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年》第十四章 再次失控
前方的一切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像是犯了毒癮一般,雙眼發直的加快了腳步。他到了從深傳出的灼燒,每前進一步,灼燒就加重一分,走到后來,他覺自己就像是走在了熊熊烈火中,口干舌燥,視線模糊。
手臂傳來一陣陣刺骨的疼痛,葉抬起手來,模糊的視線中看到手腕上的那個鷹形刺青在慢慢發生變化,整個刺青都變了金,有一些線條從半個刺青的斷口延出來,緩緩的組圖案,他還沒來得及看清究竟是怎麼回事,就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不了。
……
葉又做了一個夢,還是在那個遠古青銅時代的戰場上,但是這次他換了一個視角,他仿佛在天上,過一個窗口看著大地,他能清楚的看到地面上每個人類的生活狀況。他看著青銅巨人在大地上行走,看著他們肆人間。他的周圍是一片黑暗,他的被束縛在一個地方。他看著青銅巨人的殘暴行徑,非常憤怒,非常痛苦。
他想要沖出去,救救那些毫無還手之力的人類。但是他恍惚記起,他好像是從出生起就一直待在這個地方,他在這里生長,他無法離開這里,無法掙那些束縛他的東西。而且他生來就知道,要想打敗那些青銅巨人,他需要不斷的積蓄力量。
他在窗口后面看著地面的一切,人類一年又一年的繁衍生息,但是他們多年來辛苦建設的城池,蓄養的牛羊,生育的兒,總會在青銅巨人的一次造訪后,毀于一旦。人類絕而又無助,但是他們不能停止發展,因為他們無可逃,整個大地上,不論走去哪里都無法擺近神者的統治。他們需要生存,需要把族群延續下去,就只能著頭皮,絕的一代代生存下去。
他們疲于奔命的建設著,生活著,等待著下一次毀滅的回到來。他們卑微的期著近神者能忘了他們這些螻蟻,不再降臨。但每當他們好不容易積攢起了一點生活的資本時,近神者就從天際出現,帶領著他的仆從而來,縱毀滅。
他們痛恨著也敬畏著這些大地的統治者。因為每次近神者降臨時,都會在人類中挑選一些仆從,取他們的靈魂,并且賜予他們力量與永生。
有一部分在地獄中掙扎無果的人,開始把每次近神者降臨后帶來的毀滅當作一種獻祭,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如果沒法反抗,就只能順從。他們開始在人類中散播一種理念,近神者實際上是前來解人類的。它們定期前來收取祭品,如果是對近神者絕對信仰服從的人,可以被選為仆從,獲得永生。如果不能獲得近神者的青眼,那神明們就會用死亡賜予人類永遠的解。
在極度的痛苦中,這部分人開始了瘋狂的信仰。他們開始到發展信徒,組織起了侍奉近神者的宗教。每當青銅巨人前來,在人類的城池進行縱毀滅時,這些忠實信徒就跪在地上,高舉雙手,大聲呼喊近神者的名字,等待著被他們的神明捻泥或是被神明的仆從撕碎片,以此來尋求永遠的解,擺這種在無盡的掙扎中回的命運。
這些青銅巨人不僅毀滅人類的,還摧毀他們的神。葉在天上看著這一切,他的心無比焦灼,他想大聲吶喊:“無知的人類,睜開眼睛看看你們的境,你們正在被魔鬼凌駕于頭上!”他拼命想掙束縛,想告訴那些可憐的人類,“起來反抗,站起來反抗!”
