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雁卻是沒什麼表，心中有些慨，和姨娘不相信男人不同，寒雁覺得敢於立下這樣誓言的男子，一定是重重義，不拘於世俗禮法，將男人慣有的三妻四妾的習慣拋之腦後，東侯王，一定是非常那位小喬的姑娘的。

見寒雁沒有出現自己想要的傷心表，姨娘稍稍有些失，便頓了頓，繼續講述。

東侯王和那位江湖子恩，當時在全京城人都知道。東侯王雖然狂妄無邊，卻也是個英俊瀟灑的青年，頓時許多子都嫉妒那位小喬起來。王氏自然也是一樣，不過只希自己所的人能得到幸福，便在心底默默地祝福著們。

東侯王和小喬親一年後，就有了一個兒，在這個孩子尚在襁褓中時，東侯王一家就被滅門了。當時東侯王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無一倖免於難，大家都說這是被人尋仇來著。東侯王的小兒也沒能逃過一劫，死於非命。

當時的王氏經不了這個打擊，幾乎要隨東侯王而去，幸而王氏的家人悉心勸導，才使慢慢好了起來。沒過多久，王氏就下嫁莊仕洋。

當時的莊仕洋並沒有做到多大，比起追求王氏的那些名門公子來，實在是算不得什麼。這樣的親事，的確是有幾分出乎人的意料。當時的莊仕洋其實對王氏是有幾分殷勤的，年輕溫的娘，又能在仕途上幫助自己，以莊仕洋的子，自然是百般討好，沒過多久，王氏生下了一個兒，就是寒雁。

寒雁出生后，莊仕洋一改從前對王氏的模樣，變得冷淡起來，剛剛為自己生了一個孩子的妻子被無緣無故的冷淡，本來就是一件說不過去的事，府里逐漸的就有流言傳出來，說寒雁是王氏與人人生出來的野種，寒雁本就不是莊仕洋的兒，否則，莊仕洋怎麼會對寒雁那樣的冷淡，完全沒有父親應有的樣子。

姨娘說說停停，一直在打量寒雁的表，見寒雁始終都是一臉平靜，就連說道「王氏人」的時候都是淡漠瞭然，好像早就知道了一切，現在不過是聽自己再說一遍而已，姨娘忍不住有些心虛起來。

其實府中下人的這些流言，就僅僅只是流言而已，一個深閨中的婦人，平日裏除了自己夫君，連男子的面都見不了幾次，加上王氏又是個喜安靜的子，不常與那些京中太太們聚一聚說說話，外出的機會都沒有，自然是不會與人通的。

「其實下人都猜錯了，你的確是東侯王的兒，只是不是和王氏的，而是和小喬的。」姨娘道。

終於聽到自己心中猜測的事從姨娘裏得到證實的時候，寒雁說不出是什麼樣的心，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激，平靜中帶著一惘然，像是在憾，那個對自己慈有加的，本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而自己的親生父母，還沒有機會見一次面，就已經天人永隔。

姨娘早先的時候，深莊仕洋的寵，燕好之時，有些事莊仕洋也不避諱姨娘，姨娘便漸漸地打聽出了一些事。比如莊仕洋本就沒有過王氏，那王氏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有了子，後來莊仕洋喝醉了又說自己替東侯王養兒，王氏也是個傻得，不是自己的兒還護的那麼，賤人一個，心裏只知道東侯王，姨娘大膽的猜測寒雁是東侯王和小喬的孩子，這個猜測在後來得到了莊仕洋的證實。

寒雁心中大吃一驚，莊仕洋竟然從來沒有過娘親，那麼娘親這大半輩子，幾乎就是守了活寡。想到這裏，寒雁不到一陣心酸，王氏想必是深東侯王，因此才寧願犧牲自己的一生，也要替他養孩子。什麼都沒有得到，從來都只是在付出。

難怪自己出生的那天，娘親邊所有的丫鬟都被找了各種理由打發出府了，原來是要封住，保守。

「說來也奇怪，自從你出生后，老爺的仕途就越發順暢了，雖然你不是老爺的孩子，或許卻能保佑他也說不定。不過他現在因你降職，倒也算是報應。」姨娘苦笑一聲，有幾分自嘲的說道。

寒雁可不像姨娘那麼天真，莊仕洋自從自己出生之後運亨通，可不是什麼保佑，寒雁自認還沒有那個本事。這件事本來就是必然，運亨通，不過是莊仕洋將自己養在莊府，得到的獎勵。

寒雁問：「老爺為什麼為將我養在莊府？」

這不合理，一個不是自己骨的孩子，甚至也不是自己妻子骨的孩子，寒雁跟他算得上是非親非故，總不可能是莊仕洋了惻之心，才將自己養在莊府的。他一定是有理由，這個理由很可能就是：有人要求他將自己養在莊府。寒雁現在想要知道的就是，那個人到底是誰。

姨娘搖了搖頭：「這一點，他從來沒有告訴我過，只說四小姐只要在府上，他就不會有麻煩。」

寒雁幾乎可以肯定這件事和太后不了干係了，將自己養在莊府，相當於將自己的一舉一都放在了太后的眼皮子底下，這是一種監視，自己要是有了什麼作，太后立刻就會知道，自己邊到都是眼線。可是太后當初為什麼不幹脆殺了自己？如果殺了自己的話，不是簡單嗎？一切都變得好辦了。

不肯殺了自己，卻又要監視自己，太后難道是在忌憚著什麼？可是，究竟在忌憚什麼呢？

寒雁百思不得其解，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再過一會兒，天就該亮了，還是卓七在邊提醒，寒雁才明白過來自己在這裏已經呆了很久。便站起來，了坐的發麻的雙。

姨娘一見寒雁站起來，連忙跟著站起來，兩隻手抓住柵欄，急切地問道：「我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你了，你現在能帶我走了吧。」

寒雁點點頭：「自然可以。」微微一笑，示意卓七打開牢門，卓七也一笑，姨娘幾乎是歡呼一聲，可是這歡呼才剛到一半，後就被另一個黑影抓住了。

「賤人！別想跑！」那個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居然是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