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貴難求》第139章 祭祀(2)
汲藍撇撇:「那也要比下去。」
寒雁聳了聳肩,一副任隨意的模樣。在穿打扮這件事上,寒雁向來奉行的便是得就好。汲藍就算把打扮個花仙,也不可能一個人吸引所有人的目。
汲藍不甘心,又在一邊和陳媽媽商量起來。寒雁坐在窗邊,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定,似乎要發生什麼大事一般。可是記憶力大宗十三年的春祭,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才對。若是有的話,定是沖著自己來的。覺得有些不安,卻又不知道為什麼,手上的銅鏡卻是「啪」的一聲,汲藍嚇了一跳,寒雁低頭去看,見銅鏡鏡面的中央,自上而下裂開一道大隙,突兀的刺眼。
無緣無故的鏡子破裂,實在是不詳。
寒雁看著手上破裂的銅鏡有些發愣,汲藍見狀連忙劈手從手上奪過鏡子:「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知道是在安自己,寒雁定了定神,笑了笑:「快些梳頭吧。」心中卻在思索,自己現在萬不可了心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冷靜為上。汲藍不知道寒雁心中的考量,見如此,便又立刻歡歡喜喜的為梳頭。汲藍的手極巧,且自從寒雁了玄清王妃之後,汲藍還特意去學了好幾種梳頭的花式,只為了日後寒雁在眾人面前可以出盡風頭。
也不知被汲藍擺弄了多久,寒雁只覺得自己脖子都有些發酸的時候,才聽到汲藍的聲音:「好了,小姐。」
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寒雁立刻站起來,了個懶腰。汲藍本想等著寒雁誇獎自己手藝幾句,沒料到寒雁兒就沒看鏡子一眼,有些沮喪,卻又見寒雁出方屜里的匣子,從裏頭拿出梅花刺來。
汲藍知道那是寒雁用來防的,這些日子用的比開始要好多了,雖然還是有些蹩腳,但是關鍵時候能起上什麼作用也說不定。只是,汲藍有些奇怪,今日不過是春祭,小姐怎麼會隨帶上這個東西,莫不是有什麼危險?想到這一層,便有些警惕起來,之前輕鬆的喜慶然無存。
寒雁走出莊府的時候,莊仕洋已經備好馬匹,姨娘為了養胎留在府中,晚姨娘和莊琴子不適,一同前去的,居然只有周氏和莊寒明。一見到寒雁,周氏親熱的與打招呼:「四小姐。」
撕破臉后,寒雁話都懶得與多說,便朝笑笑,頭也不回的上了自己單獨備好的馬車。突然發現做了玄清王妃也是有好的,比如在這種時候,就可以明目張膽的目中無人。平時看傅雲夕那樣狂妄,如今自己狂妄一把,滋味也是不賴的。
汲藍見寒雁翹著角,也不知道想什麼,眉目間約有著笑意,看起來心不錯,便也跟著道:「小姐,你說這春祭,熱不熱鬧?」
寒雁笑道:「自然是一年賽過一年了。」如今大宗繁榮昌盛,歌舞昇平,百姓安居樂業,這春祭倒是一年比一年更加隆重。
汲藍掀開簾子,了一眼馬車外,語氣頗有些嚮往:「要是夫人在就好了,婦人最喜歡熱鬧……」說完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住,寒雁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悵惘。
沒錯,若是娘親在世的話,這一切又會是一個不一樣的景。重生一世,改變了許多東西,卻改變不了娘親已經去世的事實,避免了許多災難和陷阱,卻又讓自己陷更加複雜的境地。自己的世,死去的阿碧,皇家奪嫡,莊寒明的離心。看似都是偶然,實則全是必然,可怕的是卻又毫無退路,除了走下去沒有任何辦法。
這樣的生活,是正確的嗎?
馬車裏一時無話,兩人都是靜靜的沒有出聲。
祭場在城東的大道場,今日京城萬人空巷,都是為了來看春祭的熱鬧場面,祭場的最東方有一座九層高塔,皇上和皇子公主嬪妃們就在高塔之上。百姓前來有的是為了趕熱鬧,有的是為了一睹龍。也有的,是為了尋一個如意郎君或是紅知己。畢竟許多員都是攜帶全家而來,若是有合適的,當場便表明意思也可。
莊家的馬車一到時,有些百姓的目就定在馬車之上。按理說,莊仕洋只是一個五品員,自然是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可是寒雁卻是未來的玄清王妃,百姓們對這個玄清王妃早有耳聞,都想見一見風華無雙的玄清王,最終娶到手的是怎麼樣一個小子。
莊仕洋率先下了馬車,其次是莊寒明,周氏,最後的,才是單獨一輛馬車裏的寒雁。
衛如風站在朝臣中央,隔得老遠一眼就看到寒雁,與他目同一到達的,還有著服的傅雲夕,見到寒雁的一霎那,他的目閃過一驚艷。
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翠綠的長錦,用深棕的線在料上綉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雪白的線綉出了一朵朵怒放的山茶,從擺一直延到腰際,一天青的寬腰帶勒細腰,顯出了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覺,外披一件淺綠的敞口紗,一舉一皆引得紗有些波流之,腰間系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手上帶著一個白的玉鐲子,一頭烏黑的頭髮用翠的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髮式,只斜斜了一隻藍田魚尾簪,額前俏皮的的劉海可。用黛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白皙細膩,烏黑晶亮的眼珠靈清澈,施以的胭脂讓皮顯得白裏紅,上單單的抹上淺紅的紅。既俏皮又端著,行至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高貴婉轉,彷彿天生的貴一般。
平日的打扮皆是孩模樣,今日被汲藍這麼以盛裝襯托,猶如揚長避短,整個人竟然里裏外外都不同了,哪裏還有半分稚氣,分明是公主般的風範,惹得人紛紛側目。
衛如風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滋味,那個小姑娘換一打扮,竟然是如此可人,從來就讓人看不,像個謎一般,平日裏覺得稚氣的外表下是一顆機敏聰慧的心,可是今日除去了機敏,除去了稚氣,還有的,是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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