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第 9 節 笑笑
我是黑幫大佬最寵的人。
相三年,我他如命,陪他出生死。
所有人都我嫂子,認定我會是他的妻子。
直到他的初被人追殺,他推我出去,替那個孩擋了一槍。
他不知道,我懷孕了。
那一天,我被人打中肚子,流產大出。
他那樣冷的人,第一次崩潰了。
他跪在地上抱著我,求我不要死。
他說,他我。
可是,我不他啊。
我真正著的男人,是個警察。
五年前,在我們結婚的前一天。
那個男人,死在他的槍下。
1.
給宋拓做人的第三年,他說要娶我。
問起原因,他說我聽話,懂事,像他的初,唐薇。
我一直都知道,在宋拓心里,我只是個替。
在每一個想念唐薇的夜晚,他都會把我摁在下,放縱纏綿。
最的時候,他一邊讓我難,一邊哄我:「乖,哭給我看。」
他說,我紅著臉掉眼淚的樣子,最像那個人。
他的,好像從來都沒有分給過我。
朋友安我,說宋拓從前最喜歡唐薇那會兒,也沒提過結婚的事。
可是現在,他卻要娶我回家。
他們說,宋拓是我的,只是,而不自知。
他會給我做早餐,會哄我起床,會在我撒的時候,吻我的。
所有人都我嫂子,認定我會是他的妻子。
一時間,我了整個北區,最風的人。
直到,我們結婚前,宋拓和唐薇,重逢了。
那一天,我查出懷孕。
可是宋拓,不要我了。
2.
遇見唐薇那天,在會所陪客賺錢。
聽說爸沉迷賭博,輸家產,唐薇只能拼了命地賺錢還債。
跟著一群人進了我們的包廂,看見宋拓的瞬間,愣在原地,猛地低下頭。
唐薇大概是不想讓宋拓認出來的,偏偏有人推著,正好著宋拓坐下。
宋拓咬著煙,閉眼靠在我上,慢吞吞地罵:「他媽往我上,誰敢惹我老婆不高興,我就宰了誰。」
周圍的人們撒一樣嘆,羨慕宋拓這樣疼我。
唐薇的手握拳頭,攥子,默默看了我一眼,眼里全是嫉妒和不甘。
旁邊的人突然拉了一下,大聲喊:「唐薇,老板們想看舞,你跳的好看,你去跳。」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宋拓猛地睜開眼,他握著我的手突然用力,得我很疼很疼。
大概是覺得難堪,唐薇渾發抖,抬起屁就想走人,卻被宋拓一手攔住,生生摁回座位上。
下一秒,宋拓掐住的脖子,把扯到眼前,惡狠狠地問:「唐薇,我有沒有說過,再讓我看見你,我就弄死你?」
人人都知道,唐薇是宋拓的初人。
也知道,他們當初分手鬧得有多難看。
宋拓最唐薇的那年,唐薇和他吵架賭氣,跟別的男人上了床。
那一年,宋拓天天喝酒,喝到胃出,差點死了。
后來,他再也沒有提起唐薇。
所有人都以為,他恨了。
有人起哄,辱唐薇:「你男人呢?怎麼他養不起你,還得你出來賣,拿錢養他啊!」
這話說得實在難聽,我忍不住皺起眉,瞪了過去,那人立刻不再笑了。
我拉拉宋拓的角,勸他:「一個孩子出來工作養家不容易,別為難了,好不好?」
他冷冰冰地看我一眼,沉聲說:「我和的事,不到你來管。」
我愣了愣,輕輕松開拉著他的手。
唐薇笑了,看我的眼神,多了兩分輕蔑。
手著宋拓的側臉。
輕聲說:「宋拓,你不要因為想念我,就去娶一個你不的人,我會心疼的。」
咬住,眼淚大顆地落下來,砸在宋拓的手背上。
「宋拓,我一直想告訴你,你看到我和別的男人躺在床上的那天……」
「我被他,下了藥。」
宋拓猛地皺起眉頭,他輕輕松開手,剛剛的戾氣,一點也看不見了。
唐薇順勢撲進他懷里,哭得停不下來。
宋拓沒有推開。
其實,唐薇的話本無法查證。
那個男人,早就被宋拓折磨的生不如死,不知道扔去哪里了。
可是宋拓還是心疼了,他沒有追究真假,就那麼原諒了唐薇。
當著所有人的面,他著唐薇的頭發,輕聲哄:「別哭了,乖,我帶你回家。」
我聽見有人小聲問:「宋先生跟唐薇和好了,那笑笑姐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不要了唄,白月都回來了,替肯定得讓位滾蛋。」
宋拓也聽見了,但他什麼都沒說。
從前他很寵我的,從不讓別人說我半個字的不好。
可是現在,他真正想要心疼的人回來了。
他就不管我了。
3.
