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石。

沉默了良久，清虛祖師終于開口打破了這寂靜，溫和的目很是慈祥，“沒想到，我一手創下的清虛觀在上古也是赫赫有名的頂尖宗派，竟然淪落到這般田地。不過還好，總算是有傳承了下來。小道士，你能得到虛石認可，見到我。那你肯定和我一樣，是虛空之，”

清虛子想了想，接著說道：“如此一來，我的太上清虛訣也能有一個真正的傳人了。當年，闖天門之前，我窮搜三界，都沒有找到一個虛空之。想不到，如今我將徹底隕落，你卻出現在我面前。命運無常，天心難測。既然你來了，那我就把太上清虛訣傳授給你。希你能夠修煉到大境界，完我未了的心愿……”

“不行”紫霄圣龍突然打斷了清虛子的話，“清風修煉了你的太上清虛訣，那我的化紫霄圣龍功怎麼辦？本皇同你在這虛石茍且，不就是希把龍族圣功傳承下去？當年，你把太上清虛訣修煉到最高境界，萬界無人能傷你毫。可是，那又如何？你在天門前不一樣也是無能為力，最后在天眼之下無所遁形，一記混沌天雷就把你劈死了。”

巨龍不顧清虛子難看的臉，自顧自地說道：“我看啊，清風還是修煉我的紫霄圣龍功才是正道。我可是在混沌天雷下堅持到了最后。你們都死了，我才被劈死的！清風要是運氣比我好一點，多抗幾道天雷，說不定就能闖過天門了，就天人？”

清虛子憤懣道：“臭蟲，你可別忘了，我可是快要穿過天門才被天眼鎖定的！要是道士我能多扛幾道雷劫，肯定能為天人。你再看看你，天梯才爬到一半就給劈死了，你也好意思說！”

“臭道士……”紫霄圣龍聞言破口大罵。

……

神仙吵架，凡人遭殃。巨龍言到激，唾沫飛濺，簡直就是一片汪洋撲下來。

秦風只能老老實實地在一旁眼看著聽著。兩個老祖宗級人像市井潑婦一般對罵恐怕也是曠古絕今的奇聞，傳出去肯定會驚掉一地的下。

清虛罵的氣吁吁，圣龍也鼻孔冒煙。

秦風弱弱地問道：“兩位老祖，清風就不能兩樣神功一起修煉嗎？”

圣龍沒好氣地瞪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士一眼，目如雷電一般凌厲，又如金烏一般熾熱。

清虛也皺眉道：“太上清虛訣和紫霄圣龍功都是最頂尖的天級功法，能把其中一樣修煉到大就是邀天之功了。兩樣？你是想也不用想了！”

秦風辯駁道：“兩位老祖都是最為高絕的大能神圣。可是，清虛祖師能夠接近你們口中的天門，卻扛不住天雷轟擊；圣龍祖師能夠扛住天雷，卻接近不了天門。清風如果能夠同時練這兩種神功的話，那不就能闖過天門了？”

紫霄圣龍甕聲甕氣地說道：“這麼淺顯的道理，我們怎會不懂？可是，龍爺我苦苦修煉了三百個紀元，闖遍萬界絕境，無數次在生死線上徘徊，才達到完滿之境。小道士你以為天級功法是那麼好修煉的啊！”

秦風想了想，毅然道：“無論是祖師的太上清虛訣，還是老祖的紫霄圣龍功，皆是九死一生才有一可能大。既然如此，清風愿意兩樣同修，雖九死而不悔。”

清虛眼中出奇異的神采，竟然緩緩點頭“大衍之數五十，取其四九，遁去其一。冥冥中自有一線生機。你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功，既然你自己已下定決心，那我全你。老伙計，你怎麼想的？”

圣龍翻了翻白眼，道：“就一個小道士，我還能說什麼？嘿嘿，幸好這小子剛剛服用了靈螭芝，被改造過軀，也算是半個龍族脈。不然，還有些麻煩。對了，這株藥好像是你當年在我的寶庫里面盜走的吧？嘖嘖，這小子真有膽氣，如此霸道的神品他都敢吞食！”

“幸好，虛空之包容天地，靈螭芝絕大部分的藥都蘊含在之中，沒有全部發出來。換其他人，早就霧，魂飛魄散了。”清虛子也有些后怕，“廢話不說了，老伙計，趕傳給這個小子得了。我們在這苦熬不就是想找個人傳承下去，有一天能夠闖過天門，完未了的心愿嗎？”

