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弘文見周瀚還是這般對祁雅青念念不忘，就知道要出事。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青兒的？我一直以為你們很有集。而且我記得從很早之前，我們兩家就說好，將來你要娶蘭兒，讓我們兩家親上加親，這我都記得，你該不會忘了吧？”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我確實從很早之前就知道我將來要和祁雅蘭親，我也一直都把當做我的未婚妻。每次去你家，我娘都會讓我給帶一些禮，我也都是這麼做的。但我對說不上來什麼喜歡還是不喜歡，大概唯一的覺就是不討厭吧，總之我們就是很普通的像是朋友一樣相……但后來我愈發覺得自己本不喜歡。”

“我是想問你，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你喜歡的是青兒？”

“這也不是一天兩天就有的，我就是偶然看到青兒在花園里很開心地說笑。”祁弘文說這話的時候，目有些迷離，像是在回憶。

“然后你就想娶了？”

“是啊。你是不知道，其實我之前對都沒什麼印象的。我知道是庶，庶通常都不待見，平時家里來客人也不會出來見人，這些我都懂。我看平時邊好像連個丫頭都沒有，日子過得略顯抑。但就是在那種況下，竟然能出那麼好看的笑容，我一下子就別融化了。”

祁弘文的臉變得很沉重。

“而且你知道嗎，當時我看到說笑的時候，邊連個人都沒有，后來我過去問，才知道是在對著那些花草說話。”周瀚說著說著，自己就笑了，“我當時看到這，就徹底被所吸引。其實要說做了什麼，其實真的什麼都沒做， 都是我的問題，是我上了。”

祁弘文現在除了不可思議，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之前他母親說的是青兒故意勾引祁弘文，他就覺得不可能，現在再聽祁弘文說的這些，更確定此事確實和青兒無關。

“可是你知道嗎？你這樣一鬧，真是把我的兩個妹妹都害慘了！”

“青兒妹妹是到責罰了嗎？”周瀚張地問，“這件事都是我的問題，全都是我一個人的責任，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和青兒妹妹無關！”

聽周瀚這麼說，祁弘文更失了。

“表哥，說真的，你這次傷害了我兩個妹妹。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現在你影響最大的人應該是蘭兒。之前一直心系于你，現在你卻這般對，你知道現在有多難嗎？而且原本你們要親的事早就眾人皆知了，現在鬧這樣，你有沒有考慮過的？你有沒有想過其他人會用怎樣的眼神看？”

周瀚低頭不語。

“現在好了，就因為你，我家已經鬧得不可開。蘭兒現在每天以淚洗面，我今天去看的時候，整個人都瘦了不。至于青兒……因為這件事讓我母親大發雷霆，懲罰了，之后又生了一場大病，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起初周瀚聽祁弘文說祁雅蘭怎麼怎麼樣，他都沒什麼反應，直到后面祁弘文說祁雅青的事，祁弘文馬上就張了起來。

“青兒妹妹怎麼了？生病了？病得厲害嗎？這，這可該如何是好？”

“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娶蘭兒？”

周瀚痛苦地說：“在我心中真的就只有青兒一人，只要有了青兒，我這輩子都不再娶別人了。”

“那蘭兒呢？”

“如果真的要說什麼，我現在對蘭兒就只有滿心的愧疚。我承認自己確實做得很過分，我道歉，你們要是想罵我，我全都接。但是我真的只想和青兒在一起……你能不能幫我說說？”

“我想就算我爹娘不說什麼，青兒也不會接你。你可又覺得什麼時候向你表達出對你的慕之？”

周瀚怔了一下，搖頭：“好像沒有。好像還有點……”

“還在躲著你，在回避你。可見心中也并沒有給你留什麼位置，你無非就是在自作多罷了。”

周瀚痛苦地用手抱住自己的頭。

“至于我爹娘，他們也不會同意這門婚事。我爹過兩天會重新回來談你和蘭兒的事，我現在能說的也都說了。不論如何，青兒都不可能和你親，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是我表哥，我還算尊敬你，如果你也還是不能接蘭兒，那婚事不如就此作罷。只不過從今之后，我也不會再認你這個表哥了。”