那天晚上,宋拓帶唐薇回到了我們的家。
我走在后面,進門前,唐薇看了我一眼。
牽著宋拓的手晃了晃,笑著說:「阿拓,明天再讓許小姐搬走吧,今天太晚了,一個孩子在外面也不安全。」
這是著急要趕我走了。
我對唐薇笑笑,下一秒,掏出槍,頂著的腦袋,平靜地說:「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
唐薇嚇得臉發白,求助的看向宋拓。
宋拓點燃香煙,咬在里,角掛著笑,手下我的槍。
他我的頭發,懶懶地說:「我教你用槍是用來防的,不是在我眼前耍狠的。」
「回家吧。」
他牽著唐薇進了門,留下我一個,孤零零地站在門外,像個被丟掉的小孩。
我應該轉就走的。
可是,不行啊。
我必須要嫁給宋拓。
我要乖,要聽話,要不知廉恥,一直著他。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消化掉所有緒,自己回了家。
唐薇已經換上了睡,是我的長,穿在上正合適。
湊過來跟我道歉:「對不起啊笑笑,我剛剛不是想要趕你走的。」
「聽阿拓說,你救過他的命,他那個人重義,我也是。」
「你放心,以后你就安心的住在這兒,我們倆就當你是妹妹,養你一輩子。」
隨手指了個房間,對我說:「你住那間屋子吧,就把這里當自己家,不用拘束。」
我覺得好笑,笑著掃兩眼,甩手給了一掌,冷冷地罵:「什麼東西,也敢來安排我。」
我推開唐薇,徑直走向主臥,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半夜,宋拓推門進來。
我看著窗外的月亮,輕聲問他:「怎麼,來替唐薇出氣?」
宋拓沒說話,扯著我的領,一把將我拽起來。
我惡狠狠地瞪著他,想告訴他,我也是有脾氣的人。
他卻被我逗笑了,輕輕笑著,低頭親吻我的,小聲說:「我來哄老婆。」
我的眼淚瞬間掉下來,張咬破他的。
一腥甜的味道在我們的齒間糾纏不清。
我被宋拓吻得渾發,最的時候,他在我耳邊,輕聲哄我:「去跟唐薇道個歉吧,我不喜歡總是在哭,對眼睛不好。」
「笑笑,你要乖一點,趁我心好的時候,別讓我為難。」
我笑了笑,沉默片刻,輕聲說,好。
4.
