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意圖挑撥兒與長姐的關系未果，昨日又使計陷害了長姐，使得長姐被陛下足。如今兒有孕在，實在是擔心。”

眾人看完信，心中都不是滋味的很。這兩位小姐都是將軍最常掛在邊的，疼寵的很，如今了宮，卻被這般糟蹋。什麼、急癥的消息接二連三的傳來，其中的彎彎繞繞，讓他們這些見慣了生死的人都不由覺得骨悚然。

尤其是大小姐，若生為男兒，定是能助將軍平定天下的人，只可惜是兒。浪費了一本事不說，還因為皇權的更替，不過十四就守了寡。好不容易回到了娘家住著，如今的皇帝竟要納其宮。

再嫁本就落人話柄，現在還被起來，為皇帝用來對抗將軍的劍與盾。在場的都已為人父，自然也就會的了原衍的心。

“將軍何時京？”

“明日。”原衍重重地呼了口氣，“聽聞皇帝在招兵買馬，此行定沒有那麼簡單，諸位要有所準備。”

“是，請將軍放心！”

翌日，原衍才帶著兩千黑無常離開臨水城，盛京就傳來了“柱國大將軍要來盛京了”的消息。也不知從哪兒傳出來的，頓時就讓整個盛京都陷了不安之中。

在百姓心中，原衍除了是個保衛疆土的將軍，還是一個皇帝克星。

當年平定五城之后，原衍進京封獲賞，結果才走，皇帝就駕崩了。第二次是奉詔京，可還沒到盛京呢，皇帝就被毒死了。最后還是到了盛京，結果就趕走了小皇帝，立了現在的天子。

百姓不關心誰當了皇帝，只關心皇帝能不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而現在這個皇帝，就能。

但誰也不知道，“皇帝克星”這句戲言會不會真。因而對于原衍京，他們更多的是擔心，擔心如今得來不易的好日子又了泡影。

盛京是有柱國大將軍府的，只是為了避嫌，原衍并沒有住在盛京，而是回到了臨水城。很多人做夢都想著住到盛京來，可對于原衍來說，進了盛京，他的諸多權利反倒被限制住。

畢竟，這是天子腳下，而他，為人臣。

“柱國大將軍。”

“于大人。”

于柏陸在柱國大將軍府前等了許久，原衍的隊伍才慢慢出現，兩人一番客套的寒暄后，并排進了府中。

當羅子元提出讓于柏陸給原衍接風時，朝臣們都難以置信。場上誰人不知，羅子元是皇帝，可說到底不過是讓人在手心的傀儡。

于柏陸和原衍，就是把持著朝綱的兩大巨擘，一文一武，彼此間看不對眼的很。現在讓于柏陸和原衍見面，也不知是出于什麼心理。

“原將軍，當日本那般相勸，你都不愿留下，如今怎麼急著回京了？”不愧是柱國大將軍的府邸，亭臺樓閣，池館水榭，早春之花開遍，引來蝶兒翩飛。

于柏陸看著，連連嘆，“如此景怕是在宮中也不多見啊！”

“我竟忘了，于大人是文人出。”原衍走進一亭中坐下，指了指旁的石凳，揮著手招呼這于柏陸。“不像我，人一個，可不懂賞花賞景這一套。”

“本雖是文，卻也不是傷春悲秋之輩。看起來原將軍似乎沒什麼閑逸致來招待本，那本也就挑明了話，今日前來，一是因為皇上有命，二則是想與原將軍商量商量阿蒙國的事。”

“阿蒙國？”似是沒聽清一般，原衍皺著眉反問。

“是，本知原將軍有稱帝之心。”于柏陸故作停頓，慢慢地開口，“將軍何不與阿蒙合作？”

原衍用力地一排石桌站起了，語氣憤憤難平，“于大人，你果真是阿蒙的細！”

于柏陸看著被拍出裂的執著，不咋舌，聽聞原衍生來大力，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將軍的話莫要說的這麼難聽，細與否端看誰為皇，誰慘敗。”

“將軍就是不明白，史書是由勝者所書，這才白白丟了一次為皇稱帝的機會。”于柏陸走到原衍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臂膀。

“笑話，于大人莫不是以為武將出的人，都沒有腦子？”原衍向旁側退了一步，避開于柏陸的手，嗤笑著說道。

“豈敢豈敢，天下誰人不知原將軍有勇有謀，不然又怎會鎮住邊塞五城，保我大武十年安穩？”于柏陸拱手說道，原衍的才識與能力，他都是敬佩的。

原衍看著于柏陸虛偽的模樣，沒了再說下去的，直接開口趕人，“既如此，想來我們是無話可談了。”

