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做了皇后》第 135 章 第 135 章

大軍攻下城,皇帝不得已帶著兵馬撤離,本來沈歸在逃跑路上設下埋伏,可一番廝殺之后,最終還是讓敵軍將士拼死護送著傷的李元璥逃走了。

城郡守府,阿東帶著援兵匆匆趕到的時候,就見庭院的敵軍早已經被殺得片甲不留,遍地重重疊疊的尸首,一地河,腥氣息沖天,熏得人無法呼吸。

紅夕下,男人頎長拔的姿高高站在尸堆之上,上已經被,背上背著個弱子,地面拉著長長的影子,仿佛一面勝利的氣質,只人一眼看去目驚心。

他竟然當真單刀赴會,撐到了援兵趕來的時候,眾將士心下嘖嘖驚嘆,更加欽佩臣服,一時間歡呼雀躍,大為贊頌。

離危險之后,徐孟州趕忙將背上的盛長樂放下來查看況。

盛長樂早已虛,雙得無力支撐,一頭栽進徐孟州懷里,半昏半醒。

“昭昭!”

徐孟州立即一把將橫抱而起,飛馳而去,到屋里歇下。

男人氣,捧著的臉,小心翼翼的喚,“昭昭,你沒事吧,別嚇我。”

盛長樂虛弱的睜開眼,便對上男人溫眸,黑曜石般的深邃眸子清晰倒影出的模樣,二人久久相互對

“沒事……”

靠在男人寬大的懷里,臉著冰涼盔甲,也顧不得他上的腥味,角抿的笑意,久久懸在半空的心總算是落了地,徹底放松下來。

徐孟州胳膊圈著,將香進懷里,想著最近的罪,心里又是一疼,聲道:“昭昭,讓你委屈了。”

敵軍手中,還自己生下了孩子,自己拖著李元璥周旋,保住母子二人命,甚至今日鴻門宴上,也是逢生把李元璥給劫持了。

在徐孟州以為,肯定會委屈得只會在他懷里哭的時候,弱的外表下,卻是作為母親作為妻子的勇敢與決絕,那一瞬間彩四,好似比以往更為人。

徐孟州將抱得更了,好似捧著的是水,只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從手心里溜走。

他聲音低沉道:“昭昭,這回是你救了我。”

盛長樂抿一笑,當時知道,李元璥肯定會毫不猶豫殺了徐孟州,就像前世一樣。

所以也顧不得其他,只絞盡腦的想救他,阻止悲劇的重演。

還好,表面的弱和順從,以及最擅長的魅男人的招數,功的以了李元璥。

早就知道,李元璥的習慣就是袖子里藏著一把匕首,關鍵時刻用來防的,所以趁著李元璥不注意,就將那把匕首給了。大風小說

本來是想著,只要劫持了李元璥,肯定要什麼有什麼,敵軍再也奈何不得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走,只有這樣才能救徐孟州。

可惜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子,走路都困難,李元璥若是想反抗,恐怕輕易反手就將拿下了。

不過還好,劫持李元璥,給徐孟州爭取了足夠的時間,將從李元璥手里救下去。

這樣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殺出一條路。

一轉眼,盛長樂似乎猛然想起什麼,頓時打起神,道:“孩子呢?”

其實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兒子,只怕和徐孟州逃了,兒子還是落李元璥手里去。

徐孟州安,“放心,他沒事。”