但是他的力量還不足夠,他無法離開他的出生地。他只能日復一日的看著大地被無知和絕籠罩,看著人類的掙扎和無助。
這天,葉一如既往的在窗口后面看著大地,距離上一次巨大的浩劫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人類又頑強不屈的生存了下來,他們的聚居地剛剛散發出一點生氣,新的兒出生了,經歷過上一次大難而僥幸活下來的兒也長大人了。他們灰暗的臉上也會時不時因為生活中的一些高興事而出笑容來。
他們小心翼翼的生活著,通過自己辛勤的雙手,改建起了堅固的住所,開墾出了沃的農田,蓄養著溫順的牛羊。他們每天早晚都跪地祈禱,許愿近神者不要再降臨于他們的地方。
葉在天上看到了人們是如何艱難生存的,此刻,就在地上一個不算大的人類城邦里,有個十歲的小男孩正跟著他的父親走在街上。他是在距離上次近神者降臨幾年后出生的,還沒有見識過世界的殘酷。由于生活條件的艱苦,他的個子非常矮小,看起來還像是一個六七歲的兒,但是他有一雙又大又黑的眼睛,帶著對這個世界的憧憬和無畏。
他已經沒有母親了,聽父親說是在十幾年前的災難里去世了。家里只有他和父親和生活在一起,不是很好,總是待在家里,給全家人做做飯什麼的。而他小小年紀就要幫著家里干活,父親不管干什麼都帶著他,總是耐心地教給他一些譬如生火,播種之類的技巧。
他小小的心里不知道生活是為何而艱苦,只知道父親每天都是愁眉苦臉的,很出笑容。但是父親對他很好,盡力讓他生活的無憂無慮。家里有幾畝地,每年種出的糧食只夠全家人勉強糊口,但是父親卻堅持在每次的收里保留下一部分,存在一個他親自挖出的深深的地窖里。
他這次出來,是跟著父親一起去給家里的羊買藥,家里的一頭羊生病了,不吃東西。父親很著急,一夜沒睡照顧著那只生病的羊,今天一大早就出發去醫那買藥了。
父親拿著小半袋麥子,走在前面,不時回頭看看走在后面的兒子。他總是彎著腰,好像是不堪生活的重擔,臉上也遍布風霜的痕跡,皺紋和灰塵像是給他戴上了一個滄桑的面,掩蓋住了他的一切緒,他就這樣麻木不仁的生活著。除了他的兒子……
父親又回頭看了一眼,除了兒子是他放心不下的依。他出另一只空著的手到:“阿布,快點。”阿布蹦蹦跳跳的跑了上來,牽住父親的手,他剛剛在路上撿了一筆直的樹枝,此刻高興得很,正揮舞著樹枝玩耍。
他一邊走一邊把樹枝像模像樣的背在后,假裝這是一把寶劍。他仰著頭看著父親說:“爸爸,我長大了要做一個騎士,打倒邪惡的怪!”他的父親臉上出一個憐的笑容,他的兒子是這麼的天真可。雖然自己從小也跟他講過近神者的故事,但是在他小的心靈里,并不能地理解近神者帶來的到底是什麼樣殘酷的浩劫。真希他能這樣一直天真快樂的活下去啊。
醫住在鎮子中心最熱鬧的地方,他在那里開了一家醫店,平時就睡在店后面的小房間里。他算是鎮里比較富裕的人,因為現在每家人都或多或的養著幾只牲畜,總有生病或者接生之類的活要用到醫。
阿布跟著父親來到了醫店門前,他仰頭看著醫店的大門,醫店的門面算是裝修過的,看起來比自己家還要面的多。那扇木門上掛了一串鐵制的風鈴,每次有人進出時,都會搖風鈴發出清脆的叮當聲。阿布對這串風鈴非常著迷,每次過來都要站在門口看一會兒。
父親牽著他的手推開了那扇木門,風鈴果然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音,阿布一邊被牽著走進去,一邊扭著脖子盯著那串風鈴看。醫正坐在店里的一個圓木桌邊整理著出診用的工。他貝克,是個留著大胡子的中年人,今天店里沒什麼人,他正閑著沒事干,見到父子兩進來,他爽朗一笑,站起來抱了抱阿布的父親,說:“呦,伍德,你怎麼過來了,是不是家里的羊病了?”
伍德苦笑著抬了抬手里的半袋糧食,說:“是啊,羊不吃東西,我今天一大早就趕過來了。家里就那麼幾頭羊,可死不起啊。”伍德轉去柜子里用盤子拿出一些酪塊,他走過來放在桌上,了阿布的頭說:“阿布,來,吃點東西。”
阿布的眼睛早就定在那幾塊酪上了,家里的羊雖然也有羊,但是舍不得用來做酪,除了偶爾能喝到一點外,基本上都拿出去賣了,用來換點生活必需品。此刻聽到貝克發話,阿布忙手抓了一塊,放在里,他不舍得一下子咬碎了,只是用舌頭細細地起來,酪鮮的味道。
貝克又走到放藥的大柜子旁,埋頭在里面翻找了一會兒,然后拿了一瓶藥水出來,遞給伍德,說:“喏,這個藥水回去先給羊灌一半,然后看況,它要是能吃草了,剩下的就不用灌了,要是還不吃草,第二天再給它灌一次,應該就沒事了。”伍德接過藥瓶,說:“謝謝你老兄。”然后把放在腳下的半袋麥子往前推了推,這是買藥的報酬。醫貝克就附拿起麥子去后面的房間存放去了。
伍德看了看阿布,阿布雖然非常眼饞那幾塊酪,但也只是小小地吃了兩塊,就不再拿了,只是眼的看著盤子。伍德不由覺悲從中來,為什麼他們要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如果,如果那些近神者能不再降臨,他一定拼了命也要讓兒子過上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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