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倒是也有幾分道理。”吳瀾解下腰間的玉帶遞給常。

見他聽進了自己的勸，常此翻也是來了信心，踱步片刻后停下來又說道：“就是不知道瀾哥哥在心煩什麼差事？可以說給兒聽聽。”

“說給你聽又當如何？你能幫我把差事搶過來嗎？”

常早已經習慣了在他面前做小伏低，無論吳瀾怎麼輕貶自己，常都能繼續陪笑。

“只是我想說的是，萬一呢，說不定兒能想出一些淺薄的見解，左右不過咱們私底下說一說罷了。”

吳瀾換了居家的常服后，甩了甩袖子，將上的腰扣也一并摘下后掛好，待這番弄好便坐到桌前，等候侍擺飯，干等著也無趣，索就給常說了江南私鹽的事。

“說給你聽也不是不可，就是江南那邊鬧出了私鹽的案子，皇上要派人親自去江南查，父王想讓我去。”

正好此時，侍們開始擺飯了，常起拿象牙箸為他布菜，同時聽他說話。

“前兩天父王去見陛下的時候，陛下說再想一下，誰知今日就下了圣旨，讓賀凌霄查辦這件案子。”

說到此，在賀凌霄手里栽了不跟頭的吳瀾滿面怒氣的拍了一下桌面，震得面前碟子里的菜肴都飛濺出來了。

常招手讓侍打掃好桌面，重新換了一張干凈的碟子，再繼續為他布菜：“已經下圣旨了呀？”

吳瀾點頭：“今日剛下的圣旨，這賀凌霄，在家里養個病都不得消停，都在家躺十來天了還能搶別人手里的差事。”

常不大愿意聽見賀凌霄的名字，每次聽見賀凌霄的名字，就能想起常在婚事上了自己一頭的憋屈。

“或許是陛下在您和丞相那里不好抉擇，所以才便宜了第三個人。”常將一碗甜湯放在吳瀾面前，自己也跟著在另一側坐下，用飯。

吳瀾三口兩口將碗里的湯喝干凈，扭頭問：“你非得想知道是什麼事，現在我把事告訴你了，你能給我出個主意嗎？”

常愣了一下，說道：“主意倒是有一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沒想還真有主意，吳瀾有些驚訝的抬抬下：“說來聽聽，有棗沒棗打三桿子。”

常放下手中的象牙箸，沉片刻，才說道：“既然圣旨已經下了，不如就倒陛下把圣旨再收回去。”

吳瀾仿若聽到了什麼荒唐的事：“那是天子，一言九鼎。把圣旨收回去，像話嗎？”

吳瀾的嘲諷，常全當做沒聽見，繼續說道：“若是這賀凌霄惹上了別的事呢？讓他做不這份差事，陛下自然會收回命。”

這番心思倒是讓人想象不到的，只是他也并沒有將這份緒表出來。

“那你說說，怎麼能讓賀凌霄惹上事？”

常手指摳著桌邊，住眼底的嫉恨，說道：“賀凌霄是東廠督主，在天下的名聲本就很差，滿京城對他抱有怨言的人多了去了，瀾哥哥不妨借助他們的力量。”

吳瀾眼前一亮，放下手中的湯勺，了句好：“這主意不錯，我那些同窗好友對他不滿很久了。”

“我覺得這回是一個很好的時機，瀾哥哥可以趁此機會聯合起來他們的力量。”

吳瀾越想越覺得常這個計策甚好，第二天上午，他便派邊的小廝出去送帖子，邀請那些同窗好友去買的別院小聚。

酒過三巡后，吳瀾借著微醺的酒意說起了自己的目的。

很快就與那些人一拍即合，當下就各自分工，去往京城各茶館酒樓，散播消息。

晚間時分，常端著熱湯伺候醉酒醒來的吳瀾。

吳瀾用熱巾帕過臉，整個人也恢復了些神，吩咐常趕快擺飯。

常見他眉梢間有掩蓋不住的喜，心里猜測著是自己的計策起了作用：“瀾哥哥，你今日看起來似乎很高興。”

吳瀾聞言立馬笑了起來：“你出的那個計策甚好，我那些朋友們現在已經去辦了。”

“真的！那我就先在這里恭喜瀾哥哥了。”

“此事若，我得好好的獎勵獎勵，你最近有沒有什麼想要的首飾裳？一并說了，我親自去給你置辦。”吳瀾掐著的腰，面豪爽的說道。

常上頭有世子妃和安王妃，平日里過的日子比在常府時差多了，且又沒有厚的嫁妝傍，日子艱難得很。

“能給瀾哥哥分憂就行，兒不要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