宋拓讓我給唐薇道歉的事,很快就傳遍整個北區。
他給唐薇買了一間公寓,把養在外面。
所有人都說,他就快不要我了。
我全當聽不見,只是努力扮演著,他乖巧的未婚妻。
我和宋拓的婚禮定在一個月以后,我每天都在數著日子倒計時。
宋拓玩著我的頭發,輕聲問:「就這麼想要嫁給我?」
我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這是我一輩子的愿。」
他笑了笑,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一枚鉆戒,套在我的無名指上。
懶懶地說:「生日快樂,未婚妻。」
今天是我生日,宋拓有事,陪不了我。
但他送給我的禮,足夠我開心很久。
他訂了湖心餐廳,約了些朋友陪我玩。
我到的時候,卻看見唐薇也在。
看見我,笑著迎了上來,細聲細氣地問:「笑笑,我來這兒你不會不高興吧?」
「上次阿拓非要著你跟我道歉,明明我都說不用了,他又說舍不得我委屈,都怪他,讓你難過了。」
「其實我喜歡你的,也想跟你朋友,你別討厭我,好不好?」
我靜靜地看著,沒說話,只是手捋了捋耳邊的碎發。
閃亮的鉆戒折出太的,唐薇愣在原地,紅了眼圈,小聲問:「宋拓給你送了鉆戒?」
我笑了笑,反問:「我是他老婆,他不送我鉆戒,難不,要送給你?」
所有人都圍了上來,七八舌地議論:「嫂子,太好了,這麼多年,你陪著宋先生出生死,他一定都記在心里了。」
「這個鉆戒我在拍賣會上見過,要好幾百萬呢,宋先生真的好疼你。」
「嫂子,能不能把戒指摘下來,讓我們好好看看呀?」
唐薇的臉
越來越難看,我摘下戒指正要遞出去,突然推了我一把。
我倒在地上,手里的戒指也甩了出去,掉進平靜的湖水里。
5.
這一下摔得我很疼,起的時候,肚子突然痛了一下。
唐薇裝得很慌張,一邊哭,一邊跟我道歉。
「對不起,笑笑,都怪我不小心。」
「你別擔心,我會跟阿拓說,讓他給我買個更大的鉆戒賠給你,他對我一直很大方,我要什麼他都給我買。」
我冷冷地看著,平靜地說:「不用那麼麻煩,你弄掉的東西,你再撿回來,就可以了。」
我手抓住的頭發就把往水里摁。
唐薇尖著喊救命,場面頓時一團。
忽然有人喊:「你們在宋先生面前干什麼呢!」
聽見宋拓的名字,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他懷里抱著玫瑰花,應該是想給我驚喜。
唐薇狠狠推開我,撲進宋拓懷里,哭著告狀:「阿拓,扔掉了我的項鏈,扔掉了我媽媽留給我的項鏈!」
唐薇的項鏈,大概是剛剛太,不小心掉進了周圍的草叢里。
我攥著手,指甲掐進里,忍著肚子的疼,輕聲說:「我沒的項鏈,但是把我們的結婚戒指,丟進湖里了。」
「宋拓,你送我的戒指弄丟了,我再也找不到了......」
我話沒說完,就被宋拓冷冷打斷:「一個戒指,很重要嗎?」
我愣在原地,突然笑了,反問他:「宋拓,你送我的結婚戒指,它不重要嗎?」
他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許笑笑,唐薇的項鏈,是媽媽留下的。」
「戒指可以再買,能嗎?」
宋拓把要送給我的玫瑰花扔進垃圾桶,沉聲說:「許笑笑,你弄丟的東西,你去找回來。」
有人替我說話:「宋先生,嫂子好像不舒服......」
唐薇打斷他,假裝勸宋拓說:「算了,阿拓,我知道笑笑討厭我,只要能解氣就行。」
「我媽媽的雖然是弄丟的,但是我不怪,我自己找吧,你別為了我,傷了的心。」
宋拓沒理,只是看著我的眼神了下來,他問我:「哪里不舒服?」
我扯了扯角,輕輕笑著,搖頭說沒事。
轉走向被湖水浸泡的草叢里。
初秋的天氣,真冷啊。
6.
