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節那天正好是星期天，編輯部全放假，想想也是，人節你還不放假你不是找倒閉麼。那天靈莫染穿了一件剛買的黑呢大，當時覺得帥氣呢，一看見正好從家門口走出來的蘇，當時心里就不爽了。“這大難道是款麼。”心里念了一句。

蘇看見正好也出門了，發現今天穿的大本個自己是同一件，立馬笑了出來，“靈莫染，靈大編輯，我你陪我去月老廟，你還真的以為你是我朋友啊，穿得居然和我一樣，連牛仔和鞋子也是同一個。”

蘇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讓靈莫染覺得他要笑岔氣了，“大不了回去換就是了。”

靈莫染出鑰匙準備開門回家換服。“別，去晚了月老廟會很的。另外，我覺得你穿這件呢大非常好看。走吧。”

靈莫染和蘇去地下停車場準備開車出去，當靈莫染把自己的車子開出來的時候，卻發現蘇正在出口等著，“你載我吧，我不是很舒服。”蘇對淺淺地笑了笑。靈莫染沒有說些什麼，讓蘇上了車。

車開到一半，靈莫染發現有些不對勁，“不對啊，今天是人節啊，照理說你的未婚妻就算在臺灣也會在這一天趕回來的吧。”

靈莫染本來一直看著前方，在跟蘇說話的時候就把頭轉向了他，卻看到蘇閉著眼，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真的很不舒服嗎？干脆別去老廟了吧，我帶你去醫院吧！”

蘇的手突然一把抓住了靈莫染的手，“說廢話，開你的車。”靈莫染心里很不是滋味，現在每次看到蘇，不管是見面還是跟他講話，他給人的覺都是一種我欠了你的覺。要不是靈莫染氣量大，看在蘇不舒服的份上，他絕對會把蘇扔在這高速公路上，管他的死活呢。

到了月老廟，果然是人山人海，靈莫染向來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有些想離開了。蘇見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直接拉起靈莫染的手到了有那塊石頭的地方。

“五年前我就在心里承諾帶你到這里來看了，可是在人節還沒到來之前你就跟我說分手了，今年的人節我為什麼想讓你陪我來，只不過是想要完我當年對你許下的承諾而已，你別多想。”蘇看著靈莫染的眼睛，明明是一件很好的事，被他以一種玩世不恭的態度講出來難免讓人覺得別扭。

靈莫染看著石頭上麻麻的名字，淡淡地說了句，“是麼，我有點了，你去給我買杯水吧。”蘇點了點頭，轉離開。

靈莫染看著蘇的背影越來越遠，然后轉過，出一錐子，在僅剩的一塊地方下面刻下了和蘇的名字，然后轉了一圈，確保他們倆的名字很小，不容易被別人發現。

一邊看一邊轉，沒想到，居然在另一個地方也看到了和蘇的名字。這個人也是刻的，但不是新刻的，因為很容易看得出來裂的旁邊并沒有小的裂，所以這兩個名字應該已經存在的有點年份了。

高宇風說過，這塊石頭是五年前月老廟買進來的，難道……在五年前，蘇一個人跑到這里來刻了嗎？難道五年前人節他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可是卻被自己扼殺在搖籃里了嗎？靈莫染用手機拍下了這個畫面，正巧蘇買完了飲料回來了。

“我不知道這五年來你的口味變了沒有，我記得五年前你最喝的就是焦糖拿鐵。”靈莫染從蘇手里接過了飲料，慢慢喝起來，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們走進了月老廟周圍的一家丸川書店，訂了個包間，坐在里面。

“我聽高宇風說，只要把兩個相的人的名字寫在那塊石頭上，那麼那兩個人就會永遠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開，就算過程很曲折，就算他們之間分分合合，最終還是能走到一起。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我不信。”靈莫染喝著蘇買給的焦糖拿鐵，隨口說道。

蘇看了一眼靈莫染，深吸一口氣，“是麼，我倒是有些相信呢。”

“蘇，你為什麼沒有你未婚妻回來陪你呢？”靈莫染低著頭，不敢看蘇的表。

“很忙，我還是不要打擾好了，禮的話，我已經人給送過去了。那你呢？為什麼會答應陪我來月老廟，不是說好要跟高宇風一起吃飯的嗎？”

靈莫染怔了，有些不知所措，“吃飯的話，我倒也不急，我已經跟高宇風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看你朋友也不在，我想我還是陪陪你好了。”靈莫染對他笑了笑。

“你以前從來不笑的，現在為什麼這麼容易就笑呢。”蘇的臉有些哀怨。

有些表是無意識的況下做出的，連靈莫染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現在這麼容易笑。不是一個能對任何人笑得出來的人。五年前，幾乎沒對蘇笑過，因為那時候不覺得自己有很他。對于一個相當于普通朋友而言的蘇，當然不會將自己的笑容留給他，因為他當時在靈莫染的心里沒有占據著很大的分量。至于如今，到底為什麼能對蘇毫無保留地笑出來，那大概是因為心里已經全被蘇填滿了吧。

“想笑就笑啊，笑需要理由嗎？還是，在你面前，我連笑的權利都沒有。”靈莫染靜靜地說道。

“是因為他嗎？是他改變了你嗎？自從我進了這家書店，自從我跟在你手下做事，自從我的辦公桌就在你辦公桌對面，我就能常常看到你對著高宇風笑。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對他有覺的。”蘇雙手撐著桌子，快把半個都靠近靈莫染了。

靈莫染后退靠在沙發上，兩雙眼睛就這麼互相對視，“蘇，你到底想干什麼？”這是靈莫染第一次這麼平靜地我問蘇，“你有你的未婚妻，難道我就不能有我的高宇風嗎？再說了，我們兩個人還沒在一起啊？我……”

靈莫染話還未說完，就被蘇的給堵上了，五年過去了，他的吻技進步了好多。靈莫染一個掌扇向蘇，“告訴你蘇，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你也不要以為我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我也是有原則的。”

靈莫染拿了包就往外走。不是討厭蘇的吻，只是討厭蘇明明有未婚妻了還來找的麻煩。“靈莫染！”蘇追著靈莫染就跑了出去，人海茫茫，靈莫染早就陷了人群里，不見了。

“蘇，我跟你說，萬一你在人多的地方找不到我，那你就去最高的地方，只要我發現你不在我邊，我就會向最高的地方，然后就會來找你。”五年前的靈莫染是這麼對蘇說的，只是不知道五年后的靈莫染還記不記得當初對蘇說過的話。

“靈莫染，我跟你賭，要是我在最高的地方你真的來找我，并且找到我，那這一次，我絕不會再放手。”蘇的手心里地攥著一個小盒子，那里面放了五年前他就準備給靈莫染的禮，“如果你忘了當初你所說的話，那麼，我們的緣分真的到此為止，我也會把靈石上我們倆的名字給劃掉。五年前發生過的事，我會如數忘掉。”

他得去找月老廟最高的地方，天，名曰“的天”。見證他們的記憶是否深刻的時間到了。

靈莫染漫步目的地走在人群里，心中的失落久久不能平復，和他失散了，是不是再也不到一起了。

“蘇，我跟你說，萬一你在人多的地方找不到我，那你就去最高的地方，只要我發現你不在我邊，我就會向最高的地方，然后就會來找你。”靈莫染突然想起了五年前對蘇說過的話。那是段回憶了，他還會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