隨后,徐孟州便才人去將還沒見過面的兒子抱過來,

李月容喜笑開的抱著懷里的嬰兒,一路朝著盛長樂所在的房間走,背后還跟著個沈寂。

其實,前兩天,徐孟州就已經派遣沈寂找機會混進城,主要任務是隨時準備營救孩子。

徐孟州也知道,李元璥不會殺盛長樂,但是隨時會殺掉孩子。

不過那時候李元璥看得,沈寂不敢輕舉妄,只能等到今日,所有兵力,所有視線,都集中在孤進城的徐孟州上,沈寂這才找到機會,將李月容和孩子一起給救了下來。

現在,總算是有驚無險,母子平安。

李月容將孩子抱進屋的時候,徐孟州立即就過去接到懷里,兩條胳膊小心的捧著。

徐孟州這還是頭一次抱兒子,出生不過五日,小小的一個,長得白皙水的,好像玉娃娃一樣致可,一雙眼睛圓溜溜的好似黑珍珠一般明亮。

心里一奇妙的熱流涌出,一點點流遍全,男人眼中都溢出了笑意。

這是昭昭和他的骨,即使才掌大一點,明顯就能看出眉眼之間長得跟徐孟州很像。

不過小娃娃不知怎麼,突然皺起眉,張大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清脆哭聲響徹耳際。

徐孟州頭一次抱小孩,兒子突然哭了,還有些不知所措,手臂都僵了一些。

盛長樂聽見哭聲,打起神,連忙勾勾手,“孩子肯定是了,快抱過來。”

徐孟州點點頭,將兒子抱過去,送到盛長樂手中。

李月容等人也不好意思打擾人家一家三口重逢,連忙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屋里,盛長樂解開懷,親自給兒子喂,反正這幾日都是喂的。

徐孟州都看呆了,看看盛長樂練的模樣,又看看他懷里白白的兒子,一時有些疚,沒有親眼看著兒子出世,還讓他們母子經歷如此磨難。

盛長樂卻滿不在意,笑意盈盈,歪著腦袋詢問徐孟州,“夫君,給兒子取個名吧?”

徐孟州早就想好了,“就徐見曦。”

按照備份取的“見”字,曦跟昭昭有類似的意思,還可以借此表達,他當時多想見到昭昭。

盛長樂輕笑,兒子的臉,甜甜的喚了一聲曦兒。

徐孟州也欣然一笑,將母子兒子意思摟進懷里。

兩人照顧著孩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這陣子沒見面發生的事

徐孟州擔心問道:“李元璥沒欺負你吧?”

盛長樂微微搖頭,剛生完孩子,虛弱一直躺在床上休息,李元璥待倒是還算不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雖然一直拿孩子威脅不敢反抗,可好歹李元璥也沒有真的對孩子手。

夜里,沈歸趕回來,才得知讓李元璥逃跑了。

沈歸補充道:“不過,我中那狗皇帝一箭,他重傷,估計也跑不了多遠,我已經派人去追了!”

徐孟州跟盛長樂對視一眼,倒是沒說什麼。

反正今日徐孟州的目的是救回妻兒,也沒打算能殺掉李元璥。

現在妻兒安然無恙,他目的已經達到,心滿意足了。

而后眾人打算先不管狗皇帝,重要的是沈歸現在迫不及待想抱外孫了。

沈歸臉上許久沒空打理,已經一臉胡渣,抱著小曦兒,看著白白的小東西,臉上都樂開了花,他現在也是做外祖父的人了,腰板都直了一些。

*

李元璥上負傷,一路狼狽逃跑。

本來已經陷絕境,眼看要落追兵手中,還好途中被趕過來的援兵所救下。

是鎮國大將軍朱翼,親自帶著人馬過來營救,還道:“臣救駕來遲,還陛下恕罪。”

李元璥失過多,已經臉蒼白,無打采,只道:“帶朕回京城。”

在鎮國大將軍的護送下,路途雖然坎坷艱難,可好歹最后還是將負傷在的李元璥安全送回了京城。

此時已經是小半個月之后,圣上回京,鎮國大將軍集結南方各地的所有兵馬,在來京城的路上設下重重關卡,鎬京更是城門閉,嚴防死守,堅守陣地。

徐太后聽聞皇帝重傷逃回來,還大為失

這個狗皇帝,徐孟州妻兒都落到他手上,他最后竟然還一敗涂地,還真是廢

傅兆熙勸說徐太后先撤離無果,只得詢問太后,“現在如何是好?”

徐太后目幽冷,“這個狗皇帝,已經沒用了!”

