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西蒙教授在實驗室接到電話，是沙克斯打來的。

“早上好，西蒙。”

“早上好，沙克斯先生，楊立況怎麼樣啦？”

“手相當功，醫生在楊立的后腦發現一個小結塊，結塊堵住了影響人格和的區域神經。手難度不大，只用一個小時，手就結束了。楊立后腦的結塊已被干凈切除，沒有留下后癥，但是醫生說，楊立的格很可能會大變，恢復他結塊出現前的樣子。至于別的方面，如和記憶都沒有什麼影響。”

“那就好，恭喜你，沙克斯先生，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

“接下來，我們就按計劃行事吧。”

“好的，另外楊立先生大概要多久才能出院？”

“他正在接快速恢復治療，一周后完全康復。”

“嗯，時間剛剛夠，申請書的審批也要一周左右，學校這邊我會理好。至于軍方比較麻煩些，你務必讓他們在一周通過審批，楊立在編程上十分優秀，有你的幫助，加上我的推薦書，如果不出什麼意外，一周通過審批沒有問題，另外，我需要楊立的親筆簽名與及指紋掃描，眼睛掃描等信息。”

“好，我會派專人把這些材料送到你手中。”

“好的。”

一周后，楊立穿著黑正裝，意氣風發地走在到MIT人工智能實驗室的路上，此時的他仿佛胎換骨一般，頭發已梳理整齊，打扮得十分干凈，面象英俊，斂，唯一不變的是他蒼白無的臉龐，以及黑的眼框，讓人覺得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太。

使用西蒙給他的份卡，楊立順利走進實驗室大樓外廳。再往前進去，楊立覺自己走進另一個世界。

通過一道道安檢后，他看到一個類似生產機人的車間，車間十分龐大，許多機人在不停地運轉，“呵呵，我沒來錯地方。”

背后響起系統報聲員的聲音，“早上好，西蒙教授。”

楊立后面的一道金屬門向上收起，西蒙出現在門的后面。

“西蒙，教授，很高興見到你。”

“看到你我也很高興，不用拘束，以后我們就是同事了。”

“非常榮幸。”

見面招呼打過之后，西蒙帶著楊立在迷宮式的房間和金屬門間進進出出，最后，停在一個巨型安全門前。

令楊立到奇怪的是，在安全門右邊有一個凹的小房間，房間里擺放著一張純白小圓桌和一張純白小木椅。

西蒙說道，“這是我們這里的一個傳統，所有新員都要到里面的小木椅上坐會。”

楊立到不解，但他沒問什麼，他想西蒙自會給他說明。

西蒙走到小房間外窗的一個激掃描儀前，把眼睛對著一個掃描孔。

又響起報聲員的聲音，“份確認完畢，早上好，西蒙教授，請進。”

擋在小房間前的玻璃門向上收起。

西蒙向楊立招招手，“進來吧。”

西蒙在那張小椅子背部輕輕拍了一下。隨后，椅子就像個剛睡醒的人，它的前部兩椅腳死命直，椅背往后舒展，像是個人在懶腰。

楊立一時無語，接下來令他吃驚的是，椅子在活時，還發出骨骼的磨聲。

西蒙在一旁發笑，“呵呵，第一次看到它，大多數人都是你這個表。”

椅子扭扭“脖子”，開始說話，聲音是一個蒼老的男音。

“啊哈，這次又是誰呀！”椅子邊說話，邊扭轉頭向著楊立。

“嗯，一個天姿聰慧，充滿悲傷往事的男子。”

楊立不由得心中一震，椅子仿佛能夠看穿自己。

椅子繞著楊立“走”了一圈，點點頭，跳回到圓桌旁，說道：“趕開始吧！別浪費我寶貴的時間。”

“你只需坐到椅子上，然后把右手手掌上翻后放到圓桌上不，很快就好了。”西蒙在旁邊說道。

雖然滿肚子疑，楊立還是走到椅子旁，在看到西蒙示意后，輕輕坐下。

椅子很，坐起來很舒服。

就在楊立覺良好的時候，椅子突然向收，把楊立纏住，楊立趕掙扎，但越掙扎，椅子纏得就越。

“這是干什麼？啊……”楊立全都在疼，椅子纏得越，他就越是掙扎。

西蒙看出不對，他連忙制止道：“不要掙扎，你越用勁，椅子纏得就越，放松，把右手放到圓桌上。”

楊立連忙把手放到桌面上，手掌上翻，捆著的椅子頓時一松。

“拉起你右手的袖口。”西蒙又說道。

楊立再不敢怠慢，迅速拉起右手的袖口。

袖口也就剛拉起，圓桌表面彈出兩個圓環，把楊立的右手捆住。

“怎麼回事？”楊立已經鎮定下來，問道。

“沒事，你只需放輕松點。”西蒙停頓一下，“不過會有點小疼。”

