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誼如期而來，一向冷靜淡定的曾莫今天也顯得有些張。杜雨看著曾莫不停地走來走去，有些不能理解，“不就是聯誼嗎，你至于這樣張嗎？”

曾莫懶得理杜雨，眼睛不自覺地瞥向以前放瓷娃娃的地方，自從上次杜雨偶遇韓樓們之后，他就把瓷娃娃收起來了，也不是說自己喜歡韓樓這種事說不出口，他只是覺得這是自己的事，不想把自己的心事攤開給別人看。韓樓對他來說就是珍寶一般的存在，他現在只想把關于韓樓的事藏在心里。

大概是因為不自信吧，萬一韓樓早已經忘記自己，自己還傻傻念著，不會顯得很狼狽嗎。

禹城瞥了眼犯傻的杜雨，難得沒有把他拉過來，任他纏著曾莫。曾莫現在狀態不是很好，需要有個人幫他緩一緩，沒心沒肺的杜雨是最好的選擇。

“禹城，晚上就要去聯誼了，你怎麼都不激啊。”然而當曾莫不理他的時候，杜雨將話頭轉向了一臉淡定的禹城。

禹城嘆了一口氣，一把扯過杜雨，把他拉到自己的上坐著，杜雨一驚，掙扎著要起來，禹城用手箍住杜雨，“都說你不要惹我，你不聽。”

杜雨停止掙扎，一臉怒氣地瞪著禹城，可是那眼神實在沒有殺傷力，在禹城眼里反而都是小鹿般漉漉的眼神。禹城心里一剛準備說點什麼，杜雨一掌拍在他頭上，“你老欺負我！”禹城被打得一愣，本來正張的曾莫聽到那一聲響亮的掌聲也是一愣，隨即笑起來。

禹城是經常欺負杜雨，可是杜雨因為比禹城矮每次都反擊無果，所以也就任由他欺負，但是像今天這樣明確的反擊還是第一次。禹城一下沒反應過來，杜雨也愣在那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一掌打下去了。反應過來以后第一反應就是跑，禹城哪里會讓他跑，收了手臂將他更地箍在懷里，“長能耐了啊，嗯？”

每次禹城“嗯？”的時候，杜雨都會遭到非常嚴重的，杜雨渾一抖，可憐兮兮地說，“我…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拉我坐你上的！搞得我像個的一樣。”杜雨說著很是委屈，禹城每次都喜歡拿他當人，就算是他長得矮但也絕對比一般生高啊。禹城沒想到杜雨是因為這生氣，有些哭笑不得，曾莫聽到全程對話，只覺得杜雨真的蠢的死。

“誰拿你當人了，沒事兒逗著也能當真。”禹城搖搖頭，無奈道。

“好了，別鬧了。”杜雨還想開口反駁，曾莫先出聲說了一句，然后眼睛瞥了瞥床上看書的向釋，示意他們閉。

杜雨拍拍禹城的手，示意他放開自己，禹城挑釁地笑了笑，手收得更，虧得杜雨瘦，要不然被勒斷氣了都不知道找誰去。

曾莫不再管他們，經過他們一鬧，自己張的心也平緩了一些，沒有什麼好張的，下心中的張，那期待也就浮現上來。

聯誼選的是兩所學校之間的自助烤店，價格實惠而且是大桌，可以互相流。在學校集合的時候，杜雨本來還興地到看著，但是看到蔣欣從另一邊過來的時候就有些不開心了。

“怎麼也來了？”杜雨扯了扯禹城的袖子，后者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想去問曾莫，曾莫已經迎了上去。

“我沒遲到吧。”蔣欣看得出來是認真打扮過的，只是在曾莫眼里，打不打扮都無所謂。

“剛好。”曾莫淡淡地回了一句就轉走到杜雨他們旁邊，他只是怕蔣欣找不到他們才走過去的，既然人來了，就沒有多說話的必要了。

“哼，明明說過要保持距離的。”杜雨不滿地小聲嘟囔。禹城聽到了手了他的鼻子，杜雨不耐煩地打掉禹城的手，他現在沒心跟禹城鬧。禹城捧住杜雨的腦袋強行轉向自己這邊，杜雨惱怒地盯著他的眼睛，無聲地抗議。

“等會不管怎麼不滿都要忍著，知道嗎，不要讓曾莫難做。”禹城的態度很認真，杜雨雖然還有不平，但還是輕輕點了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蔣欣友好地和杜雨等人打了招呼，等了沒一會兒就要出發了。