傅兆熙一愣,便知道,太后要手了。

當天夜里,李元璥正躺在龍床上,睡得迷迷糊糊時候,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回到了天云山的玉池。

池子里薄霧朦朧,半遮半掩之間,有一個貌若天仙的人正在水中沐浴。

背對,廓好似白玉雕琢而,一頭青如瀑,掛在白皙的背脊上,纖纖玉指捧著水,仔細清洗著細的頸子,一舉一,猶如出水芙蓉一般絕俗。

李元璥好似神魂顛倒,一步一步邁水中,穿破迷霧,走到人背后。

他一把將從背后抱著,在耳邊氣。

人緩緩轉過來,那一張臉落視線,卻讓李元璥大驚失,異常恐慌的一把將推了出去。

李元璥扭頭轉想跑,卻被子追上來,一把撲到了地上。

說道:“陛下不是很臣妾麼,為何要害怕?”

李元璥搖頭晃腦,想將推出去,可是子卻像是藤蔓一般,死死纏著他不肯放開。

他掙扎抵抗,卻被子騎在下,一面攻占著他,一面放肆大笑,那笑容猙獰,那笑聲狂妄,聲聲耳,只骨悚然。

最后李元璥好不容易猛然驚醒,已經是浸出一冷汗。

他呼吸凝重急促,想起來方才做的噩夢,還心有余悸。

自從他知道徐太后是仙之后,便時常做這種噩夢,夢見在玉池邊,他被那個人給強占了,回想起來還辱至極,不堪回首。

他正想著的時候,本來口了,想喚宮人給他送水過來。

可寢殿之卻已經空的一片,宮人早已不見蹤跡,只有徐太后,帶著人,緩緩朝著床邊走了過來。

李元璥頓覺大驚,還以為在夢里,下意識的想往后退,可是強勢太重,上疼痛,彈不得,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徐太后靠近。

李元璥呼吸急促,質問道:“你來作甚!”

徐太后緩步走到李元璥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目溫和,聲音輕道:“只是聽聞你傷得重,過來看看你。”

李元璥想起來剛才的夢,就氣得面紅耳赤,揮了一把袖子,“滾出去,朕不想看見你!”

徐太后卻沒有走,反而緩緩坐在了床邊。

凝視著他面無的面龐,看著這張跟先皇生得有些像的俊臉,心下還苦笑了一聲,道:“你就這麼不待見我,都不愿意看我一眼麼?當初分明是你求我將你的仙送進宮來的,我答應你了,為何現在你又如此厭棄我?”

李元璥當時若是知道仙是徐太后,怎可能提出那等要求?

徐太后的指尖過李元璥的臉,可剛剛到,就被李元璥一把甩了出去。

看著李元璥這般不待見,徐太后冷笑,吶吶道:“放心,過了今日,陛下就再也不用看見我了,我此番就是想來送陛下上路的。”

李元璥看著徐太后那帶著殺意的眼眸,心下一沉,“你莫非還想弒君!”

徐太后不不慢道:“我可不敢,是陛下自己重傷,不治亡。”

李元璥質問,“朕留你一命,你還想殺朕?”

徐太后角勾出苦笑,“原本,你若是待我好,或許我還舍不得殺你的……”

其實,還稍微有些懷念當初做瑤妃那幾個月,李元璥對的寵,讓早就死寂的心,好像一汪春水起了一漣漪。

可是那漣漪太過微小,都還沒來得及好好會,就已經悄然破碎,消失不見,只剩下心里的一條裂痕。

李元璥突然嗤笑出聲,直勾勾看著這人眼底的冰涼無,便知道,恐怕真的是要趁著他重傷殺了他,做出重傷不治的假象,然后扶持那個孽種登基。

是他一時心,竟然天真的以為真的是為所困,由此留下一條命,還留下了生的那個孽種。

他們之間本來就是,誰狠不下心,誰也輸了。

他沒想到,最后沒死在徐孟州手里,竟然到頭來會死在這個人手里。

徐太后道:“陛下就安心去吧,我會大義滅親,殺了徐孟州那逆賊,替陛下報仇雪恨。”

說著,徐太后便起要走,準備將李元璥留給手下的人,悄無聲息的死,到時候便可以說他重傷而亡,名正言順。

可徐太后背過,剛走出兩步,卻聽聞背后,李元璥低啞的聲音傳來,“朕臨死之前,還想知道一件事。”

徐太后頓住腳步,背回答,“說吧。”

“你告訴朕,麟兒真是朕的孩子麼?”

