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圈寵:傾城王太艷》第十七章 中毒已深
方才的一連串變故全都聽了個清楚,經過此前有意的推波助瀾,皇上定已開始懷疑皇后。皇后和于家,怕是都蹦跶不了幾天了。 白順華將手探出錦被,眼尖的侍婢連忙走過來擋住,彎腰裝作要給白順華拭被子的樣子,低下頭把耳朵湊了過去。
“黑丸,頤華宮。” 侍婢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復又若無其事地退開。 皇后只是回頭看了眼,便又與眾位太醫說起話來:“白順華中毒可深,能解否?據本宮所知,昭儀也曾服用過離心散,不過因為劑量輕,到底是無礙。”
“稟皇后,白順華的況,微臣不敢保證。”
“哎,這可如何是好!”皇后惋惜極了,連連嘆氣,“白順華單純可人,陛下與本宮都喜歡的,到底是哪個狠心的,居然下此毒手!”
“請皇后娘娘放心,臣等定當盡力而為。”眾位太醫奉承的聲音接連響起。 皇后點了點頭,言又止地看向周太醫,“周太醫,容意忠……?” 容意忠中毒一事,宮中人盡皆知,但因為羅子元不準外傳的死命令,外面沒人知道個詳細。周太醫先是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然后才躬說道,“皇后,微臣也定當竭力。”
“好,那本宮就放心了,周太醫可一定要好好醫治容意忠。” 夜幕降臨之際,頤華宮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越千筆直地站在殿外,毫沒有退開的意思,“哎喲,這刮得是哪兒的風呀,怎麼把華純宮的白姐姐給刮來了。”
“你說話別夾槍帶棒的。”白是白順華的侍婢,這些時日來,兩位主子爭執的起勁,這白與越千也算是悉的很。
若論皮子上的功夫,白自認比不過原一笑主仆二人,便也只抱怨了一句,就說起了正事,“我只是來問一問,你家主子現可還好?”
“我家主子好得很,這太醫署醫最為高明的胡太醫都守在頤華宮了,還能有什麼事?”越千臉驟變,手將白往外趕。
白按下越千的手,眉頭鎖,“就是因為是胡太醫日夜守著,才有大事吧!”
聽著白的話,越千顯然是生氣了,這語氣也就沖了起來:“怎麼,白姐姐這是在羨慕,還是在嫉妒?聽說你家主子也中了毒,幾乎把整個太醫署都召去了,如今可還好?”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
“什麼不知好歹,你來頤華宮找茬,我還不能說說了。”
“你!”白氣急,卻也明白,這昭儀是真的不大好了,否則一向守禮的越千也不會說出這般逾矩的話來。
思及此,白便裝作一副發怒的樣子,大聲嚷嚷著上前一步,與越千推搡起來,順勢將手中裹著蠟的藥丸塞進越千手里。
越千垂眸看了眼被塞進手心的東西,直覺讓并未作聲,而是疑問地看向白。
“余珣,余大人。”白尋了個空當,悄聲說道。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份,居然敢來頤華宮撒野!”越千也來不及細想,一把攥了藥丸,用力地推開白。大聲說罷后,越千小聲問道:“白順華亦是?”
“今日哪怕是死,我也要來問個明白,我家主子無端中毒,可是你們頤華宮做的?”白迅速地眨著眼睛,回應越千的問題。“我方才可是聽皇后說了,怎麼的都是昭儀的嫌疑最大,偏偏昭儀就中毒了,這時間未免太巧合了些!”
越千抬手,待藥丸進袖袋后,一掌扇向白的臉。“昭儀毒發可是在白順華之前!”
白看著越千故意揮來的手,速度并不是很快,便也裝作堪堪抓住手腕的樣子。
自兩人推搡起,周圍的宮人就都瞄著,見事態愈發嚴重起來,忙放下了手中的活,撲過來勸架。
白匆匆掃了眼,忙抓時間,快速地說道:“此事說來話長,順華是友非敵。此名為黑丸,有起死回生之效,但藥過烈,不到萬不得已,慎用!”
“白順華沒中毒?”越千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連忙問道。
眼看著幾名侍就要過來扯人了,白便一用力甩開越千的手,反手一掌扇了回去。“是,余大人有意扳倒于家。”
越千點頭,架開了白的手。
趁著此事,宮人們一哄而上,畢竟他們是頤華宮的宮人,自然是抓著白就往頤華宮外送。
白氣沖沖地甩開抓著自己的手,冷哼一聲傲然離開。
越千也一甩袖子進了殿中。
胡太醫以施針不宜擾為由,將寢殿的宮人遣了個干凈,此時本該半死不活的原一笑正悠閑地靠坐在床上,手中還拿著一個艷滴的蘋果。
看著越千怒氣沖沖的樣子,原一笑不解地問道:“這是怎麼了,鬧出這般大的靜?”
