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再也說不下去了，已經泣不聲，時至今日，仍舊忘不掉當時野狗撲過來撕扯的無助。

柳若蘭怔怔的聽著，看著兒淚流滿面痛不生的樣子，即便再匪夷所思的事也信了，心疼到極致，淚水唰唰的落了下來，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扯得生疼，的乖兒，捧在手心里含在里怕化了的乖兒竟然遭遇了這麼多的苦難。

自己傾盡一生都是為了讓兒過得好，顧家是商家，是下九流，可是的兒比別人缺了什麼，為什麼要背如此的對待。

沈家，沈恪之，你們好狠的心啊！

“錦兒，我的錦兒，你苦了，娘就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大變，不會無緣無故的，原來是這樣的緣故，傻兒喲——”柳若蘭的抱著顧錦，兒雖然已經比還要高大，可在的眼里，兒卻一直都還是那個咿呀學語小孩，不敢去想兒竟然遭遇了這麼多。

“可你上一次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為什麼還要說那些編造的話？”柳若蘭一邊著顧錦的額頭，一邊問。

“兒是怕把這些事跟娘說了，娘會說我癔癥，娘不會相信的。”顧錦在娘的懷里，覺久違的溫暖。

“是啊，確實匪夷所思，可是只要是我兒說的，娘都相信。”柳若蘭道，其實要不是之前那個相師對說那些話，大概也不會輕易相信的。

緩和了一會兒之后，柳若蘭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既然你看了這個沈恪之，那子就萬萬不能被他給了。”雖說上一次已經提醒了兒，但是男人想得到一個人的那可法子多了去了。

“阿娘放心好了，兒有辦法的。”顧錦神兮兮的說著，微微笑著，對柳若蘭勾了勾手指，柳若蘭附耳下去，就聽到顧錦在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頓時大為吃驚，“你是說昨晚上沈恪之睡在東廂房那？”

“阿娘不是勸過我，上一世我怎麼也想不開，可他不還是照樣一個接一個納了，這一世索都給了。”顧錦有些無奈的說著，想起什麼，呼喊翠兒進來，問道，“昨晚上睡伺候的姑爺？”

“蘇煙和柳眉一起。”翠兒一大早醒來就看到蘇煙和柳眉一起把沈恪之送出來，當時也是頗為吃驚，雖然小姐沒有直接吩咐誰伺候，但是想著應該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卻沒想到——

以前也不是沒聽說過這樣的事，卻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柳若蘭臉都變了，惡心的差點要吐了，啐道，“好一個惡心的人，剛才還在這兒哭哭啼啼說沒有照顧好你讓我諒，真的諒昨晚上就不會做那樣不要臉的事，還一下子兩個，他那小板子也能得了。”

“昨晚上他喝醉了，是我讓人把他攙扶過去的，他昨晚上很奇怪，說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話，一會兒對我含脈脈一會兒又貶低，看得我甚是討厭，便直接攆了過去。”顧錦想著對柳若蘭說。

柳若蘭吃驚地看著自己的乖兒，拉著的手點了點的額頭，笑道，“我的錦兒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整日纏著阿娘哭鼻子的小姑娘了。”

“阿娘，”顧錦手抱住柳若蘭的胳膊，“你不知道能看到阿娘，能被阿娘抱在懷里我真的好開心，上一世我不懂事，后來做了很多傷害阿娘的事，甚至阿娘去世的時候，我都沒有在邊。”

顧錦說著，又有些傷起來，要說上一世最對不起誰，那就是阿娘了，好在這一世們還有大把的事，可以滿滿的彌補。

柳若蘭卻不在意，只是摟顧錦，道，“你是阿娘的兒，阿娘唯一想的就是你要過得好，阿娘的乖錦兒了一世的苦已經夠了，無論如何也不能重蹈覆轍了。”

“嗯，這一世咱們把一切都還回去。”顧錦接著柳若蘭的話往下說，也在心里重重發誓，不是個報復心重的人，可是卻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上一世那些苦楚歷歷在目，多個日夜，含淚難眠，沈恪之卻跟竇月娥歡歌笑語，這一世，要換笑，他們哭。

“好！”柳若蘭一拍大，“阿娘的錦兒就該有這樣的子，從小你就不是個能吃虧的，卻為了沈恪之忍氣吞聲，娘看著你為了嫁給沈恪之忍沈家人的刁難，淚水都要往肚子里流了，好在我的錦兒看開了，那咱娘倆就好好收拾沈家和竇家那個禍害。”

“嗯。”顧錦用力的點頭。

“錦兒，你好好養傷，你放心一切有阿娘，阿娘這就回去好好想想該怎麼收拾這些人。”

“嗯！”顧錦心里甜甜的，卻又酸酸的，想笑又想哭，有阿娘在真好。

送走了柳若蘭，顧錦閉上眼睡了好一會兒，睡醒了也心中有了主意。

沈恪之突然態度大變其實還是想從和顧家拿更多的銀子，這銀子是不會給的，可是卻必須讓他著臉來要。

而且之前給沈家的銀子只怕也是要不回來了，可是休想用顧家的銀子過好日子。

想到這兒，忙呼喚翠兒過來，“你這段時間多出去走走，尤其是要跟老夫人邊的丫鬟和兩個姑娘邊的丫鬟，可以送一些值錢的東西，多打聽一些事，及時回來告訴我。”

“嗯。”翠兒答應著，想到什麼又趕忙開口，“對了小姐，我想起昨天無意中看到老夫人邊的紅雨在地抹眼淚，好像是因為哥哥要娶妻，對家要的彩禮很重，家里湊不齊，娘打算把給賣了。”

“還有這回事？”顧錦仔細的斟酌著，這個紅雨是有印象的，似乎一開始還在老夫人那得利的，后來不知道怎麼就不見了，后來據說所嫁非人過得不好，男人經常打，后來男人死了，留下幾個孩子艱難度日，后來還想托關系來沈府做事，卻被竇月娥給趕了出去，還把侮辱的不輕。

也是個可憐人，顧錦念叨著，既然自己重生，那總不好看著苦命的人不拉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