祁弘文說著就要走，周瀚趕忙跑過去攔住他。

“青兒真的不愿意嫁給我嗎？這是自己親口說的？”

“我了解我妹妹，這就是的想法。”

周瀚松了一口氣說：“你看，我還以為是自己拒絕我的呢，其實這都是你的猜想。也許你這個做哥哥的也沒有那麼了解，說不定還是愿意嫁給我的。”

“這確實不是自己親口說的，因為已經昏迷好久了。要不是因為你，也不至于到現在都還昏睡不醒！”

“……”

祁弘文本來是想好好說話的，奈何周瀚越來越過分，祁弘文索也懶得再估計什麼關系，直接和周瀚吼了起來。

周瀚也后知后覺，沒想到祁雅青竟然已經病到這個程度了。

“青兒為何病得這麼嚴重？我，我想去看看……求求你，你帶我去看看好不好？”

“不可能。大夫說了，青兒現在需要靜養，尤其不能聽到一些會讓緒波的消息。如果你不想害死我妹妹，那你就打消想見的念頭吧！”

祁弘文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只留下周瀚一個人在那發呆，好像完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樣。

……

祁弘文一回家，周氏就馬上問了起來。

“怎麼樣？你見到周瀚了嗎？他怎麼說？他是不是后悔了？”

祁弘文表沉重。

周氏的心也涼了一半。

“他還是不想和蘭兒親？”

“娘，我覺得如果實在不行，不然還是算了吧。這樣著周瀚，就算他真的愿意和蘭兒親，您覺得他將來能對蘭兒有多好？我是不想見蘭兒委屈，所以不然還是……”

“你不想讓你妹妹委屈，那你知道你妹妹有多喜歡他嗎？你妹妹現在非他不嫁……再說了這也關系到將來的名譽，實在開不起玩笑。”

“可是他如果堅持不愿意婚的話，我們也不能將他綁起來，著他親啊。”

“你說的對，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要讓他先死心。你有沒有問他現在是不是還喜歡祁雅青？”

祁弘文沒說話。

“行了，你不用回答，看你的表我也知道了。”

“可是娘，這件事和青兒妹妹沒有關系，也是無辜的。”

“無辜？”周氏冷笑，“我真想不通了，祁雅青到底有什麼好？你爹幫說話也就算了，他是個做父親的，祁雅青變這樣也不了他的功勞。但是你又怎麼回事？蘭兒才是你的親妹妹，祁雅青就只是個庶而已。我之前說這個祁雅青有勾引人的本事，你爹還不相信。呵，要是沒有這本事，又怎麼會把你們全都騙得團團轉呢？”

“娘，您怎麼能怎麼說呢？”

“我這麼說已經很客氣了！當初娘就搶了我的男人，現在又要搶你妹妹的男人，你覺得我能對有什麼好脾氣？”

“但是這件事真的和無關。”

“行了，和有沒有關系，我比你看得清楚。總而言之，這個人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最好和扯上什麼關系，也不要幫說話。你可是有親妹妹的人，你要是真想發揮你的善意和同心，還是先同一下你的親妹妹吧。如果婚事不能的話，該有多難過？”

“強扭的瓜不甜……”

“那也不能便宜了祁雅青那個小蹄子！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病了還是在裝病，如果是真病了，你不覺得也太巧了嗎？什麼時候生病不好，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我去看過了，也找過現在給治病的大夫，我確定是真的病了，絕對不是在裝病。娘，我知道您不喜歡青兒，但是您也不能這樣。我完全能理解您的心，蘭兒的事我也很著急，但您也不能因此把所有氣都出在青兒妹妹的上。”

祁弘文還是一如既往地表現出自己公平的一面，但是周氏在這個時候想聽的可不是這些話，周氏現在只希兒子能堅定地站在這邊，然后和一起聲討祁雅青。

憾的是，兒子和完全不一樣，不管怎麼說，好像都沒辦法說服祁弘文。

周氏把這種現象歸結到讀書讀傻了。

但祁弘文現在最重要的是科舉，就算不懂眼前的人世故也無妨，他將來和遲早有一天會懂的。

“算了，這些事都不是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你今天本來就應該在房間里好好讀書，我看家里的事你還是別管了，對你來說考上功名才是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