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下人可以和主子頂嗎？我倒不知道，玄清王府原來是這個規矩。」冷笑一聲，語氣倏地變冷。

「你胡說八道什麼？」琳瑯瞪大眼睛：「我可不是你的僕人，我的主子是王妃，你是什麼人，竟敢要做我的主子。」

「呵呵呵。」寒雁看著，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兀自笑了起來，沐風聽得心裏一寒，果然，寒雁接下來的一句話立刻就打了這個丫鬟自己的臉：「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的主子是王妃嗎，那你也就是玄清王府的人了。」一揚：「為王府里的下人，卻只認王妃做主子，你的眼裏，還有王爺嗎？！」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的語氣猛地加重，嚇得那守門的侍衛都是一呆。

「我……我自然是認王爺做主子了……你別胡說八道。」琳瑯沒料到寒雁會這麼說，一下子有些慌神。這個莊寒雁居然抓住話里的做文章，要知道為王府的人，卻在心裏不把王爺做主子，那是不夠忠誠的，有二心的僕人，將來一旦被發現了自己有這個想法，就會被驅逐出府的。

寒雁看著：「是嗎？你既然是王爺的下人，我如今住在這裏，也算是王爺的客人，可是你卻嘲諷與我。放眼普天之下，還沒有你這樣的刁奴。你裏說著效忠王爺，實際做出來的事卻是給玄清王府抹黑。奉違，難道這就是你們西戎人的規矩，還是說……」詭異一笑：「你本就是別有目的而來，西戎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琳瑯何曾吃過這樣的虧，只覺得寒雁一句句話都是咄咄人的質問，偏偏還反駁，更是上升到整個西戎的問題，這可是關係到的國家的啊。若是傳了回去……想到這裏，立刻張起來：「我沒有，你別說，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一時間冒犯了我，是你個人的問題，和西戎無關，對嗎？」寒雁好心的提醒。

沐風看的心驚跳，琳瑯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忙不迭的點點頭。

「那麼，你承認這是你個人犯下的錯了嗎？」寒雁直起子，問道。

琳瑯之前就被寒雁一口一個「西戎」弄得有些心慌意，眼看著現在能不和國家扯上關係，就算是全部怪在自己上，自己是公主的人，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的。便點點頭：「對，是我錯了，冒犯了小姐。」

寒雁抿起：「很好，你既然與我道歉了，我也就原諒你。」

琳瑯一愣，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著寒雁，沒想到寒雁這麼輕鬆就放過了，心中想著大概是寒雁只是想要嚇唬嚇唬自己，畢竟是沒有資格和公主對著乾的，看來不過是個紙老虎，不足為懼，便對寒雁有些不屑起來。不過還是道：「謝謝……」

「不過。」琳瑯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寒雁的後半句跟著來了：「規矩不可廢，在我們大宗，做了錯事就要懲罰，以儆效尤，就按照王府的家規，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吧。」

琳瑯一怔，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還是你認為這懲罰輕了？」寒雁笑的很單純：「不用太謝我，若是你想要主加重懲罰，我也沒有異議。」說完就吩咐沐風：「去人。」

琳瑯尖一聲：「你瘋了，我是公主的侍，你怎麼敢打我，你敢對公主不敬？你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膽子！」說著就要撲上來。不想寒雁一個錯步，子一仰，避過抓來的手，電石火間，手中的梅花刺已經抵住了琳瑯的脖子。低聲的在琳瑯耳邊道：「不自量力。」

便又轉過頭，對著沐風冷冷道：「襲擊主子，一百板。沐風，你再磨蹭，連你一塊罰。」

沐風抬腳就走，寒雁的話他可不敢不相信，寒雁說要罰他，那就一定會罰他，就算不能明目張膽的罰，到最後自己也一定會被「罰」的。

琳瑯雖然現在不敢彈，心中驚訝寒巖居然有功夫，可是還在尖：「你大膽！放開我！」

「我大膽？」寒雁；冷聲道：「你口口聲聲都搬出公主和西戎說事，你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是一個下人，就能代表公主和西戎，你該不會真的蠢到這麼想吧。西戎和公主，需要一個使喚丫鬟來代表。我也不妨告訴你，現在你的西戎，不過是一個戰敗的國家，你的公主，不過是為了保護你的國家，送到大宗來求和的一件禮。只是一個東西，有什麼資格說尊貴？」

屋中「啪」的一聲，傳來花瓶被摔碎的聲音。

琳瑯傻傻的看著寒雁，在這一刻，突然發現自己一個字都不能回答面前的子。無論怎麼說，琳瑯都不能反駁。這個一直安靜地，看起來任人欺凌，永遠不會生氣的人，確實沒有生氣。之前琳瑯以為這是這個大宗子好欺負，或者是想要息事寧人，可是現在發現自己錯了，寒雁之所以不對付們，是因為本不屑。

「拖下去，給我打。」寒雁背過去，冷冷道。

兩個使婆子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一把架起琳瑯倒在長凳上，兩個手拿長板的下人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沐風。誰都知道這是西戎公主的丫鬟，西戎公主日後是要為玄清王妃的，若是現在與們結了仇，日後王妃要是追究起來……沐風瞪了他一眼：「看什麼，打呀。」

那下人便咬了咬牙，「啪」的一板子打了下去。

琳瑯登時就慘一聲，從來在西戎都是無人敢這麼對，是伊琳娜的丫鬟，平日裏眾人看見討好還來不及，更別提還有今日這番皮之苦了。可是這一切的原因，不過是因為自己說了寒雁一句不是引起的。是沒有料到寒雁會真的敢打，就真的不怕得罪了公主嗎？

寒雁似笑非笑的看著琳瑯，目深幽，分明是無聲的告訴：「現在你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了吧。」

幾板子打了下去，琳瑯的慘聲跟豬嚎一樣，凄厲無比，這樣的聲，就是想不聽到也很難，屋子裏的自然也不會錯過。果然，只聽「吱呀」一聲，書房的們突然一下被推開，伊琳娜從裏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