覺到不排斥的眼神落在上，于柏陸也不急，再次拱手說道：“還請將軍聽本一言，將軍雖不曾與阿蒙國有來往，奈何皇上已經認定了，將軍又何必堅持？”

“來人，送客！”

“好，好，原將軍，本就等著，看你是淪為階下囚，還是忍不住來求本。”于柏陸見原衍油米不進的樣子，一聲冷哼，一甩擺離開了。

馬車里，于柏陸的長子于鳴奕不解的問著，既然明知原衍不會同意，為何還要將他們與阿蒙國的關系如此明了地擺在原衍面前。

于家的大公子是個沒出息的，這事已是盛京世族圈子里人盡皆知的了。比起長子來，于柏陸更看重他的幺子，兩人雖是一母所生，子卻是南轅北轍。

長子為人謙和，心直，總是一條路走到底，說的好聽是執著，說道難聽點就是不懂的變通、固執。而幺子就不同了，與于柏陸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簡直是場上的一只小狐貍！

于柏陸掀起簾子，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快要消失在視線中的柱國大將軍府邸，早已沒了方才的怒氣沖沖。

見長子困，于柏陸也沒有生氣，雖然不材，但畢竟是長子。花在他上的心應該是最多的，哪怕無法長自己所期的模樣，可子憨直，是個孝順懂事的。

“鳴奕，為父與阿蒙國的關系，皇帝不知道，原衍卻早已看明白、查清楚。既然他都知道了，我們也就不需要再掖著藏著，不如就直接挑明了，日后也可省些顧忌。”

“阿蒙一直對大武虎視眈眈，可就因為一個原衍，只能遠遠地看著這塊而不得。這英雄識英雄，阿蒙的皇帝雖然很原衍，卻也惜才。”

“為父請原衍同阿蒙合作，若其應允了，便是功勞一件。若是拒絕，那麼阿蒙皇帝的惜才之心也就涼了。這為人臣啊，主子看重的人不能有太多，尤其是威脅到自己地位的，能除則除，不能除就要化敵為友。”

“而對于羅子元來說，雖然原衍是一方的守護神，但對于皇位而言，原衍是絕不能留的。”

“鳴奕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原衍這次進京可是帶著奪位的決心的，在城外駐營的一千黑無常可以說是銳，心腹！現在雙方兵馬已整，為父就等著看他們兵戎相見了！”

若是如此，所有計劃可都要套了。

可沒能多想，近來嗜睡得很，一個不察，便已睡了過去。這大概是知道自己中的毒可解，繃了一些時日的緒突然放松所致。只是，這解毒的藥，實在讓喝不下去。

早兩日，暮從丞相府回宮的時候，帶回了一碗藥。嗯，與其說是藥，不如說是。

“前輩，這是……”原一笑聞著淡淡的墨香味，有些不大確定地問道，“余珣的？”

“你怎麼知道的！”暮很是詫異，轉著藥碗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花來。

“我，猜的。”原一笑沒有說實話，怎麼能告訴別人，一聞到墨香，就會很自然地想起余珣來？這世上又不是只有余珣帶墨香的。

見原一笑不想說，暮也就識相地不再問，他已經在余珣那兒了太多的氣了，可不想再自找憋屈。

“喝了吧。”

“什，什麼！”原一笑看著暮遞過來的碗，驚悚地后傾著子，“前輩，這是人。”

暮看著原一笑震驚的模樣，心中暗暗發笑，他就說吧，哪個好端端的人能接的了喝人的。不過，原一笑哪還是好端端的呢，中了嗜心蠱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啊，“還想不想解毒了？想，你就別多問，把這個喝下去。”

的味道慢慢蓋過了墨香味，原一笑只覺得腦子混沌起來，就好像……毒發的那一天！越千說看見在咬自己，喝自己的，難不，這毒是會把人變喝人的怪嗎！“前輩，喝了這個，就能解毒嗎？”

暮回答的倒是老實，搖著頭說道：“不能。”

白的胡須晃著，似是有什麼東西飄落。原一笑定睛一看，瓜子殼？順著原一笑的眼神去，暮形一滯，輕咳著引回原一笑的注意力。

“咳。不過余珣那家伙是在藥罐子里泡大的，他的，能暫時抑制你毒發的次數。”

“你告訴他了？”聽見這話，原一笑皺眉，已再三說過，不能將此事告訴余珣。

“老朽既然答應了昭儀不說，那自是不會主提起的。只不過余珣問了，老朽就只能答了。”暮高深莫測地一笑，“這樣也好，起碼昭儀能知道，所中之毒，有解。”

嚨發干，原一笑咽著口水，拼命克制住想要撲過去的。“只是時局所迫，我只能先喝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