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恨綿綿無絕期》第十五章使命

秦羅苑被兵圍了個水泄不通,為首的正帶人進去,忽從樓上飛下來一個影,著素冉的,右手握住一柄長劍,左手上提著個小孩兒,不是素人是誰?被提起來的小孩正是李子悔。子悔在他手中哇哇大哭,急開來。兩人輕飄飄地落了地,兵們趕圍住二人,素男人喝道:“退后,誰進一步,這小孩必死!”

圍住的人都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行人聽到這話,不吃驚地發出聲來。只聽為首的人喊道:“大膽賊人,你是何人,敢劫持尚宮的兒子!”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木不移,正是老子!”說完他看了一眼子悔,只見子悔,面容似笑非笑,片刻后又大哭了起來。

子悔這是第一次知道到他的名字,正在尋思是哪個移時,移的移,還是懷疑的疑?聽到“老子”二字,又差點笑出聲來,趕忙,“老子”二字是他的口頭禪,他明白師父是故意說給他聽,意逗他。

在秦羅苑的樓上,木不移將第三件事告訴給了子悔,他道:“第三件事,是為師求你的。祖父因為羅仙的賞識,為大正最有名的詩人,我們家族要報答的恩,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羅仙死亡的真相。滅正之發后,德謙皇帝意西,途徑折山,第二日羅妃不知何故,突然逝世,皇帝對外稱昨夜風寒病死,而且尸不知埋在了哪里。祖父不相信,他認為是有人殺了,到底是殺死了,到底誰殺死了代表大正的人。我繼承了祖父的志,尋找真相,沒有娶妻生子,一直盼有個有緣人能夠當我的徒兒,替我找下去。第三件事,你若能答應為師,為師也就安心了。若你不答應,也不勉強。”

子悔聽罷此言,遂叩首道:“弟子不辱師命。”

木不移捋須微笑,目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明亮,道:“好,好!快快請起,好徒兒!”

當聽到樓下的兵將秦羅苑圍住時,木不移明白,宮里的人定是發現子悔不見了,他鎮定自若,對子悔道:“徒兒,委屈你一下。”

為首的拿馬鞭指著木不移,喝道:“木賊,快放人!”

“好!都隨我來!”

木不移言罷,足下一蹬,跳上屋檐,又幾個起跳,消失不見了。眾兵只能干瞪眼看著他離開,如果箭,勢必會傷到子悔。

為首的見狀,馬鞭一揮,道:“追!”

兵追了兩刻,來到一片林子,若是春夏,定會是綠蔭鳥鳴的活潑之地,現今正值秋季,禿禿的樹上鮮有靜,只聽到林中有位年的哭聲,眾人下馬循聲而來,忽見子悔正掛在一個樹的枝杈上,哇哇大哭,放聲大喊:“救命,救命!”,余人見他到的驚嚇著實不小,趕忙放他下來,帶回皇城里。

李英兒看到子悔頭發散,哭過的淚痕還未干,一把將其抱在懷里,道:“悔兒,讓你委屈了,都是娘不好。”李英兒擔心兒子的安危,不會知道他兒子這兩天有多麼快樂。

他也抱住阿娘,甜甜的笑了,一是因為這些天的奇遇,不過當然不能告訴給了,二是因為看到阿娘這麼在乎自己,由而外地

阿娘為他洗干凈子,哄著他睡覺了,他還做了一個甜甜的夢,在一片田野里,有個人騎馬馱著子悔,阿娘在旁邊看著他們,那個人似乎就是子悔的阿爺。下了馬,阿爺牽著子悔的右手,阿娘牽著他的左手,他左顧右盼,夢里的他在笑,床上的他也在微笑。

落南河南邊的玉息城,在與大正同一片星空下,這里沒有安詳,反倒殺聲四起、戰火連綿,最令人心疼的是城中的百姓,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城中賣魚、臘的老伯,曾經還親歷過李良舉辦的招親,那位賣刀的漢子,李英兒曾在那里買過一把的匕首,他們的命運呢?老伯世代都在玉息城,他的兒子和兒媳一家,跟著難民逃往了更南邊,老伯死在了城里,那位賣刀的漢子,淹沒在了難民中。

孫傲的皇宮建好了,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豪奢,孫傲其人已經湮于塵土,他的兒子孫不凡在這個夜晚沒有住在里面,他因不敵大正的四國聯軍,召集了一些部下,大概一萬人左右,連夜離開了玉息城,誰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臨走時在城邊撿到一只白狗,這只狗正是當時李清竹送給李英兒的那只,在落南河邊上不見了蹤影,正巧多年后被他撿到了,他下馬著狗兒的頭,輕輕地向它道:“狗兒,我會帶你回來的”。自此之后,沒有了孫不凡的音訊。

這場戰爭明明是家破人亡、生靈涂炭的悲劇,和一個個的人的悲劇,五日后,卻當做喜報傳到了萬安城中。那位騎著高頭大馬的傳信兵,興地揮舞著馬鞭,一路上聲嘶力竭、扯著嚨喊道:“大捷,大捷!”