凌晨兩點,我找到了唐薇的項鏈,送去的公寓。
門打開的瞬間,我看見宋拓赤著上,實的上掛著水珠。
唐薇穿著清涼的睡,笑瞇瞇地說:「我和阿拓剛剛出了點汗,剛洗完澡。」
「笑笑,你千萬別誤會,也別再跟阿拓生氣了,好嗎?他只是不想讓我難過,不是故意為難你。」
宋拓抬眼看過來,看見我的服了一大半,站在門口,被風一吹,凍得牙齒打。
他皺起眉頭走向我,把我拽進懷里,用他的溫為我取暖。
他有些氣惱地罵我:「跟我說一句話,能累死你?平時撒耍賴的機靈勁兒去哪了!」
我輕輕推開他,把唐薇的項鏈遞過去。
漉漉的玉佛躺在我的手心里,我有些自嘲的笑著,輕聲說:「我不想再對你撒了,宋拓,你的心的像塊石頭,我捂不熱,也不想捂了。」
「我知道你心疼唐薇,舍不得哭,給你,的項鏈我找到了,你去哄高興吧。」
「你也不要把養在這兒了,像個小三一樣,太委屈了。」
「請你給我兩天時間,宋先生,我會很快從你的別墅搬出去。」
我轉就走,宋拓一把拽住我的手腕,語氣冷的嚇人。
他問我:「不結婚了?」
我紅了眼圈,忍著哭腔,笑著說:「你不想娶我,我也不想嫁給你了,好的。」
我扭著手腕掙扎起來,宋拓的力氣卻越來越大,快要碎我的骨頭。
我一時心急,咬在他的手上,狠狠一口,見了。
宋拓低聲罵了一句,他掐著我的后頸,把我摁在墻上。
著我的耳朵,森森地說:「是誰說,嫁給我是一輩子的心愿,許笑笑,你他媽說話當放屁?」
「可是怎麼辦,我當真了。」
「你現在想跑?晚了。」
7.
那天晚上,宋拓丟下唐薇,帶我回了別墅。
他把我拽進浴室,打開熱水,掰著我的下吻了上來,一件一件,剝我的裳。
他的吻兇猛又熱烈,像是在懲罰我,又像是在哄我。
我掙扎著,第一次犯了倔脾氣,就是不肯向他認輸。
鬧到最后,宋拓氣得沒辦法,低聲笑了,哄我說:「許笑笑,你聽好,誰都不會把我從你邊搶走,就算是唐薇,也
不行。」
他說,他只是可憐唐薇。
他好像,真的上我了。
這天之后,宋拓對唐薇冷了下來。
他每天按時回家,陪我吃飯、聊天、散散步。
我們就像一對平凡的夫妻。
所有人都說,他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樣耐心過。
直到我們結婚前,唐薇說,要走了。
那天是宋拓的生日,我本來想要告訴他,我懷孕了。
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唐薇打斷了。
拖著行李箱來找宋拓,輕聲說:「我們說好要一輩子在一起的,但是,我好像不能再陪著你了。」
「笑笑討厭我,只要我在,就會不高興,就會影響你們的,我必須要走。」
「你替我謝謝笑笑,以后,我不在你邊了,麻煩好好照顧你。」
宋拓的臉慢慢冷了下去,咬牙問唐薇:「不是說好,我們像家人一樣相,以后我養你嗎?」
「笑笑很乖很懂事,我說話,會聽的。」
「你為什麼一定要走?」
唐薇笑了笑,一滴眼淚卻掉了出來。
哽咽著,質問宋拓:「宋拓,你真的能只把我當作家人嗎?」
「從前我們擁抱、接吻、上床,那樣的甜,你真能忘掉嗎?」
等著宋拓回答,可是宋拓沉默著,什麼也沒說。
唐薇突然大聲喊著:「我不可以!我不想只做你的家人啊,宋拓......」
「我還著你,你要我怎麼待在你邊,看你和別的人結婚生子?我的心都快疼死了,你知不知道!」
唐薇說著,出手腕上刀割的傷口。
邊哭邊喊:「我有抑郁癥啊,宋拓,如果你不我,我會死的......」
「但是我知道,你不會心疼我了。」
說完,轉就走。
宋拓幾乎沒有猶豫,追了上去。
屋外下著大雨,我站在窗前,平靜地看著他們在雨里糾纏,慢慢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突然心慌得厲害。
總覺得,如果這一次,宋拓跟著唐薇走了。
或許,他就真的不會娶我,也不會要我了。
我得追回宋拓,我必須要他回來。
8.
