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中岳，你還能對我做什麼呢？殺了我嗎？來啊。我讓你殺啊。你殺了我啊，有這個本事嗎？有這個本事的話我站著讓你殺。只要你可以狠得下心，只要你可以在那麼一瞬間忘記我和你曾經的誼。那就來殺死我吧。”

小夢說道，出了一只右手，我看到那上面有著一把匕首。“我助你一臂之力……來殺了我自己，如何？你拿著這把匕首，只要這把匕首進我的嚨，那麼我就死了。靈魂也會被破滅。永生永世打無間地獄，這或許就是你想要的吧。那你殺了我。為天靈報仇，如何？”

說完，果真把那鋒利的匕首遞給我。我抖著手，握住。那冰冷的手柄在我的掌心中，我仿佛就到了一條人命在我手心的重量。

“殺了你？我有必要殺了你嗎……小夢。只要你能想辦法讓天靈活過來，那麼我們一起的一起而我都可以去既往不咎。”

我說道，聲線也在不斷地抖著。我不想殺小夢，因為我不是一個殺人的機。而且我也不想開殺戒……我還等著死了之后一起和天靈在天堂。重新過上幸福的生活。不再人世間的煩惱之苦了。

“你不敢殺我嗎……中岳，還是說你舍不得我呢？”小夢桀桀怪笑著。我都猜不的心中是怎麼樣的去想的。

“小夢，不是我說你。你的心是什麼做的？明明知道我不敢去殺你，為什麼還要步步？只是因為想得到我的心嗎？沒關系啊……你殺了我之后，把我的心挖出來。它就是你的了。”

手里握著可以殺人的致命武，我卻是一也不。不久之后，那把匕首就“當啷”一聲，發出了清脆的一響，順著我松開的手掌，垂直落到了小夢的腳邊。

“你不殺我了嗎？中岳。只要你殺了我，前仇舊恨一起完結了。多好啊。”小夢說著，眼淚也怔怔地從那明亮的眼角落。那晶亮的淚珠如同是一顆顆麗的璀璨的星星。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以前樂觀的小夢掉眼淚。今天還是第一次，第一次目睹落淚的整個過程。

“我不殺你。”雖然盡了很大的力氣控制自己不去想以前的事，但我還是控制不了地會去想。這是什麼……

不，恨不恨，喜歡不喜歡，陌路又不陌路，我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碎一片片的，飄零在空中。沒有了天靈的我，在這陌生的玄幻世界中，什麼也不是。連一個弱子都不如罷了。

“為什麼不殺我。是舍不得是嗎？”小夢問道，我悲哀地看著，出人意料地發現，在的眼睛里，居然也有質地相同的悲傷。

“不是舍不得……我只是不想讓天靈的苦心白費。那麼努力的才讓你活下來，如果我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把你給殺掉了。天靈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我違心地說道，其實這只是我不殺的一個原因而已。不殺真正的是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就是我剛才所說的，不想讓天靈的苦心白費掉了。第二個，是我舍不得。舍不得殺了小夢。從前那個穿著白碎花的洋子，在我的面前戲耍玩鬧的小夢。曾經那個一臉肅穆，看著自己親的姐妹人禮的小夢。曾經那個開懷開朗，喜歡大聲地笑出聲來的小夢。曾經那個……我懷念著的小夢。

那一模一樣的娃娃臉，到現在也依然是沒有改變。但是是人非事事休，語淚先流。我和再也回不到過去那種和諧相，幸福快樂的簡單生活了。

大家都變了。這才是最真實，最真實的事。我們無法不自己面對，因為回憶很滿，現實卻太骨。我不知道自己迄今為止所做的事是否正確。

其實用自己的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小夢和天靈為什麼會變這樣？們為什麼會造如此大的友誼創傷？為什麼兩個人會變得這麼的仇恨彼此。原因只有一個，而我知道，這個原因就是我。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包括小夢的變化，天靈的變化，也包括我自己的變化。

我變什麼樣了？我變得不敢面對現實，不敢面對自我了。我變得更加的枝大葉了。若是以前我可以早點發現小夢眼里對我的那種慕的芒，或許結局現在就會變了個模樣。

“中岳，從頭到尾都是因為你啊……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變這樣。你說，這到底該怪誰呢？怪我嗎……還是怪你自己！中岳，你明白我所說的意思嗎……我真的很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喜歡你。喜歡得喪心病狂。現在我知道了，是因為你對天靈的寵和深。引起了我的嫉妒之心。”

“嫉妒是長在我心里的那顆瘋狂的野草……一旦長起來了，便再也無法避免掉了。每個人的心里或多或都會有嫉妒，但是有一些人……要麼從來就不嫉妒，要麼一嫉妒起來，那麼所有的人都會遭災難。我就是這樣的人！你明白嗎？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中岳……嗚嗚嗚，我也不想變這樣！我恨我自己，我更恨你！為什麼當初要喜歡上你！為什麼喜歡了你之后天靈要打我？為什麼你對我的喜歡漠視，卻對天靈一往而深。為什麼！為什麼！”

小夢又哭又喊著：“我恨你，陳中岳，我恨你！為什麼你要玩弄我？為什麼……”