的寢殿安靜得沒有一聲音,半晌后,才聽子聲音縹緲回答,“是……他跟阿珩長得多像……”

李元璥突然放聲大笑,一直笑得他傷口痛,連連咳嗽,都咳出了

徐太后還有些奇怪,緩緩轉過去,疑的看著李元璥,問,“你笑什麼?”

李元璥卻只是昂首大笑,笑聲在空曠寢殿,聲聲刺耳,讓人聽了頭皮發麻。

徐太后覺得李元璥在嘲笑,氣得兩步跑回去,一把擰著李元璥的襟,質問,“你笑什麼!說!”

李元璥笑得滿都是鮮慘白得發青,眼中滿布,笑聲許久才停了下來。

他一把勾過徐太后的脖子,用盡最后一的力氣,將一把拉進的懷里,耳邊,質問,“朕殺了你一個兒子,如今又還你一個兒子,你說,這是不是天意?

“哈哈哈……哈哈哈……”

他還在癲狂大笑,可是他說的話,卻讓徐太后渾一震,仿佛晴天霹靂,從頭到腳都僵直得呆滯。

臉上花容失,死死揪著李元璥的領,瞪大眼看著他,“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

他殺了一個兒子。

莫非,他指的是八皇子李元珩?

徐太后整個人都懵了,的兒子,阿珩,當年是被李元璥殺的?

徐太后眼眶都紅了,眼淚都溢了出來,口劇烈起伏,難以接,“是你,是你殺了阿珩?是你……”

李元璥面目可怖的看著,“他若不死,怎麼得到朕坐上皇位?朕就殺了他,做軍誤傷的假象……

“你做夢也沒想到吧?哈哈哈……”

徐太后一時了刺激,難以接,李元璥殺了兒子,竟然還一直被蒙在鼓里,扶持這個殺子仇人做了這麼多年皇帝,而且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氣得徐太后中一哽,吐出一口鮮來,臉愈發慘白至極,目

李元璥還在猖狂大笑,“朕就算是死了,你也別想好過!朕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殺了你生出來的孽種,還是扶持朕的脈,再坐上這個皇位,哈哈哈……”

聽見李元璥的一聲聲嘲笑,徐太后已經徹底失控了。

一頭撲上去,拿過李元璥邊繡著金龍紋路的枕頭,便捂住了李元璥的口鼻,眥目瞪著他,失控抓狂的咆哮,“我要親手殺了你!殺了你!去死吧!”

李元璥重傷,正是虛弱無力的時候,費盡最后一力氣掙扎,卻也抵不過人仇恨的怒火,將二人重重燃燒了灰燼。

李元璥一開始還手腳蹬,用手掐著徐太后的手,想要反抗,在白皙的手腕上都抓出了一道道痕。

直到最后,一點一點咽了氣,一雙慘白的手無力的垂下,徹底斷了氣,沒了反應。

怒火中燒的徐太后,也不知道捂了李元璥多久,直到早就已經死了。

才膝蓋一,跌坐在了地上,仰頭大聲哭嚎咆哮。

那凄慘的哭聲在大殿里久久回,整個皇宮大都為之撼

一聲驚雷,嘩啦啦暴雨傾瀉而下,沉沉的天下,顯得無法死氣沉沉。

永延帝重傷不治駕崩,傳位一歲大的小太子,登基稱帝,年號永元,徐瓊華冊封為太皇太后,徐玉珠冊封為太后。

由太皇太后垂簾聽政,執掌朝綱,傅兆熙冊封為首輔,輔佐帝。

于此同時,徐孟州已經占領西京,在衛王的建議和諸多將領的擁護下自封為魏王,集結所有兵力,準備攻打鎬京。

大周朝廷也召集所有援軍,做好準備,與徐孟州最后一戰,殊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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