西蒙話語剛落，圓形桌子開始解，變無數片手掌大小的玻璃塊。桌子里面原來是空的，玻璃塊像被推倒的積木一樣一塊連著一塊往下掉。

唯獨楊立右手著的桌子部分還保留著。

桌了解完后，從桌子中心升起一只閃閃發的機械手。

機械手圍繞楊立右手轉一圈，最后在楊立右手正前方停下，隨后，機械手像出現故障似的，在抖搖晃，機械手手腕，噴出大量火花，火花蹦跳，架勢十分嚇人，但沒有一顆到楊立。

“呵呵，這臭老頭。”西蒙笑道。

楊立鎮定坐著，一不。

待火花放完，機械手在中指彈出一個針頭狀，對準楊立潔白的右手恨恨刺下。

覺就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有被注手中，楊立面無表，他已經猜中十之八九，這張椅子和桌子是實驗室的某個重要人做出來的，目的僅是為了在向手注某種質，而做椅子和桌子僅是故弄玄虛的。

注完后，機械手收消失在桌子下面，隨后捆住楊立的圓環打開，纏著楊立的椅子松弛開。

楊立收回手，站起來，疑地著西蒙，“它給我注的是什麼？”

“一種電子，這是軍方用來跟蹤目標的，就像飛機上的黑匣子，以后你在哪里，都可以被追蹤到，這是為了保護人工智能實驗室的安全，‘電腦人’計劃的每個員里都有這個。”

“僅是追蹤的作用嗎？”

“不是。”像在思考什麼，西蒙沉默一會，看看楊立，繼續說道：“這是一種用超高納米技制造的電子，一旦注，就會流遍全。電子由無數微小囊和一塊芯片組，囊裝有特殊質，外面是有膠原外殼保護層，所有囊一塊微小芯片作用，芯片可發出指令，使所有囊的膠原外殼分解，釋放出囊中的質。”

“囊裝的是什麼？”

“某種劇毒質，一旦被釋放，人就會在十秒鐘暈厥，一分鐘后死亡。另外，這些電子沒有副作用，注后，會粘附在人的管中，即使換也去不掉，有效期為三百年。”

“……”楊立臉煞白。

“為什麼這樣做？”

“為了保護實驗室的機，芯片釋放指令的程序十分復雜。除了復雜的手續外，最后啟程序，需要軍方的一位高管和我共同執行，每個人的碼都一樣。”

西蒙補充道：“那只是最后的懲罰手段，對保護實驗室的意義不大，自這種電子六十年前開始使用以來，還沒有出現過釋放芯片的案例，當然，我們都不希這樣的事發生。”

“六十年！”

“是的，六十年前就開始使用這種電子。以前掌握芯片釋放鑰匙的并不是我，在我負責‘電腦人’計劃后，才移到我手上。詳細況說來話長，我們邊走邊說。”

西蒙和楊立走出小房間，小房間的玻璃門落下。之后，楊立又看到驚人的一幕。

只是，椅子跳起，轉上一圈，落回最開始時的位置，同時桌子在發生變化，原來癱塌的水晶玻璃塊往上開始疊加，堆積木似的堆積桌子的形狀。

最后，小房間恢復楊立最初看到時的景，一樣的圓桌，拼裝的任何細都看不出來，技之巧，度之高，令他佩服不已。

回過頭，西蒙正在開啟那扇安全門。

沒有多大的聲響，安全門向一側滾去，出長長的通道。

楊立無意中觀察安全門的廓，竟然厚達三為左右。

走過安全門，看到一個圓形通道。

西蒙走在前面，邊走邊說道：“這個實驗室里面有許多，有些連我都不知道。剛才那小房間中的桌子和椅子，是一個馬克 Center的得意之作。

馬克是我的前輩，他是一個天才機械師，他對材料和力的理解，超過歷史上所有的人。事實上，這個實驗室也是他親手設計建造的。

六十年前，MIT來了一個天才機械師，名馬克 Center，那時他還非常年輕，卻擁有世界上最上一想象力的大腦。他發明了許多令人意想不到的東西，其中搞怪的發明不，例如剛才你看到的椅子和桌子。”

兩人邊說邊走，此刻來到一個分叉路口，說是分叉路口，是因為前面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安全門。

“這是為什麼？”

“我們走右邊的那個，左邊的門是通向馬克教授的私人房間。”西蒙邊說邊走近右邊的安全門前。

經過眼睫掃描的份認證后，右邊的安全門在低沉的聲音中，緩緩打開。

楊立呆呆地看著左邊通往馬克教授私人房間的安全門，若有所思。

“走吧，我也曾經想看看那門后面有什麼，但是自從三年前馬克死亡之后，那扇門再也沒有被打開過，除了馬克本人，沒有人知道門后面是什麼，因為馬克不讓任何人進去。”

西蒙回憶的表道，

“我并不是這個實驗室最老的，但我曾和馬克一起工作過，馬克曾跟我說，那門后面是一個寬敞的房間，是他用來思考的地方，有很多發明都是在里面產生，他把那里視為圣地，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馬克是我見過最有創意的科學家，對許多問題他總是能想到奇妙的解法。他像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喜歡惡作劇，搞怪，但是所有的人都喜歡他，因為他從來不會傷害人。呵呵，他只喜歡嚇人，就像剛才你看到的機械手噴出的火花，他的發明，總維持在傷人之外。”

