夜有人叩門,打開房門一看,是個弱可憐的子,口中說著自己在躲避壞人,求一個蔽之所。若是一般男子,即便心有疑慮,大概看在子的弱上,也不忍心將人趕出去。

但梅家大郎,他皺眉聽說完後,完全不為所,直接來府中老奴,兩人一同押著那可憐走出大門,招呼來了街角巡邏的衛兵,明言此深夜私闖民宅來歷不明,讓他們按律將帶走關押起來。

那兩個巡邏街巷的士兵是認識梅逐雨的,先前坊中出了命案,就是這位梅郎中帶人過來結了案。不管是見到可怖時還是見到痛失子的老婦悲泣絕時,他從頭到尾都是這種冷淡漠然的樣子,乾脆俐落的結了案,不多說一句話,讓人看著就覺得無

所以他們雖然瞧著弱可憐,但在梅郎中的眼神下,愣是什麼都不敢說,老實的將人押走了。

武禎眼看著斛珠神愕然的被士兵帶走,心中暗道辛苦了,自己趁機溜進了梅家大郎的房中,拿到了自己白日裡落在這裡的服與那個不化骨。但還有一個在床上遍尋不到,想是仍在梅家大郎上。

梅逐雨回來的太快,武禎還在思考是就此先走還是躲在房中等待機會,房門就被推開了。這下子武禎不用再猶豫,一矮翻進了床底。

非常有信心自己能藏氣息不被發現,只等小郎君睡著就能拿走他上那個不化骨。

沒想到,這位梅家大郎剛走到床邊,就冷喝了一聲:“何人躲藏在此!”然後迅速的一手扣住了的手臂將從床底拖了出來。

武禎一隻手被扣住,仰躺在地心想:不妙,裡翻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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