蔣欣一路走在曾莫旁邊，和曾莫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快到烤店的時候，蔣欣因為只顧著和曾莫說話沒有注意到迎面而來的機車。曾莫猛地拉了一把，“小心點。”蔣欣臉紅了一下，說了聲“謝謝。”

曾莫抬頭把視線投向別，剛想說沒關系，視線就凍在那里了。不遠韓樓正看著他，只是表有些怪異，曾莫想到自己剛剛拉蔣欣的那一下，想要沖過去解釋，韓樓卻突然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和邊的生走進去了。

“哎，那個不是梁思琪嗎。”杜雨眼尖地發現走在韓樓邊上的生，著急地想過去搭話，禹城在他旁一臉不善地拉住他，“等會再去又不遲。”

杜雨瞥了眼臉不好的禹城，不敢再吵，乖乖地等在一邊。禹城的話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所以他就沒有注意到曾莫的反常。

可是蔣欣清楚地注意到了。也看到了那個生，最后朝曾莫的那一笑明顯兩人是認識的，只是曾莫反應有些不對，人的直覺通常都是準確的，蔣欣無比相信這兩個人肯定有什麼過去。想到這里，蔣欣原本開心的心黯然下來，曾莫也是有過去的人，說不定現在的淡漠就是因為過去被傷得太深，一下子文藝起來的蔣欣讓自己都不了，抖了抖，把那些想法扔出腦海，曾莫怎麼樣和自己關系并不大。

烤店最大的那張桌子上已經坐了不人，曾莫下意識地尋找那個悉的影，果不其然，在角落里見到了和另外一個生。杜雨顯然也看到了，興地拉著曾莫還有禹城上向釋，往那里走去。

“幫忙騰個位置出來，謝謝。”杜雨笑著對邊的人說，示意他們有很多人，一點位置坐不下，被的那人本來十分煩躁，但轉頭一看是一個笑得燦爛的小帥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默默地讓出點位置出來，等曾莫他們坐好之后，才小聲地問了一句，“你們是科大的？”

“對啊。”杜雨點點頭，見梁思琪在跟別人說話，便跟邊的人聊了起來。

禹城坐在他旁邊，沉默地聽著他跟別人的談話，沒有功夫去管他，他發現曾莫似乎是陷了某種不可說的糾結之中。

“怎麼不去打招呼？”禹城實在忍不住了，問曾莫。曾莫一驚顯然沒想到禹城會問得這麼直接，而且聽他的意思，似乎早就知道韓樓的事了。

“還是不了吧，不好意思，有點尷尬。”曾莫想了想，搖搖頭，本來的激此時有點偃旗息鼓，大概是剛剛扶了蔣欣被看到了，所以他有點心虛，不敢看韓樓。

“嘖，”禹城見他這個樣子，有點恨鐵不鋼地嘖了一聲，然后站起來，沖韓樓笑著說道，“韓樓是吧，經常聽曾莫說起你，是個不錯的孩子呢。”

被點名的韓樓回過神，看到那人是跟曾莫一起來的，曾莫經常提起嗎？知道這一點，韓樓還是很開心的，盡管曾莫似乎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剛剛曾莫扶蔣欣的時候看得分明，那眼里的擔心不是作假的，其實過了這麼幾個月，也知道，曾莫當時的喜歡大概只是一種好而已，沒有抱過多的期，只是想在看看曾莫。只是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見面。

原來曾莫也在這個城市里，原來他一直都在離自己這麼近的地方。看剛剛他看著自己吃驚的樣子，大概也沒有料到會在這里到自己吧。那自己的出現是不是攪擾到他的生活了呢。想到這里，不又看了看曾莫邊的那個孩子，很是致，而且看起來又很能干。

果然曾莫應該喜歡的生就是這麼優秀的，不像，除了學習幾乎一無所長。越想越卑微，韓樓有些抑制不住心的苦悶，好在這是人多的場合，能稍微抑制自己的。

禹城見他說完韓樓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說話，一時間站在那里有些尷尬。杜雨扯了扯他的袖，“還站著干嘛，不嫌丟人。”

剛剛杜雨是在跟別人聊天沒錯，可是余也在注意著禹城，因為禹城比他觀察得深，總是能及時知道曾莫在想什麼。只是他還是沒有想到，那個韓樓竟然就是曾莫喜歡的人。

禹城肯定是早就知道的，竟然不告訴自己，還有，曾莫什麼時候經常說起韓樓了，本提都不提啊，只是放在心里默默地喜歡著。

但是禹城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看韓樓現在不就是快被得哭了嗎。滿心歡喜去看曾莫，曾莫卻只是深深地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