正坐在尚書房,讀著書卷的德謙皇帝聽到喜報,松了口氣,握了拳頭,角微微揚起,他沉浸在自己的英明中,大正聯合三國,在自己的手里再一次完了統一大業,他很開心,萬安城里的百姓們當然也很開心。

聯軍中的其他三國派遣使者在萬安住了一年,賞盡了萬安城中的繁華。

木不移依舊住在貞意殿,子悔每日都會找他,他將自己的本領悉數教給子悔,只是子悔缺武學基,火候不到,有些功夫發揮不出威力,不過料理一些沒有習過武的平常人,游刃有余。木不移還會給他講述天照帝在位時的故事,關于那個時代,關于他的祖父。

在十六王宅,子悔繼續學習四書五經,對于這些還是沒有多大興趣,不過他最的是詩篇,尤其是有酒的詩篇,獨那句“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他在皇城中沒有真正的朋友,他看不慣皇子們養尊優的貴模樣,皇子們也不喜歡他,而且還排、疏遠他。他心中有個疑問,自己的阿爺到底是誰,他知道遭遇眾人的針對,一是因為自己和他們不一樣,他不是皇子,卻著皇子般的待遇,二是,因為自己的阿爺,皇子們口中的阿爺和他印象中的大英雄完全不一樣,阿爺做了什麼他自然不知了。后來德謙皇帝私下里訓斥過皇子們,教他們休得提子悔的世,子悔也慢慢忘記了這件事。

唯一視子悔為朋友的,是德謙皇帝的第十二個兒,瓊阿公主趙玲。自從上次那次和趙玲對話后,隔三差五會來找玩,有次,殿門外趙玲在幾個宮陪同下放風箏,風箏不小心掛到樹上,子悔施展起木不移教他的功夫,將風箏取下,笑嘻嘻地手里,公主接過風箏,竟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把旁邊的宮可給樂壞了。小子悔有些不知所措,不過自那以后,子悔每日練完武就會來找玩。他們常常在黃昏時登上屋頂,躺在上面,看日落;夜降臨時,仰遠方的星空。

趙玲問道:“天上的星星有幾顆?”

子悔微一沉,道:“星星大概與大正的子民一樣多。”

趙玲又道:“大正的子民又有多呢?”

子悔坐起來,直了直子,道“不知,不過等我長大了,我會守護他們,我想當大將軍,像陳海囚伯伯一樣。”

趙玲也坐了起來,莞爾一笑道:“那好辦,長大了,我讓阿爺封你為大將軍。”

子悔正道:“不,我要靠自己本事。”

趙玲道:“你為大將軍,會披上鎧甲,手握長劍,可風呢!”

子悔嘻嘻地笑著,出白牙,眼神里充滿彩,他在想象自己未來的樣子。

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過了十載。子悔將要搬進十六王宅,臨別之時,他又去了趟貞意殿,木不移已經備好了滿席的菜,和幾壇子好酒。

二人坐于案前,木不移道:“徒兒,這是為師在膳房取的陳年佳釀,汾酒、西域葡萄酒,還有……”說著取下其中一壇的蓋子。

子悔湊頭過去,聞了一聞,贊道:“好酒!”木不移還沒反應過來,子悔右手一提,這酒便咕咚咕咚下了肚。

木不移嗔道:“你這臭小子,自己先喝開了!一點不懂得尊師重道!”

子悔哈哈大笑道:“師父,您常說武要練快,今日您怎麼慢了!哈哈哈!”

師徒二人仿若兄弟一般,勾肩搭背,一同暢飲,酒過三巡,桌上的菜沒見去,酒已經喝完了,二人酒量相當竟沒喝出高下來。

木不移道:“徒兒,為師已經將武功悉數傳授于你,本來為師來這皇宮之中,是為了找尋真相,一晃三、四十載,或許真相不在宮中……”木不移頭上多了些銀,語氣中盡顯蒼涼。

“昨日為師做了個夢,夢到祖父責我無用,無法報答羅妃的恩……”他低頭不語,神盡是失落,抬頭看向子悔,漸漸出笑容,續道,“徒兒,你過幾日要搬出宮中了?”

“是,師父。”

木不移捋須道:“好了,你能才,為師日后也要出宮了,真相不在廟堂,在江湖。”說到“在江湖”三個字的時候,他用食指用力指了指食案。

子悔訝異道:“您真的要離開?”

“嗯。”

子悔還開口說話,他慵懶地擺了擺手,道:“不用說了,這是為師的使命,你還可以替我在宮中接著找下去。”

“是。”

子悔垂頭,恭敬地行了一個禮,眼里出現了些晶瑩剔的東西,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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