“啟稟主子,是白順華邊的白。”越千只一下,便收了怒氣,笑意盈盈地答道,“奴婢與吵了一架,差些就起手來。”
“白?來作甚,莫不是覺得我這個罪魁禍首命難保,覺得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原一笑啃著蘋果,語氣雖不正經,但說出口的話確是理智至極的。
“好了,不開玩笑。”對于越千的子,原一笑雖然沒有了解個十十,但至還是有七分深的,“你這麼反常,定是有大事。”
越千點頭稱是,“白自稱是余副將的人,而白順華亦是假裝中毒,目的是為了扳倒皇后。”
自己人?原一笑也顧不得啃蘋果了,細細思量起來。
“主子相信白的話?”越千見原一笑不甚認真的模樣,有些困。
“相信不相信,就看值不值得相信。”原一笑琢磨了一會兒后,大笑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了。枉費皇后這一番心思了,費勁攪渾了這池子水,自以為是掌控局面的人,不想卻是為他人作嫁裳。”
“主子,白還送來了這個。”越千聽著原一笑的話,似懂非懂,便也就不在深思,將袖中的那顆藥丸遞到原一笑面前,“白說,這藥丸名黑丸,能夠讓人起死回生。”
原一笑轉著指尖的藥丸,若有所思,“還說了什麼?”
“藥烈,慎用!”
原一笑點了點頭,這黑丸,是僅次于禍水紅的阿蒙國藥。《鄰國史》一書上也有記錄,很是恰巧的就在紅之后,那日,原一笑還細細地看了。
黑丸,顧名思義,就是一顆烏漆墨黑的藥丸子。一百個服用此藥的人中,活下來的不足三人,續命至多不過一年。這黑丸,實際上并沒有所謂的生死人白骨的功用,不過是以極強的藥力將人中所有潛在的生命力刺激了出來。
過程痛苦,熬過去的,能多活些時日,熬不過去的,當下便死了。
神藥神藥,就是被神化了的藥。
“好生收著。”原一笑將藥給越千,想著,雖然是名不副實,但或許,“日后有用的著的一日。”
正說著話,流螢端著碗湯藥進了來。
隔著老遠,原一笑就覺得鼻尖盈滿了藥材的苦味道,心下涌起一子厭惡來。流螢也未靠近,轉了個直直地沖著柜子去了,練地從柜子里拿出一個有蓋的銅盆來,揭起蓋子就將藥倒了進去。
作一氣呵,連貫至極,一看就是有些時日了。
見最后一滴藥落進銅盆里,原一笑松了口氣問道:“藥香這般濃郁,胡太醫今兒個又用了哪些天材地寶?”
“稟主子,是雪蓮。”流螢又細細地將銅盆的蓋子蓋上,不留一隙,而后就將其小心翼翼地放回柜子里去。
“哦,是雪蓮啊!”原一笑咋舌,昨日的似乎是千年山參吧,“那他今兒個可有抱怨本宮暴殄天?”
“有,不過比起昨日來,說了三回。”流螢出三手指比劃著。
“三回?”原一笑也出三手指,邊說邊一一地掰倒,“你昨日里還說,比前日說了三回。看來啊再過幾日,胡太醫也就不會再牢抱怨了!”
流螢嘿嘿一笑,“主子,明日,高人就要宮了!”
原一笑著鼻子直笑,竟是忘了還有這一茬,看來這裝病,也裝不了幾日了。
對于原一笑來說,與胡太醫簡直就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本還想威利一番,不想卻了認親大會。
這胡太醫,竟是尹家的學徒,與尹凡一同長大。差錯地避開了那一場朋友反目后,苦心積慮地了宮。原不過是想為尹家平反,卻逐漸發現,這是一個政治謀。
尹家的醫訓,不得傷害無辜,是以胡太醫雖想著報仇,但終究沒有下手。幸而這些年來,老天已經給了羅家最大的報應,絕后!而如今,尹家的后人出現,胡太醫更是堅信,天道尚未泯滅。
雖然他下不了手,但他可以搭一把手。
原一笑假裝中毒,一是為了避開皇后的設局,二則是為了讓一個人進宮——那個所謂的高人,流螢的師傅。
“對了,無憂練字練得如何了?”原一笑吃完蘋果,便著手等越千拭干凈。為了讓面顯得慘白,的頭上還扎著一金針,行極其不便。
“回主子,總有些欠缺的地方。”無憂正寫完最后一個字,放下筆后,拿起一旁的紙條細細比對著,看著看著便皺眉搖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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