西蒙停下來，說道：“這可是研究科學的我們，應有的很重要的神，永遠保持在傷人之外。”

再向前走，楊立看到一臺電梯。

“別小看，它是我們進出實驗室的唯一通道，它也是當今最先進的一臺電梯。”

電梯門打開，兩人走進去，電梯啟。

電梯，楊立看看周圍，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電梯，還有剛才我們走過的那些圓形通道，都是可以的，就現在這個電梯空間，最大可以到放下一個標準藍球場。”

“難以置信，”楊立嘆道，此刻，他已經對馬克產生了濃厚興趣，他暗想著有一天要到馬克的“私人小房間”是看看，“以馬克的古怪格，那里一定藏著什麼，嘿嘿。”

電梯還在，覺有時候向左右移，有時則向下移。

楊立覺到不對勁，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要去的地方并不在MIT地下，MIT人工智能實驗室只是一個口，真正的實驗室建在劍橋市郊外的地下，而我們，要去的就是那里。”

楊立暗暗嘆，“這一路過來，大概已經走了上百公理，實驗室這麼蔽，普通研究員本就不知道確切的位置。”

這時，西蒙說道：“楊立，在進去之前，你必須要知道一些規則，像你我一樣的研究員，一旦進到‘電腦人’計劃研究區，則至得三個月后，才能出到外面一次，而且必須得有正當的理由。”

西蒙停頓了一下，說：“當然，如果有什麼特殊的原因，能夠得到批準的除外。”

“也許你會覺得這個規定很痛苦，事實上，實驗室中的生活比你想象的要有趣得多。也許，到時候你本連想到外面去的想法都沒有，呵呵。”

楊立此時聽得一頭霧水，既然西蒙這麼說，不會是沒有據的。

“你最長連續在實驗室中住過多久？”

“三年。”

“……”

“我想我要進去之后，才會知道原因吧？”楊立問道。

“是的，你很聰明。”

電梯緩緩停下。

楊立跟在西蒙后，走出電梯。僅第一眼，前面的景象就讓楊立驚呆了。

就在楊立面前，有一座巨大的城市，城市中，上大下小的天樓難以置信地保持著平衡，各式各樣的建筑聳立在城市中，天空中飛行著汽車形狀的，還有其他奇形怪狀的飛行，看不到飛行的力系統，它們像氣球般飄，卻能夠像噴氣式飛機般突然加速，離楊立的視野。

此時楊立所在的位置，就像在城市邊緣的一座高山上，這座高山把城市分開兩半，就在電梯外面，有一道橋橫這座高山，還好山雖然高，但是卻不寬。

向前走幾米，站到橋上，楊立覺就像云端。

另外，楊立聽到城市中傳來的噪雜聲，城市中似乎住著許多人。

“如此大的城市怎麼會在地下？它的規模絕不比紐約市小。”楊立心中疑不小。

西蒙在一旁沒有說什麼，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楊立。

楊立覺到西蒙眼神不對，似乎藏著什麼。

楊立想確定他的懷疑，他仔細觀看城市，藍天白云，厚實的土地，城市的邊緣是高山，一直廷到實驗室。

唔?城市的邊緣，有不穩定的在閃爍，那里空間存在扭曲，或者說是那里的圖象在扭曲。

“這個城市是假的，它只是個投影嗎？”楊立問道。

“不錯，你是第二個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就找到那個破綻的人。

這個虛擬城市有個名字，‘城市男孩’，是馬克的創意創造之一，一直以來，馬克在這個創意上花費很多心，他想做到盡善盡，很可惜，這個破綻，他用一生的時間去彌補，而每次，他用方法把這個破綻掩蓋起來時，卻引來更大的破綻，于是，有一天，他無奈地對我說，‘凡事有始就會有終，有生必有滅，沒有完的東西，大自然中任何事都會有破綻，就像所謂的一降一，事總是變化的，不存在永恒。’”

西蒙語氣緩慢下來，似乎已陷悲傷的回憶中。

“馬克跟我說完這段話的二天后，我們在他在工作間發現了他的尸。”

“你是指進來時，左邊安全門進去的那個房間嗎？”

“不是那個，馬克有許多工作房間，且都保持著一定的私人，他死亡的那個房間，允許普通工作人員進去。”

西蒙環顧四周，繼續道：“這個建筑是天才馬克設計的，他不想讓別人進去的地方，誰都進不去。”

“后來，醫生尸檢報告得出，馬克是因電而亡，我們第一眼看到馬克的尸時，馬克的手心還抓在一條電線上，頭上戴著測腦儀。而他手心，有水的痕跡。

雖然我們許多人難以接馬克去世的消息，但事實在面前，我們也只能為人類最偉大的天才離開我們而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