“我從來就沒有玩弄你！只是你喜歡我的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你自己又不愿意跟我心聲，當時的我枝大葉，又一門心思地撲在了天靈上。哪里還會有你的位置呢？小夢，做人要看開。你自己看不開，又何苦責怪我……”我不了了，咆哮道。

小夢怔住了。很明顯，沒有料到我的反應也會這麼的激烈。

很快，又微笑了起來，我不明白那是種什麼微笑。只能從里面看到一種很絕的東西。

“那既然如此。既然我一輩子都得不到你的喜歡，罷了。罷了吧……呵呵呵。”說時遲，那時快。突然彎腰從地上飛速地撿起了那把匕首。我原以為是要刺天靈的，于是大吼道：“你要是敢天靈，我和你沒完！”

“……”小夢卻不再回應我，緩緩地，作遲鈍地把天靈給輕地放在了地上。

怎麼這麼溫？一時間我的腦海里有疑，可當時大腦當機的我依然不知道小夢接下來要做的一件事，是多麼的讓人無法接。

“罷了吧。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了吧。中岳，我不希你恨我。但是請你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說到這里，稍微頓了頓，眼淚連續不斷地從的眼角墜落：“都只是為了讓你多關心我。多注意我。我以為天靈死了，你便可以把重心轉移到我的上來。可沒想到卻讓你更加地厭惡我……真是適得其反呵。”淚雨滂沱。

“小夢，你要做什麼……”我第一次反應這麼迅速地就想搶下手中的刀。但是晚了！在我飛撲過去的那一瞬間，小夢以閃電般的速度，把刀劃向了自己白的脖頸。一道深刻的痕立時顯示出來，那猩紅的漬從黑的長袍領邊那蔓延，如同小河般，蔓延到了地上。

“中岳……我就要死了。抱抱我，可以嗎？”小夢虛弱地說道。

我看著如此激烈的行為，眼淚不掉了下來：“小夢，小夢！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自殺啊！”

“我不自殺……你不會原諒我的。”小夢說道，“我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事都錯了，你也不會原諒我。既然生前得不到你的寵，死了以后，你總會記住我的。”說完，頭一偏。

我抱著的，哭著喊道：“小夢，小夢！”

可再也不會回來了。

哭了一會兒，我失魂落魄地把小夢的給擺放好。又回到天靈的邊，喃喃自語地說：“天靈。小夢死了。自殺了，我該怎麼辦……是我死的嗎？”

“中岳……”

正當我以為天靈再也不會說話的時候，一個極為輕微的聲音響起。我轉過去，一看，啊，天靈睜開了眼睛！不是死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我又驚又喜，急忙把給抱起來，問道：“天靈，你怎麼醒了！你不是……”

“咳咳，咳咳……”天靈呼吸不暢地咳嗽了幾聲，然后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死。剛才明明覺得自己已經魂歸西天了，忽然有一很溫暖的力量從我的手腕傳遞過來，然后我就活了……”

“手腕……”不知道為什麼，電火石之間，我立刻就想起了小夢剛才兇狠地握住了天靈手腕的樣子，“小夢……剛才握了你的手腕。天靈，是小夢，小夢救了你……”

我說完這一句，心里更覺悲痛。為什麼，為什麼小夢要到這時候才會幡然醒悟呢？

“小夢救了我嗎……”天靈嘆道，“我原以為這輩子和再也沒有緣分。沒想到還能幫助我。雖是陷害的我，但是現在也將功補過了。我和永遠都是朋友。”

“天靈……”我抱著天靈瘦弱的哭的如一個孩子。

“小夢死了，小夢死了！”

“我知道。不過我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讓復活。”天靈弱弱地道，而后推開我，的手掌心里發起極度淡藍的微。照向地上的小夢。不一會兒，小夢也醒了。但天靈也變得愈加的虛弱了。

“天靈……你怎麼。”小夢非常的驚訝。

“是你自己的力量救回了你自己。我只是把屬于你的那部分力量還給你了。”天靈淡淡地說。

“那你沒有了任何的力量，豈不是只能做一個凡人。”小夢瞪大眼睛說道。

“我不后悔。就算是凡人又怎麼樣。我會和中岳一直在一起的。玄界也沒有必要再追究我和中岳。畢竟我已死過了一次，再者。我也為了一個凡人。現在只想好好地和中岳在一起。小夢，你好自為之吧。”

天靈說完，就拉著我，離開了這個地方。

“天靈……我們回哪兒去呢？”夕兮赩紅，我著天靈那削弱的臉龐，擔憂地問道：“玄界會不會放過我們……”

“會的，現在我變了凡人，他們沒有權利再來約束我。中岳，從今以后就我們兩個人了。只有我和你。我們回人間吧。”

天靈靠在我的前，道。“好……”我意地看著的臉，握著的手。明正大地和一起走出了玄界的大門，回到了人世間，沒有人阻攔我們。

白劃過，看著眼前車水馬龍的一切。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終于，在歷經了那麼多的磨難之后。我又重新回來了！

“中岳……你看，多好啊！兜兜轉轉，我們還是回到原地。”

天靈快樂地微笑道。我在心里也贊同著，不顧大街上人來人往。低頭在潔白的耳際親吻了一下。

是啊……多好，過去的磨難都過去了。幸福的生活，終于再次安靜地回到了我們的邊。

只是，這未來的路，我們該怎麼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