我沖進大雨里,著急去找宋拓。
不知道跑了多久,看見唐薇抱著胳膊坐在墻角,宋拓蹲在前,珍惜地抱著。
唐薇哭著拍打他,質問他:「宋拓,你不我了,為什麼要來找我!」
「你不知道,你來找我,會讓許笑笑傷心嗎?」
「憑什麼啊,明明只是我的替代品,卻搶走了我的一切!」
「我什麼都沒有了,宋拓,我沒有媽媽、沒有你......也沒有家了,我什麼都沒了!」
宋拓任憑鬧,溫地安:「乖,別傷到你自己,冷靜一點,有我在。」
「薇薇,我會永遠陪著你,永遠不會離開你,你要一個家,我就給你一個家。」
「許笑笑有的,你都會有的,我給你更多、更好的東西,只給你一個人,好不好?」
我呆呆地看著,這樣溫的宋拓。
突然覺得他離我好遠。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抓他,不讓他走。
唐薇抱著宋拓,的視線過宋拓的肩膀,落在我上。
好像,是在笑。
我聽見問宋拓:「其實你本就不許笑笑,對不對?你只是為了氣我,對不對?」
宋拓不說話,唐薇就催促他:「快說啊!你是不是不許笑笑,你的人是我,對不對?」
「宋拓,如果你不哄我高興,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我就真的走了,你就再也找不到我!」
宋拓嘆了口氣,笑了笑,無奈地哄:「是,你說的都對。」
「我你,行嗎?唐薇,我還著你,你能跟我回家嗎?」
唐薇撇撇,撒說:「我不信,除非,你吻我一下。」
輕輕閉上眼睛,甜地等待著,輕聲說:「宋拓,吻我。」
我幾乎是第一次失態,嚷著:「宋拓,不要!我們就要結婚了啊......」
「你能不能,把對唐薇的心,也分給我一點啊?」
宋拓回頭看見我,愣了愣。
唐薇靠在他懷里,得意的對著我笑。
突然又哭了,裝作崩潰的樣子,手里著小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喊著:「宋拓,讓走,讓許笑笑走,我再也不想看見了!」
「如果你不想失去我,你就讓滾!永遠也別再出現!」
宋拓點頭說好,回頭看著我,冷冷地說:「唐薇現在緒不穩定,我不想讓再難過了。」
「你.....
.走吧。」
我抖著,忍住哭腔,小聲地說:「宋拓,我有件事想告訴你,我懷孕了。」
宋拓猛地愣住了,連唐薇都說不出話,死死地盯著我。
我著兜里的孕檢單,正想掏出來給他看,卻不知道哪里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唐薇嚇得鉆進宋拓懷里,宋拓手抱住了。
留下我一個,被槍聲嚇得發抖。
我陪著宋拓無數次出生死,可是他知道的,我最害怕聽見槍響的聲音。
從前,他會捂住我的耳朵,笑著罵我是個膽小鬼。
只是現在,那個會捂著我的耳朵保護我的人,懷里抱著別的人,不再管我了。
槍聲接連響起,我抱著頭想蹲在地上,卻覺得肚子麻木地疼著。
一大片,染紅了我的白睡。
宋拓喊出我的名字:「許笑笑!」
聲音里全是方寸大。
他接住了我,用手去捂我肚子上的窟窿。
他哭了,一遍遍說著對不起,一遍遍求我不要死。
我對他笑了笑,慢慢掏出那張,我一直帶在上的,皺皺的孕檢單。
輕聲說:「宋拓,給你看看,我們的孩子。」
「好憾啊,我們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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