說完，清虛祖師左手出，握爪狀虛抓。遠在萬里之外的清風子就出現在手中，清虛子右手放在秦風頭頂。

無數的畫面瞬間出現在清風子的腦海中。

虛空塌陷，星海都在無聲無息中消失；一腳踏出，咫尺便是天涯，橫三千界；一個金甲天神征戰天下、萬族臣服，匍匐在天神腳下任憑殺戮，空間風暴出現，金甲天神毫無反抗之力就化一片片碎……

清虛子傳道授業，如醍醐灌頂，“我太上清虛訣乃是最頂尖的天級功法，直指空間大道。大之后，我即虛空，虛空即我。虛空不滅，我必不朽。戰時，虛空之刃、虛空風暴、虛空吞噬，甚至虛空黑毀天滅地；行時，地寸，瞬息千里，意念一咫尺天涯，天下無去不得；守時，藏在無窮虛空間，縱是天下皆敵也難傷分毫。”

“修煉太上清虛訣，首先要意念與空間結合，隨時隨地與虛空融為一，方能利用空間，縱空間。門之后，便會在旁形‘域’。‘域’是由你控制的，隨著修為增加，你對域的控制也會越強。首先，你應該‘域’，知‘域’里的一切。然后，利用‘域’，這‘域’場會迫甚至攻擊敵人。最后，一念間虛空生，一念間虛空滅，為至高無上的虛空主宰！到那時，你就有了闖天門的能力了。”

秦風徹底驚呆了，從沒想到世間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法，實在太過逆天！排山倒海算什麼，縱然法力滔天，縱然神能無限，在虛空主宰面前都不值一提！

清風誠心誠意地拜服在祖師的面前，朗朗說道：“多謝祖師此法，弟子一定盡心竭力重振清虛觀，讓祖師威名傳唱萬古！”

清虛子扶起小道士，欣然笑道：“孺子可教，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辦到的！”說著，這位清虛創派祖師又看向尚在一旁猶豫不決的巨龍，道：“紫霄，你想好沒有？錯過清風子，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紫霄圣龍功也會永遠地消失在世間。雖然墟石是我的本，這里一個時辰，外面一天，時間流速極慢，但你我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紫霄圣龍無奈地瞪了他一眼，郁悶說道：“也只有傳給這小子了。你可得意了吧，龍爺我竟然要靠你們清虛觀的小道士傳承功法。和你斗了一輩子，最后卻還是輸了這一遭。清風小道士，你看好了，龍爺的紫霄圣龍功可比那沒用的太上清虛訣強多了！”

一道神從金烏一般的眼睛里出，璀璨無比，徑直清風眼中。神中，約約有無數龍族。兇神惡煞的蛟龍，展翅遮天的應龍，人面蛇的燭龍，蒼無角的夔龍……這些威能振世、通天徹地的神龍都在朝拜紫霄圣龍，高呼龍皇之名。

龍皇聲如雷鳴，直心魄，“清風小子，紫霄圣龍訣是一部化龍功法。我本是凡間普通蛟龍，歷經萬千磨難，無數次險死還生。一步一步進化，一步一步往上爬。本來那些統高貴的金龍、元龍、神龍于我都是仰視的存在，他們嘲笑我、鄙視我、甚至要殺死我這統駁雜的龍裔。”紫霄圣龍回想往事，慨中洋溢著自得與驕傲，“可是，我卻一次次把他們打敗、擊殺。最終，我了至高無上的龍皇，萬界龍族臣服在我的腳下，傳頌我的威名！”

“每一次進化，都是胎換骨，浴重生。每一寸，每一縷魂魄，都要經千刀萬剮、雷轟電擊。若有一意外、一弱，便是萬劫不復、永不超生！”圣龍目炯炯，死死地盯著秦風的眼睛，大聲問道：“小道士，你可怕了？”

“朝聞道，夕可死焉！清風萬險不避，萬死不辭。”音稚，卻金鐵鏗鏘。這輩子，拼了，活出彩！

“好，果然有志氣，我喜歡。紫霄圣龍功本是只有龍族才能修煉，不過你吞食神品靈螭芝，早已被改造半龍半人之軀，也算是祖龍后裔。自然，也就有了修煉紫霄圣龍功的資格。”

“紫霄圣龍功奪天地造化，威視驚天，修煉起來也是極其艱難，甚至會被視作魔道，與天下為敵，萬族追殺。要化作紫霄圣龍，必須一步步穩打穩扎，以華激發龍氣龍脈。其中，自然是我龍族寶靈最為有效，其他種族勉強也行。修為越強，華也就越好。要達到大境界，你一路征戰，流漂櫓，天下縞素。無邊殺劫，蒼天也不會容你。每進一步，天譴更強十倍，直至你在浩天威下化作齏。”

秦風越聽越是駭然，渾冷汗淋漓。卻又有本能的、激，這是所有龍裔脈中的求，無法抗拒的！